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梦里都还是会出现那场车祸的场景，以及弟弟临走前的解脱的眼神。
都说活着的人最痛苦，现在的宋可除了查清事情的真相，她真的每天都活在痛苦里。
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能帮她。
她蜷缩在黑暗之中，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眼前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紧接着后背传来轻轻拍打的动作。
向楠楠抱着宋可的头，像是拍孩子一样，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可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任由眼泪肆意的往下流，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人就这么坐在长椅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要不是长得精致，路过的人还真以为这俩人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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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刺耳的闹铃声将搂在一起的两人从睡梦中叫醒。
宋可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将腰间的腿推到一边。
“楠楠~该起床了~”
向楠楠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问道：“几点了~”
“七点...”
宋可打了个哈欠，努力将自己的三魂六魄拉回身体里，翻身下床。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夏雨发来的文件。
“我听阮姐说，你这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他没欺负你吧？”
洗手间里两人面对面刷着牙，宋可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摇头。
“老板都是万恶的资本家，我们这些打工的只能任劳任怨了。”
“你今天要是不想回去记得拿钥匙，早饭我就不跟你吃了。”
宋可行动迅速，在向楠楠还没换好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门。
今天是样衣的预售日，她这个当部长的自然是要先到。
公司里。
设计部的所有人员全都已经到齐，大家都紧盯着大屏幕，看着上面的销售量直线上涨。
路遥自傲的扬着下巴，一脸挑衅的睨了宋可一眼。
“有些人啊，就是眼高手低，看这个不行看那个不行，怎么样，我这个销售量宋部长可还满意？”
宋可紧盯着前方的大屏幕，眉头紧锁。
“话别说的太早，等算完退货率才是真正的销量，我希望路组长到时候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回到办公室，夏雨也跟着走了进来。
她明白刚刚宋可的意思，只是看着一直暴增的销售额，怎么也没有下跌的趋势啊？
“部长，您怎么就觉得路组长不行呢？”
宋可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眼神瞥向门外激情高涨的几人。
“就是因为销售量太高，销售量越高退货率也就越高，女性顾客虽然有钱，但也都不是傻子，就凭样衣那个品质，明天。”
宋可讪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今天下午，你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夏雨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看着屏幕上的销售额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到了下午她就会体验到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
“叮铃铃！”还没到中午，整个销售部就跟炸了锅一样，电话一通接着一通。
“您好，这里是耀阳售后部。”
“你们这内衣是怎么回事，我刚穿了几个小时就把我皮肤刮破了，你们这质量也太差了，我要退货！”
夏雨听着电话里愤怒的责骂声，只好无奈的选择了全额退货退款。
预售一共几十万单，光是退货量就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微博上更是不知道谁买了热搜，标题上挂着“耀阳欺诈消费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