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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无删减全文

宜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收季节,燥热的阳光似乎蒸发了空气中的每一丝水分,一声刺耳尖叫划破天际,惊动了那正收割麦子的村里人。“救命啊!阮柔为了沈潇跳河了!”阮柔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腰间一只手用力将她推了下去。水,迅速淹没头顶,瞬间剥夺了所有空气。怎么回事?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何又......可来不及细想,肺部因缺氧疼痛欲裂,她拼命挣扎着,不会游泳,只能凭借求生欲拼命划拉四肢。“救命,救命......”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却只化作唇齿间的细碎低喃。她分明看见岸边一个红裙女人正笑吟吟看她,且根本没有救她的意思。村民被惊动,很快,便有人下河将她救了上来,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把她送去了村里的卫生所。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阮柔揉揉眉心,消化着脑袋里忽然多出的并不属...

主角:何芹阮柔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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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芹阮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收季节,燥热的阳光似乎蒸发了空气中的每一丝水分,一声刺耳尖叫划破天际,惊动了那正收割麦子的村里人。“救命啊!阮柔为了沈潇跳河了!”阮柔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腰间一只手用力将她推了下去。水,迅速淹没头顶,瞬间剥夺了所有空气。怎么回事?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何又......可来不及细想,肺部因缺氧疼痛欲裂,她拼命挣扎着,不会游泳,只能凭借求生欲拼命划拉四肢。“救命,救命......”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却只化作唇齿间的细碎低喃。她分明看见岸边一个红裙女人正笑吟吟看她,且根本没有救她的意思。村民被惊动,很快,便有人下河将她救了上来,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把她送去了村里的卫生所。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阮柔揉揉眉心,消化着脑袋里忽然多出的并不属...

《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秋收季节,燥热的阳光似乎蒸发了空气中的每一丝水分,一声刺耳尖叫划破天际,惊动了那正收割麦子的村里人。
“救命啊!阮柔为了沈潇跳河了!”
阮柔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腰间一只手用力将她推了下去。
水,迅速淹没头顶,瞬间剥夺了所有空气。
怎么回事?
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何又......
可来不及细想,肺部因缺氧疼痛欲裂,她拼命挣扎着,不会游泳,只能凭借求生欲拼命划拉四肢。
“救命,救命......”
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却只化作唇齿间的细碎低喃。
她分明看见岸边一个红裙女人正笑吟吟看她,且根本没有救她的意思。
村民被惊动,很快,便有人下河将她救了上来,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把她送去了村里的卫生所。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
阮柔揉揉眉心,消化着脑袋里忽然多出的并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秦阮柔,本是赫连国的宰相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小娇养深闺之中,后来,赫连国被灭,敌国君主为彰显国威,将她一家贬为庶人。
也罢,庶人便庶人,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奈何,庶人低下,城中官员之子相中她美貌,强行将她纳为妾室,而就在前不久,她因移植兰花不小心摔倒,磕中脑袋,一命呜呼。
却不料投生在这个叫做阮柔的女人身上。
这个世界很奇妙,与赫连国截然不同,七零年代,她此时是知青身份,下乡来到这小村子里。
阮柔倒是与她有几分相像,出生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教授,却因政策,只能下乡,那原本娇生惯养的高中生要来这穷乡僻壤中生存,着实不容易。
她来这里已经七天,原身是个骄纵性格,依仗这张脸,会有不少男人献媚,也正是因此,她那性格更变本加厉,时不时会与知青点其他女性吵架,吵完后还会故作柔弱博得其他人的同情心。
翻找着记忆,阮柔面色爆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这女人......怎得如此不要脸皮?
村里能说的上话的年轻男人们,被她纠缠了个遍。
愣神间,那简陋卫生所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青壮男人大步进门,神情急促,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阮柔,你没事吧?”
沈潇,与她一同下乡的知青,他上身衬衫,下身军装裤,戴着眼镜,斯文模样,在这山里独树一帜的风格十分养眼。
此时,他那关切模样,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看到,恐怕会有误会。
记忆中的自己与他虽然走得近一些,却也不至于达到情侣的地步,更没有出了朋友以外的私情。
“没事。”阮柔软软一笑,微垂眼帘,生疏而有距离。
她那原本娇美面庞,却只因这一笑,更为明艳几分。
沈潇有些惊讶,为什么忽然感觉阮柔似乎变了许多,对了,以前的阮柔,遇到这事之后,肯定第一时间贴着他求安慰,那柔弱姿态可给足了他发挥男性魅力的空间,可是现在......
“对不起,柔柔,我真的不能接受你,我已经订婚了,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没必要为了我而跳河自尽,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这番话说的深情款款,可感情明明是双方都有想法才能擦出火花,可这番说辞,却像是她一直不要脸缠着他似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为你跳河。”忽略那抹不适,阮柔郑重其事道。
原身之前的确太过轻佻,为了逃避上工,经常请求这沈潇帮忙,还会时不时献媚,两人关系日渐亲密,忽然在一天前,传出沈潇与村支书的女儿订婚的消息。
而她在宣布婚讯之后的第二天忽然跳河,再加上某人的特意宣传,被大家误以为她痴恋沈潇求而不得,伤心过度从而殉情。
可,问题是,她根本不是主动跳下去的啊,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脸皮薄......”沈潇叹口气摇摇头。
忽然,一个穿着碎花小布衫,面庞黝黑五大三粗的年轻女人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强势的一把推开沈潇,站在她与沈潇中央。
“阮柔,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直到现在还想勾引沈潇!”
女人一手叉腰,指着她鼻子,扬声直接破口大骂,而沈潇张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震慑于女人威势之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躲在一边抱歉地看向阮柔。
这位就是村支书的女儿,赵红花。
阮柔被这女人吓得不轻,眼眶霎时间湿润,前世今生,她可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
不行,可不能哭,娘亲说过,决不能在敌人面前流泪服软。
“大姐,请冷静一下。”
等到赵红花说完,阮柔这才强忍泪意,小声解释道:“自从沈潇与你订婚之后,今天我们也只是第一次见,既然他已经订婚,我不会再来纠缠,这次,我被人推下水,并非出自我本人意愿。
“谁推了你?那么多人看着呢,眼睛不瞎,别扯你们读书人那一套嘴皮子,俺警告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吸引俺家沈潇的注意力,俺打断你的腿!”
这边赵红花闹得欢,吸引了不少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唉,造孽啊,这狐媚子居然相中了赵家闺女的对象,居然还跳河,丢不丢脸哟。”
“可不是么,这妮子前两天还缠着俺家二狗要苞米呢,忒不要脸。”
“俺家那位也是,居然上赶着帮人除草,俺们家自己的活儿还没干完,就帮人家做,真是被这小狐狸精迷了魂。”
“呸,臭不要脸的,不能留在咱们村祸害小伙子们,赶走才对。”
娘呀,这些人好可怕!

老支书在村里颇具盛名,据说他年轻时,村里遭了土匪,是老支书带着村里一群年轻人顽强抵抗,最终坚持等到了援军,那一战,老支书落了病根,可也在村里人的心里成为了不可取代的存在。
就连选村长时,往往老支书一句话就能改变村里人的选票风向,可见他的威严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沈潇能够上赶着给赵红花做上门女婿的原因,只要能娶了赵红花,在这村里,他绝对能过上好日子。
这次,何芹将老支书气到了医院,要是一般人,肯定在这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可她是赵成的准媳妇,外人也只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
何芹自知理亏,也就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了一段时间,
不少人带着东西去老支书家慰问,带了点吃的用的,让老支书媳妇放宽心,如果钱不够,村子里挨家挨户可以凑一点,一定要把病治了。
这个时候,正是阮柔看望自己那宝贝樱桃树和牡丹花的好时机,可当天下午,却被刘翠芳拉去老支书家。
美其名曰,要与隔壁邻家打好关系。
阮柔虽惦记着自家宝贝,却还是跟着去了,毕竟刘翠芳可是为了她好。
到了老支书家,刘翠芳将自己那五岁的女儿托付给了阮柔看着,自己则与那几个熟稔的村妇聊天去了。
她牵着小妮子的手,往一旁的树下走去,那边的聊天声不断往她耳朵里钻。
“这两天你咋去哪儿都带着那阮知青呢?以前咋没见你对哪个知青这么好。”
“该不会是想让人家知青做你儿媳妇吧。”
“这么说来也是,哈哈,你家儿子不是在部队当兵么,阮知青虽然性格不咋好,可那张脸,啧啧,真是嫩呀。”
“就是,咱们山里人,娶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说出去也倍有面儿。”
“你那儿子在部队这么多年,以后呀,你估计也也会跟着出去享福,儿媳妇不用回做农活,只要孝敬你就行。”
听着这些话,阮柔皱了皱眉,看向那边满面笑容的刘翠芳,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姐姐。”
软软的手掌攥着她手指,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小妮子笑容甜美,脸颊有着明显的高原红,光滑的小脸上有些污渍,阮柔用手帕帮她擦了擦。
“怎么啦?”
小妮子仰头指着头顶的树道:“妮妮要枣枣。”
小孩子说话吐字不清,这特有的奶音却显得格外软萌,阮柔弯弯眉眼,抬头看去,原来自己正站在一棵枣树下面。
枣子是绿的,还没熟,只有指甲大小,枝叶繁茂,不少人在树底下乘凉。
她笑道:“现在枣子还没熟,不能吃呢。”
这下,小妮子不乐意了,偏偏要吃,直接倒在地上大声嚎叫起来,阮柔被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与这小妮子接触,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姐姐这里有糖,给你糖好不好?”
阮柔赶紧将一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
一听有水果糖,小妮子立马收了声,眼泪说收就收,紧紧攥着水果糖又往阮柔兜里看去,居然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来,“我还要。”
阮柔见她终于不哭,松了口气,又给了一颗糖。
小妮子咯咯笑出了声,忙不迭将水果糖放进嘴里,“咯咯,妮妮有水果糖吃啦。”
‘水果糖’三字顿时吸引了不少孩子们过来,这里有七八个孩子纷纷朝着阮柔围了过去要水果糖。
她从未与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过,也不吝啬,将带在身上的水果糖分了。
回去的路上,小妮子还要水果糖,阮柔将最后一个给了她。
一天能吃三个水果糖,这可是过年才能有的待遇,小妮子高兴得咯咯直笑。
刘翠芳将小妮子抱在怀里,这才语重心长道:“小柔,水果糖这种稀罕东西,今天你不应该拿出来,瞧瞧那些孩子眼馋的,以后见了你可不都围过来要水果糖么,今天惯着他们,以后你要不给,他们又会哭闹。”
“有好吃的,你就在家里给妮子一些就行,咱们自己家吃,财不外露,知道了吗?”
阮柔总觉得刘翠芳的话怪怪的,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她便点点头,应好。
此时却听刘翠芳又道:“唉,那么多孩子,要是把水果糖都留给咱们妮子该多好,浪费,浪费。”
那奇怪的感觉更浓了。
村支书被架子车拉回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医院检查出来,村支书腿部旧伤越来越严重,这次被气晕过去,更是雪上加霜,以后不能下地劳作了,得细养着,需要长时间吃药来调理身子。
这样一来,众人就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何芹身上。
当初可是何芹气得老村长身子垮了的。
还好何芹聪明,第一时间做出虔诚的忏悔,并表明,作为赵成未来的媳妇,一定会好好照顾老支书,之后,何芹便直接搬进了老支书家生活。
关于何芹的事情,阮柔并不想多管,她此时正面临着更大的问题。
刘翠芳的那些妯娌们就要回来了。
这么一大家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定然会有各种问题,这正是令阮柔担忧的。
前世的她可是深受其扰,本以为今生可以逃脱这种大宅子生活,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阮柔便已经心生退意,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刘翠芳安慰她,“小柔,你放心,虽然人多了点,你该怎样还怎样,不用顾忌,我那几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小姑子马上就要嫁人了,等她们走后,这里屋子就宽敞多了,我把你这房子与隔壁打通,专门挪出来给你做厨房。”
闻言,阮柔受宠若惊,“不用这样,等到知青点修好后,我就搬出去了,只怕我住在这里会影响她们......”
“没事,你住在这里,他们都是知道的,我已经寄了信,你这样的女孩子,她们都会喜欢的。”
阮柔尴尬笑了笑。
这样一来,她那之前就冒出来的念头越发清晰。
她要给自己盖房子。
在此之前,她得咨询谢岩,要想盖房子需要准备什么。
她把这个想法给谢岩说了,谢岩露出诧异神色,“你想给自己盖房子?”
似乎生出这个念头是多么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似的。

许久没人开口,老书记只能指定人选,他看向了一个壮实汉子。
“赵二娃,你家不是新盖了三间屋么?倒腾倒腾,接一个知青?
“老书记,俺们家可住不了人,那几间屋子我可准备给俺家老二老三做新房的,可不能被糟蹋了。”
那叫做赵二娃的汉子赶紧连连摆手,恨不得现在就挤进地缝去。
老支书将烟头在石头上磕了磕,语气威严了几分,“就住这么一段时间,等知青点建好了,再让他们回来,这样好了,接收一个知青,每家每天多领三两粮。”
这样的激励机制顿时让不少人心动不已,村民们接二连三选择着愿意收留的知青,双方确定之后,知青们就回去收拾行李。
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而最后......居然留下了阮柔一人站在原地。
阮柔脑袋有些昏。
自己怎么的就不受待见了?
这原来的阮柔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她可怜兮兮看向老支书。
没人要......这也太尴尬了。
老支书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帮她说话,“还剩下阮柔同志,她这两天表现不错,女孩子吃得也不多,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几十双眼睛盯着她,阮柔只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那些年轻男人们盯着她看,眼睛发亮,可却都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拉了回去。
眼瞅着场面尴尬,老支书点了个人,“春花媳妇,你家......”
“不行!”
却被春花媳妇果断拒绝,毫无商量余地,“老支书啊,不是俺不给您面子,只是俺家这可是独苗苗,将来娶的媳妇一定是会干活的,万一被这个小狐狸精勾引......”
这话倒是引来不少人附和。
“老支书,您也了解俺们,来个能吃的没啥,就怕来个不安分的,要是缠上俺们家孩子,想甩都甩不掉。”
“人家是城里娇养着的,放到家里来,还得当做祖宗供着,俺家没多余口粮了。”
“上次俺还见着她腆着脸跟二蛋说话,可不敢把她放我家里来。”
霎时间,阮柔面色涨红,脖子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愿就不愿,她也不会上赶着,可为什么要诋毁她!
人群中,谢岩站在最后面。
他此时眸色沉沉,目光落在那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女人身上,眸中血色翻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经。
一年前,他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因父母被人举报,发配去劳改之后,他便被这样对待过。
那段经历,直至现在他仍会梦回惊醒,却不知这么一个柔弱娇娇女会不会精神崩溃。
他若是在此时出声定然会引来不少闲话,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上前一步,嘴唇微动正欲开口,在他之前却有另一个泼辣的谩骂声响起。
却见刘翠芳两手叉腰扯着嗓子,一股子泼辣劲。
“你们这些个没见识的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山沟沟里生长的儿子,孬货一堆,阮柔咋看得上?你还嫌人家不会干活,人家才嫌你们臭呢,一个个的,脑袋都要戳天上去......”
刘翠芳这嘴跟打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骂人的话不断往外蹦,这么多中年妇女的战斗力居然不及她一人。
“你......”
怎么滴?一群大老娘们欺负一个小姑娘还要不要点脸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拉着阮柔的手腕,“走,住我家,房子我都收拾好了。”
还有人不满想骂,老支书却摆摆手,“行了,散了,准备准备开工。”
谢岩看了一眼已经被带走的阮柔,眼神微微闪烁,扭头走了。
阮柔小媳妇似的跟在刘翠芳身后。
终于得救了......
她感激地看向刘翠芳,“刘大嫂,您放心,我可会干活了,今天的恩情我一定报答!”
可不就是恩情么。
阮柔这次可是被刘翠芳从泥沼里拉出来的,要是没人要她,估计得尴尬到死。
刘翠芳此时却沉了脸,瞪她一眼,“刚才那几个臭不要脸的这么说你,怎么不怼回去?性子这么软,以后在这村子里可怎么过活,我能帮你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帮你,你这性子得改改。”
阮柔乖巧的点头,“您说的是。”
她这副恭敬模样还真是把她当成了长辈,听她训诫,态度诚恳极了。
怎么还这么乖?
“唉,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先去知青点整理整理东西,我家在哪儿你知道吧,我去给你收拾屋子,待会儿自己过来。”
阮柔依旧乖巧,“哎,我知道啦。”
哎哟,这性格可咋改,跟个软包子似的。
等与刘翠芳分别后,阮柔才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哭起来。
泪珠儿不断滚落,她还没忘记用玻璃瓶兜着点,毕竟,自己出品的眼泪,那可都是精品。
娘亲呀,柔柔今天可委屈了。
您不是曾说过,有仇有怨当即就得报了,人要争一口气。
我被人欺负了,可是没办法立马还击,还得再等一段日子,没能依照您的嘱托,对不起......
想起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娘亲,今生难得再见,阮柔哭得更惨。
“别哭了。”
忽而,一只手伸了过来,递给她一方棉帕,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角香味。
阮柔一愣,抽噎着扭过头去。
居然是谢岩!
他愿意主动和她说话了?
谢岩却不知此时小姑娘的心中所想,见她哭得凄惨,大概是刚才那事当真留下了心理阴影,难免联想到自己的曾经,不禁心生怜悯。
“这种时候,流泪,是最没用的举动。”他道。
阮柔更呆了,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对他比如蛇蝎的谢岩会忽然过来说出这么一番话。
“做给她们看,让她们后悔当初的选择,知道了吗?”
想要攻破谣言,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阮柔眨眨眼,柔声柔气道:“她们那么嫌弃我,我要让她们后悔,最好以后能跪下求我,你的意思是这个么?”
一派天真无邪,娇软可欺的模样,可说出的话怎么......
呃,跪下求你之类的,只是你的自由发挥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谢岩忽略那怪异感觉,颔首道。
阮柔弯眸一笑,娇柔面庞更增几分璀璨,“我知道啦。”
这话虽郑重其事.可却让谢岩还是难免心头冒出担忧情绪,这么软绵的性子,遭遇了那事却还能保持这般灿烂笑容,着实不易。
只希望你能守住这笑容......
刘翠芳家房子是那种类似四合院的大屋子,左右两边两排房,前后的院子用围墙围起来,只在前院留下一个可以出入的门。
她结婚很早,十七岁结婚,婚后十来年时间,育有一子一女,五年前生了个女儿后,丈夫不幸遇难。
她丈夫那家是逃荒过来的,来时还带着一大家子人,都住在这里,而前段时间,那些亲戚妯娌们去探亲还没回来,她儿子当了兵,住在部队没回家,现在也只有刘翠芳与她年仅五岁的小女儿住在这里。
刘翠芳带她来到收拾好的屋里,“你先收拾东西,灶上那边离不开我,我过去盯着点,收拾完你去村长那问问还有什么轻松活计,可别一个人上山。”
说完,她匆匆离开了,阮柔点头应好,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新房间。
刘翠芳家不怎么富裕,十年前盖的屋子,是以黏土作为主要材料的土坯房,现在村里几乎都是这种房子,材料廉价,能节省不少钱,也只有村长家和谢岩盖的房子是瓦房。
房子虽简陋,却也整洁,炕上先铺厚厚一层稻草,再放一层褥子套个蓝白色碎花床单,坐上去软软的,还带着新鲜稻草独有的气味。
听了刘翠芳的话,阮柔收拾完东西便去了村长家。
村长正在和村里的几个干部聊天,说是昨天一场大雨对村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隔壁几个村子里居然还有放粮的屋子塌了,损失了不少,还有西山一座煤矿也出了点事,还好村里有几个青壮年过去帮忙,把工人从矿场里救回来了,要不然可得出大事。
她过去时,还有村里的几个女人在外面等着。
那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与她拉开距离,聚在一起聊天,分明是刻意避着她。
努努嘴,她转而去欣赏院子里的小型田圃,暗想着,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个院子,一定要向前世那样种很多东西,牡丹那是必不可少的。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村长终于与那干部聊完天出门,见门口这么多人,也明白,抿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这才道:“不是我不让你们去,拾煤渣那都是男人做的事,你么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
听了这话,有人不乐意了,“村长,你这可是看不起俺们了,咱们都讲究人人平等呢,男同志能干的活儿,我们女同志也能干,而且干的比他们还好,还细致。”
“村长,现在地上还潮着,晒不了麦,刚好有时间,就让俺们去吧,俺家男人今天去隔壁王家村盖房子了,也就我这么个劳动力,拉点煤渣今年好过冬。”
“您说咱们村好不容易遇到了个这事,肯定要多拉点煤渣才过得去。”
拉煤渣这事,可遇不可求,在里面得有点人脉才行。
煤矿矿场里每年除了拉走的好煤,剩下的那些废弃煤渣,要么被里面的工人拉走,要么被有些关系的人拉走,分配给各个村子的煤少之又少,普通人家根本分不到,还好村里靠山,每年砍些柴火也能过冬。
这次,村里青壮年帮了忙的那个矿场,矿场主事的因为感激,便同意早些让他们村里人过去拉煤。
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老村长终于忍不住揉揉耳朵。
“行了,都别说了,你们去村委会领家伙什,别太狠,自己家够用就成。”
众人欢呼一声结伴离开了。
阮柔这时才上前问,“村长,今天还有什么活儿吗?”
农忙时节最重要的便是小麦,昨晚下过雨,地上湿着晒不了麦,村里领了晒麦子活计的女人们都来
更上不了山,她那上山拔野菜的活计就做不了了,得找村长重新安排能挣工分的工作。
“你......”
村长见她细皮嫩肉,娇弱模样,想了想,“你去地里摘菜,送去......”
话还未说完便被从匆匆跑来的田叶打断。
“村长,我的活儿被人抢了,昨天不是安排我采桑叶喂蚕么,我去的时候居然有人已经做完我的活儿登记了公分,那我做什么?刚才路过菜地,我看见没人摘菜,要不我就做那个吧。”
她气喘吁吁的站定,口齿清晰地说完了自己的需求,却见阮柔也在这里,立马黑了脸。
“你又想方设法偷懒了?还敢再村长家里偷懒,真是臭不要脸。”
阮柔眨眨眼,寻思自己好像没得罪这田叶吧。
不过,摘菜的活儿,她可不会轻易让出。
“摘菜的活儿,村长刚刚指派给我,抱歉,你来晚啦。”
听闻这话,田叶大怒,直接伸手朝阮柔肩膀推去,“阮柔,你敢和我抢!”
她力道不小,阮柔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咬着银牙,声音一颤一颤的。
“你力气这么大,不去拉煤可惜了。”
这话给了村长灵感。
他那威严的目光落在田叶身上,“田叶同志,你现在去村委会,跟着那几个嫂嫂婶婶干活,阮柔,你去摘菜。”
这么完美的分配完毕,村长回屋拿了个手表往外走去。
阮柔艰难爬起,手心火辣辣的疼,这具身体继承了她前世的娇嫩皮肤,根本不是做农活的料,还能咋办,只能利用智慧让自己拿到轻松一点的活儿,少受点苦头呗。
抬头时却见田叶正警惕看她。
“有事吗?”眨眨眼,阮柔歪头问。
田叶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殊不知,自己即将迎接着的是悲惨的拉煤工作。
暗自庆幸自己早来一步,阮柔挎着个篮子笑眯眯出门去菜地采摘,这工作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菜地里最不缺种子。

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
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
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
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
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
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
这简直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房子啊!
这么大的院子,还不是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还不怕被人发现么?
谢岩也是知青,能在这里盖房,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盖房子呢?
勉强让自己收回理智,阮柔将注意力放在那杂草丛生的田圃中,而自己那几样宝贝就这么惨兮兮的挤在这么多杂草中,显得有些可怜。
那棵樱桃树,就这么随意埋在土里,几天下来,不仅没有生长的样子,就连那唯一一个叶子也干瘪了。
阮柔见谢岩还没出来,便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滴了一滴眼泪下去。
却见那樱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那干瘪树叶迅速变得嫩绿有光泽起来,根系更是蓬勃生长,牢牢扎根在地底,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枝干,却在此时,足足生长了两倍。
给那牡丹花如法炮制,只是,这种花类的生长速度居然慢了很多,并未有明显的生长趋势,只是叶子嫩绿了几分,她不信邪,又倒了几滴水,牡丹那叶子娇嫩欲滴,仿佛染了一层上好颜料一般,碧绿透彻。
又倒了几滴眼泪,再无效果,阮柔便只得看向另一种植物,那大概是某种药材,她记不大清楚这药材的名字,却想着以后应该有用,也便顺势一起种了。
做完一切后,她揉揉腿站起身来,心满意足,谢岩却已经咬着个馍走过来,见到这三样药物长势喜人,不禁有些诧异。
“这才几天时间,长得这么快?”
阮柔抿唇一笑,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你这里的土壤肥沃吧,我就说过,樱桃一定可以活的。”
总算看到了希望,谢岩拿起锄头想要将这田圃收拾收拾,以后会细心照料这樱桃树。
在这里想吃到樱桃这种罕见的水果可不容易。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不好了,谢岩,老支书气晕过去了,卫生所看不了病,帮忙给咱拉一下架子车。”
闻言,谢岩三两口将脸盘大的馍塞进嘴里,大步往外走去,“赵建国不是有拖拉机吗?”
说这话时,他眸底暗光闪过,扭头看了一眼阮柔。
“赵建国刚才就去镇上了,才走没多久,谁成想会发生这种事。”
行至门口,他才想起阮柔还在自己家,便扬声说了一句,“出门时记得帮我关好门。”
“知道啦。”阮柔回道。
外面那男人也听到两人对话,便问,“谢岩,你家还有别人吗?”
谢岩敷衍回答,“没有。”
“可我分明听到有女人......”
“快走,老支书身子撑不住。”
那声音渐行渐远,阮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被人发现她待在谢岩家里,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在门口探头看去,见外面没人,她赶紧关了大门,匆匆往回走去。
经过知青点时,依稀可以听见传来的打砸声与吵骂声。
阮柔并不想逗留,可此时何芹却掩面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她,她忙不迭连连后退几步给她让开了路。
何芹抹了一把泪,那怨恨的目光落在阮柔身上,“阮柔,看到我现在狼狈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阮柔眨眨眼,嘴角微弯,那双清澈眸中满是狡黠,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何芹霎时间花容失色。
“是啊,我很开心,可又不是我给你用药,爬上了赵成的床,你变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何芹顿时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怎么......”
阮柔眸底厉光一闪,将她手掌拍掉,横眸时,周身竟多了些许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质。
“别用手指对着我,这是我最厌恶的。”
她此时虽已不是那千金小姐,可这不代表着,她就能任人宰割。
何芹却已被她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惊呆了,阮柔......变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怎么可能!
这事她做的尤为隐蔽,况且事发时,阮柔并未去镇上,她怎么可能知道......
“阮柔!”
她瞪眸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口中喃喃,“你,你究竟是不是阮柔?阮柔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听闻此言,阮柔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暗自咬着牙龈,她展颜一笑,“我不是阮柔还能是谁?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哟。”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何芹看向面前那笑靥如花的女人,往日,她对这笑容只有厌恶,可在此时,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太可怕了!
阮柔笑意更深几分,那张娇嫩面颊,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何芹,别来惹我,我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不行吗?”
和平相处......
不行!
何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阮柔知道她的秘密,若是她以此为要挟,那自己岂不是要由她来摆布?
怼了何芹的阮柔心情大好,笑容甜蜜,丝毫不知这何芹已对她动了杀心,在此时居然还能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对了,听说老支书昏迷了,是你气的吧,以后小心一点哟,得罪了老支书,可没你好果子吃。”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何芹暗自咬牙,是啊,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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