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我与金钱的交易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辰,苏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黑卡：我与金钱的交易》，由网络作家“苏如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尊敬的黑卡钻石会员，恭喜您获得一张无限挥霍黑卡，开启神豪系统，我是您的专属管家，量身定做为您服务，请叫我Mr.张。”白辰在噩梦中莫名其妙的被女鬼追杀，到了兵临成败将要死亡之际，眼前的人摇身一变，高大的身躯一八五以上，宽大的黑斗篷遮住全身，头戴法师紫礼帽，背对光线，五官处一片漆黑，与身上的装备融为一体，像电影里装神弄鬼戴面具的魔法师。白辰自以为中了无限大奖，享受终身花不完的金钱，来自外星文明的魔法师不这么认为，他的国度正在进行一场伟大的实验，并建有试用者回收院，这座未来外星奇幻科技的出现有什么阴谋？白辰如何破局？

《黑卡：我与金钱的交易》精彩片段

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白辰抚摸墙壁，试图找到灯的开关，开关是坏的，怎么按都不亮。一扇扇病房大门紧闭，偌大的医院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能听见走廊某处滴水的声音。白辰向走廊尽头走去，空气中3D环绕嗒嗒嗒的走步声，他想离开这里，那是唯一门上有玻璃的房间，从玻璃中透出一丝昏黄的光，纵不明亮，在漆黑的空宅中，宛如救星。

门上画着鲜红十字加号，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仅有的一块玻璃布满灰尘蜘蛛网，白辰没有急着开门，他的脑袋抵在玻璃上张望，好奇的看着里面的新天地。里面是一间简陋的空病房，没待看清还有些什么，突然，一张没有皮肤的脸紧贴在玻璃上，与白辰的脸仅隔一道玻璃遥遥相对。

白辰瞪大了眼睛，“啊”的一声往后狂退数步，转头向另一边无边黑暗前方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地方奔跑，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只听尽头处红十字玻璃门内传来女人的嘶声怒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在剧烈的晃动，拍门声、踢门声、撞门声与嘶吼声夹在在一起，让原本安静的走廊瞬时恐怖万分。转瞬间嘶吼声变成哄睡的歌谣，“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嘶吼声与哄睡歌谣交杂在耳旁，门仍旧不停的晃动，眼看里面的女人破门而出，白辰心想，哄睡歌谣还不如怒骂呢，渗人不偿命。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前方漆黑到什么也看不见，出口到底在哪里！

这条走廊似乎没有尽头，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身后豆腐渣工程的木质空心门，‘砰’的一声，开了。一束光打在‘她’身上，一个满身是血，穿着白衣，头上没头发，面目血肉模糊的女鬼追了过来。长长的裙摆看不到她的双脚，以每秒钟一百迈的速度飞一般飘过来，转眼间来到白辰背后。

白辰停下脚步，他感觉背后好像有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哆嗦的双腿不听使唤，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四肢朝天。双眼瞳孔骤然缩小，本能看向主角光环身上打了一束光的女鬼。喊叫声从嘴里不受控制狂泻而出，他坐在地上，忍不住往后退。白辰看清了女鬼的长相，没有头发，无袖衣服掩饰不住干瘪的双臂，骨瘦如柴的手指上涂着黑色的美甲，凹凸不平的皮肤布满黑斑，代替两只眼睛的是两个大红洞，没有鼻子，没有五官，血肉模糊坑坑洼洼代替五官。

白辰无处可逃，闭上眼睛吓得哇哇大哭，双手挡在头前，试图掩耳盗铃骗人偏己眼不见为净。

“永别了，爸爸妈妈，永别了，我还没谈过恋爱，永别了，我还没有暴富……呜呜呜呜呜呜……”

“尊敬的黑卡钻石会员，恭喜您获得一张无限挥霍黑卡，开启神豪系统，我是您的专属管家，量身定做为您服务，请叫我Mr.张。”

机器电音从前方传来，白辰听到与女鬼的嘶吼声以及渗人的歌谣不同的声音，斗胆放下遮掩脸上的双手，慢慢睁眼看到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舒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总之不是刚才的秃头女鬼就好。

白辰不再恐惧，仔细打量，眼前的人高大的身躯一八五以上，宽大的黑斗篷遮住全身，头戴法师紫礼帽，背对光线，五官处一片漆黑，与身上的装备融为一体，像电影里装神弄鬼戴面具的魔法师。

“你要对我做什么？”白辰擦擦眼泪稍微镇定后问道。

“亲爱的主人，欢迎进入神豪专场，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为了增强游戏趣味，神豪系统设置几道小关卡。”说道关卡二字时，魔法师举起戴着黑色皮手套修长的手指，大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表示关卡容易至极。“需要主人毫不费力的配合一下。”

白辰现在只想逃出这座漆黑的走廊，回到现实世界，以前总很想要很多东西，现在只想平安活着！拒绝道：“我不想玩什么游戏，你快放我出去。”

“尊敬的主人，在神豪系统中，您已经列入黑卡钻石会员的名单，黑卡里的金额高达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您将有史上最奢华的享受，如果放弃，您将永久留在这里，与陈小姐为伴，这么多年，她一直渴望有人陪伴，确认放弃吗？”

“陈小姐是？”白辰疑惑，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啊，不对，好像见到一个生物……

“刚才破门而出的就是陈小姐，在五分钟以前，她被我重新关到那扇门后。”魔术师微微侧身，戴着黑皮手套的食指指着白辰从那边跑过来的红十字房间。

现在那间关着陈小姐的房间灯光暗了下去，连一点光亮也没有，没有厉声嘶吼，没有哄睡歌谣，一切如他刚到时的平静。

白辰吞了一下口水，那也算女人？“我答应，成为什么什么黑卡钻石会员。”这事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能回到现实世界，为什么要与女鬼共舞！

“交易达成，欢迎进入无限挥霍的神豪世界！”

白辰面前出现一张透明白纸，似是用雾气凝成，一根无人使用的笔立在纸上，毛笔自动书写合同，伴随着刷刷刷声，如真的写字那般。书写太快白辰没看清楚，停笔那一刹那，合同发出金光，他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按向那张纸的签字处，一个手印赫然出现在白纸上。

“契约达成，亲爱的主人，祝我们合作愉快。”

无感情的机器电音再次传来，仿佛人工编程撰写的代码。

白辰的意识逐渐清醒，想通事件的起末，刚想问为什么他会获得这张无限挥霍黑卡以及无限挥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魔法师的身体从脚往上慢慢形成一团黑烟，留下最后一句话“尊敬的主人，我们还会再见的，是时候回归到你自己的世界了。”随后消失不见。自顾自来，自顾自去。

闹钟叮叮当当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空间，窗边与窗帘的交界处透过一丝光线，昼夜交替，清晨来临，黑夜散去。噩梦戛然而止，现实重新启动。白辰熟练的闭眼关掉手机闹钟，继续睡觉，不料，隔壁床钱明被吵醒，不耐烦的翻过身骂道：“白辰，大周末的定什么闹钟，真是闲的。”

“上周回家忘关了。”白辰眼也不抬的说道。

他和钱明恩怨已久，钱明家里开餐馆，算是他们同学中的小富二代，平时大家出去吃饭也是他请客，就冲这点，白辰从不去宿舍聚会，他不想欠这个二百五的。因为这点，钱明自动把自己当大哥，整天指使赵超和王强做这个做那个，袜子也要别人帮忙洗，弱智！

对床继续传来钱明的呼噜声。

一话一答一来一去，白辰怎么也睡不着，彻底清醒。

他看着天花板，心想：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做噩梦，终于‘做完整’了一场噩梦。第一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盲目的走着，怎么走也找不到出口，当然也没见到任何人。半夜外面下着暴雨，惊天一道雷吓醒，噩梦终止。第二次，同样地点，没有见过女鬼陈小姐，魔法师刚说完“尊敬的黑卡钻石会员……”闹钟响了，梦中断，没听到后面，这次像在电影院看完了一整部电影，散场时离去。

“尊敬的主人，早上好。昨晚您睡得好吗？”

白辰被吓了一跳，“谁？是谁在说话？”

“亲爱的主人，是我，Mr.张，您的专属管家。您不必出声，可以与我用意念沟通。我在您的潜意识里，随叫随到。且我们的沟通不会被旁人监听，隐秘安全。”

白辰想起梦中的魔法师，闭上眼睛，果然，他出现在白辰的脑海中。魔法师的修养不错，称作他为亲爱的主人，指导规则，口气温柔，称作他为尊敬的主人，执行命令，口气恭敬。

“你找我干嘛？”

“尊敬的主人，神豪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请您拿起手机旁边的黑卡，绑定常用支付功能。”

白辰坐起来，果然看到手机旁边放着一张黑卡，拿到手机和黑卡，立马躺回被窝，他不想被舍友看见这些。

这张黑卡，在阴影处是黑卡，在阳光处，金光闪闪，掂掂重量，是普通银行卡的两倍，摸着金属质感，非同凡响。

他拿起手机，把常用的支付方式加上这张黑卡，查看金额果然显示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噩梦居然是真的！无限挥霍，字面意思！

“恭喜主人轻松完成一道关卡。”

“你还有事吗？”白辰故作淡定的说道，心里炸开了花，虽然现在才六点，还是大周末，有了九千万亿谁还在宿舍待着！这个机器人能不能消失，他想开启顶级富豪的人生！

“亲爱的主人，我将随时在您身边等候您的吩咐……”

“闭麦。”白辰不耐烦的说道，魔法师的身影一瞬间消失，还挺听话的，白辰心想。

一双光着的脚从床上蹦下来，没错，白辰已经迫不及待，按捺不住怦怦乱跳的心，打算试试黑卡的钞能力！

他打车去了泉城专卖顶奢的时代广场，平时路过敢看不敢进，今天终于有机会一睹方彩。

下车时扫码选用黑卡支付，成功到账。他从没有对未来如此期待过！今天得偿所愿！

“恭喜主人，成功消费七十八元。”脑海中的机器电音传声道。

“我能关闭你这个提醒消费金额功能吗？”白辰用意念问道。

“尊敬的主人，当然可以。”

“关闭。”

“关闭成功。”

白辰支付成功后，确信自己富豪无敌，脚步如风，霸气的走进一家专卖店。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找什么款？”美女销售上前问道。白辰打量着美女销售，脸上画着精致妆容，面带微笑，衣着优雅，行为举止得体，这特么的才是人的生活！

“我喜欢自己挑。”白辰收回眼神，望向一排排的高奢衣服，神情尽量不像第一次来这里。他不习惯买衣服被销售跟着，以前是买不起怕销售跟半天最后不买尴尬，现在第一次进入高档场合，未免紧张。以后尽量习惯这种‘人性化’服务。

“那您肯定已经想好要买那些了，您慢慢挑，我去帮您准备一些VIP茶点放在那边，您挑累了可以去那边的沙发休息一下，有事情叫我，那就不打扰您了。”美女销售一连串说出一堆话，礼貌离去。

白辰松了一口气，拿了一身怎么穿不出错的黑白两色进入试衣间。

再出来已经从穷学生变成了电视里的小鲜肉。白衬衫一万一，黑裤子两千，鞋一万六。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长得本来就帅，虽然素颜没做发型，依旧挡不住他的帅气，穿上了高品质的衣服，真皮鞋子，手插裤兜，不自觉的挺起胸膛，一米八的身高，走大街上会有迷妹来加微信吧。

“先生果然好眼光。这件衬衫是新款，卖的十分火爆，深受年轻人的喜欢。”

白辰点点头，就要这身了。

“我穿着吧，直接去结账。”

“好的，一共两万九。”

白辰扫码输入数字，支付成功！

“先生，原来的衣服给您打包好了，欢迎您的下次光临。”销售美女面带微笑的递给白辰高档包装里装着旧衣服的包装袋。

白辰一抹深邃的微笑浮现在嘴边，转身离去。路过垃圾桶把高档包装连带旧衣服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舒坦，算是他与过去的隆重告别。

有钱真好，这是白辰的第一想法，进入高档专卖店，空气都是香的，销售的长相穿着甩普通商场几万光年，他体会到来这里花钱的快乐了。

白辰不禁想起在打折区买衣服的情景。

扔掉的一身本来卖一千五百块，年底大促销，打三折，白辰没有一件大牌的衣服，本想捡个漏，每次被钱明看不起他也挺难受。刚想跟售货员说：“不用试穿了，我要了这一套运动装。”

却被售货员大妈推到一边：“你个穷小子走远点，这是大牌，懂吗？大牌，买不起就走开！”白辰当时身上穿的是一百多块一件的杂牌白T，他不服气的走到另一边叫另一位售货员直接结账，结果不出所料，那位看不起他的大妈，在他以为帅气结账时，依旧看不起他。

“尊敬的主人，冒昧提示请多包涵，这身服装简直为您量身定做，考虑以后的情况，您是否在此地多购买几套备用。”白辰回忆往事的画面切断，脑海中突然闪现魔法师Mr.张，来无影去无踪，形容的就是他。

白辰想，这位Mr.张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干扰我的思想，他不会一直监控我的思想吧……万一他看到不该看到的……这太没有隐私了，我妈都没这么变态，如果获得九千万亿的代价是被偷窥思想，那我先将就几年，就几年哦！

“Mr.张我们在脑海中相见，你不会能看到我在想什么吧？”白辰小心翼翼问道。

“亲爱的主人，很抱歉我并不能，我的能力有限，我虽在您脑海中与您沟通，但我们是两个独立个体。当初这个设计是为了无障碍方便沟通，我并不会对您本身产生影响，因此我不会对您的思想进行干扰。如果您需要，容我想办法办到。” Mr.张一番诚恳的话语让白辰羞愧，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必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些距离比较好，完美。”白辰有一丝慌张，慌张的拒绝，慌张的无底气。

“一切尊听您的吩咐。” Mr.张始终气定神闲的仪态。

白辰看着非常不爽，研发一个严重的问题，Mr.张表面看上去对他毕恭毕敬，实则对他拿捏彻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无论如何，他要搬回一局，不能他想怎样就怎样。

“Mr.张，你此刻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像一个精致的手办。我来描述一下，漆黑的背景面，从上方某处打下来一束光，一身魔法师装扮又酷有飒，包裹的滴水不漏，身上还算合理，脸一直挡着，挺毛骨悚然的，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我们认识认识。”白辰又不傻，当初是在陈小姐的阴影下不得不快些逃离，Mr.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本身在现实世界中，无所畏惧，对于这位神秘的Mr.张，他非常好奇这是何许人物。

“亲爱的主人，我的脸上的面罩采取复合纤维材料黑面网制成，经过八十一道工序锤炼，分别为水淬，火淬，冰萃，氮气淬，力量淬，水银淬，糯米淬，硫磺淬八种淬集，每淬八道工序，集天地而成，集至柔至坚锻造。戴在脸上轻如羽毛，薄如蝉翼，坚如钻石。把面具摘下来的方法有二，一是本人指纹开锁，面具脱落；二是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面具脱落，它自动识别活体生物，不附着死体上。对您来说，这张黑面网具有黑洞吞并一切物质的能力，密集无限吸引力致幻，肉眼直视陷入其中，移不开视线，直至双眼废掉。为了保护您，因我从上面打下一束光，避免您直视我的脸孔。”

“问题来了，我不认识你，你走在大街上，我们擦肩而过，我认不出来你。”白辰不满意Mr.张的回答，答非所问。他不想知道脸上的面罩如何制成，只想问为何戴上面罩，难道他的脸见不得人？他想知道Mr.张长什么样，是男是女，认人先看脸，现在不知这人长什么样，还要和他一直合作，换谁都惊悚。挡着脸不让看，有秘密的人才会挡着脸不让看，黑面网下莫非不是人的面孔，类似陈小姐那种女鬼也说不定，白辰心里好奇想看又害怕。但无论多害怕总要知道他的样子，弄清楚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隐瞒。

“亲爱的主人，我出现在您的脑海中，方便无障碍沟通，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你没有实物形体？” 白辰挑眉，Mr.张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若有隐瞒，其后必有秘密。

“主人特别需要的话可以有。”

“我们彼此彻底认识一下吧。”白辰听到了Mr.张无奈的口气，不管如何，他要认识这个无面魔法师，看他到底是谁。

Mr.张从白辰的脑海中消失。他眼前恢复明亮，周围人来人往，再度闭上眼睛看不到Mr.张。

白辰想，这是……逃走了？他不是一向一我的话为皇天号令，我说东不敢往西，果然啊，其中必有秘密。

白辰等电梯去一楼，身边走来一位梳油头，西装革履，黑领结黑皮鞋，拄着价值不菲紫檀木拐杖的年轻人。嚯，现在的人真会玩，拿拐杖当装饰品，雕刻的龙头栩栩如生，拄拐确实能加重稳重的气质。肤色如雪，似好久不见太阳，病态的苍白。比他高，185左右，浓眉大眼，年纪三十五左右。与他不一样的帅，虽也年轻，一双眼睛写满饱经风霜。白辰之所以多打量了打量他，这身复古装扮与现代化商场格格不入，他走错地方了，这身去拍杂志差不多。

“亲爱的主人，对我的现身满意吗？”脑海中熟悉的机器电音鞭打着白辰。

“你是……Mr.张？”白辰吃惊到结巴。能把自己收拾成人样，为什么cosplay魔法师，口味真独特。话说他的现代装扮是够独特，一切都是现代元素，穿他身上，一切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

“亲爱的主人，是的。”

“哇塞，你出来了。”白辰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来了一个世纪拥抱，证明此刻不在做梦。

“要不是你的机器电音声，我真认不出你。” Mr.张来现实世界肯定不能再穿魔法师套装，他很聪明，躲开了被人当成cosplay要合照的麻烦。

“你上次说的关卡？如果我完不成如何？今早提醒我绑定黑卡常用支付方式，我不绑，你要收回九千万亿？”白辰继续搞清楚正事。

Mr.张摇了摇头，“惩罚您陪伴陈小姐二十四小时。”

白辰的脸色瞬间煞白，害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关卡有时间限制吗？”白辰没有提到解除关卡，毕竟，当初按手印的合同看的清清楚楚，只能想办法躲过这些。

“每道关卡当天二十四小时限制期限。”

“如果很难，我就是完不成怎么办？”白辰提出担忧。

“关卡内容不定期掉落，您不用太担心，系统不会让您做登天般的难事，再说我会从旁协助您，提高通过率。”

“没通过关卡是不是就是挑战失败？”白辰无语，这世界上想办成任何事躲不开考试！高考后上大学如此，获得九千万亿如此，以后上班更是如此……

“您有三次机会陪伴陈小姐，三次一到，意味着挑战失败，那时我会收回全部财产。”

“挑战失败我的惩罚措施是……”

“尊敬的主人，看您的造化，天机不可泄露。”

电梯来了，二人去一楼。

“尊敬的主人，接下来的安排是？”

“我们去苹果专卖店，换掉这个用了一年多一千块的卡顿手机。这款手机是去年上大学前买的，在那之前我没用过智能机，高中时有急事和和我妈说，用同学的智能机打电话，拿到手机后，红红绿绿的APP眼花缭乱，不懂拨号键在哪，默默把手机还给同学，背诵手机号麻烦同学拨通电话。”白辰从裤兜拿出黑色手机，在Mr.张面前晃了一晃。他打开话匣子，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换句话说，他现在更像和Mr.张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仅不会笑话他，反而会想出很多办法替他解决问题，这种感觉真好，像是遇到了知己。

“这部手机确实配不上主人，主人可以专门定制一部。”

“专门定制？还是留给以后吧，一般专门定制的东西，大多数人不识货，买这种知名品牌的东西，他们反而能认清你是谁。”

“一切尊听主人的。”

“我们在外面，主人这两个字还是免了吧，让别人听见不好，我比你年纪小，你叫我白辰，我叫你Mr.张，你看如何。”

“好的，白辰。白辰，您看这样可以吗？”

“非常好，我们就这样，‘正常的沟通’。”可别叫主人这两个字了，属于过度礼貌，这就吓人了，白辰怕别人误会他买卖奴隶，当然，看起来并不像。

同是手机，一万块的和一千块天差地别，这质感，这款式，在宿舍钱明手里看到过。他很宝贝他的手机，生怕他们用坏，从不给他们三个观看。白辰想，这回倒可以给赵超、王强开开眼界，他俩平时对他属实不错。

精致的流光白玻璃质感，恰到好处的重量，手掌大的显示屏，无卡碍流畅系统，专业级别的拍照系统，像素不高，拍出来就是好看，游戏APP与普通软件同样快，电池小续航能力强。怪不得这么贵的手机大家依旧争相购买，好用是基础，大家都知道这个牌子的价格，拿出去有面子才是白辰想要的效果。

白辰拿在手里非常满意，再看裤兜里的千元块手机，手机重，打开一个界面卡一次，无限循环卡，上周的高数课，沈老师上课前让大家用手机签到，他的手机卡到人生荒废，同学们一一签到完成，这种事没办法用同学的手机代替，最后被老师当做逃课的学生。在课堂上不好意思说出手机卡顿导致没有签到，下课后去沈老师那人工签到说明，为此还被钱明大声嘲笑。

白辰没有介意钱明的嘲笑，若是钱明在课堂中大声说出来，不止被他一个人嘲笑，而是三个班一百多号人的口哨声。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别人对你做好事才感恩，而是明知这个人的人品差劲，他对你手下留情也会感恩。

上周，班导师通知班长收集所有同学拍手持身份证打包递交电子材料，白辰换了六个地方全方位拍照。有靠窗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有宿舍中间正常光亮的地方，有光影唯美的开台灯的地方，有走廊里非常暗黑的地方。无一例外，脸清晰，乃至洁白的牙缝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身份证上的字模模糊糊，像是用了一层虚化滤镜，一连六次，次次如此。照片自然被班长客气的返回来重拍，最后一次班长非常想来白辰宿舍帮他拍照，全班就剩白辰一个人没交，他想早点完成班主任交代的任务去打游戏，被白辰拒绝了，对灯发誓保证五分钟后给的照片一定合格。白辰用赵超的手机拍的，早这样不至于折腾两个小时。一张照片引发的惨案，丢人丢到家了。事后白辰保存好用赵超手机拍的手持身份证照片，恐惧班主任时不时要这些奇怪的材料。

白辰一千块的手机上没有任何游戏，三十二内存不允许有，他从没有玩过手游，他很羡慕室友三个晚上一起开黑，那时钱明没有平时那么讨厌。同是男孩子，对游戏有着不可抗力致命的诱惑，他想在旁边看看，传说中的手游是什么样的，过过眼瘾，但自尊心不允许，在旁边观看，赵超王强肯定会拉他一起玩，而他手机承受不了大容量游戏，死循环，只能借口学习，放弃在旁边观看他们打游戏。

现在，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一万多块全部解决。

想想真是好笑，在课堂上，在宿舍里，学的提心吊胆，玩的提心吊胆，处处受限制，今天用一万多块顺利解决。

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了钱有了一切，虚荣，自尊，权利，地位。因为换了上万块的衣服，白辰走路时不自觉的抬头挺胸。以前的思想认知，穿的干净就好，没有必要花很多钱用在穿着上，人内心的自信是由内而散发出来，跟穿着什么没有关系。如今换上了高级品牌的衣服，才知道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皇上穿龙袍，自带一股威严，穿着竟如此重要。

“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不在我脑海中时去哪里了？换句话说，我没有召唤你，或者我没有关卡闯关时，你去哪了？”

“我处于休眠状态。”

“睡……觉？”白辰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差不多，待机状态，等待您的唤醒。”

“那你喜欢休眠状态还是被我召唤，还是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我只为您一人服务，无论哪种状态，只要您用得到的状态，就是我最喜欢的状态。”

这波彩虹屁，白辰点点头，表示很受用。

出租车内。Mr.张自身礼仪拘束不允许他坐在后座，那是主人的专属，他乘坐副驾驶，白辰坐在后位。

“司机，请开车带我们去有钱路888号，麻烦您了。” Mr.张一坐下，对出租车司机客气的说道。

“什么司机？叫师傅是我最后的底线。”出租车司机一脸不耐烦，这些乘客，仗着自己是顾客，花一二十块钱，摆出一副臭架子，真当自己是上帝，他来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抱歉，是我唐突了，师傅，请带我们去有钱路888号，越快越好。” Mr.张的口气为他人带去困扰而略带歉意，同时宣誓主权，直奔目标。

“这态度还差不多，小伙子年纪轻轻，以为我是你们家的专职司机呢？使唤谁呢？打扮的人模狗样，这么没素质。腿没瘸拄拐杖，后座的小伙子穿的像个富二代，你们哪，虽然看着像有钱人啊，但我知道你们不是，纯粹的装。你们这身行头骗骗十几岁的小孩还行，骗我差的远了。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跑出租干了二十年，有钱路888号转的次数比我回家都多，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师傅，你确实判断错了，后座的白先生确实非常有钱。如果白先生有需要，本来您可以成为他价格不菲的专职司机，但您刚刚的服务态度我打零分，很抱歉，您错过了暴富的机会。”Mr.张解释道，他身为白辰的专属管家，必须对白辰的一切负责。

“切，骗谁呢小伙子，在大爷我面前不用装，我开了一辈子的车租车，什么人没见过，后座小伙子身上没有有钱人独特的铜臭味，倒是有穷学生的穷酸味。再说有钱人很少坐出租车，他们专属车接车送，穿得好是能伪装表面，这年头，多少年轻人不吃饭也得给自己弄一套行头，穿得好不算啥，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出租车司机无情大声嘲笑，自以为是揭开了事情真相。

“如果人类都像你这么愚蠢……”

“Mr.张，我们的情况没必要对别人解释。”白辰开口打断Mr.张的话语，按了按太阳穴，终止在这场无意义、Mr.张差点露馅的吵架。

“好的。”Mr.张的耳边继续出租车司机喋喋不休得意的笑声，闭目养神，不再干扰。

白辰认同出租车司机的贬低，那是目前距离他成为有钱人不足五个小时，穿着改变仅仅是第一步，内在改变是第二步。身心合一，才能让别人心服口服，与其做无畏的挣扎，不如更正自己早点做到满身铜臭气质。

“开到4S店门口。”

“呦，来4S店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做出租车，原来车在店里没提出来，我先恭喜二位提车快乐，车费23。”

白辰转过去一百块整，“多余钱的给师傅买瓶水喝。”

“多谢了。”出租车司机没把白辰放在心上，大街上上开奔驰的太多了。

4S店内。

“白辰，据地球资料统计，车的种类繁多，有劳斯莱斯，宾利，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凯伦，布加迪等豪车，我们有能力选择更好的。”

白辰听到Mr.张的机器电音，他右手一挥，眼前出现一块数字透明显示屏，列举各种名车的车型，简介，外观，内饰，性能，配置，参数，以及价格还有购买地。资料实时更新统计详尽，

“呦，你还有这功能呢？高配版智能机器人。这个东西不会被别人看到吧。还有你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像鬼屋里的鬼，还没陈千金小姐的声音像人，能改吗？”

“我们的一切行动，具有严格保密性，只有您一个人能看到。声音当然能改。” Mr.张的语调变成正常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同于白辰少年轻狂。

“这就好，被别人看到，我们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猴子？”

“供人观赏。”

“你很幽默。”

“大G是我的梦中情车。第一次看到是远方表舅来参加姥姥的葬礼，妈妈让我去路口看看表舅到了没，一出路口，大老远，我看到凹凸不平尘土飞扬的乡村土路奔驰着一辆黑色越野，四四方方，有两个轿车高，风风火火，好像生命中没有什么地方是它抵达不了的，那是我对大G的初印象。那一刻起，我想着自己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黑色越野，这才是男人开的车。对现在的我来说嘛，不算贵，两百万拿下，我就是喜欢这车，上千万的超跑，什么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布加迪超跑系列，永远比不过越野级别！等我能get到它们的颜值及性能再说吧。”

“有道理，黑色车身，高光黑色车轮、颜色稍暗的照明系统、喷涂曜岩黑色漆的精选附加部件以及深色后车窗，AMG前端设计，闪亮的银色奔驰车标，硬朗的线条，接近两米车高，突显强悍气势。白辰，请试驾。”

白辰对Mr.张点了点头，他自考完驾照从没碰过车，对车的一切毫不熟练，幸好有数字网络，他经常在短视频上看大G的视频，过过眼瘾。

白辰拇指按着白色的小圆钮，左手扶着门把手，右手扶着方向盘，白单脚上车，用力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无数次看短视频中的车主上下大G，心中低喃，背的流畅。

方向盘的手感真好。他非常喜欢大G身上的悍匪气，普通车门，轻开轻关，下重手不尊重车主，大G完全没有这些矫情的毛病，重开车门，重关车门，大气。

白辰开火，这声音多么悦耳，以龟爬速度试开一圈，转回原地，熄火，进店十分钟不到，付款直接要了这一辆车。

Mr.张黑色宽大的斗篷下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一挥，一道绿光以射线形式照亮了整座楼层，不远处的白辰的时间定格在Mr.张来之前的那一秒，一动不动的举着双手遮挡头部，颤抖的小腿停止了哆嗦，被陈小姐吓得坐在地下，被Mr.张的魔法掌控一动不动。

陈小姐的身影不断后退，后退，以光的速度后退，秒的时间，直退回走廊尽头，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似五零二强力胶，比任何保险柜的密码锁都紧闭，一块手掌大的铁锁锁在陈小姐的病房门上。

紧接着，强力砸门声一掌一掌试图击碎封闭的大门，Mr.张耐心的再次手一挥，右手指间闪出一道黑光击中响声不歇的大门，拍门声戛然而止，门后的陈小姐突然安静，疯人院重回寂静。

“还好来的及时。” Mr.张这样评价自己，重回试用者回收院非常及时，陈小姐的模样似与一年前大相径庭，这件事有空询问007起因后果，想办法恢复。要是耽误大事，这笔买卖算是白做了。

白辰缓慢放下遮挡脸的手臂，大腿仍旧不停颤抖，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Mr.张走过去，扶起白辰，“地下凉。”

白辰被陈小姐吓的魂飞魄散，听到不签合同要永久和陈小姐作伴，想都不想右手啪的一声印在白纸上，一道金光封印住合同，神秘契约达成，没看清楚的契约达成，白辰压根不知道毁约会有何种后果的契约达成。Mr.张认为没关系，前面的人同样不看合同就签订合同的，人类好像有这种习惯，一百零三个人都是如此，他会竭尽全力帮助每一个人。他满意的收回合同，带着白辰暂时离开疯人院，刚刚修复好，他又有新生意了。

门内的陈小姐不敢触碰病房的大门，连病房都出不去，别提逃跑了。

眼前的大门刚被Mr.张加持雷电，一道绿光附着在门上，一道道的电流上蹿下跳，她不敢继续撞门是被电伤了，本来凹凸不平的皮肤上显出一道钢笔粗的血痕，染红了白衣，疼的她龇牙咧嘴。可恶的Mr.张，平时装作绅士，骨子里竟是一个恶鬼！很显然，绅士那一面是在现实世界之中，恶鬼自然在疯人院中。

陈小姐本名陈璐，一年前被关入试用者回收院。期间曾多次逃跑，均未成功，刚撬开门锁，跨过门槛就被逮到，被007戏称“没有头脑的智障人类”。

007是谁？他是监控整座试用者回收院的实时监控者，也是辅佐Mr.张的助理。偌大的试用者回收院全面覆盖Mr.张研制的穿透光线监控，黑暗中如同白昼，可放大一百倍不丢像素，算是Mr.张小小成就。007今天为止被研发出来正好五个年头，升级换代五次，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岁，还是个少年，贪玩，Mr.张在院内他就忙里偷闲休息的那种。Mr.张是个绅士，心知他偷懒却不拆穿。

现在Mr.张时隔一年重回院内，最高兴的就是007，他忍陈璐这疯女人很久了。没有工作时心情不错时陪她玩玩，她想跑，他就掐点在她刚出房门时抓住她，这种情况仅限心情好。上次陈璐居然趁他不注意跑到了电梯旁，妄图逃出院内，当时他在处理Mr.张的线路板，幸好及时发现，让她没按电梯就被抓回病房。

007连续加班一年，正好刚才给Mr.张的线路接错第两千次，内心的火气达到了登封。他现身试用者回收院，挖了陈璐的眼睛，打了她二十道电鞭，打的皮开肉绽，陈璐的嘶哑喊叫声响彻整座疯人院，伴随着血泪，足足撕心裂肺半个小时，007非常满意这场私刑，扯住陈璐的长发，最后留下一句，“让你不遵守游戏规则，若像其他人一样乖，用得着受这般疼痛。”

随后又赶紧给陈璐治疗，一道绿光，十秒钟让陈璐活了过来，只不过取代两只眼睛的是黑漆漆的两个黑洞，鞭痕从皮开肉绽到逐渐愈合，留下十条疤痕。陈璐头发脱落，身上的毛发被电鞭烫焦，随之脱落，那是电鞭的后遗症。

007给她治伤，保住一命，不是修复原样。修复需要Mr.张的原样代码，他没有权限，或者等他升级到第十代，也能做到，只不过现在不行。

007后悔一时冲动，弄死人上头就要找过来了，他可无法交代，等Mr.张醒来后他想办法吧。

007拾起地下的鲜血，把它们扔在门上画成红十字镇压。这是他刚从志怪地府学中看到的，不知道灵不灵，传说用本人的鲜血在门上画成十字可镇压本人的恶念，试一下又不亏，最好特别灵，镇压陈璐这个不听话找麻烦的病人。

陈璐倒霉。

她赶在Mr.张不在的时候被抓来试用者回收院。陈璐是Mr.张受伤前最后抓回来的一个人，随后他回总部修复。

Mr.张不会用这么卑劣残忍的手法对待他们的，所以陈璐倒霉，这些不可逆的伤痕目前将永久的留在她上。除非，Mr.张有空来检查103人中渺小不起眼最后到达这里的她，才有可能治愈。

至那以后，陈璐消停了，她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将是什么后果。

整座试用者回收院安静，一直安静着，陈璐非常想回家，非常想回现实世界。

若是没有签订那份合同该多好，若是不贪图那些财产该多好，人类总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十平米的病房，陈璐住了一年，走廊内的实时监控每日报一次凌晨六点，她每天在墙上刻画一道刮痕计时时间，不多不少，今日正是第三百六十五天。陈璐坐在熟悉的梳妆台上，摸着头顶的光头，她看不到眼前的镜子里的自己，她庆幸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眼前的镜子在她坐下后一闪一闪发出白光，吸走她身上的“绝望”，成团成团的黑雾，涌入镜子，白光越来越亮，在黑雾消失时消失。那么，镜子的那一端在哪呢？

“你还好吧。”一直安静的试用者回收院出现了久违的声音，陈璐以为听错了，好像外面或者隔壁有人说话，是女人声。但从进来后没见过别人，至今为止一年没在这里见过别人，全程是她与007的斗智斗勇。前几次逃出去在微暗的走廊里看到有很多病房，全部大门锁紧，这里与医院的结构差不多，多次出逃，没听见一丝声音，她以为整座疯人院只有她一个人。大概是在黑暗环境待的时间太久的缘故，稍微不黑，便能清晰的看到全部。

“你是谁？”陈璐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会是007派来的奸细吧。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抽了十鞭，安抚一句。

“我是你隔壁病房的，你是陈璐吧，我叫余音，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这次陈璐听清楚了，确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落寞无奈的声音。

“已经五年？隔壁病房？也就是说我这一年所有的逃跑又再抓回，你全都知道？你没想过逃跑吗？你甘心在这里被困一辈子吗？”陈璐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年了，她终于能和人类说话，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不知道的，隔壁房间的人。

“试过，刚来时的第一年，我也似你这般疯狂撬门逃跑。我们病房门的门锁不是太结实，Mr.张认为没有必要，逃得出房门逃不出试用者回收院，每次逃跑，Mr.张只是重新把我关回病房，发疯过，嘶吼过，崩溃过，难过过，抱怨命运不公过，后悔自己贪心过，最终归为绝望，我们所有人的终点是绝望。这段时间在隔壁听到你的反抗，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是被Mr.张全全管束，你碰到了007的监督。Mr.张是位绅士，他能做的只会把出逃的我们轻飘飘抓回来，他不会鞭打我们，而007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位暴躁的监督者，是我们院内的实时远程监控，这点Mr.张向我传达过意向。但我也没想到007居然会这么对待你，如果Mr.张在就好了，你就不会承受这么多苦楚。今天是Mr.张回来的日子，007不在这，我才敢跟你说话。那个家伙心狠手辣，Mr.张跟我们大家说过007的辉煌战绩，破坏力极大的新型机器人。没想到你居然敢招惹他，不过，你是唯一一个敢跟他对抗的人。”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听不出开心还是悲伤，好像出家五年清心寡欲的老尼姑，一种普度众生的口吻。向你施咒，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们这是在哪里？”陈璐始终不明白自己怎么来这里的，她第三次关卡闯关失败，被Mr.张带到这件病房后，他就消失了，没有给她一个说法，日复一日被关押在这里，谁能向她解释这一切！

“这个地方叫试用者回收院，我们签订了合同，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第三次关卡，被抓来的。Mr.张履行合约提供九千万亿黑卡，我们未履行合同完成关卡。暂时不清楚抓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无休止无止境不放我们出去。”

“抓人是犯法的，我们逃出去，让警察端了这座疯人院！”陈璐不服气的叫吼，晃动青绿掉漆的木门。

“没用的，你见过现实世界里有九千万亿的黑卡吗？这张黑卡被现实世界承认，Mr.张有超能力，对我们了如指掌，可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这五年，我终于懂得，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若是看着像馅饼，一定是陷阱。”

“你刚才说Mr.张今天回来，007去休息了？”

“是的，007很懒，再说他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疯人院，他是科研型智能机器人，科研成功能让他更新换代，监督我们只会消磨时间，你问这干什么？”

“等我一下。”陈璐这边没了声音。

陈璐逃出病房全靠她拆了床头柜，用木板敲碎洋灰窗台，滴水石穿，历时三个月，磨出一截钢筋，这是她用来撬锁的工具。

叮叮当当，嘁哩喀喳，陈璐病房传出巨大的声响，半小时后，陈璐病房的门，开了。铁锁依旧挂在门上，她把合叶撬开了。

“你在哪？我出来了，我们就趁着今天交班空隙逃走。”

“你左手边走五步。”

陈璐摸到简易门锁，用钢筋一拧，铁锁损坏，余音被放出来。

“我们快走吧。”陈璐激动的心情声音有些颤抖。余音看着陈璐空洞洞的双眼，眼泪顺流而下，抬头看向陈璐的病房门，天花板临近处，一对眼球正在被雷电悬挂在上面，绿彤彤，一根一根的电流，击中眼球，眼白疼痛的布满红血丝，如果此刻有眼泪，将泪流不止，如果此刻有眼皮，将永闭沉眠，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丝倔强完全抵抗。

余音擦了擦眼泪，“等等，这里，不止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出去。”

“还有谁？”陈璐觉得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想不到这里除了余音还有别人，到底关了多少人。

“你把钢筋给我吧，你的双手都是血。”陈璐一顿操作，手上鲜血直流，其他人只是象征性锁起来，门锁非常好撬，最难的是她自己的门，她刚来时也是象征性锁起来，屡次逃跑，被007换锁为最大的铁锁，因此钢筋翘起来十分不易。现在有余音的帮助好多了，余音拿过钢筋，从陈璐房间的尽头为基准，依次撬开每间病房门，头顶的绿色闪电起到了照明的效果，一间一间打开的房门，看到的是腐烂的尸体，残留的白骨和破旧的衣服留在床上，余音知道了，为什么在病房时全程只有她和余音讲话，还以为其他病房里的人害怕007的缘故，原来是死亡了，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蛇穴里，永远不能重回现实世界。

开到第二十间，终于传来了活人的声音。

“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陈璐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声若蚊子，声音嘶哑，显然很就没有说过话。

“我们一起去救其他人吧。”

撬开的门越来越多，出来的女人越来越多，余音每救出来人编号一人，当开启走廊最后一道门，这一楼层共有二十八个活人，十二个死人，这仅仅是这一楼层的人数，不清楚整栋楼的人数。

“谢谢你们，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走廊的尽头，最后一个被救出来的是一个老婆婆，黑暗中，没人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囚禁多年，腿脚已经不灵便了，被余音搀扶着走出房门。

“大娘，你在这多久了？”余音有些心塞，她来这五年，在这些人里竟然算年轻的，那这位老婆婆看着和她奶奶差不多年纪，不知在这里多久了。

“大娘……我现在被称呼为大娘了吗？我进来的时候二十三岁，在这整整三十三年。每年Mr.张在我生日那天，通知我在现实世界是多少岁，我五十六岁了。”没有光线暗无天日，所有女子的皮肤白皙，被打入冷宫般的囚禁，日渐忧愁，无力挣扎，心衰力竭，衰老加速，五十六岁的人满头白发，看起来竟有八十岁年纪。老婆婆更遗憾的是岁月蹉跎吧。

Mr.张记得每一个人的生日，这些都曾是他的主人，风水轮流转，Mr.张依旧是专属管家，而她们已成为不见光的阶下囚。

余音没有说话，她没有说出实情，Mr.张今年不在，其实她已经五十七岁了。

“我们没有时间废话了，不知道Mr.张什么时候回来，在他到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出去，一旦出去，我们这么多人，分散开跑，他抓不到我们的。”陈璐着急的说，这里二十八人，身体健全，衰老明显，状态蔫蔫哒哒，被囚禁的鸟终究会习惯被囚禁的态度。而陈璐最惨，被挖双眼，被雷电鞭打，依旧活力满满，她来这里的时间最短，求生的欲望最强，唯一充满希望的人。

“说得对，我们快去电梯那边吧。”

很奇怪，这一楼层没有大门，显然这不是一楼，也没有楼梯，显然防止她们逃跑封死住，但有电梯，虽不合理，大家没时间细想不合理之处，只好先去一楼再说。

余音按开电梯，微暗的绿光闪亮，偌大的电梯二十四平米，有一间卧室那么大，奇怪在电梯四周无墙壁，不是封闭空间，好像一张光浮板飘在空中，悬空。四四方方，四边是绿色雷电，还好有雷电，不然这万丈深渊，掉下去一命呜呼。

电梯大小承载一百人，区区二十八人空间宽阔的紧。余音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们要分开下楼，现在看来完全可以一起逃离。关闭电梯门，余音傻了，电梯按键闪烁着诡异绿色灯光，从上到下，占据脚下六平米空间，整栋楼有588层，她们所在最顶端，没时间了，拖得越久越危险，她毫不犹豫踩下1层电梯键，电梯门关闭，飞快下降，电梯一秒下降一层，588秒，9.8分钟后降到一层。二十八名女子拥簇在一起，耳旁的风呼呼直响，四处漏风的电梯所有人第一次尝试，现代没有这种科技，倒像过山车，只不过一生一死。

“姐妹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余音高兴的呼喊，若不是陈璐的坚持，她们不可能有重回现实世界的一天。

电梯内传来啜泣声，关押在这里三十三年的老婆婆哭喊，“不知道我的爸妈还在不在，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这么多年谁照顾他们……”

话没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显示为1层。

电梯大门缓缓打开，一群人争先恐后鱼贯而出，纷纷逃出电梯，自由之气迎面而来。

黑暗，依旧是黑暗，依旧是走廊，沿着走廊走去，没有大门，一个个病房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既然588层有病房，一层有病房何足为奇。往前走，再往前走，寻找安全出口，尽头处隐现一束绿光，人群中“啊”的一声喊叫，那是余音惊恐的声音。

“怎么了？余音，Mr.张回来了？”陈璐有些紧张的问道，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他这个时候回来，只好舍命一搏。

“不……不……，我们还在588层！”余音看透真相，看见那束绿光。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坐了好长时间的电梯。我们明明从上面下来了，不可能在原地！”陈璐反应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语无伦次的反驳。

“前面那束绿光，是007控制你的眼球的雷电！”余音一声既出，陈璐“啊”的一声嘶吼，慢慢蹲下，余音赶快看看陈璐怎么了，只见她空洞洞的双眼上留下两道血痕。

“你……”

007实时监控发出声响：“大家玩够了吗？这一趟旅行是否精彩，重回原点是否惊喜？既然回来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吧，我知道大家很想念Mr.张，不过他还要等一会儿回来，稍安勿躁，静候静候。”

二十八个人听到这段话，没一个人跑回病房，既然出来了，哪有这么容易回去，再说这是007远程监控这里，本人并没有过来。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哎，既然你们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责怪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了，陈璐，你接受惩罚吧，要怪，就怪刚才她们不自己乖乖回病房了，惹祸精。”

一道绿光闪电从实时监控发出，以每秒一千公里的速度袭来，鞭打在陈璐身上。众女人们一齐扑到陈璐身上，试图掩盖007的电鞭。

“还不回去是吧，想替她遮掩是吧，我把她身上的精气抽干百分之三十，让她瞬间老三十岁，我看你们如何阻拦。”实时监控发出一道金光，吸走陈璐的精气，两秒钟，她的皮肤凹凸不平，发黑发干，手臂上出现了老人斑，一瞬变老真的存在……

陈璐看不见自己的样貌，苦苦撑住，额头满是汗珠，身体的一部分被硬生生摘除，感受到皮肤开裂，骨头剁碎的感觉。

余音最先支撑不住，“你放手，我们回去。”转头绝望的对大家说，“大家先，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吧。”

二十六人依次走回，007收手，陈璐老了三十一岁，现在的她已经是个老婆婆了。

最后的最后，余音扶着年迈的陈璐回到她的房间，上一秒同龄人，下一秒阿姨与年轻人的差距，当科技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做起恶来，易如反掌。

余音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前的那一刹那，在房门后与实时监控远程另一边007相视而对，一秒钟后关闭房门。007感到惊奇，余音的眼神没有陈璐的愤怒，没有其他人的绝望，而是怜悯……呵，她在怜悯谁？一个关闭五年的女人，并且将继续关押下去，她有资格怜悯谁？还是先担心她自己吧。

所有大门紧闭，实时监控重新封锁房门，依旧是普通成年男子使出八分力气一拉就断的摆设铁锁，007不敢私自更换，这里很快不干他的事，Mr.张，要回来了，重新管理这里，不管之后发生什么动乱，都与他无关。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境，既是梦境，就让它过去。既是别人的责任，就让更有能力的人承担，弱小的人躲在大树背后乘凉，英雄，时代的牺牲品，就让想当的人去当，别逞强。

007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看来，有机会他又可以升级了。突然，007眼前的智能显示屏被金光反射，刺亮双眼，他反射性的回头躲避强光，调整好视力耐受参数，调查强光来源。007紧皱眉头，处于戒备状态，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出什么事了，回收院没一刻消停，他定睛一看，本来抿唇的嘴角松懈，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不用调查了，这股光源从每间病房迸发，透过房门缝隙，照亮整条走廊。

“呵，想不到陈璐立了大功，金天收获的能量比一年还多。”时隔一年，007第一次对陈璐拍手称赞，随即唇角紧绷恢复往常对她的厌恶。讨厌一个人没有理由，她做的事是错的，她说的话是错的，她呼吸是错的，甚至连活着都是错的，别提立功这件小事。

“出了什么事？”刚刚修复好的Mr.张从休息舱走出来，全身冒着热气，电路板焊接好未凉却，半小时后可恢复正常。

“小事，一切运行正常，还有意外收获。”007自豪的说道。

“意外的收获？” Mr.张戴上黑面网面具，遮住电路板面孔，戴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皮质黑手套，遮住电路板手指，戴上紫色的魔法师礼帽，Mr.张有完整的头发，这是唯一一个不用伪装的装备，可自由拿下，自由戴上。他是总部唯一一个升入1000级的“仿生人”，另只有5级的007羡慕不已。

“对了，总部要求今天子时之前完成签订合约。时间关系，我给你找到了下一个生意客户，泉城大学大二学生，白辰。这小子家境贫寒，从农村考到泉城最好的大学，一直受室友钱明的欺负，自卑，穷，在学校形影单只，又有一股不畏强权的猥琐气质，那是他认为的仅有的自尊。没钱谈自尊，有钱的谈钱，非要谈些什么满足自己，人类真可笑。他做我们的客户，绝对完美。”

“白辰？男性？” Mr.张的电路线板冷却，超能力恢复，这一年有007的帮助，甚至更新升级一番，战斗力满满。

“去年一年，你共抓获妄图逃跑试验者共560起，今年我共抓获1000起，其中有23起是同一人重复逃跑，我向总部递交问题，管理试验者的烦恼。总部下达最高命令，这群女人闯关卡的能力较弱，履行合同违约后果又无限度逃跑，不尊重合同约定，不能承担后果，总部下达统一提示，以后找男性试验者。”

“现实世界的心理学家表明，女人更容易爆发出大量的负面情绪，男人的负面情绪单一，普遍是压力，我们需要的是多种不同的能量。就像造一辆汽车需要各个零部件，只有发动机造不出完整的汽车。多元是我们的目标，这也是我们最初坚持找女新顾客的原因。” Mr.张提出质疑，寻找男性顾客的弊端重大，与初心违背。

“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白辰是初级试用品，使用后总部做定夺是否继续沿用这一政策。辛苦Mr.张。”

“召唤过来了吗？”

“你不在，我打算试一下的，很可惜，级别不够，失败了两次，这次你自己来吧。”007耸耸肩。

“我去了，多谢你这一年对我的修复以及对试用者回收院的照顾，我会尽力帮你升级的。”

“以后你在我就不不在实时监控监督了，我要专心专业升级了，早日超过你，成为总部第一的仿生人，在现实世界来去自如。”

“后会有期。”

Mr.张刚回到试用者回收院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陈璐逃出房门，一袭白衣，追着白辰奔跑。

白辰“啊啊啊”的拼命狂叫，陈璐沙哑的嗓音大喊：“等一下我，你从哪里过来的，出口在哪，带我一起出去吧。”事出紧急，白辰逃跑的脚步不停，陈璐来不及叫上同层的伙伴，只能顺着声音，先跟前面的人找到出口，再回来解救她们。

白辰以为看到鬼狂奔不止，哪里听得见“鬼”说的话，只一味向前奔跑，哪里顾得上后面“女鬼”说些什么，碰见鬼理所当然跑，自古，人怕鬼，人怕神，人怕一切。

陈璐欣喜她终于能出去了，只要死死跟着前面的男人，一定知道出口在哪，不然他怎么进来的，想到能出这个鬼地方，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个鬼地方里的女鬼为什么要追他，他怎么来到这里的？地球这么多人倒霉的为什么是他？鬼吃人吗？还是女鬼好色？他短暂的生命到这里结束了？这也太短了吧……白辰大大的脑袋发出大大的疑惑。

Mr.张初次尝试新修复的超能力，久违的绿光从手指流出，穿着沾血白衣的陈璐被强力拉住，迅速往后退，房门打开，丝滑顺溜的退回病房，大门今日第二次封闭。

“欢迎我的，新主人。” Mr.张注视眼前畏畏缩缩的白辰，看来，男性不只有压力，还有胆小的属性，这正是他们稀缺的东西。

不用再管试用者回收院，007心情好的紧。人类的七情六欲如汪洋海水，想要金钱多多，想要爱情多多，想要家庭美满，想要无病无灾，想要这世界的全部好运。殊不知，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得到与失去站在天平的两端，确保平衡。承受金钱，不能承受后果，天平失去了平衡，就是付出代价的时刻。

实验室中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一大片，呲呲呲，火花迸发，线路板成功烧黑，这是今天烧坏的第63个。

Mr.张拿走烧坏的电路板，扔到水池中，那里浸泡着前62个电路板，是时候多加一些水了，以免发烫过热点燃实验室中别的物品。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在白辰身边？这小子不好搞定？不应该啊，穷大学生自尊归自尊，你考虑的周到，他没有理由对你发脾气。”007换了另一块线路板，火花燃起，研究工作继续，这个世界，所有世界，所有与他无关，没有任何生物能阻挡他的科研工作。确认过眼神，好适合去是现实世界读高三，是老师喜欢的类型。

“你上次研究的人皮仿真衣是否能借我？”Mr.张询问道，自从有007的诞生，第一次寻求帮助，黑面网依旧是黑面网，冰冷的机器音似乎有些温度，在人间这叫不好意思。

Mr.张在总部有“万能之神”的称呼，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区区人皮仿真皮衣而已，也是要花时间制作的，现做的，不如现成的。

“什么？你不就是不想有固定面孔才选择不要脸的吗？” 007听到后意外，Mr.张初次诞生时，设计师打算打造一个全仿真“仿真人”，既跟现实世界中的人类并无区别，一切准备就绪，超能力加持，只差最后的人皮面具。这个怪诞的请求被Mr.张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在客户脑海潜意识中执行工作，并不需要所谓的“脸面”，没有比有神秘、无法捉摸的感觉更有利于完成任务。一旦出现固定面孔，客户有同类之感，心起怀疑，无面孔神秘莫测更有无所不能之感。设计师最终接受了他的提议，没有附加“脸面”，换上了华丽的魔术师大装。

“时间向前，之前没有遇到的问题现在遇到了，之前4444单客户并未要求过我现身现实世界，白辰警惕心强，心中有疑虑，我得证明自己，消除他的疑虑之后才能更好的合作。” Mr.张身为专属管家，不违背主人的命令，这个小小的要求自当满足。

“拿去吧，还挺符合你的绅士人设，大背头，一本正经的西装，我附送一副拐杖。”

007从智能显示屏中调出仓库，里面零零碎碎的物件多达10000多，大多数是实验用的电路板，还有少量的木雕。总部有一个大水晶球，可窥见现实世界的一切，当初007从水晶球中寻找下一个顾客，寻找途中，偶然看到了集市上的木雕，科研辛苦，拿来消遣，没想到派上用场。

紫檀木龙头拐，重达斤，纯高配版智能机器人雕刻而成，仅用两小时，人工雕刻，一星期左右。

007从智能仓库取出龙头拐，“人皮仿真衣在那边，对了试用者回收院第588层有12具尸体待处理，别忘记清理。”007继续科研实验，他想快些升级，去现实世界玩，不想终日被困在总部。

“作为报酬，那十二具尸体的燃料处理好送你。”

“那就多谢咯。”

Mr.张转过身走出总部，一身魔法师服装收纳进智能仓库，换上人皮仿真衣，手拿拐杖，把总部时间调成三十倍速，他怕白辰等太久不耐烦。

总部时间可调控，时间流过一天，现实世界流过一天，调成二倍速，时间流过半天，现实世界流过半天。三十倍速为一刹那的功夫。他回来看似待了很长时间，实则弹指一挥间。

“Mr.张，我回学校了，你回我的潜意识吧，学校出现你很奇怪。以后在学校我们以潜意识的方式见面，在外面以实体形式见面，如何。”白辰喜提新车，刷刷刷奔跑在大马路上，赶回学校，班长今天临时召开聚会，他必须参加。泉城大学是理工学校，百分之八十的男生，以及百分之二十的灰头土脸的女生。今晚听说有隔壁学校的女生也来，白辰想着自己现在有钱又有颜，怎么也得找校花级别的女朋友。

“主人说的都合理。” Mr.张化为一抹绿光，连带拐杖一起消失。大G车内，没人看到。

试用者回收院。

漆黑的夜，下着暴雨，天上的雷照亮了用人血做的牌匾，院前一棵树被暴雷打断，折在门口中央，Mr.张头痛，他是智慧型机器人，储存丰富的资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唯独缺少力量，去年搬动这棵树断了胳膊，伤及4800格电子线路，返回总部足足维修一年恢复原样。

窸窸窣窣的碎响声，大概一分钟一次，陈璐听到第三次出声，“外面是谁？”

“亲爱的陈小姐，是我回来了。” Mr.张听从白辰的话回到他的潜意识，得空抽身回来处理十二具女尸，赠送007的心意。

陈璐心里一喜，终于找到明白人沟通，一年前她是Mr.张的主人时，他答应她的任何请求，今天最后一次，只要答应放了她，她一定不贪心金钱，从今而后老老实实过日子，“Mr.张，快放我出去。”

“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陈小姐在一年前的今天未通过第三道关卡，理应赔偿违约金。”

“违约金？好，好，你要多少钱？我一定凑给你。”

“陈小姐在一年内共花费三十二亿六千八百四十九万八千六百五十六元，您，怎么支付。”

门后的陈璐滑坐在地上，原来，偿还的代价是黑卡欠缺的金额。随后心中将要熄灭的火苗旺盛燃烧。

“我消失后，我父母一定会报警，你把我关在这里，现实世界少一个人，警察一定会彻查，别说关在这里的人这么多，动员多少警力，早晚你会露出蛛丝马迹，Mr.张，你在犯法！”陈璐狂拍房门，声音如同猛兽般嘶吼，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Mr.张不肯放她出去，真的出不去了。

“陈小姐，淡定，生气伤身，你之所以不用回去，是因为现实世界中有另一个陈璐。”

“什么意思？”

“我的父母呢？谁来照顾他们？”整层楼中年纪最大的老婆婆激动的狂吼，声音沙哑，悲哀过度。

“别着急，同样，现实世界有一个许家华给他们送终，他们的晚年安详平静，已经过世两年了。”

“呜呜呜，嗷~，呜呜呜，额。”老婆婆没有了声响，走廊中暴喊着陈璐的疯骂，“什么叫另一个陈璐……”

“看来我要去清理第十三具尸体了。”Mr.张叹了口气，便宜了007多得一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