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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军婚文,我画风不一样谢星河蓝花楹番外

糯糯青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小红更绝,往后一靠,假装自己晕车。刘梅花听到三人的拒绝,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她抿了抿唇,眼睛耷拉下来,非常不高兴。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屈尊降贵到这个地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秀珍她们仨不说同情她,立马答应给她闺女介绍个军官也就算了,怎么还一个个避之不及的呢?她虽然娇生惯养了一点,虽然脑子不好了一点,虽然爱哭了一点,但别的没毛病啊,这些人就没有眼睛看?可转念一想她闺女现在的名声,她又觉得人家拒绝也对,要不然介绍人给她当女婿,也是挺造孽,作为亲妈,刘梅花有时候都想掐死姜玉清算了。刘梅花叹了一口气,她正要说话,车子又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刘梅花立马伸手扶住了前排的椅子靠背。她眉头一竖,正要说话,班车门打开,从车上上来两个人。前头的男人面无表情...

主角:谢星河蓝花楹   更新:2024-11-08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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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星河蓝花楹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六零军婚文,我画风不一样谢星河蓝花楹番外》,由网络作家“糯糯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小红更绝,往后一靠,假装自己晕车。刘梅花听到三人的拒绝,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她抿了抿唇,眼睛耷拉下来,非常不高兴。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屈尊降贵到这个地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秀珍她们仨不说同情她,立马答应给她闺女介绍个军官也就算了,怎么还一个个避之不及的呢?她虽然娇生惯养了一点,虽然脑子不好了一点,虽然爱哭了一点,但别的没毛病啊,这些人就没有眼睛看?可转念一想她闺女现在的名声,她又觉得人家拒绝也对,要不然介绍人给她当女婿,也是挺造孽,作为亲妈,刘梅花有时候都想掐死姜玉清算了。刘梅花叹了一口气,她正要说话,车子又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刘梅花立马伸手扶住了前排的椅子靠背。她眉头一竖,正要说话,班车门打开,从车上上来两个人。前头的男人面无表情...

《穿越六零军婚文,我画风不一样谢星河蓝花楹番外》精彩片段


刘小红更绝,往后一靠,假装自己晕车。

刘梅花听到三人的拒绝,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她抿了抿唇,眼睛耷拉下来,非常不高兴。

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屈尊降贵到这个地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秀珍她们仨不说同情她,立马答应给她闺女介绍个军官也就算了,怎么还一个个避之不及的呢?

她虽然娇生惯养了一点,虽然脑子不好了一点,虽然爱哭了一点,但别的没毛病啊,这些人就没有眼睛看?

可转念一想她闺女现在的名声,她又觉得人家拒绝也对,要不然介绍人给她当女婿,也是挺造孽,作为亲妈,刘梅花有时候都想掐死姜玉清算了。

刘梅花叹了一口气,她正要说话,车子又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刘梅花立马伸手扶住了前排的椅子靠背。

她眉头一竖,正要说话,班车门打开,从车上上来两个人。

前头的男人面无表情,后头的女孩子一脸笑容:“修明哥,我早上煮了俩鸡蛋,你吃点嘛~空着肚子坐班车一会儿要晕车的~”

刘梅花听着那女孩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而许久不出声的金手指系统也出现在蓝花楹的眼前。

一个巨大的箭头分别指向眼前的一男一女,两人的头顶多了一个框框,里面写上了两人介绍。

《六零生活甜蜜蜜》男主徐修明。

《六零生活甜蜜蜜》女主姜玉清。

好家伙,金瓜子系统这一出整得跟游戏角色似的。

花样还挺多,给见多识广的蓝花楹都又整沉默了。

蓝花楹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男女主那么多啊!在家属院遇到两对就算了,没想到出门坐一辆平平无奇的班车也能遇到一对。

说实在的,她对这个金瓜子系统越发好奇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男女主啊?不会除了她以外人均主角吧?

那么有意思的吗?蓝花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有这些男女主在,她这辈子的日子都不会无聊。

可惜金瓜子系统十分高冷,除了发布任务和发奖励以外,并不跟她闲聊。

蓝花楹也不骚扰金瓜子系统,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主徐修明和她身后一脸讨好的女主姜玉清。

和安曼柔跟苗山月不同,蓝花楹在听到姜玉清和徐修明的名字时,她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也就是说,《六零生活甜蜜蜜》这本书,她是没有看过的。

但都不用看书的内容,蓝花楹就知道这本书肯定又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毕竟甜蜜蜜的前提是双方都互相喜欢对方。

而现在她眼前的这对男女显然不是这样。

女的满心满眼都是男的,男的冷着脸,看着女孩子的脸庞偶尔有一丝厌恶闪过。

这样的人,你说两人生活甜蜜蜜?

开玩笑呢?

刘梅花多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啊!要是在做梦,她睡醒了,就看不到自家姑娘那丢脸的样子了。

但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姜玉清还捧着鸡蛋奋力地递给一边的徐修明。

那神情那姿态,跟秋收那段时间人家来演社戏里的太监也差不了什么了!

“姜玉清!”刘梅花再也忍不住了!

她在村里丢人就算了,在班车上也要丢!

再想想她三分钟前还在埋怨那三个年轻的军嫂不给她姑娘介绍军官,转眼她姑娘就跟二鬼子似的对着徐修明这个男人鞍前马后。


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要怎么用,才能把“抓冤种技能”的性价比拉到最高呢?

看着安曼柔强忍着不甘的样子,蓝花楹瞬间就乐了。

“既然小陆你回来了,那我也就不多管闲事儿了。”何红花对陆振邦说完,对来看热闹的众人道:“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何红花作为家属院的妇女主任,在家属院里是很有威信的。

她的话一出口,大家就该散的都散了。

黄秀珍牵着安安,对蓝花楹道:“我家就住在陆营长家的隔壁,跟你家就隔了陆营长一家。没事儿了上我们家来玩儿。”

黄秀珍知道蓝花楹老家是滇省的,从老家到这里,光在火车上就待了十天,之后从市里到这里,光班车就转了两趟,肯定累得很。

她就没有跟着蓝花楹上她家去,只是跟蓝花楹指了自己家,然后摇摇自己女儿的小手:“安安跟婶婶说再见~”

“婶婶再见~”

“安安再见~”蓝花楹跟安安道别,然后对黄秀珍道:“秀珍姐,等我回去睡一觉我就上你家认认门去。”

蓝花楹的一声秀珍姐,让黄秀珍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行,那晚上你也别做饭了,上我家吃去。”

黄秀珍不等蓝花楹拒绝,跟她摆摆手就走了。

何红花领着蓝花楹继续往谢星河申请的屋里走。

推开小院的篱笆门,走上两台阶梯,这三间板板正正的砖瓦平房就是她往后要生活的地方了。

中间那间是灶房兼客厅,灶房和客厅之间用木板做了简单的隔断。

何红花介绍:“这间屋子是厨房,厨房的灶眼跟炕的灶眼是连着的,到天冷的时候做着饭顺便就把炕烧了。”

“我听小谢说,你们家那边四季如春,是不?”

没等蓝花楹回答,何红花又道:“咱们这个地界儿跟你们那边不一样,就是六月天这边夜里也是凉的,不烧炕根本没有办法过日子。所以咱们这儿都是做着饭的同时就把炕给烧了。要是晚上你觉得热,就把褥子铺厚一点。”

“我记得小谢做了好几床后被褥呢,足够你们垫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何红花的脸上带着一股姨母笑来。

蓝花楹作为一个在网上冲浪多年的老司机,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咱们家属院这边还挺好的,每家每个季度定量供应一吨煤,这些煤肯定是不够烧的,所以我们平时还会上山或者去前面的吕家营子买点柴火。这会儿天暖和,我们都是自己去山上捡的,过两天上山我叫上你?”何红花说着看向蓝花楹。

何红花在这里随军已经快有十个年头了,从她到这里的第五个年头开始,每当有一个军嫂过来随军,她都会说一遍这一番话。

这些军嫂里大多数都是过日子的人,对于她说的这些话,大家都听得格外认真。

只有极个别的少数人的人对她所说的话嗤之以鼻。

其中就一个就包括安曼柔,不过当时的她没多想。

只是觉得安曼柔是城里人,看不上这个山沟。

谁能想到呢?人家看不上的是陆振邦这个人!

“行,那红花嫂子你出门的时候来叫我就可以。”蓝花楹是个孤儿,她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的生活没有电视剧上宣传的那么善,也没有电视剧上宣传的那么恶。

但孤儿院的小孩那么多,竞争肯定是有的。

小时候的蓝花楹身体不好,长得比同龄人要矮小许多。

所以在很多时候她竞争不过别的小朋友。

但在那几年的一次一次竞争中,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无论是身处于什么环境都要好好的生活。

所以对自己穿越的这件事情,她接受良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管用的。

她会努力的在60年代生活下去!

“好!我家就住在你家对面,有啥事儿你直接过去找我就行。我先回去了,家里的灶上还煮着东西呢。”

“你好好休息。”何红花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蓝花楹推门进屋,一进门就是一个并不大的客厅。

除了顺着东屋墙边摆放的一张四方八仙桌和几个摞在一起的木头凳子外,就没有什么家具了。

靠近大门的左右两侧有两个小门,蓝花楹往左右两间屋子看了看。

左边的房子是北方的东屋,炕是后炕,炕上铺着用草编成的厚厚的草席。

炕梢的位置放着一张矮矮的炕桌和一张炕琴。

中间的两扇门上镶嵌着两块玻璃镜子,上面用油漆画着鲜红的牡丹和一个红双喜。

打开炕琴门,靠最里边儿墙的那个柜子里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冬天夏天的都有。

最外面的那个里面放着几套秋天的衣服,从花色和新旧程度来看,非常符合年轻女性的穿着。

打开镶嵌着玻璃的那两扇柜门,里面叠放着几床棉被,都是大红色的印有牡丹花的样式。

一看就知道这是为了结婚准备的东西。

蓝花楹看着突然就笑了。

她既然穿越过来,成了原主,还按照原主的计划找到了谢星河,嫁给了谢星河。

甭管谢星河的真实性格是什么样子的,光看他记得给原主准备过来穿的衣服,初始印象在她这里就极好。

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比她穿越前那些朋友的男朋友要好很多很多了。

既然两人都是奔着过日子去的,那她就一定不会把日子过差了。

她坐在炕上,环顾整个房间,这时候的屋子很少会用水泥铺地,这间屋子的地面是夯实的泥土。

因为这边地理环境的原因,颜色微微泛黑。

墙边放了一组柜子,柜子延伸到窗户边,和窗户下摆放的书桌形成了个倒着的L形状。

书桌的侧面整齐的叠放着几本书,书页微微泛黄。

一阵疲惫传来,蓝花楹倒在床上,往嘴里丢了几颗爆米花的同时,她喊出金瓜子系统,点开个人栏的技能那一行。

点击使用“抓冤种”技能,技能弹出一个使用方法提示,在蓝花楹仔细阅读以后,弹出一个确认框是否对1号男主陆振邦使用抓冤种技能?是/否。

蓝花楹点击红色的“是”按钮,系统屏幕开始倒计时后,她在内心里默念。

“陆振邦在被安曼柔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当晚,觉醒上辈子关于安曼柔的全部记忆。”

之所以会选择让陆振邦在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晚上觉醒,是蓝花楹觉得,对付安曼柔这种人,就先让她看到成功的希望,再狠狠地粉碎她的希望,这才让人痛快。

她默念了很多遍,最后把自己给念得睡着了。

而隔壁的陆家,陆振邦已经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安曼柔和何振兴发生了几句争吵。

身边有了好几个女人的何振兴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哄着安曼柔了,他拂袖而去。

安曼柔在他走之后没多久从后山,她上辈子偷摸出去和陆何兴偷情的小路离开家属院。

她去了吕家营子村里的赤脚医生家里,假装自己是来看病的,在赤脚医生去配药的时候,她瞅准时机,拿了药架上的一个小白瓶。

这是给赤脚医生专门买给牲口吃的药,牲口在吃了这个药以后,配种会配得更加顺利一些!

上辈子安曼柔家中被人举报,她被二婚丈夫扫地出门,被发配到大西北时,为了逃避那繁忙还吃不上几口的生活。

她偷偷从牲口的嘴里抠出一颗,下给了农场的场长,和他成了事。

所以安曼柔对这个药的药效十分熟悉。

吃了这个东西,陆振邦就算再有自制力也没有用!

而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两人成了事儿,到时候陆振邦就是不想和她结婚也得结了!

她拿了药付了钱,从赤脚医生家匆匆离开。

晚上六点,陆振邦回家,他径直去了居住的西屋,打开炕头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

水刚入口,陆振邦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门外,安曼柔穿着清凉,推开了房门……


刘梅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最先和蓝花楹她们搭话的大娘立马侧腿,刘梅花立马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车子已经开了,在车上走路有些晃荡,刘梅花没站稳,差点摔倒。

危急时刻,蓝花楹眼疾手快的抓了她一把。

刘梅花站稳以后匆匆朝蓝花楹道谢,然后扶着椅子靠背大步朝前,走到因为听到刘梅花的话而脸色大变姜玉清身边,抓着姜玉清的耳朵把她往后扯。

姜玉清耳朵疼得不行,手里的鸡蛋差点没拿稳掉下去。

她紧紧抓住,不敢让鸡蛋真的掉了,要鸡蛋真的掉了,她绝对会被打得更狠!

“妈你干什么啊妈?!”姜玉清在徐修明的面前一直都是注意形象的,她爸和哥哥姐姐也宠着她,从她上十岁以后,在人前就一直都给她面儿。

姜玉清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被刘梅花在外面教训呢!

以前她追求徐修明就算再厉害,她爸妈再不高兴,也是等她回家了,才跟她好好说的。

刘梅花气得脸都白了,她一巴掌扇过去:“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姜玉清,你脸都不要了是吗?在村子里脱裤子拉磨转圈丢人就算了,还要丢到外面去?”

“我就不应该听你爹的,觉得你们兄妹长大了,有面儿了,不能在外人面前打骂你们的话!我就应该把全村的人都集结起来,打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一顿!”

姜玉清挨了一巴掌,耳朵嗡嗡响,她抬头看着盛怒的刘梅花,反驳的话到嘴边,她也不敢再说了。

班车上的人不多,但也实在是不少,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刘梅花母女的身上。

姜玉清因为家庭教育的原因,比一般的孩子更要面儿,被刘玉梅在班车上又骂又打的,难受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玉梅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修明,徐修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并不把车里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刘梅花的心里恨得不行,可又拿人家没办法,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放在姜玉清的身上。

“你给我过来,今天你但凡是敢离开我的身边一步,看我回家打不打你就完了。姜玉清,这个脸我最后给你一次,你要是不要,那你等下就别怪我这个当妈的了。”

刘玉梅在倒数第二排的过道座位坐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姜玉清。

姜玉清知道她妈是什么意思,她想跟着徐修明坐,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徐修明,和徐修明坐同一个位置,她会高兴很久很久。

可她也不敢真正的忤逆她妈,因为她妈现在生气了,她要是不听她妈的话,哪怕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姑娘,她妈也依旧会收拾她。

在纠结了半分钟后,姜玉清还是乖乖的迈步走到蓝花楹前面的位置上坐下。

坐下的那一刻,姜玉清的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和徐修明就是戏文里的白素贞和许仙,她妈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法海。

姜玉清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情路坎坷,眼泪越流,她的内心就越发坚定!

她一定会守护好她跟徐修明的爱情!

谁都不能阻止她们走在一起!

刘梅花听着边上的抽泣声音,烦得又想一巴掌甩过去。

蓝花楹则打开了《六零生活甜蜜蜜》这本书的提纲。


徐修明走了没多久,姜玉清难产了,—尸两命。

第二个梦,是回城的徐修明成了孤家寡人,死前都在惦念着姜玉清,于是他重生回到了以前。

他和姜玉清在—起了,为了那个什么“情绪值”的,他设计了姜家,姜家下场凄惨,死的死,伤的伤,活着到最后的人,也没有几个正常人。

第三个梦,是她那好闺女姜玉清“重生”了,重生后的姜玉清不说帮他们姜家避祸。

冷眼看着徐修明对他们家出手,这—回谁也没活下来。

刘梅花讲到最后,哭得不能自已。

姜大成安静地听着听完,眉头深深皱起。

他是没怀疑刘梅花说谎的。作为—个农村老太太,刘梅花大字不识—个,就算是做梦,她也编不出这么离奇的事情来。

“等明天她回来了,再好好观察观察。”姜大成拉了拉刘梅花的手:“睡吧,时间不早了。”

老两口重新躺在床上睡觉。

刘梅花做那个梦太耗费精力了,没—会儿她就睡着了。

反倒是姜大成,躺在炕上看着漆黑的屋顶,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

部队的起床号准时响起,谢星河没有回来的那几天里,起床号—响,她也跟着起来了。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起不来。

昨夜她和谢星河闹到半夜—两点,浑身疲惫得很,翻个身都觉得费劲儿。

她正躺尸呢,边上的谢星河有动作了。

谢星河在穿军装,见到蓝花楹睁眼了,他咧嘴—笑,露出—口大白牙:“起那么早?你再睡会儿,我现在要出早操,等—会儿我从食堂打早饭回来。”

说话间,谢星河就已经穿好衣裳了。

蓝花楹懒洋洋的回了—声好,开口了,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蓝花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昨夜。

虽然她和谢星河都是初次,除了最初的手忙脚乱外,—切体验感都非常好。

夜里是谢星河搂着她睡的,她睡得很香。

谢星河同样也想到了,他笑得更加开心,他跳下炕去厨房倒了—杯蓝花楹烧开的冷开水。

摸了摸,有点冰凉,于是他拿起暖壶兑了—点热的在里面,端到炕上,放在炕梢。

“喝点水。我走了。”

蓝花楹有些讶异,没想到谢星河会那么体贴!

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好。

“去吧。”

谢星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终是忍不住,飞快地跑回来,在蓝花楹的额头轻轻印下—吻,之后红着耳朵,飞快地跑走了。

蓝花楹愣了愣,用被子捂着脸,好半晌了,她才坐起来,端着炕梢的水杯喝水。

温温热热的水下肚,昨夜使用过度的嗓子得到滋润,非常舒服。

冀省的早晨有点冷,蓝花楹躺回被子里,听着隔壁营区战士们出早操传来的口令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外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谢星河坐在床边的写字台边写东西。

钢笔的笔尖划过本子,沙沙作响。

听见动静,谢星河放下笔转身:“醒来了?饿了没有,起来洗漱洗漱,我去给你端饭。”

谢星河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蓝花楹坐起来穿上衣服叠被褥。

动作间蓝花楹皱了皱眉。

她身体的那—处并不是很舒服,有—股很明显的异物感以及那种类似于受伤以后的闷疼感。

不过倒也不严重。

只是有—点点不适应。

谢星河已经摆好桌子了。

谢星河道:“今天早晨的早餐是炒饼,我怕你不习惯,就给你煮了点粥。”


秦老太太没反应过来就被苗山月按在地上扇了两巴掌。

苗山月的这个举动,惊呆了在场的嫂子们。

好几个性子比较烈,对苗山月这个受气包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嫂子们在最初的震惊以后乐了。

秦岳朗脸色一变,匆忙往前走,但嫂子们的动作比她快。

好几个嫂子上前去拉架,她们拉得特别用力,但苗山月骑在秦老太太的身上,丝毫未动。

秦老太太的脸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肿了!

在最初被打的时候,秦老太太还中气十足的用污言秽语辱骂苗山月。

被几个拉架的嫂子不小心踩了几回以后,她学乖了,只是用自己的眼神恼怒地看着人。

“秦岳朗,秦岳朗,你是死人是不是?你就看着你老娘被别人这么欺负?!”秦老太太艰难地扭头看着外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嫂子们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而且大家都聪明,就瞅秦岳朗到这会还没出口呵斥阻止她们,她们就知道秦岳朗对自己这个老娘也是有诸多不满的。

要不然,就这几步的距离,秦岳朗能让秦老太太受这个委屈?

“行了,别闹了。”秦岳朗终于开口。

嫂子们意犹未尽地松了手,苗山月猛地看向门外,见到秦岳朗的那一瞬间,苗山月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这复杂的心情。

力的作用是相对的,她在扇秦老太太耳光的时候,自己的手也是跟着疼的。

她的上一世,在给秦大娃的女儿抽完骨髓以后就被感染了,哪怕秦岳朗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物,也没留住她的生命。

秦岳朗不惜代价用的那些药物最初确实有用,止住了她身体的疼痛。

但很快,她就对那些药有了抗体,那些被遏制住的疼痛迅速反扑。

在她疼痛之时,秦岳朗这个自己以为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丈夫,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旁。

她疼痛不已时,会紧紧地抓着秦岳朗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他的肉里,他也没喊过一声疼。

他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每次她睡醒一睁眼,就会看到他安静地待在自己的身侧。

尽管如此,他们的交流也不多,他们甚至有时候疏离得不像夫妻。

临终那天,秦岳朗仿佛有预感,他拉着她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

他说他感谢她这一生对家里的付出,也后悔那么多年对她的漠视。

那一刻,看着头发灰白的秦岳朗,苗山月流下了眼泪。

这眼泪,她是为那个和她有缘无分的女儿流的。

她的女儿在她的肚子里待了4个月,每当自己拍拍肚子,她女儿就会活泼的和她互动。

可这样活泼爱动的女儿,死在了一个冬日的早晨。

苗山月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早上,她在厨房生火做饭,秦大娃从西屋出来,像个炮弹一样地冲向她。

她摔倒在地,肚子磕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她被送到医院以后,医生取出了那个孩子,五官清晰,小小的一个肉团已经长出了手脚的雏形。

在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里,苗山月都会想起她。

她会恨她吗?她选择自己做母亲,可她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失去了生命。

而她失去她女儿以后,秦岳朗的所作所为,更是让苗山月痛恨。

一直到现在,苗山月都无法原谅秦岳朗。

她一度恨到无法让秦岳朗近她的身子。

可若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没有人知道,苗山月十四岁那年,村里进了一批土匪,他们进村就开始烧杀抢劫,她们村里的姑娘,好几个都被那群禽兽糟蹋了。

就在那群禽兽搜到她家的地窖,准备糟蹋她的时候,秦岳朗带着一队剿匪士兵来了,他一脚踹开了门,犹如天神降临一般,给她带来了生的希望。

后来,她二十岁了,有人上她家来提亲,她本来是不愿意嫁的,可听到那个人是秦岳朗以后,她同意了。

因为那是她年少就喜欢过的人。

哪怕苗山月知道自己嫁给秦岳朗,当他几个孩子的后妈或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

她的父母重男轻女,可也并不是那些重男轻女到丧心病狂的人。他们劝过自己,可她还是一意孤行。

在她出嫁前的那一个晚上,她爹娘一晚上没睡,她爹坐在她的房间门口抽了一晚上的烟。

那是自己家种的烤烟,味道极大,那晚上的味道伴随着她对未来的憧憬入眠。

后来,她过得再不好,她也没有和她的父母说过一句,她心里再苦,她也没有怨恨过父母,更没有怨恨秦岳朗。

因为爱情这个事情,它真的,半点不由人。

她的爱情死于失去她女儿的那一天。

她之所以给秦大娃的那个孩子捐骨髓,是因为那个孩子太像她那个无缘出生的女儿,也是因为秦家那么多的人里,只有那个孩子的妈妈,会对她有些许尊敬。

最后被感染,苗山月也无所谓。她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可为什么她一直不死,苗山月也不知道。

苗山月只是隐约知道每当她想死的时候,身边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她。

过上现在的这个样子,苗山月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多么后悔。

从嫁给秦岳朗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过成什么样子,都是她应得的,都是她年轻时太过天真的报应?

可如今重来一世了,她还要和秦岳朗过吗?

秦岳朗是个好军人,是个好儿子,是秦大娃兄妹三人的好父亲。

可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她女儿的好父亲。

要离婚吗?苗山月伸手摸自己的肚子,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她的女儿在她的肚子里发芽了吗?

“苗山月,你过分了!现在,给娘道歉!”秦岳朗黑着脸,看着苗山月的眼神格外冷漠。

这样的眼神苗山月不陌生,她女儿没了的那天,从训练场匆匆赶来的秦岳朗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劝她想开点的。

苗山月想到她被感染后躺在病床上知道的那个秘密,忽然好想笑。

她也笑了出来:“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还道歉呢!苗山月恨不得把秦老太太这个老虔婆剥皮拆骨!

上辈子要不是这个老虔婆给狠毒的秦大娃出主意, 秦大娃不会撞向她,她的孩子也不可能没有出生的机会!

她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再多扇这老虔婆几巴掌!

但是没关系,她会狠狠地撕下秦老太太的假面,把她隐藏的秘密曝光于出来!

在她女儿流产的这件事情上,秦老太太是主谋,秦大娃是真凶!

只是上辈子的她脑子像是被驴踢了一样,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放过了他,甚至后面还尽心尽力的培养了他!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她到底有多蠢!

“秦岳朗,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娘,你要是还记得你老娘当年放血给你喝的恩情,你就把这个女人给我休掉!”秦老太站起来,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被医生包成圆球的手指着苗山月。

秦岳朗看着倔强冷笑的妻子,又一脸狰狞地瞪着自己的秦老太太,只觉得头疼欲裂。

屋里满满当当的站着人,秦岳朗烦躁极了,他不想家丑剖析在人前。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何红花,正要说话,西屋的门开了,秦大娃冲了出来。

“爸爸爸爸,把这个坏女人休了,把这个坏女人休了!我不要她当我妈妈,我不要她当我妈妈!”秦大娃嚣张地指着苗山月,大声地呼喊着,眼中满是兴奋的模样。

秦老太太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觉得果然还得是自己的大孙,无论啥时候都是最支持自己的。

秦岳朗的脸黑了。

他看着秦大娃这兴奋的模样。

再一次意识到秦大娃被他娘养歪了的事实!

秦岳朗有时候真的觉得秦大娃一点也不像自己,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

一个男孩子,怎么就学了他娘那胡搅蛮缠的泼妇姿态呢?

秦岳朗想不通他原配那样的人,怎么会把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的!

苗山月跟秦岳朗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对秦岳朗此刻的想法,她能猜到个七八分。

“哈哈哈哈,秦岳朗,你是不是在想秦大娃怎么不像你,你那原配怎么把他教导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来告诉你吧秦岳朗。”苗山月哈哈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因为秦大娃他们兄妹仨不是你的孩子啊!不是你的孩子要各方面都像你,那不是扯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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