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齐衡垂死挣扎,他早就在城里散播谣言。
说齐云初只是个养子,与齐府没有半点关系,是他杀了齐府老侯爷篡夺爵位。
齐云初在马背上见他。
齐衡灰头土脸,看来没少被街头百姓欺负。
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掷地有声,振臂高呼:
“我有重要人证,为了免遭齐姝言的毒手,他被我保护起来,如齐言凌若敢对峙,明日他就将那证人带来府里,可敢让全城百姓前来观望?”
他说如若我不答应,那就是我心中有鬼。
我微蹙眉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那就如你所愿。”
晚宴上,我与齐云初对坐着,我说:
“齐衡憋了这么久终于要放大招了,他信誓旦旦,他口中之人必定是他用了很多手段才寻回的,或许是齐姝言的亲近之人,我没辙了,明日得靠你了。”
齐云初若有所思,昏黄的烛光下那张脸晦暗不明。
他夹起一根菜丝,迟迟未送进口里。
沉默半晌,他发声:“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
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齐云初在我心里是靠得住的,他如此一说,我便能睡个安稳觉了。
明日对峙,那证人能来吗?
我问自己。
齐云初会将他遣走,抑或是扣押,应不会要他的性命。
我是这么想的。
当那个半张脸被刀剑毁容的道士出现在我眼帘时,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究竟是为何?
齐云初的人失手了?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齐云初,他却刻意避开我的眸光。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一世难道我依然不能翻盘?
冒名顶替侯府千金,如若被拆穿,我必定会被处死,这样也罢,反正这一世齐姝言也吃尽了苦头。
来看热闹的百姓围在齐府门口。
齐姝言嘚瑟地看着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贱人,竟敢冒充我,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这回你没辙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