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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李承乾李世民最新章节列表

哈李路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房玄龄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伸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圣旨,那圣旨被他妥帖地放在怀中,此时拿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他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李勣,神色凝重地说道:“薛延陀叩边,那些蛮夷如狼似虎般犯我大唐幽州,朔州,并州边境,边境的百姓可遭了大殃,被薛延陀的大军侵扰得苦不堪言呐。”“陛下亲自点将,让你李勣带兵出征。”房玄龄继续说着,话语间满是严肃。正说着,李世民突然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房玄龄瞥了一眼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改口说道:“是太子殿下亲自点将,让你带兵去迎战薛延陀的主力大军。”李勣接过圣旨,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圣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仿佛要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看完后,他满脸惊讶地看向房...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2-13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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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李承乾李世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哈李路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玄龄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伸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圣旨,那圣旨被他妥帖地放在怀中,此时拿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他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李勣,神色凝重地说道:“薛延陀叩边,那些蛮夷如狼似虎般犯我大唐幽州,朔州,并州边境,边境的百姓可遭了大殃,被薛延陀的大军侵扰得苦不堪言呐。”“陛下亲自点将,让你李勣带兵出征。”房玄龄继续说着,话语间满是严肃。正说着,李世民突然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房玄龄瞥了一眼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改口说道:“是太子殿下亲自点将,让你带兵去迎战薛延陀的主力大军。”李勣接过圣旨,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圣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仿佛要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看完后,他满脸惊讶地看向房...

《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李承乾李世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房玄龄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伸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圣旨,那圣旨被他妥帖地放在怀中,此时拿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李勣,神色凝重地说道:“薛延陀叩边,那些蛮夷如狼似虎般犯我大唐幽州,朔州,并州边境,边境的百姓可遭了大殃,被薛延陀的大军侵扰得苦不堪言呐。”
“陛下亲自点将,让你李勣带兵出征。”
房玄龄继续说着,话语间满是严肃。正说着,李世民突然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房玄龄瞥了一眼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改口说道:“是太子殿下亲自点将,让你带兵去迎战薛延陀的主力大军。”
李勣接过圣旨,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圣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仿佛要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
看完后,他满脸惊讶地看向房玄龄,声音都有些颤抖:“圣旨上说,此次出征的一切军饷,粮食,装备全都由陛下,哦不对,太子殿下的私帑里出?”
他顿了顿,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又接着说道:“并且所有后勤是以往打仗的两倍?还给了我两万套精铁甲?”
李勣此话一出,另外的三个人都直接呆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特别是李世民,眼睛瞪得大大的,房玄龄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李世民不自觉地做着口水吞咽的动作。
“应该是儿戏吧?大军出征那花费可是天文数字,那小子才刚上位,能有这么多钱吗?”
李世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他心里也清楚,圣旨都发了,肯定不是儿戏了!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于是不信邪地从李勣手里抢过圣旨,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了起来。
“两万套精铁甲,每位士兵都分发随身军粮,不算在给大军的军粮里,五十万支弓箭,战车千余辆,百锻唐横刀两万柄......”
李世民每念一句,都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那眼中的震惊之色愈发浓郁。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也和他一样,跟着一起咽唾沫,他们都被这豪华得离谱的配置给惊到了。
“豪横啊!太豪横了!谁家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程咬金忍不住感叹道。
李世民看到最后,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他看向房玄龄,满脸的难以置信:“玄龄!这,这得多少钱啊?”
房玄龄这几天跟着李承乾,眼界已经往上提了不止一个档次,此时看着这些老伙计,竟有了一种看土包子的感觉。
他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拿出一包茶叶,得意地说道:“太子殿下给朝臣们发的茶叶,只需要热水泡就行了,泡出来的茶汤清澈透亮。”
“不像那些乌漆嘛黑煮出来的茶汤,我现在已经喝不惯那种茶叶了!”
看着房玄龄这般作态,李勣哼了一声,直接起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壶刚刚烧好的水和几个杯子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来!泡!你个老东西和我们几个还装上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茶叶有多好喝!”
......
一刻钟后,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小杯子,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嘶溜嘶溜地不停喝着茶杯中的茶叶。
李世民一脸陶醉地看着茶杯里的茶叶,那表情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酒。
“玄龄,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你还有没有多的?给我们一人来一点!”
房玄龄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陛下,这些东西我们办公的时候都是想喝就喝的,老臣也没有多拿啊!”
李世民看着房玄龄这不争气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明天记得多拿一点!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房玄龄整个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心中暗自腹诽:合着你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公家!
“对了玄龄,这样充足的后勤,要花费多少钱啊?”
李世民突然想起正事,连忙问道。
房玄龄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回答道:“陛下,原本户部统计的出征费用是两千万钱!”
“两千万钱?户部怎么不去抢?”
李世民直接惊呼出声,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往年他打过最富裕的仗,一次也不过八百万钱!
情况他也了解了,说实话,就这样的战役,他来打最多也就五百万钱。
三百万钱那也足够打了!
五百万钱那都是富裕仗!
房玄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世民,继续说道:“陛下,户部本来出的方案也是五百万两,可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直接就否决了。”
他顿了顿,模仿着李承乾的语气说道:“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怎么让将士们安心打仗?”
“这是太子殿下的原话。”
李世民听着房玄龄的话,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哼了一声说道:“哼,姜还是老的辣,你问问老程,问问尉迟敬德,问问李勣,我们当年打仗哪有什么后勤?不还是打赢了?”
另外三人连连点头,程咬金附和着说道:“那是,太子殿下还是不懂什么叫猛将!”
尉迟敬德更是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后勤?要什么后勤?天下谁人不知道!秦王执弓,尉迟敬德执矛,天下何人能挡?我们哪里需要花这么多钱!”
李勣看了这两兄弟一眼,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说得对,可他脑海里却怎么也抹不掉那圣旨上那豪华的内容。
李世民听着这三个老伙计的捧场,心中乐开了花,笑着问道:“然后呢?”
房玄龄看着这群脾气和小朋友一样的老伙计,也是哭笑不得,他接着说道:“既然太子觉得不够,那么户部就开始不停的增加预算。”
“第一次增加到了一千万钱,太子驳回了。第二次一千五百万钱,太子驳回了,第三次两千万钱,太子还是驳回了!”
“一日驳回户部三次预算!”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乐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来这小子是没有那么多钱,耍着户部玩呢!”
他说话的同时,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看过的圣旨。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也是跟着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李勣一个人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房玄龄幽幽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和他的两个好兄弟。
然后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一句话:“太,子,让,秦,如,召,带,人,搬,了,整,整,一,天!”
“将,五,千,万,钱,搬,到,了,户,部,门,口!”
房玄龄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李世民扶着桌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地喊着:“敬德,敬德,快过来扶朕一下,朕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尉迟敬德听到了李世民叫自己,也是立马站了起来,可没想到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桌子底下。他大喊道:“陛下,完啦!我们没听错啊!”
他满脸的懊悔与不甘。
“整整五千万钱打一场仗啊!便宜了李勣这小子啊!我尉迟敬德不服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试图爬起来。
“不就一个薛延陀吗?我哪里比不上李勣这小子!不行!俺要入宫!俺要入宫见太子殿下…”
“哦,不!陛下!让陛下把这场仗给我打!都别拦我!”
尉迟敬德虽然腿软了,可依旧坚定地朝着门外爬去。
爬着爬着,尉迟敬德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爬不动了,他费力地回头一看,只见程咬金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小腿,程咬金满脸坚定地说道:“尉迟敬德,做人,我不行!打仗!你不行!”
他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场仗,还是得让我混世魔王程咬金来打!”

“陛下,现如今太子殿下的兵马已经完全接管了长安城,我们的兵符在长安怕是已经形同虚设了。”
尉迟敬德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他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中却仍难掩紧张。
李世民微微点头,神色如古井无波般沉稳。
“无妨,只是长安暂时不受控制罢了,出了长安朕还是皇帝。且看看承乾这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目光望向远方,像是要穿透那层层宫墙。
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小子这些年能够不动声色地发展出如此规模的兵马。”
“还不知从何处弄来那么多精铁,藏得可真够深啊。”
话语中既有对李承乾手段的惊讶,又有几分欣慰。
“朕的儿子竟有如此能耐,观音婢要是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情与思念。
......
不出半天的时间,李承乾已然实际控制了整个长安城。
在那如林般密密麻麻的兵马簇拥下,他身着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的入住了太极殿。
踏入大殿,他神色从容,缓缓坐上那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陛下万岁!”
百官朝拜,声音如滚滚雷鸣,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各方赶来,将整个大殿挤得满满当当,显得拥挤而又肃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凝重的气息。
长孙无忌被麻绳紧紧地、结结实实地捆住双手双脚,麻绳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躯微微颤抖,尽显狼狈。
一群世家官员战战兢兢地跪在长孙无忌身后,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轻微晃动,然而他们的眼中却难掩喜色。
此次必然是大功一件!
房玄龄站在文官首位,他目光温和如水。
带着些欣慰地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感叹:“真的长大了。”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目光如炬,缓缓环视着大殿两侧的文臣武将,心中感慨万千。
底下站着的这些人,可都是大唐的中流砥柱,是大唐的全明星阵容啊!
军神李靖站在武官之首,身姿挺拔如山峰,面色沉稳似磐石。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李靖。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距离龙椅最近的有三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如今名不见经传的三人日后必将成为大唐最显赫的人物。
军师齐先生,面容清瘦似竹,眼眸深邃如渊,透着睿智的光芒。
将军秦如召,身材魁梧如熊,一身英气似剑。
护卫张显怀,目光如电,犀利无比,时刻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李承乾能积攒下如此雄厚的家业,离不开这些人的辅佐。
他们就像李承乾的左膀右臂,是他坚实的后盾。
“来人,给长孙大人松绑。”
李承乾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威严。
两名三大营的士兵迅速上前,手脚麻利地解开了长孙无忌身上的麻绳。
松绑后的长孙无忌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悔恨。
看向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外甥,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两行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那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声音哽咽:“陛下,老臣糊涂啊!老臣捏造圣旨,罪该万死,无颜下去面见先帝啊!”
说着,他以头抢地,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了。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悔恨,似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通过这磕头来偿还,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
李泰咬了咬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从人群中站出。
脚步沉重地走到长孙无忌的身旁,“噗通”一声跪下,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皇兄,臣弟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臣弟死罪!”
两人都将头深埋在地上,等待着李承乾的发落。
他们的亲信在这一刻竟无一人出言规劝。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急促而沉重,气氛凝重得仿佛要凝固一般。
坐在龙椅上的李承乾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房玄龄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无奈。他手拿玉圭,神色庄重地走了出来,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
“陛下,魏王和长孙大人虽然犯下重错,可看在魏王为我大唐著书有功,长孙无忌为我大唐鞠躬尽瘁的份上,还请陛下能留他们一命!让其戴罪立功!”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哀求。
房玄龄话刚刚落音,程咬金、尉迟敬德也都站了出来,他们身形魁梧,气势不凡,齐声说道:“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吧!”
魏征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目光犀利如刀,看向众人,似要将众人的心思都看穿。
“魏王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歪曲圣意,甚至想要在陛下入城之时调兵抵抗,一意扶持晋王上位。”
“先帝驾崩,他们竟敢私自封锁消息,将陛下隔于长安之外,还假传陛下病危,药石无医。”
“此二人罪行罄竹难书。微臣请求陛下将二人处死,明正典刑!”
“否则日后必然后患无穷,谋反乃大罪,绝不可饶恕!”
魏征的话语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朝堂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玄龄更是面色复杂,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叫苦,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之前,李世民特地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两人的性命。
如果李承乾一意孤行,李世民也只能亮明身份。
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救下这两人,那场面将不堪设想。
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威严的扫过下方的众人。
“魏王李泰,是我的亲弟弟,虽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受人蛊惑。”
“即日起,减免一切俸禄,居于武德殿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给朕去好好反省!”
李泰一听,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那感激似要溢出眼眶。
虽然被软禁了,但至少保住了亲王之位,捡回了一条命。
“臣弟多谢皇兄开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你,长孙无忌,你是朕的舅父,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怎么也如此糊涂,被人当了枪使?”
李承乾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即日起,长孙无忌削去一切官职,贬为庶人,上缴九成家产,不得旨意,不得外出。”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一下子抬起头来。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老臣如此糊涂,你也不杀老臣明正典刑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惊愕。
李承乾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神色缓和了些,眼中有一丝温情。
“你是先帝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哪怕你犯下如此罪行,朕也不杀你,好好回去反省吧。”
“臣谢恩!”
长孙无忌老泪纵横,不停地将头磕在这金銮殿的地面上,每一下都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悔恨,有感激,有自责。
魏征听到李承乾的判决,直接忍不住开口:“陛下!如此判决,实在太过轻浮,不利于人心教化,日后若有人有样学样,那大唐将陷入永无止境的内乱啊!还请陛下三思!”
他的语气急切,眼中满是忧虑。
李承乾看了魏征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魏征,你是朕的老师。。”
“但这是朕的意思,朕意已决,朕不是先帝,退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征脸上神色变换,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没有硬刚李承乾。
正如他所说,李承乾不是先帝,并且还没有正式上位,他需要威严。
无论如何,现在的魏征都不会去损害李承乾的威名。
李承乾的决断让不少人内心生出了侥幸心理。
好人容易被欺负,好皇帝似乎也是如此。
魏王和长孙无忌犯下了如此大的错,陛下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日后若是轮到自己,恐怕陛下也会因为心软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阿谀奉承的圣明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声音嘈杂而谄媚。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紧张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可没想到李承乾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犹如苍鹰盯着猎物。
“朕刚刚说了,朕的弟弟和舅父只是受人蛊惑。”
“现在朕要除首恶。”
“来人,把以崔尚书为首的世家官员全部给朕拿下,朝堂上最后五姓七望官员全部出列,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
除了站在龙椅下方的三人,就连以强硬著称的魏征也脸色大变,急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崔阐、崔胜、王岩夫、卢向俊等等世家官员一时间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
然而,三大营的士兵可不管世家不世家的,他们只听从李承乾的命令。
咸阳的大小世家早就被陛下清理干净了,如今对这些世家动手,他们也只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世家官员走去,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决然。

下朝后的老臣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那喜悦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绽放在他们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
他们纷纷簇拥到齐先生身旁,紧紧拉着齐先生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齐先生会突然消失一般。
一口一个“齐太师”,声音此起彼伏,询问着补贴相关的情况,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就连那些平日里大大咧咧、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将们,此刻也未能免俗。
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从肚子里翻找出最后一点墨水,涨红着脸,搜尽脑海中所有赞美的词汇,拍着齐先生的马屁,只为能从齐先生口中多获取一些信息。
齐先生呢,则是满脸笑容,不厌其烦地对着这些前来询问的大臣们详细解释着补贴问题。
他的声音温和而耐心,每一个字都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大臣们的心。
房玄龄原本也是心头火热。
那好奇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就凑上前去询问具体情况。
可一想到陛下还在自己家中,他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好奇,脚步沉重地往家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李勣、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人都如鱼得水般地围在齐先生身边,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回到家中后,房玄龄先是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眼睛如同敏锐的扫视着四周,看看夫人在不在家中。
当确认夫人去了集市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轻声吩咐下人准备些吃的。
待食物准备好,他怀揣着食盒,偷偷摸摸地走到偏房。
“陛下,老臣来迟了,快吃东西吧!”
房玄龄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迅速地将偏房的门关上,那动作快得如同闪电,随后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天没吃,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午饭就指望着房玄龄这一顿呢。
他一接过食盒,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也顾不上品尝味道,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狼吞虎咽起来,那吃相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
看着陛下这般模样,房玄龄内心满是不忍,眼眶微微泛红。
“老臣有罪,苦着陛下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与愧疚。
李世民吃着食盒里的粟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房爱卿说的什么话,我李世民行军打仗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算得上什么?”
“比起普通百姓来说,朕已经算是过的十分不错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豪迈,仿佛那些艰难困苦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今日上朝感觉怎么样!我那逆子估计又要搞出一些幺蛾子来,看在朕的面子上,还请房爱卿多多担待。”
李世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房玄龄欲言又止。
“陛下,今天早朝事情繁多,老臣以后一段时间怕是要公务缠身,不能随时来探望陛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如今孙神医云游四海,老臣这么多年也存了一些钱财,全部交予陛下。”
“陛下可去尉迟公,李勣,或者程知节的府上暂住一些时间。”
“他们都是武将,事情没有老臣那么多。老臣有罪,竟然无法照应好陛下!”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感觉十分好奇,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房爱卿公务缠身去忙就是了,朕无所谓,长安哪里都去得。”
“房爱卿把今天早朝的情况都和朕说说吧。看看都是那些公务,一朝天子一朝臣,朕也好看看承乾的手段。”
“是,陛下!”
房玄龄微微欠身,开始讲述起来......
待房玄龄把今天从头到尾的一应事宜全部告知了李世民后,李世民陷入了沉思。
他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儿子的种种举动。
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一天之内,就像一位神奇的棋手,精准而迅速地将长安官员的空缺给填补上,这确实是他的本事。
可李世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些新上任官员的能力究竟如何。
但让李世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儿子要做的事情。
这么大的步子,让他不禁想起了前朝的隋炀帝,那相似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令他忧心忡忡。
可再细细一想,又好像有点不同。自己的儿子似乎很有钱,那财富多得仿佛无穷无尽,甚至连国库都不能与之相比。
也正因如此,儿子说话才有着十足的底气,说不定那些看似荒唐的政令还真能办成。
李世民想到很多政令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比如修路。
他早就有修路的想法,那道路就像是国家的血脉,畅通无阻才能让大唐繁荣昌盛。
可无奈国库的钱要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修路之事只能一拖再拖。
看到李世民的沉默,房玄龄也是开口打断道:“陛下,我倒觉得太子是一代雄主。”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的信念。
李世民看着房玄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房爱卿?朕的儿子提高了官员的待遇,就是一代雄主了吗?”
他有些哭笑不得。
房玄龄认真地摇了摇头。
“非也,世家之祸,历朝历代帝王都视为顽疾,无法根除,就像附骨之疽一般,侵蚀着王朝的根基。”
“太子殿下有如此雄心,且有手段,若是能根除世家之祸,青史会记载太子的功绩。”
“乱子还没有开始,先不用着急,若是真的起了乱子,且再看太子殿下的手段。”
“若是雷霆手段解决,世家之祸说不定还真要在太子一朝解决,官员的空缺能被解决。”
“若新官员真有能力,且不出自世家,那么朝堂就不会瘫痪,世家也就没有那么棘手了。”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眼中也是精光一闪,仿佛看到了大唐辉煌的未来。
“若是真的解决世家之祸,出现乱子也没什么。”
“承乾有句话说的对,天子,不是由官员推举的。”
“兵强马壮者才是天子。”
朕很赞同承乾的观点。
“只要朝堂不瘫痪,就是有些风波也是应该的。”
“世家要是敢做乱,那大不了朕就再当一回承乾的天策上将就是了。”
“玄龄,今晚召他们过来议事。”
“是,陛下!”
房玄龄领命而去......
大明宫。
这里庄严肃穆,却又透着一丝悲凉。
李世民的灵柩就静静地摆放在此处,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李承乾将周围的太监宫女全部遣散,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他一人。
他缓缓搬了一把椅子,那椅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默默坐在大殿之中,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父皇,好久不见了。”
李承乾的话语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他对父皇深深的思念。
他心中也不免沾染上了一丝悲伤之意,那悲伤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心。
无论如何,棺中躺着的人是自己这一世的生父,是那个曾经在他心中无比高大、如神明般的存在。
“父皇,承乾当上皇帝了,没有杀青雀和长孙无忌,够给您老人家面子了吧?”
李承乾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可能是因为我穿越过来的蝴蝶效应,你这一世竟然死的那么早。”
“比历史上早死了八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单纯因为宠爱青雀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和父亲倾诉着心中的秘密。
“青雀本性不坏,只是容易受人蛊惑,父皇,你不知道,上一世李承乾造反,你也没杀他,只是将他贬为了庶民,所以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杀青雀。”
“长孙无忌是你最好的兄弟,能有这个大唐,长孙无忌功不可没,我也愿意让他安享晚年。”
“真的很难想象,我的父亲是李世民。”
李承乾的眼中泛起泪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小时候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点点滴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你身后之事儿子会处理好,但一切从简,没有铺张浪费,国家现在需要发展,希望你能理解。”
“谥号儿子也给你准备好了。”
“和之前一样。”
“文。”
“庙号唐太宗。”
“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儿子倒是觉得,文皇帝不如武皇帝来的霸气,但谁让文比武更加好呢?”
“儿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李承乾的话语有些哽咽,他强忍着泪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说完,李承乾缓缓起身,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
走到大明宫门口时,李承乾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满是坚定。
“朕必远胜于历代帝王!”
说完,他挺直了腰杆,带着满心的抱负,直直地离开了大明宫。

长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门关闭得严丝合缝。
城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表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
门与门之间的缝隙被特制的材料填充,毫无破绽。
负责守城的军士各个严阵以待。
一车车滚木石头,一桶桶金汁不断的被运上城头。
沉重的滚木被士兵们吃力地推动着,那粗糙的木轮在黄泥路上碾压出深深的辙印。
每一根滚木都粗如人腰。
一桶桶金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城头的垛口边。
金色的液体在桶内微微晃动,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看着城外黑压压一片全员披甲的士卒,城头上不少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脸色变得煞白。
他们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因紧张而上下滚动,清晰可见。
就连双腿都忍不住有些发颤,那年轻而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身体微微晃动。
看到那些打过仗前辈依旧面色平静。
这才好受一些。
......
城外李承乾的大军。
骑兵在最后,那一匹匹战马高大雄壮,马蹄在地面上不安地刨动。
马背上的士兵头戴兜鍪,眼神冷峻,手中的缰绳紧紧拉住,只待一声令下便冲锋向前。
弓箭手在中,他们身着轻便的皮甲,身后背着装满箭矢的箭囊,手中的长弓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整整六排盾兵,那盾牌如同巨大的龟甲,紧密排列,上面绘着狰狞的兽纹。
盾兵们半蹲在盾牌后,眼神警惕地从盾牌的缝隙中窥视着长安城。
六排长枪兵,长枪如林,枪尖朝天,每一根长枪都足有两人高。
枪杆上的红缨随风飘动。
六排大戟士,大戟那半月形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一个方阵的士卒拿着从未见过的武器,像是一个个烧火棍,直直的对着长安城头。
总人数怕是要超过十万人呐!
凭空冒出来的十几万大军,让长安城内的守将几乎没有对抗的想法。
数百面写着李字的大纛随风飘扬,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一面大纛都巨大无比,旗面用最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的李字绣得苍劲有力,仿佛是李唐皇室的威严象征。
秦如召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人马俱是重甲。
那黑色的战马浑身肌肉贲张,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铁片,每一次踏地都发出沉闷的响声。
马身上的重甲由精铁打造,鳞片紧密相连,护住了战马的要害。
玄甲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线条流畅,宛如艺术品。
他头戴一顶插着黑缨的头盔,黑缨在风中舞动。
他单人单骑拿着长枪。
“城楼上的守军都给我听着,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军队,陛下驾崩,太子殿下乃是大唐的正统继承人!”
秦如召的声音在长安城楼下回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自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城上诸位,难道你们要阻挡你们的皇帝陛下吗!大家都是大唐的将士,把城门打开吧!陛下绝不会为难你们!”
他的眼神如电,扫视着城楼上的守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军给你们下达最后通牒,三通鼓!”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天空。
“三通鼓罢!若是还有执迷不悟者,均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秦如召说完直接掉头走人,他的战马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渐渐远去。
“擂鼓!”
随着一声令下。
“怦怦怦。”
震动人心的军鼓声响起,每一下似乎都与长安城楼上士兵的心跳声相对应。
那沉重的鼓声压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整整五百面军鼓一同敲响,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从天边席卷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其声就连太极殿里被囚禁的诸臣都听见了,那沉闷的鼓声穿过宫殿的墙壁,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听见战鼓声的武将那都是统一抬起头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
眼前一亮,仿佛是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这鼓声听起来像是牛皮鼓啊?”
李勣开口道,他微微皱眉,侧耳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鼓声,试图从声音中分辨出鼓的材质。
“不错,乖乖,这得多少面牛皮鼓啊?这要杀多少牛?我老程都没杀过那么多牛吧?”
程咬金惊呼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那夸张的表情让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李靖这时候也开口了。
“这是牛皮大鼓,而且不下三百面,非气力过人者不可锤响。”
李靖的话直接让场上的武将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大唐这么有钱了?
这么多力气过人者,不去前面冲杀,反而在后面敲鼓。难道前面冲锋的一个个比这些敲鼓的力气还要大?
“好了,等会大家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试图缓解这紧张又好奇的气氛。
褚遂良看了一眼门外的千牛卫。
“程将军,你想怎么出去啊?”
他眉头微皱,眼中透着担忧,看着那如狼似虎的千牛卫,不知道程咬金有什么办法。
程咬金莫名的笑了笑。
“俺老程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一个人就朝着殿外走去,他的步伐看似轻松,实则七拐八拐,不似人样。
当然主要是不想让殿里的人知道自己要干嘛。
“程将军,还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负责看守的千牛卫头领说道,他手握长刀,神色有些犹豫。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俺老程到外面给你看个东西。”
程咬金头也不回地说道。
程时间将他带到了殿外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
偷偷摸摸的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那动作有些滑稽,但他的表情却十分严肃。
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打开,每打开一层,都像是在揭开一个神秘的宝藏。
千牛卫头领好奇的看了一眼程咬金手中被打开的东西,随后直接单膝跪下。
“程将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程咬金小心的将兵符收了起来。
“起来吧,去通知长安城内所有千牛卫,原地待命,不得与太子殿下作对!”
“是!末将领命!”千牛卫头领领命后匆匆离去。
宫内的千牛卫很快就撤走了,那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宫殿的回廊中。
还在大殿里的众人看着千牛卫莫名其妙的就撤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程咬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就说吧?俺老程山人自有妙计,那个带头的,以前是我老程的兵!怎么都得卖我几分薄面!”
说完程咬金洋洋得意的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虽然程咬金这个人平时不靠谱吧!
可现在他真的把人弄走了,在场的也都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好话那自然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程将军真有人脉啊!”
“不愧是军中柱石!”
“擎天之将!”
......
一通马屁直接吹的程咬金浑身舒坦,他笑得更加灿烂了,那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
只有李靖表情莫名的看了程咬金一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就看向房玄龄身后那个一直不动声色的生面孔。
房玄龄见李靖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打断了李靖的注视,开口说道:“诸位,如今太子殿下的大军就在城外!我等一起去看看情况如何。”
“最好能够让太子殿下安然入长安,不要起刀兵冲突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期待。
“房相说的在理!”
“走走,我等一同前去!”
“长孙老贼怎么对得起陛下!”
一众大臣慷慨激昂的走了出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宫殿里回响。
尉迟敬德寸步不离的跟在李世民身后,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李靖走在最后面,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这场变故背后的深意。
......
“二通鼓了!”
那鼓声越发急促,如同催命的音符,在空气中跳动。
每一声鼓响都像是在撞击着人们的心脏,让城上城下的人都愈发紧张。
长孙无忌带着世家官员来到城头,他们的脸色凝重,脚步匆匆。
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军队,那是没有一个淡定的!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长孙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尚书崔干一脸着急的看向长孙无忌,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他在心中怒吼道
长安附近有不少军队驻扎,要是平时,长孙无忌只要和李世民打个报告,早就已经调动这些军队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陛下驾崩了!兵符也不知道给谁了!
没有李世民的命令,想要调动军队,唯有依靠兵符。
可问题是他没有兵符啊!
整个宫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看着下方乌压压的军队,长孙无忌这才意识到,陛下不会已经把所有的兵符都给了太子吧?
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冒了下来,那冷汗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他的衣领。
城上的守军根本一点士气都没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似乎都拿不稳了。
那些世家有自己的私军,可现在来不及调动啊!
恐惧是会传染的,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轻松了。
本来还以为有后援,结果搞了半天。就他们城头上这些人,这咋玩?
“我调的那一营千牛卫怎么还不来!”
长孙无忌看向自己的家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
“大人!”
家将满脸苦笑。
“本来都说好了,他们奉您的命令过来,可不知道怎么了!直接将末将拒之门外了。”
听到家将的话,长孙无忌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还没等他做好决断,就听见楼下城门的一道喊声。
“我乃当今魏王李泰!我命令你们,打开城门!让天子大军进来!”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长孙无忌听着李泰的呼喊,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李泰看着城门缓缓打开,那雄壮的军阵映入眼帘的时候,他还是很慌的。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深怕自己的哥哥直接给自己送走了。
直到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世家没一个靠得住的。
自己以前估计是被人算计了,幸好自己大哥不争,自己也没听他们的暗算大哥。
不然还真是被这些世家当成一颗棋子肆意玩弄啊。
想到这李泰的心情畅通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恭敬的站在长安城门口,“臣弟恭祝大哥登临大位!陛下万岁!”
随后直接跪在地上,将头轻轻伏地,他的动作虔诚而恭敬。
李泰的带头直接让身后的守城士卒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兵器,跟着李泰一起跪在了地上。
“陛下万岁!”
长安城内一个又一个人被带动跪在了地上。
那场面壮观无比,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
......
整个长安城都在向新皇朝拜。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一道急切的呼喊声如惊雷般从远处滚滚而来,那声音中带着慌乱与焦急,还没等李承乾从他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一道身影如脱缰之马,不等通报,直勾勾地冲进殿内。
李承乾原本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眼前的“花草”,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断,他当下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小铲子,看向眼前一身黑甲的侍卫。
这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侍卫的神情却满是慌张。
李承乾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显怀,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了?”
他顺手拿起脸盆里的丝巾,慢悠悠地擦了擦手上刚刚因为摆弄花草而沾上的泥土。
那泥土带着湿润的气息,在丝巾上留下一道道褐色的痕迹。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啦,天真的塌了!长安传来消息,陛下驾崩啦!”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承乾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就连手中的丝巾都不自觉地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沾染了地上的灰尘。
“显怀,你这消息,可能确定真伪?”
张显怀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殿下,你知道的,长安我们布置了一些锦衣卫。”
“这消息是宫里的兄弟传来的,千真万确。”
“听说现在宫里已经处于戒严的状态,到处都是禁军在巡逻,气氛紧张!”
“长孙大人现在已经掌控了宫里,因为陛下走得突然,怕引起事端,长孙大人已经严令密不发丧。”
“末将觉得,长孙大人毕竟是殿下您的亲舅舅,应该是要等着殿下回宫统领大局吧?”
张显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看着李承乾,希望太子能有应对之策。
李承乾听着张显怀的汇报,此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好歹也是个学历史专业的,不敢说通读二十四史,但对历史的了解也差不了多少。
这可是李世民啊!那个在历史上有着赫赫威名的帝王,怎么会死得那么突然,那么没有预兆。
最关键的是,现在仅仅是贞观十五年啊!
他穿越成为了李承乾,一睁眼就被李世民抱在了怀里,可谓是天胡开局。
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他就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无心皇权,醉心奇技淫巧的太子形象。
在他的努力下,长孙皇后也在贞观十三年才离世,改变了原有的历史轨迹。
李世民宠爱魏王李泰,李承乾也懒得去和李世民争论,只是默默在私下一直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就等着自己实力足够了,就带着自己的大军名正言顺地成为大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现在李世民突然死了?李承乾有些茫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对于百姓来说,李世民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开创了贞观之治,让大唐繁荣昌盛。
可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李泰,让自己这个太子一直处于尴尬的境地。
别说是原来历史上的李承乾了,哪怕是现在的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李世民的这种莫名做法。
所有的委屈,估计也只有母后才能明白,想到此处,他有些莫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心酸。
“我那舅舅虽然是亲舅舅,可却不一定是为了我考虑啊。”
“要知道,我那舅舅现在可不仅仅是司空,他还是长孙家的家主,长孙家,也是新晋世家。”
李承乾缓缓说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李泰那里估计还要闹一闹。我那舅舅不会扶李泰上位的,李泰上位他得不到什么好处。”
李承乾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试图理清这混乱局面中的头绪。
张显怀在一旁听的满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问道:“殿下,可您是太子啊!难道陛下殡天了,还有太子殿下您不能当皇帝的道理?”
“当然没有,这个皇位,孤是坐定的,不过就是要和那些世家大臣掰扯掰扯利益罢了。”
李承乾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先不急着回长安,让他们再闹一闹,你去把齐先生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议。”
李承乾看了张显怀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显怀虽然满脸不解,恭敬地对着李承乾行了礼,然后转身快步退下叫齐先生去了。
李承乾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些被盖着玻璃的大棚作物,想到了明年这些东西的产量可能还要翻。
没错,这些大棚里种着的,正是所谓的穿越者神器——土豆、红薯,以及玉米。
从他小时候刚有些权力开始,他便热衷于用自己手中的钱财打造船队,出海专门寻找这些高产作物。
有时候钱不够,他还会厚着脸皮向长孙皇后借。
幸运的是,这些作物并不难找,难得点在于,这个时间段,这些作物并没有后世那么高产。
但对于现在的大唐作物来说,它们依旧是令人震惊的存在。
就单说土豆这个作物,所有穿越者都说,简单,好种植,产量高。
但实际上,当李承乾正儿八经把土豆种下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这些穿越者前辈给骗了。
难度最大的是土地肥力,这个时间段的良田,才能堪堪满足土豆所需要的肥力。而且,灌溉条件、种植技术方面都存在着一定限制。
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把控,稍有差池,产量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但好在他是太子,而且是没有造反,也没有搞出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太子。
除了喜欢一些奇技淫巧外,没有任何的缺点。
早早的就让李世民把他安置到了咸阳。
在咸阳他组建了一个农业部,专门负责研究这些作物要如何提高产量,要如何因地制宜。
他从各地召集了精通农事的老农和有学识的学者,共同投入到这个伟大的事业中。
在这些年农业部的研究下,这些高产作物的产量开始突飞猛进。
土豆也从刚开始的亩产五百斤,到达了现在的一千五百斤,足足翻了三倍。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李承乾自己知道,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尝试,都凝聚着无数人的心血。
玉米的产量在现在这三种作物中是最低的,不过比起现在的农作物来说,表现也是十分不错。
看着这些新培育出来、欣欣向上的幼苗,李承乾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仿佛看到了在这些作物的滋养下,大唐的百姓们衣食无忧,国家繁荣昌盛的画面。他很难想象,这些东西以后会让大唐强盛到什么程度。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推广,这东西决不能落到世家的手里,一旦被他们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踱步走入大殿。他身姿优雅,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见到李承乾,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口中说道:“殿下。”
他的声音温和而谦逊,如同春风拂面。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齐先生,锦衣卫传来消息,说陛下驾崩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齐先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殿下,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长安的水很深,也很杂乱,淤泥和水已经全部搅浑了,殿下可等待一段时间,待淤泥重新沉入水底,方可看清这水中到底有什么。”
“孤知道,齐先生,我此次宣你来,是想问问你。孤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李承乾看着齐先生,眼中带着期待。
齐先生轻轻的笑了笑,他从袖中拿出一本账册,打开后说道:“殿下,如今您可能是大唐除了世家之外,最有钱的人了,可能世家也没你有钱。”
“七日之前,我们最后一批琉璃货物都卖给了世家,得利四千三百五十八万钱,如今我们账面上可用支配的钱为六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万钱。”
听到这个数字,哪怕是李承乾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但没想到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数目。
要知道现在大唐国库一年的收入好一点也不过是三千万钱。
可即使现在自己这样,齐先生还说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些世家有钱,看来世家的财富真是深不可测。
李承乾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五姓七望,非杀不可啊!
他们就像附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不断侵蚀着国家的根基。
“干得不错,我们的军队现在做到全员披甲了吗?”
李承乾问道,军队的装备情况关乎着他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齐先生听到李承乾的话顿了顿,然后说道:“殿下,全员披重甲没有那么容易,铁这种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如今我们藏在咸阳的十万五军营将士已经全员披轻甲。”
“五千神机营将士也全部配备短打轻甲,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手中的火器。”
“工部那里没日没夜都在加班加点。现在已经做到了人手一只火铳和十发弹药,只是距离殿下您要的两只火铳轮流开火还有一段差距。不过工匠们都在努力改进工艺,提高生产效率。”
“三千营三千重骑兵已经全部完备。”
“殿下你是没见到!那些重骑兵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啧啧,那一个个真是宛如战神下凡。怕是比起玄甲军也不遑多让。”
“后勤九千名将士也全部配备轻甲,如长安有异动,殿下可随时出兵,拨乱反正!”
“全重甲可能披不起,但是全轻甲,对我们来说,不难的!”
听到齐先生的话,李承乾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虽然他是太子,可俗话说得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三大营的士兵和朝廷的士兵可不一样,每一个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家世清白。
是他李承乾派人一个村一个村慢慢征集过来的。
他对待这些士兵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他们不仅吃的最好,用的也是最好的。
每一个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能够算得上是精兵。
这是一支不受任何钳制,只听命于李承乾一个人的部队。
只需要在经过一次战火的洗礼,这精兵就算他练成了!
为的就是日后要对世家开刀,不用在朝堂上掰扯那么多,朝廷不出兵,他李承乾还有自己的私兵。
估计打死李世民也想不到,自己那看上去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太子殿下,不声不响的在咸阳就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可是卧榻之侧,无论在哪一朝,哪个太子被发现了,这都是大忌。
而且这么多人的供养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没人能做的天衣无缝,不露一点马脚。
可惜李承乾七岁那年就组建了锦衣卫,等他和李世民申请到咸阳研究那些奇技淫巧的时候,整个咸阳城,从上到下,都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了。
不是太子的,现在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他的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遍布了整个咸阳,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有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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