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秀文知晓张老头的脾性,虽不是一个寨子的,但也是同个村,嘴里十句话,有九句不能信,况且还是一个倔脾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你不烧,那你还全部往土中间堆?”李秀文问。
“我是说,我今天不烧。”张老头说。
“明天来烧?”李秀文再次反问。
“明天也不来烧。”张老头说。
“我们打了四十多年交道了,你觉得我会信你?”李秀文问。
张老头被他三连问得无话可说,从兜里掏出来烟,摸出来一支递向李秀文,却被他一把推开,“今天温度高,风又大,到处都是干枯的,别说不能烧你这堆包谷杆,连烟都是不能抽的。”
张老头被他这么一说,缓过神来觉得气势被他压了,倔脾气立刻冒出来,“李老四,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就要烧,你能把我怎么办?”
“你要是敢烧,我马上打电话给蒋所。”李秀文毫不客气。
蒋所是派出所的所长,张老头自然是有些胆怯,但嘴上却开始道德绑架的说:“好啊你个李老四,现在有出息了,当护林员了,你敢叫警察来抓我了。”
李秀文觉得火候到了,此时服软,顺势做个人情,他也就服了,急忙改口说:“张大伯,你看今天这个天气,是真不能烧的,你看这四周的老林子,好多树的年龄比你和我的年龄加起来都还要大,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烧起来了,你不能活了五十多年,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吧。”
“牢里过多好,有人给我养老,有吃有住的,还不被种庄稼的风吹日晒。”张老头撒气的说。
“你倒是舒服了,可你孙子呢,以后就当不了兵,考不了公务员,连读大学都有限制,比如说军校这些都得不到读,因为政审不过关呀。”李秀文深知张老头非常疼爱他的孙子,正好就能拿捏他了。
“我做的事,关我孙子什么事?”张老头仍不服气。
“你忘记啦,政审可是要往上审三代呢,你犯了事,坐了牢,他以后当不了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