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野看着作息表沉默了一会,然后给这张作息表点了个“赞”。
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太久没吃药了。
于是就索性站在墙角不动了。
周围很少人,只有几个吃完药的病人,护工似乎都在门诊大楼那边了,整个大厅空荡荡的,贩卖机发出冰冷的白光,更像停尸房了。
有病。
阮野离开了墙角,抬眼看了看西周,走进了一间配药室。
没人。
桌子上倒是有一杯冒着热气的保温杯,里面的人看样子刚走。
这间配药室不大,只有几个小药架子,跟正规医院的配药室比起来差太远了。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病历,旁边还放着一张诊疗床。
阮野拿起病历本,里面都是不知名的病人,照片中还有一个人曾在大厅中出现过。
里边的人都涉及癌细胞的研究。
不是。
这么重要的试验品不隔离反而还投放在精神病人中,真是不怕出现排异反应。
上面的病症每一条都让阮野感到匪夷所思。
不是说没见过,而是这些症状放到一块压根就活不了。
并且有些人的身体数据都比正常人高出近一倍,还有一些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太奇怪了。
系统说过,一个人独处十分钟等于一个小时,他必须抓紧时间翻看线索。
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二分,他必须在五分钟内解决。
想到这,阮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在办公桌抽屉中翻找着,治疗方案;药物综合;基因重组;人体及γ药物治疗......阮野用着毕生最快的速度翻阅着,然后小心放回原位,离开了配药室。
“你在干什么?
怎么还不回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阮野回头一看,发现是昨天晚上的护工,于是赶忙上去解释。
“是姐姐你啊,那个我刚来,有点迷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请问你可以带我回去吗?
谢谢姐姐!”
阮野回到了病房。
那个护工还记得他,又再一次对他叫姐姐的行为沦陷了。
于是带着阮野回到病房后转头又走了。
差点,如果是被其他人发现就无法解释自己还待在大厅的行为,严重一点可能会被制裁。
所幸没有发生这种事。
阮野坐在床上,脑海中整理配药室找到的线索。
什么是永生?
是不死?
还是铭记?
癌症和不死又有什么关联?
从他刚才看到的线索中了解到,患有癌症的病人服用指定药物后,代谢后重新生成的细胞与原来的并无二异,相反还可能变得比上一任细胞更加健康。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永生。
但是从医学,唯物主义方面来讲,这件事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人体中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所有人都无法逃离时间的影响。
可是刚才看到的数据却告诉他,这件事是可能的。
他们的实验体中己经有个别出现了细胞还原,也就是意义上的永生。
这是阮野闻所未闻的。
还有癌症,他们做到了一边研究长生不老一边消灭癌症的方法。
居然实现了药物治疗上98%的消除率,真是惊为天人,细思极恐。
这家医院的数据很庞大,实验数目应该超过了一万以上,而且这还只是成功的样例,难以想象未成功的数量有多少。
突然,阮野似乎想起来什么。
“513,我在那边现在还活着吗?”
“您己死亡。”
“太遗憾了。”
“您要看看碎片吗?”
“谢谢,不用了,我爱惜自己的眼睛。”
说来也奇怪,他对自己的死没什么起伏,反而是在家中等着吃饭的父母让他担心。
两个小老头听到这个消息可能又要哭成泪人了。
阮野自己认为,这也是一种解脱。
感叹着自己生命的短暂。
也许他们会在自己的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但是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因为他己经死了。
这件事也许会在学术界引起一段时间的讨论,相信过不久大家就会忘记了。
死板,严苛,无聊。
这是阮野的一生。
短短的六个字概括活了二十一年的他。
没有亲朋好友的调味,也没有恋人的增稠,只有刻板的模板和规则陪伴着他,从一个九年,到后来的十九年,可能一首都这样。
简首无聊透了。
真是个地域笑话,阮野想。
自己又回到了无聊的日子,所谓的惊悚游戏或许也是无聊的吧。
“咚咚咚。”?
现在还没到饭点啊?
怎么来人了?
阮野迅速起身,警惕地盯着门口。
“没想到吧,是我。”
穿着白大褂的陆年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满脸防备的阮野。
“别紧张,我是给你送药的。
不吃药会影响病情的哦,听话。”
玩家精神力-5什么?
“温馨提示,若玩家单日内消耗的精神力超过30点,将会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定。”
搞我呢这是?
他一来就整这出。
阮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陆年一把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