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茉遥宋铭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沈茉遥宋铭寻全局》,由网络作家“堂前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了沈茉遥,粥粥平时只和宋家老夫人亲。看到妈妈有危险,她只能打给老夫人。粥粥伸出小手擦了擦沈茉遥的眼角,十分担忧,“妈妈,坏人被打跑了吗?”沈茉遥点头,勉强笑着,“嗯,打跑了。”随后,她垂下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对不起啊,妈妈没办法让爸爸陪你过生日了。”看出沈茉遥的自责,粥粥脸上挂起笑,“有妈妈和舅舅就够了!”说完,她还在沈茉遥脸上亲了一口,沈茉遥心都要化了。因为遗传病,沈漠林的语言障碍越来越明显,勉勉强强从嘴里挤出了“生日快乐”几个字。沈茉遥独自唱完了生日歌,听着粥粥天真地许下“希望妈妈和舅舅天天开心,身体健康”的愿望,感动得说不出话。分蛋糕的时候,粥粥馋的眼睛冒星星。沈茉遥看得出来她喜欢吃,平时却从不缠着沈茉遥给她买。沈漠...
《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沈茉遥宋铭寻全局》精彩片段
除了沈茉遥,粥粥平时只和宋家老夫人亲。看到妈妈有危险,她只能打给老夫人。
粥粥伸出小手擦了擦沈茉遥的眼角,十分担忧,“妈妈,坏人被打跑了吗?”
沈茉遥点头,勉强笑着,“嗯,打跑了。”
随后,她垂下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对不起啊,妈妈没办法让爸爸陪你过生日了。”
看出沈茉遥的自责,粥粥脸上挂起笑,“有妈妈和舅舅就够了!”说完,她还在沈茉遥脸上亲了一口,沈茉遥心都要化了。
因为遗传病,沈漠林的语言障碍越来越明显,勉勉强强从嘴里挤出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沈茉遥独自唱完了生日歌,听着粥粥天真地许下“希望妈妈和舅舅天天开心,身体健康”的愿望,感动得说不出话。
分蛋糕的时候,粥粥馋的眼睛冒星星。
沈茉遥看得出来她喜欢吃,平时却从不缠着沈茉遥给她买。
沈漠林吞咽变得极其困难,只能让沈茉遥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
喂完沈漠林,沈茉遥看着粥粥的样子发呆。
她骗宋铭寻的,粥粥根本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宋司城和小三的女儿。
宋司城嫌弃沈茉遥的脸倒胃口,从来不愿意碰她。
可是,如果没有那道烧伤留下的疤痕,她也是很漂亮的。
粥粥的亲生母亲不要她,她刚被带回宋家的时候,沈茉遥得知要照顾一个小三的孩子,她抗拒过。
多次遭到宋司城的毒打后,她不敢了。
以至于别人一抬手,她就会下意识躲一下。
这种阴影的笼罩之下,沈茉遥坚持离婚。五年的时间,才让宋家松口。
婆婆不想这个私生女给宋司城留下污点,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沈茉遥把她带走,并且不会再负责粥粥的吃穿用度。
越想,沈茉遥越觉得苦涩。若是带着个累赘,她当然可以抱怨、可以爆发。
粥粥偏是个听话又会心疼人的孩子,不胡闹,不惹事。沈茉遥再委屈,都没有发泄口。
沈茉遥吸了吸鼻子,被护士单独叫出去,劝她赶紧把沈漠林带回家,安度最后的时光。
沈茉遥垂下眸子,再次问了问过好多遍的问题:“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护士只是摇摇头。
人人都说这病没得治,可她总相信这世上有奇迹。
除了吃穿用度,她花费了所有的积蓄,把沈漠林送来桉城顶好的医院,吊着这条命。
记得她母亲入狱前,交代她,“记住,做好你的宋太太,一定要治好漠林的病。再借着宋家,让漠林飞黄腾达。记住没?”
沈茉遥常常自问凭什么,她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若沈漠林能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
可她这个弟弟护短、善良,就是命不好,她也舍不下。
沈茉遥心累,很想发泄一下。现实就是,她看着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粥粥,叹了口气,得抱起她回家睡觉。
沈茉遥刚出病房,就被两个黑衣保镖似的人拦住,“太太,老夫人有请。”
沈茉遥跟随二人去了老夫人的病房。
老夫人心脏病发作,在这儿住了好几天。
若粥粥没有打电话,她不会知道沈茉遥也在这儿。
里面只有老夫人一个人,沈茉遥有些怕她,进去只望了一眼她严肃的表情,就急忙低下头,小声叫了句“奶奶”。
她一开口便是极其威严的。“见过铭寻了?”
“见过了。”
老夫人神色不悦,眉间拧出一股不耐烦,沉默了一阵。
沈茉遥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这气氛简直让她窒息。
她总能回想起,宋铭寻死后的日子。
老夫人强制让她退学,让她每天跪在宋铭寻的墓前忏悔。
日积月累下去,她的腿脚不好使了,走路慢吞吞了,天气稍有变化,就钻心的疼。
无论何时想起那段如坠深渊的日子,她都有些后怕。
良久,老夫人才开口,听不出喜怒,“你弟弟的病,还没着落吧?”
沈茉遥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问:“您有办法?”
老夫人冷哼一声,“铭寻都有办法救活,你弟弟有什么救不了的?”
沈茉遥心中一喜,还未开口,老夫人又道:“你以为,我只是看你可怜,想帮你一把?”
沈茉遥表情凝固住,“那您......”
“记住,无论铭寻怎么对你,都是你应得的。还有,我要你对那小丫头的身世守口如瓶,她,只能是你的亲生女儿。若是让别人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
老夫人没继续说,却让沈茉遥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不按老夫人说的做,恐怕沈漠林得提前去见阎王。
还有,粥粥的亲生母亲,一定有秘密。
沈茉遥不敢多问,应了句“知道了,也请奶奶说话算数。”,就被保镖请出去了。
回到沈漠林那里,粥粥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沈茉遥抱起她,回了老旧的出租屋。
和粥粥挤在一张小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眼,看到的全是宋铭寻的身影。
“姐姐,为什么要丢下我?”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姐姐,我恨你。”
......
她悲伤地大口呼吸,
早上睁开眼,沈茉遥就只剩两天时间了。
上班时间,沈茉遥都心不在焉的。餐厅大屏上正播放着对宋铭寻的采访。
宋铭寻声称,正在为未婚妻准备晚上的生日惊喜。
沈茉遥心一颤,险些打碎一个盘子。她难受,她堵得慌,但她没资格。
那么多人都在讨论,CR集团(Charmimg)的CEO宋铭寻精敏又深情。
在国外仅用五年时间,便将CR打造为一座闻名欧亚两洲的商业帝国,如今回国,轻而易举便能一手遮天。
今天回国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为未婚妻庆生。
只有沈茉遥自己知道,宋铭寻昨天就回来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她,要她赎罪。
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沈茉遥心不在焉地工作完一天,就独自去了宋家。
这是和宋司城分居后,她第一次回来。
客厅很大,还关着灯。她忘了开关的位置,就一步步摸索着。
不小心被茶几绊了一下,她没站稳,往前扑了一下,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肌肤裸露,挂着水珠,下身只系了条浴巾。
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像是泡过了药浴,很好闻。
对方顺势搂住她的腰,沈茉遥用力挣脱开,后退几步。
抬头看着,只能看到对方的眸子,被窗外的月光映的亮亮的。
试探着问:“宋司城,是你吗?”
对方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轻笑,“我哥知道你大半夜对我投怀送抱吗?”
沈茉遥不想让女儿理解太复杂的事,只会告诉粥粥,去找宋司城,是为了陪她过生日。
她把粥粥从幼儿园接走,带到医院包扎好伤口后,就让她去舅舅的病房里待着。
沈茉遥去了餐厅,只有把今天的活干完,才能预支这个月的工资。
下班后刚买完蛋糕,她接到了陌生的电话,里面传来粥粥的声音。
“妈妈快回来,我比妈妈先找到爸爸啦!”
听着电话里的小奶音,沈茉遥心生疑惑。
这并不是宋司城的号码。
沈茉遥太阳穴跳的厉害,担心女儿会出事,急急忙忙赶到了医院。
刚走过楼梯拐角,就看到粥粥被男人抱在怀里。
他身上,还穿着在墓地与她相见时的黑色风衣。
宋铭寻笑着,逗着怀里的小女孩。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粥粥捧腹大笑。
沈茉遥呼吸一滞,清晰地感知到心底的慌乱。
内心挣扎了片刻,她转身,准备躲到楼梯拐角处查看。
“又要抛弃这个小娃娃了吗?”宋铭寻嗓音如空谷幽涧,清润又带着些冷意。
沈茉遥停下脚步,脊背绷直,缓缓转身。
宋铭寻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在她看来却阴冷无比。
小丫头挣脱他的怀抱,眉眼弯弯地朝沈茉遥跑来。
沈茉遥手指不自觉得颤抖着,抚上她的头顶,声音微微颤栗,“粥粥,他不是你爸爸。走,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今天不宜和宋铭寻过多纠缠,她牵起粥粥的小手,正要落荒而逃。
“你敢走,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宋司城。”宋铭寻突然提高了声音。
沈茉遥不得不止住脚步,死死攥着蛋糕盒上的丝带。
接着,将蛋糕盒递到粥粥手上,故作平静道:“粥粥,先去和舅舅待着,妈妈很快就过去。”
粥粥一个劲儿摇头,抱着沈茉遥的手臂不撒手,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还是被沈茉遥强行塞回了病房。
沈茉遥转身与他对视,他眼底仍是毫无隐藏的痛恶。
在墓地时,她慌张到没太注意宋铭寻的变化。
现在,她看清了。
这张脸与记忆中的重合。比起从前像孩子一样的懵懂,现在的他多了几分沉稳和冷厉。
宋铭寻一步步逼近,质问道:“那个孩子,是你的?”
沈茉遥一步步后退,被逼到楼梯拐角处,强压住心里的恐慌,“是我的。”
她不能否认,她早就把粥粥当做了亲生女儿。
况且,她的身体,不适合有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个答案,宋铭寻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她竟然和别人生下了孩子!
宋铭寻勾起唇角冷笑,“让她叫我爸爸?嗯?”
沈茉遥拼命摇头,嗓音抖得不行,“对不起,孩子还小,她不是故意将你认成宋司城的......呃!”
话尚未说完,便被宋铭寻钳住了下巴,“我和他很像?”
沈茉遥神色痛苦,掐着他的手腕,试图挣脱开。然而那瘦削而修长的手指越发用力。
“说话!”他讨厌这张和宋司城有几分相似的脸。
沈茉遥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那双湿润倔强的眼睛看着他。
宋铭寻与她相视,轻嘲道:“这么看着我,觉得我会放过你?”
沈茉遥抿唇,“今天,我真的有急事。”
宋铭寻轻笑,“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说呢?”
他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摘下她的口罩,轻抚着她脸上的伤疤。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宋铭寻将脸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拿你女儿的命,换你见宋司城一面,怎么样?”
沈茉遥瞳孔一缩,不寒而栗,狠狠将他推开,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当年是我害的你,你想报复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祸不及家人,你别伤害我身边的人。”
她知道,宋铭寻一定会报复她,她奉陪。
但他要是敢伤害她身边无辜的人,她会和他同归于尽。
“怎么样都可以?”宋铭寻又确认了一遍。
沈茉遥点头,神情乞求,“对,怎么样都可以,哪怕你把我活剐了。但现在,你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
她执意要见宋司城,宋铭寻很生气,眼底染上一抹疯狂,甚至有种想毁了她的冲动。
“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宋铭寻鬼使神差地,将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沈茉遥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怔愣一瞬。
宋铭寻五官精致,轮廓分明,像妖孽,可眼睛又清透明亮,显得人畜无害。
直到他的唇即将贴上来,沈茉遥突然反应过来,将头扭到一边,两人的双唇轻轻擦过,感受到对方温润的触感。
看出她的抵触,宋铭寻双眉隐隐皱起,“你说的,怎样都可以。他能这样,我不行?”
事实上,宋司城从未亲过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沈茉遥的脸隐隐发烫,但很快心里又有了担忧。
躲开是下意识的反应,可如若激怒了宋铭寻,他不让自己见宋司城该怎么办。
沈茉遥后悔极了。
于是盯着宋铭寻的唇瓣,心一横,打算吻上去。
“铭寻,你在那儿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和奶奶聊聊我们的婚事!”清脆的女声回响在走廊里。
沈茉遥没来得及将唇凑上去,猝不及防被宋铭寻推了一把。
她没站稳,跌下了楼梯。全身痛楚,眼眸浸湿,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宋铭寻。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神色冷漠,仿佛在注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宋铭寻转身,巡女声而去。他们的对话,沈茉遥听得格外清晰。
“铭寻,刚才是什么声音?”
“一只猫而已。”
楼梯不长,沈茉遥不至于骨折,只是身上被磕青了。
身体巨痛,她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还是被路过的护士扶起来的。
已经太晚了,现在再去找宋司城,不合适了。还有二十分钟,即将错过粥粥的生日。
沈茉遥一瘸一拐地回到弟弟沈漠林的病房。
粥粥红着眼扑到她怀里,看样子刚哭过。
“妈妈,我记住了,那个坏人欺负妈妈,他不是爸爸。妈妈有危险,我就借护士姐姐的手机,给太奶奶打了电话。太奶奶说,她会打跑坏人的!”
这声“扫把星”将熟睡的粥粥吵醒了,小丫头坐起来,懵懵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茉遥怕吓到她,强压下和张姨吵嚷起来的冲动。
将张姨带到外面,认真道:“不用降房租,也不要租给别人了,我继续原价租这房子,您看行吗?”
“呵,说的轻松!你以为这是我能决定的?还不是你惹上了大人物,人家要对你赶尽杀绝,还要连累我!”
她泼辣的嗓音依旧不饶人,一摆手,“你要是有点良心,今天之内,就带着你女儿从这儿搬走,不然人家还得找我麻烦!”
话虽难听,但沈茉遥自知,她的确不该连累别人。
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告诉粥粥。将她送去幼儿园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同一时间,她失去了工作和住所,如今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沈茉遥唯一信得过的,只有许解忧。可许解忧这段时间情况也不太好,沈茉遥不好麻烦她。
于是嘱咐幼儿园老师,帮忙照看一下粥粥,她得晚点去接。
张姨退了这个月一半的房租回来。沈茉遥拿着钱,一天的时间,都在找合适的房子。
可别人一听说她就是沈茉遥,纷纷避之不及,说什么都不愿意将房子租给她。
想着晚上得让粥粥睡个安稳觉,她甚至去预订了酒店。结果仍是被赶出来。
沈茉遥濒临绝望,迫不得已恳求老师,能不能收留粥粥一晚。
可粥粥哭着闹着要和她一起,说什么都不管用。
沈茉遥左手拖着行李,右手牵着粥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粥粥,我们去看看舅舅好不好?”
至少可以让粥粥在那儿安稳地睡上一觉,哪怕是在走廊的长椅上。
“好,粥粥也想舅舅了。”可她低着头,显然没有太激动。
走着走着,粥粥突然握紧了沈茉遥的手,抬起头问:“妈妈,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沈茉遥愧疚,竟然带着女儿走到了这种地步。
她红了眼眶,蹲下来,搂着粥粥小小的身体,突然就崩溃了。
“我们没有家了,没有家了!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她哽咽着,濒临崩溃。
粥粥却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现在应该是她安慰妈妈的时候。
于是伸出小手,摸了摸沈茉遥的头,“不对,妈妈没有对不起我,妈妈特别好!只要妈妈在粥粥身边,哪里都是家!”
沈茉遥擦了擦泪,连连应着。
傍晚的街头路灯昏黄,两侧的建筑闪着霓虹,似乎每一扇窗户里面都是阖家欢乐。
空旷的街边,两个小身影依偎在一起,孤独又迷茫。
入秋天气仍是多变,风雨说来就来。
方才天上还挂着轮月亮,现在就掉起了雨点子,而且越来越大。
沈茉遥脱下薄薄的外套,为粥粥挡雨。她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衣。
“粥粥,饿不饿?”她问着,带着粥粥往一家饺子馆去,顺便躲雨。
车就横在她们眼前,猛然停下。
沈茉遥被吓了一跳,担心对方是个找事的,于是牵着粥粥往后退。
车门被打开,宋铭寻就在后座上。手工定制的西装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气质斐然,甚至皮鞋上都没有灰尘。
精致的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但不凌厉。眸子虽冷,却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
反观沈茉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被雨打湿的头发紧紧贴着皮肤。
“上车。”他命令道。
沈茉遥不想纠缠,带着粥粥扭头就走。
“你尽管走,今天你们失去的是工作和住所。明天,这座城市的任何一块地方,你们都不能立足。”
“你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吗!”沈茉遥扭头吼道。
她的控诉在宋铭寻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开始倒数警告:“三,二......”
声音越来越重。
沈茉遥迫不得已和粥粥上了车。
宋铭寻勾唇,心情愉悦。
沈茉遥忍无可忍,“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跟踪你。”宋铭寻淡淡地说,“看你过的痛苦,我开心。”
“神经病!”沈茉遥骂了一句,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宋铭寻听见这三个字,神色浮现一抹痛苦,索性闭上眼睛。
粥粥早就靠在沈茉遥怀里睡着了,沈茉遥拍着她的背,眼底的情绪由愤怒变为温柔。
宋铭寻时不时悄悄睁开眼瞄向她,看着她面对宋司城的孩子时,模样温和,又不开心了,心里窝着火。
车开进潮汐湾,沈茉遥又来到了这个让她极为痛苦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地方的主人,变成了宋铭寻。
沈茉遥正要抱着还没睡醒的粥粥下车,被宋铭寻拦下。
“程实,把这小家伙抱去客卧。”
“你要干什么?”沈茉遥搂紧了怀里的女孩。
“睡觉。沈茉遥,你在对我揣测些什么?”
沈茉遥沉默,看着程实把粥粥接过。
雨已经停了,宋铭寻率先下了车,沈茉遥紧接着跟上去。
“去洗个澡,浴室在哪儿不用我告诉你吧?”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工作。
沈茉遥愤恨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铭寻沉默,视她的呐喊为无物。
见沈茉遥迟迟不为所动,宋铭寻揉了揉眉心,“程实,帮她洗。”
程实呆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的,宋总。”
“不用麻烦!”沈茉遥慌慌张张地打开行李箱,打算拿件衣服进去。
宋铭寻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什么脏东西,程实,扔出去。”
程实利索地抢过沈茉遥的行李箱,拎着走出去。
“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的东西!”沈茉遥郁闷气恼,深吸一口气,使自己保持镇静。
她和粥粥的衣服,虽然廉价,但是都洗过了,干净的很。
繁华的桉城,买不到她这几十块钱的衣服,她就特意在网上搜寻便宜舒服的衣服下单。
如今竟然全被宋铭寻扔了!
宋铭寻仍是没有对她解释,而是扔给了她一条几万块的浴巾,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他这样的态度,恐怕就算沈茉遥发怒,他也会头都不抬,任由她孤独地发疯,着实让人恼怒。
沈茉遥冷漠地看着,接着一脚踢在他下巴上。
“这是你的报应。”她淡淡地说,心里、眼里却全是怨恨。
宋家也曾是在桉城只手遮天的存在。没想到现在的宋氏,这么不堪一击。
沈茉遥发泄着多年的痛恨,又在宋司城身上补了几脚。
宋铭寻再下来时,他身上是手工定制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光华内敛,气质斐然,矜贵得让人看不出他曾经的狼狈。
宋铭寻又换上了那副一贯冷漠地神色,轻轻瞥了沈茉遥一眼,“过来。”
沈茉遥警惕起来,“干什么?”
宋铭寻看向她,神色颇显不悦。他没有多少耐心,直接走出去。
门口久等的助理走进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小姐,走吧。”
沈茉遥一头雾水,摇摇头,“我得回家了,我女儿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助理微笑,“沈小姐,别让宋总久等。”
沈茉遥再不情愿,也容不得她拒绝。
她和宋铭寻一同坐在布加迪的后座,宋铭寻全程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忙碌了一天,沈茉遥实在撑不住,靠着窗子睡过去了。
被宋铭寻的助理叫醒时,宋铭寻早就下车了。
“沈小姐,跟我来。”
跟随助理下了车,沈茉遥被眼前的景象吓住。
粉色的城堡高耸入云,如梦似幻,竟是在国内。
早就听闻有位大人物斥巨资,建了座城堡。原来,就是宋铭寻。
助理带沈茉遥进了城堡,里面的陈设真如童话公主的家一般。
上了好几层楼,沈茉遥被带上一个很高的天台,往下看去,视野很清晰。
“砰!”
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开,那样绚烂,持续放了很久。
沈茉遥往草坪上看,和宋铭寻站在一起的,是个身穿公主裙的女人。
随后,宋铭寻牵着她,将她送上了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带着那个女人兜风时,一个很高很高的大蛋糕被推了出来。
然后,来了好多好多人。女人一下车,就像公主一样,被人簇拥着。
沈茉遥想起来了,宋铭寻在为他的未婚妻庆生。
这城堡,也是为他未婚妻建的吧。
如今把沈茉遥带来,让她见证这般场景,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捧上了天。
羞辱她吗?
他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沈茉遥捂着钝痛的心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宋铭寻抬头,与天台上的沈茉遥遥遥相望,像是能看清她悲伤的眼睛。
助理程实在身后开口:“宋总,这座城堡,连您的未婚妻都没进去过。我不明白,您未婚妻的生日,为什么会让沈小姐破了这个先例?”
宋铭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台,答非所问道:“那个地方看烟花的视野比较好。”
宋铭寻顿了顿,又说:“送她回去吧。还有,把宋司城关起来,再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滚出潮汐湾。”
————
沈茉遥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门竟然是敞着的,她明明再三告诫过粥粥,一定要把门反锁好。
沈茉遥进屋,里面黑漆漆的,她叫了两声:“粥粥!粥粥?”
无人应答。
沈茉遥恐慌起来,祈祷粥粥只是睡着了。她包都没来得及放下,慌慌张张地摸索到开关,打开灯,冲进卧室,里面却没有女孩的身影。
沈茉遥慌乱到全身紧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纂住。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去,问遍了周遭邻居,都称没有看到粥粥。
偏偏家门口没有监控,什么都查不了。
二十四小时之内,她不能报警立案。在此期间,她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极其难熬。
沈茉遥找过了粥粥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才意识到,粥粥是被温家带走的。
老夫人病重住院,自然不好麻烦她;宋司城的母亲也曾凌虐过宋铭寻,现在恐怕自身难保。
此刻,她更加感受到孤立无援。
沈茉遥刚才绝望地蹲在路边好一会儿,现在站起来,腿又软又麻。
破天荒地,她打了辆车去温家,又看着剩下的余额犯了愁。
沈茉遥忧心忡忡,自然觉得时间极其漫长。车开到温家时,她精神被折磨地快要疯了。
门口的管家等待已久,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太太,我们太太等您很久了。”
沈茉遥拖着两条不利索的腿,小跑着进去。
看着屋子里一大群人,温太太、温家小姐、温家小少爷,还有一群仆人。
这样的阵仗,压的人喘不过气。
温太太看到沈茉遥,突然一怔,瞳孔都放大了许多。
连忙放下茶杯,和身旁的温小姐悄悄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温小姐也是眉头一皱,“那就......”
温太太随即点头。
沈茉遥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就开口质问这些人:“我女儿呢?”
温太太收了刚才那副震惊的表情,淡定地品了口茶,“听宋太太的语气,看来是没摆清自己的位置。”
“我只知道,是你们私自绑走了我女儿。她在哪儿?”
温太太抬了抬手,让人把粥粥带了出来,“放心吧,她没事。”
好不容易见到女儿,沈茉遥难免激动,像往常那样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粥粥头发有些乱,眼睛也肿了,看样子哭闹过。
见到沈茉遥,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扑,抽噎着道:“妈妈,粥粥好害怕!”
沈茉遥抱紧了她,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这儿。”
安抚好小丫头,她对温太太说:“温家给了三天时间,这才第二天,你们为什么不守信用,上门抓人?”
温太太冷笑,“小朋友记性不好,犯了错,就该早教育。一直拖下去,忘了不好。”
“你们想怎么样?”沈茉遥的手,随时捏着包包的拉链。
温太太老来得子,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儿子被欺负。
她朝小少爷招了招手,“乖儿子,过来。”
她将儿子抱到了腿上,心疼地摸着他脸上还没消去的抓痕,“告诉妈妈,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欺负你的?”
刚才的话,或许粥粥都听到了,此刻心疼起了沈茉遥,在床上搂着她的脖子。
“粥粥不要奶奶和爸爸了,只要妈妈。”
沈茉遥也搂着她,“好,好,妈妈会一直陪着粥粥的。”
“妈妈,勾搭小叔子是什么意思啊?妈妈会不会有危险啊?”粥粥抬起脸看她,担心奶奶给妈妈找麻烦。
沈茉遥欲言又止,没想到这都被她听了去。
“是做好朋友的意思,妈妈不会有危险的。”沈茉遥摸着小丫头的头,让她不要多想。
可沈茉遥夜里却睡得极其不安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去上班,心里都十分不踏实。
中午人正多,只见程实带着两个人走进餐厅,似在搜寻着什么人。
结果,眼神就落在了沈茉遥身上,径直朝她走来,“沈小姐,宋总要见您,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沈茉遥正欲开口拒绝,程实便不由分说地命令身后两个手下,“带走!”
随后她就被两个人一人一一边,拽着两条胳膊,像个犯人一样被带走。
“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朝四周张望,寻找着能够求救的目标。
然而周围人对她的处境不屑一顾,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宋铭寻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蹙着的眉头彰显他的不悦。
直到沈茉遥被推到他面前,宋铭寻才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光泽。
“你只会这样不讲道理地把人掳来吗?”沈茉遥开口质问。
“不讲道理?”宋铭寻轻嘲一声,“看来你对自己做的事情的一无所知。”
茶几上放着一沓倒扣着的照片,宋铭寻随手拾起,往她身上一扬。
“自己看!”话里带着极大的愤怒。
照片狠狠砸在沈茉遥身上,她下意识闭眼。接着,蹲下,颤抖着拾起那一张张照片。
上面竟然是她在医院里,即将吻上宋铭寻的画面!
沈茉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被人跟踪着。
沈茉遥又打开了手机,热搜无疑都是她。不仅有关于这些照片的文章,还有被断章取义过的,她和杨诗裳的对峙。
恐怕那些照片,都是杨诗裳偷偷找人跟踪她拍下的。
杨诗裳那样的人,怎会轻易放过沈茉遥!难怪她昨天有那样大的把握,将沈茉遥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解释一下。”他不希沈茉遥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小心思。
“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放到网上的。”沈茉遥垂眼,紧紧捏着照片,
“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和你扯上什么关系的意思。”
闻言,宋铭寻莫名有些烦躁,“怎么,对宋司城这么忠诚?”
沈茉遥不准备接他这句话,只怕,会越来越说不清。
就着一开始的问题,沈茉遥继续道:“这一切,都是杨诗裳做的。”
宋铭寻浑身被怒气缠绕,忽然站起来,掐住沈茉遥的脖子,“杨诗裳?你们又想搞什么鬼!”
他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固执地相信,沈茉遥和杨诗裳就是一伙的。
“咳......咳咳......我没有,是......是杨诗裳,要害我!”她边咳边说,脸被憋的通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宋铭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要害你?她怎么会害你!是你和她为了宋司城,要联手害我!”
这幢回忆永远是宋铭寻心里的裂痕,触碰的话,会让他失去理智。
宋铭寻猩红着双眼,已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你辱骂杨诗裳,这样的假意决裂,又是什么目的?你们是不是又要害我!”
“是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害你!”沈茉遥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双手握住宋铭寻的手腕,想让他放开自己。
直到沈茉遥快要窒息,宋铭寻才松开手。
他红着眼眶,全身颤抖着,站在沈茉遥面前,丝毫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沈茉遥得到解脱,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喉咙猛烈咳嗽。
程实连忙走过来,“宋总,我去把江医生给您叫过来吧?”
宋铭寻略微摇头,“不用。”
宋铭寻转过身去,背对着沈茉遥。
直到他冷静过来,程实才敢向他汇报,“宋总,温小姐看到网上那些热搜了,正闹着寻死呢。”
宋铭寻烦躁地扯了扯衬衫的衣领,转过身,漆黑的墨眸透着警告。
“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拎起西装外套,快步走出了别墅。
沈茉遥缓了半天,脸色已经毫无血色。艰难地站起来,才起身回家。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要她命的消息——她被辞退了。
她急匆匆地给老板发消息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旷工。
老板发了一句:“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接着沈茉遥被拉黑。
看来,宋铭寻是铁了心要让她付出代价。
“来来来,请进。别看这栋公寓楼破,里边这屋子,可新着呢。”
房东阿姨的声音直传到卧室,沈茉遥推门出去,只见她手里拿着钥匙,已经把人领进来了。
“张姨,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焦急问道。
房东阿姨直接略过她,继续带着客人参观,“来,您看看这客厅,这卧室,多温馨啊,您有打算了吗?”
沈茉遥有些生气,追上去,“您到底什么意思?我和我女儿早就说过,不同意和别人合租,您怎么能贸然带人进来?”
本就只有一间小卧室,她和粥粥挤在一起都很麻烦了,更别提再加一个人。
更何况,对方是个男的。
张姨终于肯和她说话,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谁说让你们合租了?从现在开始,这栋房子,就租给这位先生了。”
“我们既没有拖欠房租,也没对房子造成什么损失,凭什么要将房子转租?”她气愤地问。
张姨冷哼一声,“就是不想让小三住,怎么样?你住过的房子,人家客人都嫌脏,害得我还得降房租!呸!扫把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