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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遍大佬后我重生了

君子尤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烟,组织业务能力最强的间谍。因任务流连于各个大佬之间谈情说爱。没想到一夕之间被所有大佬撞破存在。联手修罗场。虞烟气急之下,被辣鸡暗杀,嗝屁,不,重生了。回到高中那年,一切事情没有发生。一切陷阱还在铺垫。深渊未成,那就披荆斩棘,用恶人的忏悔填平深渊。一切未起,组织未到,而她不再是苦苦等待的虞烟,而是一个来自未来,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香烟。

主角:虞烟   更新:2022-12-02 0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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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烟的其他类型小说《渣遍大佬后我重生了》,由网络作家“君子尤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烟,组织业务能力最强的间谍。因任务流连于各个大佬之间谈情说爱。没想到一夕之间被所有大佬撞破存在。联手修罗场。虞烟气急之下,被辣鸡暗杀,嗝屁,不,重生了。回到高中那年,一切事情没有发生。一切陷阱还在铺垫。深渊未成,那就披荆斩棘,用恶人的忏悔填平深渊。一切未起,组织未到,而她不再是苦苦等待的虞烟,而是一个来自未来,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香烟。

《渣遍大佬后我重生了》精彩片段

深夜。

唯一一栋坐落于半山腰的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仍灯火通明。

在这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的一声声糜丽连绵的嗓音,绕梁不绝,惊起了一树栖息的飞虫鸟兽四处乱窜。

别墅内。

一个身着透视轻纱的女子用嫩白的玉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近看之下,她的容颜炫目逼人。一对漂亮杏眼的眼角在黑色眼线的轻挑下略显傲慢的轻浮。她上下两瓣饱满的唇肉经过大红色的渲染,大开大合,妖娆至极。

虞烟轻挑的媚眼中透着清冷的光,冷眼看着身边脑满肥肠的男人翻身躺在床上,他胸脯起起伏伏,发出事后的喘息声。

这是组织安排给她的第一百零六次任务。但,与之前的任务没有什么区别。

她千篇一律的任务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目标,赢取他们的信任,在欲擒故纵的你进我退把戏里,骗得对方的爱意。然后在男人醉生梦死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窃取对方的商业机密给组织谋取争权夺利的底牌。在男人彻底没有了压榨的利益之后,金蝉脱壳,让组织清理残局。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虚脱在床上的肥胖男人。男人名叫孙保,今年四十五岁,与妻子离异,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他手里有一项命名为‘腾飞’的文件,里面记录的内容是组织势在必得的。

这是虞烟接受任务时知晓的全部目标信息,而她要做的就是找出‘腾飞’文件的所在,将它拷贝,并销毁原件。

作为一名出色的美女间谍,虞烟攻略每个目标的方式和时间长短都不相同。她擅于从目标心里最脆弱的弱点和最渴望的需求当作切入点,因人而异设定最适合的攻略时间,然后一击即中。

攻略孙保对她来说并不艰难。她在攻略目标之前都会空出一段时间来跟踪目标,以达到对目标的了解有了七八分之后才开始实施计划。

在跟踪孙保的过程中,脱离给出的目标信息,她后续知道了孙保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他会为了离异当年,年轻总裁的一句‘孙哥跟嫂子离异一定是找了新女人’的玩笑话而一直选择单身十二年,十二年从不沾女色。

不过却在她跟踪他的这三天,发现他夜夜没有节制,不过是靠自己。

她找到了攻略孙保的弱点与渴求,在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之下,意乱情迷。却没想到孙保沦陷的如此之快。一场虚假的情爱把戏,彻底让孙保迷失了心窍。

就在昨天她借着‘认真办公的男人最帅’的借口,在今天,骗来了孙保带着私人电脑来别墅办公。

事后,孙保还陷入在白日梦中,这是她动手的时刻,也是她撤离的时刻。

虞烟翻身下床。她将孙保之前装进公文包里的电脑重新取出放到了床旁边的化妆柜上。

电脑的开机密码早在孙保办公时,她通过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光线的反射让她获取了孙保按键的位置。

虞烟依着记忆输入,电脑正常开机。在一通文件当中,她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命名为‘腾飞’的文件。它所在的位置太正常,正常到普通人看不出与其他命名的文件有什么不同。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虞烟认同这句话。但本身早已暴露在他人的视野下,再往危险里闯生路,那就是瓮中捉鳖了。

虞烟将命名‘腾飞’文件拷贝进带来的U盘。无意外的需要输入正确的密码之后才能传送。她将U盘里组织提供的密码破译器传输到电脑上,再对文件进行破译。

任务进展的太顺利。顺利到虞烟握着U盘,套上衣柜里的白衣黑裤,准备离开这栋别墅时,仍感觉不真实。

这次任务完成的太轻松了,轻松到不像最近组织发给她的任务。之前的几个任务对象拖到现在仍在结尾进行中,她一人分饰三角,这是她的第四角,也是她的第一百零六次任务。她半路加入组织,签的是一百零八次任务,还有两次,她就要解脱这种身份,要恢复自由了。

她以为接下来的任务会一次比一次难,或者以组织的作风,让她之后一人分饰六角,陷入这种恶性循环中,不得脱身,永远为组织服务。她一直知道组织不是善茬。

而现在的情况是,她成功完成了任务,不像前几次任务一样最后频频出现意外,导致现在还在与任务对象虚与蛇尾,假装你侬我侬。

收起心里一闪而过的惊疑,虞烟撇眼最后看了一眼任务对象孙保。

孙保躺在床上,他眼神空洞的看着虚空,和前几次中招也无差别。他会在第一声鸡鸣响起的时候陷入短暂的睡眠,在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苏醒。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大碍。

虞烟没有顾虑的选择从大门离开。这里是孙保给她买下的‘金屋’,只为了藏住她这朵带刺的娇花。

她推开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清脆的声响响彻在了这栋空旷的别墅里。

她抬腿迈出了半步,半只脚掌堪堪跨出了门槛。

门两侧的风速在虞烟的耳边突然加快了些。门两边涌出了一群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他们不像电视剧里专用黑衣人那样的身材魁梧,而是个个身材精瘦。却整齐划一的从腰侧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着虞烟。

“哒、哒、哒”

这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从卧室外面传来。被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虞烟没有害怕,却被这沉稳有力的仿佛踩在她的心头练踢踏的脚步声激得头皮发麻。

从室外走来了一个白衬衣配黑西裤的男人。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目,一张淡紫色的薄唇僵硬着,高贵不失残忍。他目不斜视的站在两排黑衣黑裤的男人中间。视线撞上了虞烟的身躯,那异常冷酷的脸上,勾起了嘴角,眼神阴翳又残酷。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语。

“虞烟,爬墙好玩吗?”


虞烟的任务完成度一直是组织里排得上号的。因此在她最后的十次任务,组织乐于给她安排与平时相比困难程度拔高的任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虞烟对任务对象从不带虚的。是人就有弱点,只要肯用心观察,总能够找出针对的办法,这是她赖以生存的能力,也是她的业务。

直到遇到池笙,她之前一百零二次任务累积下来的自信全数瓦解。

原来这世上真有完美无缺,毫无致命弱点的人!

池笙是她的第一百零三次任务。组织对任务给出的对象信息是:

池笙,二十七岁,性别男。华夏最大娱乐公司‘星尘’的执行总裁(有待商酌)。

有待商酌……

这是虞烟第一次从组织那里拿到的信息是组织都不确定的。这个连外国总统的隐私都能知晓的组织明确表示对池笙身份的不确定,只能说明攻略池笙的困难程度对组织来说高于组织内的刺客组刺杀被保护得严丝合缝的外国总统。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虞烟在攻略之前的观察期的第一天,她就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违和感。

她是组织花金钱与精力培育出来的‘香烟’。武力、技术、隐藏、记忆、脑力等方方面面间谍的所需都被组织挖掘且提升。

她隐藏跟踪的能力更是足足吊打了一百零二个随身携带保镖的大佬。而在池笙这边,她跟得很紧,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被对方发现。而这一定的距离,没有一丝偏差,表面上是虞烟的能力好,可跟踪过程中总会出现红灯、堵车的情况,她业务再好也只能保证距离是在可观的范围内波动。而没有一丝偏差的距离,恰恰带来了深深的违和感。

在这充满违和感的跟踪之下,她看遍了池笙一周的行为,却丝毫找不到他的弱点。池笙如同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让她第一次找不到任何切入点。

组织的任务没有放弃,只有成功与失败。与其放弃败得糊里糊涂,不如迎难而上败得至少有价值。

没有切入点,就干干脆脆以最简单、最惯用的方式打入。

一夜迷情。

攻略池笙最大的违和感就在于她成功了。

成功的上了床。成功的爱上了。成功的被包养。

最不可能的可能笑到了最后。

顾宅。

一向宁静的九曲小亭走廊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来了生气。

来人是一个染着黄发的小年轻。他奔跑着穿过九曲走廊,直奔尽头的书房。

推门而入。

门内书桌前坐着一个手执毛笔,在卷轴上作画的男人。男人眉眼温润如玉,周身的气质孕育出一名浑然天成的文人墨客。

小年轻闹出的动静并没有惊动他,他仍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

顾哲鸣出于好奇,探头看了一眼画的是哪处的山水。却没想到入目的是一名挥着水袖的美女。那顾盼生辉的眉眼,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常年画山画水不画人的顾哲弈不知在何时有了此等艳遇。

“哥,嫂子是哪家的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顾哲弈此刻方如梦初醒。他一抬头,看着自家弟弟那磨刀霍霍的激动的眼神。

“什么嫂子。你什么时候看到哥结婚了。”

“能让哥惦记上的,离叫嫂子也不远了。是吧,哥。”

顾哲鸣脸上笑嘻嘻的,真心为哥哥高兴。终于能有个异性走进哥哥的心,他之前是真的担心异性绝缘体的禁欲系哥哥最终要走上孤独终老的道路。虽然哥哥以后有自己来照顾,但终究比不上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伴侣来得幸福。

“如果哥哥要和画上这么美的嫂子结婚的话,那我肯定要举双手赞成了!”

顾哲弈因为弟弟那一声口无遮拦的‘嫂子’,心里泛起了微微波澜。他想起放在床头柜里的刻着‘G、Y’的钻戒,不知她在闲暇之余有没有翻到。

这事暂且不想。顾哲弈看着深更半夜跑来书房笑得如此皮实的弟弟。

“你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跑这来干什么?”

“哦。”顾哲鸣想起了正事。“刚刚常哥来电话了,你私人电话打不通他就打到客厅来了。他说池笙大半夜带着二十多个人手出了门,常哥怕可能有情况就带几个人跟了上去,实时位置信息发你私人手机里了。我想你私人电话不通肯定在是书房,所以就过来了。”

顾哲鸣前两年才开始慢慢接触家族企业,在长辈的教导下了解了当今世家间的局势。

在暮城,顾家、傅家、司家三大家族常年屹立于不倒的地位,三足鼎立。三大家族都有过摩擦,但更多的是利益上的共赢交情。

直到四年前,横空出世了‘星尘’企业,其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强势进攻世家上位圈,打破了三大家族事业的垄断,硬生生插入一脚,有了发言权。

自此,豪门世家皆知,除三家之外还有一星。这俨然成为了一场代表着新旧世家的抗争。

因此明里暗里各世家之间皆留有暗哨。就为了防止世家间的小动作。掌权大佬之间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注意,结果那将是瞬息万变。

所以顾哲鸣一听到池笙在大半夜有了动静,就心急火燎的跑来告诉他哥。

“池笙。”顾哲弈小心的将卷轴卷起,放入画筒中。“上几个星期他一直小动作不断的。我想着最近大动作也该要来了。倒是没有算错。”

顾哲鸣问:“哥,这次要我做什么?”

顾哲弈闻言,对着自家弟弟粲然一笑。宠溺的摸了摸顾哲鸣那一头软蓬蓬的黄毛。

“你就给我安心的睡觉。这次可不是之前的那几个小喽啰,池笙都亲自出动了,没理由我还在家呆着。通知你成哥叫上几个人,说今晚我亲自带他们去摘星星。”

“好。”


同一时间警局。

暮城最近夜晚的犯罪率少了很多。警局里的留守警官也从先前的六个递减到了三个。每天多出的三个回家名额就轮流让给白天累趴了的警官。

警局里一男一女坐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各司其职,气氛是一片祥和。

直到半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何警官,你的信。”出去解个手的小邓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就听到唤了一声‘警官’,当我走出去的时候,人就不在了,就这封信夹在了门缝里,我当时一推门就掉了下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送信来。难道是罪犯寄来的死亡信件。”趴在办公桌上的女警莫芙听到消息立刻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透着光。她桌上的手机被支架立着。里面正放着深夜档的经典惊悚悬疑片。伴随着手机外音放出的经典悬疑音效,将警局冷清的气氛营造得更加冰凉。

“莫警官,叫你平时少看一些虚假废料片,你还真别不信,看看你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废料玩意。”何钧楠从邓文手中接过信。“看看信封上面那一笔一划的‘何钧楠收’四个字,罪犯能给你弄得这么体面?不给你信上沾上一身狗血就算你运气好了。”

何钧楠徒手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阅读。

一目十行。

放下信的何钧楠一脸诧异。

邓文问:“何警官,谁给你的信啊?信里写了什么?”

“池笙的信,邀我现在去露虹山一聚。”

“哇,何警官。”莫芙腾的站了起来。“大半夜的邀你去荒山野岭一聚,此事必有蹊跷啊。大半夜、荒山野岭,正是杀人抛尸的最佳时间地点。你孤身前去,占据天时地利的他又占了人和,恐怖片里都是怎么开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邓文,给我关了她的手机,值班时间看什么废料片!”

“嗷!”莫芙揣着手机率先一步圆滑的滚出了何钧楠的视线。

“何警官,莫警官说得也不全是错的。大半夜邀你前去山上,这个时间点就不太可靠。”邓文也有点忧心。甚至怀疑起了信的真实来源。哪个正经人会深更半夜约人去山上见面的。

“上周的案件后续,我一直想找池笙了解一些情况。却一直被他拦在门外。这次他好不容易开了口,我如果不去的话,想再约就难了。案件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就挖不出来了。”

邓文提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算了,你还是留在警局吧。就莫芙一个人在警局,到时候哇哇乱叫的,发生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何钧楠看出了邓文的担忧。

“没事。不就山上一聚吗。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到时候他兴起想来打野战,我也能干翻他!”

邓文噗嗤一笑。能这样做假设吗?何警官这心大的……

倒也是无可奈何,莫芙一个人在警局的确不那么让人放心。何警官比起警局其他警官来说能力样样出色太多,细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何警官你多小心。”

“嗯。今天晚上警局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何钧楠换上便衣,将信揣进了上衣的口袋里,顶着皎洁的月色,独自一人开着私家车踏上了前往露虹山的征程。


露虹山别墅。

男人眼神灼灼的盯着企图逃离的女人。脸上的嘴角勾出一弯浅笑,却没有一丝的温度。他说:“虞烟,爬墙好玩吗?”

好玩吗?

虞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这不是一个问题,只是一个披着问句的陈述句。

池笙绝对已经自我肯定了她出轨了。

但什么是出轨?和别人干柴烈火打过炮了是出轨?还是什么都没做,只占着个某某情人的身份算出轨?

若是后者,她的确是出轨了,而且出的轨都能够通火车了。但若是前者,那她可就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了。

所以好玩吗?出过无数个轨的她表示身份之间的无缝切换太累了,一点都不好玩。

但她在池笙面前的角色设定自然让她说不出这些话。

虞烟稳了稳情绪,拿出自己专业的戏精本精。

“池笙笙,好可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一醒来,里面那个胖子就想对我……对我……我好害怕……一不小心就把他砸晕了。我跑了出来。池笙笙你终于出现了,这里是哪呀?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好怕……”

虞烟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梨花带泪的扑向池笙。

想当初她就是以这副瑟瑟发抖的白莲花姿态在床上无声的流泪才得到了池笙的认可,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没成想,平时百试不爽的一招这次让她扑了个空。

池笙一个侧身完美避开了虞烟扑向他怀里的举动。

虞烟一个踉跄,回过头不满的看着池笙,嘴巴嘟嘟的。两眼泛着泪花。

“池笙笙~”

“虞烟,接着装。”池笙压了压因侧身翻起的衣角,说:“反正忍你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忍你这一时。”

虞烟眉头微皱,眼泪汪汪的说:“池笙笙,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为什么要忍着啊,忍着多伤身体啊。你想对我做什么就来吧。我……我不怕的。我只要池笙笙好好的。”

池笙听了,冷情的脸上一僵。

别以为让我找不到证据,你就能随意开车来扰乱我的话题。

他看着虞烟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实在想不通一个女人怎么能有那么多副面孔。

“听不懂?”池笙打了个响指。旁边黑衣人里就有一个走了上来。他面对着虞烟,冷漠的神情和他老板一模一样。

“周一晚上七点十二分,虞烟穿着一身红裙陪同孙保在钻颜珠宝店挑选钻戒。出了钻颜之后,两人无名指上都带上了同款钻戒。周四晚上十一点二十五,虞烟穿着露背红裙跟孙保进入艾达酒店503房,孙保在翌日早上七点零三出房门,虞烟在十点整出房门。周六上午……”

虞烟这下知道原来自己之前就被抓包了。池笙竟然耐得住性子,顶着绿油油的大草原一周就为了给她来个捉奸在床!

既然如此,那再装下去除了表示自己是朵白莲大傻叉,挽回不了什么了。

虞烟脑里清醒的想了缘由,面上却是不显。还是一副受委屈的两行泪流模样。

“池笙笙~”虞烟打断黑衣人的话。她加大力度,哭得是肝肠寸断,嗓音沙哑难耐,就像是面对负心人一般的透彻心扉。她朝池笙扑去,企图找寻熟悉的怀抱,来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

池笙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平时装得那么温婉可人,现在露出了胡搅蛮缠的真面目之一。不得好好的多欣赏一下这变脸绝技,怎么对得起他虚与蛇尾的陪她演了这么多场对手戏。

池笙再次一个侧身,又一次完美的避开了虞烟的身躯。看着虞烟从他身边插肩而过,她转过头时那惊愕的眼神,以及两行泪目下勾起的嘴角。

勾起的嘴角……

她在笑!

池笙诧异的朝虞烟往前扑的方向看去。却眼睁睁的看到一扇门呼啸而来在他面前关上。‘啪嗒’一声,从里面落了锁。

原来先前那一投怀送抱又是戏一场,她知道外面有他在逃不了,所以打算从里面逃生。

“老板……”

“别追。”池笙对着等待他发号施令的黑衣人们,冷着脸说道:“那一条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路。”

池笙望着虚空。想起自己作的安排。他突然有些期待虞烟下一条路上又会以什么样的面孔出现。

“我等的人也都该到了。”


虞烟锁上门后,立刻从床缝里取出第一天住进别墅时放进去的挂钩。带绳的挂钩是她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加的一层保障。没想到在这最后一天要用到了。

她知道这个锁上的门想挡是挡不了多久的。她必须趁早离开。

孙保还在床上昏睡着。之前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将他惊醒。

虞烟忽略掉攻略成功的孙保,将挂钩勾在窗沿,扯着绳子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两层楼的距离不算太高,加上她的身手灵活,扯着绳子下滑,稳稳当当的就落了地。

这是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本就是为了不那么光明正大私会而立的金屋,周围人烟罕至。要想离开的话,必须走穿过那一片树林的油柏路下山。

虞烟在往哪个方向跑下山不至于被抓的问题上犹豫了半会,立刻灵光一闪,决定往山上跑。

跑上了些,感觉不到后面有追上来的痕迹,虞烟也就停了下来。

她想着在山上呆一晚上是不可能的,荒山野岭的,还有手上该上交的U盘,以及别墅里等待组织善后的孙保。还是要找一个能够看到下面别墅情况的地方等着,再找适当的时机下山。

池笙这个任务是彻底废了。

虞烟边找边遗憾的想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当场马甲掉了一地。

露虹山越往上就越是树多,路也不好走。山上唯一的油柏路只修到了别墅门口,毕竟是私人修的,也不能够强求太多。

所以在这山上看见一块能蹲下来把整个人都挡住的巨型石头也是不容易的。三块连在一起的巨型石头更是气运非凡了。

虞烟打着手机的照明灯依着巨型石头的方向走去。

越走近就发现石头的模样有点怪。它的表面不像是饱经风霜的坚硬磐石,倒像是……

虞烟拿手戳了戳,软绵绵的,一戳陷进去一个印。像是一个巨型气球。

她伸出手环抱住其中的一个,试着将它抱起来看看它的重量。一上手就感到还挺重的,它的重力一直把球往下扯。虞烟再加了一把力,终于将它抱起了,抱起的瞬间球又变得很轻了。

虞烟:?

球的重量还能够自发的自增自减?

虞烟一脸迷茫的掂了掂手里的球,球的重量倒是轻飘飘的没再变化了。

她把球放回在地上,球顺着倾斜的山坡滚了下去,因为轻,滚得还没有声音。在这夜色之下,滚得稍远点就看不到轮廓了。

虞烟问号脸。

它原先是怎么立在坡上的?

山上流行闹鬼是吗?

虞烟将视线往下看,是不是存在什么放气球的凹槽。之前巨型气球被抱在身前,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她也没有看清楚。

虞烟视线往下看的瞬间冷不丁对上了一张黑脸。她淡定的将手机照明灯的光投在这张黑脸上,噢,脸挺白的。

“妈呀。”虞烟吓得倒退了几步。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灯还晃在那张白脸上。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狂跳的胸口。

对面的白脸男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惊疑的问道:“烟烟?”

声音这么耳熟。虞烟顺着手机照明灯的光仔细看了一眼。

原来是自己的金主大佬之一。

他此刻蹲在山坡上。虞烟一个念头想起,她左右走了几步,往他旁边照了过去。还在山坡上的两块巨石背后还藏着两个人,两个人的手都抓着巨石的下面,让巨石固定在地上。

“顾哲弈。”虞烟将照明灯侧了个方向,让光能够照清对面人的轮廓,又不至于直射让人眼睛难受。

顾哲弈熟络的走了上来。“烟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哲弈的语气明显很担忧。任谁的女朋友一个人出现在荒山野岭,他心里不担心。但虞烟知道同一件事又可以拆解成一个女人为什么三更半夜要孤身来到荒山野岭。所以冷静过后更多的也许会是惊讶和怀疑。

虞烟极力想找个借口,打消他还未出现的疑虑。

另一个任务崩了,这个任务可不能再失败了。

“我……”虞烟细细思考了一番,几个念头在脑海里辗转,最后选了一个最适合的借口说:“我今天下午和画友们相约一起来这里写生。因为最近对画树特别着迷,山上树更多,我想看看树在天然的环境下滋生的各种奇妙的形状。所以我就一个人往山上走了点,结果我在树下画着画着,觉得周围这种宁静的氛围特别舒服,于是靠了一下,然后就睡着了。醒来后天就这么黑了。”

虞烟说起这些话,丝毫不为画画画睡着,从而半夜在山上醒来的行为而扭捏,反而大方的笑着谈论。但笑意中的一股小尴尬被顾哲弈细心的捕捉到了。

顾哲弈不由得失笑道:“下一次出来写生,你是不是还要调个闹钟。不然像今天这样,每次写生都睡着。没人唤醒你,你不是又要睡到天昏地暗。”

虞烟:“所以下次写生,你来唤醒我吗?”

“你要我陪你?”

顾哲弈颇感到意外。自从交往开始,虞烟总会有一段时间和绘画圈的朋友去外面写生,而且不允许他跟随,美其名曰‘有他的存在会影响她专心写生的意志。’顾哲弈觉得好笑,但当时因为家族的麻烦事层出不穷,他也没时间陪她去,于是默认了她的决定。偶有一次空闲的时候提出跟着去,还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顾哲弈也就将这件事真正放在了心上。心里想着,也许这就是专业艺术生的坚持吧。也就随她去,再也没有提过了。

虽然顾哲弈很想融入虞烟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包括了她对写生的高度兴趣,但却实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她的许可。

虞烟:“不是陪。是需要。今后我需要你。正如现在我需要你送我回家。”

顾哲弈激动的上前轻轻的拥抱着虞烟。两只手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她需要他!一生一世!

他等不及了,不想再墨迹下去。

顾哲弈:“回家看看床头柜,那里有我给你的礼物,喜欢的话,就给我一个答复。”

莫名其妙充当背景板·被当作不存在·手还在扶着巨石的两人:“……”

大哥,还记得自己出来的任务吗?是蓄势待发摘星星啊喂!不是谈情说爱看星星!

顾哲弈亲自带着虞烟下山,留着全程被忽略的两个人在山上继续监视。

带娇弱的女朋友下山,自然是要走平坦的油柏路。虽然难免会给对手暴露出自己的存在。而且还是在不清楚对手在别墅里干什么勾当的情况下,但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即将成为自己的老婆,对顾哲弈来说,暴露了自己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是自己的女朋友似乎看起来不是特别的情愿。

“烟烟,走这个方向下山。”顾哲弈伸手从虞烟背后绕去,搂着她娇弱的身躯,将第N次走错的她带到面朝油柏路的正确方向下山。

虞烟浑身一颤,舔着脸问道:“其他方向不能下山吗?我上来写生的时候就是走这里。没有一点新奇了。我们从其他方向下山,让我找找写生的灵感。好吗?”

顾哲弈:“不可以。灵感白天我再陪你一起找。现在是晚上,晚上在山上乱走可是很危险的,这么多树和草,天又黑,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一条蛇来,不安全。山上只有这一条油柏路,我们就从这个方向下山。”

虞烟灵机一动,“那你开车了吗?像绝地求生一样,我们可以开车下山啊。这样就不用怕什么飞虫走兽了。”

顾哲弈想到为了不打草惊蛇闹出声响停在山下的车。看着眼前顾盼生辉的女友,残忍的说出了事实。

“车停在山下,我们还是要从这条路走下山,然后才能坐车。”

虞烟听完耷拉着头,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

可也没有办法,事实如此,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虞烟边走边自我安慰。

临近别墅,虞烟惊呼一声。

“怎么啦?”顾哲弈满心满眼都是她,一有声响就转头看着她,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我,大腿抽筋了。”

虞烟突然有点愧于顾哲弈对她的好,谁的心一开始都不是石头做的,残酷的生活虽然将它表面覆满了寒冰这块保护壳,但用心对心的捂着,总会将冰融化,把心捂热。

之前的任务对象都太快的攻略了,以至于时间太短,没怎么用心。而和顾哲弈相处的时间太长了,时间量大到形成了质变,让自己的心都开始有了动摇。

还是做任务的生活太安逸了啊。

虞烟甩掉不该有的念头。双眼自然流露出一丝娇羞,接着说道:“哲弈,你能背我走吗?”

顾哲弈二话不说蹲了下来。虞烟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将脸深深埋进了他的颈窝,鼻尖轻嗅着独属他的清爽味道,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之色在男人体香的包裹之下渐渐尘封进冰封的内心深处。

她不需要惭愧,她只想要生活。只想做一个能够活生生的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山上的深夜,静谧又暗沉。一阵微风吹过,能够清晰的听见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昏暗一片的山上,一团微弱的光芒忽远忽近。给这一片黑暗中带来了一抹明亮。

虞烟趴在顾哲弈的背上,脸完完全全的埋进了他的项窝,独伸出一只手拿着手机给他脚下照明。

山路本就崎岖,没有任何负重的人行走都会颤颤巍巍。更何况背着一个八十多斤的人前行。而在顾哲弈背上的虞烟却感到如履平地般的安稳,他每踏一步都稳如老狗。

顾哲弈看着削瘦,但虞烟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受到了他削瘦表象下结实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原来顾哲弈不是削瘦而是精瘦。

两人来到别墅边上,总算是踏上了平平稳稳的油柏路。这样对顾哲弈的压力也就轻松了许多,不需要再刻意分神去注意脚踏下的力道。

两人经过别墅时,默契十足的放轻了声音,连呼吸声此刻听着都比平常的频率慢了许多。

顾哲弈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就没了声响,看样子是来了信息。在这个情况下,他又腾不开手,也就没有拿出来。

两人这般谨慎的路过还是敌不过早有预谋。没走多远,便传来了一道与顾哲弈频率不同的步伐的声音。声音是从路的下面传过来的,它突然响起,还有愈来愈近的征兆。

夜色下,借着微弱的月光,虞烟趴在顾哲弈的背上,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的景象足以让她头皮发麻。

油柏路的下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排人横着走了过来,他们迈着相同频率的步伐,两个人之间手擦着手摆动,没有一丝可容纳人通过的缝隙。他们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位置,只等着一声令下。

“他们是谁啊?怎么走得这么奇怪?”虞烟凑在顾哲弈的耳边低语道。

顾哲弈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这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定然是冲着他来的。也不知是哪个环节暴露了,让对方早有预防。他倒是对这种局势反转的情况经历的多了,只是虞烟……

顾哲弈轻声安慰道:“好好趴着,怕的话闭上眼睛。”

话音刚落,四周光芒四起。被称为‘走得奇怪的人’人手一个手机照明灯朝着顾哲弈为终点射来。以顾哲弈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亮堂的区域。

顾哲弈双臂扣紧了虞烟的大腿。让她更安稳的伏在自己背上。

“看来是恭候我多时了,怎么?我都来了,池笙不亲自出来迎接我?”

顾哲弈朝着对面的人喊道。却明显感觉到了背上的人在自己说话时突然一颤。

烟烟还是怕了吧。

他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虞烟的大腿,给她些许安慰。

别墅的大门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坐坐?”池笙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的说道。

顾哲弈知道走这一趟是必不可少的了。他看着在池笙说话时将脸往自己脖颈贴得更紧的虞烟。心里一紧,说道:

“好啊。正想和你聊聊。不过我女朋友不太舒服。里面的空气不怎么好,不如我把她就留在门口,等我出来后再带她回家。”

顾哲弈想他与池笙之间最多也就是利益的划分,喊打喊杀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个法治社会。除此之外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双方的势力旗鼓相当。但是烟烟是个单纯的人,这种情况容易想歪,倒不如把她留在外面让自己人接应。自己也比较放心。

“回家?哈哈哈~”顾哲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止不住的捧腹大笑。

顾哲弈正一头雾水,却听池笙立刻收敛了笑容,冰冷的说道:“那倒是不必了。你怕是带不回家了。不过还得问一问虞烟小姐要回的是哪个家。怎么这么快就呼吸不了一直呆着的这个家的空气了。”

顾哲弈非常诧异,池笙怎么会知道自己女朋友的名字。自己明明保护得很隐秘。而且话里的意思好像也有所隐喻。

一直当着缩头乌龟,赖在顾哲弈背上躲避锋芒的虞烟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她不是没想过在池笙出现之前离开,只是被人围得严严实实的,钻不了空子。

虞烟从顾哲弈的背上跳了下来。

顾哲弈注意着她利索的的腿。“烟烟?”

虞烟给了他羞涩的笑脸。“腿早就好啦。只是想享受赖着你的感觉。”

对着顾哲弈,虞烟仍然是个美丽大方、情话骚着说的小仙女。

顾哲弈会心一笑。

“声音挺利索的,原来会说人话啊。”池笙留下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转身进了别墅。

虞烟和顾哲弈在一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一前一后紧挨着也向别墅门走去。

手机的照明灯就像舞台的灯光随着他们的前行变换着位置。他们两人始终处在聚光灯下的C位,接受着四方的注目。

顾哲弈走在前面,抽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细白的手指在手机屏上滑了两下,就跳出了之前来不及看的信息:

有一个男人进入了别墅。

顾哲弈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回进裤兜。他后退一步,和虞烟并排。

“牵着我,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管前路怎么样。牵了我的手,我就会紧握着,不放手。

虞烟透过他的眼神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感动于他的情真,但这份真所给予的却是她的假。真正的她承受不起他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虞烟默不作声的抓着他的衣袖。

“走吧。”

别墅客厅内。

池笙端着一杯刚倒好的红酒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右手轻轻晃动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正如虞烟此刻的内心。

她坐在池笙对面的沙发。旁边坐着她的男朋友顾哲弈,对面坐着她另一个发现被渣了的男朋友池笙。两个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份装得鼓鼓的黄色文件袋。

文件袋里面装了什么?

对着一个派人跟着她一周只为来个捉奸在床的池笙,虞烟想都不用想,里面定然是有关她所谓的‘出轨’实录。

他想做什么?虞烟捉摸不透。

两个心里有数的人选择性失语。倒是苦了顾哲弈。还以为池笙有什么大动作被他撞破,结果恼羞成怒从而抓他进来牵连到了烟烟。于是顾哲弈想速战速决,他率先开了口。

“请我们进来,就是干坐着吗?”

池笙将未沾一口的红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懒洋洋的问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解释什么?”顾哲弈觉得池笙说的就是个笑话。“你请我们进来的,不应该是你要对我们说些什么吗?”

池笙淡笑不语。他只默默的看着对面的人,似是在等一个答案。

但没有人给他这个答案。

池笙看虞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正好他也不是那种做事慢吞吞的人。

“刚刚我约的人到了。”池笙说话说半句,算是卖了个关子,看虞烟的反应。

虞烟是脸色不变。反观顾哲弈倒是想起了进别墅前看的短信。心想看来池笙是打算开始说正题了,倒不知道他和那个男人要进行的是什么交易。

池笙接着说:“我约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你们要一起打个招呼吗?”

虞烟眉头一跳。根据池笙的话,她脑里描摹出了一个人影。

不等人回答,池笙直接对着黑衣手下说:“把人叫出来吧。跟他说来客厅一起谈谈。”

池笙把‘一起’咬得特别重。说的时候还特意朝虞烟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她紧张得大拇指的指甲戳进了肉都浑不知情。

池笙心情突然畅快了起来。

黑衣人去了一两分钟后就回来了。

顾哲弈抬头看看能和池笙有约的是个怎样的警察。就看到后面走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

“这是警察?”

不怪顾哲弈惊讶,实在是青年没有如池笙所说穿着警服,而是便服。整个人的气质也与印象中的警察不同,比起来他略显轻浮了些。

“先生你好。我是暮城叶临区的警察何钧楠。这是我的警察证。”何钧楠声音一出,就去掉了轻浮感,整个人严肃了起来。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黑色皮质的证件,打开翻到了照片那一页。

“你好。”顾哲弈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认同。

解决了一个对他身份产生质疑的男人。何钧楠转头对着晾了自己挺久的目标说:“池先生叫我过来。现在是有时间跟我谈一谈了,是吗?”

池笙这次很干脆的回道:“对。”

何钧楠松了一口气。“那池先生我们去哪里谈?”

“不急。”池笙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招呼都没打完,是很没有礼貌的。跟我的朋友打完招呼再谈也不迟。”

这倒是件小事。虽然强迫人跟自己朋友打招呼什么的挺怪异,但资本家的怪癖总是花样繁多。何钧楠至少心定了下来。

先前被顾哲弈拉去了注意力,倒是没有看到他身旁还有其他人。这会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低垂着头的女人。

何钧楠:“你好,女士。”

对面的女人良久才抬起头来。用与之前的声线截然不同的沙哑嗓音欢快的说道:“钧楠兄弟,晚上好呀。”

何钧楠看着那张笑脸,错愕在了原地。


四个人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面相觑。

“所以说。”顾哲弈听了虞烟一通天花乱坠的解释后,皱了皱眉。“里面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任务。真的只是我的任务。”虞烟叹了口气。其他人都快速的攻略了,就你们三个拖来拖去,拖出感情来了。

池笙:“呦,连出轨都说的这么名正言顺。这任务一说怕是随便编个故事哄骗老实人的吧。”

虞烟特别心累。就你还老实人,是不是任务你不知道吗,这局不是你促成的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好意思扮猪吃老虎。

大佬们都面对面了,这个时候就多说多错。虞烟坚决不多话,只用眼神瞪着池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所以我是什么?”顾哲弈发现了事情的本质。他指了指自己,又指着另外两人说:“我也是你的任务吗?还是说他们和我跟躺在床上的那个一样都是你的任务。”

辩友突然真相了,虞烟无法反驳。

顾哲弈看到这个反应,什么都明白了。

一贯绅士的顾哲弈此刻冷静得有点让人心惊。他硬邦邦的说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一份黑料。”虞烟能感觉到顾哲弈动了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于是决定选择坦白从宽。但仍不忘甩锅道:“是组织要的一份有傅家、司家具体黑料证据的文件。”

顾家、傅家、司家三足鼎立。生意场纵横交错,每家手上握有另外两家的黑料不足为奇。只有三家手上各有把柄,才能稳住关系这么多年。而组织要的就是这份把柄,三家的把柄。只是虞烟回答时机智的略去了顾哲弈所在的顾家。

顾哲弈:“所以为了这份黑料,你就想方设法的接近我。还忍辱负重的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虞烟解释道:“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是……”

“够了。”顾哲弈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听她阐述是如何玩弄自己捧出的一片真心的。“我虽然身边缺女人,但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都能够近我的身来践踏我。”

“啧啧啧。”池笙砸吧嘴。“原来大少爷缺女人啊。早说啊,作为生意伙伴,我很乐意无偿送你几个女人。”

池笙端起红酒杯,一饮而下。嘴角泄露的红酒滑过突立的性感喉结。赤裸裸的美色暴击。

他对着顾哲弈挑眉说道:“而且都是家世清白、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那种。也不至于被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女人骗啊。”

顾哲弈反击道:“那倒是不必了。你能拿得出这么多女人何不自己享用,天天换一个,榨干了你,也就不会觊觎别人的女朋友了。”

两个人在这边较着劲的针锋相对,之前闷不做声的何钧楠突然开了口。

“虞烟兄弟。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虞烟一愣,道:“完成了。”

“好。”何钧楠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虞烟身旁,一只手揣进裤兜,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站了起来。

“完成了就跟我走吧。我们回家……好好聊聊。”

话落,何钧楠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裤兜里掏出了银白色的手铐,‘啪嗒’一声扣住了自己牵着的手腕。

顾哲弈:“……”

池笙:“……”

虞烟“!”

顾哲弈和池笙默契的对看了一眼。

顾哲弈:君子动口不动手。若是有人动手了怎么办?

池笙:干翻他!

眼神交流只在一瞬之间。池笙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手挽住何钧楠的脖子。

他眼神冷冽,嘴上却带着笑说道:“怎么就回去了。不是还要跟我聊聊吗?无功而返多不好啊。”

何钧楠:“看今天这个情况是聊不了了。我下次再约池先生。再会。”

何钧楠拿起池笙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卸下来。抓起虞烟的手腕就走。却不知何时被顾哲弈扯住了皮带。

勒得腰疼!

何钧楠呼出一口气。将另一个手铐就近拷在了门把上。

“今天这事是过不了了是吧。两个大男人在这欺负一个女人。真够好意思的。来吧。干一架。男人用拳头说话。”

“好啊。”

池笙一个拳头砸了过来。

何钧楠扯着皮带躲避。

顾哲弈扯着皮带的手一用力,将何钧楠扯回了战区。

三人殴打成一团。

“你们不要打了。”

虞烟虚伪的劝了几句。见劝不动,不由得在心里叹息道: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叹息之余,趁着三个人动手时顾不到自己,虞烟将卡在手铐之间的芯片抽出一半,徒手扳开了手铐。

论如何防备一个时刻带着手铐的警察男友,快手女人虞烟正确示范。防备招数,唯快不破!

松了手铐,如何逃走又是一个问题。

虞烟想起进别墅前看到挂钩还挂在窗口上。

同样的方法用第二次就熟能生巧了。

卧室门就在旁边。虞烟背对着门悄悄将门打开,眼神时刻注意着三个人的状况,一有意外就打算拔腿就跑。

虞烟看着三个人打得难舍难分,何钧楠一对二都能稳住,不愧是警察。要是自己上,虽然组织教了些拳脚功夫,但肯定分分钟被虐菜。

虞烟估摸着门推开的空间,觉得够自己通过了,就身体往卧室里退。

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再也不见了,我的男友们。

“贱人,给我去死!”

一声愤怒至极的声音骤然响起。

三个打斗中的人都停止了动作朝声源望去。

只见卧室的门不知何时敞开着。虞烟面向着他们笑得洒脱,她的背后一个肥胖的男人满脸怒容,他的手上拿着墙角装着风信子的陶瓷花瓶,高高举起又重重砸下。

花瓶落在虞烟雪白的颈上砸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它在众人的眼前炸裂,碎片四处飞溅。

虞烟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脖子被玻璃渣划破的伤口仍在不止息的流出鲜红的血液。那么粘稠,将漫天飘零的风信子沾染在脖颈。

意识弥留之际,虞烟大脑短暂的空白。她突然想到,自己这结局也算得上是组织保守秘密的前提下允诺她的另一种自由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兢兢业业只为自由活着的她终究还是意难平。意识涣散之际,她看着瘫坐在地上此时不该醒的孙保。留给这个以痛相拥的世界最后一句怨言。

“组织为什么要卖假药!”

身体随着时间渐渐冷却。浴血的风信子在伴生的血中却愈发艳丽,点燃着生命之火。


“啪。”

一声脆响在昏沉沉,宛如失聪的耳边响起。原先被鲜血浸透凝成块的耳蜗,似乎也从外面被人捯饬着,一点一点的清除。以至于虞烟从原先听不见声音到现在声音渐渐清晰。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终于在虞烟的耳畔回到了它该有的声响。虞烟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似乎是酒吧。

“小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道初闻稍显陌生、但她内心却因此沸腾的声音在虞烟右手边响起。她迷茫的转头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她有着少女该有的一切美好特性,明眸皓齿、青春洋溢。她穿着在这个场合极不合群的学生装,一套黑领齐膝连衣裙。看着莫名有点眼熟。

她满脸愧疚的对着身边同样穿着同款学生装的男孩女孩们说:“不好意思。你们在这里随意玩,我妹妹应该是喝多了。沈岩哥哥清理一下地上的酒瓶碎片吧。别让别人踩到受伤了。松凝跟我一起送我妹妹上楼去包间里醒醒酒,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过来掺着虞烟的手。

周围的男男女女平时难得来一次酒吧,更多的人是从没有来过。这次趁着虞瑶的生日聚会来酒吧本就还在兴头上。对于虞瑶妹妹失手打破酒瓶这种无伤大雅的事也就没有多少怨言。不少男生还有点高看这个妹妹,能遇到一个可以和男生对吹的女生现在可是稀有的事了。

“没事,你带妹子下去休息。不过寿星可不能临阵脱逃,到时候不回来了。”

虞烟看着记忆中有些眼熟的音容笑貌。刚刚清醒的思绪又渐渐模糊了起来。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一样。

是她们说的醉酒了吗?

虞烟挣扎着甩开脑子里让她难受的感觉,身子晃荡着。

右手被愈发的抓紧了。左肩也在某个时刻被人搂着。虞烟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肉,动弹不得。挣扎得愈发无力了。

意识渐渐被浆糊占领。在即将沉浸的最后时刻,她一刹那想到:

姐姐明明说啤酒瓶里装的是水!

虞烟再一次清醒出现在了包间的床上。她看着满床散落的玫瑰花。下意识的大力掀起了被子,待看清躺着的床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立刻跑下床去拉包间的门。

门是锁着的。

虞烟心情复杂的坐回了床上。

没错,是了。这是她的十六岁。是她跌落深渊踩滑的那一块松动的基石。

之前的那一团浆糊让她都想起来了。

这是她姐姐,不,养姐虞瑶的生日聚会。

虞瑶是父母在孤儿院领养的女儿。领养的时候也才四个月大,而她自己则是父母在领养了虞瑶后的第二年出生的。

父母对虞瑶的身世没有过多的隐瞒,自然而然的,她和虞瑶都知道了。但这并没有改变什么,父母对她们依旧一视同仁。甚至有时还更偏爱虞瑶一些。因为虞瑶是她们的大女儿。

从小到大,她们的关系都特别好。虽然有时候免不了小打小闹,但更多的是相依相伴。

而就是在虞瑶生日聚会这天,虞瑶跟她说,她们班上那个事事要和她争却一直屈于第二的男生,在这个生日聚会上要和她比喝酒。虞烟知道虞瑶是酒精过敏的体质,也知道虞瑶是个骄傲不服输的个性。她还没想到怎么去劝她,就听到她说让自己到时候代替她去喝。

她又不擅长喝酒,顶多也就不对酒精过敏,怎么能比得过男生。但虞瑶说她到时候会调换酒瓶。把给她的一瓶酒只是含一小杯酒其他全部兑水。

到时候只需要她在男生来比拼酒的时候说一句‘我姐姐的酒量比我强多了,我来跟你比,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这样,既能赢,又能凸显出她们姐妹情深。

虞烟被秀姐妹情深的行为打动,同意了。

在前世的生日聚会上,虞烟接过虞瑶递来的酒。连拼了六瓶,第一瓶的确喝起来只有一点酒味。到第三瓶的时候酒味浓到熏人。但她已经骑虎难下。喝到第六瓶直接醉倒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浑身赤裸的躺在了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她浑身酸痛,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大白床单上那殷红的干涸了的血印提醒着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在她还没来得及恐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推开。领头的是她养姐的好闺蜜陈松凝。数十双好奇的眼睛刹那间与浑身赤裸的虞烟对上。再之后,闯进来的是她爸,她妈,还有一脸错愕的虞瑶。


被父母亲眼见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包间的床上,是虞烟一只脚陷入沼泽的第一步。

而前世对此事的前因后果迷迷糊糊,不曾给出个明确答案的她则是第二只脚踏进了沼泽。

沼泽从来都是越陷越深。

那时的她尚且不知道失去父母信任的她已经失去了家。一个被深爱着且无条件相信着的家。

被父母接回家后,她不肯接受现实,赖在家中天天以泪洗面,连学校的课都不去上了。还天天恐慌自己会不会就此怀孕,偷偷摸摸买了避孕药每天当饭吃。直到胃疼到死去活来被带去医院洗胃,才被父母发现。父母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去学校给她请了病假,母亲也给自己休了假,拖着疲惫的身躯为她开导,安慰她。

那段日子,母亲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到她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回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学校里关于她的丑事已经人尽皆知。当时那么多虞瑶的朋友在场,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或许在场的每个人都透露过些只言片语。走在学校,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戏谑的、嘲笑的、甚至是猥琐的。

她不敢想在别人的心里是怎样腹诽自己的。她只知道过不去了,只要她在学校一天,这件事就永远过不去了。

她恨。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了。她恨那个玷污了她的人,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她也恨自己的养姐,为什么要怂恿她帮她拼酒,为什么在她醉了的时候不在她身旁照顾她,让别人有机可乘。

她恨到当面对着虞瑶怒斥,如果不是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虞瑶却只会哭,在她朋友面前哭,在同学面前哭,在父母面前哭。

那时的她把家庭弄得鸡飞狗跳,她并不想的,但虞瑶一出现,她的神经就像是错乱了,不开骂誓不罢休。父母一开始尽力去安慰她,最后却只护着虞瑶,任她去闹。

不该是这样的。她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父母不护着她,要护着一个身体里流着别人血缘的女儿。

在又一次看不惯虞瑶被骂哭之后,父亲给了她一巴掌。

够了。你别再折磨我们这个家了。我送你去别的地方读书,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她看着父亲愤怒的双眼,母亲心虚的撇开了眼,不敢跟她对视。

折磨,原来她在他们的眼里不是女儿,只是折磨。

她在高三最重要的阶段被迫转去了全新的高中。愤怒又欣慰。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面对别人时神经突然就好了,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学习。她发誓要努力上进,要凭借自己的本事摆脱这个让人心寒的家。

在这里,她的成绩突飞猛进。最后冲刺的几天,连老师都说,她有考入华大的实力。

万万没想到在高考场上,被笔盖里突如其来的一张纸条判定高考作弊,取消了全部成绩。

高考作弊记在了档案上,随之并罚的是三年内不准参加高考。

这一天,她的一生废了。

这一天,她的父母被学校通知了,却没有出现。

这一天,她回到暮城的家,里面却已人去楼空。

而虞瑶却在这次的高考中,考上了国外的大学,前程似锦。

在一家三口移民国外的当天,虞瑶给她打了个电话。

爸妈和我去国外就不会再回来了。爸妈已经把电话卡丢了,我想着我丢之前怎么也要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这件事。你知道那年你为什么会被男人上吗。因为,我安排的……

她安排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随着前世记忆的复苏,怨恨、不甘种种黑暗情绪笼罩在了这间小小的包房内。

坐在床上的虞烟双眼通红。她随着记忆又一次的经历了前世不堪的生活。

在这个时间点重活一世,是又要让自己再走一遍地狱吗。

不。

虞烟冷静下来。

今生和前世,还是有区别的。

今生的她提前醒了。醒在杀千刀的人还没有糟蹋自己之前。

她还有时间运作。

今生她要从这场被设计的局里开始逆天改命!


“绍哥,是这间房吗?”

“对,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过后,你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管绍拍了拍黄毛的背,督促他进去。

黄毛不辱使命,拿出门卡,滴的一声,在管绍意味深长的笑意里带上门,隔绝了视线。

黄毛转身看屋内管绍给自己准备的女人。

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磕着眼,似是睡了过去。

黄毛冷着眼,撇嘴一笑。

这女人,业务不熟练啊。

“怎么睡着了,那谁来伺候爷。”黄毛骂骂咧咧的走向床边。

待看清床上躺着的女人后,脸色一脸便秘样。

“哎呦,绍哥把这种小雏鸡给爷,是想让爷难受呢还是享受呢。”

床上的女人明显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少女模样,成没成年都还待商酌。

“不管啦!爷今天一定要爽一爽!”

黄毛伸出手去揉捏少女细嫩的下巴。他刚为手下凝脂般润滑的触感而惊奇,手腕忽地一痛,整只手被反方向一折。

“痛,痛!”

虞烟擒住他的手腕往身后压,他一挣扎,就压得更重。“怎么,爽不爽。不是想爽吗,让你更爽一点要不要。”

“姑奶奶,够了,爽够了。不要了!不要了!”

虞烟哪管他回答了什么。手上带着劲一心往下压着他。

哪能容得你不要。一上来就动手,是你无疑了。上辈子害惨了我,这辈子,不剁了你,怎么对得起自己重来一次。

“嗷~”

一声狼嚎之后,黄毛一只脚蹬在床檐,来了个高难度的后空翻。从虞烟上头飞过,压在身后的手终于回到了前面,有了反抗的机会。

一时大意被女孩牵制,让黄毛觉得丢脸。现在有所防备,拼得就是硬实力。黄毛觉得自己可以找回场子了。

二话不说,一招擒拿手袭上虞烟的面前,虞烟反应也是够快,手肘往前一挡,硬生生的将擒拿手推离了原来的方向。

打着打着,黄毛收敛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与面前的女孩见招拆招。

越打越觉得惊奇。

女孩打架的招势和路子和自己非常相似。唯一的不同点在于,对方招势的连接要更加流畅。不过因为女孩力气终究和男人相差较大,所以现在才打成势均力敌的样子。要是以相差不大的力量对打,自己必然是落了下风。

自己的招势是在那里学的。那么眼前女孩的招势……

不止黄毛意识到了,虞烟也察觉到了不对。她自己是重生之人,对两人招势的相似有更加明确的想法。

他们两人绝对系出同门!

唯一的差异之处,则在于时间差。她的招势是横渡了五年的时间隧道,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五年里招势定然是更完美了。

如此看来,当年的自己是撞上组织了!不过当年的虞瑶未必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是误打误撞还是背后有人有所图谋?

两个若有所思的人打着打着都默契的收了手。

“同……行?”

黄毛惊疑的问出自己的猜想。组织从不会把一件事在一个时间分派给多个人。只会是一人攻略失败后,另一个人顶上。如果在执行任务中遇到同行,那必然是两者执行的目标意外的有了交集。

而因为组织派发任务的精细程度,这意外发生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虞烟听到黄毛的话,眸光一闪。在没有查清情况时,不妨先假冒组织人员,从组织边缘探查线索。自己小心不去碰触组织的核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目前就需要取得黄毛的信任。以他为契机。

虞烟思索了一番任务途中面对同行组织给过的暗号。倒是想到了一个,只是不知道五年后的暗号与五年前是不是相同。她故作镇定的问黄毛:

“逆风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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