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宫月洪谨的其他类型小说《装乖失败,太子爷拆婚车抢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泰晤士河边豪华空中酒吧。矜贵俊朗的男人满脸郁结,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对面堂弟幸灾乐祸,似笑非笑,“怎么?这是被小妖精甩了?”嘭!精致高脚水晶杯被重重置于桌上,洪谨抬眼,锐眸凝着阴冷,“叫嫂子!”洪杰冷嗤一声,毫不在意堂兄的不悦,“你先把人追到手再说吧!人家现在压根不搭理你。”提起这事洪谨就肝火直冒,那天“小作精”哭的梨花带雨,他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后面尤丽丽来了,把人带出去逛街才消停了,他跟在后面又是提包,又是买单,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可是人家呢,硬是一张好脸没有。最近几天更是过分,除了在她上课的教室门口能堵到人,其他时候躲他跟躲瘟疫似的。“要我说!”洪杰脸上始终似笑非笑,像个耐心十足的猎手,“分就分了,一个女人而已,...
《装乖失败,太子爷拆婚车抢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泰晤士河边豪华空中酒吧。
矜贵俊朗的男人满脸郁结,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对面堂弟幸灾乐祸,似笑非笑,“怎么?
这是被小妖精甩了?”
嘭!
精致高脚水晶杯被重重置于桌上,洪谨抬眼,锐眸凝着阴冷,“叫嫂子!”
洪杰冷嗤一声,毫不在意堂兄的不悦,“你先把人追到手再说吧!
人家现在压根不搭理你。”
提起这事洪谨就肝火直冒,那天“小作精”哭的梨花带雨,他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后面尤丽丽来了,把人带出去逛街才消停了,他跟在后面又是提包,又是买单,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可是人家呢,硬是一张好脸没有。
最近几天更是过分,除了在她上课的教室门口能堵到人,其他时候躲他跟躲瘟疫似的。
“要我说!”
洪杰脸上始终似笑非笑,像个耐心十足的猎手,“分就分了,一个女人而已,还值得太子爷您这般纡尊降贵?”
“她不一样!”
洪谨修长手指揉着发闷太阳穴,墨眸中情绪翻涌,“月宝,她是我想娶回家当老婆的女人!”
说着,男人再次拿起酒杯,猛灌一口,顿了顿才道,“自己老婆,怎么宠都不过分!”
洪杰刀眉微挑,“你当真?”
清风朗月的男人扯唇浅笑,“我已经跟祖父提过了,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
洪杰从未见过风光霁月的堂兄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不禁起了好奇心,“要说,这姚小姐,长相身材,确实属于极品,能让阿瑾你动心,不奇怪,可是要说让你下了娶她回家的决心,我是没想到。”
东南亚顶级权贵家族太子爷,枕边之人事关各方利益,家族兴衰,向来都是强强联合,要么利益捆绑,洪谨深谙上位权术,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洪杰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洪谨自是看出了堂弟的疑惑,桀骜俊眉微抬,“祖父戎马一生,将我们这些子孙托向权利之颠,如果作为洪家的后代,我们娶个老婆都要看下面人的脸色,左右权衡利弊,那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狂妄,恣肆,不可一世!
洪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大了自己几个月,将来要继承家族权柄,手握国家生死的堂兄,胸中震撼不已,他是天生的上位者,与生俱来,带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气势。
“阿杰,男人想要的,从来要凭实力去争,女人,不应该成为政治的附庸!”
洪谨拍拍兄弟肩头,“你将来也会爱上一个女人无法自拔,到那时就会明白,老婆,只能娶自己爱的。”
洪杰痞气一笑,“那我可得抱紧太子爷的大腿,到时候求您老人家开口跟我家老爷子说好话!”
洪谨阔然一笑,“只要你小子回国后把老子的枪杆子握紧了,娶谁当老婆,还用的着我去二叔跟前说好话?”
“有道理!”
两人举杯相碰,勾肩搭背好不快哉。
***另一边,姚宫月躺在宿舍床上,音乐开到最大,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上门做指甲的亚洲籍小姑娘聊天,手机关到静音,生怕尤莉莉打电话打搅她的清静。
这几天小作精封心锁爱,一心一意搞事业,上课从来不准时的人,罕见的没有迟到,专业课老师为此还特意表扬了她。
因为不迟到而受表扬,她也算是独一份了。
“小姐姐,来,张嘴,给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她重新拆开一袋子零食,拿了一块塞进正在忙活给她涂指甲的技师嘴里,随后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块。
“姚小姐,跳芭蕾的人脚大都变形了,很丑的,像你这么漂亮的脚还真是少见!”
菲籍小姐姐一边忙活,一边毫不吝惜地夸奖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人们对于美人从来都带着天然的善意,姚宫月被夸地心花怒放,奶笑着回应,“嗯嗯,小姐姐,你不知道,小时候我怕练功把脚练丑了,各种偷懒,最后被我妈发现了,联合我小姨女子双打,差点把我揍死~”姚宫月越说越来劲,叹了口气,“后来我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她们的淫威之下,不过,为了保护这双脚,我可没少下功夫......”咚咚咚~姚宫月话说到一半,响起敲门声。
“请进!”
开门进来的人是隔壁宿舍的琳达。
“月!”
她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好!
姚宫月看着欲言又止的姑娘,美眸疑惑,她在学校的女生缘向来不怎么样,之所以同尤莉莉关系好,是因为大家也同样排挤尤莉莉,两人干脆住到了一个宿舍。
琳达同她们两人顶多算是认识,见面只打招呼的那种,她实在想不出来琳达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琳达,有事吗?”
她开口询问。
“月!
我似乎在空中酒吧看见了尤莉莉被人两个男人带走,但我不敢确定,过来看看!”
闻言,姚宫月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脸色也白了两个度。
但是她向来谨慎,明眸迸射锐芒,犀利看向吞吞吐吐的琳达,“我们并不熟悉,尤莉莉生死于你而言无关紧要,你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
看着向来娇娇柔柔的姚宫月突然变得尖锐,琳达紧张地直扣手心,“我,我也是女孩子,我知道经历那种事的痛苦,你如果怀疑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完,琳达转身,飞快离开。
姚宫月怔愣在那里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关于琳达的事,即使她并不八卦,但也被尤莉莉强迫听过几耳朵。
自己淋过雨,所以想要给别人打把伞。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疑神疑鬼。
算了,等救回莉莉再来跟她道歉吧。
姚宫月迅速给技师结了账,边穿衣服边往外面跑。
拦了车去往空中酒吧的路上,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欧阳旭的电话。
“小嫦娥!”
那边只响了两声,就传来欧阳旭沉着磁性嗓音。
“欧阳先生,我,我......”姚宫月心急又紧张,一时结巴起来,组织不起来语言。
“出什么事了?
别着急,慢慢说!”
那边欧阳旭也听出了他的焦虑,出言安抚。
“我朋友可能出事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鼻子一酸,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她没想到,欧阳旭答应的这么畅快,有点受宠若惊。
灿阳初升,朝霞万里。
J国,金边,大皇宫。
橘色暖光扑洒在辉煌宏大的金殿之上,琉璃瓦顶熠熠生辉,同不远处的华波列金塔遥相呼应。
大殿之内,鲜花铺陈,银砖圣洁,整块翡翠雕成的佛像宝相庄严,众人注目,见证这场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更迭的任命仪式。
国王颁布完皇家法令,全场起立,皇家乐队奏响铿锵国歌,没有人注意到,角门旁边,一个身影扫过。
父亲权利交接的重要时刻,家族长子却坐立难安,终于熬到父亲接过法令,匆匆离开大殿。
家族突逢变故,祖父宣布卸任总理职位,议会通过了父亲接任祖父权柄的决议,但是交接仪式原本定在两月之后,突然提前,洪谨毫无准备,就被母亲派来的人直接从学校接回了国。
恰巧回国前一天晚上,又跟那个“小作精”吵了架,如今已经第五天,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一条都没回。
按照以往的套路,今天就该发红包雨了,过来大皇宫的一路上,发了多少个红包自己都数不清,对此,他早已轻车熟路。
“月宝,早安!”
“月宝天下第一美!”
“月宝,我错了!”
“月宝,笑一个爱老婆,好生活!”
......直到手机出现提示,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又给她的卡上转去了五十万美元,信息还没发出去,母亲又派人来催,急急忙忙放下手机。
相识一年以来,吵架,道歉这种事,他已经极有经验,甚至总结出了一系列应对策略。
虽说两人之间隔着好几个小时时差,小妖精这会应该还在睡觉,但是他断定,不出意外,这些红包会被秒收,随后,他就会收到“小作精”发来的暧昧表情,以及娇嗲奶甜的语音。
“矮油,小哥哥,我俩本无缘,全靠你砸钱,看在红包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随后便是爱心,鲜花表情轰炸一通,两人心照不宣,这次吵架宣告结束。
见惯了贵族教育之下,量产的淑女贵妇,他对于那些骨子里就虚伪冷清,自命不凡的高门小姐,毫无兴趣,甚至天然的感到厌恶。
对于姚宫月又作又妖又爱钱这件事,洪谨心知肚明,可他就是爱惨了她这副坦坦荡荡的小模样,她从不伪装心中欲望,就那么妖里妖气地站在那里冲着他一笑,他就甘愿将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
可是今天,直到繁琐的仪式结束,当他终于想起这回事,准备打开手机听听小狐狸矫揉造作的撒娇声时,却发现,红包一个都没领,信息依旧一个没回,立时心慌气短,连忙找了机会偷溜出来。
点开她的专属电话,拨了过去,那边的忙音响地人心烦意乱,以前就算两人闹的再僵,她都从来没有不接电话的情况,可是今天,连着打了五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从来沉着内敛,矜贵清冷的贵公子脸上阴云密布,抿唇不发一言。
突然离开几天,都没跟她说一声,加之自己有心晾一晾,收拾收拾她作天作地的毛病,就好几天没主动去哄,小东西估计是气急了,这会那边还是后半夜,她不接电话也正常。
想到这里,俊朗男人眉头才松了几松,摇摇头,重新点开微信对话框:宝贝,最近家里临时有点事,不是故意不理你,好了,我错了,今晚不是你的颁奖晚会么,我会安排车去宿舍楼下接你,你喜欢的那个裙子和皇冠,也已经定好了,下午四点工作室的人会带过来给你,三天后我回来,庆祝你获奖的礼物到时候亲自补上,好不好?
好了,不生气了,爱你!
编辑完信息,重复检查了两遍,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态度也很诚恳,语气用词也很温柔,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吧!
男人自嘲笑了笑,哎,女朋友太能闹也是烦恼,娶回家还有的头疼。
随后,点了发送图标。
几乎是下一秒,屏幕赫然弹出红色感叹号!
洪谨棱角分明的俊脸黑地几乎能滴出墨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凉眸逐渐转暗,凝滞盯着那点刺眼的红,握着手机的骨节逐渐泛白,沉寂一分钟后,闭着眼沉沉吸了几口气,才将胸中郁结狠狠压了下来。
姚宫月,居然敢拉黑我,果然是惯上天了,这个月零花钱眼睛哭不肿休想让我给你转。
秘书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大少爷,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夫人到处找您呢!”
洪谨没好气地看了秘书一眼,黑瘦秘书立即闭了嘴。
总理官邸谁人不知,大少爷矜贵孤傲,冷心冷情,看似清风霁月,实则发起火来连夫人都要避其锋芒,没人有胆子惹他。
皇家授权仪式结束,用餐宫殿内宾主尽欢,各国媒体已经被妥善安排,权贵之间此刻的利益交换,裙带关联大戏,自然不容外界窥探。
洪谨竭力压制胸中燥郁,任由母亲将那些官家小姐带过来同他介绍。
“阿谨,这是妮娜小姐,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你们一起玩,你还揪过人家的头发!”
高贵雍容的莫夫人带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来到洪谨面前,笑着介绍。
洪谨抿唇不语,淡淡点头,以示礼貌。
莫夫人看着儿子神情,一时摸不透他的情绪,只能从那眉间萦绕的隐隐黑气中,判断出自己清风霁月的长子此时烦躁难安。
将儿子拉到一边,担心询问,“阿谨,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儿子是当了几十年国家一把手的公公从小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向来内敛沉稳,虽说还未毕业,远在欧洲留学,但是暗中已经接触政务多年,至此多事之秋,儿子这种表情,怎能不让母亲担忧。
“没事,母亲,不用担心,今天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会出任何差错,我只是学校那边有点事比较棘手,需要处理。”
洪谨并没有同家里讲自己交女朋友的事,小妖精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再同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带她来见家人比较好。
安抚完母亲,洪谨招呼二弟过来替自己打掩护同内阁大臣们周旋,随后绕到无人角落,打开手机,点进艾维斯特皇家艺术学院官网,今天是该学院的选美比赛颁奖晚会,一定会有相关报道。
果不其然,早早就发布了嘉宾名单。
洪谨沿着名单往下扫,看到特邀嘉宾欧阳旭先生旁的女伴名称—姚宫月时,脸色更加阴鸷暗沉,曲点在屏幕上的手指泛白,强压着滔天怒意。
中南半岛的季风,不懂四季更迭,吹了大半年,依旧吹不黄落叶,吹不冷晚风......豆蔻山密林中,被重兵把守的豪华庄园顶层观景台上,白衣黑裤的男人一动不动,身着军装的堂弟进来时,他的发顶已经裹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莫夫人说,不忙的时候,他就久久地坐在那里,望着靠北的方向,摩挲着手臂上的玫瑰花皮筋,眼中枯槁一片,像一棵僵毙于葱林的断树桩。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军事政变,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连祖父都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是这个过分年轻的长孙,带着一队雇佣兵小队,杀了宪兵队副司令的两个儿子,绑着他的长子和两个孙子,来到谈判桌前。
哈格努亲王只有王位继承权,手里却没什么实权,宪兵队副司令年纪一大把,被人釜底抽薪,没有了继承人,他拼了命换来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洪谨算的狠,算的准,算的死。
谈判毫无悬念,宪兵队副司令以叛国罪被送进军事监狱,正好找不到职位来安顿洪杰,洪家因祸得福,将送出去的军权又合情合理地收了回来。
唯一让洪谨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会留下哈格努一条命。
他的枪口直抵哈格努脑门,猩红眼眸目眦欲裂,朝着父亲咆哮,“父亲,留下他,洪家永远有后患!”
洪桑能狼眸紧闭,良久矗立,最终还是咬牙道,“阿瑾,我答应过,此生绝不向哈格努开枪!”
年轻的长子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会为了年少时对一个女人的承诺,将家族兴衰,国家安危抛诸脑后,“父亲!
无毒不丈夫,您不能因为对一个死人的承诺,将家族置于危险境地。”
“阿瑾,哈格努没有军权,这次失败,他此生不可能有机会翻身了,将他永久驱逐出境,留下他一条命吧,这是你白娜阿姨一生唯一向我提的要求,我......”向来沉稳冷情的父亲,也就只有在提起那个叫白娜的女人时,才会露出几分情绪。
“不行!”
年轻的长子抵着枪的手臂力道加重,铁齿几乎咬碎,“父亲,妇人之仁,后患无穷!”
“阿瑾!”
洪桑能大手握住儿子持枪手臂,用力压了下来,一字一顿,“我,说,放,人!”
儿子最终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家族尊严,父亲威望,收了枪,留了哈格努一条命,却负气出走,来到山中庄园,再也没回过官邸。
“阿瑾,你倒是会享福,金边那么大的烂摊子留给我一个人,真是不厚道!”
堂弟身居高位,却依旧匪里匪气,朝着堂兄抱怨。
洪谨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然一哼,将手边一堆文件扔到堂弟怀里,“享福?
看看这些玩意儿,这福气要不你来享?”
他只要还喘着气,就得给家里卖命,即使负气离开,总理秘书处的邮件依旧每天不断,二十人的秘书团队在他的私人飞机抵达庄园的第二天就已经进入了外面的办公区,每天海量的文件堆积在面前,与生俱来的责任,他无处可躲。
洪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就头疼,连忙重新扔到了桌上,一个劲的摇头,“我打打杀杀还行,这些玩意儿,还是得你们聪明人来!
我可没长那脑子!”
“没有谁天生就该干什么!”
洪谨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拧了拧眉心,“阿杰,都是被逼的!
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出生在渔船上,一辈子打渔出海,最起码,能为自己活着!”
洪杰虽是粗糙性子,却能共情他的痛苦,出生在顶级家族,他们对金钱权利早已麻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却又不得不为祖辈的心血,家族的荣耀,后代的前途,搭上自己的灵魂,走到这一步,谁又是当初的模样,谁又是真正的自己呢!
“阿瑾,这辈子,我们都没得选,可是回头想想,我们所拥有的,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不是么!”
匪气男人抬起二郎腿,摸出支烟,叼在嘴里点燃,继续道,“别的不说,就说咱们那个三叔,被祖父和大伯撸了宪兵总司令的职位后,跑去泰国养生,你猜怎么着,他都快五十了,包了个十几岁的小明星,玩的可花了,前两天我还听见祖父打电话骂他呢!”
洪杰刚毅眉眼泛着嘲弄,冷哼一声,“要是他没钱,一身老人味儿,小姑娘图他什么?
估计三分钟都坚持不了。”
混不吝的男人刀眉一挑,“这男人,有了金钱权利,有时候,就能为所欲为,这么想来,也还行,不是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面矜贵男人一片枯槁的墨眸,一丝碎光一闪而过,嘴中喃喃咀嚼那四个字,“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为所欲为......直到洪杰离开,直到月上高楼,直到初阳斜照,这四个字,一直在男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京市,某高档咖啡馆!
长发飞舞,红裙张扬的少女提着包包,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坐到了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人对面,“不好意思,阿旭哥哥,我又迟到了!”
欧阳旭一脸宠溺,笑着放下手机,“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自从姚宫月回到京市,他总会不自觉地找各种理由约小丫头出来,男人不是木讷寡情的性子,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
可是身为盛世集团的继承人,他的一切,包括婚姻,早已待价而沽,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挣扎过,徘徊过,可是午夜梦回,想起她的那张笑脸,那一声声“阿旭哥哥”,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放弃。
“阿旭哥哥,人家也没有次次都迟到好吧!”
小丫头噘着嘴不高兴。
男人淡笑,转移话题,“还是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可以么?”
“嗯嗯嗯!”
昳丽少女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饭盒,“我妈妈自己做的糕点,可好吃了,特地带过来给你尝尝。”
前几天顺利拿到了毕业证,等留学生认证中心那边认证通过,她就可以参加事业单位的正式考试了,这一切多亏了欧阳旭,她心中感激,可是他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该送他什么东西,每次见面,都会带一份家里自己做的东西表示心意。
“谢谢!”
欧阳旭开心收下,踟蹰几秒,清了清嗓子,“小嫦娥,我有事想跟你说。”
佩卡姆混乱汽车旅馆。
欧阳旭和姚宫月赶到时,保镖已经将几名非籍歹徒控制住,只有里面衣衫不整的尤莉莉,保镖们不知该如何处置。
被绑在地的歹徒蛮悍壮硕,死命挣扎,嘴里还骂着污言秽语,想也不用想,他们赶来之前,尤莉莉经历了什么。
姚宫月颤抖着将手搭到门把上,想要推门而入,却被欧阳旭阻止。
濡湿明眸对上男人担忧俊脸,她沉吸两口气,“我没事,阿旭哥哥,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莉莉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现在需要我!”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你——”欧阳旭话还没说完,昳丽女孩出声打断,“世间黑暗肮脏,我见的,不比你少!”
她说完,毅然推开门挤了进去,随后将门阖上。
昏暗潮湿的小旅馆内,满地狼藉,姚宫月被那糜烂气味熏地眼冒金星,却依旧强忍着呼唤闺蜜,“莉莉,我是月宝,我来救你了!”
不大的房子,几乎可以一眼望遍,其实她已经看见了抖动的窗帘,但是不确定尤莉莉现在是否愿意见自己,只能站在不远处试探。
“莉莉,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几个王八蛋的,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房间里依旧诡异的安静。
姚宫月静静站了几分钟,再次开口,“莉莉,如果你需要空间自己冷静冷静的话,我可以先在外面等你,我一直在!”
说完,见那边依旧没什么反应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月宝!”
终于,在门把手被拧动的瞬间,窗帘后面传来尤莉莉颤颤巍巍的声音。
“月宝,你会嫌弃我吗?”
尤莉莉几乎是哭着问出的这句话。
“不会!
莉莉!
你是受害者,这不是你的错!”
好闺蜜坚定出声。
“月宝~”尤莉莉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姚宫月强忍着眼泪,来到窗边,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尤莉莉的瞬间,她还是被吓到了。
她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到处是淤青、擦伤,还有,鞭痕!
头发披散像个疯子,嘴角,眼角,全是淤青,脸肿的不成样子,腿上隐约可见干涸的血渍,双手抱膝,浑身颤抖。
姚宫月几乎将嘴皮咬破,扯下床单,披到了尤莉莉的身上,将人裹的严严实实后,双手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莉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听我说:第一,你需要先跟我离开这里,回去收拾一下。
第二,我们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保留证据。
第三,你需要打阻断针。”
姚宫月从来都是软绵绵的,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娇样,尤莉莉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果断清醒的一面,一时之间有点怔愣。
“莉莉!”
见她没反应,姚宫月以为她被吓傻了,鼓励道,“别怕,只是以防万一,阻断针很厉害的,只要打上,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肯定没事!”
尤莉莉完全没了主意,任由好闺蜜安排接下来的一切。
保镖被姚宫月叫了进来,将尤莉莉抱上了车。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就可以了,谁知,车子马上出发的瞬间,被姚宫月叫停。
只见她从车上下来,跑到不远处的便利店,买了双胶皮手套,戴上,随后,从路边捡了块大石头,装进了自己最新款的香奈儿小挎包。
同保镖队长交代了几句,队长为难看向欧阳旭,欧阳旭面无表情,挥挥手,示意按她说的办。
于是,原本被押在原地等待当地警察过来的几个歹徒,被保镖双手反绑,强制压在地上。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发起疯来也是凶悍,抡起装了石头的小包包,照着几个歹徒裆部,狠狠砸了下去,旁边“观刑”的众人皆倒吸凉气,终于理解那句“蛇蝎美人”是为何意。
洪谨带着人疯了似的赶过来,一个急转弯刹车撕破暗夜。
冲到近前,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会相信,他养了一年的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作精”居然能如此强悍,拿着包包冲着几个男人的命根子猛砸。
男人淡淡扯了扯唇,凉眸看死人似的睨了那几个垃圾一眼,随后,颀长身影笼罩下暗影,盖在嚣张女孩头顶,声音低沉压抑,“怎么回事?
被欺负了?”
后脚赶过来的洪杰也怔住,先是一愣,随后看见姚宫月那一脸淡定,人畜无害的表情,哈哈笑起来,“阿瑾,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娶这个小东西不可了,这也太有趣了,怎么想的,哈哈哈......,打人还怕累手,还知道戴个手套......”姚宫月看着旁边一冷一笑两个男人,傲娇撇了撇嘴,嫌弃瞪了洪杰一眼,将包包里的石头倒了出来,脱下手套,砸到洪杰脑袋上,“我是怕砸出脏东西溅我手上,笨蛋!”
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欧阳旭的车走了过去。
“啧啧啧,阿瑾,她,她居然给包里还装了石头,真是心狠!”
洪杰这会笑不出来了,明显被这个丫头狠辣的手段镇住。
洪谨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别的男人走了过去,眸底暗潮翻涌,曲了曲手指,抬腿追了上去,两步追上傲娇背影,大手拢住纤腰,一个用力,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没看见我?”
男人声音冷沉低哑,压抑着怒气。
“洪大少,您没事就开着车出去兜风遛弯约妹子,别人的闲事,少管!”
小丫头一副“跟你不熟”的表情,用力推着男人铁臂,“松开,我还有事,没空陪你玩!”
“姚宫月!”
洪谨感觉自己脑门都快炸了,手底下用了几分力道,疼地怀中少女惊呼,“你弄疼了我了!”
“怕疼就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掐死你!”
男人声线凌厉,压抑浓重怒气,脱下黑色外套,单手将人扛上肩头,用外套遮住迷你小短裙下的迤逦风光,转身朝着自己的科尼塞克走去。
“你放我下来!”
姚宫月除了腿弯和屁股被男人大手拖着,上半身悬空,完全没有着力点,只能抱着男人的脖颈哭哭唧唧大喊,“还有没有王法了,恶霸当街抢人了~慢着!”
两人打闹着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传来清润沉稳男声。
洪谨长腿顿住,墨眸一眯,眼中杀意迸现。
残阳落照,秋风飒飒。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姚宫月抱着一堆零食往宿舍赶。
尤莉莉受了不小的刺激,这几天请假待在宿舍,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姚宫月每天变着法的哄她开心,还是收效甚微。
“亲爱的,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零食,过来看看?”
她推开宿舍门,朝着尤莉莉高高拱起的床铺摇了摇手中的袋子。
“月宝!”
尤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
姚宫月心底一沉,关门走到她身边,严肃道,“怎么了?”
“月宝,刚才负责我案子的那个警官打电话给我,说,说......”尤莉莉眼中含泪,带着惊恐,吞吞吐吐,拉着闺蜜的手冰凉一片。
“说什么?”
“说,侵犯我的那几个歹徒,在里面被人打成重伤,其中那个最嚣张的,不,不治身亡了,问我,这事知不知情!”
尤莉莉越说越激动,“月宝,怎么办,我不会背上人命吧?”
姚宫月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事不是洪谨,就是欧阳旭干的,不管是谁,这事跟她都脱不了干系,少女樱唇霎时白了两个度。
“莉莉,你别乱想,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有关?
你是受害人,要知道,盗亦有道,犯人之间也有鄙视链,强奸犯是最被人所不齿的,说不定是里面的那些人看不惯他们,才替天行道来着,犯人斗殴是常有的事,跟你,跟我,跟任何人,都扯不上关系,知道么?”
嘴里虽这么说着,姚宫月葱白手指却止不住的颤抖。
她强压下胸中骇怖,安抚尤莉莉,“亲爱的,你先休息,别乱想,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哈!”
说完,匆匆给闺蜜盖上毛毯,拿着手机出了门。
*学院僻静处无人角落,昳丽少女坐在长椅上,深吸两口气,刚拿出手机,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上面显示“欧阳旭”三个字。
按下接通键,那边传来男人沉稳清润声音,“小嫦娥!”
“嗯,是我,阿旭哥哥!”
“你,这两天,还好吗?”
那边斟酌着用词。
“有事吗?”
姚宫月心里有事,不想回答这无谓的寒暄。
“小嫦娥,那个叫洪谨的男人,真的是你男朋友?
你了解他吗?
知道他的背景吗?”
听她不耐烦的声音,男人干脆直言。
“他是我前男友!
我们之前分手了,可是,他又不想分了!”
姚宫月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虽然她暗恋过欧阳旭,但那些事,毕竟都过去了,他也要订婚了,左右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至于他的背景,他是J国商人,没什么特别的!”
少女的声音云淡风轻,那边的欧阳旭却越听心越沉。
“小嫦娥,我查了一下那个男人。”
欧阳旭严肃声音再次传来,沉默两秒后,道,“他的身份,绝不简单,我没有查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包括他身边那个叫洪杰的男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姚宫月拧眉抿唇,不发一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查不到信息,不就说明他没什么特别么?
欧阳旭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无奈笑笑,“傻丫头,我欧阳旭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连我都查不到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电话那头,沉沉喘了口气,“绝密身份!”
“绝密?”
姚宫月更迷糊了,“什么叫绝密?
难道,他真是恐怖分子?”
少女睁大了双眼,心咚咚直跳。
“说不好,要么涉军,要么涉政,要么就是恐怖组织!”
男人声音复杂,“小嫦娥,你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于你而言,都不是好事!”
那边顿了两秒,继续道,“我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过,你的梦想是回京市,考个有编制的工作,带着家人体体面面生活,小嫦娥,如果你的初心未变,我希望你交朋友,要慎重!”
男人苦口婆心,言语之间皆是担忧关怀,姚宫月心中暖流过境,忍了忍热泪,道,“我知道,阿旭哥哥,谢谢你,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小嫦娥,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记住,别走错路,知道么?”
“嗯嗯!
放心,不会的!”
她说完,挂了电话。
凉风撩起她微卷长发,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抬头望着远处斑驳星光,突然好想回家。
电话再次响起,是洪谨!
“宝贝儿,在哪儿?”
电话那头,洪谨压抑的火气藏都藏不住。
“在学校!”
她将鬓边长发拨至耳后,坐着未动。
“你的课早就结束了,宿舍也没见人,你不可能去图书馆,告诉我,你在学校哪儿?
跟什么人在一起?
嗯?
下课为什么不来找我?”
男人语气之间,颇具威压,她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洪谨在她面前问出这些话,她说不定会被吓地舌头都打颤。
定了定心神,她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依旧温声温气问道,“欺负莉莉的人,是你叫人去处理的?”
那边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着嗓子,“是阿杰处理的,怎么了?”
“警署那边说,那几个人,被打成了重伤,其中一个不治身亡!”
少女故作镇定,可是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慌张。
一条人命,对于来自和平国度的十九岁少女来说,太过沉重,无关那人是否罪大恶极,一条生命的消逝,同自己有了干系,任谁都没办法云淡风轻。
“宝贝儿!”
那边传来的声音,明显能听出男人淡淡笑意,“吓着了?
你揍人的时候不是挺勇猛的么!”
“这不一样!”
她声音高了两个度,“他们那么壮实,我细胳膊细腿的,打几下死不了,只是为了出气,他们的罪行,最终要交给法律来审判,不是么?”
“嗯!
法律审法律的,他们惹了我的宝贝,我审我的!”
那边男人慵懒肆意。
他越这样,姚宫月的心就越沉,到底是怎样心黑手冷的人,才能冷漠到无视人命。
少女不动声色,嗤笑一声,“哇啊哦,我竟然不知道,莉莉什么时候成了洪大少的宝贝,啧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洪大少果然大手笔!”
“月宝!
别闹!
你——”那边男人才开口,这边少女已经按下挂断键,脸上的巧笑嫣然,瞬间暗淡下来。
欧阳旭说的没错,不论洪谨是什么身份,她都不能再跟这个男人扯上瓜葛,事关前途,她半点风险都不能冒。
高级双人宿舍陷入诡异的安静。
尤莉莉看着姚宫月性感红唇上那一点血痂,沉默几秒,随后双手捂着嘴巴,激动地跺脚,“哇啊哦,谨哥哥好man呐,月宝,给我上了他!”
姚宫月看着无脑花痴闺蜜,胸口更堵了,“走开,要上你上,我还想多活两年!”
她实在是怕了洪谨的占有欲,一开始不是很明显,他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姚宫月虽说不是恋爱脑,也并不期待能同这些公子哥儿有什么真感情,但还是被他的关心宠爱打动。
班上也有跟这些公子哥谈恋爱的女孩,但谁也没她这么受宠的,所以,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洪谨一直没同她说腻了,分手之类的话,她觉得这么过似乎也不错。
可是直到那次,她接了一个内衣广告,洪谨直接带着人冲进了拍摄现场,强势让对方删掉所有拍摄内容,裹了条毛毯将她带了出来,还差点在酒店把她就地正法了,她才慌了。
她也曾试探过,“小哥哥,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洪谨拿着平板的手一顿,修长手指扣了扣她额头,“说吧,看上什么了?”
她以为,洪谨的这种表现,就是否认,只是告诉自己,他可以给她花钱,但不要奢求其他,这些公子哥儿的作风向来如此,不是么。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洪谨会派人跟踪她,她第二天的课在哪里上,自己有时候都迷糊,可是洪谨却记得很清楚,甚至有同学开玩笑说,洪谨成了艾维斯特的非正式学员。
尤其近几个月以来,他不允许自己去外面干兼职,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多地她根本不敢动,还有送她的礼物,一次比一次贵重。
她是爱钱,同他在一起也确实是为了钱,可是钱太多,她就不敢要了,就怂了,想要逃,想要分手。
小姨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当一个男人给你远远超出你应得范围内的钱时,就是你悲剧的开始。
她可以为了钱玩感情游戏,但绝不会为了钱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
所以,当洪谨问她,毕业后要不要跟他去他的国家,同他生活在那里的时候,她慌了,果断的拒绝,找借口吵架。
甚至在洪谨气极说出那句“那就分手,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的时候,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她终究是胆小的懦夫,不敢面对浓烈的感情。
姚宫月以为,以洪谨的骄傲自负,绝对不会再来找自己,没想到,他今天跟没事人一样,跑来道歉。
“莉莉!”
姚宫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闺蜜的手,“你得帮我个忙,亲爱的!”
“谨,谨哥哥他看不上我!”
尤莉莉为难开口。
姚宫月早就习惯了她的脑回路,丝毫没在意,从一旁柜子里抱出一个大箱子,“莉莉,这些是洪谨送我的珠宝首饰,这张卡,里面放着他所有转给我的大额转账,我一分钱没敢动。”
姚宫月将东西一股脑交到尤莉莉手里,叮嘱道,“你把这些,交给洪谨,告诉他,他送我的贵重东西和钱,都在这里,别的小额转账和衣服包包什么的,我就不还给他了!”
尤莉莉抱着箱子的嘴张的老大,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姚宫月话里的意思,放下箱子,狠掐了一把她腰间软肉,“你又作什么?
人家谨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你,你脑子坏掉了?”
姚宫月疼地吸了口凉气,坐到床边,看着尤丽丽,“亲爱的,我以为,他跟我只是玩一玩而已,但是今天 ,我突然发现,他好像当真了!”
姚宫月此时心乱如麻,“他怎么能当真呢?
我跟他又不可能,我不爱他,他也不该爱我的啊?”
尤丽丽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不能爱你?
嗯?
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性格也可爱,讨人喜欢,想要爱你的男人从这里排到了意大利,我要是个男人,我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姚宫月猛地抬头,双手抱胸,“死变态,你几年前还是男的,你不会是......”她嫌弃地抽了抽嘴角。
尤丽丽比她更嫌弃,托了托自己的假胸口,“放心,老娘现在是纯女人,好吗,姐妹,瞧你那死出!”
“但是!”
尤丽丽话锋一转,“老娘曾经也当过十来年男人,比你肯定有经验,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妖里妖气的小妖精,是个男人就得迷糊,何况谨哥哥那种行走的荷尔蒙!”
“月宝,要不你就从了谨哥哥吧,反正你俩也谈了一年了,他那么宠你!”
“不行!”
姚宫月打断尤丽丽地话,“他们那种有钱人,今天爱你,明天就会爱别人,等你付出一颗真心,结果被人践踏的时候,就是你人生悲剧的开始,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级,我不做那种灰姑娘嫁王子的美梦!”
姚宫月越说越激动,打开宿舍门,推着尤莉莉,“你快去,快去还给他!”
尤莉莉听说过姚宫月高中时候在国内发生的那件事,理解她在怕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拿着东西出了门。
宿舍归于宁静,姚宫月美眸黯淡了下来,她掀开被子上床,闭上眼睛,想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砰——三分钟不到,一声巨响后,宿舍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惊地姚宫月一个激灵。
不及反应,兜头盖着的被子被人大力扯下,洪谨那张沉黑的俊脸印在眼前,男人俯身,低着头,抿唇凉凉盯着她,冷峻淡漠,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你干嘛?”
姚宫月看着隐忍怒气的男人,紧张的小手本能想抓着什么,摸了半天,只抓住了被角,心虚拉到眼前,盖住自己口鼻,只留下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怯怯盯着男人。
洪谨曲腿上床,弯腰,两只大手拽过少女皓腕,举过头顶,整个人俯身笼罩在她上方,投下阴影,低头盯着她细白面庞,冰凉嗓音暗哑隐忍,“月宝,没你这么闹的!”
姚宫月看着男人凌冽眼眸,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咬着下唇不说话,却也不敢再惹他,洪谨从来不是个好惹的主,脾气上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这点她心知肚明。
看着眼前姑娘受惊小鹿般震颤惧怕眼神,洪谨低头,沉吸两口浊气,过了半分钟,松开钳制她的双手,揉了揉她柔软发顶,重新对上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敛了怒气,“对不起,宝宝,我刚才有点失态了!”
随后,将姚宫月掉到臂弯的吊带重新勾到了她肩头,拿过毛毯,将她诱人的起伏包缠起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直到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才抬头,俊眸无声凝望着她,像是盛了漫天星河。
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怜惜摩挲她沁香发顶,“宝贝,不闹了好不好?
为了能早点来见你,我已经三天没休息了,让我躺会儿!”
说完,他就那么抱着姚宫月,挤到了她的床上,两人一起睡了过去。
门口等了半小时没动静的生活秘书和尤丽丽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只留下两个私人保镖守着,其他人全都去了楼底下。
三日后。
月挂中天,微风不燥,泰晤士河无声见证着岸边多少男男女女,爱过,又恨过,见过,又散了......姚宫月静静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乌黑浓密的微卷长发披在在腰际,任由发丝同晚风一起纠缠起舞,精致白皙的五官,毛茸茸的羽睫覆盖眸中淡淡濡湿低落。
一小时前,她点开了盛世集团的微博,上面发布着盛世集团大公子欧阳旭不日就要同腾飞实业的千金肖思琪订婚的消息。
果然,少女的心事,就只能止于此了吗?
欧阳旭,我从未奢望会同你能有交集,只是这一次次的巧合,总让我误会,你对我,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在。
可是今天,那些青春时期的幻想,都破灭了,对吗?
姚宫月抬头看着天上冷月,回想起高中时,那惊鸿一瞥的相见,从此,那张清俊的脸,占领了她整个青春的梦。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欧阳先生,祝你幸福。
昳丽少女弯腰,捡起脚下石子,两步走到河边,用尽全力,扔进水里,却连一丝浪花都未曾溅起,就那么静静地消失了。
她莞尔一笑,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暗恋,就像一个笑话。
小姨说的对,生在社会底层,越漂亮的女孩子,面对感情越单纯,越无脑,要想打破这个诅咒,就得心狠心硬,利己主义当头。
重新坐回长椅,她打开自己的工作备忘录,仔细盘算接下来的兼职,生活没有给她太多期期艾艾的时间,她答应过大娇和小娇,一定要变成小富婆,回到京市,考个公务员,一家三个仙女,体体面面的生活。
一直坐到路上行人渐稀,她才起身,从包包里拿出披肩披上,迈着小碎步往学校走。
这几天被尤莉莉那个死变态缠的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趁着她去上课,才逃了出来,享受享受独处的自由。
刚走近宿舍楼拐角,忽地,后脖颈覆上一张铁钳大掌,一个用力,便将人带到了昏暗死角。
姚宫月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个巨大阴影便将她推到了冰冷的墙壁上,不由分说,抬起她的下巴,激狂地吻了起来。
开始以为是哪里来的色中饿鬼,被吓地魂飞天外,巨大惊恐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可是当那个急躁却缱绻的吻落下来,熟悉的味道灌满感官,她才睁开惧眼,原来是洪谨这个狗男人。
她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死命拍打男人脊背,那人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口,还恶趣味地将她的唇瓣带进嘴里咬了一口。
“洪大少,请你自重!”
姚宫月和泪美眸圆睁,气呼呼地擦了擦自己被咬地生疼的嘴唇,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被人高马大的男人拦腰架了起来,纤背重新抵上墙壁,屁股被他的大手拖着,这个姿势真的很羞耻,可是她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男人禁锢在方寸之间,只能紧紧攀在他的脖颈上寻找安全感。
“你干什么?”
姚宫月又气又急,瞪着眼前俊逸霸道的男人。
“你说呢,月宝,你说我想干什么,嗯?”
洪谨清朗面上不见喜怒,一双寒潭般的墨眸静静盯着她昳丽面庞。
从似蹙非蹙的绣眉,到那忽闪着还带着水珠的鸦睫,再到那双能勾人魂魄的双眼,还有那百尝不厌的红唇。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东西于他而言,就是罂粟,是毒药,是诅咒。
不论之前脑子里过了千万种收拾她的想法,看见她的一瞬间,什么气都消了,只想紧紧抱着她,吻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会勾男人魂魄的妖精么?
洪谨抬手,一寸一寸,自她的眉眼抚过,深情痴迷,“想我了吗?
宝贝儿?”
姚宫月看着他迷醉灼热眼神,头皮发麻,这还是几天前咆哮着撂下狠话,说分手,这辈子再也不见的那个洪谨么,这又演的哪出深情人设?
“洪大少,请你放我下来,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
我们已经分手了,并且!”
她伸出葱白小手,戳了戳男人健硕胸膛,像个狡猾的小狐狸,“是你,甩了我,OK?”
洪谨看着她狡黠小模样,抿唇忍笑道,“生气了?
我道歉,宝贝儿,都是我的错!”
姚宫月挑眉,看着男人,面无表情,“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当我是什么?”
说完,她奋力推了推男人,拧着眉道,“起开!”
洪谨被她一推,怕她掉下来,先松了手,谁知小狐狸一逃出桎梏,就猛地往前跑了两步,将两人之间拉开了差不多三米的距离,才转身,朝着男人说了句,“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洪大少,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上了宿舍楼。
洪谨站在那里,眼中光华明灭,她这到底是气急了在作妖,还是真的,想要断?
哼!
男人冷笑一声,摇头,从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月宝,要闹,我可以哄你,要断,除非我死!”
洪大少从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没这么纡尊降贵地哄一个女人,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姚宫月,就是再麻烦点,他也愿意。
刚进宿舍,莉莉就迎了上来,“哎呦,月宝,你野到哪里去了,人家都担心死了!”
“打住,尤莉莉,你这个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洪谨收买了,你这个狗腿子!”
姚宫月没好气地白了尤莉莉一眼。
“哎呦,人家冤枉呀,月宝,谨哥哥是担心你的安全,那么好的男人,你脑子抽掉啦,要闹分手?
多大一点事嘛,至于的吗?”
姚宫月将包包狠狠甩到了床上,“怎么不至于?
我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他凭什么管我干什么?
还有,什么叫我嫁给他,就得跟着他去他们国家生活?
那我家大娇小娇怎么办?
难道让她们两个辛辛苦苦养我一场,到头来老无所依么?
那我还是不是人了?
一个男人而已,哪来那么大的脸让我放弃一切跟着他去异国他乡!”
姚宫月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缓了两口气,继续发火,“还有你,莉莉,是谁跟我说,洪谨有洁癖又花心,交女朋友从来不超过一个月,从来不碰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
都给我咬破了!”
她委委屈屈地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给闺蜜看。
有那么几分钟,偌大的公寓明明坐着两个活人,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良久,洪杰才发出一声叹息,“好,你放心,家族要靠你撑着,说破大天也不可能断了你这一点点念想。”
看着对面少年老成,顶天立地的堂兄,洪杰突然百感交集,记忆中,他们堂兄弟一帮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被祖父带着东奔西跑,访问各种国家,接见各种官员。
后来长大一点,为了保护他,家里不再让他出现在大众视野,请了各种老师来官邸给他上课,他似乎,从未见洪谨休息过,也从未见他真正的笑过。
仔细想来,只有在姚宫月面前,洪谨才有了几丝少年气,笑里也带着几分真情实感。
心里突然压抑的厉害,洪杰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这辈人,并不仅仅是踩在祖辈的功勋上,也是踩在洪谨的人生上,才换来的荣耀加身,财富权利。
“阿杰,我好想我的月宝!”
洪谨似乎醉意上来了,情绪开始波动,“她最近都忙着不理我。
小妖精,我白天忙着处理家族的生意和父亲办公室发来的邮件,晚上还得抽空给她写论文!”
虽说嘴上抱怨,可男人的脸上分明漫上幸福的笑意。
姚宫月从小学艺术,文化课一团浆糊,自从认识了洪谨,每回理论课的论文,都扔给洪谨写,男人只是笑着摇头,可是小妖精钻进怀里,勾着脖子,轻咬他的喉结,便是要他的命,还得搭个送货上门。
“你就惯吧!”
洪杰失笑摇头,“比起男朋友,我觉得你更像她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好兄弟无奈打趣道。
“她没有父亲,我总要多惯着点的!”
迷醉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屏保,上面重新换上了小祖宗“审核”过了的照片,眼中一片旖旎......***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完后,姚宫月背着书包离开专业课教室,匆忙跑到宿舍收拾东西。
欧阳旭的私人飞机明天一大早出发,留给她安排后路的时间并不多,为了这次离开,她搭上了所有的积蓄给专业老师送礼物,还厚着脸皮去求了欧阳旭帮她摆平学校。
艾维斯特是野鸡学院,但这并不代表一个学员能在旷课半年后还能顺利拿到毕业证,除非她的靠山够硬,而欧阳旭,无疑是她最好的人选。
只是她也没想到,欧阳旭答应她答应的那么爽快。
姚宫月不是没怀疑过,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同洪谨那个危险身份的人纠缠,她宁可欠着欧阳旭的人情。
一无所有的人,经不起一点点风险。
一切收拾妥当,她特意找了个礼盒,将洪谨送她的项链和后来又硬塞给她的卡包了起来,深呼吸后,拨通了洪谨的电话。
“喂!
欧巴,人家考完试了,今晚六点到十点之间,可以约会呦~”小妖精娇娇嗲嗲的声音传来,忙了一天的男人拿着电话,眉目瞬间舒展,笑地清风朗月,“算你有良心,再不打电话,我就要去逮人了!”
“矮油,知道我家哥哥最近受苦啦,人家这不是一忙完就赶紧跑来表现了嘛,人家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呦,期不期待?”
洪谨嘴角笑地压都压不住,“这么乖?
我们月宝的礼物,当然期待了!”
男人说着,关掉回了一半的邮件,边往外走边穿外套,“月宝,等我,过会来接你!”
他实在是太想见到她了,之前借着忙劲,还能忍的住,这会听见她娇嗲妖气的声音,真的是一分钟都等不了。
去他的邮件,去他的政治,老子这会就想抱媳妇。
姚宫月没想到,洪谨来的这么快,二十分钟不到,人已经到了楼下,电话开到扩音,边改妆边通话,“哎呀,人家的妆都没补好你就来了,再等会儿吧,还要换衣服呢,考试的时候,假睫毛贴的眼皮疼,我得给它卸了......”小妖精奶声奶气的抱怨,喋喋不休,无关紧要,可是男人就是舍不得挂掉,抽着烟,坐在车里,像个乖顺的大狼狗。
半小时后,小妖精终于穿着条黑色暗纹提花的短款改良旗袍裙,蹬着小靴子,披了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左手挎着包包,右手还提着个礼物袋子,长发飞扬,妖里妖气地扭着腰下来。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小东西,心仿佛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呼吸急促,恨不得就地将人揉进胸膛。
“嗨!
小哥哥,约会么!”
姚宫月站在车前,骄里娇气地挎着包包,巧笑嫣然,冬日暖阳透过枝头挂着的几片稀稀拉拉的树叶,斑斑驳驳洒在她头发上,脸上,裙子上,星星点点,美人立于午后,此刻人间,绝美!
洪谨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他的姑娘,一个笑,填满了他整个枯寂无波的心。
家族视他为希望,父亲视他为政治斗争的刀柄,母亲视他为荣耀仰仗,他早已不知自己是谁,只有这个小东西,视他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冲着他笑,冲着他发脾气,指使他干活伺候她。
“虽然本仙女天生丽质,但是小哥哥,你能不能口水先擦一擦,这么色咪咪地看着人家,看起来真的好像个老色鬼奥!”
小妖精伸出葱白手指,冲着男人眉间一点,娇嗔道。
男人无奈,摇头笑笑,打开车门,“上车!”
姚宫月刚坐好,洪谨便扣着她下巴,凶狠吻了上来,急促又热烈,像头不知餍足的恶狼。
“小妖精,说谁老呢,嗯?”
男人足足吻到她开始死命拍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揽着女孩纤腰,愤愤开口。
“讨厌死了!”
姚宫月揉着自己被啃地发麻的红唇,“人家刚涂的口红,你看看,都蹭花了!”
她白了男人一眼,拿出包包开始补涂。
洪谨早已习惯小作精的各种奇葩操作,丝毫不在意,抬起大拇指邪肆蹭了蹭自己沾上她口红的薄唇,匪气一笑,开车将人带到了早就订好的餐厅。
虽说很清楚这次见面是安抚洪谨,让他放松警惕,也是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装的再若无其事,姚宫月还是紧张地手心沁出了冷汗,以至于下车洪谨牵她的手时,还以为她生病了。
姚宫月睡觉从来不老实,半梦半醒间,闭着眼两个脚丫子乱蹬。
一声雄性闷哼,迷迷糊糊的少女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睡意全无,睁眼,对上洪谨隐忍眼神。
“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他忍着不适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还不到七点,再睡一会!”
姚宫月哪里睡的着,重新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昨晚没走?”
洪谨看着她浑身漫上嫣红,坏笑扯唇,“我也想走,哪个小妖精一直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放手的?”
姚宫月脑子里死命回忆昨晚情景,一点印象都没有,奶凶奶凶地唬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男人抿唇不语,仰躺面朝天花板,摸出支烟叼进嘴里,刚想找打火机,嘴里的烟被人抽了出来。
“不许在这里抽烟,臭死了,你快出去!”
说着,掀开被子,细白柔荑开始将男人往床下推,见他纹丝不动,又加上了脚,“快给我出去!”
“月宝!”
洪谨大手抓着姚宫月脚踝,将人扯到自己身边,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宝宝!”
他的呼吸渐重,漆黑俊眸越来越沉,摩挲在皮肤上的大手滚烫,一下一下,亲着她的眼睛,琼鼻,粉腮,鹅颈,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失控。
姚宫月知道他想干什么,这种试探近几个月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别过脸去,小手推着男人胸膛,“洪谨,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完没完了?”
他们以前也经常会接吻,坦白说,姚宫月并不排斥他,可是再进一步的话,她就不愿意了,那种事,必须同自己的老公才可以。
“月宝,给我好不好?
我会负责的!”
男人动作渐渐变得急躁,单薄吊带被扯变形。
“宝宝,宝宝。”
洪谨像是着魔了,那个样子好吓人,姚宫月感觉自己要被他一口一口的吃掉。
“洪谨,你别这样,别......”她有点害怕,声音带着颤抖。
“别怕,宝贝儿,我小心一点!”
他已经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曲虬蜿蜒,眼角漫上猩红欲色。
“不,不要,我不愿意!”
姚宫月终于绷不住了,开始小声哭泣,“我害怕,洪谨,你,你,你别伤害我!”
洪大少此时欲火焚心,根本听不进去她哭什么,一心只想把人哄着放松,自己好为所欲为。
“洪,洪谨!”
姚宫月紧张地手指快要钳进了男人肉里,“阿瑾,谨哥哥,臭猪~”她带着娇嗔的奶音一波三折,似怒似怨,拍着男人肩头,“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她被男人压地无计可施,干脆抱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撒娇,“呜呜呜,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呜呜呜,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洪谨根本招架不住她妖里妖气的撒娇,狠狠吸了两口气,忍着燥热,将作乱的手抬了起来,回抱她轻颤肩膀,“我怎么欺负你了,嗯?
一年了都不让我碰,一天到晚不消停,到底是谁欺负谁?”
翻身将人抱到腿上,修长手指擦了擦她辛苦挤出来的两滴清泪,“月宝,你跟我置气,行,但是找别的男人膈应我,闹着分手,就是没分寸了,懂吗?”
姚宫月明眸倔强,瞪着他嘟囔,“不是你说的分手嘛!”
洪谨知道自己理亏,脑袋蹭到她白皙鹅颈上,缱绻深情,“我错了,宝宝,我混蛋。”
他像是个瘾君子,深深攫取着她肉里透出来的馥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原谅我,好不好?”
半天没听到她回应,忽地,一滴清凉打到俊面之上,男人猛地抬头,大手捧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心疼不已,“宝宝,委屈了?”
姚宫月抿着唇,不说话,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断了线似地往下来掉,砸 地男人心如刀绞,兵荒马乱。
“宝宝,有什么委屈你冲我来,别哭了,把眼睛哭坏了!”
他虽说以前恶趣味地喜欢逗她哭,可是她真哭起来,他又心疼,赶紧哄,像今天委屈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到底怎么了?”
他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吻着她的长睫,胸中郁结难消。
“哪有你这样的,想分就分,后悔了又跑来哄,我就那么廉价吗?
任由你搓扁捏圆,任由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她越说越委屈,清润美眸幽幽怨怨地看着男人,“你说的对,你洪大少风流倜傥,又不是非我不可,那你现在又跑来这里干什么?
羞辱我吗?”
她即使是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是奶酥奶酥的,听地人头皮发麻,洪谨哪里还来的脾气,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将人抱进怀里,“那你说,怎么样才能顺了这口气?”
姚宫月擦了把眼泪,从男人怀里出来,“分了就是分了,难道我就非你不可么?
你的东西我都还回去了,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洪谨感觉有一只手生生割开了自己的胸膛,捏着那颗心一刀一刀,搅地血肉横飞,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月宝!”
他强行将人拉了回来,“我们不是第一次吵架,也不是第一次闹分手,我承认,这次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可是,可是,也不至于就到了真分手的程度吧?”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宝宝,我从跟你好上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分开,这次回家,我已经跟我祖父说过了,等你放假,我带你去J国,见我的祖父和亲人,我们结婚,好吗?”
姚宫月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心中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结,结婚?
谁,谁要跟你结婚?”
洪谨墨眸更加阴森,怔怔看着姚宫月,“你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拿我寻开心?”
心乱如麻的姑娘红唇微颤,疑惑看着对面男人,“我答应跟你谈恋爱,又没答应嫁给你!”
洪谨被她这套歪理气地怒极反笑,“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
姚宫月也扯出了一个冷冷的笑,“照这么说来,洪少爷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岂不是个个都得谈婚论嫁,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太子爷啊,还要广纳后宫不成?”
洪谨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憋地脸红脖子粗,筷子粗的青筋爬上脖颈,半天才捏着拳头,说了句,“不一样,你跟她们,不一样!”
L市中心高档私人公寓。
窗外狂风大作,室内空气持续升温......被嫉妒怒火冲昏头脑的男人不管不顾,一进门就摁着娇滴滴的小妖精放浪深吻,上下其手,姚宫月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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