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全局》,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莫非便是那‘千面神盗’?”王青武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不禁有些疑惑,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却又想不出来。面对王青武,张天一心中很是淡定,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郑仕元的样子。他只是有些意外对方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的,却没有一丝对王青武的惧怕。毕竟他曾经面对卧牛山庄的两位筑基修士也能全身而退,此时面对只有炼气八层的王青武,更是没有多大压力。甚至于如果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说不上他都有反杀对方的可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和卧牛山庄结下死仇,至少明面上不能。至于暗地里就不好说了,毕竟他连朱雀道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顾虑卧牛山庄的?“嘿嘿,什么‘千面神盗’,这样的鬼话你们竟然也相信,真是令人可笑。”张天一一脸淡定地看着王青武,脸上竟然有一丝...
《贼修全局》精彩片段
“你莫非便是那‘千面神盗’?”
王青武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不禁有些疑惑,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面对王青武,张天一心中很是淡定,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郑仕元的样子。
他只是有些意外对方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的,却没有一丝对王青武的惧怕。
毕竟他曾经面对卧牛山庄的两位筑基修士也能全身而退,此时面对只有炼气八层的王青武,更是没有多大压力。
甚至于如果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说不上他都有反杀对方的可能。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和卧牛山庄结下死仇,至少明面上不能。
至于暗地里就不好说了,毕竟他连朱雀道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顾虑卧牛山庄的?
“嘿嘿,什么‘千面神盗’,这样的鬼话你们竟然也相信,真是令人可笑。”
张天一一脸淡定地看着王青武,脸上竟然有一丝嘲讽之意。
这样的态度和话语并未使王青武生气,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性子早已练得稳如老狗,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但张天一的话却令他心中的想法有了一丝动摇。
“你是何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实不相瞒,我叫郑仕元,住在这里已有几十年,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千面神盗’,你们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这样有名的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贫瘠之地?”
张天一眼睛瞥了一眼洞府的方位,接着说道:“你们可以打听打听,那朱龙武的人品极差,做人毫无下限,人称猪猡五,他的话你们怎么能相信呢?无非是想骗取你们的奖赏而已。”
“呵呵,仅你一面之词老朽也难以相信。”二长老王青武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地接着说道:“你可愿与我去和那朱龙武对质?”
“这......”张天一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虽然不齿于猪猡五的为人,但毕竟在同一个地方修炼,让我平白无故地拉仇恨,好像也不太合适。”
“这两块灵石算是报酬,跟我去一趟吧。”
王青武笑呵呵地掏出两块灵石看着张天一。
反正灵石最终还会回到自己手上,所以他并不在意,等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杀几名野修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真特么小气!”
张天一看着两块灵石心中暗自嘀咕,但苍蝇腿也是肉,不拿白不拿。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走一步看一步喽,最坏的情况大不了直接跑路,反正龙盘山的修士被人追杀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了。
于是张天一勉为其难地接过两块灵石,随二长老王青武向自家洞府走去。
来到洞府前,韩胜和猪猡五等人还在洞府门口静候,看到二长老王青武出去带个人回来,众人均是有些诧疑,唯有猪猡五看到来人眼前一亮,终于有人可以证明自己说的全是实情了。
“哈哈哈,原来是郑道友......”
猪猡五上前和变化为郑仕元的张天一热情打招呼。
“好啊猪猡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无耻之人,上次借了我的灵石却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今日可算逮着你了。”
不待猪猡五把话说完,张天一直接给他扣了个屎盆子,不管怎样先要给卧牛山庄这帮人造成一个此人不靠谱的印象。
果然,在听到张天一这话的时候,韩胜等人的脸色一变,唯有二长老王青武不动声色地看着张天一和猪猡五二人,但也没有说任何话。
而猪猡五更是瞬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努力思索啥时候借了郑仕元的灵石。
“这......郑道友是否有什么误会?”
龙盘山上的修士猪猡五几乎都坑骗过,此时他虽记得好像好久没见过郑仕元了,怎么可能借他的灵石?但或许是因为心虚,说话有些没底气。
这样的表现落在卧牛山庄众人眼里,便是另一番想法——此人真的不靠谱。
“误会个你祖宗!这次不还我灵石,我跟你没完!”
张天一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看那样子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看着“郑仕元”有点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猪猡五顿时心虚地向后退了退,心中却还在思索究竟何时借了郑仕元的灵石?具体又借了多少?
他此刻竟然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踌躇半晌,猪猡五这才呐呐说道:“哪个......郑道友,非是我赖账,实在是有些记不起来......到底借了你多少灵石?”
没想到听到这话,“郑仕元”显得更加气愤起来,指着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好好好,那我便再提醒你一下,三个月前你说你爹死了无钱下葬,让我借你十块灵石,当时我念在都是龙盘修士的份上,便将身上仅有的十块灵石借给你。”
“当时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过几天便还,还说什么来世给我当孙子也要报答我的恩情,可转眼却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你特么还要脸不要脸?”
“......”
猪猡五被张天一一阵疯狂输出后,整个人有些傻眼,不过他越听有点越不对劲,这家伙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自己的吧?
“嘿嘿,郑仕元,你不说这些我还有些含糊,我特么老爹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三月前又死一次?”
这次猪猡五也有些来气,这郑仕元分明是胡说八道,于是直接连道友也不称呼了。
一旁的卧牛山庄众人见二人如泼妇骂街,打心眼里更瞧不起这些野修了,真特么没修养!
但看二长老王青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继续耐心等待。
张天一一边骂一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卧牛山庄众人的反应,但瞥见王青武那淡漠的眼神,他知道火候还是不到,这老狐狸城府太深,还得继续卖力演下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演,对这出卖自己的猪猡五是发自内心的憎恶,所以骂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流露,发自肺腑,任谁也看不出半点作假。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骗灵石一月死一次爹也不足为奇。”
张天一咬牙切齿地又骂了一句。
“郑仕元,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泥菩萨也有三分血性,张天一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猪猡五,要不是自觉打不过对方,他此刻早就动手了。
而张天一正想乘机激怒猪猡五,最好能取了这家伙的性命,便能免去很多麻烦,因此他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二尺长的灵剑。
“够了!”
看到张天一拿出了灵剑,王青武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二人,他走到二人中间,一双冷眸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
最后将目光落在猪猡五身上:“你说这是‘千面神盗’的住处?”
“啊?......对对对。”
猪猡五被问的一愣,继而连连点头。
听到猪猡五的话,王青武又将目光看向张天一。
张天一知道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毕竟人家是给了两块灵石的,若不卖力表演有些对不起人家。
“哈哈哈......”
突然,张天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良久,他止住笑声,用手指着猪猡五说道:“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骗骗龙盘山同道也就罢了,竟然敢骗卧牛山庄的人,还整出个什么‘千面神盗’来,啧啧啧,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听到张天一的话,韩胜等人看向猪猡五的眼神也变了。
唯有王青武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眼看形势似乎有些不妙,猪猡五顿时急了。
“你血口喷人!整个龙盘山谁不知道这是‘千面神盗’张天一的洞府?”
“我当然知道这是张天一的洞府,但张天一什么时候又成‘千面神盗’了?”
张天一说着又看向卧牛山庄众人:“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张天一早在几年前就失踪了。”
“你撒谎!”
这次说话的却是二长老王青武。
卧牛山庄大张旗鼓地搜了大半天,一直到天黑竟然连张天一的人影也没见着。
山庄议事厅中灯火通明,此时只有庄主王永寿和黑袍老者二人,其他人显然还在继续搜查。
不一会管家王福匆匆走了进来。
王永寿眼睛一亮,忙站起身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王福摇了摇头:“搜遍整个山庄,那人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毫无踪迹。”
“真是见了鬼了!”
王永寿愤怒之余也是有些奇怪,明明一个大活人进来,怎么就凭空不见了呢?
“吩咐下去,护好大阵,守好山庄四周,任何人都不许出入,我就不信那贼子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庄主王永寿思谋片刻后吩咐管家王福道。
“是!我这就去办。”
王福领命匆匆退下。
“唉!”王永寿叹口气,对一旁的黑袍老者谦声说道:“让张真人见笑了,实在没想到贼人会假冒张真人和我儿富银......”
“假冒贫道也就罢了,富银可是庄主的儿子,难道庄主竟然没看出一丝端倪?”
张真人面露疑惑接着说道:“任何易容之术定然有化妆的痕迹,只要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
“没有!”王永寿蹙眉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也曾仔细确认过,没有丝毫化妆痕迹,再者当时也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冒充,所以也没太过注意细节。”
张真人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人他也亲眼所见,的确和徒儿长的一模一样,心中不禁也有些好奇此人的易容之术。
“难道说天下真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张真人凝神沉思,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不好!”
“怎么了?!”王永寿被张真人吓了一跳,旋即便明白定然是张真人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询问。
“速让人召集庄内家丁丫鬟,一个也不要漏,一一查验真身。”张真人一脸严肃道。
“张真人的意思是说此贼有可能易容成庄内之人?”
王永寿闻言心中一突,此贼子若是易容成了府内下人,还真是难以找到。
若真是这样,一切便就解释得通了,否则凭其炼气六层的修为岂能逃得出护庄大阵,那可是先祖留下的大阵,筑基修士也休想突破。
“他既然能易容为富银,自然也能易容为其他人。”
张真人接着解释道。
“来人!速召集庄内家丁丫鬟,一一查验真身!”
当真是当局者迷,被张真人如此一点醒,王永寿心知多耽误一刻便多一份被其逃走的机会,立刻喊来管家王福着手办理此事。
很快全庄上下的家丁丫鬟便被召集在了一起,一一查验后都没有问题。
管家王福黑着脸一一扫视一众下人,突然脸色一变,转身看向一旁去招集下人的王家弟子。
“小姐院里的红儿呢?怎么没来?”
一旁的王家弟子立刻上前答话:“回王管家的话,红儿正侍候小姐沐浴呢,走不开。”
“为何不早说?!”管家王福厉声责问。
“这......”
王家弟子面露难色,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罢了,我亲自去一趟。”
王家大小姐的脾气王福是清楚的,看那名弟子的神色就知道定是被小姐骂了出来,于是也就不为难那名弟子,嘱咐众人小心防备,便自个儿向大小姐的阁楼走去。
而卧牛山庄此刻已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从暗中蹿出那贼子,给人来个措手不及。
庄中女眷更是天黑后连门也不敢出,都乖乖守在房中。
尤其是大小姐的小院外除了十余名护院家丁,更增派了一名名叫王朗的炼气六层王家子弟亲自守护。
啪!
大小姐阁楼内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守在院外的家丁和王朗被吓了一跳,立刻紧张地推门入院。
“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王朗站在阁楼门外大声询问,却是不怕擅自进入。
“没事,不小心碰翻了茶杯。”片刻后屋内传出一名女子平静的声音。
听到应答声,王朗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我们就在院外候着,大小姐有事喊我们一声就行。”
众人也是纷纷松了口气,退出院子继续守护。
而此时的阁楼内,一名十七八的绝色少女浑身只穿一件肚兜,正双手抱胸浸在浴桶之中瑟瑟发抖。
她一脸羞愤而又惊恐地看着屋内的红裙丫鬟,怒叱道:“你这淫贼,把我的红儿弄到哪里去了?”
少女正是王永寿之女王思慧,而红裙丫鬟却非别人,正是卧牛山庄找了大半天的张天一所易容。
看着眼前这个和丫鬟红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王思慧心中感到一阵恶寒,可又动弹不得,只因身上三处大穴被这无耻之徒插了三根银针,此时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放心,你的红儿完好无损,咱只图财,不害命。”
张天一微微一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声音,一边说一边轻轻走向浴桶。
见其靠近,王思慧惊恐地呵叱道:“淫贼,你......你别过来,要不我可喊了。”
张天一一脸无所谓,摇摇头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你毫发无损。”
接着脸色突然一变,恶狠狠道:“但你若是敢任性乱来,我可不会惜香怜玉,直接扒光你的衣服扔出去,让大伙都瞧瞧王家千金之躯,啧啧啧......那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张天一说着,把手伸向少女的肚兜。
“好你个淫贼!你要干什么?!......好好,只要你不过来,我全听你的。”
起初还有些怒不可遏的王家大小姐,见张天一真把手伸了过来要扯自己仅有的肚兜,顿时花颜失色,只好委屈求饶。
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贼子是真的怕了。
这就是个没有底线的无赖。
她相信这贼子是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或许可以不怕死,还真是害怕被这么扔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等屈辱即便是死了也难以洗清,对一个女子来说名声重于一切。
对王思慧此时的表现,张天一很是满意,对付女人可讲不得大道理。
见王家大小姐乖乖听话,张天一也不为难她,开始思谋如何安全地从这里逃出去。
看着时辰不早,他决定先出去打探打探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一直待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
随手找了一块布子塞住王家大小姐的嘴,张天一便迈着碎步出门向院外走去,因为是男扮女装,他自然不敢走得太快,怕露了馅。
“红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王朗自然认识大小姐的随身丫鬟,有些奇怪地走上前说道:“快回去吧,庄里闹贼,晚上不要随便走动,免得被贼人所伤。”
“我去给大小姐弄点吃的。”
神幻术乃是以改变人体肌理而变幻容貌的术法,所以改变声音也并不难,张天一立刻变声含糊说了一句,便准备离去。
“且慢!”王朗开口道:“你照顾好大小姐,我让人送吃的来。”
“......”
张天一心思电转:“不行,大小姐要吃街上麻婆做的馄饨。”
“不行!”王朗直接打断了张天一的话:“庄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出庄。”
“哼!惹恼了大小姐你担待得起吗?”红儿杏目怒睁说道。
见红儿这么说,再想想大小姐的脾气,王朗无奈退步道:“那......我让人去麻婆那里买。”
“不行,你们知道大小姐的口味吗?若是不合大小姐口味怎么办?”
“这......”
王朗挠了挠头,还真是这么个理,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但让红儿一人去,若是在平日自然没问题,但今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于是一指旁边一名大个子家丁,吩咐道:“韩胜,你随红儿去买馄饨。”
“是!”
名叫韩胜的家丁回了一声,便走到红儿身旁,原地待命。
张天一心知再推脱就有些不合适了,便不再说话,匆匆向外走去。
因为是夜间,山庄不仅占地极广,而且亭台楼阁繁多,没走多久,张天一竟然迷路了。
“韩胜,你前面走。”张天一冲身后家丁说道。
“是,小姐。”
韩胜恭敬应了一声,不疑有它,立刻大步走到前面。
张天一暗中舒口气,连忙紧随韩胜身后。
不大会功夫,便能看见山庄大门。只是此刻山庄大门前灯火通明,有数十人手执兵刃把守。
见张天一和韩胜走过来,立刻有人拦了下来。
为首之人正是三长老王青山。
“红儿,你不服侍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王青山看一眼韩胜,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红儿,开口问道。
“大小姐想吃麻婆家的馄饨,我去买。”
张天一低着头小声回答,他实在没想到王青山会亲自守门,心中不由谨慎了几分。
“胡闹!”三长老王青山听完后将脸一沉,呵斥道:“也不看现在庄里是什么情况,还不赶快回去!”
“可是......小姐那边......”
张天一心中万马奔腾,眼看出路就在前方,却不曾想会遇到王青山,若是一般家丁,他以大小姐贴身丫鬟的身份还能唬一唬,大概率会混出去,但这一招在王青山这里就不灵了。
“还不回去!”见红儿犹犹豫豫地不走,三长老王青山顿时脸色一沉:“今日谁也不许出去!”
“是,我们这就回去。”
韩胜冲张天一使了使眼色,说声“快走”便转身往回走。
张天一看看大门,再看看王青山和门口的十余人,心中盘算了一下逃出去的可能性,最终放弃了强闯的想法,无奈转身跟着韩胜走去。
“站住!”
刚走十几步,身后又传来王青山的喝声,张天一浑身一颤,胸前的两个馒头差点掉了下来。
这枚储戒里仅灵石便有足足五百块,除此之外还有三瓶丹药,两株人参,一棵灵芝,三百两银子,一套金丝软甲。
看到这些东西,张天一感觉这一趟冒险真是值了,果然是没有胆量就没有产量,只要付出总有收获。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收起储戒,把目光又盯在了御翼术上。
取出红木盒子里装着的御翼术,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翻阅起来。
册子不厚,只有寥寥十余页,张天一很快便阅读完毕。
对于炼气七层的他来说,此术并不算太难,一遍读完,基本上已了然于胸。
所谓御翼,无外乎以真元驾驭法器,从而达到如臂使指,隔空杀人的目的。
其原理和御剑如出一辙,只不过飞翼要比灵剑轻巧许多,驾驭起来也相对轻松许多,对真元的消耗也更少些,只是精确度比较难以掌握。
不过这并不是御翼术最难之处,所谓熟能生巧,只要持之以恒地勤加练习,并不难掌握。
而最难的是,如何让飞翼在飞行过程中不发出一丁点响声,这也是飞翼不同于其它法器的特别之处。
只有飞翼不发出任何响声,才能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否则便失去了意义。
而要达到这一点,就要求施术者真元对飞翼的掌控达到接近完美的程度,使飞翼的飞行轨迹和气流达到完美的平衡契合。
此境界除了勤奋练习外,还要有足够的悟性和技巧,绝非轻易可成。
当然,对目前的张天一来说,当务之急是先驾驭飞翼,至于声响的问题,以后再慢慢参悟。
按照御翼术所述,张天一以真元控制飞翼,手腕一抖,飞翼脱手而出,在空中盘旋着飞出,咔一声飞翼插入洞内墙壁之中,没入一半有余。
同时,露在外面的半截飞翼不断振动,发出一阵嗡嗡声。
初次控制飞翼宣告失败!
不过张天一并没有沮丧,反而被飞翼的坚硬和锋利所震惊。
要知道,刚才他只是小心尝试,连五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上,而飞翼却没入墙壁一半有余。
若是一般的土墙也就罢了,可他这山洞基本上全是岩石,因此这样的结果确实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看来这飞翼绝非寻常之物。
张天一不禁对孙二娘生出感激之情,此物的价值明显高于一颗纳灵珠,自己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份人情只能以后还了。
压下心中的思绪,张天一开始专注于修炼飞翼。
半个月后。
一道寒光闪过,枣树上一只飞虫被拦腰斩断。
嗡~
随着一声轻鸣,飞翼又如活物般飞回张天一手中。
至此,张天一的飞翼初见成效,已经能够轻松掌控,指哪打哪,如臂使指。
唯一的缺陷是飞翼在飞行过程中,会发出嗡鸣声,使敌人提前警觉,做不到杀人于无声无息。
这对飞翼来说是个极大的缺陷,但张天一对此也无可奈何,唯有继续努力摸索。
好在这半月一切竟然风平浪静,卧牛山庄对追查地火之灵似乎已经放弃,而朱雀道对右护法计子安的失踪也没有任何反应,至少龙盘山这里一片风平浪静。
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张天一心中终于踏实了不少,可以静下心专心研究飞冀。
不过今天是沙河镇赶集的日子,他打算去趟镇里坊市,买些过冬物资,顺便再打听打听卧牛山庄和朱雀道有没有什么动静。
关好洞府大门,张天一哼着曲往山下走去,迎面却碰上了三名陌生人。
当看见这三人时,张天一心中顿时一紧,只因这三人身穿的黑色衣袍让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朱雀道右护法计子安。
好在这三人似乎对张天一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便继续向山上走去。
几人擦肩而过,张天一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
再说了,即使这些人真的是朱雀道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是自己杀了他们的右护法。
想到此,张天一便放开脚步向山下大步走去。
“站住!”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张天一倏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只见一名黑衣人径直朝他走来。
“怎么了?”
张天一一脸茫然的望向来人。
来人是三个黑袍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大约二十四五岁,不过其阴鸷的眼神却令张天一极不舒服。
“见过一个身穿黑袍,右鼻翼有个黑痣的人吗?”
黑袍年轻人盯着张天一问道。
果然是朱雀道的人!
张天一恍惚了一下,但他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摇了摇头:“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么......”
黑袍年轻人眸目闪过一丝疑惑,沉吟一下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你是县衙的?查户口啊?”
听到对方询问自己姓名,张天一立刻不愿意了,你有礼貌吗?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告诉你姓名?
“你找死!”
黑袍年轻人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一缕凌厉的杀机锁定张天一。
杀机锁定人,几乎等同于动手。
张天一也不示弱,立刻鼓动全身真元,与之针锋相对,因为对方也是炼气七层的修为,谁怕谁?
“李肆,办正事要紧。”
一直观望的两名黑袍人之中,年龄稍长的中年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语气不悦地提醒了一句。
这名叫李肆的黑袍年轻人,才心有不甘地收敛全身真元,转身离去。
临了还不忘嚣张地向张天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面对这种赤果果的挑衅,张天一看了看另外两名黑袍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因为那名中年黑袍人的修为他看不透。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方压根没有修为,而是对方的修为远高于自己,至少在炼气八层以上。
显然,对方大概率属于第二种原因。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天一也再没和对方纠缠,立刻转身向山下走去。
来到龙盘山下,张天一并没有急着往沙河镇走,而是一拐弯向山林之中摸去。
很快,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了当日掩埋朱雀道右护法计子安的地方。
就在刚刚碰到三名黑袍人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将计子安的尸体掩埋到这里始终是个隐患。
于是他决定亡羊补牢,来个焚尸灭迹,不留下一点线索给对方。
当他挖开地上泥土时,计子安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毁坏,只发出一阵阵恶臭,直熏得张天一想吐。
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张天一真元凝聚,在指尖幻化出一团小小的火苗,准备将尸体彻底焚烧干净。
“好个胆大包天的恶贼,竟敢暗杀我朱雀道右护法!”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充满震惊和愤怒的声音。
黄昏时分,晚霞绚丽。
张天一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沙河镇街头,他并没着急回自家洞府,而是先去了趟二娘客栈。
盏茶功夫后,张天一从二娘客栈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坛未开封的上好佳酿。
一手提着鸽子,一手抱着酒坛,却并未回自家洞府,而是拐道来到隔壁道友郑仕元夫妇的洞府。
这郑仕元本是一宗门正式弟子,不知因何原因被迫离开宗门。
走投无路之下,便投身在了沙河镇,做了一名混迹市井的散修。
在沙河镇镇,郑仕元的修为已算数一数二,已经达到了让其他散修望尘莫及的炼气十层。
即便如此,郑仕元却待人随和,毫无架子。
因和张天一相隔不远,二人接触较多,相处的倒也不错。
张天一这次前来,便是想找郑仕元和自己一起盗取地火之灵。
有这样一个高手相助,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
来到郑仕元洞府门口,抬眼看去却见洞门紧闭,不见人影。
“难道出去了?不对呀,这两口子一般很少这么晚出去......难道是早早睡了?”
望着紧闭的洞门,张天一有些迟疑,遂走上前准备敲门,忽闻里面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举起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禽兽,有道侣了不起啊,这么早......”
张天一望了望夕阳的余晖,一阵无语。
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
张天一对着破木门发泄似地一阵使劲乱拍。
“哪个龟儿子没长眼,敲什么敲?!”
洞府内传来一声略带喘息地怒叱声,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郑兄,是我......”张天一大咧咧站在门外,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无极门掌门张天一来看望郑兄。”
“屁个掌门,你个绝户的老六,老子正修炼到紧要关头,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给老子等着!”
我呸!
张天一撇了撇嘴,心知凡事不能过头,否则会适得其反。
于是,无奈地在门外找了个干净地方,将酒坛和鸽子放下,坐在地上看着夕阳打发时间。
约莫一盏茶功夫,洞门方才迟迟打开。
郑仕元衣衫不整,一脸不悦地走出来,狠狠瞪一眼坐在地上的张天一,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这小子刚才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见郑仕元出来,张天一立刻起身上前,一脸诚恳道:“郑兄修炼之勤奋,本掌门佩服之至,实乃我辈龙盘山修士之楷模......”
“打住!”郑仕元一挥手懒得听他的废话,鄙视一眼道:“有屁快放!”
“好!”张天一也不恼,笑嘻嘻一竖大拇指:“就喜欢跟郑兄这种痛快人打交道,咱们进屋说。”
也不待郑仕元招呼,张天一一手提起鸽子,一手抱起地上的酒坛,便径直向屋内走去,却被郑仕元慌忙一把拉住。
“有什么事这里说!”郑仕元黑着脸道。
张天一停下脚步,一脸不悦:“亏我还想着与郑兄分享佳酿美食,却怎地如此小气连屋也不让人进,如此待客之道实让本掌门心寒。”
郑仕元冷哼一声:“平日见你小子贼精,今天是不是头被驴踢了,你嫂子还没收拾好呢,你进去成何体统。”
“大白天的真过分。”张玄子嘴里骂骂咧咧停下脚步。
“嘿嘿......”郑仕元闻言不禁一笑:“只能说你小子没眼力见,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偏偏来。”
“我呸!太阳还没下山呢,鄙视你这种人......”
张天一正准备继续吐槽时,却见一人从屋内走出,正是郑仕元之道侣柳菊叶。
只见柳菊叶一身淡绿百水裙,粉黛轻施,白嫩的脸颊上红晕尚未完全褪尽,自有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媚之色。
直看得张天一兀自一呆,到嘴边的话也顿时咽了回去。
看见张天一的模样,柳菊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沙河镇散修见了她,哪个不是这般模样?
“原来是天一兄弟呀,快进屋。”
柳菊叶嫣然一笑,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诶!”
张天一猛然醒悟,咽口唾沫点头应了一声,回头瞥一眼旁边眼色不善的郑仕元,大咧咧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现在总可以进了吧。”
也不待郑仕元答话,便自管自进了洞府。
将鸽子和酒坛放在木桌上,张天一也不客气,拉把木凳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开始四处打量洞府。
说是洞府,实则是个只有四五丈大小的窑洞,里面摆着简陋的木桌木凳等家具,洞顶之上还挂着几条腊肉。
唯一显眼的便是一张铺着大红褥子的双人大木床,让张天一心生几分羡慕。
“嫂子,麻烦你将这鸽子收拾一下,给咱们做个下酒菜。”等郑仕元夫妇进来,张天一便不客气的吩咐了起来:“郑兄,麻烦你拿两只酒碗来。”
“好的,你们聊,我出去收拾饭菜。”柳菊叶很是识趣地拿起桌上的鸽子出了屋。
“你小子连信鸽也吃,还是不是人了?”
郑仕元看一眼夫人刚刚拿出去的鸽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知道训练一只信鸽十分不易,就是那些世家宗门也对信鸽爱护有加,拿信鸽当下酒肉还真是有些变态。
张天一斜视一眼郑仕元:“别说一只信鸽,逼急了老子连人肉也吃,快别磨叽了,拿碗来。”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家。”
郑仕元抱怨一句,从木柜中取来两只破了口子的大瓷碗,抱起桌上的酒坛一掌拍掉坛口泥封,给自己和张天一各倒了一大碗美酒。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令人口舌生津。
“好酒!”
一仰脖子将一大碗酒灌下,郑仕元不由赞叹一句,接着又倒满一碗。
这才开口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张天一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用手抹了一下嘴巴,遂压低声音将盗取卧牛山庄地火之灵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郑仕元。
郑仕元听罢半晌没说话,将一碗酒一口气灌下,只觉后脊发冷,额头冒汗。
“张大掌门,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我可是有家有室之人......也罢,今日酒钱我出,权当我什么也没听见,您爱找谁找谁去。”
“那可是三十块灵石啊!难道郑兄就不心动?”张天一继续以利诱之。
“不去!”郑仕元摇摇头,回答的很坚决。
见郑仕元不为所动,张天一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想了想,张天一一咬牙道:“这样,五十块灵石总行了吧?”
“呃......如此的话......容我想想。”
听到五十块灵石,郑仕元不心动那是假的。
只因灵石不像银两那样到处流通,而是被宗门世家垄断,有银子都买不上。
像他们这些穷散修,一年到头能弄到两三块灵石都已经很不错了,五十块灵石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张天一见郑仕元终于有些心动,虽然有些心疼灵石,还是连忙趁热打铁道:
“而且,这次行动我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你我只需假扮朝阳宗的人,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卧牛山庄将宝物乖乖送到咱们手上。”
“假扮朝阳宗的人,你小子是嫌命不够长啊!”
这等于是要同时招惹两大势力,郑仕元不由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张天一却不以为意,信心满满道:“怕什么,你难道忘了我的诨号叫千面神盗?你只要依计行事,我保证万无一失。”
对于张天一的神幻术,郑仕元是见识过的,的确神奇无比。
“也罢!就拼这一把。”
郑仕元再三考虑下,一拍桌子便应承了下来。
接着又客气道:“只是此事以你为主,我拿五十灵石对张兄弟恐有不公,心中实在惭愧难安。”
“此事好办,为不让郑兄心中惭愧,你可以只拿三十块灵石。”张天一一脸认真地接口说道。
“别!”
郑仕元连忙摆手制止,随即正色道:“张兄弟乃一派掌门,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朝令夕改,传出去反倒是侮辱了张兄弟和无极门的声誉,为兄心中虽不忍占你便宜,但又怎能让张兄弟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
郑仕元嘿嘿一笑,凑近张天一接着问道:“我想张兄弟也不愿看到无极门声誉受损吧?”
“哼!感谢郑兄处处为我无极门声誉着想,小弟不胜感激。”
张天一黑着脸喝下一碗闷酒。
“兄弟,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郑仕元心情大好,连忙岔开话题,主动和张天一对饮起来。
见事情谈成,张天一心中也是暗自高兴,便敞开胸怀和郑仕元对饮起来。
当一坛美酒快喝完时,柳菊叶也已将鸽子肉炖好,满屋香气四溢。
三人吃喝到月上树梢,张天一方才告别二人,打着饱嗝起身回家。
张天一心中苦闷,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不小心丢了。”
“丢了?”
王永寿怔了一下,继而从自己手上取下一枚储戒递到张天一面前:“拿着。”
“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
张天一做梦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一时大脑有些短路,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强忍住想要伸过去的手。
该演的戏必须演足。
看着近在咫尺的储戒,张天一暗咽一口口水推辞道:“父亲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次这声父亲张天一感觉叫得很值,也没有之前那么别扭。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爹的东西以后不全都是你的。”
王永寿看一眼一旁的张真人,不容分说拉过张天一的手,在张天一半推半就之下将储戒强行戴在其手指上。
并悄声说道:“这里面还有我给张真人准备的一份心意,你回宗后再交给你师父。”
“......好吧。”
张天一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储戒。
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的激动,踌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父......亲。”
“哈哈哈,谢什么谢,我卧牛山庄的公子连储戒都没有,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王永寿心情大好,见儿子似乎还在发愣,不由有些疑惑,不就是一枚储戒嘛,以前儿子可是从来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的。
或许是跟着张真人修行,心性有所转变,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儿子跟着张真人这样的高人,算是天大的造化。
老怀甚慰的王永寿一脸慈爱地看着张天一,开口催促道:“还不快把宝贝放到储戒之中,背着包袱成何体统。”
张天一猛然醒悟,依言将玉盒放入储戒,心中窃喜不已,如此一来行动也方便了很多,心中不由感叹,还是得有个好爹啊!
这个爹虽然认的有些膈应,但好歹物有所值,也算没白认。
以后若是有这样的好事,他不介意多认几个。
一旁的郑仕元看一眼张天一手上的储戒,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羡慕,早知道这样,他就扮成王富银了。
但此时后悔为时已晚,看看时机也已经差不多了,此时不走还等着吃饭不成?
于是郑仕元立刻起身告辞:“王庄主,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时辰也已不早,我们师徒还得早些回宗复命,就此别过。”
庄中早已准备好了山珍佳酿,没想到张真人这么快便要走。
王永寿心中有些遗憾,连忙挽留道:“张真人且慢着急走,敝庄已备好饭菜,不如吃过午饭再走不迟。”
一听吃饭,郑仕元有些心动,但想想如今的处境,他还是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此宝消息已传得人尽皆知,恐夜长梦多,为确保安全,还是及早回宗门为好,王庄主一番好意贫道心领了,下次登门再谢。”
“这......只是......”
见张真人去意已决,王永寿欲言又止,虽然王家是主动献宝,但朝阳宗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只留下一句下次登门再谢便要拿走宝贝,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再谢到底是怎么个谢法?这就有些太糊弄人了。
看到王永寿此时的神情,张天一立刻明白其中缘由,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不画个大饼充饥,是有些说不过去。
“哦!对了!”
张天一突然一拍脑袋,仿佛刚刚记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差点忘了,来前宗主亲口交代,以后每年可选拔三名山庄子弟入内门,过几日还派专人送上筑基丹三颗,玄阶法器两件。”
“啊!这......这......这是真的吗?感谢宗主对我王家的恩惠!”
听到儿子的话,王永寿一颗心不但彻底踏实了下来,而且还有些被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回报已经远远超过火灵驹的价值,令他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但想到是儿子亲口所言,又不得不信,继而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不光是王永寿激动,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些条件时,几乎都是瞬间兴奋起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更是为他们做出如此高明的决定而深感骄傲,开玩笑,每年选拔王家三名子弟进朝阳宗内门,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整个山庄也就只有大公子王富银一人进入朝阳宗,仅仅如此便让外人对王家十分忌惮,若是以后每年有三名子弟进入朝阳宗,相信过不了多久,即使在整个禹州地界,王家也将成为不容小觑的家族。
更何况还有三颗筑基丹和两件玄阶法宝,这价值已远超火灵驹带给王家的好处,怎不教王家众人激动万分?
“告辞!”
听到张天一的许诺,郑仕元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见王永寿已经被忽悠地不知东南西北,忙借机告辞,不待王永寿再说些感激的话,便匆匆走向门外。
张天一见状满意一笑,也知此地不可久留,便和王永寿道声别后,紧随郑仕元向庄外匆匆离去。
待王永寿等人从万分的激动中醒悟过来时,张天一二人已经走远,他们这才忙不迭追了上去。
“没想到今日这么顺利,我还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穿过院中一处连廊,见四下无人,郑仕元边走边忍不住悄声说道。
“别废话,快走。”
张天一左右看看,瞪了一眼郑仕元,只要没走出山庄大门,一刻便不能放松警惕。
二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到大门口时,张天一心中一突,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看见山庄大门口,此时正站着一名中年夫人和一名年轻丫鬟。
“遭了!”
张天一对这夫人有了大概的猜测,他从孙二娘那里了解过卧牛山庄的情况,此人多半是王富银的母亲赵氏。
所谓知儿莫如母,他能轻易骗过王永寿,但要想骗过赵氏,恐怕有些难度。
若是被赵氏缠住,多半会露馅。
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那夫人看见张天一二人走来,脸上顿时一喜,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张天一的胳膊,滿眼疼爱地注视着他,久久不语。
张天一被这夫人拉着胳膊上下打量,顿时心中紧张无比,但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他虽然猜测这夫人是王富银的母亲赵氏,但却不能百分百确定,万一开口叫错那就真露馅了,因此迟迟不敢开口。
急切之下,额头不禁渗出汗珠。
好在那夫人神色微微变了数变后,终于开口说道:“儿呀,你两年未回,就不多待一两天吗?”
听到这话,张天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确定这就是王富银的母亲,于是开口道:“宗中事务繁多,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您和父亲。”
“好......”
中年夫人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正在赶来的王永寿,拉着张天一的手不放:“那就再等等你爹,我们一起送你们出去。”
“坏了!”
张天一心中一紧,莫名觉得这夫人神情有异。
再看看赶过来的王永寿等人,张天一心知再拖延下去会有大麻烦,与郑仕元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
不装了!
此时不逃是孙子!
“撤!”
张天一强行摆脱中年夫人的拉扯,和郑仕元二人不约而同撒腿就跑。
出了山庄大门,还没来得及高兴,二人骤然刹住身形,呆立在门口。
只见门前不远处,一左一右站着一老一少二人,有意无意将去路封死。
老的一身黑色道袍,脸颊黑瘦,额头布滿皱纹,一双阴鸷的眼睛摄人心魄,身后背着一个长方形黑色木匣,给人一种阴森而又极具压迫之感。
年轻人约二十四五,一身白衣胜雪,面容却和此时的张天一一模一样,难辨你我。
“真正的王家大公子王富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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