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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全集小说阅读

夏声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是作者“夏声声”写的小说,主角是陆淼淼陆远泽。本书精彩片段:同样是他的女儿,同样是满月宴,陆朝朝风风光光,盛大又奢靡。而陆景瑶,却躲在小宅子里,连满月宴都不敢办。委屈他的女儿了。“前面三个哥哥都是简办,只朝朝大办,不过是一场满月酒罢了。”许氏笑笑没再说话,只心里恨得厉害。难怪三个儿子的满月酒,周岁酒都不曾大办,只怕是外头那个女人不乐意!陆远泽又在院中略坐了坐,便说还有政务不曾......

主角:陆淼淼陆远泽   更新:2024-05-10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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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淼淼陆远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是作者“夏声声”写的小说,主角是陆淼淼陆远泽。本书精彩片段:同样是他的女儿,同样是满月宴,陆朝朝风风光光,盛大又奢靡。而陆景瑶,却躲在小宅子里,连满月宴都不敢办。委屈他的女儿了。“前面三个哥哥都是简办,只朝朝大办,不过是一场满月酒罢了。”许氏笑笑没再说话,只心里恨得厉害。难怪三个儿子的满月酒,周岁酒都不曾大办,只怕是外头那个女人不乐意!陆远泽又在院中略坐了坐,便说还有政务不曾......

《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陆远泽愣了一下,慌忙带众人起身去迎。

小太子今年六岁,生的聪慧异常,在朝野颇为让人信服。自他出生起,陛下便亲自教导,从不假手于人。

陛下对他的期待,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谢承玺。

“殿下怎么来了?”长公主时常入宫,自然与太子亲近。

太子素来不闻窗外事,两耳只闻治国策,怎会突然来陆家?

太子年纪虽小,但通身气度却压得在场众人不敢直视。

他摆了摆手,陆远泽便退到他身后。

“姑姑来参加满月宴,承玺正好出宫,顺路来看看。”太子淡淡道,眼神落在襁褓上。

陆远泽眼底有些火热,自先皇走后,忠勇侯府那点从龙之功的恩宠就用尽了。

陛下对陆家不冷不热。

若是能搭上太子……

许氏上前对太子行了一礼,太子微微颔首:“许夫人快起来吧,本宫恰好经过陆家,瞧见办满月宴,来讨几分喜气。”

“快将朝朝抱过来。”许氏朝着登枝点头。

小朝朝眨巴眨巴眸子,一抬眼,便瞧见个精致的小哥哥,正一脸认真的看向她。

小哥哥生的极其好看,但小小年纪一副严肃的模样,也让人不敢招惹。

太子看了两眼,便要移开眸子。

突的……

耳边听见一道叽叽喳喳的婴儿声【呀,是太子啊!】

【出生天象异变,生来早慧的小太子呀……只可惜,命不好,啧啧……全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小家伙嘀咕两声,便打了个哈欠。

太子???

他瞪着圆溜溜的眸子,少有的多了几分迷茫。

他听见了什么?听见婴儿的心声了?

你倒是说完啊?啧啧什么?本宫怎么了?!

太子直溜溜的看向小婴儿,小家伙却打着哈欠双眼犯迷糊,直接睡了过去。

他好想好想……上去抱着她肩膀摇啊摇。

你倒是醒醒啊,把话说完啊!

“小小姐大概是困了。”登枝笑了笑。

太子眉头微皱,又想起今日的异样,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放进襁褓之中:“今日恰好经过,未曾带贺礼,便将此物送给小朝朝做满月贺礼吧。”

陆远泽大惊,他连太子的大腿都没抱上,陆朝朝竟然得到太子青睐了!

同时心中也有一抹不喜。

这天大的运气,该是景瑶的。

“代小女谢过殿下。”许氏行了一礼,心中也踏实几分。

有太子的看重,至少,她们不敢再对朝朝下手。

太子并未多待,陆远泽想要的巴结也没巴结上,只亲自将太子殿下送出了门。

陆朝朝的满月宴办的极为盛大,许氏还施粥三日,为她祈福。

夜里,宾客散尽,陆远泽压住眉宇间的焦急。

“朝朝才满月,你办的这般盛大,这般招摇,当心折了她的福气。”陆远泽眉间有淡淡的烦闷。

许氏脸色一垮。

“侯爷此话怎讲?”

“朝朝乃忠勇侯府唯一的嫡女,是我许家唯一的外孙女。堂堂正正的嫡女,又不是那等肮脏的私生子。风风光光办场满月酒怎么了?”许氏眉眼微垂,一番话说得陆远泽身侧的拳头都握了起来。

肮脏的私生子。

字字都踩在他的心头。

许氏知道自己不该刺激他,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恶心恶心他。

陆远泽只得按捺住火气。

今日请的皆是京中清流,平日里对他不假辞色的老大臣,今日对他都多了几分好脸色。

陆远泽眉眼跳了跳。

“芸娘,我不是怨你。只是怕侯府太过招摇,引得陛下不悦。”陆远泽瞧见今日的满月宴,便不由想起同样满月的陆景瑶。

同样是他的女儿,同样是满月宴,陆朝朝风风光光,盛大又奢靡。

而陆景瑶,却躲在小宅子里,连满月宴都不敢办。

委屈他的女儿了。

“前面三个哥哥都是简办,只朝朝大办,不过是一场满月酒罢了。”许氏笑笑没再说话,只心里恨得厉害。

难怪三个儿子的满月酒,周岁酒都不曾大办,只怕是外头那个女人不乐意!

陆远泽又在院中略坐了坐,便说还有政务不曾解决,回了书房。

深夜。

“夫人,侯爷出门了。”登枝早已留意着前院,听得禀报,许氏微红了双眼。

她在窗前坐了许久,身上凉,心里也凉。

“今儿满月酒,他一日未归,定要回去哄哄心上人吧?”许氏轻轻晃着摇篮,心中一片荒凉。

她好想问一问,你当初,可曾真的心悦我?

成婚十几年,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没想到,全是假的。

“夫人,侯爷,或许有要事呢。”登枝艰难的劝道。

许氏轻笑一声。

登枝担忧的看着她。

许氏摆了摆手,正要歇息,便听得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吵闹闹?”登枝出门训斥。

“夫人,出事了!”内门的小丫头踉踉跄跄的冲进院门。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当心冲撞了小小姐!”

小丫头面色惊惧:“许家出事了。”

“方才禁军统领带着人,将许家包围起来,说是许家包藏祸心,府中藏有谋逆之物。此刻将许家严加看管,所有人不得进出!”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许氏身形微晃,终于来了……

女儿所言,成了真。

她既觉得悲凉,又觉得后怕。


没多时,凉亭中便多了个小炉子。

今儿正好有些凉风,倒也不算燥热。

亭子里放着个小炉子,炉子上架着干净的铁盘。石桌上放着不少切成薄片的肉,还有些酱料。

肉粥也温在铁网上,咕咚咕咚冒着泡。

陆元宵折腾大半天,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瞧见满桌肉菜,眼珠子都在发绿。

元宝装了一碗肉粥。

他要给大公子喂饭。

陆元宵便自己夹着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在铁盘上。转瞬之间,铁网上便迸发出滋滋的油香,撒上调料,空气中全都是孜然味儿。

“哇,这肉又嫩又香。嘶嘶嘶……”陆元宵吃了一口,烫的他张牙舞爪,却又不肯吐出来。

陆朝朝狠狠的吸了口空气。

馋的口水哗啦啦直掉。

“朝朝,喝牛奶。”陆元宵出门时,给她带了牛奶。

陆朝朝愤怒的瞪大眼睛,指了指桌上的肉,再指了指自己的牛奶。一脸的控诉。

将两个哥哥看得直乐。

虽然不会说话,可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控诉和委屈!

“你没长牙,才五个多月,吃不了肉啊。但你可以闻!哥哥对你好吧?我吃肉,给你闻味儿。”陆元宵贼不要脸。

小家伙眼睛都气红了。

陆砚书瞧见他俩闹腾,心头郁气都散了几分。

“元宝,去拿个甘蕉来。”

许氏每日都让人送新鲜好克化的水果来,元宝很快便取了一个。

“你用勺子刮成泥,给妹妹吃一些吧。五个多月,可以吃果泥。”他当年还未瘫痪时,给弟弟们喂过。

陆元宵试探着刮了一勺,陆朝朝吃的眉开眼笑。

【呜呜呜呜,终于活过来了】

【好甜好甜,好好次,大哥我爱你,我最爱大哥了。】

【唔,三哥笨了点,但也好爱好爱呀。】

陆元宵喂着她吃了七八勺才停下:“明儿又吃,吃太多不消化,怕你拉肚子。咱们慢慢添加啊。”

说完,从石桌上烤了个鸡腿,把肉扒拉下来。

把骨头给了陆朝朝。

陆朝朝这下,直接爬起来亲@了他一口。

坐在大哥怀里,吧唧吧唧的啃骨头。

心里满#@足的吁叹一声【哎,这辈子值了……】

两个哥哥面上差点绷不住笑。

陆砚书寻常只吃几口清粥,吊着这条命。

今儿却将这碗肉粥,吃的干干净净,眼中的光芒,好似重新活了过来。

一直待到下午,陆砚书精力不济,陆元宵才准备离开。

“大哥,需要给你请个大夫吗?”

“我不告诉别人。偷偷的,好吗?”陆元宵始终惦记着,他手腕那道恐惧的伤口。

陆砚书摩挲着手指,他手指比以往更灵活了。

这一切,都源于朝朝。

“大哥无事,不用请大夫,也不要告诉母亲。”他看了眼三弟。

“从明日开始,你每日下学,便来我院中吧。我给你补课。”自从瘫痪后,他让人将屋中所有书都搬出去烧了。

元宝将两人送走后。

陆砚书坐在轮椅上,手指掀开手腕上的纱布。

手腕,不知何时,已经光洁一新。

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愈合。

他花了八年,才勉强能动的手指,如今已极其灵活。

手臂,可以抬起一寸。

八年了!

他的手,重新感觉到了力量!

溺水陆砚书没哭,未婚妻躲在假山后,导致他瘫痪也没哭,被退婚没哭,被家人放弃他也没哭。

可这一次,他哭了。

元宝回来时,他低声道:“你拿金针来刺我的双腿。”

元宝嘴唇动了动,刚瘫痪时,公子每日都让他敲打双腿,甚至拿针刺双腿。公子依然毫无知觉。

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原书中,陆家兄弟的惨,都是一笔带过。

可真正置身其中,才会发觉其中的绝望。

陆元宵吓得一个激灵,他知道妹妹有些神奇之处的。

心中惦记大哥,也顾不得害怕,当即便要去推明德苑大门。

明德苑大门紧闭,他砰砰敲门,院内也毫无反应。

“不行,大哥不许人伺候,院中小厮都被他赶出去了。”听说,身边只留了个贴身伺候的小厮。

院中扫撒,皆是下人夜里偷偷进来。

天亮便离开。

陆朝朝心想,大哥心死,将自己封闭了。

此刻闻见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气,陆朝朝急了。

她抬起小手指了指墙脚,陆元宵眼珠子一瞪:“钻钻钻狗洞?”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读书人怎么能钻狗洞?!”

…………

片刻后。

陆元宵趴在狗洞内,一边嘀咕一边钻:“读书人的狗洞,怎么能叫狗洞呢?赶明儿贴个状元洞。”

陆元宵满头杂草,将妹妹从狗洞里拖出来。

“你爬的太慢了。”将妹妹抱在怀里。

便直直的朝着内院冲。

院内荒芜一片,四处都透着死寂。

曾经在府内,有着高于一切的待遇,如今……却成了禁忌。

陆朝朝指左,陆元宵便毫不犹豫的往左边狂奔。

小胖子跑的满头大汗。

靠近那扇门,连他也闻见了浓郁的血腥气。

陆元宵心头一抖,隔着几道院门,朝朝怎么闻见血腥气的???

这也太离谱了!!

哐当!!

陆元宵猛的撞开大门,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呕……”猛一闻见血气,陆元宵反胃的干呕了一声。随即,便被眼前的一片刺的双目通红,浑身发凉。

入目之下,皆是一片血红。

刺眼的,大片大片的红。

“大哥!!”

一道道浓稠的血色,从床头躺着的男人身上,一路蔓延,直直的蔓延到了脚下。

陆元宵的脚,直接落在血上,留下两行脚印。

小少年吓得心头哆嗦,背着陆朝朝的手都在颤抖。

床头的青衣男子闭着眸子躺在床上,手腕耷拉在床沿,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涌动着鲜血。

“大哥,自尽了!”陆元宵近乎说不出话,浑身发软,几乎踉跄着朝大哥身边走去。

“大哥大哥……呜呜呜,娘!!爹娘!快来人啊!!”陆元宵哪里见过这一幕,跌跌撞撞冲过去。

伸手摸了摸大哥,大哥浑身冰凉,他抖得不成样子。

饶是陆朝朝也被这一幕刺激坏了。

床上的青年眉眼如画,犹如谪仙。偏生满脸死志,毫无生气。他虽然还活着,可心,早已死去。

从天上跌落尘埃,任谁也接受@不了如此落差。

【笨蛋,快拿手绢儿,捂住手腕!】陆朝朝急的嗷嗷直叫。

陆元宵将她放在床上,一边抖一边哭,一边忙着往手腕缠手绢。

“大哥,大哥,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大哥我好害怕……娘亲快回来啊,呜呜呜……”死死的将手腕缠住。

“该死的东西,小厮呢?”陆元宵双目赤红。

母亲深怕大哥寻短见,留了个贴身小厮在身边。

此刻大哥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碎瓷片,瓷片上厚厚的血迹。

“大哥,大哥你不要死……你死了,谁来帮娘亲,帮我们啊!”陆元宵哭的嗷嗷直叫。

陆朝朝偷偷瞥了他一眼,便将手指含在嘴里,重重一咬!

她身负功德,又有灵气傍身,她的血说是神药也不为过。

可咬下去……

她呆呆的看着手指上的口水,一脸懵逼。

哦,忘了没长牙。

她只得将手指在瓷片上悄悄一划,痛得龇牙咧嘴。


他已经好几年不曾寻找知觉了。

元宝从匣子里抽出金针,轻轻推进公子的腿中。

随着金针一点点的刺入,陆砚书额间涌现出一阵阵冷汗。

“公子?”曾经,整根金针没入,他都毫无知觉。

可现在……

他双腿紧绷,感觉到一股隐隐的疼痛直达全身。

“公子,好像不太一样了。以前推进去时,双腿软绵绵的,可现在……”元宝瞧见公子满头大汗,惊了一跳。

元宝哇的一声哭出来:“公子,是有知觉了吗?是感觉到痛了吗?”

“我去请大夫,我去告诉侯爷夫人!”元宝这八年苦啊。

主子从天之骄子打落尘埃,他这个贴身小厮,也尝尽了人情冷暖。

“不!”陆砚书眼眸深深。

“不要告诉任何人!甚至不要透露丝毫消息!”

“不要请大夫!”能救他的,不是大夫。

元宝不解,但他依旧点了头。

此刻的陆淼淼。

陆元宵偷偷从窗户爬进去,将妹妹放了回去。

“过两日,我再来偷你。”这会许氏已经归家,陆元宵还陪着用了晚膳。

第二日一早。

许氏便张罗着要带陆淼淼出去置办首饰。

长命锁啊金手指金项圈,以及小姑娘将来要用的头面,她打算可劲儿的置办。

她算是想清楚了!

她不花。

陆远泽便给外面的姘头花!

“夫人,您想的开就好。奴婢还担心,您还要拿私库贴补他们呢。”登枝偷偷松了口气,每次侯府缺钱,只要侯爷皱皱眉头,夫人便巴巴的送上。

还要求着侯爷收,当真卑微到了极致。

许氏面色难看:“砚书的亲事,他要给孽种。还想拿我的钱,养外室一家,想得美!”

马车停在金品楼外。

正巧,另一辆马车也停在此处。

许氏刚下马车,便瞧见对面马车,下来个容貌娇美的年轻夫人。

年轻夫人带着帷帽,穿着一身轻纱长裙,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身后嬷嬷抱着个婴孩,大概五六个月的模样。

那婴孩身上的襁褓,竟然是梵文,是寺庙中的东西。

年轻夫人一抬头,眼神落在许氏身上,许氏眉头轻皱,她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恶意。

可她,明明没见过对方。

“两位夫人楼上请。今儿正好到了一批孩童用的新款。”掌柜瞧见两人,便扬起笑脸,可见双方都是店里的大顾客。

“姐姐年长,姐姐先进吧。”她语气娇柔,但年长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几分。

许氏还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陆淼淼却是趴在丫鬟肩头,脑海里爆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是孽障,是孽障!】

【是女主和她那外室娘!是我爹的姘头!】

许氏脚步僵硬,身形一顿。

她只觉冒起一股冲天的火气,气得她整个人差点失去理智。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才克制住怒意。

难怪那句姐姐年长,她咬的格外重。

“说起来两位可真有缘,女儿都差不多大呢。”掌柜笑着道。

许氏眼神落在梵文襁褓的婴孩身上。

这就是朝朝所说,前世成了我孩子的女主吗?那女婴生的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

她莫名不喜。

这双眼睛,可以出现在大人身上,但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

有种深深的违和感。

那女婴手中,还攥着一串佛珠。

佛珠108颗,许氏一眼就认出,那是老太太的东西。

老太太极其珍重,甚至不许自己触碰的宝贝。

许氏呼吸缓缓急促。

对方甚至挑衅的笑了笑。

金品楼掌柜是识货的,瞧见这一串佛珠便不由狐疑道:“传闻护国寺有一串舍灵珠,108颗珠子上面布满梵文,由历代方丈佛法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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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咱陆家盼了许久而来的女儿,又是早上所生,不如叫陆淼淼吧。朝为晨,代表着希望。”

许氏微垂着头,眼眶通红。

听得这个名字,抓着床上的锦被,十指泛白。

心脏就像被死死的攥住了一般。

她曾去过陆长曦书房。

书房内压着厚厚的一沓白纸,上面写满了名字。

陆景瑶,高山景行,瑶花琪树,一听就容貌出尘,聪慧过人,万千宠爱。

陆知鸢,知书达礼,鸢飞鱼跃。

每一个名字都是精挑细选,他在上面赋予着所有的期待和祝福。

而她的女儿……

只得了一个朝阳。

当年三个孩子的名字,就起的令她不满,如今她并不想再委屈女儿。

“不如再……”话音未落,耳边便响起了欢快的咿呀声。

【呀呀呀,我要叫淼淼,我喜欢叫淼淼,娘亲娘亲,我想要叫陆淼淼……】小家伙用尽全身力气,伸出小手咿呀咿呀的喊着。

许氏轻叹了口气,勾了勾她的名字。

“瞧瞧她这乐乎样儿,就叫淼淼吧。”她勾了勾女儿的小鼻子,小家伙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她的食指。

五根小手指,勉强能握住她的食指。

抱着食指放在软乎乎的脸颊上【娘亲不哭,娘亲不怕,淼淼保护你……】

【淼淼超超超超超级厉害,可厉害啦】小家伙一副炫耀的模样。

许氏眼眶还泛着几分泪意。

听得这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暖呼呼的。

“贞娘,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朝中事情多,我这个月大概会有些忙碌。”陆长曦神色难得有些愧疚,每每他露出这般神色,许氏都会劝他顾全大局,不要拘于儿女情长。

谁知道,他的时间都留给了外室呢。

她的贤惠,反倒捅了自己一刀。

“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会怪你呢?就是委屈咱们的淼淼了。”许氏摸了摸自己的女儿,神色有些落寞。

陆长曦看了眼襁褓中的陆淼淼。

他不由对比起来。

说起来,陆淼淼与陆景瑶同一天出生,都是昨日出生。

景瑶出生时全身红通通的,大抵是没长开,皮肤皱巴巴的,哭声像只小猫。

陆淼淼生的白白胖胖,肌肤似雪,就连眉毛和睫毛都长而浓密。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也不怕生,当真是冰雪可人,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女。

陆长曦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眸子。

他的景瑶,是不一样的。

陆长曦心头多了一丝火热。

“委屈咱家淼淼了,爹爹给淼淼赔个不是。那爹爹,就将温泉山庄送给淼淼,就当爹爹的赔罪了。”陆长曦笑眯眯的抱起她。

“还不快谢谢你爹,温泉山庄周围还有上百亩地呢。爹爹这可是大手笔啊,都归你这个小家伙了。”许氏话语一出,陆长曦眉头皱了皱。

他只打算给温泉山庄的。

可见许氏开口,他也没反驳。

只是,这温泉山庄原本是送给景瑶的,看来得换个礼物了。

【哇哇,这怨种爹爹好有钱哦。】

陆长曦只发了个呆的功夫,便感觉到身上一股湿热。

他脸色一僵,瞪大了眼睛看向怀里的奶娃娃,咧着没牙的嘴朝他直乐呵。

“哎哎哎,尿了尿了。小小姐尿了。”映雪急忙上前将孩子抱走。

陆长曦眉眼发黑,强压着一口气,却又没法和刚出生的婴儿计较。

许氏偷偷掩住了眉眼的笑意。

“侯爷快去换身衣裳吧。”

待陆长曦离开,许氏才轻轻拍了拍陆淼淼的屁股:“顽皮。”

【活该活该,这么美貌的娘亲都不爱,他活该,让他欺负娘亲!】

待陆长曦换了衣裳出来,略坐了坐,便起身离开了。

许氏眉眼耷拉下来。

“去看看侯爷去哪了?”

映雪老实,觉夏机灵,这会放下孩子便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便回来禀报:“去了德善堂。”德善堂,那是老夫人的居所。

“侯爷走时,还带着老夫人的佛珠。听说老夫人心情极好,赏给侯爷的。”

许氏心里沉甸甸的,觉夏见夫人面色不好,便劝道:“这佛珠,侯爷定是留给大少爷的。”

忠勇侯府有个禁忌。

夫人生了三子一女。

长子陆砚书,生来聪慧,那几年,陆长曦大抵也是动了几分真情的。

可九岁那年,长子落水,便成了痴儿。

如今被关在府中,连屎尿都无法自理,成了府中的禁忌和逆鳞。

许氏当年去老夫人手中求佛珠,老夫人只言,那是砚书的命。

她跪了三天三夜,也没求到。

老夫人那串佛珠是护国寺方丈赠送的。

这串佛珠,据说有一百零八颗。

每一颗都极其珍贵。

护国寺是皇家寺庙,素来得全京敬重,以忠勇侯府的身份,哪里能得到这般贵重的东西。

可有一年,老方丈只瞧了她一眼,便说忠勇侯府有泼天富贵,未来有大机缘,子孙后代有功德加身的贵人。

便赠下这串佛珠。

老夫人平日里可宝贝了。

今日,却送出去了。

许氏心里难受的紧。

夜里,云樱便回来了。

云樱神色苍白,比之前更带着几分恐惧,推门的手都在颤抖。

“夫人……”云樱一进门,便啪嗒一声跪在地上。

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哆哆嗦嗦便从怀里掏出白布包裹着的小木雕。

【哎呀哎呀,这不就是害死大舅舅的巫蛊之术吗?】小淼淼吐着泡泡不肯睡觉。

许氏手一颤,差点将木雕落在地上。

“门外有人守着,夫人放心。”云樱强忍住恐惧才道。

她发现这东西时,腿都软了。

这若是被发现,许家怕是完了。

许家手握重权,一旦发现任何端倪,都会被陛下猜忌。

许家老爷为当朝太傅,陛下忌惮,他便致仕回家养老。

好不容易消除了陛下戒心,若再次挑起,只怕要以血来证许家清白!

大哥如今已是正三品,因着父辈余荫,朝中不少人敬重许家。

这也是忠勇侯府求娶她的缘故!

许氏仔细看着木雕,木雕似乎被鲜血浸泡过,带着几分森然的气息。木雕上面用刀狠狠的划了几道,更添触目惊心。

木雕背后刻着陛下的生辰八字。

“这字迹……”许氏紧抿着唇,牙关紧咬,嘴角都溢出了丝丝血迹。

“这是大老爷的笔迹。”云樱在许家长大,自然认识许大人的笔迹。

许氏潸然泪下:“不,是我的!”

许氏身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有后怕,有恐惧,更多的是……

庆幸。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她是大哥一手带大,她的字,是大哥教的。

嫁进忠勇侯府后,陆长曦赞叹她一手好字,经常让自己教他写字!

而自己呢?

因陆长曦不喜,成婚后,便不与娘家联系,与娘家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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