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暮雪江澈的武侠仙侠小说《秦暮雪江澈结局免费阅读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番外》,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云居。江澈被陈济世拉着坐车第二次来到这里,刚进前院主厅,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楚长青依旧坐在轮椅上,脸庞淡漠,不怒自威。听到脚步声,楚长青才抬头看了过来,神色缓和,指了指地上的汉子,“江先生,人我喊来了,有什么仇,你尽管报。”江澈还没开口,汉子赵虎就赶紧转过头看他,哭丧着脸,“江先生,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都不知道那混球去了哪儿!”“但人是我手下的,我要说没责任肯定不行,这样吧,我把人喊过来,江先生要杀要剐,随便处置!”“我再给江先生赔礼道歉,送上一张云海至尊卡,再赔偿江先生一笔损失费!”赵虎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三言两语已经把罪揽下,包括怎么赔偿都给说清楚了。显然是在江澈来的路上,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应对。江澈挑眉问...
《秦暮雪江澈结局免费阅读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番外》精彩片段
楚云居。
江澈被陈济世拉着坐车第二次来到这里,刚进前院主厅,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
楚长青依旧坐在轮椅上,脸庞淡漠,不怒自威。
听到脚步声,楚长青才抬头看了过来,神色缓和,指了指地上的汉子,“江先生,人我喊来了,有什么仇,你尽管报。”
江澈还没开口,汉子赵虎就赶紧转过头看他,哭丧着脸,“江先生,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都不知道那混球去了哪儿!”
“但人是我手下的,我要说没责任肯定不行,这样吧,我把人喊过来,江先生要杀要剐,随便处置!”
“我再给江先生赔礼道歉,送上一张云海至尊卡,再赔偿江先生一笔损失费!”
赵虎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三言两语已经把罪揽下,包括怎么赔偿都给说清楚了。
显然是在江澈来的路上,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应对。
江澈挑眉问道:“你手下说是你的意思,你现在说你不知道,我该信谁?”
赵虎快急哭了,“江先生,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手下人不少,不可能每个都知道他们的所有行踪,要是他们在外边接了什么私活儿,我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
“这样,我把人喊来,他受了谁指使,我一定帮江先生问出来!”
江澈摇了摇头,“不必了。”
那男子被他废了实力,只能当个废人,一旦提气就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对一个武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至于眼前的赵虎......
江澈想了想说道:“既然虎爷不知道,那不知者不罪,这事儿确实怪不到你身上。”
“你刚才说的赔偿,我接受了。”
赵虎大喜过望,“多谢江先生!这声虎爷可不敢当,你就喊我赵虎就行。”
当着楚长青的面被人喊虎爷,他可没那个胆子。
楚长青也没多说,放走了赵虎。
完了才看向江澈,询问道:“怎么不继续逼问了?”
江澈说道:“他在你面前都不敢透露半分,只能是他背后之人带给他的恐惧,比你更大。”
“说了,他极可能是个死,不说,你毕竟不是凶神恶煞的恶徒,我也只是个刚下山的愣头青,未必会死。”
“逼急了,可能适得其反。”
楚长青诧异的看着他,“你能想到这一层,倒是不容易。”
江澈谦虚道:“只是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罢了。”
陈济世皱眉道:“那现在放他回去,不会打草惊蛇么?”
江澈笑了笑,“现在是我在明,他们在暗,谈不上打草惊蛇,只能是敲山震虎。”
“至少赵虎这条线,他们是用不上了。”
陈济世略微思虑也明白了过来,有些古怪的看着江澈,估摸着心里在想,看着一张白纸小小年纪,心思倒是半点不浅。
赵虎再出手一次,就不是这点赔偿了,而是直接抹除。
所以赵虎身后那人只要不蠢,就不会再动用第二次。
而且试探的意义也达到了,江澈倒是有些好奇,假如真是江宁在背后指使的,那这家伙下一次动手会是什么时候?
在楚云居被留着吃了顿晚饭,江澈便跟陈济世回到了宅院。
他下午本想去找一下江宁,主动出击试探一下。
不过被对方先下手,又被陈济世拉着来找楚长青出头,给耽搁了。
此事也不着急。
自己只要现身,急的是江宁,又不是自己。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
江澈依旧跟陈济世前往医馆。
陈济世只让他坐诊半天,薪水却高达五万。
江澈不在乎钱。
山上老头子一年到头花不了两个子儿,他自己孑然一身,有点钱傍身不至于睡大街也就够了。
何况他现在可不穷,秦家的一个亿,加上江家的一百万。
要不要薪水都无所谓。
昨天打出的名声,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排队,里面肉眼可见的多了不少年轻人。
以年轻女生居多。
十几岁的,被家长带着。
二十几岁的,刚刚步入职场的工作党。
三四十岁的少妇。
听说陈家医馆来了个少年神医,这群姐姐妹妹妈妈们,还有大爷大妈,都赶来看热闹。
忙活了半天,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病人。
其他人都被陈济世挡回去了,让他们要是没有要紧的病,可以下午再来。
诊室里。
江澈看着面前的最后一个病人,有些无奈,“姐姐,施针不是儿戏,力道、位置、深浅,偏移一点都可能弄巧成拙,不仅无法医治,还可能增加损伤。”
“你既要治病,又不愿脱衣服,那我就没办法了。”
陈家医馆是老字号中医。
也引进了一些先进的西医仪器,但终究无法像大医院一样开刀动手术。
这年轻女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头发挽起,配上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艳丽脸颊,整一个冷酷御姐。
进门一不让号脉,二不愿交代底细,就说左腹下方不舒服,让他医治。
这神仙来了也治不好啊!
江澈看着手上的医疗单,名字那一栏写着:柳婉清。
名字挺好听的,温婉似水的感觉。
就是人不咋地,冷得像块冰。
柳婉清面无表情道:“你不是神医吗?我只让你施针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江澈麻了。
“姐姐,你别说我是神医,我就算是神仙,也得渡口仙气才能医治吧?”
柳婉清知道自己有点为难人。
想了想撩起了自己的左边上衣,露出光洁无瑕的侧腰。
江澈抚额。
“先号脉!”
他加重了语气。
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如果你不愿意,就去其他医院,我要吃午饭了。”
柳婉清怔了下,这才抬起右手,伸了过去。
五指修长纤细,指甲不长,但透过指甲盖能看到淡淡的肉粉色。
桌上放着软垫,江澈抬手把脉,随即一惊。
每个人的脉象都不一样。
在江澈手上,任何细微的脉象变化,他都能够感知出来。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脉象,乱到了极点......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让江澈惊的是,他在女人体内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独属于纯阴之体的气息。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啊?”
美妇人怔了下,但手上动作还是不慢,顺口解释道:“我是她妈。”
江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原来是阿姨,我还以为是秦小姐的姐姐,抱歉。”
嘴上聊着,三根银针已经悉数扎在秦暮雪三处穴位。
接着又吩咐,“裤子也脱掉。”
美妇人这下不淡定了,“这......陈老先生之前......”
江澈一脸严肃的打断她,“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法子,事态紧急,只能事急从权,而且我是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美妇人点点头,“好吧。”
“嗯——”
秦暮雪又哼唧了一声,哪怕很痛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忍不住夹在一起,不让脱裤子。
美妇人耐心哄着,“乖,让医生给你治病,等治好了,你就不会痛了,听妈妈的。”
秦家就一儿一女,女儿因为这个病,既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们。
要是可以,美妇人都愿意代替女儿受这种痛苦。
秦暮雪终究还是被痛得受不了了,两条腿无力的打开,任由母亲脱掉了裤子。
顿时,房间都亮堂了几分。
江澈目不斜视,又取出三根银针落在小腹和左腿根部,以及隔着浅白色底裤的两腿之间。
最后这根针落下,美妇人眼皮都是一跳。
这个地方......
难怪他要让两个男的出去。
这还没完。
江澈忽然上手,左手贴在秦暮雪平坦光洁的腹部,右手捻着两腿之间的那根银针。
左手五指按压,右手微微旋转深入。
美妇人在一旁都看呆了。
要不是看到江澈一脸肃穆,额头还冒出细微汗水,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哪来的骗子,故意占自己女儿便宜了。
治病还有这么治的?
秦暮雪也察觉到了江澈的举动,惨白的俏脸都红润了几分。
闭着眸子,睫毛轻颤,显然羞的无地自容。
要是陈老先生也就罢了,双方年纪差距太大,还没那么羞死人。
可这么做的是个比他小不了两岁的少年,她怎么好意思?
好在随着江澈一手按摩一手那啥,秦暮雪明显感觉到身体舒畅了很多,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肉眼可见的消退。
十几分钟后,痛苦彻底消失,秦暮雪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呜——”
甚至因为太过舒服,发出了一声羞死人的嘤咛。
美妇人眼神古怪,但看到女儿终于不再痛苦的模样,还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秦暮雪始终闭着眸子,牙关紧咬,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微微扭动。
直到她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江澈才突然拔出了银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走其他银针,“好了。”
说完就转过了身。
美妇人激动之余还有点奇怪,好了你转过身去干什么?
然后——
“啊!”
秦暮雪发出一声惊呼。
刹那间面红如血,迅速拿起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美妇人是过来人,只是看了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饶是她,也忍不住脸色一红,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神医,太谢谢你了!”
江澈把银针用布擦干净,放回小布包里,说道:“医者仁心,秦小姐的这种病症想要根治,至少还要这样治疗七次。”
“还要七次?!”
这是秦暮雪从被子里面传出的闷声。
带着些许虚弱,但非常悦耳好听。
“能根治?!”
这是美妇人的声音。
眼睛亮堂堂,满是诧异跟惊喜。
江澈点了点头,“当然能,这世上的所有病症,理论上来说都能根治,包括生死。”
“只是现在的医术水准,没有达到而已。”
砰——
房门被人推开,因为力气不小,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秦争锋带着儿子,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
但先响起来的声音却是一道尖锐女声,“璇姨,那个江澈是个骗子!你别被他骗了!他前脚还跑去我们家乱认亲,说是我弟弟来着!”
几人一窝蜂涌进来。
王叔站在门外,也是一脸愤怒的控诉,“他想对小姐图谋不轨,还是个练家子,刚才把我点穴了,然后......”
“诶?”
话没说完,就看到美妇人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秦暮雪也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很是诧异,“他不是陈老先生的弟子吗?刚才还把我治好了......”
局势有点混乱。
江澈夹在中间,看向年过古稀的陈老先生,后者也在看着他。
不同于别人,陈济世一生钻研医术,被称为医痴,满脑子只有秦暮雪那句‘他把我治好了’。
当即快步跑到床沿,“治好了?小雪,把手伸出来。”
秦暮雪依言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纤细的右手。
陈济世手搭在上面号脉,片刻后眉头紧锁,又随即舒展,接着再转头看向江澈,眼神带着一股子惊疑不定。
“小伙子,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
“小雪被寒气折磨许久,现在体内居然多了一股至纯至烈的阳气,偏偏还没发生任何冲突。”
江澈还以为他会找自己算账,没想到是询问这个,顿时松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法子,就是阴阳中和,改善体质。”
陈济世摆手,“我知道是阴阳中和,我问的是具体的法子,你是怎么医治的?”
江澈面露难色,“这......”
怕是有点难以启齿哦。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借着扎针,把体内的山川龙气渡入到了秦暮雪体内吧?
秦暮雪脸又红了,“陈爷爷,就是针灸......”
“针灸?怎么施针的?”
“哎呀!这个以后再说吧!”
陈济世一脸求知若渴,“这不是小事,陈爷爷也是为你好。”
靠在外面的江舒雨见情况有些不对,忍不住说道:“暮雪,你怎么还帮起他说话来了?我都说了,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刚才他还冒充是陈老爷子的弟子呢,可我问了陈老爷子,他根本没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此言一出,房间里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江澈身上。
江舒雨趁热打铁道:“他半个小时前还在我们家,拿着我弟弟丢失的平安玉上门,说他才是我弟弟。”
“而我现在的弟弟,是别人冒牌顶替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我妈直接拆穿他的把戏,问他要多少钱,他张口就要了一百万!”
“现在又冒充陈神医的高徒,我看他治好暮雪是假,说不定借此机会给暮雪下毒了都不知道,想要以此要挟你们给钱呢!”
江舒雨的话,落在几人耳中,如雷贯耳。
秦争锋脸色当即一变,久居上位的气势散发,眼神凌厉的盯着江澈。
“她说的,可是真的?”
江澈点了点头,“是真的。”
秦争锋眼神陡然一凝,“来人!”
王叔就站在门外,见状立即窜了进来,“老爷?”
秦争锋指着江澈,显然气得不轻,“把他拿下!”
谢年是昨天晚上死的,柳婉清昨天中午去的医馆,晚上就跟江澈一起行动了。
这医术,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好消息是,赵虎说没看到江澈出手,那大概率,江澈只是让柳婉清有了出手的能力,并且用了某种方法,让柳婉清短时间内提升了实力。
他知道江澈也是一位武人。
再加上神医的身份,有这种能力并不奇怪。
让他不爽的是,柳婉清是他七年前就盯上的人。
因为他自己的身份关系,这些年一直是师兄在追查柳婉清的下落。
纯阴之体啊......
自己体内的麒麟血,虽说被师父压制住了,这些年也早已跟自己融为一体,但每当他与人交手动用这份力量的时候,还是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毕竟不是自己的。
“江澈...你还真是令人厌恶啊!”
江舒雨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连周婧的呼喊都不应不答。
江云边最近工作没那么忙,回来的也早,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泡茶。
不过手机跟文件都放在一旁。
见江舒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也抬头看了一眼。
“去问问?”
江云边说道。
周婧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小宁即将高考,都没她这么情绪暴躁。”
“行吧,我去问问。”
周婧刚起身,江舒雨又从房间出来了。
“舒雨,发生什么事了?跟妈妈说。”
周婧朝她招手。
江舒雨下了楼,想到江澈坐在秦暮雪旁边,朝她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就想爆炸。
进了房间又出来,就是因为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见江宁还没有回来,江舒雨坐在一旁咬牙道:“还不是江澈那个恶心人的家伙!”
周婧眼皮一跳。
江云边倒茶的动作也是一顿,皱起眉头看她,“你招惹他了?”
江舒雨摇头道:“呵,我哪敢招惹他呀?”
“人家现在可是陈家医馆的坐诊医生,背靠陈老跟楚先生两尊大树,我可惹不起。”
阴阳怪气了两句后,江舒雨才说起了今天晚上的事。
“暮雪明知道他没安好心,还要带他去参加活动,让我难堪!”
“那江澈真是恶心死了,还硬要说小宁是假冒,让我们把他守好,别让他出事儿......”
“真是气死我了!”
从看到江澈的第一眼,江舒雨就带着极大的敌意。
也许是听到了江澈这个名字。
她早就先入为主的给江澈定了性。
现在秦暮雪的‘背刺’‘倒戈’,让她心里更加堵得慌。
所有的怨恨,一股脑倾泻在了江澈头上。
江云边眉头一跳,“他真是这么说的?”
守好江宁别出事......
家产他志在必得......
江云边突然间觉得有点棘手了。
如果是一开始,他并不会当回事。
可自从楚长青给江澈撑腰之后,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招惹了。
不过也还好。
不好招惹, 那就不招惹就是了。
但人家现在突然主动说惦记江家的产业。
那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江舒雨变本加厉的咬牙切齿道:“他这明摆着就是冲小宁来的!”
“爸,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要是小宁出了什么事......”
周婧打断她的话,严肃道:“不可能!”
“他敢动小宁,我跟他拼命!”
“他现在不过是仗着楚长青给他撑腰而已,但楚长青不会在云城住太久,等楚长青走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江舒雨一唱一和,“就是!我真是看一眼这种人都觉得脏眼睛!”
不过在正儿八经的武人眼里,这的确算不上不讲武德。
战帖是明着下的,如果是成名已久的宗师,拒绝的话会丢失颜面,所以被迫接受也就算了。
可江澈这么一个少年郎,完全可以拒绝,且不会有任何人会说他的不是。
既然接下了战帖,出来应战就不能说张家的不对。
但不管怎么说,久负盛名的内家宗师,跑去打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赢了是理所当然,输了那就好玩了。
江澈摒弃所有的议论,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锋芒利剑,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人就已经站在了擂台上。
哗——
场上又是一阵哗然。
“你他妈跟我说他是十八岁?!”
之前议论的武人,怒视着身旁知道‘内幕’消息的武人。
后者脖子缩了下,其实也有些懵逼。
这一手不是外家能做到的。
四品外家,也能从七八米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不伤分毫。
但那是蛮劲的硬砸下来,靠着铁骨铜皮横冲直撞的,地上都得砸个坑出来。
江澈这一手潇洒自如,也没有三百斤铁块从天而降的蛮横气势,显然是动用了体内的‘气’。
这不就是内家宗师?
十八岁的宗师......
哗然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连台上的韦阳,眼神都变了变。
台下的张文起,事先从自己老爹口中得知了江澈的疑似实力,这会儿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可眼里的嫉妒跟怨恨,也更浓了。
凭什么?!
他从小被老爸打底子,练的也是上好的功法。
到现在也不过三品外家。
当然,这其中有他小时候不肯吃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原因。
想到前几天自己居然敢跟江澈去练舞室掰头,张文起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随即涌出来的,是带着病态的疯狂得意。
你再牛逼又怎么样?
接了战帖上了擂台。
你只会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被我大师兄打死!
一个死人,不足为虑!
“战帖已下,擂台已铸,江澈...出手吧。”
韦阳自恃身份,左手负后,右手自然垂立,并没有抢占先机。
江澈沉默了下,问道:“战帖是张家代表自己下的,还是另有隐情下的?”
韦阳眉头一皱。
坐在擂台下的张成义,却眼皮猛跳。
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变化。
死死的盯着江澈。
张成义没跟任何人说过灵珠草的事情。
包括自己的儿子。
之前在后院交谈,他也只说了句是有人把江澈的实力告诉了他。
至于这个人是谁,张文起被打断了没问,张成义也没有主动说。
现在江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韦阳不知道这件事,被问及后皱眉道:“自然是我们张家武馆所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澈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张馆主还真是爱子心切。”
“前几天我受邀去参加活动,给秦家大小姐当了次男伴,就惹得张馆主的爱子嫉恨,堵着我让我滚。”
“我小惩大诫,让他吃了点苦头,一没伤及根基,二没丢人破相。”
“过了这么几天,我都以为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张馆主想起来,还是要给自己儿子出头,跑去陈家医馆下了一份战帖。”
“这份爱子之心,确实是让人钦佩和感动。”
江澈声音不大,但内家宗师内练的那一口气,足够传遍整个演武场。
清晰的落入每一个人耳中。
柳婉清的情况有点严重。
不是难治。
而是这妞不配合。
陈济世的宅院,光是住房就有六间。
平时几个弟子不在这里睡。
江澈自己分了个小别院,里边有两间住房,他把柳婉清带到了自己房间,让她躺床上脱掉上衣。
柳婉清照做了。
但听到江澈说要治疗半个月后,人就弹起来了。
“半个月?!不行!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柳婉清咬着牙,“我今晚必须出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求你能立刻治好我,只要你能让我在今天晚上不影响实力,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包括身子!”
柳婉清很坚决。
也很急躁。
她本来就没穿上衣,只有一件运动内衣。
她猛地坐起身,不俗的饱满之处颤了几下。
这还是运动内衣的缘故,换做普通的,估计已经开始上篮了。
江澈皱起眉头,清澈的目光落在了该落的位置,既不炽热也不冷淡,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看着。
“为什么?”
柳婉清顾不上这些,咬着牙,斩钉截铁,“没有为什么。”
江澈摇头道:“那我就不能放你离开。”
“从你躺下来开始,你就是我的病患,我是你的医生。”
“我没有丢下自己患者生死不顾的习惯。”
柳婉清抓起旁边的上衣开始穿,抬脚下床要走,“那我不治了。”
江澈抬手将她拦下,认真道:“也不行。”
柳婉清冒火了,瞪着他,“你这人真有毛病,我自己不治了都不行吗?”
江澈说道:“我已经把你招进来了,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到。”
柳婉清柳眉倒竖,抬手一掌突然拍向江澈。
江澈不躲不避。
一秒钟后,往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往后仰倒的柳婉清。
“啊——!”
吃痛的惊呼声中,柳婉清一脸惊恐的看着江澈的脸,“你、你放开我!”
江澈二话不说,另一只手绕过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重新放到床上。
“你气脉受损太严重,就算我拼尽全力,也只能让你保持一个小时的巅峰状态。”
“而一个小时后,不用任何人对你出手,你都必死无疑。”
柳婉清眼睛一亮,“一个小时吗?足够了!”
咚!
江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赌这一个小时?”
柳婉清不说话。
只是眼神里面,迸发出了惊人的恨意。
江澈看得惊了下,若有所思。
“血海深仇?”
柳婉清依旧不说话。
江澈把她按倒,取出银针,一边精准扎入穴位,一边问道:“你被仇人一路追杀,或者是你在追杀仇人,来到了这里。”
“过了今晚,你不确定仇人会不会逃脱,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报仇了?”
柳婉清眸子动了下。
江澈心中有了底,三根银针落下,又去脱柳婉清的裤子。
柳婉清神色一紧,想要制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想张嘴呵斥,也发不出声音。
她眼里顿时恐慌了。
江澈给她留了条底裤,没让她歇斯底里。
银针刺入两边大腿的穴位,很快在她身上留下了十几根银针。
江澈吸了口气,神色略微严肃几分,右手抬起,微风拂过,身上的十几根银针,同时微微颤动,旋转。
柳婉清瞳孔骤然收缩!
以气御针!
内家宗师!
看这信手拈来的样子,还不是初入内家的样子。
这少年......
竟然是一位内家宗师?!
堂堂内家宗师,怎么会在一家小医馆里当个坐诊医生?
柳婉清感觉自己可能是消息闭塞太久了,对外界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落差。
山川龙气顺着银针涌入柳婉清体内。
不仅修复着她体内的气脉,也在中和她的纯阴精元。
十来分钟后。
江澈额头微微出汗,右手落下,贴在了柳婉清平坦的小腹。
柳婉清娇躯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澈说道:“再忍忍。”
揉按的触感让柳婉清羞愤不已,却开不了口。
体内因为气脉损伤而失衡的纯阴精元,一点一点被引出,吞噬进了江澈体内。
舒坦。
半晌。
江澈一挥手收走所有银针,顺便解开了对柳婉清的限制。
“呼——呼。”
柳婉清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深呼吸两下,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原本有些病态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不少。
“休息下吧,等吃了晚饭,我陪你去。”
江澈说道。
然后就收好银针出门了。
还不忘贴心的带上房门。
柳婉清都愣住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少年,要陪自己去?
去哪?
报仇?!
可是凭什么?
自己跟他又没有任何交情!
自从家里出事后,心里只有恨意的柳婉清,突然间感到一阵暖意。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到极点的人。
难道真的是爸妈跟师父在天上保佑自己,给她送来了一位拯救她的贵人?
吱呀——
房门又被推开了。
江澈走了进来,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去隔壁休息。”
柳婉清:“……”
“不用你陪我去!”
……
云城大学。
秦暮雪上了半天课,正抱着课本准备回家。
“暮雪,明天的社团活动,你想好找谁当男伴了吗?”
江舒雨追了上来,一脸八卦的问道。
“我看张文起就不错,人长得又高又帅,舞蹈功底也好。”
秦暮雪怔了下,不假思索道:“应该不找他吧。”
两人都是舞蹈社的骨干,偶尔举办的活动,能请到她们两人的其中之一,已经足够引爆校园了。
秦暮雪前阵子因为发病,一直没来学校,今天刚来,恰好撞上了社团活动,被江舒雨拉着一起参加了。
明天还没到,消息传出去后,所有听到风声的男生都激动了。
江舒雨好奇道:“不找他那找谁啊?感觉只有他配啊!”
不知道为什么,秦暮雪听到这话,脑子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前天她去陈家找江澈道歉,被江澈开朗善良的性格给感染了。
回去后,当天晚上她爸就很认真的告诉她,要好好跟江澈打好关系,至少不能得罪。
并且对她主动去找江澈道歉,还得到了江澈的谅解的事情,表示极高的赞赏。
秦暮雪不蠢。
当时就猜出来了什么。
秦争锋一儿一女,儿子还小,女儿从小乖巧懂事,也没有瞒着,把楚云居晚宴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秦暮雪就震惊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好奇怪的。
年纪轻轻,就拥有一身连陈老都赞不绝口的医术,凭什么不能得到楚长青的赏识?
鬼使神差的,秦暮雪开口道:“我想找江澈。”
“气脉堵塞,肌肉萎靡,膝盖骨已经完全粉碎,而且都是陈年旧伤,只剩下一点神经留着,但这更加剧了痛苦。”
江澈眉头微凝,看向楚长青。
这种伤势,已经是很重很重了。
虽说不致死,但痛起来真的要人命。
楚长青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眼陈济世。
后者忙摆手,“我可没跟江小友说过。”
没说过,那就是自己看出来的。
仅仅只是片刻时间,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足可见医术的确不弱。
楚长青笑了笑,“江小友能治?”
江澈点了点头,“能,不过要点时间。”
楚长青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他这腿伤早就寻遍名医,都没法让他痊愈如初。
陈济世能让他每年不那么痛苦,还有希望站起来,可要想恢复实力,完全不可能。
此时听到江澈说能治,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陈济世也是大喜过望,“江小友,楚先生这一身伤,是为了保家卫国受的,虽然这么说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江小友要是能治,绝对是一大善事!”
江澈笑着摇头,“陈老言重了,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治的。”
“就是过程会有点痛苦,楚先生能扛得住吗?”
楚长青豪迈道:“只要不死,有什么扛不住的?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医治,纵使不成,也与你无关,是我命该如此。”
江澈肃然起敬,颔首道:“那就开始吧。”
楚长青一怔,“现在就治?在这里?不用去药房取药什么的吗?”
江澈自信一笑,“我就是药。”
他右手并作剑指,点在楚长青的右腿上,而后往下滑到膝盖,说道:“气脉堵塞好解决,但膝盖骨跟萎靡的肌肉,就要另辟蹊径。”
“我先帮楚先生冲开气脉。”
说着,江澈右手骤然用力一摁。
山川龙气自体内涌入右臂,再从剑指渡入楚长青体内,一鼓作气贯穿整条右腿的气脉!
“啊——!!”
楚长青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被宛如锥心刺骨的剧痛袭来,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浑身颤抖,五官都扭曲了。
把身后的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前一步。
还以为江澈要谋害楚先生。
楚长青艰难抬手,“我没事——”
江澈神情严肃,仔细操控着山川龙气,将堵塞的气脉一点一点冲散。
好在这种痛苦并未持续太久,七八分钟后,江澈收手让楚长青缓了一下,又开始冲击左腿的气脉。
等做完这些,楚长青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
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江澈偏头朝陈济世说道:“陈老,取一只碗来。”
一旁看着的弟子,立刻就去了。
江澈接过瓷碗,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一划。
顿时掌心出现一条伤口,鲜血顺着流在瓷碗中。
滚烫的热血立即散发出白烟,气味并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
当初他被抽干一身血液,本来是必死之身。
被师父救活后,花了足足两年时间,体内才重新涌出鲜血,那两年,他纯粹是靠着山川龙气保命活下来的。
“江小友!你这是?”
陈济世被江澈的举动惊了一下。
楚长青也眼皮一跳。
江澈没事人一样笑道:“我的血比较特殊,能够恢复楚先生萎靡的肌肉和骨骼。”
很快,瓷碗中就接了半碗鲜血。
江澈见状右手握拳,把瓷碗递给楚长青,“喝了吧。”
楚长青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瓷碗,问道:“这么做,对你会有损伤吗?”
江澈笑道:“损伤很小,楚先生不用担心。”
楚长青这才一口将碗中鲜血喝了个干净。
江澈赞叹道:“楚先生好魄力。”
喝人血是要点魄力的。
心理那关过不去,别说喝了,光是见着都会恶心。
“这血......”
楚长青刚开口,立即就察觉到身体不对,眉头紧锁,看向右腿。
外面自然看不到什么,但是在他体内,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四肢百骸,涌入双腿。
原本萎靡的肌肉,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连粉碎的膝盖骨,都重新凝聚长出。
这次不是剧痛,而是难以忍受的瘙痒,让楚长青面庞抖动,双手死死的抓着扶手,指节都发白了。
江澈说道:“过程大概要十几分钟,楚先生一定要忍住。”
楚长青已经没法回应了,每个毛孔都在用力,生怕自己去抓。
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当瘙痒消失,楚长青整个人都瘫在了轮椅上,虚脱了。
又缓了好半晌,楚长青才目露精光的看向双腿。
随即在陈济世跟身后男子震惊的目光下,慢慢站了起来,围着轮椅走了两圈。
“嘶——!竟然真的治好了!!”
“神乎其技!华佗在世啊!”
陈济世看江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种炽热的目光,看得江澈一阵不自在。
“唉!只可惜我膝下无后,不然要是有孙女的话,应该也跟你一般大了。”
陈济世一脸遗憾的说道。
这么多年钻研医道,头一次觉得当初没有再婚是个错误。
楚长青更是满脸激动,年过半百,见识惊人,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一切,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可此时,却有种如获新生的喜悦。
冷静下来后,楚长青郑重的朝着江澈躬身一礼,“江先生年纪虽小,但本事大过天,再造之恩,楚长青拜谢!”
江澈连忙将他扶起来,“楚先生保家卫国,我可当不起这一拜,快起来。”
楚长青完全没想到,一次寻常的登门,居然能结识一位这样的少年医仙,简直是天大的造化。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道:“江先生这样的麒麟子,上门认亲那江家居然还要驱赶,简直是白瞎了眼!”
“不过,江先生这一手肉白骨,可不能轻易示人。”
“今日之事,还望在场的人,都守口如瓶,要是泄露出去,就是在谋害我楚长青的恩人!”
陈济世激动之余也明白了过来,神情严肃的叮嘱几个弟子。
好在这里也没外人,泄露出去的风险极小。
楚长青并未久留,又重新坐在轮椅上,让身后男子推着离开。
临走前只让江澈放心,江家跟秦家的事,包在他身上。
江澈其实对此无所谓,但架不住楚长青受恩太重,想着报恩。
楚长青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拜访。
江澈还想着回去休息下,以为是找陈老的,结果就听陈老的弟子喊道:“江先生,有人来找你!”
“?”
江澈脚步一顿,有些疑惑。
找我?
再有权有势,都离不开这三样。
医疗又是直接跟生死挂钩的,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更别说江澈还会武艺!
医武双绝!
秦暮雪看着江舒雨的背影,默默的叹息一声。
等江家看着江澈步步登高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江澈飒然一笑,“她自找的。”
前场的开场白结束,江舒雨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
舞蹈并不仅仅只是肢体的协调,表情管理也非常重要。
但现在的江舒雨,怒火已经占据了胸腔,别说管理表情,能让这支舞完整的跳下去,已经很厉害了。
她全程僵硬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跟她搭舞的男伴,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点燃了这颗引线已经快烧完了的炸弹。
即便如此,跳完之后全场还是响起了喝彩声。
没办法,颜值即正义。
江舒雨哪怕不做任何表情,她也是极其漂亮的。
只是评委老师们,眉头皱了皱。
秦暮雪跟江澈是压轴出场的。
等跳完一舞,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秦暮雪带他去换回常服,又开车送他回宅院。
“今天,谢谢你!”
下了车。
秦暮雪站在车旁,目送着江澈走进宅院,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道谢。
江澈也笑了,“不客气。”
“记得到时候别忘了来治疗。”
说到治疗。
秦暮雪的俏脸下意识就红了。
人生二十年第一次弄潮儿,居然是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手中。
简直是丢死人了。
想到下一次治疗还要来一次,哦不,还要七次。
秦暮雪耳朵尖都泛起了粉红,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江澈看得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进了宅院。
……
如果有人很高兴的话。
那别的地方一定有人很生气。
云海山庄。
江宁默然无言的看着面前谢年的尸体。
昨晚死的。
时间太晚,赵虎不敢贸然联系他,特意等到了今天早上才告诉他消息。
江宁现在还是云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早上是周婧亲自送他上学。
他走不开。
等到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然后看到了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不说话,赵虎就更不敢说话了。
大气都不敢喘的杵在旁边,像根木头。
良久。
江宁才移开目光,问道:“具体经过。”
赵虎出了口气,立即一五一十的述说。
事无巨细,把他看到的全部说了一遍。
江宁耐心听着,当听到江澈也在场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江澈为什么会在?”
柳婉清,江澈。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有什么环节是自己遗漏了的?
赵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柳婉清在......踹年爷。”
“江澈那时候就站在一旁。”
江宁又问道:“他出手了没有?”
赵虎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他出手。”
“从始至终,都是柳婉清在动手。”
江宁揉了揉眉心。
“没有出手......”
“柳婉清的实力,不是师兄的对手。”
“而且她受伤很重,没道理一夕之间痊愈,实力还变得比师兄更强......”
“除非......”
江宁猛然想到了江澈的身份。
治好了秦暮雪的少年神医。
少年,神医。
“柳婉清是什么时候去的陈家医馆?”
江宁问道。
赵虎立即给出准确时间,“昨天中午,十二点零八分。”
在江澈出现后,赵虎就已经得到了授意,派人盯着陈家医馆和宅院。
监视江澈的一举一动。
“昨天中午......”
江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王叔在被点穴的时候,内心是惊骇的。
可是在十几分钟后穴位自动解开,他又支棱起来了。
如果真是实力远超他的高手,点了他的穴,要是没人解开的话,怕是他能活生生憋死。
可短短十几分钟,他就能自行冲开穴位,那就表明江澈的实力也就那样。
无非是——他大意之下被江澈偷袭,但江澈实力有限,只能封住他一刻钟,如果正面交手,江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底气十足的王叔,一个箭步就要动手。
“慢!”
但一声沉喝,突然制止了他。
陈济世拦在他跟江澈中间,吓得王叔一个急刹车停住,一脸不解,“陈老爷子,您这是?”
秦争锋也皱起眉头,“陈老爷子,舒雨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自己也承认了,这种骗子,您难道还要护着他?”
陈济世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护着他,而是刚才我给小雪把过脉,她的身体好了很多,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这位小友,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的确救了小雪。”
江舒雨有些不服气,“他都敢冒充您的弟子,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给暮雪下了毒呢?”
陈济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医术还在我之上?”
其实他内心有这种想法,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秦暮雪,并没有中毒。
江舒雨脸色一窒,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冒充身份是真,去我们家骗钱也是真,这怎么解释?”
陈济世偏头看向江澈,“小友,我相信同为医者,你愿意出手救小雪,就证明你不是坏人,哪怕你是为了钱,那也是救人收费,并不过分。”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江澈没想到,这老头的品行这么高尚。
自己冒充他的弟子才混进来,居然还帮自己说话。
他想了想,说道:“我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当时是我师父救了我,传授我本事。”
“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的身世,说我是云城江家人,父亲是江云边,母亲是周婧,这才让我下山认亲。”
“可我自己完全没有记忆,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亲。”
“登门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早在七年前就找到了,但我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怀疑我师父的话,所以就推断他们现在那个儿子,是别人假冒我的。”
江舒雨打断他的话,冷笑道:“编,继续编。”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仅凭你师父一面之词,你就敢说我弟弟是假冒的,你有证据吗?”
江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
那块玉佩,按理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周婧说那玉佩丢失了很久,转辗多少手都不知道,怎么能证明呢?
江澈就无话可说了。
江舒雨越发轻蔑,“没有证据,你就敢登门认亲,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弟弟做过亲子鉴定,跟我们是血脉相承的至亲,你又是什么?”
江澈对这件事其实也很疑惑。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他当初被抽干血液,转嫁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师父曾说过,他的血液是麒麟血。
并不是真的麒麟的血液,而是这种血液用处极多,可治百病,可修行登天,就跟RH阴性血被称为熊猫血,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一样。
如果自己那一身血液转嫁到了现在的江家少爷体内,那亲子鉴定,本质上还是用的自己的血,这自然不会有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同样没有证据。
陈济世皱眉道:“要拿出证据也很简单,你跟江家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就行了。”
江舒雨直接跳了起来,“凭什么?!”
“就凭他这个骗子三言两语,就要我们跟他做亲子鉴定?他也配?”
“让我弟弟知道,他会怎么想?”
“本来十年前他就走失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回来,我们又用这种方法寒他的心,不行,绝对不行!”
江澈也说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玉佩我已经还给江家了,至于那一百万,我要的是十万来着,周婧女士慷慨大方,给了我一百万......”
江舒雨嗤笑,“那是我妈看重平安玉,何况对付你这种人,我妈太有经验了。”
“真给你十万,怕是你转头就后悔了,又要想方设法多要点吧?”
秦争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看向陈济世,“这是江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多问。”
“陈老爷子,您确定小雪没中毒?”
陈济世一脸笃定的点头,“绝对没有中毒!”
“哪怕是慢性毒药,脉象也会发生细微变化,小雪如今的脉象生机勃发,这足以证明,的确是江小友治好了她。”
“秦先生,老朽是个外人,但也想多说一句。”
“小雪的病症,是不治之症,即便是老朽,也只能帮她压制,而无法根治。”
“如果江小友真的能根治,你现在把他抓了,或是赶出去,那就是在害小雪的命!”
此言一出,秦争锋脸色便猛地一沉。
是啊!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把小雪的希望扼杀了?
他们已经看着小雪痛苦了二十年,难道这唯一的希望,还要葬送?
就算他真的是为财而来,那又如何?
秦家又不是给不起!
想到这,秦争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他摆了摆手,“小王,你先退下。”
王叔一进一出,只能听命。
秦争锋则眼神锐利的看着江澈,“我秦家在云城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几分本事,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你如果真能治好小雪,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
“但你要是治不好她......”
江澈已经收好了自己的小布包,闻言伸出手来,“想根治一共要施针八次,一次一个亿。”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先是登门江家被羞辱了一顿。
这也就算了,他的目的又不是给江家当儿子。
跑来这里治秦暮雪,虽说也是为了自己的病,但不管怎么说,他治好了秦暮雪是事实。
秦争锋既然这么霸气,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什么。
八次施针之后,他也能利用秦暮雪体内的纯阴之气中和体内的山川龙气,再接着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等找齐九阴绝脉,这病也就治好了。
倒不是非要跟秦暮雪阴阳相合,才能利用纯阴之体治病。
江舒雨见状大叫起来,“秦叔叔,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呵呵,听到秦叔叔要给钱,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还一次一个亿!陈老爷子都没你这么狮子大开口!”
“真是见钱眼开,穷疯了!”
江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秦先生要是不愿给,也可以不给。”
“那就请秦先生,另请高明吧。”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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