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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爸妈被抢,奶团迷疯大佬全家傅月辞卿卿全局

连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家。装修公司的人来了后,害怕他们不注意磕到桌上的花,刘姨连忙把玫瑰从屋里抱出来。她可稀罕这几支玫瑰了,觉得它们有灵性似的,真是越看越喜欢。在旁边玩的卿卿突然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这不是她房间里的花花嘛!阿姨抱花的姿势好像抱小孩子哦~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凑上去,声音甜丝丝地说:“姨姨年轻!”刘姨惊喜地看着她,“小姐刚才说什么?”“姨姨抱着花,年轻!”刘姨快高兴死了,她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年轻了几岁。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佣人凑在一起,没一个不夸刘姨精神好的。说话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别墅大门口的保镖。“刘姨,白家的白夫人说有东西要给先生送来,要让她进吗?”刘姨的地位就相当于管家,有人拜访这种小事都是她做的决定。这个...

主角:傅月辞卿卿   更新:2025-01-18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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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月辞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爸妈被抢,奶团迷疯大佬全家傅月辞卿卿全局》,由网络作家“连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家。装修公司的人来了后,害怕他们不注意磕到桌上的花,刘姨连忙把玫瑰从屋里抱出来。她可稀罕这几支玫瑰了,觉得它们有灵性似的,真是越看越喜欢。在旁边玩的卿卿突然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这不是她房间里的花花嘛!阿姨抱花的姿势好像抱小孩子哦~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凑上去,声音甜丝丝地说:“姨姨年轻!”刘姨惊喜地看着她,“小姐刚才说什么?”“姨姨抱着花,年轻!”刘姨快高兴死了,她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年轻了几岁。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佣人凑在一起,没一个不夸刘姨精神好的。说话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别墅大门口的保镖。“刘姨,白家的白夫人说有东西要给先生送来,要让她进吗?”刘姨的地位就相当于管家,有人拜访这种小事都是她做的决定。这个...

《豪门爸妈被抢,奶团迷疯大佬全家傅月辞卿卿全局》精彩片段

傅家。
装修公司的人来了后,害怕他们不注意磕到桌上的花,刘姨连忙把玫瑰从屋里抱出来。
她可稀罕这几支玫瑰了,觉得它们有灵性似的,真是越看越喜欢。
在旁边玩的卿卿突然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这不是她房间里的花花嘛!
阿姨抱花的姿势好像抱小孩子哦~
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凑上去,声音甜丝丝地说:“姨姨年轻!”
刘姨惊喜地看着她,“小姐刚才说什么?”
“姨姨抱着花,年轻!”
刘姨快高兴死了,她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年轻了几岁。
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佣人凑在一起,没一个不夸刘姨精神好的。
说话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别墅大门口的保镖。
“刘姨,白家的白夫人说有东西要给先生送来,要让她进吗?”
刘姨的地位就相当于管家,有人拜访这种小事都是她做的决定。
这个白家和先生的公司有合作,听说白夫人要来送东西,她怕耽误,连忙让保镖放她进来。
放下手里的玫瑰花,刘姨匆匆出去接待。

此时的卿卿正抱着自己的那盆茉莉花在小花园里坐着。
吹着早晨的微风,身边是自己养活的茉莉,她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好开心呀~
楼上。
傅雪霁轻轻拉开一点窗帘,果然又看到了昨天的小孩。
他的视线移到小姑娘身边的茉莉花上,不动了。
那本是他亲手养大的花,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仔细辨认了许久才敢确定。
昨天早晨,傅雪霁是确认了它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才让佣人将它带下去。
可是现在它在小家伙怀里,瞧着却又绽放了生机。
短短一天时间,它活了过来。
傅雪霁靠在窗边,神色有些怔愣。
在小姑娘即将发现他的时候,他拉上了窗帘。
卿卿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但她站起来四处都找了,没见人。
小团子继续捧着花自言自语,突然,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傅斯淮在孤儿院收养的那个孩子?”
卿卿回过头,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阿姨站在她身后。
女人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表,还有一条和表同色的手链。除此之外脖子和耳朵上也没空着。
虽然小家伙不认奢侈品,但出于对电视上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她下意识觉得这个阿姨不是普通人。
她把怀里的花盆放到椅子上,乖巧地站起来喊阿姨。
又乖巧又可爱, 但徐秀丝毫不觉得。
她嫌弃地摆了下手,像是闻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保养得当的手指抵着鼻下。
“一个孤儿就别叫我阿姨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她低下头抠自己的裙子,脸蛋的颜色像是要滴血一样。
她知道,孤儿就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徐秀垂下眸扫了一眼她干净柔软的发顶,眼神中有些厌恶。
她不讨厌小孩子,但她讨厌挡她路的。
她冷眼看着,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从孤儿院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真不知道傅斯淮哪根筋搭错了把你领养回来,我外孙女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眼角向下,眉梢尽是不屑。
小家伙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这要是让刘姨看到,她能心疼死。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刘姨的声音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挤了进来。
“白夫人,您来了呀。”
她在客厅里没等到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找人一问,两人都跑花园去了。
这个徐秀一直想撮合自己女儿嫁给傅斯淮,所以在听说傅家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之后,才会这么生气。
徐秀的女儿也离过婚,今年二十五岁,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是跟前夫生的。
前两天她女儿带着外孙女来傅家待了一会儿,傅斯淮的态度冷淡,把那小孩给吓哭了。
因为这件事,徐秀心里就挺不满意的。
然后傅斯淮转头去孤儿院领养了卿卿,她心里更气了,这次来就是打着送文件的幌子进来看卿卿的。
刘姨走过来之后,动作隐晦地拉着卿卿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像护崽子一样。
徐秀余光瞥了眼,将这一幕收进眼底,表情不太好,但没说什么。
刘姨是傅家的老人,傅斯淮从京城带过来的,徐秀再生气都不会对着她发作。
因此,她懒洋洋地看了下自己的美甲,恢复平时的样子。
“夫人不是说要来送东西的吗?怎么不去客厅,我给您泡茶。”
徐秀面色冷着,不咸不淡地回,“东西忘记带了,就不进去了。”
很敷衍,她说完后扫了一眼刘姨,有些心惊。
前两天来的时候刘姨还满脸憔悴,瞧着跟她家那些做饭的黄脸婆没什么两样,怎么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再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她身上传来的玫瑰香味。
徐秀压下自己心里的惊讶,装作不在意的问,“刘姨这两天是去哪里做美容了,还喷了香水?”
之所以提香水,是因为徐秀被这股香味给征服了,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纯正好闻的玫瑰花香。
刘姨笑容一顿,心思在一瞬间转的很快。
片刻后,她尴尬地笑了笑,“徐夫人您真是开我玩笑,我一个保姆做什么美容,那都是你们贵夫人能享受的。至于这香水,其实是我们这些佣人私底下买的便宜香水,乍一闻挺好闻的,其实闻久了就腻。”
听到是便宜香水,徐秀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本来她还想着这香味不错,可以买一瓶喷。
但是既然是佣人用的,就算了。
她堂堂白家夫人,怎么能跟佣人用一样的,这岂不是自降身份?
想到这里,她收回目光,捂着唇笑笑,假惺惺的,“别这么说,你们这些人也可以去体验体验,刘姨你是傅家老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够尝试一次了。”
“哦对了,你要是去的话记得跟我说是哪家,我避一下那家店。”
刘姨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仍旧笑着。
徐秀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过她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孤儿是何方神圣,现在见了之后觉得挺一般的。
目的已经完成,就没在这里多待。
她离开之后,刘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蹲下身抱起眼眶红红的小姑娘,果然心疼得不行。
“小姐别哭别哭......”
她掏纸巾给小家伙擦眼泪,嘴上哄着。
“她不会说人话的,我们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哦。”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三岁半的小卿卿慢吞吞地跟在软软身后,现在是早晨六点,孤儿院里没有一个人。
可是这两个孩子却穿戴整齐,正朝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会后,卿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孤儿院小楼,神色有些犹豫。
“姐姐,我要回去了,院长妈妈说今天沈叔叔会来接我回家~”
走在她面前的女孩也停了下来。
软软牵起卿卿的手,看着她天真的表情,眼神中划过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暗光。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项链丢了,就在前面的小柴房里,我陪你去拿。”
卿卿还在犹豫,但是软软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往前。
“快走吧,那个项链不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吗?而且沈先生那么喜欢你,一定会等你回去的。”
小卿卿几乎是被拽着走的。
柴房里面黑漆漆的,打开门后灰尘四扬,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嗅到里面发霉的味道,卿卿难受地皱着鼻头,她转头,不确定地问。
“姐姐,我的项链真的在这里嘛?”
这次软软没有回答她的话,她抬起手,把来不及防备的卿卿一把推了进去。
“姐姐!”
小团子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圆溜溜的星眸不可置信地瞪大,愣愣地看着柴房的门在她面前砰一声关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隔着门朝外面喊,软糯的小奶音里带着哭腔。
“姐姐,让我出去呀!今天沈叔叔要来带我回家的!”
门外,软软面不改色地把门拴上,不理会里面被吓哭的小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走出很远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软软拿出来看了下,正是一条紫色的项链。
上面每一颗宝石都经过精雕细琢,拥有独特的光泽和色彩,宛如璀璨的星河。
连她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凡品。
软软把它放回到自己口袋,等她回到孤儿院的小操场上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几个义工站在角落里八卦。
“卿卿命真好,沈家又有钱又有爱心。”
“以后卿卿就是沈家小姐了。”
“对了,快把卿卿叫来。”
听到义工的说话声,软软抿唇。
她望着院长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中满是迫切的向往。
这就是A市首富沈遇。
这辈子,轮到她当沈家大小姐了!

被关在柴房里的卿卿哭了一会儿,也喊了人,可是这里实在太偏僻,根本没有人会路过。
最后,她将目光落到柴房里唯一打开的小窗上。
窗户很破烂,上面有许多蜘蛛网,还很高。
卿卿爬着柴火垛上去,这期间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终于爬到了窗子上。
蜘蛛网上花绿色的大蜘蛛像捍卫领土的战士,它的周围全是小虫子的尸体。
小团子抽抽搭搭的,眼睛很红,一直在哭。
她黑乎乎的小胖手紧紧搭在窗框上,另一只手抹眼泪,把小脸抹得漆黑。
许是这副样子丑到了花蜘蛛,它默默挪开,给不忍直视的小团子让了路。
卿卿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哭嗝,继而声音断断续续地给它发好蛛卡,“泥、泥是一只好猪猪,谢谢泥......”
她爬到窗户上,在看到下方令人眩晕的高度时,眼泪滞了滞。
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呜呜!这么高!
现在顺着柴火垛爬回去还来得及吗!
小团子头上顶着蜘蛛网,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圆溜溜的大眼睛红彤彤的,瞧上去好不可怜。
她看着远处的孤儿院小楼,紧抿着唇。
沈叔叔今天会来带她回家,院长妈妈昨天和她说过的。
想到这里,小家伙擦了把眼泪,捂着自己的脸跳了下去。
意料之中,手和膝盖上火辣辣的疼。
稍微能动弹后,卿卿咬着牙站起来。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沈叔叔一定来了。
她不能再耽误时间,她要赶紧回去。
手上的伤在她白嫩的掌心尤为显眼,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有几滴落到了地上,
专心走路的小团子并没有发现,地上的草变得更绿了,接触过她血液的草像按了快进键一样飞速生长。
走了很久,终于有一个义工看到了她。
义工放下手里的东西,震惊地走过去,“天呐!卿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卿卿抬起脸,眼睛红肿的吓人,看到熟悉的姐姐,鼻头酸涩,想哭,但忍住了。
“姐姐,沈叔叔呢、沈叔叔在等我吗?”
义工愣了一下,对上卿卿通红的双眼,不可置信地开口。
“卿卿,你不是不愿意去沈家吗?”
听到这话,小团子哇一声哭了出来,她抬起小手擦自己的脸颊,擦得满是血,好不凄惨。
“我没有!我没有不愿意!”
“可是软软说你不愿意去沈家躲了起来,你想等自己的亲生父母来接你。”
听到这句话,卿卿的哭声一滞,她抬起通红的大眼睛,仰头看着义工,不停地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
她没有不愿意去沈家。
卿卿越过义工,往身后的院长办公室里走去。
“我要和沈叔叔说,我愿意去......”
刚走了两步,小家伙突然被腾空抱了起来。
义工满脸为难,最后狠下心,说出一句话。
“卿卿,别去了。沈先生他领养了软软,早就已经离开了。”
小团子僵硬地转头,唇瓣颤了颤,连眼泪都不再往下落。
后面的事情她再也没有印象,只记得最后一秒听到了义工姐姐惊慌的声音。
“呀!卿卿!”
傍晚。
卿卿睁开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揉自己酸涩的眼睛。
陌生的触感传来,她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双手愣住了。
房间门被打开,很多小朋友挤了进来,七嘴八舌地跟她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玩,别打扰卿卿休息。”
院长这句话说完后,小朋友们听话地走了。
卧室恢复了安静,院长关上门,走进来坐到床边。
她眼神很心疼,“卿卿,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你跑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好好的,要去沈家吗?怎么又不想去了?”
听到这话,小团子的眼泪又噼里啪啦落了下来,她小奶音里带着点沙哑,“我没有不愿意!”
她很难受,一边说一边哭着扑进院长的怀里。
“是软软把我关起来了!院长妈妈,是软软!”
她的情绪很激动,趴在院长胸前哭湿了一大片衣物。
“她坏!”
委屈的小家伙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但奈何才三岁,表达力受限。
院长只模糊地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早晨、柴房、关门、大蜘蛛......
她拍了拍卿卿的后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可是软软也才三岁,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这个计划对三岁小孩子来说也太复杂了吧!
今天早晨,软软明明说。
是卿卿偷偷告诉她,不想被沈家领养,所以特意在今天躲起来的。
两个同样三岁的孩子,院长一时间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哪一个。
她安静地听卿卿哭诉完,用纸巾给她擦干眼泪,低声交代。
“乖卿卿,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等我查出来之后再说好吗?”
小家伙抬起哭得红扑扑的小脸,震惊又委屈地看着她。
“你、你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卿卿是个从不说谎的好孩子。”
院长想给她擦眼泪,但小团子赌气般地扭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声音哽咽。
“你骗人,就是不相信卿卿。”
院长摇头,“软软平时虽然好强了些,但她也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要调查完再做决定。”
听到这话,卿卿更生气了,她突然从院长怀里抽离,裹着被子缩回床上,只给院长留一个带着愤怒气息的圆滚滚背影。
“你偏心、你就会偏心软软!”
“小心伤口。”院长的声音无奈又担忧。
正生气的小家伙听到这话,直接把受伤的小手握起来。
她自己疼得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凶巴巴地回。
“就不小心,反正你只会心疼软软。”
“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敲门声响,是来叫院长的。
义工走进来,“院长,有人打了电话,想跟您商量领养一个合适的孩子。”
——
排雷:想看无脑团宠文勿入。不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一个陌生小孩宠上天,哪怕她长得可爱也不行。
感情是需要培养过渡的,非亲非故的别人凭啥喜欢你,女主光环没重到人见人爱,因为利益而接近才是人生常态。
感情需双向付出,圣母也请勿入,对你我都好。理解不了这两段话的建议退出,祝您找到适合自己的书,感谢。

回到傅家的时候天还很早,今天是工作日,傅斯淮要去公司。
阿姨追出去给他递了一杯豆浆,回来之后把餐桌清理干净,和另外一个佣人一起把厨房的早餐推出来。
或许是因为提前交代过,所以她对小卿卿的身份接受的很自然。
卿卿坐在餐桌上,默默低下头啃包子,没有说话。
等吃完饭之后,她才凑到傅月辞身边低声问,“哥哥,家里就我们两个吗?”
傅月辞摇头,“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三个哥哥,不过现在只有我和三哥在家,别的都不在这里。”
很简单的关系,也很好记,不会把小孩绕晕。
听完他说的话后,小姑娘仰起软白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问。
“那三哥哥呢,我可以见见他吗?”
傅月辞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唇线抿直,眸光在两秒内暗淡了下去。
“三哥他身体不好,在养病。”
卿卿乖巧地哦了声,见他好像是要走的样子,于是站起来眼巴巴看着他。
佣人拿来一件校服外套,傅月辞接过抓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跟她解释。
“我现在要去上学,等傍晚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别乱跑,待会儿刘姨忙完之后会带你去房间,乖乖等我回来。”
刚到一个新地方,卿卿对他很依赖。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哥哥上学,乖巧地站到旁边给他让开路。
“知道了哥哥,卿卿等你回来。”
看到小姑娘这么懂事的样子,傅月辞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想了一下,还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大自然地说:“那你听话,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被摸了脑袋,小团子那双眼睛瞬间变得雀跃起来。
“嗯嗯!”
不是因为好吃的,而是因为哥哥摸她的头啦!
好开心~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卿卿乖巧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刘姨收拾完家里,带着她去了房间。
这个房间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没有人住过,里面的家具全是新的,有些东西还没有拆封。
“哎呀,我真是忙忘记了。”
刘姨懊恼地拍了一下头,自言自语地嘟囔,“这被子还没晒,新床单还没洗,床垫也还没拆,好多东西要做,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她的语速有些快,叽叽咕咕的小卿卿听不明白,但她听到了最后一句。
“姨姨你不老~”团子的小奶音可认真了,听得刘姨心花怒放。
“哎呀,小姐你太可爱了......”
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年龄,哪怕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多年鱼的刘姨也不例外。
她开始整理卿卿的房间,因为小家伙在房间很有可能会被她误伤到,所以她就把卿卿带到了小花园里。
“小姐,你先在这里玩,我很快就收拾好了,然后来叫你回去哦。”
刘姨看卿卿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亲孙女一样,说话也温言细语的。
交代完之后,她转身回去收拾东西。
小姑娘乖乖在漂亮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看到远处的园丁叔叔在浇花时摔倒,她赶紧跑过去帮忙。
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正对着花园的楼上,一面窗子里的灰色窗帘拉开一角。
里面那人的视线随意一瞥,最后被跑来跑去的小团子给吸引了。
傅雪霁多看了一会儿。
他面色惨白,浑身清瘦的不像话,肌肤散发着病态的冷白色泽。
但是长相很干净,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因为久病的原因,眼角染上绯红,瞧着有些阴郁,花瓣一样的薄唇内侧带着点粉,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颜色。
这副身体太过于孱弱,以至于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他没有多久的时间好活。
他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团子。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胜在很干净。
跑的时候腿有些不利索,许是伤到了哪里,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身上往外散发的蓬勃生命力。
像小鸟,跟他是不一样的。
傅雪霁看了好久,他苍白消瘦的手指无意识贴在透明的玻璃上。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
“三少爷,您的药熬好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灰色的窗帘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佣人端着药,还没走过来,那股独属于中药的苦涩味道已经先蔓延了开。
黑乎乎的,有些粘稠,看上去就很苦。
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抗拒的情绪,像是麻木了一样。
最后被未滤干净的小药渣呛到,瞬间涨红了脸,口中难抑的咳嗽声不间断地响起。
许久后,他才停止咳嗽,只是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
佣人拿着药碗离开,在她走之前,傅雪霁开口说了一句话。
“把那盆花抱出去吧。”
佣人顿了一下,而后抱紧书桌上枯萎的花,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本是一株很漂亮的宝珠茉莉,也是三少爷最喜欢的品种。
可是它不争气,三少爷每天指挥人抱它晒太阳、给它浇水......像孩子一样养了三个月,结果没等到开花就死了。

卿卿在花园里和园丁叔叔一起浇花,玩得很开心。
站的时间久了,她的腿有些疼,正好这时候刘姨收拾好了房间,来叫她进去。
卿卿乖巧地跟在她屁股后,在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佣人手上抱着的那盆花。
小家伙的目光落在蔫蔫的叶子上,突然挪不动脚了。
“姐姐~”她开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怀里的那盆花,眼巴巴地看着。
“这盆花可以给我吗?”
佣人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这盆宝珠茉莉?”
小姑娘点点头,大眼睛一眨不眨。
“这是三少爷吩咐我带下去扔掉的,倒是可以给你,但是它已经死了,留着没用的。”
听到这话,卿卿有些着急,“姐姐不要扔,送给我嘛!”
三少爷,是三哥吗?
卿卿的脑海中浮现出早上哥哥跟她说的话。
三哥哥的身体很不好,如果这盆花能重新活过来的话,他会不会开心一点呢。
想到这里,她更想要这盆花了。

刘姨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想要这盆已经死掉的花,但帮着出声把花留了下来。
“既然小姐想要,那就给我吧。”
她从佣人的手中接过死去的茉莉,低头问卿卿:“小姐,这盆花你要放到哪?”
“放房间可以嘛?”
“当然。”
刘姨抱着那盆花,带卿卿走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进去之后,她把花直接放到了阳台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能照进来。
而后又把房间里许多东西的用法给小孩讲了一遍。
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并没有陪卿卿太久。
刘姨离开后,小家伙走到门旁边。
确认房门牢牢关上,她哒哒哒跑到那盆失了生机的茉莉花面前。
阳台有些高,她费力地拖来了一个椅子,爬上去后终于可以碰到茉莉花了。
卿卿脱掉鞋子站上去,小手上还有伤痕,指头软嘟嘟的。
她戳了戳那盆花的叶子,软糯的小奶音里满是惋惜。
“好可怜呀小花花~”
已经感受不到生机的茉莉花叶子突然动了动,正好是卿卿用手碰到的那一片。
像是用尽全部力气在回应她的话一样。
卿卿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捧着茉莉耷拉的叶子,手心有荧绿色的淡光微微亮起。
一只一只小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飞进茉莉的躯干和枝叶中,最后消失不见,与它融为了一体。
两分钟过去,小团子收回手,身体恍惚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
她从椅子上下来时,小脸看起来比原先苍白,额头也沁出了许多细汗,短短一会儿的工夫虚弱到站不稳。
但眼睛却异常亮,像打了光的黑宝石一样,漂亮极了。
阳台上,那盆茉莉花的颜色好像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灰扑扑了。
卿卿很累,爬到刘姨刚铺好的床上倒头就睡。
她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醒,依旧是在早上的那张大桌子上,哥哥走了,只有她一个人。
小家伙很乖,不知是不是因为给茉莉传了灵力的原因,她中午吃了许多。
吃饱喝足后,她又跑回到房间,关上门脱下鞋子站椅子上,像上班一样继续她的工作。
这次持续的时间久了一点,大概五分钟左右。
结束之后,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茉莉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小卿卿弯下腰在它的花骨朵上轻轻亲了一下,软白虚弱的小脸似乎在发光。
“你要快些开花~”争点气呀!
跟小花花说完话,卿卿又像上午那样,爬床上倒头就睡。
其实她有一点饿了,但她今天中午已经吃了许多,所以不好意思麻烦刘姨。
再次睁开眼,卿卿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一道少年青涩的声音传进来,“卿卿,我能进来吗?”
卿卿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在听到这声音时,她的呆毛biu一下翘了起来。
是哥哥!
小家伙赶紧穿上鞋子,跑去打开了房门。
傅月辞手上提着一个粉色蝴蝶结形状的小蛋糕,有些别扭地递给她。
“呐,刘姨说你今天很乖,这是我答应你的。”
卿卿惊喜地看着那个精致的蛋糕,仰起软白的小脸甜丝丝地道谢。
“谢谢哥哥!”
她捧着小蛋糕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给放到了桌子上。
这还是她第一见到这么漂亮的蛋糕,比电视上都要漂亮。
傅月辞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去。
在看到这空荡荡单调的房间之后,他的眉头轻蹙。
说实话,像是客房一样。
他扫了一眼小孩那欢喜的模样,眉头皱得更深。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姑娘住的房间,待会要和刘姨提一下。
傅月辞的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不可避免地落到阳台那盆枯萎的茉莉上。
因为它太突兀。
他走过去盯着它看了许久,回头问卿卿。
“这不是三哥养的那一盆吗?怎么在你这里?”
卿卿有些紧张地捏着小手,漂亮的大眼睛扑闪,如实回答,“是、是一个姐姐说要扔掉,我要过来的。”
傅月辞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它已经死了。”
小姑娘连忙走过去,眼巴巴仰起小脑袋,“没事的哥哥,你让我养嘛!我喜欢它!”
她都小声哀求了,傅月辞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点头答应。
看到小孩开心的笑 ,他心像是被小猫爪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这么容易就满足啊。
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浅笑爬上了傅月辞的脸。
瞧见他笑,小姑娘壮着胆子拉住他的手往桌子边,喊他一起吃蛋糕。
往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小孩走路的姿势好像不太对。
有点......跛。
傅月辞皱了下眉,心突然就提了起来,沉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小团子躺床上自己生闷气,气成一只小河豚,连晚饭都没有吃。
所以第二天早晨,她是被饿醒的。
五点半,在别的小朋友还在睡觉的时候,卿卿捂着肚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好饿好饿,起床的瞬间感觉身体发虚,眼前恍惚。
扶着墙艰难地走到厨房,做饭阿姨给她拿了一个水煮蛋,小团子坐在门口,捧着鸡蛋小口小口地吃。
一个水煮蛋下肚,肚子不是那么空落落,舒服了许多。
她站起来,往回走。
在路过后院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陌生哥哥手上拿着树枝,正朝桃花树下拴着的狗狗挥来挥去。
卿卿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想也不想就跑过去,小奶音很着急。
“哥哥你不要打大黄!”
傅月辞疑惑地转头。
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小团子扑狗身上牢牢护着,还回头用一种警惕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搞的他像什么霸凌者一样。
“你不要打大黄!它是好狗狗。”
听到小孩奶气未脱的声音,傅月辞气笑了。
变声期的少年不太爱说话,因为青涩的声音里夹杂着些不好听的沙哑,但还是开了口。
“我打它?明明是它一直冲着我叫。”
卿卿没有说话,她紧紧抿着唇,盯着大哥哥手里的树枝,一脸的不相信。
傅月辞把树枝往旁边丢,呵一声,为自己刚才挥来挥去的行为辩解,“我那是吓唬它,让它闭嘴。”
小团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呆萌呆萌的。
“哦。”
这声哦一出来,傅月辞突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病。
跟一个小孩解释什么,她又听不懂。
大黄狗狂热地往卿卿怀里钻,尾巴几乎要摇上天了,跟面对他时那呲牙咧嘴的凶狠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判若两狗。
他刚才想摸摸它都不让!
傅月辞不会承认自己在一条狗身上找到了落差感,他高冷地抱着臂站在一旁。
这时,小团子凑到大黄狗的耳朵边,叽叽咕咕的不知在和它说什么。
大黄狗也不动了,侧着耳朵像是真能听懂一样。
傅月辞对她俩说的话没什么兴趣,转身想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留住了他。
“哥哥。”
他转身。
小团子仰起软白的小脸,晶莹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满是真诚地问。
“你还想要摸狗狗吗?”
傅月辞愣了一下,没回,又听到小姑娘说。
“大黄生了宝宝,它害怕你,你现在还要摸摸它吗?我帮你抱住它。”
一只黄不拉几的土狗而已,傅月辞什么名贵的品种没见过,他没必要上赶着去摸。
但这一刻,他竟然诡异地挪不动脚。
等回过神时,身体已经诚实地蹲到狗子旁边了。
傅月辞把手搭在狗头上揉了揉,说实话,手感一般,不如萨摩耶蓬松绵软的毛摸着舒服。
他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抱着狗的小团子,在看到她眼底的惨红之后,心不在焉地问。
“你怎么了?”
在小姑娘看向他的时候,他又一脸的不在意。
“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你大早上哭什么。”
卿卿委屈地瘪嘴,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鼻尖泛酸。
“我、没有人要我......”
末了,她低着头,小声哽咽着吐出这一句话。
小团子身体抽抽搭搭的,傅月辞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有些凌乱,更显得落寞极了。
但刚才那小奶音,听着就让人觉得难过。
“怎么会没人要你,你长得还挺......”好看二字没说出口。
傅月辞是傲娇的属性,也不太会夸人,那两个字在他嘴里憋了许久,最后仍是没有吐出来。
“......一般的。”他有点不自然。
卿卿擦了擦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哥哥是在夸我吗?”
傅月辞冷着脸僵硬地点了点头,违心道:“对,我在夸你。”
小姑娘开心了许多,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用同样的话夸了回去。
“谢谢哥哥,哥哥长得也很一般!”
“......…”
看到她真诚欢喜的大眼睛,傅月辞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他俊脸黑下去,不说话。
卿卿看他把手拿下来,以为他摸够了,于是松开大黄站了起来。
“我要回去睡觉了大哥哥,大黄认识你了,你可以一个人摸摸它,再见~”
傅月辞回过神,视线追着小团子跑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喊住了她。
“你等一下。”
他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小孩红红的眼眶和白净的小脸,问了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院长办公室里,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一张一张小孩的照片在他眼前划过,都没在眼底留下什么波澜。
几分钟后,他站起来,声音低沉磁性,“抱歉,耽误你时间了,这里没有我想找的孩子。”
院长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说没事,然后把人送出了办公室门外。
“先生您慢走。”
看着那道背影离远了,她才长长地松一口气。
这人不知来历,气场却如此强大,身上上位者的气息太浓,坐身边满满的压迫感,她连说话都不敢。
院长见过许多有钱人,这还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喘不上气的。
她转身回到办公室,将孩子们的资料全部收起来。
刚放到抽屉里面锁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院长以为是来叫她吃饭的,应了一声,“等一下,马上啊——”
然而等她打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去而复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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