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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牌

发表时间: 2024-04-04
我第二天走出酒店时,江辙正等在路边,看起来一夜没睡,眼底的青色很重。

作为森尚唯一的小少爷,他的车低调的过分,要不是他长的够好看,我想我可能根本注意不到他。

“给我一个解释。”

金澈也知道现在的时机很微妙,很识相的接过了门童递过来的钥匙,先上了车,给了我和江辙充分的空间。

“解释?

我要给你什么解释。”

“你和别的男人进了酒店,整整十个小时三十六分钟。”

“那也与您无关,森尚没有任何一条员工守则里规定了我不可以这样做。”

我潇洒的甩甩头发,上了金澈的车。

金澈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吊儿郎当的气质和昨晚与我筹谋的那个模样大相径庭。

他迅速的发动了车子,看得出来江辙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压迫和不舒服。

“再不快点溜掉,后面那位怕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瞧瞧那眼神,啧啧,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己经成为筛子了。”

“那是你前男友吗?”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

“喂,柏良小姐,你好歹给我点反应吧?

我一个人在这里讲那么多话很尴尬的——你很吵。”

“……你前男友真的想多了,讲实话,你真的是一个很没趣的人,没趣透顶,我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江辙离开医院是违反医嘱的行为,所以等到我上班的时间时,第二助理己经被开除,去人事部结算工资了。

第二助理一定很委屈,明明就不是他的错,他怎么可能管得住江辙。

可怜的前同事啊,尽情的恨江辙吧,就像我一样。

顾柯来看望江辙了,市长家的独子亲自光临病房,江辙大概是川岛独一个。

当这位顾柯少爷拎着一瓶酒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真的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我和顾柯并没有什么交集,我对他的了解更多的是通过各种各样的传闻——沉着稳重,干练精明,很难相处。

不过顾柯对我的态度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夸张,他甚至友好的对着我点了点头,这才擦肩而过,把酒瓶扔给了江辙。

江辙接住了酒瓶,给了顾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用这么大劲儿,你很希望我死?”

顾柯抬眼,冷冷开口,“我知道你死不了,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死的人,没道理会被我的一瓶酒砸死的。”

“好了各位,大家可以出去了,包括你,柏良小姐。”

江辙把酒递给了一旁的医护人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好漂亮,一闪一闪的会说话。

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我稍微服个软,告诉他我和金澈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就会把我留下来。

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定至关重要。

但是我不会对他服软的,我对任何人低头也不会对他们这一家子人低头。

我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打拼了这么久,早就被现实打磨的千疮百孔,我没有自尊,我早就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我要支付柏希高昂的学费,要维持着我家里巨大的花销。

这就是我的现状。

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总得有些能够坚持的东西和信仰。

我的确是向生活和物质,这些年少的我最不齿的东西低了头,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丝底线。

不向自己的仇恨屈服。

等到我和金澈之间的合作稳固下来,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森尚,再也不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流露出一丝服从的态度。

这是我仅剩的,作为人的骨气了。

*于是我就在江辙的注视下,离开了病房,并且带上了门。

“何必呢,看,人家可一点儿也不领你的情。”

江辙什么都没说,丧气的倒回了柔软的被褥里。

川岛最近很不太平。

金澈所谓的想在川岛插上一手,指的是博彩。

鉴于这个行业的巨大利益空间,川岛是像拉斯维加斯一样少有的,合法开放了博彩行业的城市。

这也是为什么仅仅作为市长,顾家的权力就能膨胀的那样惊人的原因。

他们不光是政治精英,他们更是某些游-戏规则无声的掌控者。

既得利益,也得声望,背靠川岛,划地为王。

博彩是高风险的行业,而且会极大的威胁到社会治安,所以川岛的执政者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彻底开放这个权限。

川岛有三张金赌牌,三张银赌牌,还有一张黑赌牌。

只有拥有赌牌的人,才能合法的开展博彩行业,剩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是可以首接被武装力量清洗收缴的黑产。

三金三银一黑的赌牌背后也有故事。

当初川岛只想开放三张赌牌的,这就是三张金赌牌的由来。

当时这个政策一出,无数大财阀和利益集团都向川岛投来了橄榄枝,项目上不写个几十几百亿那都拿不出手。

大家都在拼命的加注,调高纳税额,给川岛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未来——就是为了那三张赌牌。

最后经过激烈的角逐之后,三家财团脱颖而出。

第一张赌牌被人用天价投资和完美无缺的计划书拿下,后来也成了川岛规模最大的赌场,新国际。

投资方很低调,查不到任何信息,反正没偷税漏税,川岛方也没有揪着他不放。

第二张留给了顾柯的母家,首先知根知底翻车的几率就会小一些,再者肥水不流外人田,谁不想从这里面捞一把呢。

别看顾家的桃乐西是三家中规模最小的,但是这家却是用最小的规模取得了不错的收益,回报比是最高的。

从顾柯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其实挺搞笑的,母亲交税,转手交给父亲。

有意思。

而第三张赌牌,分给了一家合资,是美国戴高和川岛黎家的联合项目。

当初他们两家明明信誓旦旦的说能好好合作的,这几年却越发闹的不可开交,甚至到了必须要割裂的程度。

那能怎么办嘛,他们实在办不下去了,那就只能给他们调解,难不成真的要放弃他们每年的高额税收。

所以最后协商后,第三张赌牌变成了一金一银,两方都可以独自经营。

为了公平起见,顾家的桃乐西和最大的新国际都可以分割自己的赌牌,向第三方开放经营权。

这就是金澈想要和我联手得到的东西。

我们都想进入这个行业,大赚一笔。

至于那张黑赌牌,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张赌牌,那是一张监管牌。

有利益就要有规则,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闹的难看起来,不能没人裁决。

黑赌牌是一张管理牌,这场游-戏中的所有玩家无条件服从于黑牌。

黑牌让你关门你就要关门,黑牌要收走你手里的赌牌你也得乖乖交,被黑牌玩儿了你更别想着去哪里声张你的正义。

这张牌桌上,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一桌子的豺狼虎豹,谁和谁谈正义。

和其他赌牌的稳定经营不同,黑牌己经换过一次主人了。

原本作为黑牌的大中华区议员长寿终正寝了,这张黑牌就换了主人,新主人很神秘,但是可以肯定不是议员长的亲属。

事实证明,黑牌并不简单,作为黑牌,他们反而是整个牌局中最不缺钱权的人。

黑牌是躺着都来钱的好生意,可他轮不到普通资本介入。

就连顾家都不能拥有这张牌,最后可是首接到了大中华区总议员长的手里,你便知道这张牌有多难搞。

关于黑牌的竞争,那是更加严苛和残酷的战场,是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望尘莫及的诸神之战。

大家当然没有盯着黑牌,大家想要的是新国际和桃乐西即将分割出来的银赌牌。

你瞧见了吗,那是金钱的味道,是天堂的门票。

是我离开森尚的资本,也是金澈在他的哥哥们面前一鸣惊人的最好机会。

没人知道,新国际现在的执行理事是沈瑜。

就连我也是近几天才知道的,啧啧,可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