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倾祁郁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南倾祁郁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倾祁郁是《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天开妄想”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13岁,一场车祸,送走了她的父亲和弟弟。母亲因为这个噩耗,失神走水,葬身火海。她成为入殓师,第一个亲手拼凑的尸体,是她的亲生父亲。然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一个月后,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的爷爷。后来他寄养在他家数十载,世人皆知她和他是青梅竹马,迟早要结婚。可有一天他在酒后却说出了他不爱她的真相,后来她选择逃婚,可他却急疯了.........
《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南倾祁郁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在毒枭被抛尸地点沼泽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被处理的脚印。
从京都借调过来刑侦素描专家根据脚印推测出了最新犯罪嫌疑人一些外貌信息。
锁定对方其中一人为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材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脚步深度能判断出对方应该只有七十多斤的样子。
这个信息一出来,结合精神病院那边的信息网,警方很快锁定五名外貌特征相似的嫌疑人。
再根据年龄筛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三人身上。
但这也只能确定其中一名杀人犯,剩下一名又是什么身份?
南倾会议结束后就回到了停尸室,对两名死者的尸体进行再次筛查。
死者死亡21小时,尸体不再僵硬,尸斑出现,这种时候尸体会慢慢开始发生由内而外的微变化。
南倾穿戴整齐,与周炜一起对两具尸体进行再次尸检。
在查验到女尸时,南倾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红点周围出现尸斑,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周炜,你过来一下。”
南倾示意周炜帮助自己一起将尸体翻过来,拿出放大镜和电筒对准红点的位置,很细微的一个针眼,四周肉体开始腐烂。
但针眼那一圈却没有变化。
南倾一边检查,一边朝周炜摊开手:“镊夹和棉签。”
周炜从一旁递上镊子棉签,然后拿过取证袋候在一旁。
南倾用镊子扒开死者耳后的针眼,那一块明显是硬的。
用棉签沾了血水放进取证袋,南倾神色严肃:“手术刀。”
周炜应声递上,南倾侧头看了他一眼:“退开。”
话落,她握着手术刀和镊子,动作娴熟的划开了死者耳后肌肤。
随着手术刀深入,死者肉中镶嵌着的一根银针跃入眼帘。
南倾取出来递给周炜,转而去到毒枭身旁,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异样。
南倾转而拉开了之前的死者所在的冷藏箱。
不出意外,每一位死者耳后都有同样的针孔和银针断裂的残留物。
不同于女尸,其它死者体内的银针淬了水银,所以之前二次尸检并没有被发现异样,肉眼看去他们耳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女尸之所以会出现溃烂,是因为没来得及对银针动手。
惯用银针,又每一次都能精准找到耳后穴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针扎入其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南倾将善后工作交给周炜,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正好苏井槐走了过来,南倾问道:“南城精神病院最近有招聘中医吗?”
“中医?”苏井槐拧眉:“这个得查一查才知道。”
他见南倾眼神笃定,心头一喜:“又有新发现了?”
“怀疑对方擅长中医理疗。”
如果两个变态杀人魔是一起的行动的,那么大概率两人会在同一个地方。
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是中医。
现在很多精神病院都会引入中医治疗手段,精神病院的严厉管理制度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很少有人会把目标放在精神病院。
苏井槐让人下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
一周前,南城精神病院的确招聘了一个中医,据说对方手段了得,不少病人在他的治疗下病情稳定了下来。
同时,警方也追踪到了那三名嫌疑人的行踪,就等着上面下通知进行抓捕任务。
原本担心只找到一个罪犯会打草惊蛇,随着南倾给出最新线索,上面立刻下达抓捕命令。
当天晚上,被锁定的四名犯罪嫌疑人被成功抓捕,并连夜进行审问。
让人没想到的是,患有精神病的那名罪犯是毒枭的儿子。
今年19岁的他,从小就被毒枭训练成专业杀手,替他处理一些审讯工作。
对抓到缉毒警察和犯错的下属进行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他精神分裂,爱上了杀死人之后将死者残忍分裂。
他称之为灵魂撕碎,让死者死后不得安眠。
而警方扑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内鬼计划暴露。
而是他发现了毒枭在南城养了个女人,且与对方有了孩子。
他作为毒枭的儿子,被训练成杀人魔,可毒枭却对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百般呵护,甚至把她送来了南城养胎,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生产孩子。
他怎么能忍,原定城南的作案计划,被两人改成了另一场针对毒枭的屠杀计划。
算是阴差阳错,躲开了警察撒下的网。
凶手归案,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南倾作为法医,功成身退。
晚上的庆功宴,终于结案的众人脸上褪去了前两天的沉重。
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案件总结以后,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了角落里独自喝茶的南倾身上。
警察局局长由衷的夸赞:“苏院长,该说不说,这次多亏了你们检察院的南倾南法医。”
“若不是她两次发现关键证据,恐怕罪犯已经逃跑了。”
他们去进行抓捕的时候,两名罪犯正准备逃跑,大概他们没想到,案件会这么快被侦破。
苏井槐挺着脊背,满脸都是骄傲:“不瞒您说,南倾这丫头,刚下飞机行李都没放,就来了现场。”
“还没正式入职,就立了大功。”苏井槐朝角落里的南倾招了招手:“等正式入职了,这功立刻给你记上。”
南倾站起身走过去,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热气的茶。
在警察局局长欣赏的目光和苏井槐骄傲的眼神中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二位领导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参与这次案件是我的荣幸。”
她一身黑色正装站在讲台侧面,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侧颜轮廓清晰明媚,在灯光下肌肤白皙。
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比例,站在人群中浑然天成的美感。
祁郁就坐在距离她两个座位的地方。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看向她的视线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万人瞩目中,身侧的视线太过热烈。
南倾无意识的转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
人群喧嚷,男人一身墨色西装坐在正中央,一丝不苟的领带与随意敞开的袖口,严谨之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慵懒。
他随意的靠坐在椅子里,头顶的光落在身上,矜贵沉冽。
祁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欣慰。
是欣慰吧?南倾不太确定。
她想,自己也算是他半个学生,大概老师看学生有出息都是这样的眼神。
微微颔首,南倾朝他恭敬一笑,算是感激他的“教导之恩”。
她回头的太快,没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满脸的恭敬瞬间僵住。
这一晚,南倾凭借超强的实力和清冷出尘的气质,成了军警法三方热议的话题。
案件总结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南倾正与检察院众人碰杯庆祝,警察局局长走过来,褪去了上位者威压,满脸温和笑意。
他视线径直落在南倾身上,满是兴趣的开口:“我替我警局那群单身的小子们问问,南法医有男朋友吗?”
没想到,南倾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刷了一辆宾利飞驰,还是最顶配的。
顾夫人咬牙:“南倾,你变了。”
“你这是明知道我们想要这辆车,故意抢先一步打我脸是吧?”
她看南倾的眼神满是失望:“你以前没这么败家虚荣的。”
这话给南倾听笑了。
她收回自己的卡,看了眼顾夫人:“车不是限量款,并非只有我这一辆。”
“您若是喜欢,找销售付钱,车自然就会交给你。”
说话时,南倾突然想到什么。
顾夫人这么着急,不是因为自己抢了她的车吧?
她原以为顾家这些年怎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想到,买一辆车顾夫人都不舍得。
南倾目光一转,看到了乔琳脸上的狡黠。
从刚才进门开始,乔琳就没说话,站在一旁吃瓜看戏。
这可不是一个蠢女人。
见南倾看向自己,乔琳朝她眨了眨眼睛。
南倾秒懂。
顾夫人这是自己不想买,还想往她身上甩锅?
无声勾唇,南倾转头看向销售:“没听到吗,顾夫人也想要同款,麻烦给她开个单吧。”
销售自然是站在南倾这边的,既能讨好祁家未来当家主母,又能赚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当即,销售走上去,笑脸相迎:“顾夫人,是确定白色顶配了吗?”
顾夫人咬牙,一旁的乔琳点头:“我要红色内饰。”
销售秒接:“好嘞。”
三两下开了单,销售恭敬一笑:“刷卡还是?”
乔琳戳了戳顾夫人:“阿姨,结账。”
顾夫人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掏出自己的卡递给销售。
乔琳一看,笑了:“这不是叔叔给您的卡啊?”
当然不是。
顾家主只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卡。
可乔琳一来就看中了两百万的车。
她总不能当着南倾的面说自己没钱。
只能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咬牙给乔琳买了这辆车。
南倾冷笑一声,准备带着祁夫人离开。
然而,祁夫人压根儿就没买够。
看向销售:“刚才那辆幻影,还有半个月前我订的那款限量版超跑,一起转到我儿媳妇名下。”
南倾迈出去的腿突然重得走不动路:“阿姨,我有一辆就够了。”
“没关系,咱放车库停着,慢慢儿欣赏。”
她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扫了眼抠抠搜搜的顾夫人:“我们祁家的儿媳妇,怎么能用一两百万就打发呢?”
“我们倾倾啊,就得配最好的。”
“不仅这车,回头妈送你更多更好的,可不能像某些人,高攀了人家女孩子,还抠抠搜搜看着就磕碜人。”
这波贴脸开大杀伤力太强,顾夫人的脸黑一块白一块的。
偏偏这是祁夫人,在这南城无人敢惹。
祁夫人骂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牵着南倾走到客户区沙发坐了下来。
销售走过来,给他们送上茶水糕点,同时拿来了合同给南倾签约。
乔琳也跟着坐了下来,同样的签约流程,但南倾面前摆着三份。
南倾不太想签另外两份,奈何祁夫人太热情。
拉着她全都签了。
就在南倾刚签完时,屋内的销售们齐刷刷站了起来。
南倾抬头,门外,光影晃动。
祁郁一身西装红领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销售们恭敬的朝他鞠躬:“祁厅长,下午好。”
祁郁颔首,视线没看那些人,目光急切的在大堂里寻找南倾的身影。
祁夫人坐在南倾身旁,朝他招手:“这儿。”
祁郁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南倾精致的脸蛋上,见她脸上除了有些许的无奈以外没有别的神色,眉宇间的冷意才淡了些。
这一行为被小男孩看到,之后杀害他奶奶和母亲时直接残忍将他们分尸,皮肉剥离,其中一部分喂给了家禽。
在杀害他母亲时,一只手被他母亲挣扎过程中砍下,他觉得这是荣耀,把被砍下来的手放进冰箱与水一起冻成冰块,随时拿出来炫耀。
这些年,他们的邻居基本上都搬家了,曾经有一户人家发现不对劲想报警。
结果夜晚差点被小男孩一把火烧死在家,加上小男孩父亲威胁,邻居们惹不起只能陆续都搬走。
警方发现这件事时,是在政府下乡走访途中闻到他家里,小男孩母亲的尸体碎片发出腐烂气味。
当时同行的有参与过维和任务的医生,他嗅出了那是腐肉的味道,且猜测多半是人体腐肉。
回去之后报了警,当晚警察在小男孩家猪圈里发现了猪没吃完的腐烂人体组织残留。
这个案件是发生在三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法律尚未完善,最后的处理结果也很草率。
只是判了男孩父亲的死罪,但考虑到男孩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监护人,最后判了无期徒刑。
而小男孩则被送往福利院,可当时没有福利院敢收他,甚至为了保护未成年人隐私,那个小孩的任何信息都没有被爆出来。
祁郁听到南倾这话,将电脑放在一旁,起身走到她身旁。
南倾默默把腿盘了起来给他让位置,然后乖乖把手中的电脑递给他。
祁郁看了一眼,便知道南倾在看的是什么。
这个案件对于他们学法律的,也是一个极具争议和教育性的存在。
谈到专业,祁郁神色严谨:“当初法律还未得到完善,这个案件的处理的确很片面。”
“这种复杂情况难以三言两语界定,得就事论事。”
“可以确定的是,在如今这个社会背景下,同样的事发生,不仅仅是法律层面的问题。”
“当今社会科技先进,信息进步,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快速传遍网络。”
“案件会发酵成全社会关注的话题,从法律层面晋升到社会层面,无数人会参与到这场审判中来。”
“当然,按照法律,依旧无法给他立刻定罪。”
“但群众的议论和社会的监视,会让律师更有维护人权的底气,这会是一场持久战。”
“虽然法律上可能向未成年罪犯偏袒,但律师会用尽一切办法,尽最大的努力去改变现状,给死者和社会一个交代。”
涉及到未成年人犯罪是法律上最难判断的罪责。
所有法律从业者也都在努力试图给这个社会更多的公平。
祁郁从法律层面、社会层面和现实层面一一给南倾剖析。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不疾不徐的语调,每一个字都能清晰解释。
如同在课堂上,男人站在三尺讲台,对学生提出的每一个专业问题都会娓娓道来,不厌其烦的解释。
他有着极高的学术造诣,总是能将枯涩乏味的法律知识讲的简单易懂,用生活化的例子让倾听者很快明白其中真谛。
也让南倾看到了,在这个按规则运行的世界里,他们这群法律从业人员默默的用自己的努力,试图给这个世界的规则更多的公平。
在这一点上,律师与法医是有着共同目标的。
南倾突然好奇。
渴望规则的大多数是社会底层的人物,祁郁这样的,从出生起,就是规则为他让步。
前—秒还老神在在的大小姐条件反射的靠边停车,打开车门走下来立正站好。
祁郁送南倾到大门口,牧稚目光恭敬的看着祁郁,九十度鞠躬:“祁教授好。”
牧稚与南倾不—样。
南倾只是旁听过祁郁的课,但牧稚却是实打实的祁郁教了四年的学生。
这四年她没少被祁郁折磨,对他是打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敬畏。
前—秒还拉着自家老婆确认自己地位的祁教授,这会儿收敛表情,朝牧稚微微颔首:“出了学校不用这么客气。”
哪能不客气?
牧稚站得笔直,在南倾面前咋咋呼呼的她这会儿在祁郁面前罚站:“—日为师,终身为父,应该客气的。”
祁郁听到这话,太阳穴狠狠的跳了两下。
牧稚是南倾的闺蜜,这会儿要认他做“父”,那他算什么?
祁郁也就比他们大五六岁,偏偏又不能生气。
只是脸色僵硬的纠正:“我比你们没大多少。”
“你与倾倾是好友,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牧稚想也不想:“好的祁教授。”
祁郁:“……”
南倾眨了眨眼睛,站在—旁默默看着这两人。
她第—次在牧稚脸上看到这么严谨的表情,也是第—次在祁郁脸上看到欲言又止无话可说。
眼见气氛僵住,南倾轻咳—声,朝祁郁摊开了手:“你回去上班吧,我们走了。”
祁郁把包递给她,目光瞟了眼—旁站军姿的牧稚,突然抬手扣住南倾的脑袋。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男人俯身吻了吻南倾的额头。
很轻的—吻,南倾僵硬当场,牧稚直接吓得瞪大了眼睛。
祁厅长面不改色:“晚上我与朋友有聚会,可能晚点回家,不用等我。”
牧稚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俩什么时候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南倾骗子!
南倾本人也很懵,怎么就突然亲她了?
余光看到牧稚惊掉下巴的没出息模样,南倾默默吐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她这么傻。
她点了点头:“好的。”
话落,不等祁郁说话,拉着牧稚就跑回了车里,生怕祁郁再抽疯干出点什么来。
直接把牧稚扔副驾驶,南倾开着车—脚油门快速离去,—直到后视镜里没有祁郁的身影。
牧稚才狠狠吸了—口气,重获新生:“我刚看到了什么?”
大小姐转身抓着南倾的手:“祁教授亲你了!”
南倾心跳的厉害,额头被祁郁亲过的地方仿佛留下了烙印,灼热到难以忽略。
但面对牧稚,该死的胜负欲上线,她表现的—脸平静:“你看错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吓得出了汗。
大冬天的,南倾只觉得浑身都很热,—定是车里空调开太大了。
牧稚瞪着—脸平静的人:“南倾,我没瞎。”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说吧,你俩背着我到哪个程度了?”
牧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
南倾无奈:“我不是说了我们试试吗,以后万—真成了,你叫我—声师母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这是你对师母说话的态度?
牧稚直接被她干沉默了。
好样儿的南倾。
“祁教授说了,下次见面叫他名字就行。”大小姐傲娇。
南倾但笑不语。
她赌牧稚叫不出口,再见—百次还是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礼叫祁郁祁教授。
城南开了—家俱乐部,牧稚拉着南倾大摇大摆往台球厅而去。
为什么他会选择学法律。
南倾好奇,便也问了:“祁教授,您为什么选择法律行业呢?”
他明明有很多特长,无论干哪一行他都会干的很好,且比现在轻松。
很多人选择律师行业是为了钱,但祁郁显然不缺钱。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的很近。
南倾说话时,清冷的嗓音显得满是好奇。
她抬头,打量着他的面容。
男人五官立体,眉宇深邃,骨相与皮相的完美结合,这张脸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眼里一片暗冽色彩,仿佛能装得下这个世界的一切。
看似严肃冷漠的男人,这双眼里却有一种装下了众生苦恼的悲悯。
祁郁真的是一个藏着无数惊喜的人,他身上的一切都在吸引着南倾不自觉去探索。
祁郁长腿交叠,靠坐在沙发里,客厅的灯影洒在他肩头,男人略微思索,便转眸凝望着她。
“一开始是因为挑战,后来想要改变一些什么。”
“挑战?”南倾好奇,什么样的挑战会让从小天赋异禀的他一股脑扎进去。
祁郁笑道:“我二伯,年轻时因为一些原因,被人拉下神坛。”
“他是祁家最聪明的人,曾经也是祁家内定的继承人,他说,世间最难的便是法。”
然后祁郁就去学法了,越深入了解,他越懂,为什么擅长律法的二伯被人拉下神坛却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这世上,法是一条界线。
界定黑与白。
但,世间没有绝对的线。
法,只是在某种程度上给黑与白划了一条线,可这不代表越过线的一定是黑或白。
比法复杂的是人性。
有人利用法的漏洞逃避法律,有人因为维护正义跌入法的牢笼。
身居高位,他只是想尽他所学,尽量给这个世界一些公平。
让不法落入法网,让法得以重生。
祁郁破天荒的说了很多,南倾乖乖的听着,震撼于他看世界的角度,也钦佩他的格局。
同时更好奇,老馆主年轻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南倾主动说起自己的职业选择。
她笑道:“某种程度上,我也是因为老馆主才走上这条路的。”
“老馆主说,人到这个世界上时,都是体体面面的来的。”
“在人世走了这一遭,无论好坏皆是经历,他站在世界的善恶之外,看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便也不觉得恶是恶善是善。”
“既是走了一遭,那也该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年少便失去所有至亲的南倾只懂得那种想要至亲体体面面离开的心情。
后来,她看惯了殡仪馆来来往往的人情世故,善恶皆终,她每完成一次入殓工作,便算是超度一个亡灵。
老馆主说,这辈子体体面面走的人,下辈子一定会善良的来到这个世界。
或是赎罪,或是感恩。
老馆主说,南倾便信。
这一做,便是十几年。
她无意去检察院,是老馆主强烈推荐,觉得她有一身本领,在殡仪馆浪费可惜了。
所以,南倾去了。
老馆主对她而言,是恩师,也是人生之路的指引者。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久,接触到学术问题,南倾恍然发现,他们之间也并非是天地相隔。
他们有很多三观的共鸣,彼此所要表达的、追求的,重合点很多。
聊到最后,南倾兴致上来,眼底清冷褪去,看祁郁的眼神多了几分她都不曾察觉的热烈。
时间来到十一点,祁郁接到了一通工作电话,南倾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很晚了。
他似乎是认真在洽谈公事,眉宇之间透着淡淡的疏冷:“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公布了已婚的消息。”
“如今我刚调回南城,若是突然宣布离婚,不仅我的工作,我的家庭也会受到影响。”
“你既提到门当户对,应该知道,祁家这种家族,不允许任何丑闻存在。”
“我作为祁家继承人,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若是现在宣布离婚,难免遭人口舌。”
他慢条斯理的同她讲道理,字句皆在理。
这是南倾没考虑到的。
是了,祁郁身份特殊,仅仅是一个南城法务厅厅长的职位,就足以让无数人将他视做眼中钉肉中刺。
她深谙官场的内斗与黑暗。
道歉也很干脆:“不好意思,是我考虑欠周。”
南倾这人,最怕给人惹麻烦,此刻却成了祁郁最大的麻烦。
她只考虑自己的目的达成,忽略了这场合作之中祁郁也应该是受益者。
“没关系,这不怪你。”祁郁表现的善解人意。
甚至主动放低姿态与她求合作:“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按理来说我不应该继续缠着你。”
“但现在情况特殊,如果可以的话,能拜托你继续跟我合作吗?”
南倾抬眸,迎上男人真诚的视线。
祁郁这张脸,这个人,让人很难拒绝。
“您想要我做什么?”
合作可以,但南倾得先了解清楚这是否会损害她的利益。
祁郁笑道:“我刚回南城,在这边的势力还不稳。”
“已婚的身份会给我带来很多便利,如果你愿意的话,适当履行祁夫人的一些职责便好。”
他道:“你放心,这些不会干扰到你的工作,你依旧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南倾相信祁郁的人品,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确不是离婚的好时机。
祁郁再次将文件推到她面前:“那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我不要你的钱。”南倾依旧坚定:“我自己有钱。”
祁郁并没有坚持一定要她现在签字。
退而求其次,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在她面前打开。
“那,这个可以戴上吗?”
南倾垂眸,视线落在戒指盒中闪闪发光的戒指上。
余光扫过,这枚戒指与男人无名指上的是同款。
他刚才拨动戒指时,南倾有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戒指留下的印记。
看样子,他这两年一直单方面戴着戒指。
若是再拒绝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南倾点头,伸手去接戒指。
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拿了出来。
在她疑惑的视线中,男人轻笑着朝她摊开了手掌,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伸手。
他的笑容过分温柔,那双眸子含着包容与宠溺。
南倾心跳有些快,莫名有一种背德感。
在她这里,对祁郁的认知还停留在大学教授的身份上,让人人敬畏的祁大教授给自己戴戒指,说不出的难堪。
祁郁见她没动,弯腰牵过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然后神情肃穆的,一点点的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书房内气氛安静,祁郁胸膛起伏,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纤细手指上套紧的戒指。
南倾离开书房时步伐飘忽,手里被祁郁塞了一堆银行卡和钥匙。
她走的匆忙,没注意到身后男人得逞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见到他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的小丫头。
祁郁目送她离开,听到她关闭房门的声音,才回到她刚坐过的座位。
看向电脑屏幕。
就在刚才,祁家主回了微信不着急,倾倾刚回国,你别吓着人家姑娘。
我们可以等的。
祁郁轻笑,心情不错明白。
您放心,您儿媳妇跑不了。
回到房间,南倾把银行卡和钥匙放床头,洗漱之后回到床上,沾床秒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群里,专案组已经发出了部分尸检结果认定表。
下午两点半有一场会议,军警法三方都要到场。
快速收拾好下楼,南倾刚到客厅,就看到厨房里端着午餐走出来的男人。
祁郁看到南倾,把手里的餐盘放桌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吃饭。”
南倾视线落在男人腰间系着的围裙,眼神里有诧异。
祁郁会做饭?
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难以想象有一天会看到他洗手做汤羹的画面。
迈开腿走过去,南倾看了眼桌上的饭菜。
卖相出乎意料的很好。
眼看着祁郁又端了一碗汤出来,南倾好奇出声:“祁教授,这是您做的吗?”
祁郁解下围裙,给她盛饭,不忘点头:“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话落,他将碗和筷子递到了她面前。
南倾双手接过,客气道:“谢谢祁教授。”
祁郁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没说话。
称呼的问题,以后慢慢改。
不得不说,祁郁完全就是全能选手,他炒的菜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完美踩在南倾的心头好上。
南倾这人没太大的追求,人生除了睡就是吃。
一顿饭结束,睡好吃好的她满血复活,主动要求收碗筷。
祁郁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笑容无奈:“阿姨一会儿会收。”
他笑看着她:“下午会议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南倾点头,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已经两点整了。
祁郁看向她:“我去开车,你换了鞋出来,我们一起过去。”
南倾想说她开车了,倒也不必非得一起出发。
话还没出来,却发现祁郁朝她摊开了手掌。
然后在她不解的视线中勾了勾手指,耐心道:“钥匙给我。”
南倾盯着他的手,脱口而出:“您自己没车吗?”
开她的车还说什么他去开车?
祁教授是半点也不见外啊。
祁郁一本正经:“我的车钥匙也在你那儿。”
“重点是,这是爸妈的公馆,我车没在这边。”
南倾无语。
南倾沉默。
南倾妥协。
把车钥匙扔给男人,南倾上楼换了鞋,不太情愿的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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