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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她带着超商亿万物资下乡追夫完整版》精彩片段
程徽月斩钉截铁:“五五!”
霍砚行:“...”得,压根没有商量的意思。
行吧,到时候他谎报一点,还是全给她。
见他让步,程徽月眉开眼笑,“对了,你妹妹的事,砚青跟你说了吧?你怎么想?”
砚青?叫这么亲密?
霍砚行不露声色地握起拳头,“嗯,说了,她是先天体弱,你有把握吗?”
“你就这么相信我?”都没问她是不是真的会医术。
“我信。”他定定看着她。
程徽月不自觉勾唇,“那我肯定不能辜负你的信任,今天回去之后,除了维生素,其他的药都先别吃了。”
“她身体弱,年纪也小,负担不起那么大的药性,她的情况最好是用温和一点的食补,从明天起,我每天给她做药膳,连吃几个月,肯定有好转。”
霍砚行怔住,她的诊断和他们家下放前请的老中医一样。
老爷子也是建议用药膳温补,可惜他们家被批斗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被打砸烧毁了,药膳的方子也丢了。
下到上岭村之后,他只找到一位中医徒弟,开了几副温补的药方吃着。
可这三年,小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为什么?”霍砚行颇为艰涩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程徽月没听清。
“...没事。”他摇头:“药膳的费用你记着,我会还你。”还有,不要对他这么好,他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的。
程徽月也没跟他争这个,颔首应下。
对她来说,他欠自己的越多,他们就更是绑得死死的,到时他还不起债,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想到那副画面,程徽月没忍住笑了出来。
霍砚行疑惑地看过来。
“我什么都没想!”她赶紧转移话题,“这头野牛怎么办,你一个人扛得动吗?”
霍砚行深深望了她一眼,“不用管,我先送你回去。”
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支软膏,“这是外敷的,回去擦在脸上,不会留疤。”
程徽月接过那支没开封的药,迟钝地感觉到脸上的伤口有点疼。
不过,他是未卜先知吗?怎么就知道她今天会受伤?
“走吧。”霍砚行率先起身,牵动到腰侧时皱了皱眉。
缓了一会儿,他看向手里的发带,趁程徽月注意力不在这,悄悄放回了自己兜里。
程徽月握着药膏,顺从地起身,恍然想起什么,说道:“我的板栗丢在林子里了!”
霍砚行:“别急,还记得在哪吗?”
两人循着断枝找到了板栗树,重新捡回两布袋的栗子。
下了山,霍砚行把两袋板栗地给她,“回去吧。”再继续往村里走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那你记得明天来找我拿药膳。”她拎过板栗说了声再见。
午饭时间早就过了,土路上没什么人,她提着两大袋东西依然步伐轻快,边走边哼歌,姣丽的面容上是盈盈笑意,全然没发现某个男人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她进了知青院才转身离开。
...
程徽月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尖酸刻薄的谩骂声。
“姓程的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大中午的不老实待在知青点,跑到啥地方鬼混去了?才下乡就这么不安分,果然是个浪蹄子!”
“你有必要说这么难听吗?队里又没有规定我们必须一直待在知青点,你管得着她去哪吗?”这是沈亚兰的声音。
“沈知青说得对,这位...老人家,你还是先回去,等程知青回来我们会告诉她的。”这是牧江。
“还想赶我走?老娘还就在这里等她了,她不回来我就住这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什么也没做,那些人却仍旧对他指指点点,凭什么啊?
有一个瞬间,她甚至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扭转他们对霍砚行的看法。
但很快她又无力地放弃,如果仅仅是为了扭转他们的眼光,却要让霍砚行违心地对他们笑脸相迎,那还是不值得。
再等等吧,她告诉自己,就两三年,很快的,以后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些人,所以根本不必在意。
她坐在床上独自冷静着,默默把两沓大团结包好放进空间,没有打算用。
“程徽月...你没事吧?”沈亚兰隔了一会儿才一脸担忧地进来。
她刚才看到程徽月生气都吓了一跳,感觉凡事扯到霍砚行她的情绪似乎都比平时要激动。
又想到两人间那种奇怪的氛围,她有点忧心。
程徽月该不会看上霍砚行了吧?
沈亚兰进去的时候,程徽月正在发呆,听到她的声音才缓慢地转过头,轻扯嘴角:“我没事啊。”
沈亚兰:“...”笑得好牵强。
“不想笑就别笑了...”她叹了口气,上前坐到了程徽月身边。
地上的竹篓里牛肉还敞开着,肉质鲜嫩,摸上去还有点微凉,应当是放在井里冰过的,也算细心。
若是霍砚行没有黑五类的成分,他跟程徽月站在一起倒挺般配的。
她思索片刻,轻声开口:“程徽月,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不叫沈亚兰,而是叫沈亚男。”
程徽月讶异地看过来,她只笑了笑,眼神变得嘲弄:“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姐姐,可你不知道吧...我也有弟弟。”
“在我弟出生之前,我爸妈对我们很好,他俩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厂里工人,赚的工资供我们读书不成问题。”
“一开始,弟弟出生我是很高兴的,天天抱着他哄睡喝奶换尿布,可是后来他发烧生了场大病,在医院养了很久都没好。”
“我妈急得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没效果。有一天,她不知道从哪遇到一个算命的,回来就说我名字不好,把弟弟的命压住了,要给我改名。”
“我姐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但可笑的是,我改完名之后,弟弟没两天就好了...”
“从那之后,我妈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我爸也只关心弟弟,全家人只有我姐护着我,导致我俩跟家里关系闹得挺僵,后来我姐离婚,我爸妈都没出面。”
“那时我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信,我姐嫁的是从小玩到的邻居哥哥,两人熟得能穿一条裤子,他还帮我辅导过功课,是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可他还是出轨了,我想不通为什么?”
“不过我姐表现得很平静,她跟我说:‘人都是会变的,有时候你连父母都靠不住,又怎么能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亚兰,女人要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沈亚兰说着眼圈有些微热,但见程徽月眼底浮现出心疼,她又噗嗤笑了出来。
“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的遭遇,而是想告诉你,要理智清醒一点,人心难测,而且你俩身份差距这么大,传出去就是会被人议论的,到时候毁的是你自己的名声!”
程徽月张着嘴,有点没反应过来。
唉不是,怎么扯到这儿来了?她不就是替霍砚行说了几句话么,怎么她就一副‘你别太恋爱脑’地劝导上了?
“什么我俩,什么议论?你在说什么啊?他救了我,我当然要帮他说话啊...”她躲躲闪闪,假装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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