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5月2日的1岁生日，在伦敦一家星级酒店举办。
酒店是艾伦亲自挑选的。
账单是凯瑟琳填的。
艾伦很穷。
没钱，就没底气。
没底气，家里就地位低下。
坐在家族唯一的一辆轿车里，威廉翻阅着凯瑟琳赠送的漫画书。
漫威的英文版。
虽然看起来比较吃力，但已经勉强结合图画，推算出英文词汇的大概意思。
伦敦作为百年老城市，街道大多数都很狭窄。
四车道很少见。
至于像国内新区那种六车道更是少之又少。
双车道才是主流。
这也导致了异常拥挤的堵车。
并不是所有的英伦人都是绅士的，比如此刻前面一些司机无比恼火的咒骂。
“该死的蠢猪，不知道快点通过吗？”
威廉抬起头，好奇看向车窗外的城市。
凯瑟琳似乎对伦敦抱有一种厌恶感。
跟邻居女孩们每周末至少要上街一趟不一样，她每个月只来一趟。
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回家。
艾伦对此不不开心，他喜欢伦敦这种大城市。
打心眼希望家里可以搬迁到市中心区。
只是凯瑟琳不喜欢。
5月初的伦敦，天气有些凉。
白天平均气温只有十几度，而且动不动就下雨。
风里面带着一股污染的海水腥味。
威廉快速关闭了车窗。
“呜呜呜！”
听到耳边传来的诡异空气流动声，威廉忍不住扭过头往后看。
现在这么堵车，谁还能用这种速度狂飙，
不要命了？
后车窗外一里之外，一辆半透明的公交车飞速靠近。
这辆公交车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它在两辆轿车中间的30厘米缝隙中缩扁了。
就像是被两辆轿车压扁一样。
异常狭小的道路空间，没有阻碍的它的速度。
抬眼还在一里外，
转眼，对方就飞过了威廉这辆车。
这种速度起码也在时速300公里以上。
看到威廉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开车的年轻司机整个人都扭曲变形，如同一根棍子。
对方还能抬手跟他打招呼。
“噢唔，英俊、可爱的小巫师！”
“欢迎你长大后，乘坐······”
对方的车速太快了。
威廉还没完全听进去，对方已经飙走不见。
车上有三个黑袍顾客，
结果一个抓着护栏飘着。
一个正在尖叫。
另一个只看见了双脚，下半身似乎倒在了车厢内。
“幽灵汽车？”
威廉摇摇头。
沃金镇也有一处墓园，他跟着家人多次去过，给奶奶扫墓。
那里从未发现过幽灵的痕迹。
“他们不像是幽灵啊，反像是活人。”
可想到刚才公交车内被扭曲的怪物。
他又怀疑那些不是人。
人可以被压扁成棍子吗？
不可能啊！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呢？”
“巫师？”
威廉一遍遍念着这个词汇。
“假如这个世界存在超能力，那么巫师就是真的了。”
他望着车窗外的街道，两边商业街不少都是百年老字号的商铺。
“我也拥有巫师天赋，所以当年三个黑袍人为此而来。”
“他们取走我的血液做什么？”
“特殊的身份登记、跟踪？”
“去年那个布莱克应该就是一名巫师了，可他为什么要炸毁一条街道？”
“是为了杀人？”
“但为什么他杀人后不逃逸呢，安全局的人可以这么容易抓捕？”
“这些罪犯又该关在哪里？”
威廉发现自己再次见识到神秘事件，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更多。
生日宴会很简单，除了史密斯家四人外，还有威廉的姨妈。
不过只有姨妈一个人来。
姨夫似乎在工作，抽不出时间。
至于艾伦期待已久的外公家一人也没有到来。
诺大的VIP室，显得无比空荡。
简单唱完生日歌，吃完生日宴后，艾伦等人带着失望返回。
威廉没在意这种事。
他自信特殊的自己，一定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出人头地。
那个吉普赛女巫的塔罗牌或许夸大了成就，
但起步就比普通人高，平时生活、学习无比自律。
威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输给其他人。
返回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运气，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辆“幽灵公交车”。
这一次它也是从城区开往城外。
这辆公交车堪比飞机的超高速度，它劈开空气的声音十分独特。
与幽灵的哭泣声十分相似。
当然，正常人只会当成正常的风声。
车上面除了司机、售票员，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巫师。
“是她！”
威廉看着坐在车厢内的女巫，
如同老鹰视觉的超凡动态捕捉能力，让他清晰看见车里面的情形。
她的面色异常平稳。
与亢奋的年轻男司机、神经质一样的售票员完全不同。
看到前方轿车上小男孩的好奇眼光。
女巫师还温和地笑了笑。
“她没有认出我？”
威廉之所以确定这个神秘女巫没有认出来自己。
那是因为假如对方长期跟踪自己的话，就不应该出现在这辆公交车，更不应该特意对自己打招呼。
也因为不认识，所以才会露出这种对陌生孩子的善意微笑和温和目光。
“不是特意安排的监控者。”
“那么就是出于某种任务，对具备超凡能力的婴儿进行特殊的鉴定和登记？”
威廉靠着座位，身体里面的热流缓缓流动。
在他意识的操控下，这股特殊的力量异常柔顺。
经过半年的哺育，原本几乎无法感应到的能量，一点点壮大。
不过那把神奇的宝剑，能量似乎被消耗殆尽。
威廉把它当做了玩具，放在了凯瑟琳的书房里。
“一个包含超能力的现代社会。”
“是不是权力的最上层，就是这些人在操控？”
他充满恶意地想道：“所以塔罗牌才会预言我将来会成为皇帝？”
“不知道我的敌人是谁，呵呵，恭喜那些倒霉鬼了。”
伦敦距离沃金镇只有几十公里远。
轿车正常半小时就可以抵达。
回到家里不久，艾伦就以拜访邻居为名出去了。
凯瑟琳叹口气，把手中刚拿起的管理学书籍又重新放下去。
低头看着在沙发上看漫画的儿子。
威廉正津津有味看着钢铁侠与黄蜂女开始幽会。
漫威的钢铁侠，是个真铁汉子。
从女科学家、希尔女特工、女绿巨人等美女，一应交流过。
“威廉，你长大不要学你爸爸。”
威廉抬起头，看着凯瑟琳。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