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音墨亦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绵绵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是作者“绵绵心”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秦音墨亦琛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本是真千金,被接回家中后为了让家人喜欢,百般讨好,却不想得到的只是家人的一双冷面孔。父母:“乡下长大的永远都是乡下长大的,不及养女半点。”哥哥们:“我们只有一个妹妹。”哪怕她死,都没有能给她收尸的人。再睁眼,她看着她在镜中还未脑抽的清纯模样,兴奋不已,讨好家人?不!她要让家里户口本死绝!封神娱乐圈,冲击医学界,最后还在法证界混了一席之地……哥哥们:“坏了,冲我们来的!”原本他们不屑,只以为她在自娱自乐,可当她的地位高于他们时,全家都慌了……...
《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周诉赶紧上前把电脑里的东西删掉,书房内暧昧的声音戛然为止。
但气氛却更为诡异了。
“墨先生,看来这几天的治疗效果还不错。”
“您……心跳加速了呢。”
秦音趁机摆脱墨亦琛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掌,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漾起戏谑与暧昧。
少女澄澈的眸瞳倒映出墨亦琛面无表情却略显窘迫的罗刹脸。
但她却没有丝毫惊恐。
直视他残缺的容颜,眼神诚挚。
“……出去!”
墨亦琛皱眉,僵硬地坐直,松开秦音,侧过轮椅,咬牙切齿地继续下达逐客令。
但侧开轮椅的动作却被秦音死死拉住,少女蹲在轮椅前仰着小脑袋,语气严肃起来。
“墨先生,既然治疗有效果,那当然要趁热打铁!”
“回卧室,我得立刻给你按摩敷药。”
秦音起身,举起自己的医药包道。
“……”周诉惊惧:夫人,您确定不是在趁火打劫??
秦音几乎花光现有的积蓄才凑齐了药材,今晚必须给墨亦琛敷上药。
卧室内。
周诉被迫加班地站在一边。
墨亦琛利用臂力坐到了床上,照常伸手挽起裤腿。
一只漂亮白皙的手突然按住他的动作。
秦音将碾磨好的药膏放在床头,对墨亦琛挑眉一笑:“墨先生,这次……得脱裤子哦。”
“噗……咳咳!!”
周诉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赶紧捂住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娘哎,新夫人……有点野啊!
墨亦琛脸色一黑,迁怒周诉道:“嗓子眼卡拖鞋了?”
“……”周诉欲哭无泪。
“周保镖还杵在这儿,是想留下来欣赏墨先生的大长腿,还是翘臀呢?”
秦音语出惊人。
周诉更弱小、卑微且无助了。
“墨总,我这就去守外边。”
“您们,尽情发挥。”
周诉脚底抹油,话语一落,人已经在门外了。
站岗之余,还不忘塞上耳机。
主卧里,墨亦琛面容冷峻孤傲。
他微微侧头看向秦音,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眉头紧皱,黑眸危险地眯起。
“秦音,你最好祈祷能治好我。”
否则,玩弄他的下场,会很惨!
秦音见他姿态高贵抗拒,不耐烦地往前一凑,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
“墨先生,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呢?”
少女轻胎眼皮,一脸淡漠地注视着他,唇角弯起,说不出的通透冷静。
但莫名,就是有点撩他。
墨亦琛错愕一瞬,到底冷着脸开始解皮带,脱掉了裤子。
裤子褪下,斑驳着伤痕的长腿暴露在秦音的眼底。
秦音眉心一蹙,视线扫过那些疤,心中一窒,指尖忍不住颤抖地覆上他的腿。
怪不得他前世从不让她看他的身体。
即便后来他们终于圆房那晚,她也是在黑暗中抗拒。
墨亦琛粗喘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大掌捂住她的眼,嗓音低沉沙哑:“音音乖,别看。”
太难看了。
你会害怕,你会厌恶嫌弃的。
而我,受不了你那种眼神。
而此刻的墨亦琛,森冷阴鸷的眸对上秦音充满心疼的澄澈杏眸。
好似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
下一瞬,墨瞳倒映出嘲弄:笑话,他这残破的身躯,连父亲、妹妹见了,都惊惧后退。
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心疼自己。
秦音到底什么身份,对自己故作心疼,是想赢得他的信任,然后肆意揉碎践踏吗?
他才不会上当!
“看够了没?”
墨亦琛冷声打断秦音的思绪,伸手将她覆上去的手拍开。
秦音回神,沉眸敛去眼底的心疼。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说什么,墨亦琛都不会信自己。
或许还会怀疑她。
倒不如,冷静以待。
“看够了,那我开始摸了哦……”
“……”墨亦琛眉心一跳:这小姑娘,简直没个正经样儿。
“错了,是开始按摩了哦。”
秦音故意拿腔拿调道。
墨亦琛无奈,只想拿针线把秦音的嘴给缝上。
秦音的指法刚柔并济,看似纤细柔软的指却覆满大大小小的细茧。
不管是按摩的力道还是柔韧度,都不输任何专业按摩师。
这种细节,让墨亦琛下意识皱眉,鬼使神差问道:“君家小姐以前做过按摩师?”
“手法这么娴熟。”
门外的周诉刚取下耳机,就听房内这么传来一句。
“……”周诉:墨总啊,咱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吧。
打工人默默重新塞上耳机。
秦音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我二哥双腿残疾,我查了很多古籍,怕他肌肉萎缩,在木偶人身上练习指法力道。”
“他自尊心强,我便每晚在他入睡后,给他按摩筋骨肌肉。”
“大概是熟能生巧吧。”
少女语气轻叹,分明是个小姑娘,却莫名给人一种沧桑感。
墨亦琛眸光一顿,看向秦音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
“那他腿疾痊愈了?”
墨亦琛试探出声。
他最该关注的是,秦音医术到底靠不靠谱。
“还没。”
“我不给他治了。”
“墨亦琛,我要你站起来,我要你重回万众仰慕的巅峰,那才是你。”
前世她从未见过他站起来的样子,重生后她查过墨亦琛。
坠机之前,他从来都是万众仰赖的天之骄子,墨家嫡长子。
墨家名副其实的下一任家主。
秦音按摩完,开始敷药。
语气分明那么淡,却让墨亦琛心头有种被燃烧的灼热感。
“少说空话,治不好我,你会很惨。”
墨亦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脸苍白到病态,白绸衬衣勾勒他上身雕塑般线条,透出几分阴鸷冷血。
——
君家。
“棠棠,听说你跟小五去清北一趟又心口疼了?”
君司澈一眼看出刚回家的君棠月脸色惨白,赶紧迎上去。
整个君家,目前就君司澈跟君棠月是娱乐圈艺人,自然更亲近些。
君棠月咬唇,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针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三哥放心,姐姐给我扎针了,我已经没事了……”
君司澈看见针眼,眉头狠狠一蹙:
“就她那三脚猫的针灸技术,给你扎针分明是故意磋磨你。”
“小五,你怎么护着棠棠的?秦音有多恶毒你难道……”
君司钰原本眼神游离,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三哥张口就来对秦音的指责,心口好似有颗大石越压越重。
他抬眸打断君司澈的话,认真地凝视着他道:“三哥,秦音也是我们的亲妹妹!”
“她的针灸术是爷爷亲授的。”
所以,她怎么会害棠棠呢?
君司澈没想到小五会反驳自己。
他一噎,重新摆出教训姿态:“小五,你是被她下降头了吗?”
“你别忘了,她回家后,棠棠失去了多少东西,物质和亲情都被抢走了一半,健康更是岌岌可危。”
“秦音活蹦乱跳的,让一让棠棠怎么了?”
君司钰难以置信地看着君司澈。
澄澈如风的少年眼神迷茫,语气凝重:“三哥,那一半难道不是小音该得的吗?”
“棠棠的心脏病,也不是小音害她得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遗传病……”
他有些不懂了,小音在君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对她,毫无包容。
君司澈愣住,他从没想过,君家不学无术的草包小少爷会有那么一针见血的时刻。
君老太太杵着拐杖目光冷肃地扫过三人,眼神慈爱温柔地落在君棠月身上。
然后厉声道:
“那也是秦音在娘胎里抢走了我家棠棠的营养。”
“否则为什么这遗传病不生在秦音身上?”
“小五,你害你妹妹在外犯病,现在就去祠堂跪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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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的话和退一步的动作,成功让君司煊和君司澈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君司澈更是冷喝道:“秦音,你又在发什么疯?”
“大哥是关心你,棠棠更是受害者,他们都在给你机会让你认错,你不要不识好歹!”
要换以前,秦音早就压抑着委屈,先笑着讨好着两个哥哥了。
但这次,秦音的眼神比他们更冷。
态度也比他们更硬。
君棠月见气氛剑拔弩张,充当和事佬一般凑上来,拉住君司澈的衣角温声道:
“三哥,你别凶姐姐,她替我嫁给了墨亦琛,我不会怪她的……”
她言语大度,但脸上却浮现出几分委屈隐忍。
“替嫁是替嫁,偷方案是偷方案,怎么能混为一谈?”
“何况也是她自愿答应爸妈和奶奶替你去的,你根本不知情,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棠棠你别总这么软弱善良,任由秦音欺负你。”
君司澈低眸安抚着君棠月,温声软语。
他伸手摸摸君棠月的脑袋,与对秦音的态度大相径庭。
君棠月小脸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娇嗔:“三哥,有你真好。”
“不过姐姐也是我们的亲人,她只是一时脾气不好而已。”
君司煊看着小妹懂事的模样,反观秦音冷硬如铁的态度,眉头紧锁,一时不悦到了极致。
“她哪里是脾气不好?她这是被你这个好欺负的妹妹惯坏了。”
“不明是非,欺负胞妹,顶撞兄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秦音,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交出棠棠做的方案U盘,否则你别想离开。”
“你是回来搬东西走的?”
“放在君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你,你都不能带走!”
君司煊眉眼冷峭,薄唇微抿,气势又凶又冷,剑锋直指秦音。
倒也不是非要对秦音咄咄逼人,只是在他眼中,他只需要秦音低头认错而已。
错了就是错了,必须承担责任!
秦音懒得跟他们纠缠,冷声:“滚开,好狗不挡道!”
随即抬步就要往楼上走。
“姐姐,你要不然跟大哥认个错吧?我们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
见秦音要走,君棠月赶紧上前拉向她的手臂。
但秦音走得快,她刚上前就自己被长裙绊住,在摔倒前被君司煊稳稳接住。
君棠月突然娇哼:“啊!疼……”
“姐姐对不起,大哥三哥都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君司澈见此,赶紧上前蹲下身去握住君棠月崴脚的脚踝,心疼坏了:“棠棠,我这就叫家庭医生过来!”
这么说着,也瞪向“始作俑者”秦音,怒道:“秦音,你还有完没完?”
“给棠棠道歉!”
君棠月因为太疼,眼角挂上泪珠,还不忘柔弱道:“三哥,你别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的。”
“姐姐只是还在气头上,没注意而已。”
说着,语气越来越委屈。
但却咬牙隐忍着。
君司澈怒气蓦然爆发,上前就狠狠桎梏住秦音的手腕:“我说,让你道歉!”
秦音眼神冷漠地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让君司澈倒退了好几步,眼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道歉,又如何?”
“君棠月脚崴了就是我的错?”
秦音挑眉,杏眸水盈盈地眯起戏谑的涟漪,随即走向被君司煊扶着的君棠月。
“这锅,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呢。”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抬脚狠狠踹在君棠月的脚踝上。
“咔嚓”一声。
清脆至极。
“这一脚,才是我做的!”
秦音勾唇,神色淡淡。
脸上的清冷尽数褪去,好似瞬间揭开身上隐藏着的睥睨一切的轻狂张扬。
这一踹,成功惹怒了君司煊和君司澈。
君司煊离秦音最近,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眸中怒火雄烈。
掌风都快呼到秦音脸上时,却突然被一只大掌稳稳握住。
君司煊的巴掌停在秦音小脸的一寸之外。
紧接着,君司煊被人狠狠往后一推,连带着扶住的君棠月一起摔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
周诉站在秦音身边,宛如一棵大树。
他身形魁梧,身高一米九,做保镖之前是练拳击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两男一女,眉头紧锁,语气凶狠:“夫人现在是墨家人,轮不到君家教训。”
周诉太凶,君棠月吓得往君司煊的怀里钻。
君司煊护着君棠月站起来,脸色苍白难看。
君司澈怒气突然偃旗息鼓,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秦音。
怒目充血一般。
“没事,陪我上楼去取针灸包吧。”
秦音眉目冷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再给他们。
她身形纤薄,却背脊挺直,即便容貌此刻有瑕疵,也有种让人忍不住探寻的神秘感。
如孱弱却冷艳的芙蕖,于沼泽中重生,通透冷静,倩然独立。
君司煊盯着秦音的身影,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君司澈忍着怒气俯下身给君棠月揉着脚踝。
君棠月看着秦音上楼的步子,浅褐色的瞳仁幽深了几分……
秦音上楼,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
针灸包里的银针被人折弯扔在床上,她要是稍不注意躺上去,就会被刺伤。
而几个佣人正鬼鬼祟祟在外望着,其中以照顾君棠月的林妈为首,嘴角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秦音,你不是嫁人了吗?嫁的还是个毁容残疾的废物男人。”
“怎么,这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带野男人回来乱搞?”
林妈嘲弄一笑,她在墨家的车进入君家后,就一直在阁楼等着了。
见她身边还多了个健康的男人,恶劣取笑起来。
反正,秦音为了讨好君家人,从前也没少讨好自己。
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秦音瞳仁黝黑,从容走上前,一把扣住林妈的脖子,将她狠狠扔在满是银针的床上。
“啊啊啊!!”
一时间,杀猪叫声响彻整个君家别墅。
少女尾声勾挑,笑容微妙又诡异,月牙眼眯起甜美弧度,酒窝浅浅暗藏几分坏:“再说一遍。”
“墨亦琛怎么了?”
秦音清澈眸瞳深邃浓黑,站在床边俯身,勾起的笑又甜美了几分。
但……却让林妈止不住地头皮发麻。
仅仅一夜之间,秦音变了!!
“墨先生,对不起。”
她熬夜精心编织,为研究双面阴阳绣的精髓透支心血,为设计卡通图案殚精竭虑。
只是想,有个人能佩戴上她的心血。
让她知道,她的付出,从未白费过而已。
温瑾昀见她道歉得诚恳,脸色有些僵硬。
原来,是给她哥哥织的……
“等等。”
温瑾昀敲了敲桌面,叫住慕辞要把围巾扔垃圾桶的动作。
“放那儿吧,周诉或许需要。”
“……”周诉:??
墨总,莫总胡言乱语啊!
此刻,温瑾昀顺着慕辞的视线低眸,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他表情僵硬,神情冷清地触碰上柔软的围巾,满脸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周诉。
周诉立刻会意:“夫人,天冷了,是我求着墨总戴上围巾,保重身体的。”
“当然不是墨总自己看围巾精美漂亮,自己套脖子上的嘿嘿嘿。”
温瑾昀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阴沉的目光落在周诉拘谨的身影上。
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后面一句,大可不必加上。
“……”周诉感受到危险的目光正襟危坐:嗯?他如此上赶着背锅,墨总还不满意吗?
怎么不是赞赏的眼神。
反倒是想刀了自己的眼神?
慕辞噗呲一笑,理解地点点头:“嗯,能为墨先生保暖,是这条围巾的福气。”
这傲娇的男人,她都不想戳穿他。
不过慕辞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动。
温瑾昀的生活习惯她很清楚,他最受不得用旁人用过的东西,除了她。
能接受自己曾给五哥织绣的围巾,他确实在为自己放低标准……
这样很好。
她要一步步攻陷他,让他的心重新属于自己。
——
“九行诡针”是宴会的压轴拍品。
温瑾昀用一亿拍下了它,很快主办方就将这套银针送到了温瑾昀面前。
温瑾昀将它扔进慕辞的掌心:“收着吧。”
“送你了。”
慕辞刚接住,正要抬眸感激一笑。
一只手直接抢过她手中的针灸包。
“慕辞,这副银针你妹妹喜欢,你让给她吧。”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语,慕辞听过千百遍。
不用侧目都能知道,是谁拿走了针灸包。
是君母,夏琳。
夏琳穿着端庄,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雍容华贵。
她原本没来宴会,是君棠月告诉她,慕辞在宴会不仅打了宋妍,还对三哥动手。
君棠月不知道怎么办,她才亲自来的。
君母来到宴会厅,便亲眼看见君司澈跟君司钰为慕辞吵架,还拖累棠棠被误会心机。
棠棠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喜欢上一副何笙大师打造的银针罢了。
既然慕辞已经得到了。
她是姐姐,让给棠棠不就行了。
于是她看见慕辞接过针灸包,便直接拿走,态度跟从前一样理所当然。
君棠月赶紧上前,一脸无辜担忧:“妈,那是姐夫送给姐姐的,我怎么能要?”
但她娇柔的视线却忍不住落在温瑾昀的脸上。
她发现,温瑾昀原本的容貌堪比神祇。
只是一道疤痕自眉骨拖曳至下颚,破坏了神颜,但却有种异样的神秘诡谲感。
危险,但迷人。
君棠月一时看得失神,他就是温瑾昀吗?
那个她本该嫁给的男人。
他居然为姐姐花了一个亿……
要是嫁过去的是她。
这些钱,是不是本该属于自己!
“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分什么你我?”
“她的,就理所当然属于你。”
“你拿自己的东西,她凭什么反对?”
君母皱眉,温柔地将针灸包放进君棠月的掌心。
她扪心自问对两个女儿都有一样的爱。
沈音冷眼睨他。
好似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林四心态崩了,他从不知沈音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分明从前在君家是任由下人们欺负的。
林妈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佣人更默认沈音也是君家的免费女佣。
她现在拽什么小姐身段。
一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卑贱货色而已。
“贱人,赶紧滚。”
“关门。”
林四想起昨天林妈的吩咐,赶人更积极了,他故意按下车挡杆降落键。
沈音站的位置刁钻,要是车挡杆落下,她必然会被击中头部。
沈音身形笔直。
对君家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态度,早已习惯。
前世她被裴璟辞游说离婚后,回君家,却被君家全家人拒之门外。
说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被一个残疾毁容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回到君家只会给家人带来晦气。
她在雨夜哭着跪在大门口,只有大哥君司煊撑着伞走出来。
沈音期待地仰头。
君司煊却突然踹了她肚子一脚,指了指君家侧门处的狗洞道:“沈音,你这种人想回君家,只配从狗洞钻进去。”
沈音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眼泪和嘴角喷出的血疯狂往下溢:
“大哥,我们是亲兄妹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痛到眼泪都流不出了。
只觉死亡也不过如此。
君司煊的眼神,却如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我君司煊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棠棠。”
“爬吧。”
“爬进去,你就还是君家人。”
前世的她无力地躺在雨泊中,心悸到快要死去。
可还是被君司煊扯着后脖子,拎到狗洞旁。
“沈音,你不是喜欢做君家人吗?”
“怎么,你就这点诚意?”
她被推着,几乎是被西装革履身姿矜贵的君司煊撑着伞高高在上地踹进狗洞。
她满身泥泞,君司煊纤尘不染。
心碎那一瞬。
她多希望从未回过君家。
思绪回笼,沈音眼底升起浓烈的冷怨。
在车挡杆落下时,她飞快上前,一把扯过林四的后脖子,扔到车档杆下。
车挡杆精准劈在林四的脑袋上,一时间鲜血淋漓。
他捂着脑袋想跑,却被沈音抬起一脚,生生踹断腿骨。
只能任由车挡杆继续往下,碾过他的头皮。
“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沈音疯了!”
沈音站在一旁,冷淡勾唇:“是啊,我早就该疯了。”
“君家,若不是爷爷邀请,我还真不屑踏进一步。”
“进去的每一步,我都感到无比恶心!”
君司煊刚接完一个商务电话。
走到门口准备迎来迟的宾客,就见沈音将人提着故意压在车档杆下。
张狂霸道。
简直就是一妥妥恶徒土匪。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近,眉目阴鸷地掐住沈音的手腕:
“沈音,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连奶奶的寿宴都想故意搅毁?”
“就你,也配做君家人?”
沈音美眸悠转,视线落在笔直挺拔的君司煊脸上,反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掷地有声!
君司煊目光瞬间阴郁到极致。
他咬牙,顶了顶后槽牙,浑身寒焰:“沈音,你要造反?”
沈音冷静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君司煊,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教唆姿态。”
“再管我,我连你一块砸!”
她忍太久了,再不发泄,要憋坏了。
发疯后,果然爽多了。
沈音这一巴掌,扇在了君司煊的尊严上。
君司煊站在原地,俊脸无温,冷淡幽邃的黑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冷彻刺骨。
来往的名流夫人们不少对苏绣情有独钟。
可好的苏绣太少了。
现今能绣出好作品的绣娘更是几乎绝迹。
陆琳一个乡下来的养女,会拿着针线缝缝补补他们信。
会修复精细绝妙的苏绣?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君老太太,您这孙女可真了不得。
据说16岁才从小村子里被领回君家,这绣活儿难不成是在村里学来的?噗呲。”
“这可是聂风荷最擅长的阴阳双面绣,苏绣中最难的绣法!
何况聂风荷最擅绣荷花,用的绣法更是聂风荷的独门绝技,从不外传的。
背面的麋鹿绣法更是繁复精巧,她的收山之作是花了大心思打造出的。
这种60%程度的损坏,聂风荷本人亲自来了恐怕也不敢保证能修复完整。
这个陆琳不愧是乡巴佬出身,怕是只敢打嘴炮的货色!”
“啧,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女,倒也不必上赶着献丑,像个跳梁小丑来丢人现眼。”
“陆琳要真能完整修复,我投资一千万给她开个苏绣坊!”
“她有那本事,我引荐她做聂风荷的关门弟子!!”
宾客们都大有来头。
藏龙卧虎着呢。
有人穿着低调,却是做个决定就是某个市某个区的政策的人。
是以每年君家的佣人都是精心挑选,不敢对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宾客无礼。
质疑声,起哄声层出不穷。
君奶奶皱眉,看向陆琳,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她怒归怒,陆琳到底是君家人。
非要献丑修复,却出了丑的话。
丢的还是君家的脸。
可陆琳的眼神太平静,一时间连君奶奶都摸不准她到底是不是逞强演戏:
“陆琳,你要复原不了呢?”
君棠月也期期艾艾上前,孱弱苍白地劝导道:“姐姐,棠棠不怪你……”
“我们是姐妹,即便你故意弄坏寿礼,我也不会计(较)……”
陆琳冷喝:“闭嘴!”
“君棠月,你少特么给大家上眼药误导他们我真是故意针对你,背下这个锅。”
“我愿意修复苏绣,仅仅是为了爷爷。”
君棠月被吼,委屈地默默垂泪,白裙将她衬得更楚楚可怜。
三个哥哥见此,心底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心疼。
棠棠终究是太善良了。
而陆琳,太叛逆恶毒了!
君奶奶盯着陆琳,也有些反感君棠月突然的出声打断。
但她清楚,是棠棠太善良,怕陆琳出丑而已。
可惜陆琳根本不领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对她不客气。
君奶奶冷着脸:
“陆琳,你要是修复不了苏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棠棠三鞠躬道歉。”
“并且,我会计算出这匹苏绣的实际价值,你只需在欠条上签字。”
“歉你得道,钱你得赔。”
“你可服?”
她姿态雍容,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身边气都喘不匀的君老爷:
“老爷子,这钱,你不准替陆琳赔。”
“这是她该受的!”
小小年纪,又撒谎又甩锅还敢乱说大话,就该被狠狠教育。
陆琳红唇一勾,轻讽:“若我能修复到完整无缺呢?”
君奶奶嘲讽一笑:“这不可能。”
“但你要真修复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琳挑眉,扫了一眼孱弱依靠在君司澈臂弯的君棠月:“任何东西都可以?”
君奶奶姿态轻蔑,自满地点头:“对,任何属于君家的,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但陆琳,你只能做梦……”
陆琳并不理会她的聒噪,冷艳贵气的身姿回首,看向一众看戏的宾客:
“烦请大家做个证哦。”
众人正起哄,自然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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