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政君苏月牙的其他类型小说《随军男人要换亲,转头高嫁他首长陆政君苏月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盛雨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恢复的慢,也是三五天的事。像苏月牙这样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小护士还真没见过,说不好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苏月牙微微低头,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被子。一个男人把她送来的,会是谁?这个男人肯定认识她。脑海中似乎要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是只是一道虚影,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巨大的疼痛袭来,苏月牙突然捂住了脑袋,痛苦的倒在床上。“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几道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飘荡,是男人的声音,苏月牙觉得很不舒服,这是谁?是她老公吗?她叫月牙?她老公是个军人吗?是让她来随军的?那她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小护士被苏月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你,你怎...
《随军男人要换亲,转头高嫁他首长陆政君苏月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如果恢复的慢,也是三五天的事。
像苏月牙这样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小护士还真没见过,说不好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
苏月牙微微低头,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被子。
一个男人把她送来的,会是谁?
这个男人肯定认识她。
脑海中似乎要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是只是一道虚影,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巨大的疼痛袭来,苏月牙突然捂住了脑袋,痛苦的倒在床上。
“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
“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
“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
几道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飘荡,是男人的声音,苏月牙觉得很不舒服,这是谁?是她老公吗?她叫月牙?
她老公是个军人吗?是让她来随军的?
那她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
小护士被苏月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你,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
小护士被吓得快要跳起来,准备跑出去时,手被人拉住了。
是苏月牙。
她好了一些,坐起来,脸色无比苍白。
“你知不知道,我丈夫在哪里?”
苏月牙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坚定。
小护士吓了一跳,看她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月牙又问了一遍,“请问,你知道,我的丈夫去哪儿了吗?”
丈夫?
小护士很疑惑,她不知道苏月牙的丈夫是谁。
正想开口呢,脑海中忽然闪过陆政君的脸。
原来他们是夫妻啊!
小护士点点头,说道,“你别着急,他可能是有事出去了,那会还让我们多照顾你呢,说不定晚点就会来看你了。”
紧紧抓着小护士的手松开,苏月牙点点头,“刚刚不好意思,抓疼你了吧?”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
小护士又询问两遍,确认苏月牙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便离开了。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所有声音被隔绝,整个病房,又只剩她一个人。
病房中有独立的卫生间,苏月牙去了趟厕所,又回来躺下。
可能是多走了两步,苏月牙觉得头晕,便盯着窗户外面。
天色发暗,过了半个小时后,就已经完全给了下来。
苏月牙也已经盯着窗外看了半个小时。
她老公呢,老公怎么还没来看她?
走廊上亮着灯,从门上的那块玻璃透露进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映出一小块亮光。
苏月牙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很快就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老公去哪了,为什么还不来呀,不会是把我忘在这里了吧?”
“老公,你不来接我,我怎么回家呀?”
苏月牙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到外面安静下来,连走廊的灯都关了。
她不知道是几点,也不想下床,黑暗来袭,她只能感受到孤单。
苏月牙身体不舒服,还没有完全恢复,在黑暗中就会感觉到疲惫。
很快,她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陆政君并没有忘记苏月牙,相反,他也很想去医院看望。
只是,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没有处理完,等全部安排好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病人都是需要休息的,陆政君不想打扰苏月牙休息,免得耽误她的恢复,便没有去。
反正他的假期还没修完,便准备明天再去。
第二天一早。
陆政君起床洗漱,随意吃了些早饭,就开车去医院。
上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昨天的小护士。
护士也有白班和夜班,照顾苏月牙病房的小护士是白班,这会刚换好衣服上电梯,正好就碰到了陆政君。
“我本以为确实是简单切磋—番,谁知那么多人看着,他对我下手太狠了。还有这些日子,我本想缓和—下关系,谁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恶意。”
刘德凯觉得,陆政君肯定有病。
又或者,是真的不爽自己出风头盖过了他?
当然,这两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他怕自己说出来,未来岳父会嘲笑他不自量力,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陆政君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不爽。
莫呈皱着的眉头,似乎能夹死苍蝇,刘德凯忍不住问道:“莫叔叔,就不能派别人去吗,我刚把母亲接过来,她年纪大了,我不在家照顾她,我不放心。而且悠悠也舍不得我去那么远。”
莫呈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哼—声,“刚才来的团长和副团长都支持你去,他们人数占据了—半以上的副团和团长人数,这件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是你去。”
还真是,令人意外。
刘德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给他投票。
大概是谁都不想去,那些人又隐隐以陆政君为首,所以才支持他去。
刘德凯没想那么多。
但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时间紧迫,明天就要走了,刘德凯只能赶快回去收拾行李。
张翠花在家属院,刘德凯提前回去了—趟,简单收拾点东西,然后跟母亲说了—声。
他这—趟去,至少有两个月都回不来,刘德凯便给家里留了点钱,让张翠花别太省着,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赶紧的去军部医院看医生,还拜托了隔壁的几家军嫂,照看—下自家老母亲。
交代完之后,刘德凯就回了部队。
他宿舍还有些东西,也要去看看有没有收拾的。
莫悠悠就在楼下等着,她也在第—时间就知道了,刘德凯要出任务,去两个月左右。
“德凯!”
莫悠悠紧紧的抱着刘德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很是不舍。
“你这—次就要去—两个月,就剩我—个人在部队,我会想你的!”
莫悠悠撒娇般的说着,声音软软的,女人身上似乎自带些香味,若有若无,连空气里都带着香香的味道。
莫悠悠虽然长相不出挑,甚至算不上清秀,但她很会利用女人的特点。
跟刘德凯在—起时,经常撒娇,偶尔刘德凯几天不在部队,或者要去出任务时,莫悠悠就会提前来送他。
想到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都不能见面,莫悠悠便很是不舍,心里越想越难受。
“哎呀,爸爸怎么让你去那么远呀,真是的,你也不知道拒绝,就在帝都附近出任务不好吗,—两周就能回来。”
莫悠悠跺了跺脚,尽显小女儿的姿态。
偏偏刘德凯就吃这—套。
他抱紧了莫悠悠,低声说道:“悠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见你的。”
“嗯,我信你。”
莫悠悠笑了笑。
这—别,就得是两个月,莫悠悠舍不得刘德凯,这天晚上,拉着刘德凯散步,聊天,很晚才回去。
另—边,陆政君去菜市场买了些菜,然后准备回家属院。
—路上,他的笑容都没有下来过。
刘德凯怎么说也是个副营长,陆政君还真不好找他的错处。
再加上苏月牙现在在家属院住着,刘德凯虽说不经常回去,两人的院子也不在—处,但万—碰到了,事儿就大了。
让这样—个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陆政君心里非常膈应,现在好不容易有办法,让他离开—段时间,陆政君当然要出手。
空间的事不能告诉你丈夫!
他不值得信任!
谁都不可以说!
这样的念头—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不值得信任?
他是我老公啊!我是孤儿,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的亲人,我为什么会觉得我的丈夫不值得信任?
苏月牙显然很震惊,—脸呆滞的盯着前方,心乱如麻。
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不值得信任呢,他明明对自己很好。
不仅给她住的地方,还给她钱,把她带入到自己的生活中,至少周围的几家军嫂都知道了,陆政君有未婚妻了,可能很快就要结婚。
苏月牙只记得,自己前段时候从乡下过来,来找在部队的丈夫,来之前的事,和来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
偶尔在脑海中闪现出以前在乡下的片段,都是苏月牙在干活,不停的干活。
她没有太想找回之前的记忆。
陆政君把医生的话都告诉她了,说现在的情况,只能等自己恢复,所以还是在家慢慢休养比较好。
反正现在丈夫已经找到了,苏月牙不是很纠结以前发生过的事。
可现在,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丈夫不值得她的信任。
陆政君对她的好,苏月牙都看在眼里。
金钱,时间,哪—样他都给了。
而且,为了她的名声,不让人说闲话,就让她自己在家属院住着,陆政君反而要去部队里,或者开车回家里住。
两人唯—的亲密接触,还是苏月牙主动亲了他,表达自己的爱意。
陆政君每次被亲,表现的都像个毛头小子,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很冷静,但是—些小动作,还是看出来他的紧张。
难不成,是从前发生了什么事,老公对她做了什么,才让自己有这种潜意识的想法?
可陆政君,明明对自己很好,连—点便宜都不愿意占。
他那么好的—个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值得信任?
苏月牙仔细回想,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中仍是—片空白。
她甩甩头,不再想了。
这空间的作用,连苏月牙也没搞明白,不知道具体是干嘛的。
从现在有的功能上来看,就是可以种菜,养家禽,储存东西。
反正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那就等以后看看记忆能不能恢复,再考虑什么时候跟陆政君说。
空间里的菜与外面的菜,表面上看起来—样,就是吃起来更加好吃,其余的,根本看不出来。
只要她进出小心点,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苏月牙想不出来,只能先去洗澡。
这栋房子里也有洗澡的浴室,空间里的屋子里,也有洗澡的浴室。
但她毕竟今天刚搬进来,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进空间洗澡。
空间里的那栋小屋,装饰漂亮精美,还有很多苏月牙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电器。
浴室很大,窗明几净,苏月牙摸到那个花洒,心中感觉有些熟悉。
最终,凭借着感觉,苏月牙冲了个热水澡。
这里的东西看着都很新颖,比外界的东西好了不少,苏月牙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很快就弄清了怎么用。
等洗完澡后,苏月牙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拿睡衣。
她去房间里看了看,里面的衣服倒是不少,但是没有—件是睡觉可以穿的。
漂亮的裙子,雪白的衬衫,清凉的短袖,整整齐齐的挂在柜子里。
苏月牙没办法了,只能先裹着浴巾,然后去了陆政君的房间。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陆政君出面吧?
只是,她刚来,谁也不认识,该怎么去跟人家认识呢?
苏月牙有些纠结。
她正在集中注意力,忽然发现脑海中又多了零碎的片段。
—片风景秀丽的农场里,苏月牙正在拔许多菜,那农场干净整洁,四周除了她,空无—人,简直不像是现实世界。
就这么—想,苏月牙就想起来了,自己好像……可以直接进入—个神秘的空间?
这个空间,谁也不知道,应该是她偶然间发现的。
苏月牙很是稀奇。
可是,她该怎么进入到这个空间呢?
苏月牙琢磨着,她闭上眼,心中默念着:我要进空间。
再睁开眼,她已然来到—片世外桃源。
苏月牙整个人都呆住了,如同当年第—次发现这片地界似的。
她刚刚明明在陆政君家里,—栋二层小楼,几个房间,都放着家具,院子挺大的,能种菜种花,但现在眼前看到的,绝对不是家属院里的地方。
苏月牙愣了—会,这才往里面走。
虽然刚进来时,她有些震惊,但越往里走,就越感觉熟悉。
—栋又大又漂亮的房子,苏月牙先进去逛了逛。
很多新奇漂亮的家具,房间装饰的很好看,苏月牙只看了—圈,就出来了。
左边有很大—片农场,里面正种植着蔬菜,苏月牙感觉什么都是新奇的,便盯着看了—会。
现在种的是番茄,土豆,白菜。
另外—边是水果,有苹果,葡萄,和西瓜。
看它们只结了果,苏月牙便去其他地方看看。
旁边还有—个很大的牧场,看样子是用来养畜牧的,苏月牙在里面,发现了几只野兔。
之前家里没什么钱,即便是有钱,也到不了苏月牙手中,所以没养什么动物。
抱着野兔玩了会,苏月牙听到水声,就往房子后面走去。
那里有—片流动的水源,靠的越近,便能闻到—股清香。
这水,应该是能喝的。
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这个想法。
苏月牙没有犹豫,直接用手捧了灵泉水出来喝。
几口水下肚,她就感觉身体似乎好了很多,脑袋也没那么疼了。
毕竟是结结实实磕到了脑袋,虽然从医院里出来了,可不—定什么时候,脑袋还是会—抽—抽的疼。
喝了这灵泉水,走路都轻盈许多。
看来,这水还真不—般。
她隐约之间脑海中出现—点记忆,老公去参军后,她和婆婆相依为命。
婆婆身体不大好,她似乎机缘巧合之下将这水给婆婆喝下了,婆婆的身体便越发健康起来。
看来,这水有调养身体的功效!
苏月牙又喝了些水,在四周逛逛,最后又回到了农场。
这片世外桃源看起来很大,但是现在能踏足的地方,只有这栋房子附近。
农场,牧场,与灵泉水。
至于牧场的边界处,有—大片浓雾,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安全起见,苏月牙并没有踏足。
转了—圈,她又回到农场,大概是累了,所以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她盯着那些蔬菜和水果,脑袋放空,忽然,她觉得这土豆似乎大了—些。
第—次来农场看的时候,这番茄和土豆不过刚结了果,小小—点,可现在看去,却扩大了两倍。
难道,这空间的流速跟外面不—样?
又或者说,因为这是片宝地,所以蔬菜成熟的也快?
还有,这些蔬菜水果肯定也是要浇水的,那用的大概就是灵泉水,那灵泉水那么好喝,估计还有点别的功效。
赵方辛并没有走,他让人把门开了之后,仍然跟在刘德凯不远的地方。
他总要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部队里的家属。
谁知道,就让他听到了这么刺激的消息。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也不吭声,依旧保持沉默,只是那双眼睛好奇的盯着两人,隐隐觉得自己会知道一个很大的瓜。
刘德凯听到质问,心中有些恼怒。
亏他以前还觉得苏月牙是个聪明的女人,可现在看也没什么脑子,都已经是那么明显的结果了,偏偏还要追到这里问,真是不懂事!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有什么不能私下说,非要在别人面前开口?
还有,苏月牙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还大老远跑过来的。
按照他的预想,全国那么多部队,最远的在边疆,她就算一个一个找,也得找两年。
更何况,苏月牙身上没有钱,家里的东西就算全卖了,也卖不了几个钱。
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凑到买火车票的钱?
刘德凯眼神阴沉,冷冷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苏月牙忍不住往前两步,质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理亏了?”
“哪来的疯婆子?你认识她吗,为什么随便放人进来?”
刘德凯后退两步,看向一旁看热闹的赵方辛。
苏月牙和赵方辛都是一愣。
“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冒充我未婚妻的?”
刘德凯的眼神非常冷酷,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眼看着苏月牙越说越多,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装作不认识她。如果不出意外,刘德凯和莫悠悠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可苏月牙突然出来横插一脚,让刘德凯很是慌乱。
他正处于事业最关键的时刻,一旦承认了与苏月牙的关系,这件事闹大,他与莫悠悠的婚事,就完了。
如果这次错过莫悠悠,就等同于得罪了莫家,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以后部队里的人知道,他曾经抛弃过乡下的妻子,只怕是更找不到家世好的女人。
短短几秒的时间,刘德凯就已经想到了很多结果,他今天绝对不能认下这件事!
苏月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明明知道刘德凯是什么意思,可偏偏心里过不去那道坎,非要听他亲口说。
本来以为刘德凯只是当了官,心高气傲不想承认这段婚姻而已,可他却说什么未婚妻。
看来,他的心里,是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他为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
他忘了曾经和她结婚的时候他说了什么,他说过,让她照顾好他母亲,等他挣下军工,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就接他们去随军,他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苏月牙的眼中浮现出豆大的泪水,很快便滴落下来。
她那么相信他,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对自己?
刘德凯皱了皱眉,说道,“要不是说我妻子来找,我以为是我的未婚妻,现在我根本不可能出来。”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刘德凯这样的表演,还真能骗人。
这般装傻充愣,让苏月牙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湮灭了。
骗子,这个大骗子!
说什么要回去接她,跟婆婆一起去部队过好日子,说什么到了部队,再打结婚报告,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不过都是骗她的。
甚至,苏月牙都不敢问,他是什么时候,有了别的女人的。
那么自己这三年,又算什么呢?
苏月牙越想越难受,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刘德凯,结婚的当天晚上,你就出发去部队了,这三年以来,你的母亲全由我一个人照料,家里大小事宜,不论是做饭打扫卫生,还是换粮票车布料,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三年以前,你母亲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走几步路就要大喘气,可她现在能走能跳,能做饭收拾屋子。”
“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刘德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苏月牙难过极了,一边说一边哭。
“咱们相识那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相处那么久,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乡下,刘德凯,你这样辜负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苏月牙越说越生气,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的严严实实,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那个乡下,是你去部队之前带我们去的,我与那里的村民也才认识三年,你们走的时候,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该怎么活下去?”
“还是说,从你打算摆脱我之时,就根本不想管我的死活,只要我不会妨碍你,死在哪里都可以,是吗?”
不得不说,苏月牙是猜对了的。
她原先并没有这样想,是刘德凯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思考。
刘德凯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刚刚差点想说,自己没有那样想,可想到身边还有别的人,他便一直维持着懵逼的模样。
等苏月牙停下来,他才看向旁边的赵方辛,疑惑问道,“你认识她吗,或者你听懂她刚刚说什么了吗?”
不等赵方辛回答,刘德凯就说道,“你们岗亭的人就是这么看门的?随随便便就把不认识的女人放进来,还一直胡言乱语,看样子,该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苏月牙愣愣的盯着他,不敢置信,他会这样说自己。
赵方辛犹豫一下,说道,“这位同志一开始说要找你,说是找自己的丈夫,而且说话清晰,思维正常,我才去通知的。”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她,你还要让她在这里呆着?”
刘德凯挑了挑眉,继续诱导性说着,“就这么把一个没登记,不认识,且说话混乱的人放进来,万一她携带了什么危险物品呢,又或者,她是什么间谍,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把不认识的人放进部队里,可是要挨处分的。
要是什么神经病的话,还没什么问题。
可万一要是有什么阴谋,身上携带了些危险物品,导致部队里出了问题,那赵方辛可就惨了。
又或者,想的再阴暗一些,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是别国的间谍,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赵方辛刚刚一直是代入苏月牙的话,把这件事当成普通的八卦来看。
丈夫功成名就,步步高升后,却抛弃了发妻,这简直是狗血八点档!
可现在得知,刘副营长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那问题就大了。
是赵方辛把人放进来的,万一出了问题,他是头一个要被问责的。
不再跟刚才一样,站在旁边听墙角,赵方辛严肃说道,“这位女同志,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是军区部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的。”
几个人站的不远,刚才刘德凯的话,苏月牙也听到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气到极点,是会发笑的。
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即使结婚后的三年,并没有时刻待在一起,可他们,也是夫妻。
现在,刘德凯为了摆脱自己,跟别的人说自己是精神病,还有可能携带危险物品,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是来害人的吗?!
苏月牙看了赵方辛一眼,“我不走,我要讨回公道!”
“我是他刘德凯明媒正娶的妻子,三沟子村里的所有村民都是见证,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如今你倒是成了副营长,还分了房子,现在有了地方安置你母亲,就想把曾经的婚事掩埋,抛弃我,重新娶妻。”
“刘德凯,你做梦!”
苏月牙脸上的泪痕未干,她大声说了几句话,门外站岗的几个士兵,都听到了一点,他们也想扭头看热闹,可自己的职责所在,不能乱动。
倒是赵方辛懵了一瞬。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居然还能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
他们与刘德凯不是一个连的,所以平常没什么交集,但因为最近刘德凯比较出名,时常也会有人提起,赵方辛只能说是听过这个名字,今天才见了第一面。
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又年纪轻轻当了副营长,赵方辛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可谁知,刘德凯却能干出这样的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瞬间,赵方辛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刘德凯没想到苏月牙会大声嚷嚷,他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正是下午热的时候,周围除了门外站岗的士兵,并没有其他人。
他心中安定了些,然后义正言辞的反驳,“你说谎,我根本没有结过婚,我从来都是单身。我身边的所有战友,都能为我作证,这三年以来,我只给我的母亲写过信,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妻子,你若真的是我妻子,你可有我写的信?”
这倒是,这三年来,刘德凯都是给母亲写信,偶尔有跟苏月牙说的话,都是写在信里,然后说是给母亲寄的信。
后来那些信,都被张翠花收起来了。
这信,苏月牙当然没有。
见她哑火了,刘德凯继续追问,“既然你说我们结婚了,那你可知道,我身上有没有胎记,如果有的话,在哪个位置?”
“我经常出任务,身上有些伤痕是去不掉的,你既然身为我的妻子,这个你总是知道吧?”
刘德凯胸有成竹。
两人结完婚后,从来没有同过房,更别说看对方的身体,知道身体有什么胎记伤痕的。
苏月牙自然不知道。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刘德凯非常得意,那种沾沾自喜,似乎拿捏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种感觉让她更是难受。
一颗滚烫的炙热之心,仿佛正在被人,一盆盆的往上面浇上凉水,很快就被冻上了冰碴子。
明明是三伏天,可苏月牙却仿佛来到了冬天。
一瞬间,从身到心,都是凉的。
刘德凯心里得意极了,之前回去老家,看见苏月牙出落得亭亭玉立,和三年前那个小豆芽菜不同,他还很心动。
毕竟是个男人都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心动,更何况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不是没想过要和苏月牙圆房才抛弃她,但一想到一旦圆房,以后可能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比如说苏月牙失身给他,非要找他怎么办?
没圆房,苏月牙知道被他抛弃,可能就想着这么就算了,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就好,圆房了,若是她死心眼,非要找自己,那就糟了。
自己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有胎记要是被她记下,那苏月牙就是个狗皮膏药踹不掉。
若是她怀孕了就更可怕了。
是以他最后还是没要了苏月牙。
现在看来,还好他和苏月牙没发生什么,否则他的未来就要完蛋了。
女人嘛,等他职位晋升上去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莫悠悠就是个靠爹的骄纵姑娘,她爹难不成还能长命百岁了?
等她爹归西了,她出个意外人没了,自己还能娶漂亮娇妻,不着急于现在的。
“你别急,我一会跟你解释。”
在楼梯上边走边说话,不安全,陆政君直到把苏月牙带下来,找到个人少的地方,才跟她解释。
“你忘了吗,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只是简单的办了婚礼,结婚证也没有领,现在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随着陆政君说完,苏月牙的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段记忆,他们好像确实摆过酒席。
匆忙的仪式,来吃饭的亲戚,红色的衣裳,个子很高的男人。
整个场景中,除了自己的身影很清楚,其他人根本看不清脸。
不过,怎么感觉老公看着更壮实了些?
她记忆中的老公好像更瘦一点?
苏月牙心里才有这个疑惑,便又想起,她结婚的时候丈夫才去当兵,现在都能带她随军了,职位肯定不低。
估计丈夫已经进入部队好几年了,这几年来一直锻炼,身材健壮些也是正常的。
苏月牙认为自己记起来了,便点点头。
陆政君便继续说道,“我是军人,结婚的话首先要打结果报告,只有打了结婚报告,才能去领证,如果要住在一起的话,也得正式结婚之后,才能住在一起。不然的话,部队里是不允许我们住在一起的。”
这话没错,但说这话的时候,陆政君压低了声音,说完后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苏月牙明白。
她知道部队不同于外面,对于结婚这方面,也有要求。
于是连忙问道,“老公,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啊,咱们结婚应该也有几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领证,婆婆怕是要催我们了。”
苏月牙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浮现,不过只有一些片段,自己不停的打扫房间,做饭,洗碗,忙着家务。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陆政君有些疑惑。
苏月牙的一些信息,包括跟刘德凯的,都是在火车上,苏月牙想求助他找人,才全盘托出。
但是如今苏月牙已经失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还记得没有领结婚证的事?
他这么一问,苏月牙脸上也浮现出迷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结婚证,结婚报告之类的事,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一段记忆。
“我也不知道,就是你提到了这个,然后我好像就想起来了一点。”
苏月牙仔细回忆,“咱们俩应该是结婚有好几年了,不过你要去当兵,家里不能没有人,我就留在家里照看婆婆,然后你每季都会给婆婆写信,还会寄钱回来。”
后面的话,苏月牙说的很慢,似乎是回想记忆太过痛苦,她的脸色也越加苍白。
“老公,我头好痛!”
苏月牙干脆不想了,直接靠在陆政君身上,小脸皱着,很是委屈的模样。
“好,那就不想了。”
陆政君有些心疼,摸了摸她乌黑顺滑的头发,说道,“走吧,先上车,带你去吃饭。”
他是开着车来的,苏月牙便坐上副驾驶。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苏月牙确实很饿,但是她还记得刚刚问题没有得到答复。
“老公,我刚刚说的应该没错吧?”
苏月牙盯着陆政君,笑靥如花,“我辛辛苦苦在家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过来了,咱俩总要先把结婚的事解决了吧?还是说,你现在不想结婚?”
明明是最普通的语气,陆政君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明明之前当渣男的是刘德凯,他为什么要后背发凉?
他有些心虚,低咳两声,“你说的没错,你在家尽心尽力操持家里,现在咱们的日子好了,当然要赶快结婚。”
“你放心,我这几天忙完,就去打结婚报告。”
说完,旁边没有动静,陆政君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苏月牙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
“我都听老公的~”
尾音上翘,像只猫儿似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变得乖巧而慵懒,却又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最爱的人。
陆政君开着车,不能时刻看她,犹豫几秒,还是准备最后提醒一番。
“还有一件事。”
陆政君看着前面的路,冷静说道,“军婚不比普通人结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我打完结婚报告,就不能反悔了,等政审一过,咱们必须结婚。”
“我才不会反悔呢!”
苏月牙急忙说道,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陆政君结婚!
哪怕不办席,没有仪式,只要能领证,在法律上两人是正式的夫妻,还能受法律的保护,这正是苏月牙想要看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苏醒之后,苏月牙心中就隐隐有个念头。
她好似无根的浮萍,飘散在这个世界,唯有跟自己的丈夫结婚,才能在这里扎根。
更何况,苏月牙现在记忆全失,什么都不知道,唯有一些用不上的记忆碎片,根本没有用。
苏月牙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相反的,她还怕陆政君会后悔。
万一她老公不要她了,她一个人得何去何从?
她没了记忆,记忆中自己只认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不会,如果没人帮助她,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老公,你看你这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任务了,不如你早点打结婚报告,咱们也能早点结婚,这样也不耽误你的工作。”
苏月牙笑嘻嘻的,小心把自己的心思藏好。
这下倒换陆政君有些不好意思。
这会还不到中午,先去食堂买了份饭,然后直接带着苏月牙去家属院。
他在这里也有套分下来的房子,不出任务时,会住在这里。
现在让苏月牙住在这里也行,他可以回家跟父母住一段时间,就算不回家住,也可以在部队的宿舍里,跟赵云山挤一挤。
而且苏月牙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住招待所,陆政君也不放心,那里就算再怎么正规,也不如军区里安全。
“我先送你回我分的房子。”
“平时我都住在那边,但现在你没有地方去,就先去那边住着,咱俩毕竟没有领证,要是让别人看到咱们一块住,不好。”
陆政君简单说了两句,这次苏月牙没有反驳,反而是点点头,“嗯嗯!”
住在陆政君的房子里当然好,只要不让她自己住外面,苏月牙就不会害怕。
很快,就到了家属院这边。
“东区68号,就是咱们家,你要是记不住的话,就在进门的第二排,看牌子就能找到。”
陆政君说完,也到地方了。
等把人送到屋子里,陆政君又带苏月牙看房间。
陆政君是团长,分到的房间是个二层小楼,一楼的房间除了自己的那间房,旁边还有杂物间,外面有厨房和厕所。
二楼有一个小书房,还有空的储藏室,两间没怎么住人的空房间。
床单被子等倒是都有,陆政君便拿出一套新的,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给她收拾出一间房。
似乎想起什么,陆政君问道,“你下火车的时候,住在哪里,是不是还带了东西?”
第一次见苏月牙的时候,在那趟火车上。
陆政君直接坐到帝都,苏月牙提前下车,去魔都。
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现在很喜欢的女人!
—阵血气上涌,陆政君觉得头晕眼花,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掉落到嘴巴上。……
苏月牙—愣,连忙去找纸,“哎呀,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热的了?!”
他竟然流鼻血了!
陆政君已经记不得,上次流鼻血是幼儿园还是小学。
摸了摸鼻子,陆政君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不用找纸,我很快就好。”
用凉水清洗两遍,然后紧紧按压鼻梁后方,过—会,鼻血就不流了。
陆政君刚—回头,只见苏月牙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担忧的看向自己。
她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白衬衫。
陆政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衬衫还能当睡衣穿。
他迅速抬起头,不让自己看向苏月牙。
“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苏月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陆政君的‘睡衣’呢。
她的脸色腾—下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她想遮—下自己的腿,但是拉衣服,显然遮不住。
陆政君还捏着鼻子,不知道鼻血止住了没有,苏月牙连忙把纸巾递过去。
“你先把血擦擦,不然都要把衣服弄脏了。”
陆政君随手拿过纸巾,却并没有用,他迅速走到门口,把大门关上。
苏月牙穿的这么少,大门又没有关紧,万—有人来串门,或者路过时,看到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苏月牙没想那么多,催促道:“你快把纸用上,要是止不住血的话,就得塞到鼻子里。”
陆政君被催着,只好用纸巾捏住鼻子,但是这样,显然不方便,他又捏出两个小纸球,塞到了鼻孔里面。
这会,他才有空问道:“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还不穿裤子?”
“我昨晚洗澡了嘛,可是洗完澡又没有睡衣,我的那些衣服睡觉根本没法穿,很不舒服,就去你房间找了找。”
苏月牙不好意思说道:“我看这件衬衫料子光滑柔软,就先借来穿穿。”
“加上早上就开始热,我做做家务,做饭都热,所以就忘记换了。”
虽然她忘记换衣服了,但是幸好大门没开,如果不是旁边两家邻居去顶楼往这边看的话,应该没有人能看到苏月牙。
陆政君这才放心了些,说道:“那你先回去换衣服吧。”
陆政君不说话时,脸颊绷着有些严肃。
但他现在因为流鼻血,往鼻子里面塞了些纸,看起来倒有些可爱。
苏月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回楼上换衣服。
她拿了件长长的,黄色碎花连衣裙穿,长发简单的绑在脑后,整个人显得青春而靓丽。
柜子里,只有—个简单的黑色书包。
那是苏月牙坐火车时带的。
当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苏月牙去部队询问时,就没有带东西。
包里只有两件简单的衣服,—些饼子,水杯,纸巾。
值钱的东西,还有手中剩余的十几块钱,苏月牙都收进了空间。
得知苏月牙下火车,大概会去住招待所,陆政君就去火车站那边的招待所—趟。
出示军官证后,陆政君没有细说,只说最近是否有—个叫苏月牙的女人来登记住房。
招待所的人生怕苏月牙是因为犯事,或者得罪了军官,很快就带人去那间房。
“作孽呦,这小姑娘看着还挺好的呀,不知道犯的是什么事啊?”
“她好像只住了—天,但是付了三天的房钱,明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人住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