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溪月慕容御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二月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侯爷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门外丫头从外面冲进来,像是天要塌下来了。“别慌。”云溪月慢悠悠从屋里走出来。青禾看到她时满眼惊讶,昨晚夫人一整晚都不在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太夫人跟侯爷说你彻夜不归,跟......跟野男人......厮混,要休了你。”话落沈越就带着人进来了,怒气冲冲,像是来捉奸。“见过祖母,见过侯爷。”云溪月唇角浅勾,上前行了一礼。沈老太夫人看到她时顿时吃惊,随后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祖母,您说什么呢!我一直在紫竹苑没有离开过啊!一大清早的刚醒来。”云溪月穿戴整齐,容光焕发,气定神闲,完全不像是被人凌辱过的样子。沈老太夫人上下打量她,越想越奇怪,那柳公公是出了名的变态,专门玩弄年轻...
《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夫人,侯爷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
门外丫头从外面冲进来,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别慌。”
云溪月慢悠悠从屋里走出来。
青禾看到她时满眼惊讶,昨晚夫人一整晚都不在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太夫人跟侯爷说你彻夜不归,跟......跟野男人......厮混,要休了你。”
话落沈越就带着人进来了,怒气冲冲,像是来捉奸。
“见过祖母,见过侯爷。”
云溪月唇角浅勾,上前行了一礼。
沈老太夫人看到她时顿时吃惊,随后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祖母,您说什么呢!
我一直在紫竹苑没有离开过啊!
一大清早的刚醒来。”
云溪月穿戴整齐,容光焕发,气定神闲,完全不像是被人凌辱过的样子。
沈老太夫人上下打量她,越想越奇怪,那柳公公是出了名的变态,专门玩弄年轻貌美的女人,听说是安君侯夫人时,他十分兴奋。
怎么可能放过云溪月让她毫发无损地回来?
“听说侯爷在边关纳了一个妾,还有了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管老夫人愤怒的眼神,云溪月扭头看着一身戎装的男人。
沈越生了一张好容颜,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因为这张脸不少闺阁少女倾慕他。
曾经云溪月也为这张脸痴迷过。
现在再看到这张脸,她只想吐。
“宝儿不是妾,她是南羌公主。”
沈越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听说她彻夜未归以为她当真跟野男人鬼混了,现在却好好在紫竹苑。
倒是没有理由指责她的不是。
但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妇人质问,面子挂不住,心里更是懊恼。
云溪月笑道:“还没有成亲就和侯爷生了三个孩子,南羌的公主真是豪放。”
沈越脸色微变,她身后站了一个女人,就是南羌公主林宝儿。
女人也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身边跟了三个孩子,最小的也就两岁吧!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和侯爷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跟你争夺正妻之位。”
“只是可怜孩子要做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了......”沈老太夫人听了立刻不乐意,“什么私生子,轩儿他们都是我们沈家的血脉,我的亲曾孙子。
你贵为公主,以后进府就是正妻,云溪月只是一个商户女,嫁给侯爷五年无所出,又跟野男人厮混,贬为妾室已经是她高攀我们。”
云溪儿身后的几个陪嫁下人们霎时愤怒,恨不得冲过去撕了老夫人的嘴。
瞧不起他们主子,当初又为什么跑来提亲?
南羌公主开口先替她辩护,“母亲......这怕是不妥,姐姐毕竟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妻,说她不守妇道,与人厮混也没有证据。”
“就是!
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夫人与人厮混。”
沈老太夫人冷笑,“证据肯定是有。”
就是她让人迷晕云溪月,送给那个老太监玩弄。
沈家做出这种事,老夫人不会让人知道,只要认定是云溪月的罪过,那她就得给她孙子做妾。
“守门的婆子看到你偷偷出去了。”
很快婆子出来指认,说得有板有眼,几时出去,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说出来。
沈越脸色难看,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溪月笑道:“我一直在紫竹苑,不曾出去过,整个紫竹苑的人都可以作证。”
“青禾,你说呢?”
青禾手心冒出冷汗,下意识看了眼老夫人,她已经叛主了,是她给云溪月下了药。
“奴婢......你倒是快说啊!”
老夫人怒道。
“是啊!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溪月说着掌心翻出一块手帕。
青禾看了后霎时吓得脸白跪下道:“奴婢没有看到夫人出去过,夫人一直在屋里睡觉。”
太夫人气恼,“你胡说!”
“太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胡说,说的都是真的。”
青禾跪地求饶,她的卖身契都在云溪月手里,这个时候胆敢违抗云溪月没有好下场的。
云溪月看着婆子道:“那这么说是张婆子撒谎,污蔑本夫人。
来人,拖下去打死。”
“娘,我好怕......别怕。”
南羌公主搂住孩子脸色不太好,“侯爷......”沈越忙过来护着母子四人,“够了,别吓到了孩子。
张婆子先带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侯爷怎么安顿南羌公主。”
云溪月淡笑,“我以为侯爷在边关打仗辛苦,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侯爷用,倒不想侯爷用来养了美人还有三个野种。”
“云溪月!”
沈越眼神暗怒,“他们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再这样放肆,我休了你!”
“越儿!”
婆母李氏,沈越的母亲立刻站出来阻拦,“不可。
你和溪月成亲五年,多年夫妻情分,不可说这种伤和气的话。”
“溪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但越儿他们刚回来,先让他们休息。”
李氏眉眼慈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这些年我是拿你当亲女儿疼的。”
云溪月心里冷笑,他们一大家子才是血亲,而她只是一个外人。
“母亲拿我当亲女儿疼,却不告诉我侯爷在外面养外室的事。
瞒了我五年,现在才爆出来,母亲真是好疼我呢!”
李氏不过是想让她继续留在沈家做他们的钱袋子罢了。
上辈子这女人比沈越还狠毒,找来羞辱的下人就是她安排的。
此刻她脸上有多和蔼慈祥,心里就有多恶毒。
沈越在边关娶妻生子的事,李氏早知道,还心疼自己的孙子吃不好,让她每个月都寄五百两给他们用。
这些事都她在死的时候,他们才跑来告诉自己,云溪月在最后一口气是被活活气死的。
李氏面露为难,“这事没有告诉你,只是怕你难过......不用多说了。”
云溪月抽回自己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沈越,我们和离吧!”
李氏笑容僵住,“溪月,都是误会,我看你是累了,先回屋休息。
这件事我会给你做主。”
“娘亲,我肚子饿了。”
这时孩子在哭。
“孩子肚子饿了,先吃东西再说。”
一家子赶紧抱着孩子麻溜离开。
“这叫什么事?
夫人我们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吧!”
曹嬷嬷脸上带着愤恨,“他们欺人太甚。”
云溪月回头看着自己的奶娘,上辈子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还有她的陪嫁大丫头青梅,被他们凌辱致死。
只有青禾活着,还一直骗她,让她误以为曹嬷嬷他们都还活着,为了保护她们,她不惜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嫁妆全给了沈家。
“嬷嬷,不着急,吃进去的我会让他们都吐出来。”
侯府每个月的进账不可能就那点钱。
以前云溪月查过,铺子,田地,庄子都是出租的,每个月多少都知道。
“可能他们没有如实报数,还有不是全部交到公账上。”
曹嬷嬷道。
“否则太夫人怎么如此淡定?”
偌大的侯府,没一点家底说出去谁信?
想到李氏和太夫人都着急赎回那个庄子,那肯定是有些猫腻。
云溪月道:“这件事让人先去调查一下,别声张。
我们先去万象寺,回来在做打算。”
她记得前世,这一天沈家也去了万象寺。
只是她没有去被囚禁,自己重生开始就改变了一些轨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一天她记得,青禾跑来告诉她,林宝儿在去万象寺的路上时救了一个妇人。
那个妇人身份来头不小,为此给沈家带来了不少的帮助,后来沈家蒸蒸日上,都跟这个人有关系。
她不能让这个人被林宝儿救了。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坐一辆马车吗?”
李氏和太夫人带着三个孩子,马车已经坐不下去。
林宝儿今天穿着那套冰蚕丝雪锦衣,她是故意的吧?
穿出来隔应她。
青梅气得够呛,“我们夫人的马车坐不下了,林夫人可以用侯爷的马车。”
“侯爷今天用了马车去了别地。”
“姐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骑马。”
林宝儿笑道。
“宝儿身体不好,现在不好骑马,你马车这么大,怎么就坐不下?”
这时候太夫人撩起帘子不悦道。
林宝儿面色红润,身体不知道有多好,怎么可能不好?
云溪月唇角冷勾,“那你上来吧!”
跟着她说不定能遇到那个妇人。
青梅陪着她一起坐,生怕林宝儿欺负主子。
林宝儿身边也跟了个丫头。
“姐姐,你的丫头是不是太紧张了?”
云溪月看了眼青梅,“公主武功高强,小丫头心思单纯,没有别的意思,就怕你对我不利。”
林宝儿眼眸微眯起,“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那是自然,因为你觉得还不是时候。”
云溪月不跟她虚以委蛇,衣袖下藏了一把匕首。
她知道这女人心狠毒又虚伪,就凭她会武功,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极有可能不安全。
虽说她现在不会杀了自己,因为她们还没有得到云家的财产和她的嫁妆。
但上一世这女人就对自己拳打脚踢,那痛苦记忆犹新。
他们不会杀了自己,却会用狠毒的办法折磨她。
林宝儿眉头微蹙,“姐姐为什么总是把人想得这样坏?
我和侯爷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姐姐。”
“你们在边关暗结珠胎,生下三个野种,还不够?”
云溪月眼中露出讥讽。
林宝儿脸色微变,她身边的丫头夏荷顿时气恼,“放肆!
我们夫人是南羌公主,如果不是因为受伤失忆,绝不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又不是我害你们公主失忆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欠你们公主。”
“你......”青梅一巴掌呼过去,道:“你什么你?
放肆的是你!
你们公主要是不愿意,谁能逼她给侯爷生三个孩子?
现在她是平妻,我们夫人是正妻。”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再敢对我们夫人大呼小叫,那就滚下去,别坐我们马车。”
夏荷被打了,要冲过来打青梅。
林宝儿眸光微沉,阻止道:“夏荷,给姐姐道歉。”
“对不起,夫人。”
夏荷捂着脸不甘心,但还是得道歉,不然她们会被赶下去只能走路,那就太丢人了。
“吁!”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云溪月没有坐稳,险些摔倒。
林宝儿抬手扶住她,“姐姐,小心。”
“怎么回事?”
云溪月忙推开她。
林宝儿差点摔倒,夏荷扶住她,气得大骂。
“夫人,不好了!
前面出现了山贼。”
“侯府其他人已经走了,我们的马车在后面......”山贼?
前世也有这一出吗?
云溪月疑惑看了眼林宝儿,难道就是因为遇到山贼,林宝儿才救了那个妇人?
“姐姐,不用怕。
我会保护你。”
“你留在马车里,我去抓山贼。”
林宝儿带着夏荷跳下马车。
青梅有些害怕,“夫人,侯府的护卫光顾着护送着太夫人他们,没有人留下来保护我们。”
“这个林宝儿会武功,她们不可能保护我们,她们应该是跑了。”
云溪月挑起帘子看了眼,看到林宝儿和山贼打了起来,但过几招后人就没影了,“哼,果然跑了。”
“小韦调头......”说话间她直觉头晕,撸起袖子看了眼发现有一个红点针孔......刚才林宝儿扶了她一下,是她给自己下药。
那这些山贼是她找来的,她的目的是自己!
“青梅......”云溪月觉得浑身无力,“我中了软筋散,拿解药给我。”
回头一看青梅晕倒了,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小韦在对抗山贼。
云溪月咬破嘴唇让自己操持清醒,然后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从暗格里拿了解药吃下去。
山贼没有想到一个马夫居然会武功?
小韦靠近马车没敢离开,“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让他们的头跟我谈,就说我会给他们十倍的价钱,买他们办事同样的事。”
云溪月恢复体力后便扶起青梅,发现她也被下药了,脖子上有一个红点,是夏荷干的。
“要是不愿意,就杀了他们。”
小韦眸光微怔,没有想到如此善良的夫人,居然下这样命令。
“是,夫人!”
山贼并不是他的对手,他是云家训练的暗卫,只为为了保护云溪月的。
平时并不起眼,也不能进侯府后宅,只是一个小马夫。
“夫人,他们被制服了,已经安全。”
云溪月从马车里下来,地上有几具尸体,小韦接连杀了他们几个人,才震慑了对方。
“夫人,饶命......我们只是想劫财......”山贼跪在地上求饶道。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给了纸条,说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就可以得到一笔钱财。”
小韦低声道:“他们武功一般。”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明白了,林宝儿是想借这帮山贼的手绑架她,然后让云家拿钱赎人。
等钱到手,她再带人来杀了山贼抢钱。
不得不说林宝儿这女人很聪明,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云溪月身边隐藏了高手,她出门从来不会出事,都是因为有小韦保护。
“帮我办件事,将功赎罪,本夫人可以饶你们不死,还能让你们发一笔大财。”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道,“夫人请说。”
云溪月给了小韦一个眼色。
他明白后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下次长点眼睛,再敢伤害我主子,那就别活了。”
山贼害怕极了,屁滚尿流离开。
“夫人,小的护送你回去。”
云溪月道:“先等一下。”
这是去万象寺的必经之路,怎么不见那个妇人?
难道跟前世不一样了吗?
求她啊?
云溪月心里冷笑,面上露出为难,“这么晚了,秦王妃刚生了孩子,需要休息。”
“这个时候不好去打扰。”
沈越也觉得不好,搞不好会得罪秦王府。
“宝儿,现在已经很晚,不好去打扰秦王妃。”
“等明天再说。”
李氏和太夫人早就撑不住,已经下去休息。
林宝儿失魂落魄跟着沈越回了禅房。
“夫人,我们的禅房准备好了。”
云溪月摸了摸肚子,笑道:“嗯,那走吧!
先吃点东西。”
青梅昏迷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以为两个孩子真的被人贩子拐走了,“真是活该!”
云溪月没有跟她说。
这件事交给了小韦去处理。
“安排人回趟京城,跟大哥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我没事,别人找他要银子不能给人,尤其是沈家的人。”
云萧寒和爹娘一样,太过在乎她,要是知道自己出事,一定会关心则乱,拿钱出来。
青梅点了点,马上安排了一个小厮回了趟京城。
云溪月吃饱,沐浴后,就上榻睡觉。
寺庙里带着淡淡的檀香,很好闻,让人觉得倍感安心。
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好眠。
林宝儿就不好了,她和沈越彻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孩子依旧没有消息。
“姐姐,你现在能不能去求求秦王妃?”
云溪月神清气爽,再看她一脸憔悴,就忍不住莞尔,心情大好。
“嗯,好吧!”
求谁也没有。
侯府又不缺人,官府的人也来了。
会差秦王府那几个人吗?
林宝儿就是觉得官府的人会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心一些。
“谢谢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云溪月没有阻拦,带人来到秦王妃的禅房。
甄嬷嬷看到她立刻笑脸相迎,“沈夫人,您来了。”
“快里面请。”
见到林宝儿就没有这般热情了,甚至有些警惕,“林夫人,我们王妃在坐月子,怕是不方便见您。
您请回吧!”
林宝儿面色僵住,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她是南羌公主,在她们眼里竟然不如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吗?
“你先回去。”
云溪月道。
这个时候再不识好歹,就会给侯府招惹麻烦。
林宝儿不是拎不清的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放弃了这个时候攀交秦王妃。
“那姐姐要记得跟秦王妃说说。”
“嗯。”
云溪月扭头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
“溪月。”
秦王妃满脸笑容,她身体不错,虽说早产,但秦王府有府医,医术十分高明所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心里感激云溪月,如果没有她,她和孩子只怕活不下来。
“王妃看上去气色不错,您身边的女医真了不起。”
云溪月上前行礼后坐在一旁。
秦王妃笑道:“嗯,我好多了。”
让人抱来孩子给她瞧瞧。
看着才软乎乎的小奶团,云溪月不敢抱,生怕弄疼她。
“小郡主真可爱。”
秦王妃眉眼温柔,总算生了一个女儿,她这辈子已经死而无憾。
两人聊了一会,云溪月没有提找孩子的事,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秦王带着三个儿子来了。
秦王和秦王妃夫妻恩爱,有三个儿子,现在又添了一个女儿,简直不要太幸福。
秦王镇守西南多年,掌管几十万的兵马。
大夏和南羌国一战,其实他才是功不可没之人。
只是秦王为人十分低调,不愿意冒头,他的身份也不稀罕这点功劳,就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以照顾有身孕的王妃为由拒绝了出席。
而秦王妃这些年带着儿子住在边关,跟秦王一起生活。
看着他们一家五口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云溪月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遇人不淑,世上不是没有好男人,只是她倒霉摊上了个沈越。
“姐姐,秦王府同意帮忙了吗?”
一回来林宝儿就拽着她问。
“秦王来了,他来接秦王妃和小郡主的。
我不好开口。”
沈太夫人道:“秦王来了,不正好开口的时候?
只要秦王一句话,肯定可以找到轩儿和逸儿。”
林宝儿和李氏也这样认为。
“侯爷,你觉得呢?”
云溪月不想跟这种脑子进水的人说话,看向沈越。
沈越是了解秦王为人。
秦王妃是为了救云溪月才动了胎气早产,本来就不应该开口麻烦人家。
秦王有宝贝秦王妃,众所周知。
没有来问罪已经不错,这个时候再开口让秦王府帮,秦王绝对会动怒。
“官府的人已经在调查,侯府也有派人在找,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
沈越道。
“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找秦王府的人找也没有用,他们只能在附近寻找。”
林宝儿顿时心如死灰,更加担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哇哇大哭。
李氏和太夫人也是抹眼泪,不愿意离开万象寺。
云溪月忍不住开心,不想被看出来,就带人去礼佛了。
求佛祖保佑,好人好报,恶人早点得到报应!
她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祷告。
“求佛,不如求朕呢!”
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云溪月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皇上......嘘!”
慕容御穿着常服,看样子是微服出巡。
“听说你遇到山贼了,吓坏了吧!”
两人到了一间隐蔽的禅房。
云溪月抬眸有些错愕,“皇上怎么知道的?”
“呆!”
慕容御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秦王府的人来禀告时,秦王就在御书房。”
暗卫是如实禀告的。
要不是云溪月,秦王妃就一尸两命了,当时秦王吓得脸白。
他是跟着秦王一起来的万象寺。
就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被吓坏。
让人意外的是她不仅救了秦王妃母女,还顺带自己收拾了要加害她的人。
她这么能干,怪不得不都来找他了呢!
“皇上,只是陪秦王来万象寺接秦王妃?”
“嗯,顺便来看看你,最近好像挺忙?”
慕容御敲了敲榆木。
云溪月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是觉得自己很有趣,才特意来看看?
还是说抱怨自己没有找他啊!
想到两人做那些亲密的事,她就忍不住耳根发烫起来,如果可以她不想这样......但她不能的罪人这个男人。
还以为她在侯府受欺负,没有想到这么霸气,这还是他认识的云溪月吗?
云溪月扔下马鞭回头看着男人,眼眶就通红,“大哥......”爹爹就她一个女儿,娘亲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再生,就没有儿子,她也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云萧寒是爹爹收养的义子。
他们一起长大,兄妹感情很好,只是可惜她被人挑唆伤害了这位兄长的心,为此他离开了云家。
前世,她被沈家囚禁虐待,只有云萧寒来过很多次,却都被沈家的人阻拦。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为了救她送上自己多年打拼的所有的钱财,结果沈家骗他并没有放了她,反而设计将他害死。
“我来京城谈一笔买卖,听说安君侯娶了平妻,你还好吧?”
云萧寒看她就蹙起眉头,云家不在京城,她是一个远嫁到京城。
当初他就不同意她嫁给沈越。
只是她不听劝......两人的关系不如小时候亲密了,她的婚礼,甚至都没有邀请他。
“不要告诉爹爹,我会尽快解决。”
云萧寒眸色微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沈家一大家子的对手?
他们这样的家族,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不想父亲担心,你就应该......”算了,事已至此。
她不会听劝。
“这些银票你拿着,不够再找我要,在京城我有一个铺子,到哪里找钱掌柜就可以联到我。”
“父亲和母亲在云州,身体愈发不好,你不想让他担心,就找我。
我不是想占云家便宜......以后云家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挣。”
云萧寒早知道自己不是她亲哥哥,义父收养他就是为了以后将来有个人可以保护好女儿。
想到父母,云溪月就心如刀割,她真的很不孝,“谢谢大哥,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我只有你和爹娘了。”
云萧寒愣住,几年不见倒不知道她变了这么多,不像从前那般任性......在侯府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她才会变得这般懂事。
“沈越欺负你了?”
云萧寒不由心疼。
云溪月点了点头,“嗯,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欺负我,我会百倍还回去。”
“你能回云州帮爹娘吗?
他们年纪大了,我又不在他身边,我担心他们。”
云萧寒心里叹了口气,他一直有回去探望义父义母的,“父亲母亲这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云家的商铺我也会帮你打理好,缺钱了跟我说。”
说着又给了他一沓银票。
云溪月哭笑不得,“我钱够花的。”
“嗯,那我走了,你保重。”
云萧寒抬眸看了眼安君侯的匾额,他这样的身份,侯府并不允许他进府。
留下来会给她添麻烦。
“不是说谈卖卖吗?
怎么这么着急就走?”
“已经谈好了,你不想我留下来?”
云萧寒意外道。
“你要是不着急离开,就多住几天,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云萧寒笑道,“我住在福云楼。”
他本就生的剑眉星目,红唇齿白,笑起来更是好看。
“嗯,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
两人聊了几句,云萧寒便离开。
“夫人,老夫人让您去趟春晖苑。”
李氏在屋里训斥守门的小厮,“混账东西!
谁让你对大舅子如此无礼!
给本夫人拖出去打三十板,赶出侯府。”
“你们都听好了,谁再敢这样放肆对夫人的娘家人无礼,都是这个下场。”
云溪月进来听到这话唇角扬起,“母亲,您找我?”
“月儿,你大哥呢!
下人不懂规矩,我已经处置了。”
李氏忙起身拉着她的手,“怪我,没有嘱咐好张管家管好下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你大哥是来探望你的吧?
赶紧请他进来。”
云溪月抽回自己的手,“我大哥有事先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下来一起用膳再走。”
“你娘家人难得来一趟京城。”
云溪月道:“不用这么麻烦。”
她爹爹,有时候来京城谈卖卖,来看她,沈家都没有留他下来用过膳。
沈家根本瞧不起他们云家。
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没有什么事,我先告退了,有些累。”
云溪月冷眼瞥了眼被打得半死的小厮,打算离开。
“嫂子,为什么今天的午膳只有三菜一汤,过去都是五菜一汤,还有一碗燕窝羹的,怎么今天没有了?”
这时候沈玥进来气呼呼道。
李氏正想说这个事呢!
她今天送来的饭菜也缩减了。
“因为侯府公账上没有钱,什么时候有钱了,才能恢复过去的伙食,燕窝以后都没有了,谁想吃就自己买。”
云溪月笑道。
沈玥瞬间接受不了,“公账上没有钱,难道你不会想办法吗?”
“我也没办法啊!
现在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只能节俭。”
沈玥道,“我不信,过去侯府公账上也没有钱,那不都一样吃的好,穿的好,没有缩衣节食吗?”
“嫂子,我知道你有办法,因为你是云家唯一的女儿,你爹给了你很多铺子,都是京城旺铺呢!
现在侯府有难关,你就不能先拿出私房钱来补贴吗?”
“不然这样我们怎么活啊!”
云溪月心里冷笑道:“我没有嫁进侯府的时候,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我的陪嫁铺子是我的嫁妆,总不能以后一辈子都得我的嫁妆钱养你们吧!”
“你有钱,这点钱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哥哥的妻子,侯府的主母啊!”
沈玥嘟囔道,如果以后都缩衣节食,那她出门就没有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云溪月眼神微沉,淡笑道,“侯爷不是只有我一个妻子,你还有一个公主嫂子。
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还给你哥哥生了三个孩子呢!”
“公主不是说了吗?
等庆功宴回来有什么赏赐都给你,你看她看多疼你。”
“想吃燕窝,让她给你买。”
沈玥嗓子一噎,两眼直瞪着她,“我知道了,你就是生气了!
气我哥哥在边关和公主嫂子生了孩子,你怎么这样小气?”
“哥哥和公主嫂子是真心相爱的,再说了她嫁给哥哥又没有影响你正妻的身份。
你一个商户的女儿,能嫁给我哥哥,还比公主大,那都是我们沈家给足了你脸面,你怎么能记仇?”
眼见女儿越说越让云溪月气愤。
李氏赶紧拉她,“玥儿,给你嫂子道歉,不准这么说你嫂子。”
“哼,我又没有说错,现在她不拿钱给我花了,我凭什么喊她嫂子?
要是她还像以前一样拿钱给我花,那我就勉强认她这个嫂子。”
沈玥神气十足,反正云溪月喜欢她哥,只要不认她这个嫂子,为了得到沈越的宠爱,她肯定跑来求自己。
“在这之前要先清理门户。”
曹嬷嬷闻言顿时看向青禾,“青禾,昨晚上是你值夜照顾夫人,你有什么话可说”青禾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逼不得已......”本想狡辩,但云溪月手里拿的手帕就是她的,上面就有迷魂香的药粉。
云溪月早就知道了一切,怪不得可以躲过一劫,是她被耍了,老夫人不可能救她。
“青禾,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敢卖主!”
云溪月冷笑,“是我给你的月钱不够多,还是老夫人给你的好处更诱人?”
青禾面如死灰,哭道:“老夫人答应了奴婢,等侯爷回来让奴婢做侯爷的姨娘......对不起夫人,奴婢喜欢侯爷。”
“贱人!”
青梅怒上心头,没忍住甩她一巴掌,两人一起长大,她是真没有想到青禾是这样的人。
居然还想勾搭侯爷!
“就你这种货色,也不照照镜子!”
云溪月眸色微沉,怪不得上辈子青禾没死,原来是爬床了。
曹嬷嬷闭了闭眼,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让人拉下去先关起来,“夫人想怎么处置青禾?”
“就先关起来吧!
留着我还有用处。”
“紫竹苑的人都要清一清。”
云溪月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叛徒,要离开沈家,她也要干干净净,拿回自己的付出的钱财才能离开,不能便宜了他们。
说着她突然觉得腿软,赶紧让青梅扶自己进屋。
慕容御让人送自己回来的。
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疼,她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泡来浴桶里,云溪月才觉得舒服一些,只是想到眼下的事情就有些头疼,她虽然重生了,可仍旧势单力薄。
云家是商户,士农工商,商末端,始终不是沈家的对手,更何况沈越如今大战归来,战功赫赫,手握兵权。
想抱上慕容御的大腿,但太粗了,抱不动,那男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被她利用。
能送她回来,帮忙遮掩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沈越想和离。
李氏没有同意。
“娘,我和云氏本来就没有感情,现在她提出和离,为什么不答应?”
李氏道:“越儿,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侯府全靠她在养。
如果和离了,到时候一大家子的吃穿谁来出?”
当初非要儿子娶云氏,就是看中云家有钱啊!
“越儿,过日子不是带兵打仗,过日子需要钱的,没钱寸步难行,尤其在京城,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更离不开钱。”
“你和云氏的亲事是老太爷定下来的,他这么做的用意你难道不懂吗?
两年前老太爷去世了,她为老太爷守过孝,你不能休了她。”
“和离,云家会追究,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
听娘的,你去哄哄南羌公主,她都跟了你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让她大度一些,抬她为平妻。”
“还有你既然回来了,就尽快跟云氏圆房,有了孩子更好拿捏她。”
沈越眉头微蹙,到底是听了进去,但圆房就免了,他不会碰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圆房的事不许再提了,我可以不和离。”
李氏明白儿子现在成了大将军,位高权重不可能再听她一个后宅女人的话,“好,不圆房就不圆房,但你还是要去安抚她。
现在你们刚回来,开销更大了。
如果云氏不给钱,那孩子的吃穿用度谁来出?
林氏是公主,她不可能跟着你吃苦吧!”
“不能委屈了孩子是不是?”
沈越不管家,但也明白吃穿用度样样离不开钱,想着心里更加烦躁。
......“夫人,侯爷来了。”
云溪月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丫头在帮她擦。
“侯爷有事?”
她没有起来行礼,很是胆大放肆。
刚沐浴后,女人的皮肤出水芙蓉般白嫩,一双眼眸水灵灵,像是会说话的星星,唇瓣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沈越神色微愣,很快眼底恢复冷淡:“宝儿是公主,为了两国和平,是来和亲的。
作为大夏的子民,就算不用上战场保卫国家,也理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云溪月笑道:“那委屈侯爷了,为了保家卫国,你牺牲了自己和敌国公主生了三个孩子。”
“云溪月,能不能好好说话?”
沈越顿时不悦,觉得她太没有规矩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我在好好跟侯爷说话,是侯爷没有在好好跟我解释。
你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越眉头微蹙,听说她很爱自己,怎么看上去不像?
“我想你让出正妻之位给宝儿,你做平妻,她是南羌公主身份尊贵。”
他放低姿态跟她说话,却换来云溪月嗤笑,“侯爷在打仗的时候,跟南羌公主生出了三个孩子,大家都说你通敌叛国,你想好了怎么跟大家解释吗?”
“当时她受伤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南羌公主。”
“嗯,理由倒是挺合理。”
“南羌公主身份尊贵,她还上战场?”
沈越道:“她失忆后跟我一起上了战场杀敌,杀的是南羌的兵。
南羌她是再回不去,今后只能留在大夏。”
“我已经让她受了很多委屈,不能再委屈她。”
原来如此,他早就为那女人想好了完美的理由。
他们做了苟合之事,仍旧被戴上了保家卫国的高帽子,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云溪月冷笑,“那真是扯,她上战场,兵刃相见南羌的将士会不认识她?”
“宝儿是女扮男装,每次上战场都是戴着面具。”
沈越不想跟她过多解释,“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我对你没有感情,但我们夫妻多年,很感谢你照顾侯府这么多年,所以你做了平妻仍旧是我的妻子。”
“本侯不会亏待你。”
云溪月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施舍的神色,就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沈越,你还能要点脸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要么跟我和离,赔我钱。
要么叫那女人做妾,从今往后天天过来给我端茶递水。”
沈越气恼道:“闭嘴!
不准欺负宝儿,否则......否则怎么样?
你想说休了吗?”
云溪月站了起来,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纤纤玉指定住男人的胸膛。
“我嫁给你五年,安分守己,侍奉婆母,给老太爷守了二年的孝,没有孩子是因为你我没有圆房,是你的错,我没有任何过错。”
“你敢休了我,能休了吗?”
“裘掌柜。”
“沈夫人。”
裘掌柜看到她就像是财神爷似的,笑脸相迎。
可这次云溪月却没有以往那般爽快同意给银子。
裘掌柜笑容僵住,“沈夫人,您看我来一趟不容易,五千两而已,侯府不缺这点钱,要不您就给我结算了吧!
省得我们来回跑。”
云溪月让人重新上了新茶,“裘掌柜,您误会了,这笔钱侯府肯定会给,绝对不会吃霸王餐。”
这个裘掌柜自然不怕侯府不给钱,大户人家都要面子,尤其是像安君侯府这样的功勋家族,家大业大,还是有战功傍身的新贵。
大家都夸赞安君侯能干,大有前途的时候,不可能为了区区五千两就赔了前程。
裘掌柜开门做生意,不会轻易得罪人,“那您看什么时候可以结账?”
云溪月笑了笑,示意曹嬷嬷给他一个锦盒。
裘掌柜乐呵呵接过来,只是打开发现里面不是银票,而是一张地契。
“这......”搞得他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侯府居然要拿庄子地契低债?
“怎么了?
是觉得一个庄子不够抵五千两吗?”
云溪月笑道。
裘掌柜哭笑不得,“沈夫人,您别跟我开玩笑,这庄子我哪敢要啊!”
“裘掌柜不要,那我也没有五千两给您。
给您庄子可以做抵押,三天后如果侯府给不了您钱,您可以直接买了。
这么大的庄子,你转身随便买,也能整个一两万。”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前院的管家却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一个庄子不够,我让人再拿一张地契过来,您觉得如何?”
云溪月眉眼笑眯眯,瞥了眼跑进内院管家笑容愈发璀璨,示意裘掌柜再坐下来等等。
裘掌柜摸不着头脑,“沈夫人......我不要地契。”
......管家屏住呼吸,跑得飞快撞倒了几个婆子,也没顾得上道歉,婆子敢怒不敢言,他一路狂奔跑到李氏院子里。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李氏躲起来乐得清闲,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就觉得烦躁,“喊什么?
身为管家,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有话好好说。”
“现在咱们的侯府好着呢!”
儿子打了胜仗回来,朝廷重用,又带回来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还有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帮忙养家。
她就享受老夫人的生活就够了,如今她没有什么满意。
管家喘口气,道:“老夫人,不好了,夫人她要卖了侯府的庄子。”
李氏摸着发簪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夫人要卖了侯府在京城的庄子给裘掌柜。”
李氏捂住胸口,差点就背过去,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办法相信。
云溪月会干出这种事情?
“侯爷都让她重新掌家了,她不知道拿钱出去付账,怎么就卖了侯府的庄子了?
她怎么敢这么做?”
李氏越说越气,不信归不信,但还是带着人前往前院。
等到了前院,却没有看到裘掌柜。
李氏暗松了口气,“张管家,你乱说!
月儿怎么会做出卖侯府庄子的事?
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月儿,辛苦你了。”
“这个裘掌柜太难缠了,也就你可以将他打发走。”
说着她过来握住云溪月,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笑容里找不出一丝破绽。
云溪月不着痕迹抽回手,“张管家说的没有错。
侯府账房现在没有五千两拿出来给父亲付饭钱,裘掌柜见不到银票是不会走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拿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子的地契给了裘掌柜作为抵押。”
“他这才罢休先回去了。”
李氏愣了一下,随后沉声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侯府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谁让你拿去抵押,赶紧给我拿回来。”
侯府的一切都是他儿子,将来要留给两个孙子的。
哪怕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庄子,那也轮不到她做主说卖就卖。
云溪月一脸伤心,“母亲,账房没有钱,如果不这么做,裘掌柜不会走的,得罪了裘掌柜,事情被传出去了,对侯府的颜面何存?”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着想,母亲怎么能怪我呢?”
“如果母亲觉得我做的不好,那我去把地契拿回来,只是......以后这侯府的中馈,我怕是无法再胜任。”
李氏嗓子噎住,差点就爆出,你怎么拿自己的嫁妆去付饭钱,你不能胜任,谁能胜任?
你不管家,不拿钱,我们侯府一大家子吃什么?
“月儿,娘不是责怪你做的不好,这么多年你都做的很好,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管家的能力。”
“只是这么大的事,你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的。”
云溪月道:“过去母亲说过这个家我可以全权做主的,那处庄子是不错,是我们侯府最大的庄子,可再怎么样没有侯府颜面重要啊!”
“我以为母亲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母亲也说过一直拿我当亲女儿疼。
怎么现在我却连做主卖一个庄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还是说母亲......嫌弃我,觉得我没有林氏那般能生养,她五年就给侯爷生了两男一女。”
她说着就可怜兮兮,水汪汪的眼睛好似李氏说是,她就会泪雨如下。
李氏霎时心里堵的紧,“月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越儿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对,回头我就劝劝他多去你屋里。”
“等你们圆房了,以后的日子就好了,越儿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一会就去劝他,你看这样行吗?”
“你先拿出钱去,把庄子赎回来。”
那可是侯府最大最好的庄子,怎么可能五千两就卖了?
李氏心里急得快吐血,恨不得扇云溪月几巴掌,骂她蠢货。
“我没有钱了......”云溪月面露为难,挤出眼泪挂在眼角边,拿着手帕擦了擦,“母亲有所不知,自从您说侯爷在边关日子清苦,让我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他用开始,我的嫁妆就被掏空了。”
李氏脸蛋憋紫,偏生没办法反驳和指责她。
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庄子不能卖。”
“嗯,我跟裘掌柜说了,只是抵押,三天内,如果侯府没有拿钱去赎回,那就五千两卖给他,他可以随便处理。”
云溪月暗笑道。
李氏急得不行,“还有三天,得想办法愁钱。”
是啊!
为什么没有他们?
不光沈家觉得奇怪,就是众人都觉得疑惑。
沈老太夫人的声音有点大,大家都听到了。
“皇上,我孙儿和孙媳妇这五年来都在边关打仗,而且立了大功劳怎么就没有他们的赏赐?”
她忍不住,起身替孙子打抱不平。
沈越忙道,“祖母......身为大魏的子民,保家卫国是应该的。”
“大家都是保家卫国,没道理别人有赏赐,自由我们家没有?
凭什么啊?”
沈老太夫人不依不饶,今天皇上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看着皇上,也是不解。
慕容御笑道:“太夫人所言没有错,今日庆功宴就是,论功行赏,大家为了保护大夏疆土都辛苦了。
这次击退南羌国安君侯的确功不可没,不过在这之前,朕收到了关于安君侯通敌叛国的弹劾折子。”
“安君侯和南羌公主在打仗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这不是南羌公主失忆就可以解释通的。”
沈越脸色微变,忙道:“皇上,臣当时真的不知道宝儿是南羌公主,她受伤失忆后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楚大将军等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一个受伤失忆的女子,会武功会打仗,你们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调查过吗?”
慕容御轻笑。
楚大将军闻言立刻道:“启禀皇上,当时安君侯遭遇敌军袭击是南羌公主帮击退敌军,然后安君侯带着南羌公主进军营,说她是他的夫人,我们才没有调查。
臣等人是相信安君侯的。”
“不过,在两国大战的时候,南羌公主的确是英勇杀敌。”
他们不是没有调查,只是相信安君侯。
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除干净。
沈越暗道不妙。
“皇上,臣愿意用人头担保,宝儿是真的失忆,臣也绝对没有通敌叛国,如果臣通敌叛国,南羌国就不会退兵了。
相反战败的就是我们大夏。”
慕容笑道:“嗯,朕不是怀疑安君侯的忠心,如今两国和平,南羌公主前来和亲,那就是皆大欢喜。”
“但是你们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就有了孩子,又有人弹劾你通敌叛国,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不落人把柄,朕觉得这赏赐只能先搁浅,等这件事查清楚后再做打算,安君侯,南羌公主你们意下如何?”
林宝儿说是来和亲,其实南羌国那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认为沈越卑鄙无耻,掳走他们的公主。
利用了林宝儿威胁他们才导致南羌战败,对此十分不满。
沈越心里不服气,但没办法,这件事早就有人举报他通敌叛国,搞不好就被当成真的通敌叛国处置了,那时候沈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臣领旨。”
林宝儿更不敢有意见,她在军营的将军职位早就在发现身份的时候被革除了。
满心欢喜进宫领赏,人人都有赏赐。
只有他们没有。
沈家灰头丧气回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跟皇上解释清楚了吗?”
沈太夫人心里气急道。
“皇上是相信了我们没有通敌叛国,要不然我和宝儿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回京城。”
沈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沈太夫人觉得肯定是云溪月那天没有好好伺候柳公公,柳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曾经服侍过先帝爷。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对他十分倚重的。
原本说好只要他们送云溪月进宫服侍他,他就会保证把那份弹劾沈越通敌叛国的折子拦下来,绝对送不到皇上面前。
“我去找他。”
沈越觉得奇怪,“祖母要去找谁?”
李氏见状忙阻拦太夫人,“没有谁,太夫人是气糊涂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沈越没有心情,先回了宝华苑。
太夫人气恼道,“都怪云溪月,肯定是她得罪了柳公公。”
送云溪月去讨好柳公公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李氏觉得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声张,“娘,这件事我们就烂在肚子里吧!
青禾被云溪月关押起来了,她可能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那天才躲过了一劫,根本没有去柳公公哪里。”
“不可能啊!
青禾都说亲眼看到人把她抬走了的。”
李氏道:“青禾那小蹄子也是不靠谱的,搞不好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
“云溪月没有提这件事,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要把她送进宫给柳公公玩弄的事。”
原本她们计划好了,将云溪月迷晕送给柳公公玩弄,讨好那个老太监这样就可以保住沈越和沈家。
等云溪月被玩弄失去清白了,沈越也就可以名正言顺贬妻为妾,让她做妾。
南羌公主做正妻,三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云家会因为这件事觉得理亏,就会乖乖给他们钱花,云溪月的嫁妆都会变成他们家的。
一箭双雕的事情,结果却失败。
李氏觉得可惜了,“这次没有算计成功,以后总有机会,现在越儿他们没有得到赏赐,侯府就需要云溪月。”
“哼,只是她现在不听话了,不愿意拿钱出来给我们花,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种低贱的人。”
沈太夫人眼神闪过抹恶毒道。
“尽快想个办法让她乖乖听话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成为破鞋。
这样也好拿捏云家,将来整个云家也是他们侯府的了。
......“去......去......我们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这是我们云家大公子,你们夫人的哥哥,来见你们夫人的,麻烦你通传一下。”
侯府小厮依旧是不屑的态度,“什么云家大公子?
我们夫人是独生女,云家就她一个女儿,哪里的哥哥?
你们想攀关系麻烦也搞清楚。”
“这里是安君侯府,不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
再不走,我可让人把你们打出去!”
小厮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匾额,横眉竖眼,还吐了口水。
“你......阿福,算了。”
云萧寒拦住自己的侍从。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
狗眼看人低,嫁进这种人家,小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阿福气恼道。
“大哥。”
云溪月从宫里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夫人......”侯府小厮见状顿时赶紧过来,“小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哥哥。
是小的眼拙。”
“身为侯府的下人,如此不懂礼数,我看你不用留在侯府。”
“掌嘴,发卖!”
云溪月冷冷道。
“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这么说你是受老夫人指使才这么对待我们娘家的人?”
云溪月冷笑,说着拿过马夫的鞭子狠狠甩他脸上,“诋毁老夫人,罪加一等,把他绑起来交给老夫人处置。”
看着这一幕,云萧寒目光露出惊讶,“月儿......”
沈越气得够呛,眼神愈发阴沉厌恶,之前他还觉得她无辜,现在看来她一点也不无辜,“贪得无厌!”
“你说我贪得无厌?”
云溪月笑容散去,“你不愿意跟我和离,不就是贪图我的嫁妆吗?
到底谁才贪得无厌啊!”
他全家都是吸血虫!
沈越面子挂不住,没办法反驳,因为这些年侯府的确靠她的嫁妆养着,到现在也是,“本侯会还给你。”
他不是父亲那种烂人,绝对不会靠女人过日子,等庆功宴过后,他就把欠她的钱都还了,到时候再请旨和离。
“那好啊!
我等侯爷好消息。”
云溪月冷笑。
他期待的庆功宴,注定会落空。
“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一会就睡,你先下去吧!
不用守夜了。”
云溪月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像是在等什么人。
青梅却觉得她是在暗自伤心,心里叹口气,越想越气就跑去暗房骂青禾。
“沈夫人,在等朕?”
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屋里,烛火摇曳,他高大的身影瞬间如山峦般笼罩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皇上。”
云溪月有些紧张,下意识将烛火灭了,月光下男人眸子如星辰般璀璨,没有想到他会来。
慕容御瞥了眼被灭的烛火,笑道:“朕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这么做是为了皇上的名誉着想,臣妇名声狼藉无所谓,但皇上不可以有一点污点。”
云溪月道。
“名声狼藉也无所谓,那天又为何求朕帮你遮掩?”
慕容御撩起袍子坐下来,觉得她颇有趣。
“那是为了保住皇上的名声。”
慕容御轻笑,“你倒是懂事。”
“皇上......来有什么吩咐吗?”
云溪月内心忐忑,并不想跟他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可只有他拥有足够强大的权势,可以打压沈越。
即便明白自己有求于这个男人,云溪月还是不敢轻易靠近他。
他身上的气息,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此刻,两人就像一只小白兔站在老虎面前。
“你说呢?”
慕容御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欲望总是这样的直白。
云溪月脸色微变,咬了咬牙,褪了身上的外衣,闭上眼睛,像是要接受凌迟似的。
“......”男人起身走过来,捡起衣服给她披上,“沈夫人,这般不情愿还是不要勉强。”
“我没有勉强......”云溪月睁开眼睛。
“朕听说你这几天和安君侯相处的不错,他经常来紫竹苑陪你,你这般喜欢他,他承认你是正妻的身份,沈夫人应该很开心,面对别的男人不情愿是正常。”
慕容御唇角扬起,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背脊发凉,“朕不爱勉强人。”
这男人并不好糊弄。
云溪月紧紧抓着衣服,“皇上是亲眼看到了他是如何的羞辱我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他几天的关心陪伴就心软?”
“不过......我的确不太想跟皇上这种情况下做这种事情......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配,是在亵渎圣洁的皇上。”
“会玷污皇上的龙体。”
慕容御眼眸微眯起,“朕不是第一回来了,你还说这种话?”
“不愿意就不是愿意,不用找借口。”
云溪月脸颊微红,有些无地自容,“对不起......”慕容御眉梢微扬,笑道:“你真想跟安君侯和离?”
“嗯。”
“那朕赐你们和离。”
云溪月却道:“我想现在沈家不会同意和离。”
“什么意思?
你又改主意了吗?
不想和离了?”
“不是......我不想让沈家好过,就这样轻易和离了,便宜了沈家,我这五年来给他们家当牛做马,花了这么多钱,最起码要他们把吃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
“现在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皇上再恩准我休夫,现在我想皇上帮先我一个忙......”从和离变成休夫?
倒是挺有趣。
慕容御摸着下巴,“嗯,说!”
“听说庆功宴,沈越和南羌公主都可以论功行赏,可我觉得这么做不妥。
因为沈越和南羌公主在两国战争的时候,暗结珠胎生了三个孩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觉得需要好好调查清楚,说不定南羌公主来大魏是奸细窃取情报的。”
慕容御笑道:“嗯,沈夫人说的有道理。
这南羌公主的确很可疑。”
“放心,朕会给你出气。”
云溪月眸光微亮,心里很开心想不到他会轻易答应了,“皇上,以后不要喊我沈夫人,在我心里已经没有沈越这样的夫君。”
“那你心里的夫君是谁?”
慕容御眉眼闪笑,伸手搂住她的腰肢,细如柳的小腰,仿佛一掐就断。
云溪月垂眸小声道:“入了皇帐就是皇上的人......那自然就是皇上。”
话落男人低头吻了她,有些凶猛。
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他才放开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云溪月抬眸间,男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她暗松了口气,浑身软绵无力,瘫软在地。
慕容御喜怒无常,比沈越还要高位的男人。
她招惹上这种男人,真的好吗?
但眼下她顾不了这么多,只有牢牢抓住慕容御这条大腿,她要沈家全部不得好死......一夜没有睡好,噩梦不断。
青梅进来喊她,“夫人,夫人......夫人,您又做噩梦了吗?”
云溪月坐起身,“嗯,不碍事。
给我换衣服。”
今天是庆功宴。
她要进宫。
沈越和林宝儿早早起来,精心打扮,穿上了盔甲,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很是气派,两人看上去登对。
府里上下都是夸赞声,二房,三房的人巴结着林宝儿。
“大嫂,你穿上盔甲,好威风啊!
就像是真的女将军。”
沈越的妹妹,沈玥一脸崇拜道。
二房的女儿,沈灵笑道,“大嫂本来就是女将军。”
三房的女儿,沈欢道,“听说大嫂英勇杀敌,巾帼不让须眉,是我们大魏女子的典范。”
“这次庆功宴,皇上会论功行赏,到时候大嫂肯定能得到不少的赏赐。”
皇上御赐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首饰,绸缎,金子,应有尽有。
大哥还可以加官进爵,想想就让人羡慕,振奋。
林宝儿笑道:“到时候有首饰,都分给你们,我平时舞刀弄枪的用不上。”
“大嫂,你真是太好了!”
沈玥顿时欢呼,瞥了眼走过来的云溪月,亲密地搂住林宝儿的胳膊,“不像某人,小家子气,用她几匹布料,都跟要她命气似的。”
只见,云溪月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衣袂飘飘,仿佛从仙境走来。
裙子上绣着精美牡丹花纹,秀发如云,轻轻挽起,紫色流苏发簪斜插在发间,高贵又典雅。
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红,宛如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是云氏?”
众人惊讶,没有想到传闻的安君侯夫人竟然是个肤白貌美的绝色美人。
再看南羌公主,脸上的粉是不是擦太多了?
手明显是黑的。
本来觉得南羌公主长得还不错,五官深邃精致,现在跟云氏站在一起,瞬间就觉得美人和村妇的感觉。
“敬茶吧!”
云溪月坐在主位上淡淡道。
“虽说是平妻,但侯爷应该坐在我身边,否则就不合规矩了。”
沈越拳头捏紧,心里暗气却不得不过来跟她坐下来,一起接受林宝儿敬茶。
众目睽睽一下,她堂堂一个公主给一介商户之女敬茶,林宝儿岂能甘心,顿时揉了揉太阳穴装晕了过去。
“宝儿......”沈越急忙起身抱起女人,“敬茶改天。”
好好的婚礼就这样搅和没了,林宝儿心里堵的慌,“侯爷,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还是回边关吧!
在边关虽然清苦点,我也不能回南羌了,可我不想姐姐不开心。”
“别胡说,云氏就是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一介商户之女,你想她大度吗?”
“不用管她,以后你尽管在侯府,教导好三个孩子,只有在京城侯府,对孩子来说才有未来。”
“逸儿,轩儿他们都需要读书启蒙了,边关没有京城这般繁华,名师大儒都在京城。
不要因为一个云氏耽搁了孩子的前程。”
沈家事极为注重孩子的教导。
林宝儿委屈地眼眶通红,“嗯,我听侯爷的。”
沈越心疼,肺都要气炸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
林宝儿唇角冷勾。
沈越来到紫竹苑。
“云溪月!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本侯不是让你不许出来吗?”
男人进来就是一通怒斥。
“这是规矩,祖制不能废。
我要是不出去接受她敬茶,那她就不算正式进门的。
侯爷难道想南羌公主做姨娘?”
“哦,就是姨娘按照规矩也是要给正妻请安才能算开脸正式进门。”
云溪月刚沐浴过,穿着贴身单薄的衣裙,衬得身姿玲珑有致。
沈越盯着她,想到今天婚礼上众人说的话,眉头就微蹙,他承认云氏是一个美人,她比宝儿还要美丽。
可再美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副皮囊。
故意穿成这样是想勾引他?
沈越眼底闪过抹厌恶,“不管你做什么,本侯都不会碰你,别白费心机了。”
云溪月抬眸看着男人,都要无语死,没有想到他如此厚脸皮,谁给他的自信?
“侯爷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
今夜是侯爷的洞房花烛,别让南羌公主等太久。”
沈越愣了愣,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想跟自己圆房?
“哼,我是来警告你,明天开始宝儿管家,她是平妻,身份地位跟你平起平坐,不需要给你敬茶。”
“刚开始她不熟悉,你要好好教她。”
云溪月嗤笑,“她不是公主吗?
能上战场,难道不会管家?”
“对侯府的事她还不熟悉。”
“我进刚侯府的时候,不熟悉,也没有人教我,慢慢就熟悉了。
我能做到的事,相信侯爷的宝儿应该也能做到。”
沈越气结,狠瞪眼,“伶牙俐齿,不可教也!”
说着他甩袖离开。
云溪月转身打算睡觉。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烛火灭了。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云溪月吓出了冷汗,下意识拔了发簪转身刺过去,“谁?”
“沈夫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男人声音清冽如一缕青烟飘过。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力。
云溪月忙收起发簪,“皇上......您怎么来了?”
“安君侯能来,朕不能来?”
男人轻笑。
云溪月瞬间觉得头皮发麻,重新点了一盏小油灯,“皇上,您这样会害我被沉塘的,臣妇不想死,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如何?”
“沉塘?
谁敢沉你?”
慕容御伸手将她抱起,转眼两人就到了榻上。
穿着好好的衣服不知不觉松散,露出诱人的香肩。
云溪月心脏要被吓死,“你这么做就是奸夫,被抓住了,安君侯定不会善罢甘休。”
“敢说朕是奸夫,沈夫人胆子不小啊!”
下巴被捏住,云溪月只觉得疼,“皇上不是说不会帮我吗?
上次就是意外,我就当认亏了。
这次皇上要是......我......就喊人了。”
“沈夫人对待救命恩人的报恩方式就是这样恩将仇报?”
慕容御笑了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嗯......”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
云溪月低声嘤咛了声,“皇上......送你出宫,帮你掩护的条件就是你要随传随到。”
云溪月喘不过气来,脑子晕乎乎,“皇上......这里是安君侯府,要是被知道…我怕......”他是皇帝,没有人敢抓他去浸猪笼。
她就惨了啊!
“怕什么?
沈越在和他的宝儿一起洞房花烛呢?
难不成沈夫人这个时候还要替他守身如玉?”
慕容御握住她的腰肢,伏在她身上低声笑道。
云溪月没有想过要替那种男人守身如玉,只是跟他这样,自己也吃亏啊!
“我需要皇上的时候,皇上会帮我吗?”
“嗯,看你表现。”
男人笑容莫名璀璨,“沈夫人想朕帮你,那就乖一些。”
“......”上一世,她没有见过慕容御,只是听说过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不近女色。
到底是谁说他不近女色的?
一夜过后,云溪月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的感觉。
噩梦缠身,她在那个漆黑发臭的屋子里苟延残喘......“不要......”猛地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刺眼,身边已经空荡荡,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
可身体的酸痛,都在告诉她不是梦。
慕容御昨晚上真的来过......“夫人。”
青梅端着铜盆进来,云溪月脸色微变,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只是脖子上有几个痕迹明显。
“夫人,你脖子怎么了?”
云溪月有些尴尬,看来昨晚上丫头被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嗯,被蚊子咬的......林氏在春晖苑敬茶,太夫人让您过去。”
沈越往后退了一步,抬手遏制住她的手腕,“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去欺负宝儿,本侯不会休你。”
“明天你准备一下,本侯要娶宝儿为平妻。”
说着他甩开她快步离开。
“夫人,老夫人让人送来了燕窝粥,说给您补补身体。”
李氏倒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他儿子给一个巴掌,她就送来一个甜枣指望着云溪月跟过去一样愚蠢,因为一点点的关心就甘愿拿出银子给他们挥霍。
沈家一家子都是吸血虫,沈老太爷去世后,没有传位给儿子,而是直接传位给了长孙沈越。
因为沈越的父亲沈大老爷不成气候,是个烂泥扶墙的东西。
成日里只知道遛狗斗鸟,甚至留恋烟花之地经常回家,经常让人送银子去结账。
云溪月端起燕窝粥尝了口,这还是花她的钱买来燕窝,“告诉老夫人,从今天开始我不管家了,账房的钥匙和账本送去给南羌公主吧!”
“曹嬷嬷你去一趟,把账对清楚。”
曹嬷嬷觉得这样做不妥,“夫人,你现在交出管家权交,岂不是叫那女人的更加嚣张吗?
有管家权在手您就是侯府的主母,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那女人就算是平妻,那也是低正妻一等。”
“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将三个孩子接过来,就更容易拿捏住那女人。”
想让她养三个野种?
嬷嬷怕是不知道,前世三个野种一个比一个坏。
云溪月心里叹口气,知道奶娘是为了自己好,没有过多指责,只是道:“嬷嬷,沈越心里没有我,我是主母又如何?
只不过是他们的钱袋子,我管家一天,侯府没有银子花了,就是我的事。”
安君侯府早在根部就烂透了,侯府公账上根本没有钱,否则当初李氏怎么会这样干脆就将管家权给她?
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有闹。
前世她是念在跟沈越夫妻一场,他新婚夜领军出征让独守空房,也不是他的本意。
就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吃用。
哪知道沈越是根本不想娶她才去了边关。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傻了。
“你不必管,先按照我说去的做。”
曹嬷嬷没办法,点了点头带着账本和钥匙来到宝华苑。
“爹爹,侯府的软榻好软好舒服,我以后都要住在侯府。”
“娘,你看我这样穿好看吗?”
“爹爹,娘亲,我要吃肉肉,在侯府真好,在边关我们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屋里,沈越和南羌公主,三个孩子一起用膳,一家子其乐融融,一桌的饭菜,极为丰富,可以说的是山珍海味。
在边关自然没有这样好的伙食。
“芯芯穿着这身衣服好可爱,这是冰蚕丝雪锦布料,夏天穿着冰凉舒服,回头让云氏安排人再给芯芯做几套。”
“还有宝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
林宝儿换下了一身戎装,穿上了雪锦织金纱裙,云鬓金钗,手腕带着两只翡翠玉镯,身上样样都金贵奢华。
“这样会不会太破费了?
要是姐姐知道,不高兴怎么办?
我是没所谓的,只要不苦了孩子,我穿麻布都没关系。”
沈越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会破费?
不过是几匹布料而已,你现在也是我的妻子,跟我在边关吃了很多苦。
云氏在侯府成日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享受。
她好意思不高兴?
宝儿,不用理会这种女人。”
“我们先吃饭,这是燕窝鲍鱼羹,最是补身体,你辛苦了,要好好补补身体。”
“宝儿是公主,身份尊贵理应锦衣玉食。
回到侯府了就不用再像在边关那样节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宝儿满脸开心,“嗯,你也吃。”
曹嬷嬷在屏风后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幸好夫人没有来,要是她听到了怕是要难过。
宝华苑的里里外外都重新装扮过,奢华无比,光是院子里的花草就花了几千两,只因为林宝儿喜欢郁金香,这些全部都是花了夫人的钱。
她们在身上的雪锦,价值千金,极为难得的冰蚕丝布料,是夫人的陪嫁之物,夫人都舍不得拿出来做衣服自己穿。
他们却厚颜无耻到不问自取擅自让人裁剪了做衣服穿?
还有这一桌的山珍海味,一顿就要吃掉上千两,以后还要每顿都吃?
这些都是夫人的钱,夫人养着他们一家子,而侯爷居然说出如此气人的话?
曹嬷嬷瞬间怒上心头,绕过屏风进来,恨不得将账本和钥匙砸他脸上,“见过侯爷。”
“夫人身体不适,既然林夫人进门了,那就应该帮忙打理后宅。
夫人让奴婢过来跟侯爷和林夫人对清账本。”
都不给沈越他们说的机会,直接将账本和钥匙甩过去。
这样的男人,夫人不管家是对的。
李氏听说了消息立刻跑来宝珠苑,“云氏不管家了?”
“娘,她自己不管的,那就不用勉强,以后就宝儿来管家。
她是南羌公主,理应为正妻,为平妻已经委屈了她。”
李氏看向林宝儿,“公主......看过账本了?”
“看过了,娘,你放心我会打理好这个家的。
姐姐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好话好好休息一下。”
林宝儿笑道,手里拿着账房钥匙,没有想到管家权得来全不费工夫,云氏也不过如此。
李氏眉头微蹙,还想说什么沈越打断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就不信没了云氏的嫁妆,侯府就过不下去了。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这样吧!
不过云氏到底是侯爷的正妻,云氏是一介商户之女,身份不如公主尊贵,但公主刚进门,以后有什么事还需得请教她。”
林宝儿笑容微僵,心里不悦,但很快就一笑而过,“我明白了,娘,放心,我会好好跟姐姐相处好的。”
曹嬷嬷脸色铁青跑回来。
“嬷嬷喝口茶消消气。”
云溪月已经猜测到了她为什么生气。
不让她亲自见识一下沈越和林宝儿的嘴脸,她还会劝说自己争宠。
曹嬷嬷暗叹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次日,侯府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京城非贵即富的人都来参加了,只因为安君侯今非昔比。
林宝儿站在沈越身边,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出尽了风头。
云溪月成了京城笑柄。
不少人在背后嘲笑。
但她到底是正妻,平妻进门一样要给她敬茶。
“安君侯夫人来了。”
“听说云氏是一个商户之女,应该没有公主这样美貌高贵,否则侯爷不会新婚夜丢弃她离开。”
“可不是,真的是一个丑八怪!”
众人暗中嘲笑,林宝儿听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呀!
这是谁啊?”
声音忽然又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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