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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飞鱼先生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项念念是古书画修复专家,开了个小画廊养家糊口。跟别的专家不同,她碰过的画中人会复活。每个画中人都会在人间停留七日,完成自己心愿后回到纸上。只有那个锦衣卫死皮赖脸不肯走。——《十三号画廊参观手册》1、那个真人版葫芦娃不是王祖蓝,别去要签名。2、您在我们店里看到了活的蒙娜丽莎?一定是眼花了。3、您还看到了活的雍正皇帝和梵高?那您一定是进了假的十三号画廊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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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的飞鱼先生》,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念念是古书画修复专家,开了个小画廊养家糊口。跟别的专家不同,她碰过的画中人会复活。每个画中人都会在人间停留七日,完成自己心愿后回到纸上。只有那个锦衣卫死皮赖脸不肯走。——《十三号画廊参观手册》1、那个真人版葫芦娃不是王祖蓝,别去要签名。2、您在我们店里看到了活的蒙娜丽莎?一定是眼花了。3、您还看到了活的雍正皇帝和梵高?那您一定是进了假的十三号画廊

《我的飞鱼先生》精彩片段

明,成化十三年,立冬。
北京城第一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鹅毛大的雪飘在天地间,白茫茫的,走在大街上连人都瞧不真切。第三天傍晚雪才停下来,积雪已经有膝盖那么深。
浮生茶馆里,有人看着外面一片苍茫戏说莫非是有什么冤情,然后说起新晋锦衣卫指挥史白起宣,年不过二十六岁就当上了锦衣卫一把手,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可惜走马上任不到一年,竟然因为残忍杀害新婚妻子淮阳郡主被下了大狱,最后在狱中服毒自裁了。
又有人说白起宣根本是受了狐妖迷惑,之前那丝绸商人赵家全家上上下下三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全死了,连门外看门的狗池里养的鱼都没的活,都是狐妖作祟。
还有人说狐妖的事情就是大太监汪直为了打压锦衣卫搞的事情,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狐妖。
说话的是几个年轻人头戴方巾,身着襕衫,一看就是吃饱太闲的秀才们。
茶馆掌柜杨老板听的这话背上冒了一身冷汗,立刻拿着大茶壶去给他们续水,赔笑着说:“各位公子,莫谈国事,国事莫谈。”
几个年轻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转移话题。
杨老板松了口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人们陆续散去,雪天客人原本就少,大冷天的谁也不愿意出门,加上近来狐妖夜出伤人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家家户户早早就关门闭户了,天黑之后外面走动的人都少。
杨掌柜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个老客户,正准备打烊,看见长街的尽头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穿着白衣,腰上扎着麻绳,车上拖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在雪地里吃力的行走。
赶车的是一个干瘦老头子,杨掌柜认识他,是白府的管家,那么棺材里的就是锦衣卫指挥史白起宣了。
说起来杨掌柜和这位白大人还有点渊源,他偶尔会便衣来茶楼喝茶,有几个流氓泼皮常来茶楼滋事讹钱,他仗义相助打发了那些泼皮。这白大人看似冷面冷心的,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没想到他最后竟会落到如此田地,只有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仆扶棺出城回老家,孤零零的,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杨掌柜心中不忍,忙转身回去搬了烧纸盆拿了一些纸钱在门口烧化了,就当送一送他。
火光起,纸钱慢慢变成黑灰,盆子周围的雪开始融化,好像晕开的眼泪,杨掌柜一边往盆里丢着纸钱一边心中默默叹气。
突然刮起一阵冷风,杨掌柜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冷风打着旋儿竟然将烧纸盆里的纸灰都卷了起来高高扬起,纸灰飘在天地间仿佛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杨掌柜抬头望着,心想白大人是在天有灵收到自己的心意了吧。
黑灰尽数落地,马车渐渐消失在长街那头,长街的这一头却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
来的是个女子,披着猩红色的斗篷遮住了头脸,红色在这皑皑白雪间十分显眼,好像一抹血。那女子孤身一人,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经过茶楼的时候,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杨掌柜。
这女子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篷里,这一侧头露出小半张脸,眼角一颗泪痣,盈盈的,好像要落下来。
杨掌柜顿时魂飞魄散,只觉得好像有一条冰凉滑腻的蛇正沿着自己的脚底慢慢的慢慢的往上爬,爬上他的脊背,爬上他的后脖子,随时准备在他的颈动脉上咬一口。
这不是淮阳郡主吗?她从前也来光顾过他的小茶楼,那美貌让人印象深刻。
淮阳郡主不是被白大人杀了吗?
女子没有理会杨掌柜,继续慢慢的往前走,不远不近的跟着马车。
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长街的脚印很快被雪盖住。
这么大的雪,无论多少秘密都要被掩盖过去,天地间剩下一片诡异的静谧。
1927年,秋末,文田县。
老张头天不亮就起来了,背上半袋野山核桃准备进城去卖。
野山核桃是半个月前他进山里采的,只去了半天采了半袋就回来了。城里人稀罕这山货能卖个好价钱,但是这东西长在深山里树又高,很难采摘,而且传说天目山里有狐仙出没,太阳下山之前一定要出来,万一冲撞了狐仙,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小命不保。
老张头儿虽然半信半疑,但是这传说在张家村流传已久还有鼻子有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脚程很快,一个多时辰就到北门了,东边刚露鱼肚白城门还没开呢。城门口却已经有人了,坐在地上休息,老张头走近想跟他们攀谈,却发现这两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一靠近他们就能闻见一股子尿骚味。
好像是吓的尿裤子了呢。
“大兄弟……”老张头是个热心的,迟疑的凑过去问,“怎么了这是?”
两人战战兢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哆嗦了一阵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老张头这才发现他们两个满脸都是血,额头上被人刻了三个字,他不识字,不知道刻的是什么,显然这两个人肯定是被吓坏了。
这时候城门开了,这俩人逃似的飞快冲进城门,到门口就被几个当兵的拦下来了,当兵的里面有识字的,一眼认出他们额头上的字,盗墓贼。
嗬,真新鲜,秦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整顿治安呢,居然有这么蠢的贼脸上写着字送上门,两人立刻被扭送去了警察局。
这俩盗墓贼也不反抗,反而是一脸感激跟着去。
到了警察局,这俩贼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交代了,他们两人五天前进天目山挖了一个古坟,现在来自首。
被问到为什么来自首,这两人后怕的差点又尿裤子。
一个说开棺之后看见一个大粽子,栩栩如生跟活人一样,一个说遇着狐仙了,给他们脑门写了字要他们去自首,否则就要他们的命。
后来,秦县长听了这桩奇事,亲自带着专业人士,让那两人带路进山去找那个古墓,到了地方却没有找到古墓,这两人被当成神经病关了几个月小惩大诫就给放了。
……
1965年,春。
一份标有“绝密”字样的报告出现在东海市领导的办公桌上。
报告里说地质勘探队在天目山里发现了一座墓,市里立刻组织了考古专家对那个墓进行了保护性挖掘。这个墓规模不小,应该是当地富户或者官员的墓。
墓旁有个盗洞,很久以前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了,但是进到墓室之后却发现所有的值钱陪葬品都原封未动。
从陪葬品来看,这墓是明代的。
墓室的棺椁保存的十分完好,专家们经过研究决定开棺。
棺盖被打开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里面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明朝锦衣卫的飞鱼服,面目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
这不是文物,这简直就是传奇,或者说是让人恐惧的诡异。
这具明朝男尸立刻被特殊保护处理运出墓室,一开始专家们还担心尸体一出墓室会立刻变质,可是这具男尸不但没有变质反而更加生动,好像随时会睁开眼睛坐起来。
这太诡异太反常太不科学,当时的技术还没有办法对男尸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市里领导经过研究觉得这事不宜公开。
这次的考古发掘出来的文物包括那具男尸都被封存了起来,此事被定为“绝密”等级。
吴默今年二十二岁,是东海美术学院书画鉴定与修复专业大四学生,现在十三号画廊工作,并拜了项念念为师。
项念念是十三号画廊创办人,被称为画医圣手。十七岁就因为参与修复了藏于大英博物馆的中国宋代名画《仕女图》而在业界声名大噪,被英国女王称赞为神之手。
大学毕业后她开了自己的画廊,只三年时间就在书画鉴定和收藏界闯出一片天。
能拜画医圣手为师,班里同学都羡慕疯了,大家都说吴默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吴默可以肯定这就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他们家是项家远亲,按辈分得叫项念念姑奶奶。
此时吴默那个神话一般的姑奶奶正蹲在地上一边啃着黄瓜,一边跟跟一个老大爷聊天套近乎。
“大爷,您多大年纪啊?”
老大爷耳聪目明,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八“八十九啦,明年就九十啦。”
“哇……”项念念夸张的张大嘴巴,然后说了一卡车话夸那老大爷,把老大爷乐的哈哈笑,末了,项念念切到正题,“大爷,我们是美术学院出来采风的学生,我刚刚看你们家灶头贴的那幅年画挺好看呢,能不能卖给我。”
老大爷想了想,那年画贴那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被烟熏火燎的不成样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拿去吧,又不值什么钱,你们两个学生娃娃喜欢就拿去吧。”
最后项念念没花一分钱拿走了一张明代版的桃花坞年画,临走时老大爷还附赠土鸡蛋一筐。
吴默抱着土鸡蛋看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乌黑油腻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年画仔细的收好,还有些怀疑,“师父,这真的是明代的?”
“那当然。”项念念亲了亲装画的夹子,“前年一张明代年画《寿星图》在广州以七万元成交,另外一张清初的《三星图》拍卖价十二万。我这张嘛……”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在吴默面前晃了晃。
“能卖两万?”吴默说。
“笨蛋!”项念念翻了个白眼“是二十万,而且是起拍价,这画估计能卖到三十万。”
吴默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说:“师父……那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三十万的画儿啊,我们就这样白白拿走了完了还坑人家一筐土鸡蛋。”
项念念冷冷盯着他,“什么叫白白拿走了,那是人家大爷见我可爱送给我的,我坑谁了,鸡蛋你一个不许吃!再啰里啰嗦就扣工资!”
吴默的头立刻耷拉了下来,他的姑奶奶他的大boss他的师尊大人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扣工资,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实拿到手最多只剩下两千。
他的太太公,也就是项念念的爷爷在介绍他进来工作的时候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说他的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对钱的事情看的特别重。
工作了三个月,他发现太太公说的不对,项念念除了长的漂亮,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点优点。
极度自私极度抠门,压迫剥削员工毫不手软,还有就是特别会装小白兔,二十六岁的女青年仗着一张娃娃脸,动不动跑乡下去装采风大学生捡漏,每次捡漏都没见她真掏过一毛钱。
项念念彻彻底底诠释了“一毛不拔”这个词的精髓。
可是项念念看画的眼光,修画的手艺,吴默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项家祖传的天才啊。项家祖祖辈辈是医画的手艺人,传到项念念这第十八代简直是登峰造极,往前几代人都望尘莫及。
回到市里,项念念立刻一头扎进工作室开始清理那张年画,吴默一样被许可在旁边观摩。项念念手里一边动作一边跟他详细的讲解每一步,她虽然在钱方面抠,对手艺传承倒是毫不保留,当初还是她主动提出收他为徒的。
师徒二人奋斗了快一个礼拜,终于让这幅被烟熏火燎几十年的明代年画脱去了油腻的外衣,眼看着二三十万到手项念念心情很不错。
工作室的门一打开,项念念的小助理兼画廊唯一的店员棉花就立刻冲过去,“老板老板,有财神爷上门了。”
会客室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模样普通但是手指白皙修长很养眼。
男人自我介绍姓张名仪,然后恭恭敬敬的递名片递给她。
“凤凰集团总裁助理”果然是财神爷上门,项念念立刻堆起了笑,“张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效劳的?”
凤凰集团是全国最大的拍卖行之一,和北上的宝德集团并驾齐驱,一个以书画为主,一个以器物为主,被称为“南凤凰北宝德”。
凤凰集团总裁的私人助理亲自上门来请,为的是修复一张总裁私人收藏的画。
“这个么……”项念念怀疑的看着他“凤凰集团里人才济济,要找人修一幅画也不难,为什么偏偏来找我呢?”
“当然是因为项小姐的能力无人能及,”张仪礼貌的说,“您是画医圣手,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您能在三天内完成这个任务。”
三天内,要修复一张被狗咬的稀巴烂还撒了泡尿的古画,这任务实在是艰巨。
项念念轻皱眉头,露出为难的神色,“时间这么紧,还要上门去修,我最近恐怕行程都很满呢。”说着看了一眼棉花。
棉花立刻会意,“老板,你明天要去新加坡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拍卖会,后天约了林先生要买他的画,大后天约了张太太喝茶谈生意,大大后天……”棉花一口气没喘放鞭炮的给项念念编出一大串行程。
张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搁在茶几上。
“这是五十万订金支票,请项小姐先收下。”张仪说,“剩下的五十万在工作完成之后直接转账到您的账户,情况紧急,还请您能帮帮忙。”
项念念拿起茶几上的支票就再也放不下了,“时间这么紧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棉花你马上帮我推掉所有行程,我收拾好家伙马上出发。”
张仪一脸感激。
项念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常用的工具都装进了一个红色的小行李箱里,跟着张仪就出去了。
吴默看她跑的比兔子还快,不禁忧心忡忡,对棉花说:“棉花,你说师父会不会被人骗了啊?修一幅画一百万?一幅价值超过一百万的画怎么会放在外面被狗咬?”
棉花突然也觉得吴默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的老板一看到钱就会失去理智,哪怕是自己被卖了给别人数钱,她还会很高兴的数。
买买买和数钱,是项念念最喜欢的娱乐项目。
项念念当然不会蠢到随便跟着陌生人走,都在古董行里混,凤凰集团总裁身边的人,她还是有印象的。
张仪把她载到明月山,这里是富豪聚居地,项念念的最大梦想就是在这里买个别墅给爷爷养老,一定要买有温泉的,对爷爷的风湿老寒腿好。
虽然,爷爷不一定会愿意住进来。
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项家的祖训:不收藏书画、不买卖书画、不鉴定书画、不造假书画,专心做手艺人。
项家祖祖辈辈专心做着手艺人,结果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元明清时期远的不说,就说爷爷这一辈,生在战争年代,那时候人人为活一条命奔波,没几个人有那闲情和闲钱玩书画附庸风雅。后来在十年动乱中他因为猫耳巷十三号那间小小装裱铺被扣上了资本家的帽子,一双手让人给彻底废了,再也吃不了这碗饭,对项念念也只能言传不能身教。
项念念的爸爸没有继承祖传的手艺而是响应国家号召下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了,回来进钢铁厂当了工人,认识了同样在钢铁厂的念念妈妈。
一家四口祖孙三代就挤在不到三十平米的老旧公房里,躺在床上能听到左邻右舍锅碗瓢盆的声音,半夜里隔壁还有奇怪的女人哼哼唧唧声传来。小时候项念念不懂事,常常追着妈妈问隔壁阿姨为什么天天晚上哭,结果妈妈恼羞成怒给了她一巴掌让她不要问东问西,爷爷心疼的搂着她说那是隔壁阿姨牙疼呢。
日子就这样过了,跟很多老东海人一样为一日三餐奔波,怀揣着一个买房的梦想。
项念念初中的时候,爸爸妈妈双双下岗,爸爸又查出了癌症,这个家立刻就垮了。爷爷四处借债最后还是没能留住爸爸,爸爸一走家里天天都是上门逼债的人,妈妈急的要拿刀抹脖子。那时候家里一天天的要么鸡飞狗跳,要么压抑沉闷,只有无止境的黑暗永远都看不到曙光。最后妈妈留下一笔钱后改嫁走了,再也没有消息。
为了养活她供她上学,爷爷去找了一份扫大街的活儿,白天扫大街,晚上教她手艺。
尽管日子贫苦,爷爷还是死守着祖训,其实凭爷爷对书画的鉴别能力,就算是手废了都能谋一个很好的营生,也有不少人慕名来请爷爷出山,可是爷爷却固执的扫了十几年大街。
项念念吃够了没钱的苦,看到爷爷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还要早上四五点起来去扫大街,她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有钱一定要出人头地。
为了所谓的项家祖训,她没少和爷爷闹过别扭,后来她坚持要开画廊正儿八经做买卖,爷爷见反对无效也就不再做声了,这两年还渐渐的支持起她的事业来。
看着这一片片的别墅,项念念一时思绪万千又热血沸腾,今年要更加努力赚钱才行。
于宅是明月山别墅区的地王,面积大的好像中世纪英国的贵族庄园,房子也修成城堡的样子,果然是豪。项念念跟着张仪一进到大厅立刻感觉到了这里的愁云惨雾。
于家的管家正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叹气,新来的保姆站在墙角吓的缩成一团,低着头一直掉眼泪,她今天早上清洁完于小姐的书房后忘记关门。于总养的金毛犬偷偷跑了进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一幅画来,现在那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大难临头,见了张仪还欢快的凑上前摇尾巴卖萌。
张仪指着桌子上的亚克力盒子,里面是被撕成十几片的画,还飘着阵阵尿骚味儿。
“那个……就是那幅画了。”张仪脸色凝重,“这是我们于小姐最宝贝的东西,还请项小姐多多费心。”
项念念戴起手套用镊子夹了一片看了看,脱口而出,“连七纸,明代的。”
张仪又惊讶又佩服,“项小姐好眼力,这画是明朝成化年间的。”
“保存的很完好。”项念念看着纸片上依旧的鲜艳的颜色说,“我列个单子,麻烦你帮我把我需要的东西备齐,有些东西比较难找你尽量找到,没有的话找最接近的替代。”
她拿出纸笔立刻开始写了交给张仪。
张仪看了一眼,忙亲自去督办。
管家引她去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工作间,时间紧迫,虽然修补材料不齐,但是项念念这边要立刻先开工。
她先把碎片全部排开拍照存档,在档案上给每一片碎片编上号码以防修复过程中有遗失。幸好发现及时,碎的程度还没有到毁灭性,一共二十一片,她开始把画大致拼接起来,一片片碎片归位,画的全貌也展现出来了。
是一幅细腻的明代人物工笔画,画上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暗金色飞鱼服腰间挂着一把绣春刀的男人,身姿挺拔修长,下颚线条分明嘴唇轮廓完美,但是却缺少了上半张脸。
这幅画还少了一片。
画龙点睛,眼睛是灵魂的所在,缺少了那一片,再高明的修复师也无法将画复原,其他的地方可以凭想象力去弥补,唯独眼睛不可以。
画的右下角有簪花小楷题了两句诗: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
项念念对诗文懂的少,但是也读出了一点相思不相许的无奈单恋的味道,她不禁好奇,这画上的人是怎么样的男人,让这题诗的女子魂牵梦绕。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管家过来请项念念下楼吃晚餐,项念念惦记着丢失的碎片胡乱扒了几口之后立刻请管家帮忙来找。
那幅画是那只金毛犬从于小姐的房间里刨出来的叼到客厅撕碎了,客厅已经仔细找过一遍,没有看到碎片。管家拿了房间钥匙来,手里还拿着餐桌上的那个欧式复古烛台,烛台上点着七根白蜡烛,烛火随着他的走动飘忽着,十分怪异。
“不好意思项小姐,家里备着的应急灯很久不用坏掉了,用这个先凑合一下,我已经让人下山去买了。”管家一边说一遍打开了于小姐的房间门。
门一开,项念念才明白为什么管家拿个烛台来。
于小姐房间的装修和摆设跟这房子的整体西式奢华风格完全不搭调,这里更像是古代女子的闺房。从桌椅到床铺都是明代的古董,古朴的梳妆台上甚至还放着一支点翠步摇,置身其中好像穿越回到了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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