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云卿沈若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子一诺,金口玉言。”“既然朕答应了,那今日便由朕做主,命镇国将军收齐国公长女为徒。”皇帝发下命令,沈若薇喜悦的对圣上感激参拜。坐在位子上的迟御始终眉头微蹙,缓缓起身对圣上行礼,领了此旨意。自此,沈若薇便成了镇国将军唯一的徒弟。周围世家子弟议论纷纷,不明沈若薇此举目的,只有柯泽源一眼看出缘故,戏谑的问身边的慕云卿:“云卿,如果我没记错,迟将军这段日子,似乎暂住在宁远侯府吧?”慕云卿瞥了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沈若薇,讽刺不屑的眸中透着隐隐的得意。“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那么蠢,知道今日犯下大错,若是让圣上直接施压与我,我定会恼怒不顾情面,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迂回的办法。”前段日子皇上念及迟御战功,刚赐给了他一座新宅,因修葺装池无法入住,所以暂...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天子一诺,金口玉言。”
“既然朕答应了,那今日便由朕做主,命镇国将军收齐国公长女为徒。”
皇帝发下命令,沈若薇喜悦的对圣上感激参拜。
坐在位子上的迟御始终眉头微蹙,缓缓起身对圣上行礼,领了此旨意。
自此,沈若薇便成了镇国将军唯一的徒弟。
周围世家子弟议论纷纷,不明沈若薇此举目的,只有柯泽源一眼看出缘故,戏谑的问身边的慕云卿:“云卿,如果我没记错,迟将军这段日子,似乎暂住在宁远侯府吧?”
慕云卿瞥了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沈若薇,讽刺不屑的眸中透着隐隐的得意。
“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那么蠢,知道今日犯下大错,若是让圣上直接施压与我,我定会恼怒不顾情面,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迂回的办法。”
前段日子皇上念及迟御战功,刚赐给了他一座新宅,因修葺装池无法入住,所以暂住在宁远侯府。
至于迟御为何暂住宁远侯府,只因宁远侯府前主母是他亲二姐,他是宁远侯的小舅子。
可惜,迟夫人自小体弱,在生长公子时因难产撒手人寰,所以才成了前主母。
如今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慕云卿的生母,永昌伯爵府嫡女陈荣虞,在迟夫人逝后不久便嫁入了宁远侯府做了续弦。
“原来沈大小姐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我说她与镇国将军相识都不曾,怎么会突然要拜镇国将军为师。”
经柯泽源解释,其他世家子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是一阵嬉笑与嘲讽。
“沈大小姐平时又蠢又笨,也就在对慕二世子的事情上能聪明一点。”
“是啊,拜了镇国将军为师,以后就有借口时常往宁远侯府跑了。”
“云卿,想好怎么出气了吗?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们的好处啊。”
慕云卿冷哼一声,看向沈若薇的目光阴仄仄的,满是怨气:“今日她敢那般对我,这一次,我断不会让其好过!”
历经半月的秋猎自此结束,皇上圣驾回銮,其他人也纷纷打道回府。
只有主仆二人的马车中,织锦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小姐,你、你怎敢如此做啊!”
“奴婢知道,您拜镇国将军为师,是想借见师为由出入宁远侯府去挽回慕二世子,但、但那可是镇国将军啊!你怎敢利用于他啊!”
织锦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宋朝国谁人不知,迟御迟将军乃阎王般的存在,十七入伍,至今已有十五载,征战沙场无数,建功封奖无数,从原本的一介小兵成为如今的镇国将军,执掌十万赤铁军,是目今宋朝国位权第一人。
他背后的迟家更是了不得,宋朝国第一士大族,家族子弟人才辈出遍布朝野内外,势力深不可测,外界都传,迟御会是迟家下一位当家人。
“这样的人物,小姐怎敢为情爱利用?怕是要连累整个齐国公府抄家灭族啊!”
“竟然......这般厉害?!”
沈若薇咂舌感叹。
上一世她一心扑在慕云卿身上,对迟御的事全无了解。
凭他的权势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他却不管不顾的为她报仇,甚至抛下一切自尽而亡。
他......对她这般情深义重吗?
沈若薇的心脏一阵抽痛,眼眶也湿润到发烫。
她用力捂着心口,嘴唇颤抖强忍哭意,对织锦一字一句道:“织锦,我不是利用他,我喜欢他,想要对他好。”
织锦愣住,瞪大眼睛,又是恐慌又是不可置信。
“小、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那、那可是镇国将军啊!连簪缨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镇国将军啊!”
紧接织锦又为沈若薇讲了一件事。
三年前,迟御大败敌国荣耀而归,圣上曾将其最宠爱的长公主簪缨赐婚于他,迟御却断然拒绝,甚至为请罪宁愿放弃圣上的封赏。
簪缨公主得知此事,被气的卧病不起,皇上震怒之下命令迟御必须迎娶公主。
可谁知,迟御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脱袍卸冠跪地请死,皇上拿他没办法,才不得不收回成命。
“簪缨公主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一等一,身份又尊贵无比,迟将军都敢不顾皇命推拒。”
“因为这件事,多年来王公贵族之女欣赏爱慕迟将军的小姐无数,却都不敢靠近,小姐你一个国公之女,又怎敢觊觎啊!”
织锦抓着自家小姐的手,连连摇头劝她放弃念头。
沈若薇脑海里却只回荡着织锦所说的“三年前”。
三年前?那时候她甚至都未曾喜欢上慕云卿,迟御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不对,迟御会不顾一切为她报仇,或许未必是喜欢她,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故。
她魂魄在天上飘着的时候,只看见迟御为她做的,但因他性子沉闷,全然未听过他言语,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们缘起为何,也无法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如果他拒绝公主真是为她,那说明,他们三年前就已经有过渊源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午后申时,沈若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国公府。
独院闺房内,她命人去烧水沐浴,自己则与织锦说小话。
“织锦,你现在去找若风少爷,就说他阿姐唤他。”
“......”
虽不知小姐又要做什么,织锦却只能听命去唤。
刚要转身,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一身蓝色锦缎,马尾高悬的潇洒少年郎大步垮了进来。
“阿姐是有何时要去唤我啊?我与阿姐心有灵犀,提前过来了。”
“若风!”
看见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沈若薇眼眶氤氲,激动的想抱上去。
但怕过激惹怀疑,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将其拉到身边:“这次秋猎你未去,阿姐有些想你。”
上一世,母亲病逝后,桀骜潇洒的沈若风一夜成熟,为了建功立业稳住沈家地位,他奔赴战场,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这也是为什么她入了青楼后没人去管她,因为沈家爱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沈若薇赶至靡芳斋之时,恰巧碰到慕云卿也从另一边走来,抬腿将要跨入门槛。
她脚步匆匆,比慕云卿更快一步跨入靡芳斋之中。
慕云卿见她急匆匆赶来的模样,越发的嘚瑟。
“沈若薇,你就这么急着见我吗?”
当着靡芳斋所有人面,慕云卿表现得十分的不耐,这口气就好像是沈若薇求着他来的靡芳斋。
“慕二世子,别来无恙!”
沈若薇看他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模样,随意的打了声招呼,没闲工夫理会他。
幸好她来的及时,看慕云卿也是刚来,这说明靡芳斋还没落到慕云卿的手中。
慕云卿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就好似他才是靡芳斋的老板。
小二连忙给他上茶端点心伺候。
慕云卿享受的抿了一口茶水,拿了糕点往口塞。
“沈若薇,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我很忙,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误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
迟御此刻在二楼躲着,看到这一幕时他心如刀割。
慕云卿能在沈若薇面前此般放肆,还不是仗着沈若薇喜欢他吗?
黯然神伤的闭了闭眼,迟御还是忍不住朝沈若薇站的地方细细打量。
只见沈若薇今天身着的是一套不同于见她时的衣裳,穿着较为随意飒爽,素色的短衣和长襦裙搭配在一起,头上婠了个寻常发髻,簪子斜插入鬓。
极有店铺东家的派头。
“慕二世子来我店铺,不如照顾一下我的生意,何必忙着走呢。”沈若薇勾唇,他已经不喜欢慕云卿了,才不介意他给哪个女子送东西。
沈若薇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让慕云卿出出油,靡芳斋能赚点他的银子。
慕云卿冷冷一笑,“你不会是想让我买东西送给你吧?别做梦了。”
“瞧慕二世子这话说得,整个靡芳斋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送我自己店铺里的东西,这不多此一举么?”
沈若薇淡定的解释,随手摸了一下柜上陈列的物品,拿起手边的香料闻了闻。
“那就是你要我送我东西了?你手里拿的香料挺不错的,这不会就是你要送我的东西吧?你要跟我赔礼道歉,就这点香料怎么够呢?你店铺里的绕指柔多拿几盒出来送我,说不定我就能原谅你的无礼之举了。”
慕云卿反而毫无忌惮的狮子大开口起来,引得靡芳斋的伙计们面面相觑。
那绕指柔不都已兜售一空了吗?就算是还有,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赠送给他吧!
一盒绕指柔的价格可是他们理货郎差不多半年的工钱啊,大家最终都把目光定格在了沈若薇的身上。
沈若薇未曾答应,但听他还在那儿异想天开,以为她还是前世的那个沈若薇,能轻易就能在她身上吸上大口大口的血。
慕云卿错了,上辈子的那个对他痴心不改的沈若薇已被她害死。
重生归来的她再不会像过去那么天真,任他慕云卿揉扁搓圆,把她当傻子呼来喝去,践踏她的人格和尊严。
沈若薇看了一眼慕云卿翘着的二郎腿,一副无赖世家公子哥的做派,就忍不住笑意渐深,招了招了手把掌柜的到一角。
“掌柜的,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靡芳斋万勿交到这种人手中。”
“东家,您这是想通了吗?”
掌柜的惊中带喜,靡芳斋不能没有沈若薇掌舵,她是靡芳斋的枢纽。
而慕云卿什么都不是,他们跟这个趾高气昂的慕二世子半分不熟,也不看好靡芳斋在他的手中还能够一如往昔般辉煌。
这个慕二世子肉眼可见的不是什么好人,东家却对他情根深重,如今在靡芳斋换主之际,若能迷途知返,真是件令人欣慰之事。
沈若薇点了点头,“掌柜,从前是我鬼迷了心窍,现今我清醒了,慕二世子不仅并非我的良人,更不是靡芳斋的良人,你们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如何放心得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东家不为我等着想,也该多为自己着想,这靡芳斋可是您的心血。”
掌柜的喜笑颜开,沈若薇的这番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眼前一亮,对靡芳斋的未来又升起了希望,靡芳斋也独有在沈若薇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
“正是因为想到是我的心血,也考虑到你们的处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你们跟着我这么些年,亲眼目睹我将靡芳斋一手一脚壮大。”
沈若薇与掌柜的推心置腹,她前世为个渣男太过任性妄为,辜负了太多的人。
这一世,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定要好好弥补他们。
靡芳斋的众人只有在她的手底下做事才有更好的活路,她不能放任不管。
掌柜的感动得热泪盈眶,“东家果然也放不下靡芳斋和我们这些老伙计。”
沈若薇直接跟掌柜的大声密谋:“以后慕二世子来买东西,你和店里的伙计都给我记住了,收他三倍的价,千万别手软。”
慕云卿听到此话气得要死,他没想到沈若薇叫他来,不仅不是来向他求和的,还变本加厉给自己涨价呢。
顿时心有不忿,“沈若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找我来求饶的么?怎么能如此的针对我,只对我一个人涨,还涨三倍,我警告你沈若薇,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真不理会你了!”
沈若薇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这是自己的店,我想怎么涨价,就怎么涨价,你能奈我何?”
慕云卿始料未及,差点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你不能怎么能这般待我?我可是你沈若薇喜欢的人,哪怕是靡芳斋拱手相送给我亦无可厚非。”
在场的人听完慕云卿这等不要脸的话,更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靡芳斋在手,慕云卿冷静如常,指着靡芳斋的大门赶客,“慕二世子,你要是买不起可以出去,不必说这些自取其辱的话,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来靡芳斋买也不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慕二世子,这‘金皇’是我抓的。”
沈若薇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款步上前,面对慕云卿再次开口。
听到她的话,周围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讥笑。
还真是献宝啊!而且还是“金皇”如此珍贵的宝物!
当真是为博慕云卿一笑什么都舍得。
“我后悔了,不想将‘金皇’送于你了,劳烦慕二世子将其还与我。”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若薇不是来献宝的?而是想要把献出的宝要回去?
她、她今天......发什么疯?!
慕云卿当众被要还送礼,脸面挂不住,恼怒的盯着沈若薇,低声警告:“沈若薇,别惹我生气。”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立即乖巧下来,甚至会卑微的乞求慕云卿不要生气,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因为慕云卿每次不高兴,都会好几日不理她不见她,让她急得发疯。
可这次,看着对方恼怒的嘴脸,沈若薇却只轻嗤的扬了扬嘴角。
“慕二世子是打算昧下此物,不还了吗?”
一直躲在慕云卿身后的程蒹蒹站出来,小脸白细楚楚可怜,连声音都是温柔低怯的:“表姐,你怎得如此咄咄逼人呢?”
“况且,这‘金皇’一直在慕二世子手中,怎能说是你抓的呢?”
周围与慕云卿关系好的世家子弟也开了口。
“沈大小姐,你自家表妹都给慕二世子作证了,说这鸟一直在慕二世子手里,你空口白牙说是你抓的,怕是无人信服吧?”
沈若薇不理其他人,直直盯着慕云卿问:“所以,慕二世子不打算解释,真要昧下此物吗?”
慕云卿已经被沈若薇作闹得很是不悦了。
以前他对别的女子好时,沈若薇也作闹过,但只要他生气冷脸,对方就会乖乖认错。
这次竟然如此相逼,看来真是这些日子对她好脸色太多了!
“沈若薇,就此作罢,我还能选择原谅你。”
慕云卿声音变大,在场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沈若薇慌乱的表情,甚至为了乞求原谅而跪下。
可谁知女人却神情骤冷,一双瑞凤眼炯而厉:“慕二世子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直呼我闺名?”
慕云卿愣住,其他人也纷纷愣住。
恍然想起,慕云卿是宁远侯二世子,沈若薇却是齐国公嫡长女,宁远侯从三品,齐国公从一品,身份差距悬殊,以往二人同席都不能,更别说直称本名了。
沈若薇倒贴慕云卿太久,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
慕云卿气的脖子耿硬,额头青筋暴起。
她竟然敢拿身份压他?
好,很好!沈若薇,这一次别妄想我能轻易原谅你!
“表、表姐,大家都是同辈好友,何必闹成这般呢?”
“慕二世子本想把此鸟送于我,若是表姐喜欢,蒹蒹愿意割爱,送于表姐便是。”
程蒹蒹又当起了清纯无辜的白莲花,自愿受委屈化解干戈。
上一世她便用这副嘴脸,引得慕云卿的怜爱,在世家子弟中也留下了乖巧懂事,清纯怜人的美名。
把她这个国公大小姐衬的越发愚蠢乖戾。
她曾察觉不对,但怕慕云卿生气不敢追究,如今却是要好好撕撕她的脸面了。
“表妹,慕二世子为何要将鸟送与你?可是倾慕与你?”
沈若薇表情带笑,笑中却透着暗讽和犀利。
“我......”
听到此话,程蒹蒹瞬间慌了,慕云卿脸色也难看几分。
他们这年岁的世家子弟,皆未婚配,举止过亲很可能引起误会损害声誉。
这也是为什么沈若薇明目张胆追求慕云卿,会被人嘲笑,当成笑柄的原因。
慕云卿和程蒹蒹虽互有好感,但慕云卿乃宁远侯世子,程蒹蒹父亲不过扬州知府从五品官职,而且还逝去多年,母亲带着她投奔齐国府,身份卑微不堪。
若与此女传出什么来,只会辱没慕二世子的身份和宁远侯府的门第,所以即便有情,也断不能坐实此情。
不等对方解释,沈若薇继续道:“况且,此鸟本就不是他的,他凭何送于你?此鸟本就是我的,又何需用你送于我?”
程蒹蒹被咄咄逼问,竟是红了眼眶,委屈的落下泪来。
慕云卿心疼不已,恼恨的怒视沈若薇,周围其他男人也被程蒹蒹哭的心怜,站出来为其出头。
“沈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此鸟是你的,可有什么凭据?”
沈若薇勾唇一笑:“我自有凭据证明,撑起网来!”
在沈若薇的命令下,下人们纷纷在周围布上网子,网中只站着她与慕云卿两人,慕云卿手中提着金笼,笼中关着鸣叫不已的“金皇鸟”。
“众人皆知,‘金皇’极通人性,笼中的‘金皇’毫发无伤毛色鲜艳,说明并不是用箭或武器捕来,也并未受残害与惊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自愿飞到捕猎者身边的。”
通过沈若薇的讲解,众人仔细观察笼中的鸟,发现确实毫发无损。
“所以沈大小姐的意思是,将笼中的鸟放出来,若是你捕的,它会自愿飞回你身边?”
“是。”
沈若薇的肯定让众人笑出声,谁不知道此鸟极聪慧,被补一次便知危险,若是放了必跑无疑,竟然还妄想飞到她身边去?
慕云卿也一副嘲讽的看着她,果然还是愚蠢,竟然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言论来。
或许知道她必败无疑,慕云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鸟。
所有人都在盯着鸟的踪迹,当看见鸟毫不犹豫朝上方飞时,周围甚至响起了笑声。
可这笑声还未扬起,那鸟却转换了方向,径直朝沈若薇飞去,最终落在她肩头,不停磨蹭她的发丝甚至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众人:“!!!”
慕云卿:“!!!”
怎么可能呢?怎么真的朝她飞去了?而且从神态和叫声中可以看出,“金皇”十分喜欢沈若薇!
“慕二世子,一切已见分晓,可还有什么可辩?”
“若实在不服,我也不介意到圣上面前去辩上一辩。”
提到圣上,慕云卿身体微僵,脸色白了几分。
毕竟他深知此鸟确实是沈若薇送与他的,眼下又有了实证,若被圣上知道他欺瞒抢占,品行不端,那对他声誉和日后仕途可是大大受损。
“沈......沈小姐!你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面子坠到地上,慕云卿拳头咯咯作响,靠近沈若薇低声威胁。
转身要走时,沈若薇却突然叫住他。
迟御阴沉着张脸,极为不悦的打断毕方的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言无益!”
毕方觉察到他说的只怕是越描越黑了,意欲分辨的言辞不得已吞回喉咙。
只好低垂着脑袋,乖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候发落。
迟御越看毕方,越是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遂若有所思,给毕方找了点事做,免得他在眼前晃来晃去,说些不中听的话。
“你且出门去买副垫子回来。”
毕方眼里疑云密布,“将军要买垫子作甚?”
迟御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让你买你就买,莫要废话连篇!”
“是,将军,属下遵命。”
毕方见他脸色难堪,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多说一句,旋身老老实实去办差事要紧。
“等等,选个模样好看点的,要姑娘家喜欢的样式。”迟御突然叫住他,又是一番嘱咐。
毕方终于反应过来,将军着他买这垫子,是要给自个儿新收的徒儿用的。
将军平素从不拖泥带水,今儿说话却一反常态。
思来想去,瞻前顾后,一点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的镇国大将军。
倒显得儿女情长了。
“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吩咐的吗?都一并说了吧,属下也好统统采办妥当。”
“先便如此,余下的以后再看着办。”
迟御盘算着操之过急是否会吓着沈若薇,观沈若薇今日对他的态度,是真心把他当作师父看待。
沈若薇不存任何逾矩之处,却是他的进度似乎行得太快了点,反而将其吓成惊弓之鸟。
所以沈若薇才匆匆离府。
“属下告退。”毕方瞟了眼思绪万千的迟御,未敢插话,躬身退下去办正事。
而在宁远府门外。
沈若薇方步出宁远侯府的门庭,围墙外就遇见正往外大步走来的慕云卿。
“沈若薇,你还敢来我宁远侯府找我?你把我的面子往地上踩的账,我还没找你算!”
慕云卿明知沈若薇是来找迟御拜师的,此时却刻意歪曲沈若薇的意图,给自己找场子,显得沈若薇又在傻了吧唧的作践自己,放不下他。
沈若薇本无心搭理他,此事本也与慕云卿无干,但听他说话狂妄自大,非要跟她过意不去,她也不介意争锋相对羞辱回去。
“慕二世子,我最后强调一遍,我来宁远侯府不是来看你的,是来拜师而已,你就别孔雀开屏了。”
纠缠下去无益,沈若薇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去。
慕云卿偏不肯放过她,沈若薇一席反驳的话激起他内心深处的千层浪。
死要面子如慕云卿,他怎甘被沈若薇就此打击?
“沈若薇,你也别装了,你跟迟御素不相识,来宁远侯府拜师是假,想跟我牵扯不清才是真吧?就你这点把戏压根不够看。”
慕云卿冷笑一声,骨子里的自负迫使他胡乱猜测,他不愿相信沈若微已不追逐着他的这个不事实。
沈若薇对他不屑一顾的勾唇,“慕二世子,总之你爱信不信,镇国将军名扬天下,我仰慕镇国将军已久,能够拜他为师是我平生所愿。”
“你这去骗三岁小孩或许会信,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沈若薇为我做了多少蠢事,你来这里只可能为了我,不可能是为了其他!”慕云卿语气笃定。
对于沈若薇非他莫属,宁愿当他的狗皮膏药这件事,他从始至终深信不疑。
他还停留在这辈子沈若薇只会缠定慕云卿的过去之中。
沈若薇只觉可笑,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怎么可能还痴恋着害死她的仇人?
她巴不得把慕云卿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慕云卿实不知她的奇遇,也无怪乎慕云卿还自恋的活在她前世的记忆里。
“慕二世子硬要这般胡思乱想,我也不能掰着你脑袋矫正,不如咱们拭目以待。”沈若薇冷声笑道。
说着,沈若薇就旁若无人的举步便走。
慕云卿不服气的跟在后面大声道:“我便是为了躲开你,才出的府,没想到沈若薇你那么上赶着过来跟我碰面,居然在我刚要出府时特意赶过来与我来一场偶遇,心机不可谓不深,好在我聪明,看破了你的伎俩!”
沈若薇领教了慕云卿的无耻,谁让她早前眼神不好,跟他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间还真难以摆脱。
慕云卿把话说穿,无非是想以此作为对沈若薇的惩罚,自认沈若薇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最终定会屈服于他,来向他讨好求饶,现下强撑着只是嘴硬罢了。
毕方出门办事正巧撞见这水火不容的一幕。
耳闻慕云卿嚣张跋扈的言语,他眉头拧成个疙瘩。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千方百计的肆意辱没,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毕方不自觉的同情起沈若薇,虽然是沈若薇自找的,但她这次来确确实实是拜将军为师,无一句作伪的话。
却见沈若薇面无委屈之色,平静的转身,淡然处之,把慕云卿的话全当成耳旁风。
毕方张了张口,终究没能帮腔上一句。
当事人沈若薇都不在意,他身为旁观者,也不好去贸然插言人家之间的争端。
而且沈若薇同慕云卿俩人原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沈若薇已离去,慕云卿得意的抱臂,看着那抹窈窕身影消失,这场景给毕方一种小人得志,对方不跟他一般见识的错觉。
他更不懂痴男怨女的纠纷,摇了摇头,也动身前往集市上买回迟御吩咐的垫子。
“将军,这是您让我买的东西,您瞧瞧看怎么样?”毕方捧着新买的垫子乐呵呵的上前几步。
“看着还成,只是不知合她意与否。”
迟御打量着这张花鸟刺绣的垫子,懊恼他不清楚沈若薇的爱好。
赶明儿找慕云卿旁敲侧击,只是慕云卿提到沈若薇,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忽又觉着不该去找慕云卿。
“属下是个粗人,未曾婚娶,也不懂那些个女儿家的喜好,就让店家帮忙挑了一个,店家说这是京城姑娘们都会喜欢的款式图案,应该不会有错吧?”
“我、我不是因为有事才未去嘛,弟弟也很想阿姐的。”
沈若风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心虚。
其实他不去是懒得看到慕云卿,更见不得阿姐给慕云卿当舔狗的样子。
不过一个侯府门第,还是个续弦之子,连阿姐的裙角都配不上,竟让阿姐为他低三下四两年。
偏偏每次相劝阿姐都要生气,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沈若薇对这个亲弟最为了解,一眼看出他的心虚,也知晓他不去秋猎所然为何。
是以前的她太过愚蠢,竟为慕云卿那样的渣滓次次与自己的亲弟弟不快。
“若风,姐姐唤你过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沈若风下意识蹙眉,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不等他露出哀怨表情,沈若薇直接道:“去帮我查一查有关于迟御将军的事,越详细越好。”
沈若风怔住,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满目惊喜。
“阿姐,我方听说你在秋猎上拜了迟御将军为师,所以才急忙来问,看来是真的?”
沈若薇点头:“真的!”
“从今以后,我不再喜欢慕云卿了,我要喜欢迟御!”
本以为弟弟也会像织锦一样忧心劝导,说齐国公府配不上镇国将军这样的言语,谁知他当即拍板,满脸的激动与喜悦。
“太好了!我家阿姐,就该配迟将军那样的英雄!”
“阿姐等着,我现在就去为阿姐搜集,保证详细无比!”
说完沈若风欢快的跑了,沈若薇看着他的背影,笑容疼惜又宠溺。
她与自己这个亲弟弟只相差一年,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在弟弟心里,她这个亲姐姐别说迟御,天上的皇老儿都配得。
沐浴更衣过后,沈若薇去见了母亲。
得知她拜了迟御为师后,母亲也十分高兴,并叮嘱她第二日千万要沐浴熏香,亲自前往侯府敬茶行拜师礼。
其实母亲不说,沈若薇也准备这样做。
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沐浴熏香,且换上了一身最矜贵端庄的衣衫。
“织锦,今日不要再给我化以前那般俗艳的妆容了,给我化的淡雅一点,头饰也换成一些素簪。”
她不知晓迟御喜欢什么,所以准备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上一世慕云卿说她化浓妆艳丽,她便违背自己心愿日日厚粉红胭,满头钗环,俗气无比。
如今想来,不过是对方玩弄她,不然他也不会被程蒹蒹那个白莲花勾了去。
半个时辰后,织锦终于仔细灵巧的为沈若薇打扮好。
望向镜子时,沈若薇一时有些恍然。
眉鬓如柳,细而婉约,凤眼微弯,清透而明,脸上妆容淡淡,却白中透粉,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整个人都透着一抹清爽娇俏,与以往的浓艳俗气大相径庭。
“小姐,您两年前未喜欢上慕二世子时,一直是这样的,温婉娇俏,漂亮的不得了。”
“自从喜欢上慕二世子后......”
后面的话织锦未敢再说。
但沈若薇自己也很清楚,自从喜欢上慕云卿后,她无论相貌衣着性格都变化颇大,十分糟糕。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看到以前自己的模样,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好,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以后再不会做蠢事了,她要坚定的做自己。
前往宁远侯府前,沈若薇按礼数送去了拜帖。
上午巳时,沈府的马车停在了宁远侯府门前,掀开车帘,发现迟御的随侍毕方早早等在门口,迎接沈若薇入门。
沈若薇之所以能认出来,皆因沈若风带回来的《迟氏详情录》。
他说是从一个杂店买来的,上面记录了有关于迟御一族包括他本人大大小小的事,详细到连他随侍的姓名乃至生辰表字都有。
沈若薇跟随毕方入侯府时,不出所料遇到了很多她熟悉的下人。
他们看见沈若薇时,如往常一般神情嘲讽,甚至故意大声揶揄,几人聚在一起肆意戏笑。
沈若薇淡淡瞥了一眼,视若罔闻不予理会,谁知毕方却径直走到那些人面前,厉声喝令道:“见到沈大小姐,为何不行礼问安?宁远侯府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
聚堆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他们连连排齐站好,慌张恭敬的对沈若薇行礼问安。
镇国将军迟御品阶地位远远在宁远侯之上,连他身边的随侍都是有品阶的,自然敢对他们这些下人发号施令。
毕方的行为让沈若薇有些诧异,后想到,若迟御心中有她,身为贴身随侍自然最为清楚,他在替他家主子为她出头。
“沈小姐,前方就是将军的屋子,沈小姐自行进入便是。”
毕方将她带到一偏院,撂下这句话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沈若薇一时有些紧张。
在她心中全无交际的前世恩人,宋朝国的镇国大将军,推开门后就要独自面对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见迟将军。”
站在门前三步之外,沈若薇恭敬行礼拜见。
可等了片刻,却不见门内响应,于是她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次,依旧未响应后,她有些慌了。
难道是自作主张求皇上下命拜师,让迟御生气了吗?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她啊?
“齐、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
“我在这。”
身后传来声音,如雪山之石,林中之风,清肃而劲洒。
沈若薇背部一僵,因为她察觉到,那人距离她很近。
静下心缓缓回过身,沈若薇垂着眼眸想要再拜,却听身前人道:“不必再拜了。”
“......是。”
手指微微捏紧,沈若薇缓缓抬头,终于看向了男人的脸。
男人似乎与昨日秋猎上并无不同,依旧玄色箭袖,银髻束发,身姿挺拔,面容端方凌俊。
若非说差别,似乎神情没有那日沉肃,眉头也不蹙了。
距离太近,沈若薇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微转,发现对方左手端着一盘子,上面放着几块白色盈透的糕点。
从甜香的气味上,她判断是桂花糯米糕。
她最喜欢的糕点!
“师父,这糕点......是做与我的吗?”
沈若薇盯着对方的眼睛,大着胆子问出口。
迟御眼眸微动,隐隐躲过她的目光,大步朝房门走去。
沈若薇正要懊恼自己鲁莽,却听身后传来声音:“是。”
那声音坦荡而沉稳,仔细听似乎带着一抹柔。
沈若薇一瞬慌乱,脸颊微红,原本忐忑的内心也渐渐被喜悦浸染。
他没有讨厌她,甚至为她准备了最喜欢吃的桂花糯米糕。
或许于他而言,她向皇上请命拜他为师,是一件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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