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顾德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吞我嫁妆?我让渣男父子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谭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醒了吗?”“还没清醒的话,要不要再给右边也来一巴掌?”谢婉茹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直的插进顾昭的胸口,震得他整个人都麻了。脸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要说在此之前,他还想着努力证明自己,让谢婉茹高看他一眼,那么这个时候,顾昭唯一想做的,就是恨不得亲手将谢婉茹推入地狱,承受最惨烈的烈火焚身之痛。他恨啊!为什么当初要托生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为什么她非得是自己的母亲?可恶啊!“母亲,大哥不过是顶了你两句,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好歹也是侯府的世子,这要传了出去,日后在外面还怎么见人呐?”顾嫣然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替顾昭说话。殊不知,她看似一句无心之言,直接就戳中了顾昭的要害。是啊,他可是侯府的世子,若是今日被掌掴的事传了出去,日...
《吞我嫁妆?我让渣男父子悔断肠全文》精彩片段
“清醒了吗?”
“还没清醒的话,要不要再给右边也来一巴掌?”
谢婉茹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直的插进顾昭的胸口,震得他整个人都麻了。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要说在此之前,他还想着努力证明自己,让谢婉茹高看他一眼,那么这个时候,顾昭唯一想做的,就是恨不得亲手将谢婉茹推入地狱,承受最惨烈的烈火焚身之痛。
他恨啊!
为什么当初要托生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为什么她非得是自己的母亲?
可恶啊!
“母亲,大哥不过是顶了你两句,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好歹也是侯府的世子,这要传了出去,日后在外面还怎么见人呐?”
顾嫣然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替顾昭说话。
殊不知,她看似一句无心之言,直接就戳中了顾昭的要害。
是啊,他可是侯府的世子,若是今日被掌掴的事传了出去,日后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混?
要说先前顾昭对谢婉茹的恨意有十分,那么此刻就已经上升到了十二分,不,一百分。
顾昭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谢婉茹估计早被洞穿百八十回了。
而谢婉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顾嫣然,继续锁定顾昭,一字一句的道:“你身为侯府世子,竟罔顾嫡庶之分,认那妾室作娘,乱宗法伦常,是为不孝。
如今更是是非不分,以一己之私,恶意揣度自己的母亲,甚至编造谣言,毁我声誉,是为不悌。
如此不孝不悌的逆子,仅仅是是打你一巴掌而已,已经是轻的了。若是让圣上知道你这逆子是这么个情况,你信不信,你连这世子之位都保不住?”
嗡!
随着谢婉茹的话落,顾昭,顾德安,还有顾老夫人等全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婉茹。仿佛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该死的谢氏!她怎么敢?
“砰!”
顾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拐杖在地上用力的一跺,并吼道:
“够了,谢氏,你别太过分,别以为你有了诰命的身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昭儿,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若是胆敢传出昭儿不孝的名声,我这个当婆母的,也一定说你不孝……咳咳……”
顾老夫人说着,竟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似的,捂着胸口喘了两口大气。
一旁的心腹嬷嬷见状,忙上前帮她顺气,在背上拍了拍,一脸的紧张。
“老夫人,您得当心身子啊,可千万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
谢婉茹只想笑。
看吧,连府上一个老奴都敢指着她的鼻子影射自己。
不过今日风头已经出过了,倒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免得到时候这顾老夫人真出个什么好歹来,日后想要和离怕是更难了。
于是谢婉茹见热闹看的也差不多了,就带着春枝等人离开了现场。
其余顾家人见她这嚣张的模样,也都纷纷摇头,捶胸扼腕。
“祖母,母亲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世子哥哥?就算她不顾及娘的感受,可也该顾及自己还是顾家的宗妇啊。”
顾嫣然上前搀扶着老夫人,一边在旁边继续拱火。
老夫人缓过气之后,目光盯着谢婉茹离去的方向,一双老眼闪烁不已。
她拍了拍顾嫣然的手,道:“嫣然呐,这话你在祖母前面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说你母亲的半句不是,知道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是绝美的,且有着无与伦比的气质。
只是没想到,这一身宫妃的打扮,竟将谢柔衬托的如同天宫中的娘娘一般,高贵又不失美艳。任何美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
母女二人视线相汇的时候,谢柔只是淡淡的一扫,便很快移开了视线,朝着身后众人走过去。
亭子里的四妃反应过来后,率先朝着谢柔见礼。
“见过贵妃娘娘。”
谢柔懒懒的一抬手,“各位姐妹不必多礼,本宫只是恰巧路过,听闻此处有人在讲故事,恰好,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不知可有打扰到各位的雅兴?”
淑妃扯了扯嘴角,率先道:“哪里,贵妃娘娘能来,我等自是欢迎的,怎能说是打扰。若是娘娘不嫌弃,不如坐下来同大家一起,听这位谢夫人再多说几个故事,也是可以的。”
谢柔听闻,波澜不惊的眸子很快扫到谢婉茹身上。
谢婉茹忙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朝着谢柔见礼,“臣妇谢氏,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柔展颜一笑,瞬间仿佛让这满院的荷花都失了颜色一般。
“哦?原来你就是谢夫人,免礼,看坐。”
若是有熟悉谢柔的人就会发现,她那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拽在一起,和谢婉茹一样,也是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按理说,她应该先行给谢婉茹见礼的,但在外人面前,此刻她却不能这么做。
否则就是害了谢婉茹。
很快,有宫人搬来了一张凳子,放置在距离谢柔最近的位置。
众人只瞧见,谢柔竟是主动拉起谢婉茹的手,一脸温和的道:
“听说谢夫人当初去往无相山,乃是为了救治自己那身患绝症的儿子,如此大义之举,竟被有心人污蔑成那不守妇道之人,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败坏了一个一品命妇的名声?”
“陛下既然能亲封谢夫人为一品诰命,必是相信其言行和品德,良妃妹妹如此说,难道是在质疑圣意?”
谢柔四两拨千斤的一席话,直接就将良妃给架在了火上烤。
是啊,谢婉茹是陛下刚刚才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良妃却故意在这个时候阴阳谢婉茹,说她不守妇道,可不就是在质疑圣上的决定?
这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良妃纵然再得宠,也是要吃瓜落的。
果然,在场的几人听见谢柔的一番话后,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良妃,一张脸更是青一阵的白一阵,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至极。
在心里权衡一番过后,她不得不亲自屈膝,朝着谢柔俯了俯身子,道:
“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方才确实是嫔妾胡言乱语了,我向谢夫人道歉。”
“谢夫人,方才是我不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 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良妃好歹是四妃之一,此番公然朝着谢婉茹道歉,也是无奈之举。
否则,依照谢柔的秉性,这件事迟早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说不定将会面临更加严峻的后果。
良妃不敢赌。
因此,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朝着谢婉茹道歉。
而谢婉茹见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倒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是以客气了几句,揭过话题之后,就不再讲话。
谢柔见该敲打的也都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朝着谢婉茹笑了笑,道:
另一边,顾昭目睹了谢婉茹从出场到离开宴席的全过程,在得知谢相和谢婉茹的关系后,心里先是震惊不已。
紧接着,看到谢婉茹对谢承启表现出来由内而外的亲昵和温柔,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嫉妒。这股情绪就像一颗种子一样,不断的生根发芽。
到最后,看到谢婉茹全程看都没看他一眼,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撇下他这个亲生儿子,转而拉着谢承启的手进了自己的院子。
顾昭心里的嫉妒转而演变为愤怒和不甘。
呵!
怪不得。
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自己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即将做官,却也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
原来竟是私下里收养了谢承启这个养子!
看来张嬷嬷(季芙蓉的心腹)说的没错,母亲一定是自小嫌他累赘,才抛弃了他才去了无相山。不仅如此,她还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谢承启,培养他科考入仕,一朝登科。
那他这个亲生儿子,在她眼里到底又算什么?
一时间,委屈,不甘,和愤怒充斥着顾昭的内心,像一头狂暴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
另一边,谢承启和谢婉茹走在侯府的后花园,母子二人皆是容貌出尘,又气质绝佳,引得路过的下人们纷纷侧目。
行至菊香苑时,见四下再无旁人,谢承启问道:“母亲这次回来,打算在侯府呆多久?”
谢婉茹闻言一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问:“你怎就知道我打算离开侯府?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能上哪儿去?”
谢承启嘴角微微勾起,回了句:“就凭顾昭那白眼狼?值得母亲留在这腌臜之地忍辱负重?”
好吧。
这个大儿子太聪明了也是心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愧是手眼通天的权相。
谢婉茹也不卖关子了,坦白道:“先看看吧,我这刚回来,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这些渣男贱女?”
就算要走,也要先想办法把嫁妆给拿到手再走。
不然她谢婉茹成什么了?
下堂妇?弃妇?
被一个妾室抢走了一切,还让亲生儿子一直认贼作母,孝敬她季芙蓉?
这种鸟气,她谢婉茹可不受。
谢承启似有所感,微微叹了声,道:“你想让他们遭受怎样的下场,交给我便是,何须劳烦母亲亲自出手料理?”
谢婉茹听闻这霸气的发言,心中一暖。
正因为他权势大,又有能力,身后又无强大的家族傍身,一招不慎,极可能满盘皆输。
她可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害谢承启被御史弹劾滥用职权,徇私舞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书中的谢承启最终就是因为锋芒太过,树敌无数,最终被政敌设计陷害。遭到了皇帝的冷落。
所以这一次,谢婉茹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他一些思想上的觉悟。
“承启啊,娘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娘很感动。
娘也知道你有才华,有抱负,但需知官场如战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有时候越是锋芒毕露,越容易树敌。你在朝中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人关注和解读。
为娘不求你大富大贵、高官厚禄,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至于侯府的事,都是一些女人的后宅争斗,小事尔,等到娘需要帮助的时候,定会告诉你的,好吗?”
谢承启有些诧异的看着谢婉茹,仿佛没有料到,她竟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可母亲以前不是总说,要我一心向上,才能不被人欺负么?”
谢婉茹:……
好吧,原身以前,确实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只是为了勉励他用心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而已。
再说了,那时候的谢承启也才十岁,谢婉茹遇见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他被人贩子迷晕,准备卖到南风馆,专供一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取乐。
当时谢婉茹刚好试过毒,随身还带了点鬼医的毒药,索性就扮做问路的妇人,将人贩子夫妇药倒之后,顺手解救了谢承启。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次的善举,将谢承启从狼窝里救了回来,从此便将谢承启带上了无相山,亲自教他读书习字。
可没成想,谢承启在读书一道上竟是颇有天赋,悟性极高,不到三年就学完了所有的知识,下山到正式的学堂上学。
从此以后,谢承启便是如同开挂了一样,先是考中了童生,再是秀才,举人,进士等等。
直到十七岁那年,连中三元,成了当朝最炽手可热的状元郎。
据说打马游街的那天,满京城的姑娘们都朝着他扔香囊帕子,加起来十几个箩筐都不够装的。而谢承启却是一个都没接,确定名次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无相山,想要接谢婉茹回京。
可当时距离谢婉茹和鬼医门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因此拒绝了他的提议,继续又在无相山呆了三年,直到最近才回京。
不成想短短三年时间,谢承启就从一名翰林院修撰,做到了如今的百官之首。
可谢婉茹没想到,当时随口勉励他的一句话,竟让他一直记到现在,甚至还拿出来反驳她。
为了避免谢承启遭受书中的结局,谢婉茹只得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承启啊,你那时候还小,母亲为了鼓励你读书才这么说的,可你如今已经成了百官之首,又大权在握,娘现在担心的,就是你锋芒毕露,行事高调,会落人口实啊。”
连她在无相山这么远的地方都听说过,当朝丞相谢承启手段狠厉,有着活阎王之称。
见谢婉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谢承启犹豫了一瞬,最终将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母亲才刚回京,不宜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既然如此,那便依照母亲的意思吧,此事我不插手,只是以母亲如今侯府夫人的身份,想要摆脱这里恐也不是易事。”
想了想,遂又补充道:“待我明日上朝就向皇上请奏,给母亲请封一个诰命吧,这样日后行事也方便些。”
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跟诰命夫人跟那大街上的白菜一样,随手可得。谢婉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转而一想,这都是当孩子的一片孝心呐,自己又怎能一再拒绝。
于是她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对了,这次回京,我给你带了无相山的雪顶乌龙,你最爱喝的茶,一会儿让春枝给你取过来。”
谢承启亦是眸子一暖,难为母亲还记得他的喜好。
之后,母子俩又说了一些体己话,见时间差不多,谢承启就起身告辞了。
为了避免路上被人缠住,谢承启选择了从侧门离开。
可紧接着又有人来报,说母亲在湖心亭这边和淑妃一众后妃对上了。
这下谢柔彻底坐不住了,无论如何,母亲在身份上终究是矮了一头,她太了解淑妃和良妃等人的手段了,若是母亲不受点委屈,今日怕是出不了这皇宫。
一想到此,谢柔不禁吩咐宫人加快步伐,迅速赶往湖心亭。
“再快点!”
抬轿子的宫人们立马又加快了速度,远远看去,御轿上的谢柔就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然而在赶到湖心亭的时候,刚从轿子上下来,拐个弯很快就能和谢婉茹相见,却刚好在这一刻,听见了谢婉茹说要讲什么故事。
谢柔的脚步不禁也顿住了。
目前看起来,母亲并没有吃亏,那不如先看看,淑妃她们还有什么手段。
却见这头,只听见谢婉茹又继续道:
“话说战国年间,周幽王十分宠爱后宫中的一位美人,甚至为了博美人一笑,命人点燃了只有战争时期才能点燃的烽火,等到诸侯赶来救驾时,才发现原是周幽王的一场闹剧,诸侯被戏耍之后,也是气愤不已。
没过多久,周幽王又故技重施,点燃烽火台,诸侯再次赶到的时候,发现竟又是一场闹剧,以至于后来,当真正的敌人来袭时,周幽王命人点燃烽火台,结果诸侯以为这又是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的把戏,最后一个救驾的人都没来。从而导致国亡身灭。”
谢婉茹说完,目光灼灼的落在一众妃子身上,道:“各位娘娘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作为后妃,本应贤德淑慎,辅佐圣驾。怎可如同市井之人一般,以貌取人,妄议他人,见他人稍有姿容,便心生嫉妒,以恶语相向。如此,恐蹈前朝覆辙啊,还望娘娘们以史为鉴,莫要失了分寸啊。”
谢婉茹一番话,有理有据,大义凛然,含沙射影的,将在座的诸位妃子全都映射了个遍。
并且这番话哪怕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也找不出她的半分错漏来。
一时间,淑妃和良妃等人脸都绿了,像是重度便秘一样。
偏她们还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发作。
说谢婉茹以下犯上?不尊后宫妃嫔?
可人家明明只是讲述了两个故事,并没有指名道姓,而且故事的感悟也都具有正面的警醒作用。
她们敢相信,这故事就算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说不定谢婉茹还会得到一番嘉奖。
“呵!不愧是谢相的母亲,还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在这皇宫里教育起后妃来了。
若是今天,本宫就是要罚你,你当如何?”
一旁的淑妃突然开口,朝着谢婉茹发难。
她倒是想看看,谢婉茹到底仗着什么,敢如此不尊她们几个妃子,就算是谢承启,恐也不好干预后宫之事。
淑妃也没想到,谢婉茹竟是如此的能说会道。今儿若是不小惩大诫一番,这要传了出去,后宫众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四妃之首的淑妃,竟然被一个臣妇给教育了,脸往哪儿搁?
就在众人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只见一道清亮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
“呵!真是好大一出戏,今儿差点就要错过了。”
众人回头看过去,却是谢柔从一侧的小径款步而来,她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正洋溢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而谢婉茹也在看到谢柔的这一刻,差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正当顾德安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谢婉茹直接越过他,走到谢承启面前,笑吟吟的将对方行礼的手托了起来,嘴里还道:
“我儿免礼,经年未见,我儿倒显的越发沉稳了。”
言语之中,俨然一副老母亲看儿子,越看越满意的模样。
“都是母亲教育的好。”
母子俩旁若无人的寒暄着,这一幕,让在场的宾客们震惊不已。怎么看都觉得无比割裂。
这可是大夏的活阎王啊,百官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存在,如今竟然低头朝着一个妇人行大礼,还笑的一脸从容。
这让一些见惯了谢承启冷若冰霜的官员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毕竟在朝堂之上,这活阎王若是这样一笑,铁定就意味着有人要倒了大霉了。
这活阎王不好惹,可这谢氏看上去却一脸随和,比较容易相处的样子,一些官员家眷们甚至已经在心底隐隐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样去讨好谢婉茹。
“哈哈,原来夫人竟是丞相的养母,怎地不早说,那样的话,本侯定要亲自派人到府上相邀的。”一旁的顾德安见缝插针,说着客套话。
谢婉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内心鄙夷不已。
没价值的时候,就是一口一个谢氏,现在得知自己是承启的养母,便成了夫人。
谢婉茹内心是排斥的。
“侯爷说的哪里话,我这刚回来就要准备操办宴会,还要接手府里的中馈,整理账册,一两银子一个铜板的去向,总得要弄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账目不对,还得成了妾身的过错。
妾身这心里,着实惶恐呀!”
“哎,不过要怪也只能怪妾身命不好,母亲身体抱恙,每日里都要好药好吃的伺候着,季姨娘又要这些年教养昭儿,劳苦功高,妾身总也不好继续让她操劳,所以呀,我便只能辛苦一些了。”
听到谢婉茹当着谢承启的面竟然开始阴阳怪气的倒苦水,顾德安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绷不住了。
他面皮扯了扯,安慰道:“夫人辛苦了,这件事,的确是本侯的疏忽,忘了你刚回府,诸事繁杂,这样吧,要不这中馈的事,就继续先让蓉儿代为掌管几天,等夫人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拿回来可好?”
谢婉茹还没说话,一旁的季芙蓉率先不淡定了。
“侯爷不要!”
她一时着急,声音竟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引得谢婉茹和顾德安都朝着她看过来。
季芙蓉稳了稳心神,强行扯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侯爷,先前姐姐不在府上,妾身代为掌管这倒没什么,可如今姐姐已经回了府上,这府里的中馈,自然也该交到主母手里的。
若是姐姐一个人觉得劳累,妹妹也可从旁辅佐的。”
季芙蓉之所以这么说,哪里是真心替谢婉茹着想,不过是因为这侯府亏空的太过厉害,庄子和铺面在她的经营下全都入不敷出,底下的管事们一个个的也都对她阳奉阴违。
若非如此,她怎会舍得将管家权给交出来?
马上就要到新一年的对账时间了,到时候管事们都会来府里对账,自己好不容易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谢婉茹,哪里还能再要回来?
谢婉茹又如何能不知道季氏心里的小九九,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个时候拆穿她罢了。
她既然敢接下这个烂摊子,就已经计划好了, 要怎么一步步的让季芙蓉自食恶果。
顾德安听闻,转头又歉意的看着谢婉茹,安慰道:“夫人呐,你看这……呵,要不这样吧,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去趟江宁淮乡,看看岳母她们?”
“正好昭儿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他外祖母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将昭儿高中的这个好消息带过去,想必岳母听了,定会高兴的。”
顾德安自顾的说着,余光看到谢承启,又道:“对了,丞相还没去过淮乡见过外祖母她们吧,到时若是有空,不如一起?”
前面的都是铺垫,只有最后面这句,才是顾德安想要说出的重点。
他在朝堂上任职,知道陛下最近打算派遣一名官员前去淮乡调查一起盐税案,只要谢承启愿意,主动揽下这桩差事,正好就可以随他们一起回乡。
如此一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他谢承启是站在顾家这边的。
顾德安自顾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注意到谢婉茹的脸色在他提到回淮乡的那一刻就已经冷了下来,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呵!这顾德安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根据先前原著里的情节,本该是顾昭和谢婉茹一起回淮乡省亲的,只不过书上写了,顾昭在抵达淮乡后,仗着自己考中了进士,有了官身,就根本不把她的娘家人放在眼里。
不仅对两个舅舅他们态度冷淡,言行傲慢不可一世,更是在和友人私下里饮酒作乐的时候,说出了谢家不过是昨日黄昏,延续不了多久。还说什么谢家都是一帮子穷亲戚,对自己在官场上没有半分助益。
不仅如此,顾昭这畜生为了想得到谢家的财产银子,设计毁了谢家表妹的清白,打算一顶小轿入府,将谢家表妹抬做妾室。
谢家表妹谢茵不堪受辱,最终选择了一根白绫上吊,结束了自己花朵般的生命。
原身在得知此事后,对顾昭是痛心疾首,也没脸继续在娘家呆下去了,只得带着顾昭返回侯府,希望顾德安能好好管教管教顾昭。
可没想到顾德安这渣男在听闻此事之后,还反过来责怪原身,说她小题大做,不懂得变通。
“这谢家都快要没落了,还能辉煌多久?昭儿能相中谢家女,那是她的福气,你若是劝说那谢茵乖乖的嫁来侯府,好好伺候昭儿,说不定昭儿看在往日情分上,还能提携谢家一把。
可这样一来,谢家人定是恨极了昭儿,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顶用,不帮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反倒帮自己的侄女。
难道侄女竟比你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吗?”
大概是残留在这身体里的恨意太过强烈,共情的谢婉茹若不是意识到场合不对,定要挠他顾德安一脸。
呵呵,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德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借承启的身份,好替自己和顾昭在朝堂上谋个好差事。
谢婉茹又岂能让他如意?
于是她直接无视了顾德安,代替谢承启答道:“承启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了,侯爷自且去忙吧,我带承启去院子里说会儿话。”
说完,她便拉着谢承启朝着自己的菊香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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