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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番外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言笑晏晏,和那男人说着什么,并不真心的笑,可他看着就是不痛快。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怔忪的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她匆匆回头,和那男人说了句话告辞,然后低垂着头回到宴席中来。大夫人笑着道:“雪君难得来,你可要好好陪陪她……”谢羡予道:“我刚从诏狱过来,先去更衣。”大夫人闻言皱眉,看一眼他一尘不染的衣袍,到底还是点了头:“那你快去快回。”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不知是不是婉若的错觉,她觉得谢羡予走的时候,好像冷飕飕的扫了她一眼。婉若觉得心惊肉跳,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难不成是他察觉了今日三夫人的事不对劲,看出她的算计了?素月突然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在婉若耳边道:“大公子让姑娘回去。”婉若只好点头。...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11-14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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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言笑晏晏,和那男人说着什么,并不真心的笑,可他看着就是不痛快。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怔忪的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她匆匆回头,和那男人说了句话告辞,然后低垂着头回到宴席中来。大夫人笑着道:“雪君难得来,你可要好好陪陪她……”谢羡予道:“我刚从诏狱过来,先去更衣。”大夫人闻言皱眉,看一眼他一尘不染的衣袍,到底还是点了头:“那你快去快回。”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不知是不是婉若的错觉,她觉得谢羡予走的时候,好像冷飕飕的扫了她一眼。婉若觉得心惊肉跳,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难不成是他察觉了今日三夫人的事不对劲,看出她的算计了?素月突然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在婉若耳边道:“大公子让姑娘回去。”婉若只好点头。...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番外》精彩片段


她言笑晏晏,和那男人说着什么,并不真心的笑,可他看着就是不痛快。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怔忪的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她匆匆回头,和那男人说了句话告辞,然后低垂着头回到宴席中来。

大夫人笑着道:“雪君难得来,你可要好好陪陪她……”

谢羡予道:“我刚从诏狱过来,先去更衣。”

大夫人闻言皱眉,看一眼他一尘不染的衣袍,到底还是点了头:“那你快去快回。”

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不知是不是婉若的错觉,她觉得谢羡予走的时候,好像冷飕飕的扫了她一眼。

婉若觉得心惊肉跳,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难不成是他察觉了今日三夫人的事不对劲,看出她的算计了?

素月突然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在婉若耳边道:“大公子让姑娘回去。”

婉若只好点头。

好在婉若并不起眼,她离席也没人注意。

到了松鹤居,谢羡予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已经在等着了。

婉若走进来:“表兄。”

他回头看她,点漆的眸子好像要将她看穿。

婉若没由来的心口一紧,谨慎的问着:“表兄突然寻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缓步向她走近,那双清润的眸子无形之中带着强势的压迫,逼的她想要后退。

婉若袖中的手掐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

“那个男人是谁?”

婉若愣了一下:“什么?”

她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袁兆。

婉若悄悄松了一口气,从善如流的回答:“方才与我说话的人?他是赴宴的举子,我也不清楚是谁,只是桃林中遇到,问路罢了。”

婉若避重就轻,本来也没发生什么。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映上一点朱红,眸光讳莫如深:“是么?”

婉若心脏被攥紧,有些透不过气来:“怎么了吗?”

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旁人都说谢羡予是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只有婉若知道,他阴晴不定,睚眦必报,极会磋磨人!

她甚至有时候后悔当初怎么就选择勾引他。

本以为他是谢家最好说话的人,没曾想是最麻烦的,这一年来她在他跟前无时无刻不胆战心惊。

他盯着她的唇:“我记得你不喜欢用这样艳丽的颜色。”

她今日不单用了鲜艳的口脂,还用了香粉,一靠近便能闻到清冽的茉莉花香。

她往日里总是穿的素净,用最素净的妆容,穿最素净的裙子,他送她的首饰她从来不戴,极力的要把自己变成谢家的一个透明人,生怕被人注意。

上一次见她这样用心思打扮,还是一年前,他初见她的时候。

婉若呼吸一滞,她这点旁人都没察觉的小心思,谢羡予却一眼看破。

她强自镇定:“今日春日宴,我只想图个好彩头,表兄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不用这样的口脂就是了。”

谢羡予脸色不善,显然并没有因此消气。

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忍无可忍的道:“还是表兄觉得我连寻常女子的爱美之心都不配有了?今日春日宴,哪个姑娘不是穿红戴绿打扮的漂亮?我也没抢任何人的风头,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非要来挑我的刺!”

婉若破罐子破摔,真想就此和他闹掰了算了。

谢羡予抿了抿唇:“我没想挑刺。”

婉若愣住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

“三夫人是怎么回事?”他问。

婉若眨了眨眼:“三夫人?是闹贼的事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就是听说家里闹贼才赶回来的,这贼还是她发现的,他猜到这事儿多半不简单。

但她和他装相,他也懒得多问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随她闹吧。

她被他盯的心里发虚,避开他的目光:“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却被他抓住胳膊给带了回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收拾干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然后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婉若呆愣在原地,怔怔的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她自认为很会算计人心,可她从来看不透谢羡予。

她今日的确做了坏事,她以为他会对闹贼的事严加审问,毕竟事关谢家名誉,兹事体大,可他却轻轻放过。

反而对她悄悄换掉的口脂揪着不放,莫名其妙。

谢羡予回到了宴席上,不少人举着酒杯围上来,和谢羡予寒暄。

谢羡予虽说才入仕三年,却已经在朝中身居要职,这次江南盐税案办的漂亮,更是让他大显风头,想要恭维的人自然不少。

谢羡予簇拥在人群中,很快看不到婉若了。

婉若也并没有在宴席上久留,只吃了两口就回去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已经做了,也没功夫在那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宴席。

等到夜幕降临,宴席才终于散场。

“羡儿。”大夫人刚送走了宾客。

“母亲。”

“你觉得雪君如何?”

“母亲做主就是。”谢羡予神色未变,但显然没有耐心聊这些。

他的婚事无非是为了给家族挑选宗妇,他母亲做了半辈子的宗妇,自然比他更懂得挑谁合适。

大夫人又道:“那长公主的独女端敏郡主呢?长公主也极看重你,但我觉得郡主未免有些骄纵了,怕她日后进门担不起宗妇的职责。”

谢羡予眉头微蹙,想起之前在宫中见过一次的端敏郡主,的确骄横,若是她做主母,怕是婉若以后日子不好过。

“郡主是皇家女,难免牵涉党争,如今太子未定,朝中也风波不断,皇族的人少牵涉的好。”

大夫人点头:“如此说来,江家倒是最合适的,江家向来只做纯臣,从不牵涉党争。”

谢羡予眸底浮现一抹讽刺,却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母亲做主就是。”

谢羡予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夫人神色有些复杂,喃喃道:“这孩子,越长大越是看不穿了。”

竹青上前道:“大公子如今身在朝局,自然是要比以前沉稳些了,夫人别多虑了,婚事的事,大公子不也让夫人做主吗?”

大夫人扯了扯唇角:“大概是我多心吧。”

谢羡予回到松鹤居,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气氛压抑。

下人们都谨慎的伺候着。

庆安端着茶进来,试探着问:“要不,小的去请表姑娘来?”


谢羡予扫一眼谢秀珠:“既然她们都走了,你还在这留着做什么?”

谢秀珠呆了一呆,又理直气壮:“我凭什么不能留着?我又没偷东西!”

谢羡予看向江雪君:“既如此,我也带秀珠先回了,叨扰江姑娘了。”

“那怎会是叨扰,你能来,我很高兴。”江雪君小声说出口,脸颊已经绯红。

谢羡予没再多说什么,只给了谢秀珠一个眼神,谢秀珠百般不情愿,也只好跟着谢羡予离开了。

江雪君痴痴地看着谢羡予离开的背影,一颗心雀跃的要跳出来。

有人打趣道:“谢公子当真是看重江姑娘,出了宫便特意赶来赴宴,谢公子从前可从不参与这些宴席的。”

“那可不?毕竟是未婚妻,哪里能一样呢?”

“江姐姐真是好福气。”

江雪君红了脸,轻嗔道:“别打趣我了。”

-

马车在朱雀街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

婉若下车来,车夫便问:“小的在这儿等姑娘买好东西了再回吧。”

婉若笑了笑:“不必了,这里离谢府也不远了,我一会儿自己回便是。”

“是。”

等马车驶离,婉若便去街市的生药铺里逛了逛,买了几样药材,然后便到了蓬莱客栈。

婉若站在客栈门外,看到这客栈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店门口也车水马龙的,生意十分火爆。

春闱在即,赴京赶考的举子们都已经到了京城了,满燕京城的客栈都已经爆满。

婉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等,便突然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许姑娘!”

婉若转头一看,正是林晗。

他还是穿着上次一样的澜杉,布条束发,手上还抱着几本书,沉默清秀的脸在看到她的一瞬便有了光彩,快步跑了过来:“好巧,许姑娘怎会在这?”

婉若抿唇笑:“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林晗呆愣一下,紧张的有些磕巴:“是,是吗?”

然后又慌忙想起来问:“前些日子听说姑娘病了,现在可好了?”

婉若点点头:“已经大好了,多谢公子赠药,今日婉若前来,便是想要当面向公子致谢。”

林晗脸涨的通红,连忙道:“这不算什么的,只是一包药而已,我只听说姑娘染了风寒,所以就买了风寒药,也不知对不对症。”

婉若笑盈盈的道:“我吃了药便好了,怎会不对症呢?”

林晗被这笑晃了神,呆愣一会儿,才立马垂下眸子不敢看她:“那,那就好。”

心中又很是心疼,她在府中果真是寄人篱下,连大夫也看不起的。

林晗又想起什么来,慌张的从袖中拿出一个药囊:“对了,这枚药囊,是我那日在桃林里捡到的,应该是姑娘落下的。”

婉若诧异道:“原来是你捡到了,我还以为丢了,找了几天呢。”

林晗挠了挠头,有些心虚:“早知道这东西对姑娘这样重要,我便早些给你送来了。”

其实上次在府门口遇上谢家七姑娘的时候,就可以托她帮忙带给她。

可林晗也有私心,他还想见她一面,也许她不来见他,那他也可以留个念想。

婉若弯唇笑:“这是安神的药囊,我自己做的,能被公子捡到也缘分,公子雪中送炭,在我重病时送我药,作为答谢,这药囊便赠予公子。”

林晗怔忪一下,欢喜的将药囊收下:“我说我这几日怎么睡的格外好。”

“嗯?”

林晗意识到说错话,又急忙找补:“我只是把它放床边的桌上,没有随身带着。”

婉若忍不住掩唇笑,林晗闹了个大红脸,怎么自己这般蠢笨,说的都是什么话?


江雪君浑身都在发抖,手里的帕子都揉成了—团。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是谢羡予。

他那么耐心的哄着那个女人,那么宠溺的安抚她,她恃宠生娇,他也纵着他,和他许下—生—世的承诺。

那她算什么?

她猛然对上谢羡予怀里那个女人的眼睛,冰冷,凌厉,刺骨,仿佛—柄无形的利剑刺中她的眉心。

江雪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原来方才在屋内,不止她在虚与委蛇,许婉若也是。

婉若雾蒙蒙的眸子看着谢羡予:“真的?”

“真的。”他耐心的哄着。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回吻她。

江雪君再也看不下去,恨恨的转身离去。

婉若余光看着花树后空落下来的影子,心知江雪君已经走了。

她松开了谢羡予,他掐住她的腰,还想吻的更深些,她却偏开头,闷闷的道:“我有些没力气了,许是风寒发作了,头疼,想睡会儿。”

谢羡予眉心狂跳,她给他撩的—身火,现在说头疼?

他喉头发涩,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到底也还是作罢。

他深吸—口气:“那你好生歇着。”

虽说被她撩的火起来了灭不了有些难受,但今日少见她这样依赖他,他也愿意对她再好—些。

谢羡予又吩咐了翠竹去寻大夫,交代了几句,看着婉若已经闭上了眼,这才起身离开,不打扰她睡觉。

谢羡予离开了秋水院,便再次出府,大理寺的事都还没忙完,他还得赶回去。

谁知走到府门口,却撞上了江雪君。

“谢公子。”江雪君眼睛—亮,走上前几步,却再看到他淡漠的眸子似的,—颗心凉了下来。

他已然恢复了端方自持的模样,好似方才在秋水院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江姑娘。”

江雪君扯出笑来:“我刚来看过许姑娘,今日许姑娘意外落水,我也很担心,都怪我没照顾好她,我没想到她会和别人起争执,推搡着就落了水……”

“她不喜欢热闹,往后这种宴席还是别找她了。”谢羡予声音冷淡。

江雪君笑容—滞,谢羡予没有半分要遮掩的意思,甚至不过问—句许婉若和人吵架的不体面,全然护着她。

“是。”

谢羡予抬脚便要离去。

江雪君却突然开口:“不过还好今日有个举子相助,否则许姑娘这次落了水,还不知多狼狈,毕竟是女子,风寒事小,名声为重。”

谢羡予脚步顿住,冷冷的回头:“什么举子?”

“大概是和许姑娘相熟的人?许姑娘落了水,衣裙全湿透了,也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个穿着澜杉的读书人,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及时披上,不然也不知多狼狈。”

她相熟的人?

谢羡予眸光沉了几分,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他没再问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江雪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容—点点的扭曲。

“姑娘别急,这种狐媚子东西,尽会勾引男人,谢大公子定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江雪君强压下心头的嫉恨,故作平静:“不过是个玩意儿,我日后是谢家少夫人,如何能把这种货色放眼里?”

“那是,姑娘是名门贵女,不屑于用这种腌臜手段勾引男人,这种青楼女子的做派,也只有她这种卑贱出身的人能做得出来。”

江雪君扬了扬下巴,离开了谢府。


刚下过一场春雨,消融了残雪,园中四处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廊檐下的小丫鬟顺着回廊一路快跑,匆匆走进厅堂里,喜气洋洋的福了福身:“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坐在正上首的软榻上的老夫人尊荣华贵,闻言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堂下的众人们也都跟着展露笑颜。

挨着老太太撒娇的五姑娘笑嘻嘻的道:“前些日子大雪封山,阻了大哥哥回京的路,这才多耽搁了半月,早说过不会有事的,祖母多虑了。”

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是我多虑了,羡儿什么时候让家里操过心。”

正说话的功夫,厚重的门帘被小丫鬟撩开,一个颀长的身形走了进来, 一身白色狐裘斗篷,长身玉立,俊朗的面容如润玉一般,清润的眼底却透着几分淡漠,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即。

“祖母,母亲。”谢羡予拱手行礼。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你这次领了皇命下江南办差,一去三个月,辛苦了,事情可办的如何?”

“一切都好,孙儿已经去宫中向陛下复命了,只是这次回来正好遇上大雪封路,耽误了些日子,让祖母忧心了。”

“无妨无妨,你没事就好。”

大夫人笑容端方:“这次江南盐税一案事关重大,陛下却羡儿予以重任,可见重视。”

“羡儿向来是不让人操心的,只这婚事……”

大夫人立马道:“不少人家主动来问,我也挑选了几家,羡儿如今年过二十,这婚事的确也耽误不得了。”

三夫人恭维着:“羡儿这般人才,满京的闺秀都眼巴巴的看着呢,这些天永昌侯府,陈国公府,甚至长公主府上都派人送了帖子来,都有结亲的意思。”

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谢羡予作为谢家的长房嫡长子,是谢家毫无疑问的继承人。

而谢羡予也不负所望,自小天资过人,才能超群,如今才刚满二十,便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此番甚至破了积弊已久的江南盐税案。

他的婚事,自然是炙手可热。

老夫人看向谢羡予:“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谢羡予声音沉静:“但凭祖母和母亲做主就是。”

老夫人笑着点头:“虽说如此,你也该挑一挑,回头让你母亲把人选送到你那里看看,这终身大事,总也该找个合自己心意的。”

“大哥哥若是懒得挑,我来帮大哥哥挑便是!反正入春也许多宴会,我定帮大哥哥掌眼!”五姑娘谢秀珠立马道。

“你还是算了吧,回头挑个跟你臭味相投的,进了门,咱家不得天天闹腾的鸡犬不宁?”

说话的人摇着扇子,笑容戏谑。

“小叔胡说什么呢!”谢秀珠气的险些跳起来。

“看看,看看,这丫头脾气了不得,往后嫁了人,郎君若是不如意,兴许还要打人。”谢子洲啧啧摇头。

厅堂里哄笑起来。

谢羡予微微偏头,往后面淡淡扫了一眼,坐在角落的人也正笑盈盈的看着谢秀珠,没有失落,也没有看他。

老夫人笑着搂住谢秀珠:“好了好了,休要拿我们秀珠取笑,她是还小,等大些了,定了亲事,自然也稳重了。”

大夫人笑着摇头:“老夫人别惯着她了,不过说起来,秀珠的婚事也该上心了,她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也该早些挑拣个好人家。”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不单单秀珠,还有秀云,秀林两个丫头,也该挑拣着……”

老夫人顿了顿,突然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了安静坐在末席的姑娘。

她穿着最素净的裙子,不似谢家的姑娘们穿红戴绿,发髻上只两只银钗,素净的一张小脸几乎看不出什么粉黛的痕迹,却也掩不住那张绝色的容颜,人堆里打眼一瞧,便是显眼的。

“婉丫头多大了?”老夫人突然问。

婉若愣了愣,低声道:“我今年十六了。”

“都十六了,可怜你如今无父无母,这婚事都无人替你操持。”老夫人叹了一声。

许婉若连忙起身福了福身:“婉儿幸得老夫人的垂怜收容,已经感念万分,婉儿愿守着老夫人一辈子。”

老夫人笑的和善:“当初收容你,是羡儿做的主,你哪里要感念我?”

许家和谢家说是亲戚,实则八竿子打不着,谢家一年到头像这样上门打秋风的所谓穷亲戚数不胜数,最多打发一点银子就送走,根本没机会见老夫人一面。

若不是谢羡予出面收容,谢家哪儿来她的容身之地?

婉若乖顺的眸子里写满了感激:“大表兄仁善,若非表兄做主收容,如今婉若还不知是何种境地,这份恩情婉若自是铭记于心,感念万千。”

谢羡予沉静的声音没有起伏:“举手之劳,表妹客气了。”

谢秀珠轻蔑的看她一眼,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老夫人见他们这般兄友妹恭的场面,欣慰的点头。

“婉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但这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说起来马上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不少举子也要入京赴考,在里面挑一挑,兴许也有不错的人选,若能高中,往后也有个前程,回头我让人帮你留意着。”

婉若怔忪的抬眸,看着老夫人慈爱的笑,眸光微闪,眼里不经意的泄露出几分向往。

忽然感觉一道寒芒落在她身上,她慌忙垂下眸子。

老夫人只当她害羞,便也没再继续提了,只对三夫人叮嘱着:“你替婉儿留意些吧。”

三夫人笑着,应的却敷衍:“是。”

一个上门投奔的低贱亲戚,给个容身之所已经算是开恩了,还操心她的婚事?

真把自己当谢家的姑娘了不成?

谢羡予突然起身,声音依然沉静:“祖母,我先回去更衣。”

“去吧去吧,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好生休息。”

“是。”

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路过婉若的身边时,她看到他衣摆上沾染的几个泥点子,他向来喜洁,有什么大事值得他这样匆忙的赶路回来?

谢羡予走了,老夫人也乏了,摆摆手:“都散了吧。”

众人起身行礼,然后各自散去。

婉若走出寿安堂,便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子去。

一年前她带着弟弟前来谢家投奔,谢家收容了他们,老夫人做主将靠近西苑的一个小院子给了她住,那小院位置偏僻,只有屋舍两间,但许婉若也很满足了。

至少住在谢家,她和弟弟就能免受欺凌。

因此这一年来,她尽心尽力的侍奉老夫人,小心翼翼的周旋在谢家,以维持这难得求来的安宁日子。

她踱着步子缓步走着,耳边响起老夫人方才的话。

“婉儿也十六了,该嫁人了。”

“若是今年应考的举子里有合适的人选,也替你留意着。”

若是能嫁人,若是能堂堂正正的嫁出去……

“表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被惊的迅速回神,散了脑子里的思绪,扬起笑来:“庆安,怎么了吗?”

庆安压低了声音:“大公子让小的来请表姑娘过去。”

婉若笑容微微一滞,又很快恢复:“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婉若才醒来,丁冬便进来通传:“姑娘,七姑娘来了。”

婉若咳嗽两声,还有些虚弱:“快请进来。”

“是。”

丁冬一路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谢秀林便匆匆进来了。

“婉若姐姐。”谢秀林走到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焦急的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

婉若脸色苍白,扯了扯唇角:“只是夜里贪凉,少盖了被子,我也没想到这倒春寒这般厉害。”

“那可请了大夫没有?吃过药没有?”

婉若轻轻点头:“已经请过大夫了,你别担心了。”

“你说说你,怎的这么不当心,偏在这个时候病了,现在初春正是宴席多的时候,踏春,赏花宴,诗会,你病成这样岂不是错过了!”

婉若笑了笑:“反正我也不爱动弹,你好好玩吧。”

“哪里只是玩?这些宴席也正是相看婚事的好机会呢,老夫人都特意提了你的婚事,江家今日设诗会,二夫人还特意提了让你去。”

二夫人最是周全的,老夫人提了一嘴,她便上了心,难怪将这偌大的谢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二夫人也是最圆滑的,婉若的婚事本就不归她管,她能给她裁新衣,带着她出席这些宴席,已经算是仁厚,老夫人那边也好交差,如何会管这些人她攀不攀的上呢?

这些宴席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原本也不打算参与。

“二夫人一片好心我也领了,可实在是病的起不来身,而且这些宴席往来都是名门贵族,我哪里配得上?你好好玩吧。”

谢秀林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那你好生养病吧。”

“嗯。”

婉若笑了笑,要说可惜,倒也是有的,原本打算这几天再寻个机会出门,会一会林晗,现在也只能先作罢了,还是等解决了谢羡予这边再说了。

谢秀林这才起身走了。

素月送她出了门,又给婉若送了一碗热茶:“姑娘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婉若捧着碗喝了,才问:“大公子那边如何了?”

“说是今儿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听说是那案子出了些问题,看样子的确也忙。”素月如实道。

婉若点点头,忙点好,他就不该闲着。

“姑娘还是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还好小少爷又去族学了,否则他看到姑娘这般,还不知多难受呢。”

“我生病的事可别告诉他。”

“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只是姑娘打算这样拖到几时呢?当心伤身啊。”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等到晚上,翠竹来了。

“翠竹姐姐怎么还亲自来了?快请进来。”素月一见便忙不迭的把她往里请。

翠竹是松鹤园的掌事大丫鬟,府中的一些管事婆子都得给她几分薄面的。

翠竹笑着道:“大公子让我来看看表姑娘。”

素月叹了一声:“姑娘病还没好呢,姐姐当心过了病气。”

“你这话可折煞我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还能担心这些?”

“那姐姐里面请。”

翠竹推门进来,便闻到浓重的汤药味儿,婉若正半靠在床榻上,拿帕子掩着口鼻咳嗽着。

“表姑娘怎病的这样重?”翠竹慌忙到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问。

婉若轻轻摇头:“无妨的,劳你跑一趟了,还请你回去替我告罪,说我实在没法儿过去伺候。”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这些,不是让庆安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怎么还没起色呢?”翠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吓一跳,竟滚烫着。

“已经看过了,大夫说只是风寒,也开了药,我吃着呢,大概是我这一年来在府中惫懒了,身子也娇气了,一点风寒也能折腾成这样。”

翠竹拧着眉:“我看是那大夫敷衍!我这就让庆安再给你请个大夫来。”

“一点风寒而已,哪里至于这样?”婉若扯了扯唇角。

“哪里不至于?”翠竹抬眼张望一下这简陋的屋子,叹了一声。

“要我说,姑娘还不如早些搬去松鹤园,原本公子也有心给你名分了,做了大公子的妾室,哪里还用住这样的屋子?遭人白眼不说,连个大夫都能敷衍你。”

婉若轻轻抽出手,偏头看向别处:“大夫没有敷衍我,翠竹你多心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公子婚前纳妾传出去的确不好,但人是公子要纳的,况且老夫人本就喜欢你,也知道你向来乖顺,哪里会因为这么一桩事就认为你妖媚?”

翠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点:“倒不如早些进松鹤园,在少夫人进府之前站稳脚跟,岂不更好?”

婉若往日里对府中下人们也都很和气,还会做药囊送人,翠竹因此和她也走得近。

婉若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实在害怕,翠竹,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翠竹无奈的叹气:“你啊你,公子这般重视你,你怕什么呢?等你进了松鹤园,你便会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翠竹是松鹤园的管事大丫鬟,自然清楚多少人想给谢羡予送女人,也知道多少女人想往他床上爬。

婉若看着她,轻声道:“我倒是更羡慕你。”

“羡慕我?姑娘别看我现在风光,在松鹤园做管事丫鬟,下面人也愿意给我几分薄面,但我年纪毕竟大了,最迟明年便要出去嫁人,出了松鹤园,我又算什么?好的许个寻常人家,差的话配小厮,我哪里能和姑娘比?”

“那也至少是为人正妻,不必看主母脸色,若是夫君勤奋上进,往后也有盼头。”

“宁做富家妾,不做穷人妻,更何况还是大公子的妾,别看大公子现在婚事快定了,不少人家甚至为了笼络谢家还想把自己女儿送来做贵妾的呢,论家世,论才学,论前程,这满燕京城,哪家的儿郎能比得上大公子?”

可他的风光,终究是他的,他的妾永远只能屈居后宅四四方方的庭院里,侍奉主母,博他的宠爱。

便是这春日宴,连一向受打压的三夫人都能出来待客,而府中的那些妾室们,却连人影都不见,等年老色衰,连名字都没了。

婉若扯出笑来:“许是我病了,有些多愁善感,倒要你来开解我了。”

“姑娘眼下得快些把病养好,不然如何伺候公子?”

“嗯,我也想快些好,只是这身子不争气。”

“奴婢一会儿就给姑娘重新请个大夫来,奴婢还带了这些滋补的药材来,姑娘吃了补身子。”翠竹笑着道。

婉若点点头,让素月收下了。

翠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回到了松鹤园。

“奴婢才去看过了,表姑娘还病着,不知是不是大夫不上心,瞧着的确有些严重,奴婢想着给表姑娘再另寻个大夫看看。”

翠竹一五一十的给谢羡予汇报。

谢羡予才回来,都还未换常服,听着这话就眉头紧锁:“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刘院正来。”

翠竹呆了一呆:“啊?”

然后迅速回神:“奴婢这就去。”

过了半个时辰,翠竹再次回到了秋水院,带着刘太医,但并未声张,刘太医只穿着常服,这会儿天色也暗了,没人认出来。

素月听说翠竹当真找了新大夫来,连忙落了帘子,让大夫来给婉若号脉。

刘太医看过之后,又看了上一个大夫开的药方,摸着胡子道:“这药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姑娘吃了不见好转,可见是药方性寒,我换两味药材,姑娘再吃了看看。”

“多谢大夫。”婉若低声道。

“无妨无妨,既然是大公子相求,老夫自当尽心的。”

婉若微微一滞,大夫已经起身出去了。

翠竹掀开了床帘,婉若便问:“不是你找来的大夫?”

翠竹笑着道:“我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还能把太医院的院正请来?是公子让请的。”

婉若脸色微僵,谢羡予请的太医院的院正?!

翠竹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抚:“你放心,太医院的太医不会乱说的,而且他都不知道你是谁,不会乱传的。”

婉若扯了扯唇角:“我只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

“公子宠你还不好?好生养病,别乱想了。”翠竹笑着拍拍她的手,这才走了。

婉若神色凝重,不知怎的,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月再次端了药进来,问道:“姑娘,这药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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