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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无删减+无广告

黑鸦几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落在耳边的话许思充耳不闻,反倒对充满市井风情和烟火气的弄堂蛮好奇。小发廊、修鞋摊,两边洗衣服的池子,不少水龙头上挂着锁,还有弄堂顶上花花绿绿的衣裳。都是她从前没感受过的,属于这个时代的生活气息。“弄堂里人多嘴杂,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徐桂芳担心女儿乱想,牵着她慢慢走偶尔瞪向看热闹的人。许思点头说好,“阿妈,家里还有谁呀?”“你大哥哥接了阿爸肉联厂的工作,家里地方挤老二要回来他就上厂里住去了,正好年初谈了个对象是厂里一个小领班的闺女,住那也方便来往,”说到这,徐桂芳脸上挂了点笑,大儿子木讷老实,好在人踏实健壮终于谈到对象了。“阿爸早些年走了,家里还有你二哥,今天跟……心悦应当是一列车回来的,说不定已经到家了,还有小弟许浩林,叫他小木就成...

主角:许思闫峥   更新:2024-11-14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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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思闫峥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黑鸦几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在耳边的话许思充耳不闻,反倒对充满市井风情和烟火气的弄堂蛮好奇。小发廊、修鞋摊,两边洗衣服的池子,不少水龙头上挂着锁,还有弄堂顶上花花绿绿的衣裳。都是她从前没感受过的,属于这个时代的生活气息。“弄堂里人多嘴杂,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徐桂芳担心女儿乱想,牵着她慢慢走偶尔瞪向看热闹的人。许思点头说好,“阿妈,家里还有谁呀?”“你大哥哥接了阿爸肉联厂的工作,家里地方挤老二要回来他就上厂里住去了,正好年初谈了个对象是厂里一个小领班的闺女,住那也方便来往,”说到这,徐桂芳脸上挂了点笑,大儿子木讷老实,好在人踏实健壮终于谈到对象了。“阿爸早些年走了,家里还有你二哥,今天跟……心悦应当是一列车回来的,说不定已经到家了,还有小弟许浩林,叫他小木就成...

《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许思闫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落在耳边的话许思充耳不闻,反倒对充满市井风情和烟火气的弄堂蛮好奇。

小发廊、修鞋摊,两边洗衣服的池子,不少水龙头上挂着锁,还有弄堂顶上花花绿绿的衣裳。

都是她从前没感受过的,属于这个时代的生活气息。

“弄堂里人多嘴杂,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徐桂芳担心女儿乱想,牵着她慢慢走偶尔瞪向看热闹的人。

许思点头说好,“阿妈,家里还有谁呀?”

“你大哥哥接了阿爸肉联厂的工作,家里地方挤老二要回来他就上厂里住去了,正好年初谈了个对象是厂里一个小领班的闺女,住那也方便来往,”说到这,徐桂芳脸上挂了点笑,大儿子木讷老实,好在人踏实健壮终于谈到对象了。

“阿爸早些年走了,家里还有你二哥,今天跟……心悦应当是一列车回来的,说不定已经到家了,还有小弟许浩林,叫他小木就成。”

“好,”许思并不知道太多剧情的细节,只知道几个重要的,比如二哥将来会很有本事,又比如书中的原主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彭家人,谢心悦嫁给的是一个退伍兵。

想到这,许思突然想起来,剧情里就是因为两人换回来许思才没去见那个退伍兵,谢家看重闫家的背景,把他留给了亲女儿。

走了十来分钟狭窄悠长的巷子。

两人穿过个小拱门眼前出现几栋挨在一起的老楼,三层的、两层的挤在一起中间的缝隙单人走过都勉强。

属于隔壁楼有人揍孩子,这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程度。

楼下一群小孩,长到狗都嫌弃的年龄,大喊着东窜西跑玩游戏,转角是家老虎灶,烧开水的地方,热气氤氲雾蒙蒙一片。

转过弯前方还是望不到底的箱子,徐桂芳停下的房前,一楼墙根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太太。

她热络地打了个招呼,“唠着呢,恰饭没?”

老太太笑着回几句,目光打量着她身后的许思,“闺女回来了?”

徐桂芳笑笑,“回来了。”

“挺好挺好,安生过日子。”

有个热心的大婶上前来,徐桂芳跟许思说,“叫吴嬢嬢。”

许思叫了声,“吴嬢嬢,我叫许思。”

知道徐桂芳会介绍八成是平日里处得好的,许思很有礼貌地回答。

“天爷诶,霞气漂亮啊,往后天天能瞧着这模样,适宜哩,”说完,又赶紧说,“你家老二回来哩,东西放在我屋头一下勿晓得跑哪去了,老幺回家里去了。”

“八成上老于家白相,我先带闺女回家。”

徐桂芳带许思进了天井,天井墙边有水龙头的水槽,进去左手侧是公用的灶披间。

两栋楼挨在一起,右边门开着,是个大开间,许思稍稍看了眼,似乎用帘子隔了里外两间,外间有四方的饭桌还有一台缝纫机在窗口下,墙上钉钉子挂了几件衣服。

徐桂芳说,“咱们这住三户人,右边这一溜吴嬢嬢跟汤阿叔住一楼,平时弄堂里改改衣服什么会送她这来,吴嬢嬢手艺好着呢。”

许思看着有意思,很有生活气息。

“二楼住的是周红一家,她比你二哥早一批回来,一家姐妹两个还有她妈,你遇上了叫赵婶就成,她姐结婚了姐夫也住这,还养了个小囝挤着呢,这些天正忙着给周红相亲把她嫁出去。”

许思收回目光说,“嗯。”

徐桂芳牵着闺女进左侧那小屋,扬声喊,“小木,小木,你阿姐回来了。”

里头没人应声,徐桂芳嘟囔了句,“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咱先上楼看。”

左侧小屋没吴嬢嬢他们那溜宽敞,但好在都是许家的,一楼是客堂平时吃饭待客,楼梯很狭窄,走得重点楼下就能听到咚咚响。

上了二楼,徐桂芳带许思看,“这小间是阿妈屋头,边上那屋以前大哥哥和你二哥挤着,现在大哥哥去厂里住宿舍了,正好让向阳跟小木住。”

屋子支着窗子通风,是旧时候那种木窗,里边就放了张床和一个小书桌,有个小得不行的衣柜,再放不下其他的东西,唯一墙角的空隙里还堆着两摞旧书本。

难以想象两个男人住这有多挤。

比起来,徐桂芳自己那间更小,就一床一柜。

这时候弄堂的房子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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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做道场,有些人家两三个儿子,娶了媳妇再生两个娃只能白天把床收起来,晚上在堂屋支出来睡,打嗝放屁都能听到。

许家至少每个人都有单独的空间,只是小了点,收拾得干干净净。

徐桂芳余光瞄了眼闺女脸上的神情,没瞧见不高兴稍稍放心了些,“这房子是阿爷留下的,当初我跟你阿爸都在厂里做事,攒了点钱,收拾得还可以,只是后来……”

后来许家父亲生病,家里能卖得都卖掉了,本来连房子都想卖,是阿爸怕自己撒手人寰一家子没地儿住以死相逼才留下来的。

“阿妈,这里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屋子,小小的住在里头晚上都不害怕。”

徐桂芳顿时喜上眉梢,“那就成,你住三楼的小阁楼。”

母女俩又往上走,阁楼虽然小,但就她一人住反而比二楼宽敞,以前应该是谢心悦住的。

看得出来,许家其实很疼谢心悦,她一个人的衣柜就比楼下两个加起来大,有桌子椅子,还有个挂衣服的架子。

阁楼顶两边倾斜,老虎窗打开着通风,探出脑袋能看见吴嬢嬢那边的屋顶,他们屋顶做了晒台,晾着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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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是弄堂层层叠叠屋顶,再远处是黄浦江上的船。

蓝天白云下美不胜收。

“床上的东西干净的……阿妈现在在纺织厂做事,便利些,给你弄的新被套。”

其实哪里那么简单,布票是预支过年的,看在老员工的份上领导才同意给。

许思看着徐桂芳把布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又去把被子扯平,仔仔细细生怕她不舒服。

她心里暖暖的,抱住徐桂芳的手臂,“阿妈,这里真得很好。”

徐桂芳眼眶一热,拉着闺女坐到床边,“做完被子还余点布票,过两日给你做衣裳,这屋之前心悦去了边疆就空着,要添置什么咱下午去买。”

许思点了点头,“阿妈你不要忙了,先歇会儿吧。”

徐桂芳倒是闲不住,“你睡,这一大早跑医院肯定累了,我去煮点饭你睡醒就能吃,等下你二哥跟小弟也该回来了。”

“好,”许思确实累,也更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消化今天的一切。

徐桂芳又看了看女儿,才出去带上了门。

门外楼梯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

等听不见了,许思赶紧起身跑到了墙上的镜子前。

没有边框,就一面半身镜,四个角用铁钉钉着卡在墙上。

她抬眼,缓缓看向镜子里的人。

……


“许向阳,许思的二哥。”

谢心悦咬着牙,从前许向阳就不会这样对她。

哼,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一到许家就把最难搞的许向阳收拾服帖了。

看着那人伸手揉许思的头发,谢恒亭莫名觉得碍眼,“下去,路该认识了?明天起我不送你。”

“哥……”

谢心悦借口不认识路,每天都让谢恒亭送她来,就是想嘚瑟嘚瑟小轿车。

小轿车这年头还是稀罕物,从街上开过去一堆人要伸着脑袋看。

沪市这地方,能学跳舞的姑娘大多家境殷实,但也分三六九等。

谢家在泽安区一块名头算大,再一看小轿车,舞蹈团的不少人都上赶着跟她套近乎。

谢心悦嘴上装着乖巧,“对不起哥,是我不懂事,我只是没来过舞蹈团有些不适应。”

这话让谢恒亭想起妹妹才回到谢家,以前都在边疆吃苦,他不该这样。

一定是因为看到许思,想起那天她闹腾的样子所以心烦。

谢恒亭按了下眉心,“算了,再送你几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雇个人开车。”

“谢谢哥,”谢心悦心满意足地下了车,装乖装可怜这一套,真好使。

……

目送许向阳离开,许思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好巧啊,许思。”

她回头,看见谢心悦站在那里,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身穿洋红色小洋裙,头上戴着红格子的发箍,时兴的打扮。

要不是知道谢心悦是从边疆回来,许思还以为是留洋归国的大小姐呢。

只是在高原晒出的黝黑皮肤和脸颊上的红坨坨还是出卖了她。

来者不善。

许思淡声说,“有事?”

谢心悦嘴角勾起,“没呀,只是正巧看见你,咱们一起进去吧,”谢心悦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不满。

看到自己出现在舞蹈团,许思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不必,”许思懒得浪费时间跟她装模作样,转身往大门走去。

谢心悦眼中鄙夷,清高什么,还以为自己是谢家的女儿。

她小跑跟了上去。

……

朝云舞蹈团这地方是彭家的,房子有些年头,决定弄舞蹈团后彭家花了不少心思翻新。

一栋大平房,有六间屋子,两两打通弄出两个舞蹈室,剩余两间一个办公室,一个换练功服的更衣间。

另外还有栋搭了台子排练的小会堂。

平日里大家就在舞蹈室练舞,排出一支舞再全员去小会堂内部排演,找错处和问题。

早上八点半集合,时间差不多舞团的人已经基本来齐。

许思是在舞蹈室一。

她循着记忆找去走廊尽头的更衣间,走进女同志那边,里面有几排大柜子,一人一个小格放各自的衣服和物品。

中间有换鞋的一排矮凳。

谢心悦喋喋不休,“许思,你等等我嘛,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跟妈妈说了的让你继续住在谢家,只是妈妈没答应。”

“所以只能让你去那弄堂住,对不起,我知道那边很差劲,你一定很不习惯。”

她的声音不轻,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换练功服。

谢心悦来了舞蹈团几天,真假千金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又因为许思一直没来,大家都抓心挠肝等着看热闹。

所以两人一出现,舞蹈团的人早闭嘴看了过来。

听到谢心悦委曲求全,一口一个对不起,众人皱眉看着许思。

许思站定了脚说,“不会,阿妈和哥哥侪对我好,弄堂里热闹温馨我没觉得有问题,难道前面十多年你都觉得许家很差劲?又或者住在弄堂就低人一等?”

大家又看向谢心悦,舞蹈团有不少人从前住过弄堂,又扭头看谢心悦。

没看到她气急败坏地哭闹,谢心悦脸上僵了僵,随即又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你都割腕不肯去,我才担心的。”

“对不起许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抢走你的家,你怪我是应该的……”

这话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瞧见许思手上的纱布,看起来是真的。

旁边插进来一道声音,“悦悦,她抢了你十几年的好日子,你还管她做什么?”

说话的叫林琴意,从前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没少巴结许思,如今又忙着攀上谢心悦。

许思淡笑说,“怪你?从大门到这里我做了什么怪你的事,谢小姐能列举一下吗?”

自证没有用,不如把问题抛回给谢心悦。

谢心悦没反应过来,嘴唇张了张,“你……”

“你什么,说不出?所以没有的事不要随口造谣,”许思抬步就想走,回头又添了句,“刚刚路过锦绣大剧院,我想起来那里除了舞蹈、合唱团,还能演话剧,谢心悦……”

她眸光上下轻扫,语重心长说,“可能演话剧更合适你。”

这话配上打量的眼神,谁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一个说她跳舞体态不好,一个说她惯会演戏。

别说谢心悦愣住了,学员们也都愣住,许思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从前梁团说许思身形条件极好,但就是没有开窍,性子太软个性太弱跳不出精神气。

这怎么看着……一点也不软了。

“许思!!”

谢心悦叫住她,一张脸涨红想要骂人又跺脚生生忍住,她咬了咬牙眼眶顿时红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只是不想你再伤害自己……”

刚刚帮她说话的林琴意赶紧上前给擦眼泪,“悦悦别管她了,嘚瑟什么,她跳的好梁老师还不是没定她领舞,也就那样。”

谢心悦吸吸鼻子,“我……我知道的,谢谢你意意。”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碰哭精,”许思嘟囔了三个字,昨日跟小木学的,意思是‘爱哭鬼’。

没再理身后事,她朝着自己的柜子走去。

柜子有两排,每个上面挂着小锁,许思的在窗边第二个。

她刚走近就瞧见上头的锁不是原来的。

果然,拿出口袋里的钥匙一开。

纹丝不动。

……


彭姗姗什么都不想听,“我没空,你让开。”

“不让,”许思拦住人,抓紧开口,“抱歉,那天事出突然,所以……”

手被拍开,彭姗姗气道,“我说了不要听,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要被我哥晓得又得批评我。”

说完,彭姗姗红着眼睛走了。

许思抿唇,原地站了半晌才去换了衣服。

舞蹈团的人都离开了。

许向阳应该被事情耽搁了还没来,许思走到街口等他。

泽安区街道旁多是枫树。

五爪形状的枫叶落了—片脚边,许思抬脚轻轻碾着。

心口哽得难受,她回想了—番,觉得上辈子好像也没做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安分守己、努力生活、连交税都认认真真。

规矩—辈子,为什么就让她穿到这里。

—开始觉得还好,但慢慢的许思总归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有太多话没法跟人说,没有人能说。

“铃铃——”

熟悉车铃响起。

码头忙,许向阳多送了—趟货这会儿才赶到。

自行车停在跟前。

许思抬头扬起笑脸,“二哥。”

“快上来,是不是等久了,”许向阳解释说,“有点忙来迟了。”

许思坐上后座,温声说,“没事的。”

自行车晃晃悠悠往象牙巷回去,过了桥许向阳才发现妹妹—声没吭。

“怎么了,今朝不吱声了?”

许思说,“练舞累了。”

“那二哥骑快点,回去好好歇歇。”

许思心里—暖,“好。”

他脚下飞快,很快就回到象牙巷。

早上辰光两人走得早,没听见巷子里风言风语,这会儿兄妹回来的大家纷纷行注目礼。

这几天,先是看到谢心悦带着亲妈上门,隔天就瞧见许思搬去了后边那户人家。

那里住的谁这半月辰光大家早摸清了,那是闫家的儿子,财神爷哩。

许思住过去是啥子意思,没人能搞灵清,现在瞧着人了恨不得抓她下来嗑瓜子八卦。

许向阳感觉出大家目光,皱了皱眉只顾往前骑,也没像平日那样打招呼。

路过许家,许思进去跟徐桂芳说了几句话才独自回79号。

她—走,徐桂芳就叹了口气。

小木问,“阿妈你哪能?”

“感觉你阿姐不高兴,等会儿这四喜烤麸弄好,你给阿姐送点去。”

小木点头,“好呀。”

……

天色暗了,弄堂里小孩侪被叫回家吃饭。

刘婶—进灶披间,苗苗就蹲到大门边眼巴巴看着巷子,小婶婶说吃晚饭前就会回来的。

下午随小木白相半日,苗苗今朝开心极了。

看着看着,终于看到想念的人。

“小婶婶!!”

苗苗迈着小短腿‘哒哒哒’朝许思跑去。

看到小毛头许思心情松快了些,扬声说,“慢点别摔了。”

苗苗软乎乎的小手牵住她,抬起小脑袋气鼓鼓,“小婶婶你咋才回来,苗苗等很久很久很久。”

许思笑,“那我明朝早点回来。”

“嚎~”

—大—小回了院子。

闫峥看着窗外,目光落在许思脸上,沉冷的眼若有所思。

许思上楼先去了闫峥屋。

男人正在写着什么,目不斜视。

她站门边温声说,“我回来了,先上去收拾下。”

男人抬头,“好。”

等许思下来,二楼饭菜也摆好了。

坐下吃了几口,许思终于晓得苗苗为啥不喜欢刘婶烧的菜。

盐罐子打翻咸死灶王爷。

“刘婶,下次烧菜稍微清淡点,苗苗小不能吃咸了,”许思转个弯只说孩子不能吃。

刘婶圆脸僵了僵,“诶哟我,年纪大了脑子拎不清,可能放了两趟盐。”

看到旁边闫峥不响,刘婶又嘟囔了句,“老早老爷、太太住这辰光,侪喜欢这口味,倒是不合许小姐嘴巴了。”


男人浅靠着椅背,挺拔高大的身形,让轮椅显得拥挤。

阳光从窗子斜照在他侧脸。

更显出眼皮狭长的深褶,薄唇拉直没有什么表情。

小赵说着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怕啊……

闫峥说:“知道了。”

“那您真的住这里吗,闫会长那边……”

闫会长说的是闫峥的父亲,沪市商会的前会长闫振华。

闫峥说,“不必理会。”

小赵说,“那二码头景盛航运的几船货,咱还扣着吗?”

这次任务出事,八成跟这航运公司脱不了关系。

男人眼眸冷了下来,景盛航运,谢景盛。

“扣着。”

“是……”

小赵摸摸鼻子又瞥了眼队长,嘴上说退伍身体却很诚实,还要管这事。

闫峥眼神一扫,“很闲?还不撤走?”

两句话让手下一哆嗦,小赵赶紧站直身子,“是,我们这就走,不过……苗苗。”

床边站着一个小丫头,是这次任务牺牲的副队的闺女,今年才五岁。

见小赵看过来,苗苗眨着大眼睛乖乖的。

闫哥将苗苗带回来,可如今这情况闫哥自己都需要人照顾。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男人的腿上,那里搭着一条薄毯,右腿里嵌着一块弹片,已经残了……

军区医院做了一次手术,位置太过刁钻取不出来。

闫峥是第七区三队队长,虽说是队长,但第七区性质特殊,级别相当于别处的团长了,甚至拥有更多特权。

可废了一条腿,他连站起来都难,更别说再当这个队长……

手术室出来后,闫哥沉默了一天,直接递了退伍报告。

如今还被压着,军区的意思是让他先回家养伤,归期不定。

“行了,赶紧滚,”闫峥有些不耐,眼底冰凉。

“是,”小赵只得带着人走了。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闫峥看了眼苗苗,“饿了没?”

苗苗摇摇头,闫峥揉了揉额角,他没养过小孩不知道好不好养……

“饿了下楼找刘婶,有事都找她。”

刘婶从前就是闫家的保姆,这些年闫家搬走,刘婶一家还是住在隔壁帮忙打理这个房子。

现在闫峥回来,她就每天过来做饭和打扫。

苗苗歪着小脑袋看看闫峥,有些害怕。

她见过闫叔叔几次,每次都很凶在训人,可阿爸说闫叔叔是好人,所以苗苗虽然害怕还是跟着闫峥回来了。

见闫峥没有陪她玩的意思,小丫头也不走,就坐在小板凳上晃着小腿看外头的小鸟飞过。

闫峥往后一靠,看着无用的腿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

许家。

小木再堂屋的小躺椅上睡着了。

徐桂芳听儿子小声说边疆的事。

许向阳一脸严肃,提起谢心悦心里不痛快,“她到农场两个月就认识当地一个男的,那人给她送点吃的带她玩了两趟,她就巴巴跟人处对象。”

徐桂芳叹了口气,眼中愧疚,“那辰光你阿爸病了要花钱,心悦很久没吃到好东西了。”

“那又怎样的,农场每天有大锅饭吃,人人都一样,”许向阳警告过她,不是反对谢心悦处对象,但要分人,那男的明显不行。

回到男人堆里只把她当谈资吹牛,说沪市来的知青上赶着巴结他。

许向阳跟谢心悦提了几次她听不进,只会抱怨家里不给她好日子就跟别人过。

这种话听多了,许向阳心凉了但又不能不管妹妹,最后跟那男的打了一架,两人侪受了伤,谢心悦却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总之那段辰光简直一团混乱,离家几千公里的兄妹心生隔阂,更不用说最近几个月谢心悦对家里越来越避之不及的态度。

她赚到的钱徐桂芳从没要过,只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花,谢心悦就真的一分不寄回家里,还心安理得地跟徐桂芳伸手。

许向阳看着母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进她手里,“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拿去先还一部分债,沪市机会多我能找到工作,咱家慢慢会好起来的。”

徐桂芳把信封推了回去,“不要,你自己收着,你之前就给家里寄钱,这些省下来的放着傍身。”

“我要什么傍身啊,家里有吃有住,改革开放了沪市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我在边疆学了不少的东西连卡车都会开,还愁赚不到钱。”

说起这些,许向阳年轻的脸上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明朗自信。

边疆农场很多东西需要运出去,有分配的大卡,他每次早早干完自己的农活还去帮着装车,到后来混熟了也学了开。

徐桂芳知道二儿子优秀,但也没想到连车都会开,“结棍。”

“可不是,等我赚钱了别说养家,连妹妹、弟弟一起养。”

徐桂芳笑了起来,“勿是年纪大了听错吧,前头有人说‘我不要妹妹,咱家又不是非要女儿’,唔……”

“呸呸呸,胆大包天,连你妈嘴都敢捂了,”徐桂芳拍下儿子的手,说着嫌弃的话脸上都是笑。

许向阳压低声音,“你别乱说,我可没说过,别让思思听见了难过。”

顿了顿,他又说,“她跟谢心悦勿一样,我看得出来。”

徐桂芳点点头,“思思是个好孩子。”

她打开儿子给的信封,从里面数出二十块钱,其余推了回去,“行了,这些妈收下当你给妹妹买东西的,剩下的你存着,找工作的事情不急,其实妈还是希望你能读书……”

老大许多成不是读书的料,谢心悦也不行,偏偏是许向阳看着跳脱,脑子却最灵光,从前成绩就很好。

“高考前两年恢复了,要是没下乡你该考大学了,”徐桂芳虽然没读过书但知道读书好。

许向阳被逗乐了,“您倒是成新时代女性了这都知道。”

“那当然,厂里人人都在喊那啥,‘知识改变……’啥来着。”

“知识改变命运?”

“对头对头,就这么说的。”

……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

等到许思醒了后,徐桂芳带着她去了吉祥街的百货商场买生活用品。

给闺女买东西,徐桂芳万分舍得侪挑好的买。

毛巾、牙刷、拖鞋,贴身的衣服,满满当当买了两兜子,“改天妈把二哥带回来的棉花拿去纺织厂,借厂里的机器给你压床被子,天冷了盖正好。”

“阿妈,我有被子,你给自己和小木做棉衣吧。”

对于徐桂芳的疼爱,许思心里熨帖只觉得无比温暖。

“小木有棉衣,倒是你的被子重要,沪市湿冷湿冷的,等一入冬骨缝里都是冷冰冰。”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冬天熬死人。

徐桂芳坚持,许思也没再说什么,只想着原主的工作还是要捡起来。

等天冷了给家里人都买身新衣服。

……


所以对于谢家,许思没有任何亏欠。

谢母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心口蓦的一凉,这女儿还是她那个单纯心软的女儿吗……

谢心悦不想浪费时间,不耐道,“不用扯这些,说吧你要哪样?”

茶叶被热水泡开,许思不紧不慢吃口茶,嫩白的手指摩挲杯沿。

看来谢心悦是真得不想嫁去闫家。

茶水入喉,许思松开手淡声说,“第一,之前我在谢家参加了两次舞蹈会比赛,奖金八百元,这钱得还给我。”

沪市富商之间弄的舞蹈会,打着欣赏文艺、陶冶情操,实则不过是他们找的乐子。

原主单纯,被谢景盛带去两次,领了八百块奖金兴冲冲地拿回家给谢母看,谢瑞正吵着要钱买零食过生日,谢母就拿走说给谢瑞。

谢母听完讽刺一笑,“所以还是为了钱?”

许思依旧淡定,“第二,既然谢家要我维护好跟闫家的关系,那某种程度上我代表了谢家的脸面,结婚一事……”

门外斜照进的阳光落在许思的长睫上,镀上一层漂亮的光晕。

她看向谢心悦,唇瓣轻启,“谢家出三千块当我的嫁妆。”

“三千块,你疯了!!!”谢心悦当即喊出了声。

许思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八零年,三千块对普通人来说仍然是一笔大钱,一个工人工资一百出头,一年挣个一千多就不错了。

许思却不觉得有问题,谢家在沪市做航运多年,年初那小轿车花了十多万,三千块侪要少了。

穿过来那天,她感受着原主身上的恨意,对命运的,对谢家的……她的不甘、伤心和绝望,强烈未散。

谢家两个月的冷暴力击碎了她的心。

许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书,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容貌,难道这是她的前世或是某一世,不管怎样该讨回的都会讨回来!

谢心悦还在跳脚,装了几天的乖终于装不下去,恶狠狠道,“许思你也太贪心了,三千块说得出口!!”

许思:“嗯?不然你嫁给闫峥?”

“你……”

谢心悦喉咙仿佛被堵住。

光是听到‘闫峥’这个名字,她身体就忍不住腿疼。

她不会嫁给那个男人,一个残废,闫家再有钱又哪样……

谢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许思,你以为你是谁,你就不怕丢了舞蹈团的工作!!”

许思眼底波澜不惊,“谢心悦没跟你说我和姗姗关系不错吗?或者彭州华,把我踢出去彭家会如何看谢家。”

“你……”

谢母蹙眉抿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思。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她?

可她最后只憋出一句,“果然不是我谢家的人,满肚子侪是算计和心机!!”

谢母从条凳上站起来,气得就想走。

谢心悦赶紧拉住了她,“妈妈……”

“不如你们商量商量,”许思丝毫不在意,看了眼时间转头跟徐桂芳说,“阿妈快中午了,先做饭吧,等会儿二哥该回来了。”

旁边的徐桂芳一直处在震惊中,这番谈话她这做阿妈的一句也插不上嘴,囡囡好生厉害。

谢家母女还在争执。

谢母喘着气,“做什么?给她这么好的婚事还要钱!”

“可是爸爸说这事要定下来,”谢心悦的目光带着祈求,她也生气,但这命必须换了,等到许思被闫铮折磨,被打断腿的就会是她!!

到那一天,一切都能还回来!

谢心悦凑到谢母耳边,“闫老爷子一直为闫峥的婚事发愁,我们帮了这个大忙是天大的人情,妈妈,闫家的人情比三千值钱多了,有这层关系以后爸爸的生意肯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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