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卿言司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吻上不良娇妻:初卿言司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宝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卿无奈的蹙了蹙眉,佯作乖巧的应道,“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了。”难得见初卿这样吃瘪的模样,言司远在一旁挑眉看得兴味十足,见初卿眸光冷冷偏来,这才点着头淡声道,“知道了,等下我们就过去。”结束早餐后,言司远回了房间,床上一堆袋子,装的都是新衣服,挑挑捡捡一番,才选中一套准备换下。初卿被云清华赶回卧室,一推开门就看到言司远脱得只剩一条底裤。男人修长笔直的身体,健壮结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端是一副衣架子。直对上言司远那狭促的目光,初卿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男人的美色看太久了,仓惶移开了视线,气氛莫名燥热几分,初卿背过身准备拉开门先出去下。言司远冷淡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像命令一样,无一丝商榷余地。“过来,帮我收拾衣服。”他之前的温和又消失不见,...
《吻上不良娇妻:初卿言司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初卿无奈的蹙了蹙眉,佯作乖巧的应道,“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了。”
难得见初卿这样吃瘪的模样,言司远在一旁挑眉看得兴味十足,见初卿眸光冷冷偏来,这才点着头淡声道,“知道了,等下我们就过去。”
结束早餐后,言司远回了房间,床上一堆袋子,装的都是新衣服,挑挑捡捡一番,才选中一套准备换下。
初卿被云清华赶回卧室,一推开门就看到言司远脱得只剩一条底裤。
男人修长笔直的身体,健壮结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端是一副衣架子。
直对上言司远那狭促的目光,初卿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男人的美色看太久了,仓惶移开了视线,气氛莫名燥热几分,初卿背过身准备拉开门先出去下。
言司远冷淡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像命令一样,无一丝商榷余地。
“过来,帮我收拾衣服。”
他之前的温和又消失不见,两人相处时,他身上惯有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和居高临下的威压又浮现出来。
初卿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无视了男人,目光直直瞥向床上那堆衣服。
衣服好几套,睡衣和休闲服都有,显然是秘书听了言司远的吩咐特意准备的。
初卿抿了抿唇,知道男人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感觉自己的领土像被人侵占了一般。
她将衣服倒了出来,挂牌都被细心剪掉,一律带着熨烫过后的温热。
初卿打开一旁的衣柜,看着自己的衣服稀稀疏疏地占了大半空间,低低哼了一声,带着点不满,但还是动手先把空间腾出来,再把男人的衣服挂上。
收拾完后,看着衣柜里挤满的衣服,男装的冷硬,女装的鲜艳,像刚和声的乐器,出乎意料的协调合拍。
初卿看着有些发怔,言司远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后头。
他瞄了一眼,最后结论道,“还不错。”
“砰——”
初卿一把关上衣柜的双门,仿佛急于否认些什么。
她转身后退了一步,仰头打量面前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墨蓝色修身衬衫和西裤,清俊矜贵的气息沉淀得越发内敛,双眸如漆,沉沉的望着她。
言司远却横来一句,“怎么样?”
初卿眼珠一转,故意不正面回答,“嗯,衣服好看。”
言司远眯着眼,盯着她有些黠狡的模样,知道她反着贬他人靠衣装,手心莫名觉得有些痒,竟想捏她鼻子一下,看她敢不敢这样睁眼说瞎话。
但他最后还是深了目光,克制下自己的冲动,转而说道,“你准备好,我们就走。”
初卿点点头,朝着门口抬抬下巴,暗示他离开。
见言司远还一动不动地杵着,忍不住急道,“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言司远勾着唇,冷笑了声,从初卿的头发丝打量到她拖鞋里冒出的小脚丫,目光里的不屑好似在说着你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我看过的,装什么矫情。
初卿一眼就看透了他眼里明明白白的情绪,气恼地鼓了鼓嘴,也不跟他争辩,在衣柜里拿了衣服就准备出去。
“去哪里?”
“去,厕,所!”
言司远几步拉住她,不耐烦道,“行了,我出去。”
说着,门就甩得砰砰响,初卿勾了勾唇,得逞的笑,将门落了锁,这才安心换起衣服来。
言司远走了出去,不经意瞟了卫生间一眼,掠过空荡的竹篓顿了一下,走出客厅,云清华正在阳台里晾着衣服。
云清华注意到他,见言司远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手里的衣服上,下意识缩了一下,不由尴尬地解释着,“卿卿早上醒来时,我让她帮你洗的。”
他的衣服精贵,云清华也不敢机洗,又怕碰他衣服惹他不喜,便叫了初卿手洗,这拧干了才晾上。
言司远淡淡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他的衣服向来由家里下人打理,习惯了生活被人前后伺候,也没想起这脏衣服的处置问题。
可是那个女人还会帮他洗衣服?
他目光一瞟,看向一群女士衣服里显得尤其突兀的深色裤衩,眉头一跳,挪开了目光。
刚坐到沙发上,房门开了,初卿着了一身收腰的连衣裙从阴影处踏出,脸上化了淡妆,姿容明媚,宛若一阵春风吹到他心扉上,把刚才的燥意吹散开来。
言司远不觉站起身来,初卿却直直掠过他,香风扑来,转瞬即逝,他的手握了一握,尽是虚无。
初卿换好鞋,身姿娉婷地站着,朝着云清华大喊,“妈,我们走啦。”
言司远去房里拿随身物品,云清华便趁这时间来提点初卿,惹来初卿连连无奈应声。
言司远出了来,云清华这才收了声,不舍地将他们送到电梯,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回到小房子,满室空落,言司远虽冷漠,但好歹也是个人,就是站着也觉得像座山一样看着让人心里安稳。
云清华坐到沙发上发了一阵呆,眼里的泪花滑落下来才惊醒,在座位上到处摸索着纸盒,便被缝隙一个锋利的尖角刮到。
“咦——”
她将土黄色尖角抽了出来,是一个信封,她捏了捏,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还以为是那两人遗漏了,起身便抬脚要去追,转眼又想起什么渐渐脚步慢了下来。
云清华就这样站在原地,打开了那个信封,眯眼一瞧,一沓红钞票。
她怔在了原地,云清华回过头又望了望那位置,记起刚才言司远还安坐在那里。
云清华低头抹了抹泪,摩挲着手上粗糙的牛皮纸张,扑哧一声笑了,神情越发温柔。
言司远去停车场取了车,接了初卿就直往言家大宅的方向奔去。
初卿见他一声不吭,有心多试探他几句张媛的想法,最后还是抿紧了嘴,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半路上,言司远手机却响了,他瞟了一眼,脸色微变,连蓝牙耳机都来不及戴上,就一首划开手机接听起来。
“是,我是。”
“情况怎么样?”
“好,我立刻过去。”
言司远沉怒的声音低低传来,看着那磨破的伤口还在隐隐渗着血珠,言司远真想把身上的女人揪下来看下她的嘴有多硬,老是这样逞强有意思吗。
初卿只想让言司远赶紧把她脚放下,便不耐地应付道,“又不是没被新鞋磨过,有什么好说的,诶,你别看了,赶紧给我松手!”
初卿挣扎得厉害,奈何言司远依旧岑然不动,捏着她的脚骨,深吸了口气才沉下怒意,睨着她谈条件,“要我放,可以,你在这里站着,鞋先别穿,等我几分钟。”
初卿以为他要去取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行行,你快去吧。”
言司远却没立刻将她放下,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顺带拎起了她的鞋子。
初卿的手还搭在他肩上,顿时瞪大了眼,结巴道,“你、你、你干嘛,不是说让我站着吗!”
言司远一脸云淡风轻,“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可信度不高,所以临时改了主意。”
真是够临时的,呵呵。
周围到处是人,初卿就算再排斥言司远的怀抱,此刻也恨不得一头扎进他胸膛里,她怎么拗也拗不过言司远,干脆当只鸵鸟算了。
言司远将初卿放在大厅休息区的椅子上,看初卿低着头,脸上仿佛有些罕见的害羞,微微挑了挑眉,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见初卿立刻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脸上果然泛着红晕,精致秀美的面容顿时生动几分。
“你在这里等我。”
男人甩下一句话,便拎着她的鞋走了。
拎着她的鞋走了?!
这下初卿的脸更红了,刚才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抱进大厅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要当回赤脚大仙,言司远到底是有多没眼色!
初卿有些心烦意乱,低下头,轻吁了口气,拿手充当小扇子轻轻扇去脸上热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司远被自己骂开窍了,刚才竟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冷言冷语,而且初卿没想到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还会屈尊纡贵地蹲下来帮她看伤口。
没过几分钟,言司远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消毒药水和创可贴,初卿一看便知道自己刚才会错了意。
她伸手想要接过来自己处理,言司远却径直拿着半蹲在她面前。
男人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脚心,初卿下意识躲了开来,却被言司远眼疾手快地抓住。
他蹙着眉,“别动,怎么这么冷。”
“……”
初卿觉得心里更烦了,一把夺过言司远手里的棉签,硬梆梆地说道,“我自己来。”
她腾地一用力就缩回了脚,言司远看着空落的掌心,抿紧了嘴。
也没再强求,帮她拧开瓶盖,倒了些消毒水在瓶盖上后递给初卿。
初卿侧过身子,将脚搭在椅子上,沾湿了棉签后就直接往伤口上涂,液体渗进去,一下就冒出许多气泡来。
言司远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初卿,和刚才一样精致的眉眼,却浑身冒着冷冰冰的气息,失了刚才的鲜活。
初卿拿过创可贴,正对着伤口贴下,准备穿上鞋子起身。
言司远却突然唤停她,帮她脱了另外一只鞋子,那只脚没有磨伤,他还是拿着创可贴贴在了她的后脚跟上。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转眼就在初卿发愣的时候完成了。
言司远将东西收拾起来扔掉,才回过头叮嘱初卿,“你在外边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初卿已经拍拍裤脚站起了身,盯着他的眼回道,“别浪费时间了,我跟你一块过去就行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有些不悦,初卿却突然将手里一直拎着的外套扔给他。
她抬着下巴,目光清淡,“喏,你的衣服,还给你。”
初卿也不问这衣服为什么披在她身上,她这人多余的好奇心早就被生活的棱角磨去,有些事她也不想去拎得太清楚,就像她不喜欢插入宁嫣儿和他们一家的矛盾一般。
言司远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深,那股眉头上积攒的不悦仿佛蹿进了心房上,有些难受的堵滞,这种不悦不只是因为初卿的反驳,还是因为她脸上那种淡然,仿佛什么都毫不在意。
而他那些鬼使神差的关心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可有可无。
他偏过脸,终于也冷了面色,眉眼夹了几分凌厉的傲气,抬脚率先往外边走去。
“走吧。”
初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起初言司远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节奏阔步往前,他不想搭理她,走了好几米远才惊觉身后那小碎步的声音不见了。
回过头便见那娇小的身影还在不紧不慢地挪着步伐,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显得他有多气急败坏似的。
言司远气笑了,笑着笑着又是一僵,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竟像是在跟初卿置气一般,仿佛冷落了她就能报复刚才从她身上碰的软钉子。
他有些发怔,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竟有些迷茫起来。
初卿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他怎么突然就沉不住气了,可是刚才看着初卿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竟比她牙尖嘴利时更让他觉得刺目。
他一直以为初卿就是母亲来牵绊他的工具,阴险狡诈,满腹心机,又时刻以他母亲指令行事,所以他才这么厌恶她。
而昨夜初卿来了医院,应是受了母亲的旨意来监督他们的,可她却宁愿自己在冰冷的走廊里睡了一宿也没有去打扰他和宁嫣儿的温存。
早上一幕幕帮他圆场的画面又从他脑海里走马观花般闪过。
女人生气时横眉冷对的脸,恼怒时瞪圆的眼,憋笑时浮现的酒窝,还有刚才的冷漠。
原本在床上生涩得像死鱼一样的女人竟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言司远发现自己现在想起初卿,竟也没有了当初太过厌恶的情绪。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初卿,一时心绪潮涌,竟不知道用什么神情来面对她。
初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目光深沉,没了刚才骤然而至的凛冽寒意,好像藏着些小心翼翼的不知所措。
“怎么不走了?你不用等我,我会赶过去的。”
初卿一直以默默无闻的姿态存在于这场聊天之中,突然间接到话茬,还是这样棘手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并不笨,知道宁嫣儿这样问是扯到了她的出身上去,她不是什么豪门世家的名媛小姐,平时又不喜奢侈。
高档名牌她自然是很少穿,而宁嫣儿无法是想戳她痛处,令她难堪。
言司远也没有帮初卿解围的意思,他只是抬臂端起盘中的红茶,优雅地小抿一口。
初卿瞟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向言司远求助的意思,她知道,就算她放低姿态求救,他也会不理不睬,这种暗地开撕的事情,还是她自己动手好了。
“宁小姐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随便穿穿。”初卿抬头直视宁嫣儿,脸庞上依然浮现一丝矜持的浅笑,“我们家司远说,只要身材好,穿什么他都喜欢。”
一句话瞬间把宁嫣儿堵了个正着,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不过是说,她并不在意穿着,只要言司远喜欢,穿什么都无所谓。
宁嫣儿脸色“唰”的沉下去,神色难看不已。
张媛却差点拍手叫好,看来她的眼光没错,选定的这个儿媳妇果然够聪明。
看着宁嫣儿的难堪表情,初卿却生出一丝害怕,她脑子都没过就直接开撕了,不会得罪言司远吧?
这样想着,初卿忽然间背脊一凉,想到她身旁的言司远,更是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言司远侧过头,眸光猝然变寒,却强装出体贴温柔的深情目光看向初卿:“是不是有点冷了?”
初卿还没来得及说出“我不冷”三个字,言司远便从她的臂弯中抽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初卿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怔怔地望向言司远,不知所措,甚至以为自己跌入了一场梦中。
约莫几秒种后,初卿定好心神,抬起手想要把外套脱下还给言司远,却恰巧撞进他警示的目光里。
“你身体不好,注意点。”言司远再次伸手,替初卿裹紧了外套,却有意无意的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谢谢。”初卿弄不懂言司远的心思和想法,只好讪讪地道谢。
“初小姐对司远可真是客气。”宁嫣儿心中恨得痒痒,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微笑,冷不防地感慨一句。
张媛连忙启齿回击:“我们家的卿卿向来都很知书识礼。”
这下宁嫣儿再想说什么,都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一时间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好在言振邦适时回家,这场戛然而止的闲聊才没显得那么尴尬。
面对丰盛可口的菜肴,初卿只想好好享受美食,可是碍于礼节和姿态,她连吃饭的时候都变得格外小心。
“卿卿啊,你别光顾着吃菜,来,吃点鱼肉,补补身子,到时候好让我和振邦抱乖孙子啊。”张媛的话是故意说给宁嫣儿听的,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轻轻放到初卿的碗里去。
想起今天早上刚吃的避孕药,初卿的莞尔笑容有些僵硬:“谢谢妈。”
“你和司远一定要努力啊!”张媛笑眯眯地望向初卿和言司远,“知不知道啊,司远?”
言司远面无表情,心底却生出一丝嫌弃和莫名的抵触,初卿则在低头吃菜,听到张媛加油鼓劲的话,她差点就被呛到了。
宁嫣儿放下筷子,温和地笑着,目光状似无意地飘向言司远:“我也为你们送上一份真心祝福。”
初卿抿唇不言,只是垂首看着那一大块鱼肉,颇有些难为情。
言司远稳住面上的神色,忽然拿起筷子伸到初卿碗中,将鱼肉上面的鱼皮两三下理了下来:“妈,卿卿不喜欢吃鱼皮。”
听到言司远亲昵的称呼,初卿的身子微微一抖,更是不明白言司远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吃鱼皮了?
“是是是,还是你对卿卿细心体贴些。”张媛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略带责怪地瞪了言司远一眼。
鱼肉毕竟是张媛为她夹的,初卿不敢不吃,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吃掉它,却因为言司远的举动而有些迟疑了,好半天才吃掉一小部分。
言司远见了,又把筷子伸过去,夹起一小块鱼肉,递到初卿唇边,依旧是淡漠的声音:“我喂你。”
初卿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看向言司远,犹豫着不肯张嘴,直到他用冰冷的眼神予以她威胁的警告,初卿这才闷闷地张唇,把鱼肉吞咽下去。
就在初卿咀嚼的时候,言司远又用筷子把鱼肉上的刺尽数理干净,继续夹起鱼肉喂初卿。
初卿只好机械地重复张嘴吃肉的动作,目光开始四处飘忽,却无论如何也飘不到言司远身上去。
吃着吃着,初卿就有些出神,等到言司远喂她最后一口的时候,她没有怎么注意,结果不小心就被呛到,不停地捂嘴咳嗽起来。
言司远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就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麻烦,是故意这样做博得他的体贴关照,还是当真不小心?
按捺住心底的不情愿,言司远立即放下筷子,拿起橙汁递给初卿,初卿没有多想就伸手接过,仰首喝下几口。
真是麻烦!
言司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又拿了一张纸巾给初卿擦嘴,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腰身,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在给初卿擦嘴之时,言司远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初卿的脸颊,烧得她的脸庞霎时绯红,初卿更是觉得他贴在她背脊的大掌滚烫得惊人。
等到初卿缓过来,言司远蹙起剑眉,略有些担心的问道:“好点没?”
初卿微微动了动身子,显然不习惯言司远这样做:“好点了。”
言司远只好收回手,幽邃的黑眸内迸射出刺骨的寒光:“下次小心点。”
初卿点点头,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始终觉得再吃下去,言司远会把那一整盘鱼刺都喂给她!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然是溜之大吉!
“不好意思,我失陪下。”初卿稍微在餐桌上巴拉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敛裙起身,眉眼弯弯露出一丝抱歉的笑容。
“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而且……你房里还有人等你,你先回去吧。”
言司远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回应,而绕在她膝下的那只手却突然揪住她的掌心翻开,一如男人所料。
他收回目光,哂笑着,“你的手到现在还在冒冷汗,你跟我说没事?嫣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搪塞我了?”
宁嫣儿一怔,抿着嘴偏过头去,一脸的倔强。
言司远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满是纵容的无可奈何。
夜太安静,走廊空旷无人,明明靠在这个心心念念的男人身上,宁嫣儿整颗心却又酸又涩,垂眼看着底下交缠的影子,贝齿微咬,他们这样又算什么呢。
言司远打量着怀里的女人,她纵是再骄傲,此刻也不过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子。
他不再追究刚才的话题,抬眼望去,房间一如既往的安静,并没有其他异常。
言司远斟酌着语气,才缓缓说道,“嫣儿,这样下去你会着凉的,我送你回房间。”说着蓦地一顿,他看着宁嫣儿骤然握紧的拳头,眼神放柔,安抚了句。
“别怕,有我在。”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有种沉稳坚毅的力量,让她不自觉便信赖于他。
宁嫣儿尖俏的下巴微微点了点,言司远抱紧了女人的娇躯,抬脚钻进那片黑暗。
宁嫣儿将整张脸埋在言司远的胸上,鼻尖攫取的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嫣儿,乖,抬起头来,把灯开了。”
他诱哄着,宁嫣儿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孩一样被溺爱着,脸上不由一红,手还是听话地在墙上摸索着开关。
“咔——”的一声,下一秒满室亮堂,言司远早已女人的头转进自己怀里,免得刺激到眼睛。
而他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周边,房间简洁明亮,摆设一眼望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外边树枝摇曳,小阳台的落地窗敞开了一丝缝隙,阵阵悠风扑来。
领口一紧,言司远低头一瞧,就见宁嫣儿唇色泛白,扑闪着睫毛时不时偷望向那窗台,有些惶然失措。
言司远一顿,将宁嫣儿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抓过薄被覆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头。
“你在这里呆着,我过去看看。”
宁嫣儿还有些发怔,像是被魇住了般没听进话语,言司远眼神骤深,凌厉了几分,起身往阳台方向走去。
他脚步放得很轻,越靠近越能听到一些异常的动静,细细碎碎的,像什么东西在啃咬。
宁嫣儿回过神来,眼神惊恐,“不要——”
然而言司远动作飞快,已扣住滑门把手,在宁嫣儿的尖叫声中咻地拉开了门。
“喵——”
一只蹲在壁角的黑猫转过头戒备地盯着他,竖立起的瞳仁散发着诡异的绿光,它的脚下是一只血肉模糊的老鼠,显然是它利爪下的猎物。
“喵——”
似乎第一声没威吓到他,黑猫又叫了一声,耳朵尾巴也竖了起来,是对敌的信号。
言司远目光森冷,一动不动地盯着它,这大宅子哪里来的野猫这么凶悍。
他眼光一扫,随手拿过一个软垫朝那警戒的野猫砸去,它蹿了一跳,转着身子打量言司远,片刻好似妥协了般叼着那截老鼠的尸体跳出阳台的栏杆。
言司远极目眺望,看到黑猫轻盈的身姿跃到空调排气机上,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跳到底下隐进了庭院的丛林中。
“司远……”
女人发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言司远收回目光,压下满腹心思,返身关上了阳台的门。
宁嫣儿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紧张的目光来回巡视着言司远周身,见他没有受伤,轻轻吁了口气,下一刻,男人就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没事了,一只野猫而已,被我赶走了。”
宁嫣儿身子微抖,脑海里浮起了梦境里的画面,一辆卡车疾驰着朝她撞来,她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朝她碾压过去。
身体沿着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垂落之际,她侧头看到一双冷酷含笑的眼睛,似曾相识。
睁眼之际,就对上窗外那幽幽的绿光,如梦境一样不怀好意,她霎时心神俱散。
仿佛重回梦境的无助,宁嫣儿捂住耳朵,忍不住尖叫出声。
“嫣儿,你睁开眼看看我!没事了没事了……”
言司远看见宁嫣儿的眼睛从惊惶变得空洞,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更用力的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用言语一遍遍安抚着她的情绪。
仿佛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的力气让宁嫣儿迷失的意识渐渐回笼,被勒紧的刺痛才让她感觉到自己还真实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样温暖鲜活,她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回抱住男人,亲近地贴在言司远的胸膛上,听着那心脏有力的跳动,宁嫣儿才知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深到骨子里的眷恋。
她怎么舍得将他推给其他女人,让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宁嫣儿微微眨眼,那眼角的湿润便浸透了男人的衬衣,她张着嘴,干着暗哑的嗓音,些微苦涩。
“司远,你能不能别……”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严厉到近乎尖锐的声音阻断了宁嫣儿的话语,她还哽着喉咙,言司远已经轻轻将她放开,还原了一开始的距离,男人英俊的侧脸霎时变得陌生而模糊起来。
她呆呆地仰起头,看到言司远那白衫上泅湿的痕迹,低下头抹掉了眼里的泪。
“司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半夜1点多不在自己的房里呆着跑来客房干什么!”
张媛咄咄逼人的话还在继续,她踱步靠近,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依旧尖锐刺耳。
言司远站直身,余光扫过宁嫣儿,继而转投在他母亲身上,眉间凝着不耐的躁意,但他深知跟张媛吵下去,受为难的只会是宁嫣儿。
他将袖摆卷了几折随意搭在半臂上,一边朝张媛风轻云淡地解释着,“妈,嫣儿这房溜进了一只野猫,我过来帮她看看。”
初卿抿紧嘴唇,心跳速度猛然加快,她将手机紧紧贴在耳畔,听着那头传来言司远微愠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在什么地方?”
冷冰冰的两个问题,听上去更像是对犯人的质问。
初卿被言司远骇人的语调震了一下,愣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
城市的绚烂夜景晃得她有些眼花,言司远那张不带一丝温度的面庞几乎刹那间浮现在她眼前。
“在什么地方?我不希望再重复第三次。”言司远的语调明显带着一丝不耐,他的眉梢不悦的拢了一下,嗓音愈发冷漠。
初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在我妈这里。”
“我马上去接你,到楼下等我。”言司远硬生生地塞过来一句。
“什么?”初卿怔怔的拿着手机,僵在了原地。
她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刚想再次询问的时候,言司远却挂了电话,耳畔只剩下绵长的嘟嘟声。
走回沙发前,初卿依然有些心不在焉,云清华发现她的异样,嗓音柔柔道:“卿卿,是谁的电话?”
“是司远,他说要接我回去。”初卿赶紧收敛好表情,冲着云清华浅浅一笑。
心下的讶异却不断滋生,早上还对她进行言语攻击,甩给她冷漠的脸色,怎么现在突然要到来接她回家?
怕言司远等久了,云清华不敢耽搁一秒钟,初卿的话刚落下,她便拿起初卿一旁的提包,塞在了她的怀里。
“快些回去吧,不要让司远等急了。”
说着,云清华从沙发上站起身,温和的地笑道:“我送你下楼。”
初卿意欲离去的脚步一顿,清晰的思绪飞快掠过脑海,她下意识拿着云清华塞过来的包包,随后便即刻反应过来。
她连连摆手,白皙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不用了,妈,司远他一会就到楼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初卿不敢去揣测云清华是否在意到了她刚才的表现,扯动唇角强笑着匆匆离去。
不知道何故,原本两个电梯竟然罢工了一个。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电梯更是格外拥挤,初卿所在的楼层恰好在中间,每每等到下楼的电梯时,总是一个人也进不去了。
初卿有些着急地站在电梯门口兜圈子,最后,她索性把心一横,决定咬牙跑下楼梯。
她不想惹言司远发怒,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牵连到她的嫁人。
初卿竭尽全身力气把脚步速度放到最快,一口气都来不及喘完,只知道硬着头皮冲到下面去。
终于小跑到楼下,初卿刚想弯下腰,撑膝狠狠地舒气,却见言司远已经将车开到这里等候她了,初卿的一颗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看来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心底的惶恐和惊慌不断蔓延,初卿屏住呼吸,快步小跑到车前,抿唇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言司远不悦的眉梢微挑,扫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初卿,眉头不由的压了下去。
这女人是有多嫌弃他?竟然直接坐到了后排?
“坐到前面来。”低沉冰冷的嗓音,隐约透着几丝愠意。
言司远猝不及防地扔过来一句话,击得初卿有些措手不及,她霎时间怔在原地,就连手也放在车门上,一动不动。
约莫几秒钟后,初卿才淡淡地“噢”了一声,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去。
本是再舒服不过的座椅设计,初卿却愣是觉得坐立不安,就连背脊也不敢放松地靠在上面。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双眼平视前方,毫不斜视,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方,俨然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可是由于一口气跑了十几层楼,初卿还是忍不住微微喘气,尽管她极力隐忍,却依旧久久难以平复。
言司远的眼角余光冷冷地扫她一眼,瞧见初卿端坐的样子,心头泛起一层嗤意,重重地冷笑一声。
初卿发现言司远并没有着急着把车开走,反而煞有介事的坐在驾驶位置上来回打量着她。
“怎么这么累?比昨晚都还气喘吁吁。”言司远说话的时候都不屑于直视初卿,精致立体的俊脸冷得彻骨,薄唇间吐出的话更是犀利锋锐。
初卿攥紧手心,平淡的某燕看向一边,隐忍着他的羞辱,半晌才憋出话来:“怕你久等了,电梯太挤,我跑下来的。”
“从几楼?”言司远扭动车钥匙将车驶离,状似无意地问道。
“十八楼。”初卿机械般的回答显得极其僵硬。
言司远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阴沉着脸色不再说话。
初卿猜不透言司远的情绪,却硬是不敢松懈,她把脑袋歪向一边,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出了神。
顷刻后,初卿才发现,这好像并不是回她家的路,她下意识地别过头,疑惑地望向言司远,却见他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初卿只好作罢,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转过头去。
一路上,初卿都维持着端正的坐姿,仿佛被定住一样,尽管她身子僵硬了,也不放松半分。
言司远曾说过要她检点一点,她可不想落下任何把柄。
“一会儿到了言家你最好也像现在一样少话,否则我一定割掉你的舌头。”言司远的语调寒意十足,完全不容任何人抗拒。
“好。”,简单的而一个字,初卿轻轻点头,恍惚明白过来了什么,原来是她这个挡箭牌该发挥作用了。
想到这,初卿反倒放松了不少。
娇小的脊背,这才踏踏实实贴在了靠背上。
车子又行驶了好一阵子,才在一栋奢侈壮观的豪宅前停下,初卿随言司远一起下了车,却并没与他并肩行走,只是乖巧地在他身后跟着。
“动作快一点,先去换身衣服。”言司远脸色漠然,他冷冷地甩出一句话,头也没回的开口,仿佛他身后根本没有一般。
初卿刚想出声应他,就见言司远的步履忽然间加快,她只好低头一阵小跑着跟上去。
如果故意伤害不犯法的话,她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断言司远那两条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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