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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夫人她貌美如花

袖清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攸宁:这小剑修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难道他喜欢男人?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是个女妖,好让他早点死心……风慕白:我发誓我绝对不喜欢男人,只这是白槿安长得实在过分好看……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他便可……

主角:白攸宁,风慕白   更新:2022-12-01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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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攸宁,风慕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狐妖夫人她貌美如花》,由网络作家“袖清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攸宁:这小剑修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难道他喜欢男人?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是个女妖,好让他早点死心……风慕白:我发誓我绝对不喜欢男人,只这是白槿安长得实在过分好看……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他便可……

《狐妖夫人她貌美如花》精彩片段

“啊啊啊—嗯!”——你有本事从我身上下来!

“阿驴啊,我知道你也很累,再坚持一下,进城咱们就能吃到饭了”白衣装扮的少年使劲揉了揉驴脸,奖励给它一根胡萝卜后,用清澈悦耳的声音忽悠着身下的驴。

云汐城外的山林里一人一驴,不对,是一狐骑着一驴顶着烈日有些蔫巴的朝着城门方向继续前进。

一炷香后。

阿驴发出一声驴鸣后便卧倒在地,哼哼唧唧的表示罢工。

白攸宁翻身下驴,蹲在阿驴旁边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根胡萝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阿驴嘴里,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吃也吃了,驴驴站起来,咱们继续”。

阿驴:虽然咱俩都不是人,但我怀疑你是狗,并且有证据……

突然三个蒙着面衣衫褴褛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男人跳出来,提着破烂不堪的大刀,哆哆嗦嗦的开口,

“站……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财!”

阿驴:“嗯~啊”——就这?

白攸宁抬头看了一眼仿佛能把狐狸晒化的太阳,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笑意不达眼底的出声,

“哥几个,这么热的天还要出来工作啊”

“这行行情怎么样啊,挣的钱多吗?”

“你们看我怎么样,适合干这个吗?”

蒙面男:谁和你哥几个了!?多冒昧啊!

三个蒙面男人看着眼前没有丝毫惊慌,甚至压根没把几人放在眼上的白衣少年,感觉有被狠狠羞辱到,初次打劫的紧张瞬间消失,是手也不抖了,说话也不哆嗦了。

“少废话,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风慕白到达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三个恶霸手持大刀,一脸凶狠的威胁着一位少年和一头驴,少年与驴皆被吓的蜷缩在地上。

从风慕白的角度看不见少年的表情,一人一驴蹲在地上瘦小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可怜。

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那小子估计脸都吓白了吧风慕白心想。

“放开那个公子——

还有那头驴”。

白攸宁原本笑着的表情再听到这声音后有一瞬间的扭曲,不等她寻,说话之人已经一个闪身抱着剑站在了白攸宁身前面对着三个瘦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抢劫。

风慕白话还没说完,三人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风慕白:不愧是我!

随即有些得意的转身。

白攸宁起身便见眼前之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已经快到嘴边的多管闲事几个字被白攸宁咽了下去,不情不愿的说道:“多谢道友仗义出手”。

“啊呃——啊——啊呃——啊!”——他好帅,我好爱!

别叫了!你这蠢驴!白攸宁笑容僵硬的踢了一脚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咧着嘴傻笑眼冒桃心的阿驴。

“不过这位道友我其实自己就能解决的”。

风慕白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挑眉给了白攸宁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就你?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不说都看不出来是个修士。’

白攸宁身穿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一双狐狸眼,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娇养的小少爷。

一向没有什么眼色的白攸宁可耻的看懂了这个眼神的含义。

想她堂堂妖族小公主还从未被人如此嘲讽。

白攸宁: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很好!

“你瞧不起谁呢,我刚刚只是在喂驴,来来来,咱俩打一架,我指定赢你!”

白攸宁气的跳脚。

风慕白看着小孩子一般的白攸宁,低头失笑,无视了白攸宁的打架邀约,抱着剑朝云汐城方向而去。

看着风慕白转身离开,白攸宁只当他是知道打不过,认输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我”

“阿驴,咱们走——

阿驴!!!我才是你主人!你在干什么!”

“我真服了(ꐦÒ‸Ó)你这个老六!”

白攸宁一个猛冲上去拽住了谄媚的跟在风慕白身旁,并用自己的驴脸蹭着风慕白大腿的阿驴尾巴。

阿驴:帅哥贴贴。

拽着驴尾巴被阿驴拖着走的白攸宁有些气急败坏的呵斥,

“你这蠢驴,怎么这么没有眼色!现在是你花痴的时候吗?”

在喊的嗓子都有些哑,被阿驴用尾巴拖行了几里地后的白攸宁决定——

打不过就加入。

白攸宁松开驴尾巴一个箭步跳上阿驴的身,将脸扭向一侧不看风慕白。

阿驴:“啊啊啊—嗯!”——我的腰啊~啊

阿驴被她突然的动作压的脚底打滑险些连狐带驴一起摔倒,慌忙稳住驴身后继续屁颠屁颠的跟着风慕白。

真是头犟驴,累了,毁灭吧。

白攸宁内心腹诽。

“是这蠢驴跟着你,我可没有跟着你,我只是恰巧也要进城罢了”

“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嘲笑我了?”

白攸宁觉得需要替自己解释清楚。

“什么时候?啊~你是指刚刚你被这驴拖了几里地的时候吗?”

风慕白看着她假装没当回事的表情努力憋笑。

“???”

白攸宁被拖行的时候在风慕白身后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看见他几次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在嫌弃这头蠢驴,没成想这家伙居然是在嘲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言难尽的憋闷表情让风慕白没有忍住放肆的笑出了声。

白攸宁表示不想说话。

“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如何,在下风慕白,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两人一驴无言的行进片刻后,风慕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率先打破平静。

“谁和你咱们!谁要和你交朋友!”

白攸宁呛声。

几息后……“我叫白槿安”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这男人总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忽然白攸宁灵机一动转头看着风慕白笑意盈盈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风慕白莫名的觉得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不利于自己,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她。

“十八啊,这么年轻啊,风小兄弟,你啊别看我长得年轻,实际年纪已经不小了,吃了不少驻颜丹才保持住这张脸”

白攸宁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来增加可信度,

“所以你称呼我一声白大哥就行”。


风慕白闻言嘴角微抽,她说话时眼神飘忽就差把‘骗你玩’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阿驴:一百九十七岁对于两百岁成年的九尾狐来说她还是个孩子,但对于人类而言确实年纪不小了。

风慕白无视了白攸宁想当大哥的心思,提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中肯的建议,

“既然是交朋友,不如咱们抛开这些虚礼,白兄唤我慕白,我称白兄槿安如何?”

还不等白攸宁有所反应,他紧接着说道,

“看来槿安也很满意这样称呼,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进城吧,想必槿安也有些饿了吧,想好一会吃什么了吗?”

说完他有些尴尬的干笑,白攸宁也回以一个干笑,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

云汐城内。

白攸宁举着三串冰糖葫芦,将其中一串喂给了阿驴。

在风慕白有些感动和期待的目光中,白攸宁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的吃着剩下的两串,表情很是享受。

夏天遇到卖糖葫芦的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白攸宁才舍不得给。

风慕白有些尴尬的收回准备接冰糖葫芦的手,看了看白攸宁,又看了看旁边的驴。

“呵呵,好吃吗?”

“嗯奥哈啊,呢呀吗呀查尝尝”——很好吃啊你也买一串尝尝。

嘴里塞满冰糖葫芦的白攸宁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阿驴:“啊~昂”——好吃!

风慕白谁的话都没听懂,但凭借表情明白了他们大抵是在表达好吃。

于是风慕白也得到了一串糖葫芦——自己买的。

白攸宁想去吃饭了,看着旁边一直跟着自己的风慕白,她决定开口赶人,

“慕白兄弟,既然已经进城了,咱们各办各事,就此别过如何?”

白攸宁赶了一天路,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饿的直发晕,只想找家店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希望这风慕白能听懂她的画外音,识趣的离开。

“咕~咕噜~咕~”

风慕白和白攸宁的视线顺着声音来源看向了白攸宁(自己)的肚子。

白攸宁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地面,希望能找到一个地洞钻进去,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社死的场景了。

“咱们二人可真是有缘,看来我和槿安兄办的是一件事,不如……一起?”

风慕白的话打断了白攸宁疯狂找地洞的行为,白攸宁眼睛四处瞟,就是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揶揄的表情。

“呵呵,呵呵,好啊”

白攸宁干笑着回答。

谁和你咱们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笑!丢死人了!

白攸宁笑的比哭还难看(虽然哭起来也很好看就是了)将锅甩给了看戏看的正开心的阿驴。

白攸宁:养你这么久,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呵呵,阿驴赶了一天路了,瞧给它饿的,肚子都叫了,哈哈……哈哈”

阿驴:“呃~昂~啊—嗯”——(ꐦÒ‸Ó)你是懂说狐话的。

来福客栈,

“二位客官,别怪我为难你们,你们看看你们这驴,把我们店给糟蹋成什么样了,我也只是个打工人,你们不走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你们还是赶紧换家店吧!”

店小二欲哭无泪的说道。

店小二也是头回见这么倔的驴,真是小刀拉了屁股,开了眼了。

几个人一起愣是没能拉住它,反倒还被它一驴蹄踹飞一个店小二,冲进了客栈,好一通霍霍。

这下不仅是店外的人不愿意进店,连店里的客人也一个不剩的全被吓跑了。

白攸宁赔了一大笔银子,又和风慕白倒了半天的歉,最终——

被赶了出来。

“阿——驴!”

本就饥肠辘辘的白攸宁在阿驴这一番操作下怒火中烧,一副不教训这头闯祸驴不罢休的架势,中气十足的叫骂声远在万妖谷的众妖都能隐约听见。

“我看你是皮痒了,今晚这顿驴肉火烧我是吃定了!”

“现在可不是在家里,没有我娘维护你,我现在把你吃了,到时候就算我娘追究起来,你也活不过来!”

白攸宁说着动作发狠的撸起了袖子。

风慕白拍了拍怀里的剑柄以示安慰,随后将剑递给了白攸宁好让她有称手的工具杀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阿驴低垂着脑袋,不敢大叫,生怕火上浇油,哼哼唧唧的撒着娇,妄图用撒娇让眼前两人(主要是白攸宁)心软。

可它到底是忘了自己是头驴,并不具备收获怜悯之心的外貌优势。

一盏茶后——

白攸宁和风慕白站在饭多多客栈门口,将鼻青脸肿还有些瘸腿的阿驴交给了上前迎接的店小二。

既然已经挨了打,白攸宁也便不在克扣它的伙食。

不能只给巴掌,也要适当喂点甜枣,这是白攸宁出谷前她娘教给她的。

“给它喂点上好的草料,水果也给它来点”。

不过白攸宁的娘似乎忘了告诉她巴掌和枣的分配比例。

后院,

店小三喂着眼前惨不忍睹的驴摇了摇头,

“啧,这年头做驴都比以前难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这么好看,竟然做出虐待动物这种事”。

隔天遇见来福客栈小二的店小三恨不得回来抽自己一巴掌,人长得好看心肠也善,这驴还是打的轻了。

店内,

“抱歉啊慕白,连累你跟我一起挨骂还被赶出来”

“这顿饭我请,你敞开了吃!”

白攸宁说话时的表情很是真挚,一双狐狸眼直直的盯着风慕白,灵动闪亮,媚而不妖。

风慕白有些被晃了神——

槿安兄似乎有些过分好看了,比自己见过的女子还要好看上几分。

风慕白从思绪中走出,喝了口茶才笑着开口说道:“咳,既然已经是朋友了,便谈不上拖累不拖累的,不觉得经此一事,你我二人更像是朋友了吗?”

该死,说话就说话,这男人笑的这么好看干嘛。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再来一间上房”

白攸宁说请客是认真的,很是阔气的点了一大桌子菜,有钱就是可以很任性。

“两间”

风慕白补充道。

店小二连忙上前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啊二位客官,店里就剩一间房了,要不二位挤挤?”

白攸宁:多冒昧啊。

店小二见两人很是熟络,才提出了这个办法。

但看见二人似乎都有些不满,挠了挠头解释道,

“二位有所不知,过几日便是云汐城十年一度的花神祭,不少人慕名而来,这客栈早就住满了,二位去哪家店都是这情况”。

白攸宁回想刚刚进城后人来人往,四处张灯结彩的场景便知这店小二没有说谎,只得先答应下来,免得到时候无处可去。


“没想到槿安看着瘦弱,食量竟是如此之大”

风慕白说着还数了数白攸宁吃完后摞在一旁的碗,竟有八个之多。

不包含桌上的菜,光是饭她一人就吃了八碗。

白攸宁闻言看了一眼摞在风慕白旁边的碗嘴角微抽,暗叹眼前人脸皮之厚,分明吃的比自己还多,愣是说的好像他是没抢到饭的小可怜似的。

两个人一起吃了二十人份的饭菜后扬长而去,从震惊中回神的众人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这也太能吃了,谁家养的起这么能吃的孩子”

“没见过这么俊的,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谁说不是呢,两个人吃二十份,这个饭量还能这么瘦,怕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白攸宁和风慕白完全不知道客栈里众人关于二人的饭量的话题讨论的热火朝天,两人正忙着在城中各个客栈打听有没有空房,无一例外全部满客。

就连不久前被阿驴将客人都吓跑了的来福客栈,也都在短时间内住满了,自然也不排除是来福客栈不愿意二人入住谎称满客。

……

白攸宁看着正在铺床的风慕白,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如我打地铺,慕白你睡床怎么样?”。

风慕白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槿安为何要打地铺,难不成是嫌弃在下?”

白攸宁看他说着还闻了闻身上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弃慕白,是我自幼娇生惯养,从未与旁人同榻而眠过,有些不习惯”。

白攸宁:男女授受不亲啊!!!

见她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风慕白这才放下心来,不是嫌弃自己就好,于是他推着白攸宁走向床边笑道,

“这床挺大的,咱们两人睡绰绰有余,这种事要早点习惯才行,不然槿安以后成亲了该如何是好”。

被一路推到床边的白攸宁看着眼前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床,以及风慕白准备的两床被子才稍稍安心,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拒绝就显得刻意了,白攸宁也就不再坚持打地铺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中间隔了能躺的下一个阿驴的位置那么远,白攸宁闭着眼假装睡觉。

“你睡着了吗,没睡的话聊会天吧”

实在装不下去的白攸宁开口问道。

“好啊”他答道。

风慕白也有些睡不着,一直想找个机会开口,没成想白攸宁先开口了,倒是随了他的意。

白攸宁对风慕白很是好奇,白天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这会儿可算是能满足她的好奇心了。

“还不知道你师从何门,下山所为何事呢”她问道。

“风清门,半个月前被我爹也就是掌门以历练之名赶出了家门,你呢?”

风慕白反问。

白攸宁把自己一百九十七年的记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想起来风清门是哪个门派,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谎,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我比较贪玩,在家呆着实在觉得无聊,就出来游山玩水,也许也算是历练?不过风清门是……?”

风慕白也不记得有姓白的修仙家族,看她出手阔绰也不像是小家族出身,只当她是什么隐士家族的小少爷。

“你没听过也正常,十几年前才成立的一个小门派,整个门派加起来都不足十人”

他回道。

两人聊着聊着渐渐睡了过去。

白攸宁醒来时便看见风慕白一脸幽怨的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有些不解。

“你昨晚睡着后扇了我两巴掌,还踹了我三脚,最后一脚直接将我踹下了床,想必槿安未来的娘子会吃不少苦头”

风慕白语气婉转幽怨的说道。

!!!!!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白攸宁直挺挺的躺下,将被子拉至头顶,一言不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风慕白怕她将自己捂死,拉开被子,强行让白攸宁接受了她睡姿极其凶残的事实。

在看到风慕白幽怨的揉着腰走出房门,而白攸宁低着头一脸愧疚的跟在其身后时,店小二不淡定了,手里的托盘都没拿稳摔到了地上。

这白衣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才一晚上就拿下了!真是看不出来这白衣小公子还是上面那个!

店小二内心疯狂尖叫刷屏。

饭后两人带着阿驴一起去逛云溪城。

阿驴:“啊-嗯—啊-呃~”——谢谢你还得我记。

一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谈论着花神祭一事,二人也不禁有些好奇,白攸宁融入一伙谈论花神祭的路人队伍,十分自然的问道:“这花神祭到底是什么啊?我从昨天就听说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呢”。

路人甲大哥很是热心肠,细心的解释道,

“传说一百年前有位女子死后不久便被众仙接引升仙,封了花神,这花神升仙后很是思念家乡,于是每隔十年选一名最为貌美的未出阁的女子做为花童上去陪伴她,时间久了听说的人越来越多,这花神祭也越办越大,这已经是第十次举办花神祭了”。

风慕白也凑了进来好奇的问道:“这花童怎么选,真的有人被接走了吗?”

每个城中都有不少民间传说和坊间传闻,两人一人在风清门长大,一人在万妖谷长大,都不曾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过来凑凑热闹,听听故事,也算是了解普通百姓生活的一种方式。

“这花童当然是由花神选了,被选中的女子身旁会飘起花瓣,第二天深夜便会被花神接走,谁家要是有女儿被选中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路人乙继续眉飞色舞的道。

白攸宁和风慕白闻言对视一眼直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接走,也是死后接走吗?”风慕白继续问道。

路人丙摆了摆手兴奋的开口,

“哪能啊,花神是直接将人接引走的,人走后,房里只留下一地花瓣。”

风慕白本就是剑修,自幼起一年四季不停不休的修炼,若修仙当真有这般容易,谁还会愿意夜以继日的修炼,早就跑去各处等待某个不知名仙人的接引了,花神挑选花童这种说法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修炼一事走了捷径的要么天赋、血脉出众,如白攸宁身为妖王后代出生便有四条尾巴可以化形,其余的尾巴也需要修炼才能长出,这么久过去她总共也只有五条尾巴。

要么走了邪门歪道,用他人生命堆砌自己的修为。

街上人多眼杂,两人最终回了客栈商讨花神祭一事。

“不对劲,这传闻中的花神是死后才被接引的,这些花童却都是活生生消失的,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白攸宁分析着刚刚三个路人说的话。

风慕白也顺着她的思路继续道,

“花神可能只是个民间故事,而有人甚至可能是某个组织利用了这个故事,花神祭举办了百年之久,只怕背后操控之人不简单,是不是人都有待商榷”。


白攸宁没想到自己出来玩都能遇到这种事情,下次出门前一定要先算一卦,本以为是出来吃喝玩乐的,谁能想到居然还有打怪的支线。

她捏了捏眉心不解的道:“若是专门拐走女子牟利应当不会十年才来一次”。

风慕白给白攸宁倒了杯茶,注视着她缓缓开口,

“花神祭当天人流密集,做一些忽悠人的把戏并不是什么难事,特意晚一天和花瓣很可能是为了让大家相信花神传闻做的障眼法”。

“游玩和历练似乎并不冲突,花神祭结束后,结伴而行如何?“

白攸宁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转折,明明前一句还在认真分析花神祭的蹊跷之处,怎么下一句突然就说要结伴而行了。

半晌,反应过来的白攸宁看着他疑惑道:“结伴自然没问题,不过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插手这次花神祭“?

风慕白随意的点了点头,表情轻松的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下楼买两个包子一般简单。花神祭持续了百年之久,背后之人恐怕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应对的,白攸宁其实并不太想参与这事。

毕竟她出来的目的只是游山玩水,可没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风慕白想要参与其中,她又不好袖手旁观。

片刻后,白攸宁沉声道:“凭咱们两个人可能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到时候可别怪我扔下你先跑”。

风慕白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从中倒出了两粒小药丸后,伸手递至白攸宁面前,挑眉示意她接过:“换颜丹,不仅能改变体型样貌,还能改变人的气息”。

“?”

见她疑惑不解,他继续道:“明知打不过自然要寻求帮助,天衍宗的修士尤其喜欢伸张正义,这种事交给他们最合适不过,咱们在一旁协助他们就行”。

白攸宁:呵呵,果然是高看你了。

白攸宁看了看手里的换颜丹嘴角微抽,原以为他是个喜欢伸张正义的愣头青,没成想竟然是走猥琐发育路线的,居然连被打击报复的可能性都想好了。

风慕白用秘法向天衍宗传递了消息,不得不感慨天衍宗家大业大,一众弟子乘坐飞艇只花了两天就到了。

白攸宁原本还担心他们穿着统一的法衣招摇过市,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仅换了普通的衣服,还将飞艇停在山里一路步行进城。

天衍宗一共来了五人,一个长老和四个内门弟子。

“天衍宗,凌昕”

说话之人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神色淡漠,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白攸宁听见其余几个弟子称她大师姐。

其余几个弟子依次是二师兄陶跃,三师兄谢文源和小师妹安欣儿。

天衍宗众人租了一处院子,托他们的福,白攸宁拖着阿驴和风慕白也搬了进去,这几日白攸宁睡觉老实了不少,但风慕白多少还是遭了些罪。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作战计划,安欣儿兴冲冲的道:“我们可以等那人隔天晚上来抓人时跟着他”。

二师兄陶跃皱眉:“不能让他将人抓走,若他们手中有普通百姓,会使我们很被动”。

“假扮成被选中之人呢?或者当场搜魂,一人假扮被选中的花童,一人假扮神秘人”

三师兄谢文源一拍大腿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其他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谢文源的方法已经是目前几人认为最稳妥的办法了,长老拍案叫板定下了这个作战计划。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花神祭当晚,街道上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买卖声,吆喝声连成一片,四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

凌昕给每个人发了一块传音石后长老吩咐道:“你们两人一组,去不同的方向盯着,随时注意观察见机行事,一定要及时看到或者打听到被选中之人,第一时间用传音石联系大家”。

白攸宁接过传音石又看着风慕白给几人分别发了一粒换颜丹,连忙在储物袋翻找,最后总算是翻出来了几块苹果味的糖果,一脸肉疼的给每人分了一颗作为交换。

那是她最喜欢的糖果,一次性分出去六颗对她来说已经是下了血本了。

众人:大可不必……如此破破费。

白攸宁和风慕白理所当然的被分成了一组,逛了许久之后两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就在两人以为自己这片范围内不会出现被选之人有些放松警惕时,白攸宁的身边飘起了一片片花瓣……

不少人被这场面吸引了视线,透过花瓣空隙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一名男子。

不确定,再看看……

举行了百年的花神祭头一回选了一名男子当花童大家有些不解,但当大家看到花瓣中男子比女子还精致的面容时,又觉得合乎情理,也许花神祭的重点从来都不是性别,而是貌美?路人如是想到。

白攸宁吃了换颜丹后容貌确实改变了,但这个换颜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使人变得普通,它没有改变美丑的能力,只能将一种形式的美转换成另一种形式,丑也同样。

风慕白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呆滞许久后他僵硬的抬起握着传音石的手,声音有些空洞:“不用找了,大家都回院子吧”。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僵硬的回到了院子里。

风慕白:关于我的兄弟美到可以忽视性别这件事……

白攸宁:明明用法宝遮掩了,怎么还会被发现是女子!

“这叫什么,自投罗网?”

安欣儿说完见无人搭理自己有些尴尬的喝了口茶不再说话。

半晌,除了安欣儿众人脸色皆有些沉重,长老眉头紧身沉声道:“你们二人都没能发现是什么人做了手脚,只怕不简单呐,明晚可能是一场硬仗”。

白攸宁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我身上有可以隐藏修为和气息(妖气)的法宝,我可以假装被劫走”。

她莫名的相信这些人不会置她与险境不顾,最大的原因是出门前白攸宁的爹娘还有哥哥,姐姐每个人都给了她不少保命和逃命的宝物,要真拼起来她光是扔道具都能砸死不少人。

“长老您负责搜魂,我来假扮神秘人,咱们可以里应外合”

风慕白紧接着道。

没有人提出反对,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他们二人都是最合适的,长老嘱咐二人拿好传音石,又掏出来不少逃命的宝贝交给二人才去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是在房中打坐修炼,像白攸宁和风慕白这种贪吃又贪睡的属实不多。


风慕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再睡会就要吃午饭了”。

白攸宁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有些不满,就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要打死那个幕后主使了,没打到人的白攸宁怨气满满,发誓今晚要多打几拳,来发泄梦中被他逃跑的不甘。

众人布置好陷阱后便暂时离开了院中,当晚看着陷阱中晕死过去的人,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看了又看,仔细查探了好几遍才相信地上躺着的是个普通人,不是修士,也不是妖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难不成真的是以此牟利?可为何要十年一次,解释不通啊”

白攸宁想起自己之前被自己否定的买卖盈利的可能性,还是觉得很不合理,如此大费周章让城中之人相信是花神选人,百年间捉走十人,时间也对不上,地上躺着的人不过四十岁出头,又如何在百年前谋划一切。

凌昕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药瓶,缓缓倒出一粒丹药,直接塞进了地上昏迷之人口中:“直接叫醒问问不就行了,真言丹,入口即化,有问必答”。

白攸宁竖起了称赞的大拇指,相处这几日凌昕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极少说话,原来冷美人竟是实干派,人狠话不多。

地上一身黑衣的男子悠悠转醒,面罩早在第一时间便被安欣儿拽了下来,一睁眼便看见桌子下的七双脚,有些担心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便,七双脚没有被揉到消失后,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

只见六人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而中间的老头正在淡定的喝着茶,险些又吓晕过去。

“说吧”。

“什么?”他没有听清是谁在说话,只知道自己一进院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就有七个奇怪的人盯着他让他说话,他应该说什么……

白攸宁踹了他一脚,帮他打起精神:“胆子这么小还敢做这种事”?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绑走城中容貌好看的人”

陶跃原本是想问他为何要绑走城中容貌好看的女子,看见一旁被选中的幸运男子白攸宁,硬生生将女子二字咽了下去,以至于脱口而出的‘人’听起来声音有些发紧。

“小人邱天明,是城东邱员外独子,这是小人第二次绑人,以前都是我爹绑和我爷爷他们帮的,小人的曾曾姑奶奶邱碧萝百年前死后成了鬼修,我们家族世代供奉她,每隔十年都要给她抓一名女子供她修炼,以此来换取家族的荣华富贵”

看的出来邱天明没想说真话,因为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五一十的将一切都说出来时,他的表情格外的震惊,几次三番想捂住自己的嘴,被风慕白直接卸了胳膊,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两条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

也许是坏事做的多了,邱家一脉相传,人丁单薄,一家人将供奉鬼修一事瞒的很紧,下人们也都被安排的住的很远,倒是方便了白攸宁一行人。

“既然只有一只鬼,直接打上门去便可”

凌昕淡淡开口。

谢文源和安欣儿去安排下人们撤退,长老则带着白攸宁等人直逼邱碧萝住所,两边同时进行,至于邱家作为供奉鬼修的既得利益者,坏事做了不少,没人考虑他们的死活。

在邱家作威作福百年之久的邱碧萝第一次被人挑衅,还是用直接打上门来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从不曾招惹你们修士,你们又何故要来寻我麻烦!”

说完便直接亮出指甲攻向白攸宁等人,凌昕,风慕白和陶跃不过筑基修为,白攸宁也只比他们几人好上一些,几十个回合后,除了长老其他四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受伤。

而原本白衣飘飘,打扮的一丝不苟只是指甲长了些的邱碧萝此刻浑身冒着黑气,指甲也断了几根,头发凌乱不堪的飞舞着,美丽的容颜有些不稳,时不时显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白攸宁看着她来回变换的脸很是不理解的道:“好家伙,你抓了那么多美人就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看”?

“不!不可以!我的脸!凭什么!明明是她害的我名声尽毁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她明明好端端的却突然得病死了,这是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说她是上天当了花神!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我不甘心!我就是要让她们死在她们吹捧的花神手中! ”

邱碧萝时而怒吼,时而大笑,时而低声质问最终陷入了癫狂,彻底失去了理智,双目通红流血不止,嘴唇发黑,容貌也恢复成原本平平无奇的模样,脸上遍布黑色的纹路,不少与她血脉相连的邱家人和贪心跑来的下人瞬间成为了她的养分。

“不管真相如何,你都不该伤害其他无辜女子,要报仇你不去找伤害你的人,却伤害其他女子,真是不知道你是想变美还是嫉妒她们”

陶跃不知道是想让她迷途知返恢复理智还是在火上浇油,反正在白攸宁看来他绝对是在火上浇油,果不其然邱碧萝闻言本来只有八十分的怒意瞬间拉满,原本断了的指甲已经长出了新的,颜色乌黑亮丽,头发也飞舞的更起劲更高昂了。

……

谢文源和安欣儿叫醒下人们后便催促他们赶紧离开,至于想要回去顺几件东西和不愿搭理他们的,两人也只是告诉他们很危险后便不在理会,来叫醒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有些人自己作死,他们二人拦不住也不想拦。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两人与大队伍汇合。

“布阵”

长老一声令下,天衍宗弟子与长老五人各站一个方位呈梅花状,将邱碧萝包围在中间,长老在正面主攻,陶跃、凌昕以及安欣儿分别从两侧和背面夹击,谢文源则负责偷袭。

腹背受敌不得脱困的邱碧萝不由怒吼:“你们不讲武德”!

临死前她看见在一旁看戏的风慕白语气平静的含笑道:“打坏人讲什么武德,赢了就行”。

带着满腔怨恨和不甘乔碧萝最终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夜之间邱家人去楼空,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各种传言也纷至沓来。

“真的不用告诉城中百姓们事情的真相吗?”

白攸宁最近听了不少传言,作为一只狐狸的她不是很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不将真相告诉城中百姓,而是任由他们猜测传出各种离谱的传闻,好在有安欣儿陪着她一起不理解。

长老喝着茶耐心解释道:“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若是让他们知道过了百年的花神祭只不过是一场收割生命的骗局,反而会陷入恐慌之中”。

白攸宁似懂非懂……


休整一日后,长老带着几个弟子准备回天衍宗,而白攸宁牵着阿驴和风慕白也要踏上新的旅途,大家一一告别后,天衍宗的飞艇离开后,白攸宁转头看见站在旁边的第三个人有些错愕,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飞艇,最终又将目光落回眼前人身上。

风慕白也一脸疑惑不解,抱着剑一言不发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没上飞艇的某人,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衍宗大师姐,少言寡语的冷美人凌昕。

“正好我也想历练一番,恰好看你们二人很顺眼,一起吗?”

她说话时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白攸宁很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出现更多的表情,在脑补了一番凌昕撒娇卖萌娇嗔等一系列表情后,白攸宁成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驴:“啊~呃~咴咴……”——好啊,嘿嘿……

白攸宁迅速掏出一根胡萝卜反手塞进阿驴嘴里堵住了它有些猥琐的笑声。

白攸宁最初同意风慕白同行的邀请只是礼貌的客套,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觉得两人一起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凌昕在她眼中是一个很酷的女孩,一起历练这件事白攸宁乐见其成。

风慕白也没有任何意见,人多一点也会更有趣,虽然她看着不怎么像有趣的人。

最终三个人踏上了历练之行,风慕白和凌昕历练,白攸宁游玩。

白攸宁是一只北方狐狸,观赏了不少北方风光,但还从来没去过南方,至于其他两人,自幼在宗门中长大几乎算的上是哪都没去过,所以几人最终决定一路向南前进。

“今晚又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这一路上不是山就是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过”

白攸宁说完,三个人熟练地按照分配好的任务各自行动,风慕白负责打猎,凌昕负责摘野果,白攸宁则负责捡柴烧火。

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重复了好几天,说起来明明都是修士,却非要选择用最朴素出现方式——步行,用一句话说那就是‘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风慕白打的猎物并不多,若是真按照他和白攸宁的食量打猎,只怕这山头上都没什么活物了,三人其实都已经辟谷了,但一路走来楞是一顿饭都没落下,在白攸宁和风慕白的影响下,凌昕也开始吃五谷杂粮,辟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白攸宁将两个鸡腿掰给了凌昕,剩下的的鸡肉和风慕白一人一半分着吃了,不是她小气,而是凌昕的饭量只有两个鸡腿那么多,凌昕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孩,白攸宁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好这个妹妹,将她认为最好吃的鸡腿优先给了她。

饭后三人一驴围坐着一起火懵,白攸宁一边给阿驴喂着胡萝卜和野果一边看着风慕白问道:“同样是在宗门里长大,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辟谷,你爹看着不会生气吗”?她

凌昕闻言也抬头吃着野果注视着风慕白。

风慕白嘴角微抽:“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爹和我娘也不辟谷,所以我才这样的啊”。

“啊哈哈哈,这样啊”

白攸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阿驴:“啊啊啊-呃~!”——戳我眼睛了!你个老六!

凌昕并不感觉疲惫,看着精神头也很不错的三人一驴很是疑惑为什么不继续赶路,连续几天都是这样,修士需要一直休息吗?

“不累,为什么不继续赶路?”她问道。

“当然是要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了”白攸宁一脸得意洋洋的挑眉回答。

她说完凌昕更疑惑了,也算哪门子体验:“普通人走路是因为没有更多选择,休息是因为疲惫,咱们作为修士没有他们那么强烈的疲惫感根本体会不到他们的感受,又怎么体验他们的生活”。

似乎很有道理啊,白攸宁如是想到,突然她看见一旁逗阿驴玩装的若无其事的风慕白:“你早就看出来我在做什么,干嘛不提醒我啊”。

“看你玩的很开心,很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要阻止,开心就够了啊”

他含笑看着白攸宁道,一旁柴火烧的劈啪作响,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好看的面容上荡着令人沉醉的笑,白攸宁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你怎么脸红了”凌昕突然出声,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大夏天的虽然是晚上也很热,更何况咱们还点了火,我这是热的!对,热的!好了咱们也别体验普通人的感受了,赶紧出发吧”

白攸宁说着慌忙起身踩灭了柴火,拽着阿驴先一步出发了。

修士这么容易热吗?凌昕有些不明所以的跟上了她的步伐,风慕白也低笑着跟上了队伍。

最终几人还是没有放弃步行和一日三餐,只不过放弃了一到晚上就立刻休息天亮才出发。

“前面有家客栈,走了这么久了终于看见人烟了!”

白攸宁险些感动落泪,天天打猎吃野味也是会腻的,山上的野果吃的她牙都要酸了,白攸宁已经在计划一会要吃几碗饭了。

风慕白和凌昕不像她那么激动,看着荒山野岭显得很是突兀的客栈,两人还是比较警惕的。

片刻后,

“掌柜的,有什么来什么,多上点饭菜!再来一壶茶”

白攸宁喊完便随便挑了个桌子,大大咧咧毫无防备之心的坐下,凌昕也跟着坐下,随即又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倒了四粒药丸在手中分给了其余两人和一驴:“解毒丸,可解百毒,迷药也可解,以防万一”。

“阿昕啊,这药多吃一颗没事吧,那个我想多吃点饭,我用我最喜欢的糖和你换”

白攸宁说着将一把苹果味糖果推到了凌昕面前,风慕白干咳一声坐下也将一个小药瓶推至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凌昕嘴角抽搐,将糖果和药瓶推了回去,随后在二人有些失落的目光中又倒出两粒解毒丹,递给他们道:“我想我们应该已经算是朋友了,所以不需要这么客气”。

“自然是朋友”风慕白收下丹药笑道。

“刚刚的糖果是谢礼,这次是我交朋友的心意所以不能拒绝哦”白攸宁说完将糖果再次推了回去,同时也没忘记给风慕白也递了一把,用糖果换两个朋友很值得,白攸宁这次一点也不心疼糖果。

两个人也没客气的收下了糖果。

说笑间饭菜也都上桌了,三个人吃的很香,阿驴也在一旁吃着白攸宁放的胡萝卜和店家准备的草料和水果,凌昕吃了一小碗便饱了,白攸宁和风慕白接连加了好几碗饭才罢休。

饭后三个人做在椅子上和掌柜的大眼瞪小眼。

掌柜的:这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掌柜的盯着我们做什么,是觉得我们吃得太多了,还是在等什么,若是前者您大可放心,我们会付钱的,若是后者……”

风慕白说了一半便不再开口,悠哉的喝着茶。

“嗨呀,这不是第一回见着这么能吃的身材还这么好的,有些稀奇罢了,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呵呵,你们继续休息,我先去忙呵呵”

掌柜的说完脚步有些匆忙的进了后厨,见几人看不见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本来三人还不确定这家店有没有问题,毕竟他们吃了药也不知道这饭到底有没有问题,但是刚刚掌柜的反应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这饭有问题,这家店有问题。

“正好今晚可以在这休整一天,咱们是出来玩的,悠闲一点挺好的也不是做任务对不对,明天开始咱们还是按之前的方式继续吧”

连续赶了几天路的白攸宁有些疲惫,精神疲惫,感觉失去了游玩的乐趣,游玩就是要边走边玩,天天脚不停歇的赶路算什么游玩,正好可以借这个几乎调整一下,顺便也看看这掌柜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下午时分掌柜原本打算放弃这单了,他觉得这三个人不简单,就连那驴都不像普通的驴。

但其他兄弟们一个个怂恿着:“咱们干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最后还不都是乖乖听话,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一个个的还能上天不成”。

三人:还真就能上天。

掌柜成功被说服了,晚上子时,掌柜带着一伙人悄悄摸进了三人的房间,幸运的是掌柜进的是风慕白的房间。

掌柜的提着刀和几个人走进房中,拉开他床前的帷幔便看见他噙着笑坐在床边,一只脚还踩在床边手肘搭在腿上姿势很是不羁。

他无视掌柜手中的刀笑意更深的道:“掌柜半夜三更不睡觉,是睡不着想找在下聊天吗”?

明明是眼前人是在笑,可掌柜生生从他眼中察觉到了冷意,拿着刀的手有些拿不稳,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时,其他房间的他的兄弟已经全部被打倒在地,一声声惨叫过后,万籁俱寂。

打坐修炼的凌昕和睡觉的白攸宁很是不喜这种打扰别人的不礼貌行为,挥了挥胳膊隔空打中偷偷进门的人,一个不落的惨叫过后便摔落在楼道晕了过去,谁都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人,一个继续修炼,一个继续睡觉。

听到兄弟们惨叫的掌柜和其他几人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后退,风慕白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们,直到退出了风慕白的房间临走前还礼貌的关上了门。

掌柜和其余几人出门便看见躺在楼道的几个兄弟,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的‘尸体’慌忙下了楼,刚下楼就听到了楼下响彻天际的驴叫声。

掌柜他怕吵到楼上三位的休息,急匆匆跑过去想要制止,虽然是他们自己带的驴,但保不齐驴做事他背锅挨骂,掌柜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提着刀溜进他们房间意图不轨。

掌柜:只要忘得快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刚走到后院,就看见自己另外几个蠢兄弟想要对驴动手,结果也被那驴一驴蹄一个踹晕了过去。

来福客栈小二:感谢驴哥高抬贵手。

“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是梦,是梦”

掌柜木然的转身,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嘟嘟囔囔了许久进入了梦乡。

“果然是在做梦”

早上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掌柜一脸庆幸道,以防万一他还特意去了趟后院和三人房间外的楼道里查看了一番,驴也安静的吃着草料,地上楼道上空无一人,也没有躺过人的痕迹。

“哈哈,是梦就好,原来是做噩梦了,哈哈哈……”

“掌柜你精神头真好,昨晚那么晚来我房间找我玩,早上起这么早还心情这么开朗,看来是很满意昨晚我的陪聊了”

掌柜笑了一半被风慕白的话噎了回去,表情惊悚,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似乎是不敢相信这居然不是梦。

昨晚晕倒的那些人,半夜一个个醒来时都安静的离开了案发现场,还不忘拭去自己的痕迹,一挥手就能打倒一片的这还是人吗!这驴也成精了,不跑继续待下去就永远别想起来了。

最终导致掌柜坚信自己是在做梦。

“掌柜要不先备点饭菜,大家吃过饭就准备上路吧”

上路!?上哪门子路?掌柜听着白攸宁的话内心奔溃不已。

掌柜:都要送我上路了,还要叫我准备饭菜,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上……上路?几位大侠,我知道错了,别杀我,饶我一条狗命”

掌柜双手合十弯着腰苍蝇搓手般连连求饶,就差下跪了,不下跪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的尊严。

看他误解了白攸宁的意思凌昕顺势接着道:“哦?那你错哪了?”

掌柜闻声偷偷抬起瞄了一眼几人,见他们似乎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才道:“我不该对几位大侠起歹念,我真的知道错了,几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

说完又偷瞄几人一眼,看不出几人到底在想什么又忐忑的低头手一直不停的搓着求饶,边搓手还边想着高人就是高人,喜怒不形于色。

“只有这个?掌柜你说实话我们才会考虑放过你,不然……懂了吗?”

风慕白说着还用手做刀假意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但凡掌柜脑子清醒一点都能反应过来这是在匡他,奈何他这会已经无暇思考了。

“小人名叫王德发,在这开了三年黑店,原本是这山上青龙寨二当家,每次打劫来回跑太麻烦,还不一定能碰到人,索性带人在这路上搭了个客栈,下点药人全都晕了,钱就是我们的了,还能将人发卖了挣钱,我全都交代了,几位大侠会放过我的对吧……”

本着活命原则,掌柜觉得要狠狠抓住了风慕白递过来的最后的活命机会,一股脑将自己做过的事全都交代了。本着活命原则,狠狠抓住了风慕白递过来的最后的活命机会,一股脑将自己做过的事全都交代了。

“我们不要你的命,放心吧,咱们先吃饭”

白攸宁对他的命没有丝毫兴趣,只想先吃点东西,忽悠他把饭准备好才是她认为当前的正事。

王德发闻言很是开心的叫手下开始做饭,伙计们也松了口气,想着吃过饭就能送走这三尊大佛了,做饭速度也快了不少,大家脸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喜气,仿佛是在准备过年的晚宴。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放过我们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王德发看着这三尊大佛一人掏出一根绳子,原本带着喜气的表情僵在脸上想要转换成怒意,但过于突然显得有些扭曲,有些聪明的伙计已经溜了出去,但都被无情的三人甩出绳子捞了回来。

“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只说了不要你的命,可没说不绑着你们送官啊”

白攸宁说着随手将就近的几个人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结,随即有些苦恼,带着这么多累赘,可不能一步一步走去城里了,还得管他们吃喝,路上万一碰到人了还不好解释,显得她们三人像坏人。

思虑再三后白攸宁开始翻起了储物袋,一边翻还一边嘟囔着:“不行不行,这个太丢人了……这个也不行,太丑了……这个好像还行,再看看……嗯,就你了!”

她开心的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一个毯子,没错就是一个毯子一块白色毛茸茸的地毯,展开后毯子悬浮在空中缓缓下降至抬脚就能迈上去的高度。

“自己能站上去吧,应该不需要我们帮忙吧”

听着风慕白的话王德发等人神情呆滞的踏上了飞毯,几人是被高空中猛烈的风速快将脸吹歪时才回过神的,一回神就看见自己在一块毯子上飞着,魂都丢了一半。

毯子可以根据人数变化改变大小,其实很安全,只不过是这事超出了这些人的认知范围,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很快,就到了泌城前,白攸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落,王德发和他的小弟们从毯子上下来踩到土地的一瞬间便腿一软栽了下去。

小弟们想起他们鼓舞王德发干这一票时说过的‘一个个的还能上天不成’,想回去扇自己几耳光,这几个人还真的能上天,说不定,他们自己就能飞,之所以用毯子只是因为有他们这群拖油瓶。

要是三人能知道这群人心中想的什么,只怕都要竖起大拇指夸奖几句。

三个年轻人绑着一群糙汉进城的景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没人会没眼色的跑过去好奇,三个年轻人轻轻松松绑着这么一群人,能是什么等闲之辈,瞧那些被绑着的人,脸色白成什么样了,可见是经历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

就连守城门的守备军询问时都客气了不少,在得知是抓了一些谋财害命之人准备送官时才松了口气,放人进城。

原本看着被绑的几人很是凄惨的模样,还替他们感到可怜的路人瞬间变了脸色,很是厌恶的看着几人,还有不少人上前冲着几人吐口水、扔石头,城门口有不少大颗粒的石块,一砸头顶便一个包,有些尖锐的石头还划破了王德发等人的额头,出了些血。

要说为什么没人扔鸡蛋菜叶子什么的,那些都贵着呢,扔给坏人是便宜他们了,押送官府的路上有不少人凑热闹,想看看这些人都做些什么勾当。

“这知府可是个好官,这些人交给他,一定能得到严惩”

路边一个大妈热情的说着,跟着的人以大妈居多,毕竟眼前三个人长得是个顶个的好看,还能抓这么些坏人,可见是良善之人,谁家还没个儿子闺女什么的。

王德发有些崩溃,他想说这几人是妖,会飞能上天,还能隔空打人不是妖是什么,可是他不敢,人又如何能斗得过妖呢,他不能这些人也不行,说出来只会更惨罢了。

知府果不其然是个好官,听闻有人抓了一伙谋财害命的歹人,早早便在县衙准备着了。

“我都招,我什么都说,我为非作歹,快把我抓起来”

一进衙门,一群人跪在地上争先抢后的喊着,都不用县衙审问,接二连三的全都交代了个底朝天,就连小时候偷吃了两颗枣这种事都老实交代了。

当了这么些年土匪,又开了三年黑店,王德发等人可以说的上是无恶不作了,烧杀抢掠,随意买卖无辜之人,围观群众很是生气,听完他们的交代不少人怀疑自己失踪的家人死于这群人手中。

没有丝毫意外几人被打入大牢秋后问斩,至于其他漏网之鱼在这一伙人的口供中都有提到,青龙寨的弱点也都没落下。

青龙寨其他人: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后续剿匪一事县令自己就能解决,也就不需要白攸宁三人费什么心思。

“阿昕,你相信我,这个真的很好吃,人生中没有吃过一次这个是不完整的”

凌昕被白攸宁哄骗着吃了不少东西,短短一会时间吃的东西竟是超过了她一天的食量,白攸宁和风慕白吃过好吃的东西都要叫凌昕尝一尝。

风慕白和她一样吃得很多,吃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凌昕不行,她这会感觉撑得快顶到嗓子眼了,用灵力缓解了一下才好受了些。

这次无论白攸宁和风慕白给什么她都不吃,她堂堂天衍宗中阳峰大师姐可以战死,可以晋升失败死,但绝对不能被活活撑死。

“不吃,吃不下了”凌昕冷着脸表情很是严肃的盯着白攸宁递过来的食物,仿佛是眼前不是一颗蜜饯,而是什么棘手的仇人。

“你们继续吃,我去逛逛别的地方”

凌昕看着准备大吃四方的两个人有些胃疼——撑得,她决定先躲一会,继续看两人吃她可能真的会吐,几人约好在之前看见过的竹文客栈碰头。

凌昕:明明吃的更多的是他们,撑得想吐的却是我。

“哟,美女一个人啊,需不需要小爷我陪你啊”

“我跟你说话呢!你竟敢无视我,给我拦住她!”

被一群家丁拦住的凌昕环顾四周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上来调戏她,所以凌昕很是自然的以为他是在和别人说话,直到被围着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美女是自己,有些……稀奇。

“对,就是你,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我才原谅你刚刚的无理,希望你能识趣一点乖乖跟了小爷我,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说话之人眼白发黄双眼无神,一双眼睛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唇乌青头顶稀疏,脚步虚浮显然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凌昕微微闭上了眼睛,拳头硬了,有些被他丑到了。

肾不太好的男人以为她是害怕了,得意的的摇着手里的折扇,笑得好似一朵菊花,心里盘算着这将会是他的第十几房小老婆。

他脸上的菊花绽放还不到一息时间就被人一脚碾碎,踢飞了出去。

“ 啊啊啊啊! ”他躺在地上捂着脸 ,脸上还印着一个完整的鞋印,惊恐地大声道,“ 你敢打我,我爹是赵刚!”。


只见来人身穿一件暗橙藏被裰衣,腰间系着暗紫色戏童纹角带,留着乌黑光亮的头发,眉下是双瞳剪水的凤眼,身形挺秀,很是清朗俊秀。

“我管你赵刚王刚还是李刚,我打的就是你,竟敢当街强抢民女”他转头,充满担忧的道,“姑娘,你没事吧”。

凌昕: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她很是不解的抬头注视着她,虽然自己也能轻松解决,但不能拂了他人的好意,于是礼貌又疏离的点头道:“多谢”。

踹人的男子看着着凌昕‘感激’的看着自己,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好像要飞出来似的,急忙捂住了心脏想让它冷静一下。

凌昕说罢便离开,经过脸上挂着鞋印躺在地上哀嚎不断的某人时抬脚,踩着他的身体跨过了他,脚下传来凄厉的叫声。

踹人男在这喊叫声中回神无视了惨烈的男人,也匆忙跟着似乎是有些‘畏惧’离开的凌昕,再次从某人身上踩过喊道,“姑娘,我保护你,免得又有人上来找你麻烦”。

自称他爹是赵刚的男人很痛,但这次没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已经痛到发不出声音了,待两人走远后才气急败坏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本少爷抬回去,我定要告诉我爹,要他们两人好看”。

“嘶,轻点,你们会不会抬人!”几个家丁又是抬腿,又是抓胳膊,还有人扶着他的脑袋,将人四仰八叉的抬了回去,一路上被不少人指指点点,很不巧的还碰到了他的死对头被狠狠嘲讽了一番,顿时屈辱感涌上心头恨意大发,一到家就哭天喊地找爹娘给他报仇。

而这一切凌昕都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她正悠闲的在摊子上挑选着饰品。

跟着她声称要保护凌昕的男子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拿起一根步摇流苏梅花银簪道,“姑娘这个簪子很适合你”。

摊主也连连称赞他眼光极好,凌昕接过发簪插在发间,看的出来挑选之人是深思熟虑精挑细选的,银色的发簪很是称她的肤色,簪头上点缀的几朵梅花配上她清冷的气质美的出尘脱俗,一抹流苏又增添了些许活泼,凌昕也很喜欢买下了这个发簪。

一路上他盯着凌昕发间的簪子,笑的像个二傻子,明明连对方姓名都还不知道,魂已经先丢了一半,一路和她到了竹文客栈。

白攸宁和风慕白早她一步到达了客栈,两人订好了房间后正坐在一楼大厅喝茶,白攸宁看见凌昕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长得人模人样,就是笑的实在是有些傻,担心凌昕是将哪家的傻孩子拐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是?”。

“不认识”,凌昕瞥了一眼一路跟着说保护自己的男人道。

“在下欧阳鸿,方才在外面看见有人欺负这位姑娘,便一路护送她回来”,他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凌昕介绍自己。

白攸宁:我没听错这话似乎是在回答我,但是干嘛看着她。

欧阳鸿话音刚落,风慕白直接喷出了一口茶水,咳了好一会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仔细掏了掏耳朵才道,“谁,你说谁被欺负了?”。

欧阳鸿不明所以有些呆愣的指了指凌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慕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凌昕则淡定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白攸宁指了指欧阳鸿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处,挑眉用表情询问着她,凌昕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欧阳鸿挠挠头有些羞涩的问道。

“凌昕,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白槿安和风慕白,我已经到地方了,你似乎已经不用保护我了”她觉得这人憨了一点但算是个好人,推荐的簪子她也很喜欢,最重要的是长得比今天那个肾虚的家伙看着赏心悦目多了,说话态度也真切了不少。

欧阳鸿知道她名字后笑容很是灿烂的和几人道别,虽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凌昕身上,风慕白不管对方看没看到也回以了一个灿烂的假笑。

凌昕品着茶,白攸宁和风慕白目送他走出客栈,正准备回头详细问问‘英雄救美’事件,便见他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后又折了回来。

他有些尴尬的道,“咳咳,那个我也住这家客栈,呵呵,真是缘分啊”。

欧阳鸿没说谎,他确实住在这家客栈,只是前面一直没注意周围环境,走出客栈后才发觉有些眼熟便抬头确认了一下,发现是自己住的店时感觉很是丢人。

白攸宁和风慕白一人拉着他坐下,一人倒茶兴致勃勃的问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若是问凌昕只怕能将整件事概括成简短的毫无乐趣的一句话。

欧阳鸿讲的绘声绘色,时不时还做动作演示一番,一会假扮肾虚男,一会又英雄出场,看的两人直拍手称赞,就是听到他说凌昕‘害怕时’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抽搐,旁边的凌昕在得知自己在她眼中竟是这样的形象时,高冷的神情也有些龟裂。

“你干什么”欧阳鸿抓住风慕白在自己眼前晃了几下的手道。

风慕白尴尬的抽回手,干咳一声道,“我就是确认一下你的眼睛有没有什么隐疾,看你似乎眼神不是很好,呵呵”。

他以为风慕白是在关心他,很是疑惑他为什么会感觉他眼神不太好,又很是感激地道, “我眼神挺好的啊,没什么问题,多谢风兄弟关系”。

白攸宁和风慕白尴尬地笑着,凌昕则直接扭头看着其他地方时不时喝口茶。

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白攸宁连忙专业话题道,“不过赵刚是谁,他敢这么说就是笃定了说出来大家都不敢得罪他”。

“这赵刚啊可是刺史之子,小小一个泌城他可不放在眼里,惹了他这将来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隔壁桌听完全程的大哥没忍住出声道,说完才想起来捂着自己的嘴缓缓的扭头不看几人,装作无事发生。

欧阳鸿有些气愤和羞耻的瞪着隔壁桌大哥道,“我说大哥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

“谁偷听了,你们讲的那么大声我就是想不听也难啊,更何况我还提醒赵刚一事了,你们也能提前准备准备,咱们就算扯平了”,大哥梗着脖子脸涨的发红道,就是不敢看几人,偷听被发现还是自己没忍住插话被发现的他也很羞耻。

白攸宁看大哥似乎知道很多忍不住问道,“这刺史这么宠着自己儿子,不顾王法吗?”。


“你们不知道啊,这刺史可是个大贪官,他这儿子是老来得子,一家人宝贝着呢,要什么给什么,从小就惯着,这不,现在就成了这样,普通百姓又求助无门,也不敢和刺史作对,也就是这府尹还算个好官,可说到是底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哥见她实在好奇,转过身将凳子拉近面朝几人侃侃而谈。

欧阳鸿怕他口干还热心的递了一杯茶,表情透露着担心,内心思虑万分。

凌昕看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能把脸皱的像个包子一样,但感觉可能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问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打他呀,打人是爽了,可若是事后报复的时候我不在,他们找你麻烦可怎么办,要不我去道个歉?”,欧阳鸿至今还没从她是个柔弱女子的幻想中走出来,很是担心的道。

白攸宁、风慕白:你当我们不存在?无语望天……

“我想你误会了,我应该比你还要能打一点”,凌昕直言将欧阳鸿从幻想中捞了出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看作是柔弱女子,她有些不爽,说完当着欧阳鸿的面将一个茶杯捏成了粉末。

白攸宁和风慕白淡定的喝茶,隔壁桌大哥看着落在桌上的粉末行动迅猛的将凳子拉了回去,连桌子也搬远了几分,并试图加入另一桌的聊天之中,表情自然的好似是和他们一起进店的同伴。

欧阳鸿呆滞了几秒,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再一次加快。

白攸宁将凌昕捏碎的茶杯粉末毁尸灭迹后,淡淡地道,“就算她打不过还有我们呢,来多少我们都能打回去,更何况她一个人都能赢的毫不费力”。

“早就说你眼神不好了,可不能讳疾忌医”,风慕白嗤笑道。

欧阳鸿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前面的行为并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在嘲讽他,亏得他还感动了那么一小会,一个刚见面的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原来一切都是错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居然都是因为错觉。

几个人还没聊一会,就有一伙官兵冲进了客栈直奔几人而来,周围的客人一窝蜂地散开围在后方小心的观察讨论,一瞬间便只有白攸宁四人还坐在桌上。

“你就是今天当街打人之人,还有你们几个看来都是一伙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抓回去好好审审”,为首的官兵目光看向欧阳鸿又带过其他人道,举起手示意手下抓人。

白攸宁原本还想争论一番,但看这几人直接动手就抓人,也没了争论的心思,随意抓起一把筷子扔向几个官兵,她将力度控制的极好,筷子都是横着打过去并不会伤人,力度也只会将人击退。

大庭广众之下伤了人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她身为妖族若是随意伤人会坏了修行。

其实不光是妖如此,其他修士也不得随意伤人,邪修伤人晋升时的雷劫也会比一般修士要更强一些,至今还没有一个邪修活着度过飞升雷劫,但总有修士铤而走险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官兵被她扔出的筷子击退了几米摔倒在地,有些畏惧不敢上前,为首的官兵只是发号施令没有上前,所以幸运的躲过了筷子的攻击。

他并不觉得白攸宁有多强,只是自己的手下太无能,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所以继续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赶紧上,真是一群废物”。

手下们迫不得已再次冲了过去,这次动手的是风慕白,筷子已经被白攸宁扔的没几根了,他顺手抄起了一旁的长凳砸了过去,凳子比筷子要重上一些,所以一群人摔的也更远更疼了一些。

这次无论他们老大怎么呵斥都没人愿意上前,总共上了两轮这几个人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两个人随手扔了两样东西就打倒了一群人还一次比一次重,下一次说不定扔的就是桌子了,这实木的桌子砸一下难免要晕上一天。

见没人听他的命令,带头的官兵拔出了带着的刀,挥刀向几人砍来,风慕白缓缓抬脚一脚将人踢飞至客栈门口。

“砰-,哐当”,连人带刀都砸在了地上,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咬牙有些畏惧的看了看几人,捡起刀转身跑了出去,其他官兵见首领跑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走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从根源解决吧,今晚动手”,风慕白拍了拍鞋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开口说道。

凌昕点点头道,“好”。

欧阳鸿有些紧张,他左看右看都感觉这几人不像是要去做什么好事,环顾四周后他低声询问,“你们不会是要去杀了那个什么刺史吧,虽然他是很可恨,但咱们不能随意杀人啊”。

白攸宁虽然也不明白他们二人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去杀人,只是现在问出口显得自己很无知,到了晚上行动的时候总归是会知道的,于是他一脸高深莫测的回答他道,“不杀人,至于做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们自会解决的”。

……

晚上三人一出门便看见堵在楼道口的欧阳鸿。

“我也想去”,他露出乖巧至极的笑容看着三人道,白天时他看出几人并不想带着他,才出此下策,现在看来这个计策也是有用的,四人一起到了刺史府一侧墙外。

凌昕熟练地倒出丹药道,“隐身丹,时效两个时辰”。

欧阳鸿瞬间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大家都有些眼熟的小布袋开始翻翻找找,一会掏出四张符篆。

看着他掏出符篆的几人感觉好像听到了天空中有乌鸦飞过的声音,又看了看那个眼熟的布袋可不就是大家人手一个的储物袋只是花纹不太一样罢了。

“缘分啊,哈哈哈”,欧阳鸿笑着给每人都发了一张符篆道,“穿墙符,一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会放在密室里,有这个会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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