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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后我高嫁小叔,太子爷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

司北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后这两天苏婉禾有意没意就会在小熊不远处说几句诱导性的话,或是捂着嘴跑开,等她回来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迹。每天苏婉禾都会收到“艾艾”的最新战况,怪不得这两天她都看不到司怀礼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陪着艾艾。跟她一起玩密室,跳伞,蹦迪。那些才是他们年轻人的游戏。她比司怀礼只大了三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可苏婉禾比不上司怀礼是司家捧在掌心的宝贝金疙瘩。她那宠妾灭妻的渣父,在母亲去世后再也不装了。第一时间将小三一家带回来,如果不是看在她外公家的面子,就不是将她赶到国外,而是直接赶出苏家。爷爷重男轻女,她要在那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家族存活,就要收起小女儿的娇气。没有人爱她,那她就自尊自爱,努力往上爬,用能力向老爷子证明,她不比小三那傻瓜儿...

主角:苏婉禾司怀礼   更新:2025-02-25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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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禾司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婚后我高嫁小叔,太子爷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司北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这两天苏婉禾有意没意就会在小熊不远处说几句诱导性的话,或是捂着嘴跑开,等她回来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迹。每天苏婉禾都会收到“艾艾”的最新战况,怪不得这两天她都看不到司怀礼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陪着艾艾。跟她一起玩密室,跳伞,蹦迪。那些才是他们年轻人的游戏。她比司怀礼只大了三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可苏婉禾比不上司怀礼是司家捧在掌心的宝贝金疙瘩。她那宠妾灭妻的渣父,在母亲去世后再也不装了。第一时间将小三一家带回来,如果不是看在她外公家的面子,就不是将她赶到国外,而是直接赶出苏家。爷爷重男轻女,她要在那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家族存活,就要收起小女儿的娇气。没有人爱她,那她就自尊自爱,努力往上爬,用能力向老爷子证明,她不比小三那傻瓜儿...

《拒婚后我高嫁小叔,太子爷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随后这两天苏婉禾有意没意就会在小熊不远处说几句诱导性的话,或是捂着嘴跑开,等她回来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迹。
每天苏婉禾都会收到“艾艾”的最新战况,怪不得这两天她都看不到司怀礼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陪着艾艾。
跟她一起玩密室,跳伞,蹦迪。
那些才是他们年轻人的游戏。
她比司怀礼只大了三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可苏婉禾比不上司怀礼是司家捧在掌心的宝贝金疙瘩。
她那宠妾灭妻的渣父,在母亲去世后再也不装了。
第一时间将小三一家带回来,如果不是看在她外公家的面子,就不是将她赶到国外,而是直接赶出苏家。
爷爷重男轻女,她要在那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家族存活,就要收起小女儿的娇气。
没有人爱她,那她就自尊自爱,努力往上爬,用能力向老爷子证明,她不比小三那傻瓜儿子差!
哪怕是相恋三年的男友劈腿,她也没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个艾艾总算是坐不住了,主动拨通了她的电话。
苏婉禾看到号码就猜出了她的来意。
她故意抱着一盆花在小熊前面,打开免提,一边剪着花枝,一边接通。
对方的声音很嚣张:“老女人,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你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粉饰太平了吗?你还从来没有跟他做过吧?”
苏婉禾手里捧着花枝,流下了一行清泪,声音极为落寞道:“妹妹,你真的喜欢他吗?”
对方愣了,显然没料到她是这个打法。
下一秒她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当然,我们都认识一年了,我特地从京都飞过来找他,你也看到那些照片和视频了吧,你们不合适,我和他才是同类的人。”
“我知道,我得了绝症,已经陪不了他多久了,妹妹,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代替我好好照顾他好不好?”
对方一阵沉默,嚼着口香糖嚣张的女人满脸错愣,“什么绝症?”
“胃癌,晚期,我活不过这个月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婉禾三言两语就骗的女人加了她微信,成了好姐妹。
对方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几分钟后,她看到被自己备注的“小蠢货”发了一条朋友圈:
[小蠢货:我真该死啊!]
呵,又是一条鱼儿上钩了,只怕她午夜梦回醒过来都会扇自己几巴掌。
苏婉禾放下手机,修剪好最后一支,一脸落寞看着花瓣:“真可惜,这样美的花,我再也看不到了。”
当天,司怀礼回来得很早。
看来艾艾是良心发现,觉得她没有竞争力,想让他多陪陪她。
苏婉禾抚了抚眼角的泪水,“你回来啦。”
司怀礼再愚钝也发现了她不对劲,“婉禾,怎么又哭了?”
苏婉禾抹了抹眼泪,“就是突然想到妈妈了。”
他知道她母亲去世得早,心疼抱住她,“别哭了,你还有我呢。”
他甚至都忘记了换一件衣服,衣服上还残留着香水味,让苏婉禾恶心,她推开了男人。
一脸深情望着他:“怀礼,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去旅游吗?我们明天一起去云城好不好?我想去看看,那里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明天?”他皱了皱眉,“我得回京一趟。”
“你有很重要的事吗?我特地休了假,你就陪我一起,可以吗?”她的声音那么卑微。
司怀礼摸了摸她的头,“嗯,家里有点急事叫我回去,乖,最迟两天我就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到时候别说云城,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好......”
表面上说爱她的男人,不仅背着她找刺激,转身就回京相亲。
这三年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好在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单纯的白莲花。
比起暗自感伤,她不如化悲愤为力量,狠狠报复他一次。
她很乖,这两天乖得不像话,让司怀礼越来越不安。
他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赫然发现了垃圾篓里带血的纸巾。
他心中一慌,随即想到前两天她说例假来了的事,便甩开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个夜晚,他翻来覆去都睡不好,梦里他就会看到默默流泪的苏婉禾。
直到他离开前,看到还在熟睡的苏婉禾,他这才松了口气。
司怀礼站在床边温柔道:“婉禾,我很快就回来。”
没有人回应,他转身离开。
殊不知在他离开后,苏婉禾便起身洗漱,然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和男人三年回忆的家。
抛开那些脏事不谈,他给了她三年的安稳和幸福,哪怕是假的,她确实也为他笑过,甚至幻想过和他一起的将来。
苏婉禾站在玄关处,声音低喃道:“再见,司怀礼。”
她安静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助理早就在门外等候,她们同样去了机场。
苏婉禾戴上墨镜,涂上烈焰红唇,踩着高跟鞋,又酷又飒。
“都安排好了?”她淡淡问道。
“放心苏总,等司怀礼找过来早就查无此人了。”
“很好,回京给你加工资。”
“多谢苏总。”
机场。
司怀礼正要登机时,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苏婉禾的家属吗?”
司怀礼眼皮跳了一早上,他心跳加速忙道:“是我。”
“是这样的,苏小姐癌症晚期,医生建议她不要放弃治......”
司怀礼手机差点没摔下去,他猛地吼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周围的人全都朝着他看来,他顾不上那么多,在对方说出实情以后,脸色煞白一片挂了电话。
他手指冰凉抓着司北琛的手腕,嗫嚅着嘴唇哆哆嗦嗦道:“小叔,我,我有急事要离开。”
司北琛长身玉立,沉稳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悦,他低声提醒:“别忘了,今天你要和苏家三小姐见面,你该知道这不是儿戏,两边是要联姻的。”
“我知道,但我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小叔,苏家那边麻烦你帮我解释......”
说完他头也不回,像是天塌下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苏婉禾刚到机场就看到满脸惊恐,不顾一切朝外跑去的司怀礼,因为太过慌乱,他还摔了一跤。
助理忍不住道:“司少爷其实很在乎你,苏总真的要这么绝情?”
苏婉禾白了他一眼,“他夜夜睡其她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在乎我?”
助理赶紧闭嘴。
“错了就是错了,我这可不是垃圾收容站,走了。”
她给那人留下的惊喜,足够他好好消化了。
说完,她拔下电话卡,随意丢到了垃圾桶。
南城的一切,她都要扔的干干净净。
司怀礼打不通她电话,第一时间去了公司,这才知道她辞去了总裁的位置。
对了,她一定在家!
一路狂飙回去,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唤着她的名字。
“婉禾,姐姐......”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打扫得比平时还整齐干净。
他狂奔到主卧,床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
床头柜上摆放着那枚他送出去的戒指,房产证。
他双手颤抖拿出最下面的MRI以及活检报告。
当看到确诊结果为恶性肿瘤四期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一颗颗砸落到片子上。
他双膝跪在地上,像是一头愤怒的兽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头,“怎么会这样?我都做了什么!姐姐,对不起......”
“姐姐,你在哪?”
“婉禾,苏婉禾,你接电话,接电话啊!”
“姐姐,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众人循声看去,就看到穿着旗袍,挽着发丝,手里还拎着檀木提盒的绝美女人走了进来。
相比穿着像棵圣诞树一般的苏以柠,苏婉禾优雅婉约,却又不失高贵和妩媚。
很少会有人将清纯和妖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糅杂得这么完美。
司太太突然就想到了最近在网络上学的一个词语——纯欲。
苏婉禾有着漂亮精致的皮相,又拥有冷艳的气场。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多少人照着完美模板整出来的面容,只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说到底,真正的美人从来就不是皮相。
但有那么一种凤毛麟角的例外,美在骨也在皮。
这样的女人要是再拥有一个精明的大脑,对付男人是绝佳的利器,对女人则是天然的敌人。
苏婉禾就给她这种感觉。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苏婉禾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走了过来,自顾自的解释道:“第一次见面,特地在家里做了些点心来迟到了,请各位长辈原谅。”
苏以柠气急,“什么点心,你分明......”
一旁的林秀栀赶紧拉了拉她的手,忙起身相迎,“来了便好,快过来见过司家的长辈。”
她拉着苏婉禾一副亲昵的模样,落在外人眼里谁不以为她是个和善的继母,两人关系融洽。
只不过要真的关系好,又怎会在人家母亲去世一年不到,就将人赶到国外去呢?
豪门之中多秘辛,大家也早就见怪不怪。
苏婉禾放下食盒,恭顺又礼貌一一同司家人打招呼。
到了司太太身边时,司太太温和道:“听说你一直在国外,没想到还会做吃的?”
“以前母亲在世的时候喜欢捣鼓吃食,我便跟着学了些。”
说着她打开盒盖,“都是些小吃,比不上老师傅,就是晚辈的一点小心意。”
司太太眼睛一亮,“是龙井茶酥。”
苏婉禾特地打听过,这位司太太出自苏杭,到京都多年,这种家乡的小吃她一定很怀念。
“是,采用的是明前头采的西湖龙井。”
苏婉禾一边介绍着,一边将茶点放置到精美的磁盘上,方便阔太太取食,又体贴用刀子分成四分之一。
“伯母尝尝,可还合胃口?”
要说龙井茶酥已经很用心了,偏偏还是采用西湖龙井,司太太的家便在西湖边上。
一向挑剔的她也连声夸赞,并拉着苏婉禾就在自己身边坐下。
“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这手艺倒是跟老师傅似的。”
可不是嘛,她特地找最好的老师傅做的。
苏婉禾就这么坐了下来,和司太太闲聊着。
这一聊更让司太太对她大喜过望,“你还会弹琵琶?”
现在的孩子会的大多都是西方乐器,但司家不同,那是百年前就在天子脚下的大家族。
经历了改朝换代也依然屹立不倒的门阀世家,她们骨子还是保留着传统。
苏婉禾点了点头,“我外婆擅长古典器乐,小时候跟着她学了些。”
见苏婉禾和司太太聊得火热,苏以柠急坏了。
七岁之前,她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当私生女,看着苏婉禾高高在上。
七岁之后,她一跃成为苏家的小公主,看着可怜虫一样的苏婉禾,她得意极了。
如果苏婉禾嫁入司家,以后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比司家更好的姻缘,岂不是一辈子都被她踩在脚下了!
苏以柠赶紧开口道:“伯母,司少爷怎么还没来?”
司太太温声答道:“算算时间应该是路上来了,苏小姐莫急。”
林秀栀掐了苏以柠一下,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一个姑娘家对男人刨根问底,显得多着急嫁人似的,平白惹人笑话。
司家的人修养好,表面上没露出什么端倪,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取笑她呢。
见司太太对苏婉禾越聊越投缘,从乐器聊到茶道,不管什么话题苏婉禾都从善如流回应,让苏以柠心里越发着急。
“伯母,其实我也挺喜欢喝茶的。”她刻意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来。
“哦?以柠小姐平时都喜欢喝什么?”
苏以柠道:“我喜欢青提茉莉,椰椰乌龙茶。”
司太太没get到她的笑话,只觉得这三小姐不仅沉不住气,而且在长辈面前也不太会说话,她是不是以为这么说话挺可爱?
见司太太没接她的茬,话题瞬间就尴尬起来了。
苏婉禾岂能不知道司太太这样的豪门太太,在相亲宴上怎么会故意只拉着自己说话?
她是想要借此看自己和苏以柠的反应,这么会的功夫苏以柠就迫不及待跳出来,还说了这个冷笑话。
两人差距宛如青铜和王者。
苏婉禾表面上在巴结司太太,何尝不是故意做了一场戏。
她进门前就扫过所有男人,里面并没有符合司家小叔的身影。
她也很急。
只不过苏婉禾比苏以柠更沉稳冷静,心里揣测着这位小叔究竟是何方神圣?
收回心思,苏婉禾不紧不慢打了个圆场:“伯母,年轻人嘛,都喜欢新潮的,味道甜腻的,以茶汤为底,再加以水果,不仅能尝出茶汤的回甘,还有水果的清甜,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既然你们都这么懂茶,正好我前阵子闲着无聊接了个茶斋,改天要不要过来跟我品品茶?”
司太太邀约,苏以柠赶紧回答:“我随时都有空。”
司太太转而看向苏婉禾,“婉禾,那你呢?”
以柠小姐,婉禾。
称呼在十分钟内就发生了变化,这一局,是苏婉禾赢了。
苏婉禾红唇微勾,声音带着江南女子温婉的吴侬软语:“好呀。”
司北琛刚刚踏入包房,便听到女人的声音。
像极了那晚她双眸含着春情,眼角带着微微湿润,娇艳的红唇声声唤着他。
猫儿似的声音,勾得人心发痒。
司太太一眼便看到了他招呼道:“小叔子回来了,怀礼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小叔子三个字入耳,苏婉禾心中一动。
她的猎物终于出现了。
她缓缓回头,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从姿态到笑容都是她精心设计过的,她知道怎么笑看上去最漂亮。
真诚却不失温柔,没有几个男人能扛住她的笑。
当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眸溢满春光注视着进来的男人。
人算不如天算,笑容僵硬在了唇边。
司怀礼的小叔怎么会是她一夜情的对象?

再醒来时,苏婉禾只觉得浑身疼痛不已。
断片的她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起身,丝被从她身上滑下,露出她满身斑驳青紫的痕迹。
饶是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消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
醉酒后,她随便抓了个帅哥做了?
苏婉禾脸色大惊。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苏婉禾要疯了,一夜情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那时候她满脑子只有报复,却忘了自己从未做过这种事。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第二天醒来时和男人见面的尴尬。
苏婉禾低头在爆了一地的装备中寻找自己的衣服。
一脚踢开男人的西裤,她捡到自己的裙子,内衣。
偏偏内裤找不到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逐渐停止,苏婉禾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拎着高跟鞋飞一般逃了。
浴室门开,带着水汽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着被掀开的被子,里面哪还有沉睡的小女人。
倒是床单上那一抹暗红的血花刺眼无比。
男人冰冷的唇线微勾,她以为逃得掉吗?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司怀礼的声音,“小叔,你醒了吗?”
门开,腰间裹着浴巾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司怀礼一脸惊讶,除了男人的脖子上有着可疑的吻痕,他的肩膀也残留着一个牙印。
让清冷高贵的男人染上一抹旖旎。
“小叔,你昨晚......”
男人神情淡淡:“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去给老爷子瞧瞧?”
“什么女朋友,就是一打发时间的玩......”
话音未落,司怀礼看到司北琛宽阔的后背布满女人留下的抓痕。
房间更是狂野,还没有收拾的床铺一片凌乱,地上散落着男人的皮带和衣服。
旁边的垃圾桶以及床边,赫然是几只用过的安全套。
他惊了!
那个一向洁身自好的小叔在落地南城的第一晚就找了女人,这女人还挺野。
“小叔,你......”
司北琛随手拎起西裤,裤兜里竟然掉出一条女人的内裤。
还没等他看清楚,男人赶紧塞了回去,然后扫了他一眼。
“成年人晚上有个伴,很惊讶?”
司怀礼忙赔笑道:“别人也就算了,只是小叔找女人,确实有些奇怪,昨晚不好意思,我出了点事关了机。”
“无妨,今天我有个会,晚点一起吃个便饭。”
“好。”
“要不要带上你的女朋友?”
司怀礼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都说不是女朋友了,等回京后我就要和苏家联姻,这种外面的莺莺燕燕,玩玩而已。”
司怀礼目光落到司北琛手上的戒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很像昨晚苏婉禾准备的那一只?
当时他心慌意乱也没看太清楚,这种素戒款式都差不多,应该是自己想太多。
“小叔,这是好事将近?”
司北琛指腹暧昧抚过冰凉的戒身,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嗯,你很快就有小婶了。”
......
苏婉禾浑浑噩噩回到家,昨晚发生的事像是做梦一样。
她打开花洒,一遍又一遍冲洗身体。
可将皮肤都搓红了也没能将那些痕迹洗掉,满脑子都是男人在她耳边低低喘息的声音:“乖,疼就咬我。”
那样的温存,好似她是什么至宝。
一夜之间,她的计划全盘破碎。
得知了司怀礼的真面目,她是没办法忍着恶心去联这个姻了。
就算她功利心重,她也没办法在听到司怀礼那么轻蔑嘲讽她之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从前以为他和那些纨绔不同,他洁身自好。
看到他搂着女公关上楼,苏婉禾清楚他只是发泄欲望,并不是因为感情,在这个圈子里,各种玩女人的方式比比皆是。
如果两人没有谈恋爱,一开始就单纯联姻,她不会管他在外面做什么。
偏偏她付出三年的感情之后,她已经无法正视司怀礼。
想到之前他吻自己,那张嘴也不知吻过多少女人,她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如果自己不去争取,十有八九他会和苏以柠订婚。
自己要联姻,得选择一个比司怀礼地位更高的人。
京圈司家为首,其他家不是没有适龄男人,只不过比起司家还是差了一截。
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他的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这个背景,她才没有那么恋爱脑上头。
苏婉禾愁眉苦脸,现在是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一门好婚事。
三年的筹谋,一子错步步错。
她拉上窗帘,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分明困意袭来,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要她在一天之间就消化完,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没有人轻易做到。
昨晚一时上头报复,快感之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绝望。
玄关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很快她的房间进来了一人。
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严实,司怀礼只看到床上隆起的那具小身影。
他没有在朋友面前时的嚣张,他对苏婉禾是真心的。
只不过这份真心还不到他娶一个小公司老板的地步。
哪怕这两年她的公司有所好转,但连司家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玩归玩闹归闹,司怀礼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姐姐,对不起。”他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
要是从前听到他这样委屈巴巴的声音,苏婉禾大多都会妥协。
如今她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的表演。
苏婉禾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听到她哑哑的声音,司怀礼没想到她那样坚强的女人也会哭,昨晚自己一定是伤了她的心。
“我不是不喜欢姐姐,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才二十二岁,结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当时就是吓到了。”
“那现在呢,一晚上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姐姐,你的公司刚起步,而我也没有稳定的工作,现在谈婚论嫁还太早了些,过几年好不好?三十岁之前,我一定娶你!”
苏婉禾冷冷一笑:“三十岁?那我岂不是成了老女人。”
司怀礼心中一咯噔,“怎么会?姐姐漂亮高贵,就算三十岁,也是清冷美人,和老有什么关系?是我不好,昨晚让姐姐伤心了,我该打。”
他拽着苏婉禾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苏婉禾觉得脏,飞快收回手。
她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中冷冷传来:“昨晚你一夜未归,你在哪?”

已经到了这一步,苏婉禾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想要让他消气。
旁边有着一条薄毯,她盖住身体,脱下了最后的阻挡。
毯子环在她身上,露出女人修长的美腿,精致的锁骨,她双颊泛着红云,带着屈辱的眼神看向他。
“这样的诚意,司先生还满意吗?”
她虽然照做,并不代表她对司北琛这种行为的认可。
自己只是拒绝,他的这种行为堪比羞辱。
岂料男人并没有动她,只是弯腰拾起她的衣物,然后声音低低道:“在这等上半小时。”
苏婉禾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是故意逗弄她,骗她脱衣服去烘干而已。
可浑身赤裸的她就被留在船上,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伸出素白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我一个人在这?”
“不然呢?苏小姐想要裸奔,我也不介意欣赏。”
他毒舌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初见时的风度翩翩。
“司北琛!”她咬牙切齿看着男人将她贴身衣物放入旗袍中,小脸红得更厉害了。
男人没有半点羞涩,反倒是评价了一句:“款式不错。”
她拽着枕头朝着他丢去,这司家小叔,活脱脱像个流氓!
亏得她先前还觉得他高冷,沉稳,儒雅。
她怕是眼睛瞎了。
随着男人上岸,船身轻轻晃荡,世界趋于平静。
虽然四周很安静,但苏婉禾却紧张得要死。
一点点风吹草动,哪怕是锦鲤跃起砸落水面发出的“叮咚”声,也让苏婉禾如同惊弓之鸟。
半小时后,船身倾斜,有人上了船。
原本躺着的她连忙坐起,手里紧拽着毯子,声音紧张道:“谁?”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男人一改刚刚的休闲,换了身西装革履的套装。
他身材高大,弯腰进了船舱。
狭小的船舱因为他的进入显得格外逼仄,他将手里的口袋放到木床边。
朝着床上紧张兮兮的小女人看去,“除了我,你还想看到谁?”
苏婉禾探身将袋子里烘干的衣物拿出来,红着脸小声道谢:“谢谢。”
男人轻佻挑起她的下巴,“我不接受口头道谢,苏小姐,我又救了你一次,该怎么谢,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转身出了乌篷船,将空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苏婉禾来时的抓夹滑落水中,一头青丝散开,她正纠结着怎么盘发,却发现在袋子的底部放着一枚玉兰翡翠簪子。
男人特地给她准备的,他竟如此细心。
苏婉禾看着轻轻晃荡的帘子,红唇小声嘟囔着:“真是个怪人。”
他要负责的时候她拒绝,她要嫁给他,他又不愿意了。
苏婉禾觉得这男人坏极了,就像钓鱼佬一样,故意吊着她。
偏偏司家的联姻对象,矮子堆里拔高个,除了司怀礼那个渣男,就只剩下他了。
她能怎么办?
自己嘴硬欠下的债,慢慢还。
穿戴整齐后苏婉禾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司怀礼的进展。
他以为自己去了云城,还在那满地找寻自己的下落呢。
云城那么大,慢慢找吧。
苏婉禾整理好离开,岸上早就没了司北琛的踪影。
走了几十米便遇上一个佣人,在佣人的指引下回了制香室,又被拉着消磨了半日时光。
晚餐时。
司太太笑容满面道:“老爷子这两年身体不好,很少出他的小院子,向南临时有应酬,小叔同白家小姐用餐去了,今晚就咱们,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人少我也觉得自在些。”
“自在点好,就拿这当自己的家,我和你投缘,以后你可要多来。”
司太太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之情,“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琵琶,改天让我一饱耳福。”
“好呀。”苏婉禾恭顺乖巧,丝毫不见她心里那一闪而逝的失落。
她以为司北琛会留下来,没想到还是去相亲了。
跟做生意一样,没签约之前,一切都是有变数的。
苏婉禾也没白来,也从司太太嘴里挖到一些有关于司北琛的喜好。
用完餐她礼貌道别,送走苏婉禾,司太太第一时间拨通了司怀礼的电话。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见一见苏家大小姐,她温柔大方,很适合你......”
司怀礼在云城找了一天也没有苏婉禾的下落,他知道苏婉禾有意躲着他,说不定去了一些偏远的山区。
想到她现在重病在身,他又急又担心,一听到联姻的事他就烦。
如果不是为了这该死的联姻,他就不会拒绝苏婉禾,不至于让她在最后的时光孤零零一个人。
司太太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什么苏家大小姐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感不感兴趣你总要见一见的,要是没时间我就先把她微信推给你,你看看照片也好,万一合眼缘呢?”
“妈,我说了,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有事,挂了。”
司太太气急,自己忙着给他张罗,他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原本她想要将苏婉禾的照片发过去,被儿子这态度一气,她也没了这个心思,将手机丢到一边。
此刻司怀礼正在高原上,看着远处成片的牦牛和羊群,眼里却是一片落寞。
“婉禾,别躲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缓缓跪在草地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只要你回来,我一定娶你。”
“姐姐......”他字字悲怆。
苏婉禾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个喷嚏,司机忙问道:“苏小姐,是不是太冷了?”
她揉了揉鼻子,“没关系,继续走吧,应该是有人在想我了。”
回到苏家,苏以柠就冲她翻了个白眼。
林秀栀开炮:“婉禾,怎么说以柠也是你妹妹,你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带着她一点,让她被司家赶出来,这丢的不仅是苏家的脸面,也是你自己的脸。”
苏逸山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冷漠,苏婉禾不紧不慢解释:“爸爸,我们今天是去制香,妹妹打扮得像是去走秀,还喷了那么多香水,她本就是不请自来,去了又不会说话,要不是我哄着司太太,苏家的名声全都被妹妹给败坏了。”
“既然你懂,你为什么不提醒你妹妹?你这不是存心的?”
“林姨,你让妹妹去司家也没提前告诉我啊,司家派来接我的车,妹妹跑得比我还快,我就算想说也要有时间。”
苏婉禾看向苏父,“爸,你放心,我已经哄得司太太开心了,她不会计较妹妹的无礼。”
苏逸山这才松了口气,“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苏以柠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轻松就放过了苏婉禾,还想说些什么,苏逸山没好气道:“你真是被我惯坏了!倒是学学你姐姐,出国几年变得大方又端庄。”
“爸!”
苏婉禾没有迟疑上楼,她会一点点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妈妈,你不会白死的,那些欠你的债我会一笔笔讨回来。
可是她没想到,翌日一早就被一条新闻刷屏。
“司白两大豪门疑好事将近,强强联手!”
照片里,司北琛嘴角噙着点点笑意,温柔和白玉兰对视。
玉兰。
苏婉禾摸到床头柜上放置的玉兰花发簪。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白玉兰!

门外的苏婉禾后退一步,高跟鞋嵌入地毯中,尽数遮住了她的脚步声。
分明是夏天,她却觉得遍体生凉。
她想一定是冷气太足了,绝对不是她被人背叛的缘故。
可是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十岁那年,母亲用死亡告诉了她不管爱情还是婚姻都不牢靠。
不要轻信男人,更不要对男人抱有期待。
她被流放到国外的那些年,苏婉禾从小公主成长为独立自主的坚强女人。
她发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和母亲的嫁妆,她用冷漠武装自己,拼命成长。
哪怕知道老爷子给她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也咬牙来了。
她会做出成绩,拿到老爷子这一票,进入苏氏。
司怀礼的出现就像一轮阳光洒落进来,温暖了她那颗封闭多年的心。
原本她就会联姻,那她为什么不挑选一个爱自己的小少爷呢?
她以为的天作之合,却是一场精心筹划的骗局。
他接近她,只是少年意气风发的玩笑和赌约。
她这样的高冷美人,对男人来说有着莫名的征服欲。
她早该想到的,他那样的小少爷,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见过,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苏婉禾心脏疼得在滴血。
是她蠢,忘记了母亲的忠告,才会将自己置于这么狼狈的地步。
看着丝绒盒子里躺着的那枚素戒。
那一刻,她真的想过和他结婚,和他终老一生的。
她坐在黑暗的角落中,酒一杯又一杯灌下。
她看到司怀礼揽着那个女公关进了电梯,楼上有休息的房间。
原来那些他没有回来,他谎称跟朋友在看球赛的夜里,他都是在这种地方春风一夜。
是啊,京圈小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自然有人去做。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委曲自己呢?
她的酒量很好,是这些年在酒局中练出来的。
可今晚她是真的醉了,她晃荡着身体离开,深一脚浅一脚的她一头栽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脑袋抵入男人坚实的胸膛,磕的她头更晕了。
“没事吧?”耳畔传来了男人低沉且磁性的声音。
苏婉禾抬头,恍恍惚惚中对上一双深沉如海的黑瞳。
男人西装革履,五官轮廓立体,尤其是注视她的眼睛透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面前的男人和司怀礼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两人气场截然不同,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痞帅阳光。
脑中又浮现出司怀礼揽着女公关离开的画面。
苏婉禾脑中闪过一个报复的念头,她红唇微勾:“先生,你有女朋友吗?”
今晚喝了多少她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理智她也不清楚。
只记得男人看她的目光带着些审视,片刻后才低低回应:“没有。”
她主动上前,勾住男人的脖子,对他巧笑嫣然:“现在你有了。”
本就生了一张绝美的脸,一笑起来更是人间富贵花的艳丽无双。
这也是为什么司怀礼为了征服她花了足足三年还不肯放手的原因,她身上有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小姐说的是自己?”男人垂下的眸子一片深邃,像是深不可测的黑夜,窥不见一点天光。
如果清醒时,她一定会对这样危险的人敬而远之。
此刻她却大着胆子,“给你,你要不要?”
什么破爱情,她再也不要了!
司怀礼不是想她心甘情愿让他睡吗?
这个赌,他输定了!
青红酒绿的夜晚,充斥着声色犬马的刺激。
男女暧昧,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
面前的男人不管是皮相还是身材,都要远胜司怀礼,她不亏。
她拉着男人要上楼休息,司怀礼去的地方,她也可以。
男人止步,“换个地方。”
随即她被人带上了车去了酒店。
在电梯时她已经快要站不住,男人见状,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到了自己的怀中。
鼻间传来冷冽的松木香气,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被带到奢华的套房,男人对上她没有焦距的眼神。
他指着留有一线的房门,“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苏婉禾却是踮着脚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先生,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脚踢上门发出的沉闷声,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人拦腰抱起,男人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际,“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身体被放到了床上,男人修长的手指扯开了领带。
清贵沉稳的男人在解开领口的纽扣时多了几分浪荡。
看她的目光宛如野兽逡巡着自己的领域,侵略意味十足。
苏婉禾心中一紧,“我......先洗个澡。”
男人单膝跪在床上,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慢慢俯身下来,霸道又强势道:“做完再洗。”
苏婉禾白皙的脚丫蹬着柔软的被罩,为数不多的理智让她打了退堂鼓,下意识想要逃离,手指抵在他的胸前。
却被男人勾着下巴,他的目光深沉,声音却带着蛊惑的意味。
“试试看,我到底行不行?”
她挑起的火,自然是她要负责灭的。
苏婉禾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和男朋友交往三年也没有交付的东西,她就随随便便给了一个陌生人。
手心的丝绒盒滚到了床上。
男人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那枚男款戒指,被她攥在手心拿了一路的小盒子。
他当着苏婉禾取了出来,随手带到了中指上。
完美融洽,仿佛给他量身定制。
“还不错。”他低头打量着和女人手指一样的戒指。
苏婉禾有些着急,忙伸手抢夺,“你还给...........”
男人的吻毫无预兆迎了上来,戴着对戒的手扣住她的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举至头顶。
他粗暴又强势掠夺了苏婉禾所有的气息。
衣服如花瓣般件件落到地毯上,男人的衬衣上盖在了女人的蕾丝衣物上。
满室春光......

苏婉禾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有条不紊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好。
苏以柠更来劲了继续道:“这些年你不回来爸爸可有问你一句?你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地位,苏婉禾,你的父亲,你的房间,你的男人我都抢过来了呢,我要是你就赶紧滚,别留在苏家丢人现眼了。”
苏婉禾将衣服挂好,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丢人的是我还是你?苏以柠,你真以为自己是苏家小姐吗?”
苏以柠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别看外面的人将你妈一口一个苏太太叫着,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更改变不了她知三当三不道德的本质。”
苏婉禾一步步朝着苏以柠走来,她身上是在商场浸淫多年的强势气场。
她本就比苏以柠高,又穿着高跟鞋,压迫感十足。
漂亮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容:“难道你妈没有告诉你,直到现在她都没能跟爸爸领证?”
苏以柠彻底傻了,她这些年被养得娇贵,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不可能,爸爸那么爱妈妈,他怎么可能不给她那张证!”
“呵,真是愚蠢,你真以为豪门联姻是来追求爱情的?当年苏白两家联姻,苏家也是靠着白家才实力大增,他得了好处却还背叛我妈妈,造成我妈之死,你以为白家真的会无动于衷?”
苏婉禾抚摸着苏以柠的脸颊,“不妨告诉你,只要有我外公在一天,她们就别想结婚,你妈永远都是小三,而她生的孩子也只能叫野种,私生子。”
“好妹妹,司家可不是苏家这种靠联姻才强大的家族,京都这片地界从不缺豪门权势,百家司为首,百年如此,你觉得那样的人家要是知道了他们的太子爷要娶一个还没转正的野种......这婚事还能成?”
苏以柠脸色煞白一片,没想到过去的可怜虫一回家就给她抛了个重磅炸弹!
苏婉禾伸手轻轻拍了拍苏以柠的脸,“我要是你就夹紧尾巴做人,爸爸喜不喜欢都改变不了我才是出身尊贵的苏家大小姐,我不像你,除了爸爸的疼爱便一无所有。”
“我啊,背后不仅有苏家,还有白家,如果我主动提起要嫁到司家,你觉得司家要你还是要我?”
“或者你以为司家为什么要和苏家联姻?是你苏以柠有多优秀?别开玩笑了,苏家有她们感兴趣的东西,联姻是将两个家族利益捆绑在一起,而不是为了你这个小野种,明白了吗?”
苏以柠如梦初醒,“所以这次回来是为了跟我抢司怀礼的!苏婉禾,你做梦!最后嫁到司家的人一定是我。”
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去,没有窥见苏婉禾嘴角那抹算计的笑容。
司家,她一定会嫁进去的,却不是嫁给他司怀礼。
老男人可比小奶狗要好多了,就冲着他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哪怕是个同性恋苏婉禾也打算将他掰直了。
不就是年纪大点?对别人来说可能有点麻烦。
对苏婉禾来说刚刚好。
老头好老头有低保,老头死了还能找。
他要一死,所有的财产都是自己了,还能天天恶心司怀礼,何乐而不为?
苏婉禾越想越觉得老头才是她天造地设的良缘!
今晚那位司小叔一定会到场吧?
苏婉禾托腮细想,老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王叔被她匆匆叫了上来,“大小姐。”
“司家那位,你还没有查到消息?”
“嗯,那人太过低调,加上常年都在国外,他都是以投资者的身份隐匿在后面,多少人想拉拢都见不到他本人。”
“那也不知道他的喜好了?”
“我查到他出席拍卖会会竞拍一些玉石和翡翠,还有便是稀有的茶叶。”
“懂了。”
苏婉禾脑中瞬间勾勒出一个喜欢穿唐装,手腕戴着佛珠,盘串品茶玩玉的中年男人形象。
很符合老男人的形象和品味。
所以她选了一条高定的墨绿色旗袍,挽着发丝,戴着玉饰耳坠,化了个淡妆。
等她按照时间下楼,却被告知苏家其他人提前过去了。
苏婉禾轻笑,不是,苏以柠的脑子该不会觉得不带她,还支走了所有司机,她就去不了吧?
都什么时代了?
“王叔,给我备用钥匙,还有,我让你准备的茶酥呢?”
“放心大小姐,都准备好了。”
说着老管家拎着一个精美的紫檀六角提盒,顺便递了一把超跑的钥匙过来。
“大小姐,一路小心。”
苏婉禾从车库里开出那辆落灰的柯尼塞格,渣父对小三一家人真是大方。
她在国外每年只有三十万的生活费,苏以轩喜欢车,满车库都是限量版豪车。
两相对比,自己更像是捡来的。
她踩着油门一路狂飙。
车水马龙的街道,超跑的轰鸣拉风又亮眼。
快到酒店,她一脚油门给了上去,风一般擦过黑色慕尚。
后座安静休息的男人慵懒睁开眼,凉薄朝着前面刚刚停下的超跑看去。
自动弹起的车门处,一只墨绿色的高跟鞋从里面踏了出来,露出女人从旗袍侧开叉里的腿,修长而又白皙。
光泽感极好的缎面随着女人的动作在小腿处轻柔晃荡。
一袭修身旗袍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腰肢,饱满而又挺括的胸脯。
随着女人优雅的步伐,荡漾出风情万种的妖冶。
旗袍美人和超跑形成鲜明对比,只是一个背影,勾魂夺魄。
司北琛下意识滚动喉结,竟不知,她穿上旗袍这般的美。
此刻饭桌上,两边的客人陆续到来。
浑身穿着高定礼服,戴着昂贵珠宝,金光闪闪的苏以柠就差点把自己打扮成孔雀了。
对面的司太太优雅喝着茶水,打量着她的一言一行。
司太太问道:“苏先生,人都到齐了吧?听说苏家大小姐也回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她也不傻,要联姻不假,但她也得选个最好的。
听说苏家疼爱小女儿,这个大女儿在苏家没什么地位,但架不住她生母娘家是白家,还有几个强势的舅舅,跨越政商两界。
反正这门婚事还没定下,多看看总是没错的。
苏以柠笑着解释:“姐姐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还没有倒过来时差在家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便是,苏婉禾回来了,但压根不重视这个晚宴。
司太太嘴角的笑容虽然没减,做着漂亮美甲的手指轻扣着骨瓷杯。
就在此刻,一道柔和的女声自门边响起:“抱歉,我来晚了。”

好消息:准备攻略的目标对象说要对她负责。
坏消息:她拒绝后还踩了对方一脚。
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身材高大,比起第一次在夜场见到的商务休闲多了正式。
今晚他特地选了意式西服,廓形有型,线条流畅。
深灰色的威尔士亲王格衬得他优雅挺拔,举手投足尽显矜贵。
司怀礼虽然和他有几分相似,但他五官更为深邃,线条凌厉,是攻击性极强的长相。
苏婉禾早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她甚至猜过他是不是司怀礼的哥哥,但怎么都没有往叔叔身上联想。
天知道,这位小叔叔只比司怀礼大十岁而已。
苏婉禾一向稳重的表情在此刻显得格外僵硬。
她胡思乱想时,司北琛的身影越来越近,苏婉禾心脏在狂跳。
她多怕他在人前揭露南城的事情。
他神情冷淡,器宇轩昂在她身边站定,却是对司太太解释了一句:
“离开南城前怀礼突然取消行程,应该是学校出了什么急事。”
一见到他,司父司向南赶紧起身,一副热切的模样道:“北琛,坐这。”
“是,大哥。”他从容到司向南身侧一坐,自始至终没有看苏婉禾一眼。
司太太微微蹙眉,“这孩子,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大家都在等着他!苏太太,不好意思,我家小子从小被我宠坏了。”
林秀栀也毫不介意道:“可以理解,以柠最近也忙着毕设的事,她和司少爷年纪相仿,想来应该有许多话题聊的。”
“好,晚些我将以柠小姐的微信推给他,让两个孩子先相处一下。”
听到司太太这话,苏以柠朝着苏婉禾投去挑衅的眼神。
任她做这么多事,人家司太太看上的人还不是自己?
苏婉禾根本就没看她,她满脑子一片乱麻。
心里后悔极了,她在机场但凡没把话说的那么死,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难堪。
下一秒司太太却对苏婉禾道:“刚刚你说你会制香,正好我那有一个制香室,婉禾你明天有没有时间过来?”
苏婉禾哪敢拒绝?便颔首答应。
这顿饭苏婉禾没有了一开始的兴致,她接近司太太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刺激苏以柠,但司北琛出场后,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余光扫向男人,论资历司父才是最大的,他举手投足却对司北琛极为客气,甚至是恭敬的程度。
也就证明了司北琛虽然常年没在国内,但他在司家的地位很高!
苏婉禾闷闷咬着一只甜虾,有种错过亿万大奖的感觉。
她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等她抬头看去,那人高坐主位,正评价着面前的那道菜,并未看她一眼。
饭局结束,林秀栀拉着苏以柠同司太太热情攀谈。
苏婉禾没了讨好的心思,便悄然离开。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如果她的妈妈还活着,今天也会这样操心她的婚事吧?
苏婉禾心里没来由酸涩,回到车内,她紧紧攥着方向盘。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只身在夜晚中孤独赶路的日子,原来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会羡慕有妈妈疼爱的孩子。
妈妈在,你八十岁都是小孩。
没有妈妈,你只能逼着自己长大,不管前路荆棘遍布,也只有走下去这一条路。
路灯下,她看到一道修长熟悉的身影渐近。
苏婉禾忙打开车门,踩着高跟鞋下车。
这一次她没有不耐烦,乖乖巧巧站在路边打招呼:“司先生。”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哪怕苏婉禾穿着高跟鞋仍旧比他矮了半头。
当他垂眸时,神情淡漠而又冰凉。
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不带一丝感情,让苏婉禾心中发怵。
“苏小姐,有事?”
“先前不知道司先生的身份,对司先生失礼之处请见谅。”
苏婉禾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可男人实在太过冷漠,线条流畅的下颌线紧绷,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不必,我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他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苏婉禾心知是自己先前说的话太绝情,可她那时候以为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再也不会相遇,岂料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苏婉禾跟了上去,“司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饭正式向您道谢,在飞机上要不是你的止疼药,还不知道我要疼多久。”
单独吃饭的话,她钓鱼的机会就更大了。
然而男人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这个必要,只是一颗药而已。”
“我记得苏小姐说过,希望我不要纠缠你,以免影响你联姻的事。”
男人凉凉说出这番话,她对上他的双瞳,他的眸光淡然,并无嘲弄。
而是一字一句道:“我也很好奇,苏小姐究竟会和谁联姻?是我那小侄儿吗?”
苏婉禾还没有辩解,男人便上前一步,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逼近,让苏婉禾下意识后退,身体被逼退他的车边。
本就光线极为暗淡的停车场,男人一手撑在她车窗,投下来的黑色阴影遮住所有光芒,让她全身都置于他的私人领域中。
他略略偏头,薄唇吐出热息在她耳际:“就是不知道我那小侄儿知道你和他亲小叔睡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苏婉禾瞳孔猛睁,“那晚,你知道我是司怀礼的女朋友?”
“苏小姐,主动贴上来的人是你,不是吗?”男人淡漠的眸子掠过一抹讥诮。
苏婉禾还想继续追问,余光扫到朝着这边走来的司父。
她此刻和男人暧昧的距离,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毕竟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颜面。
苏婉禾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开车门,顺势钻进了慕尚的后座。
几秒钟后响起司父的声音:“北琛,你怎么还没走?”
扶着车门的傅北琛意味深长看向苏婉禾,苏婉禾趴在座椅上,小脸紧张极了,白皙的手指抵住粉嫩的唇,可怜兮兮看着他。
这表情,他很爱。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让人更想要将她狠狠摧毁,然后翻来覆去地蹂躏。
司北琛勾唇一笑:“这就走。”
他迈开长腿上车,慢条斯理关门时,司父突然加快了脚步,“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聊,我跟你一道回去。”
一听到这话,苏婉禾瞳孔放大,满脸惊恐之色。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刚刚直接走开,顶多被人起疑,也好过被人抓个现行强。
她是想要嫁给司北琛,却不想以后别人谈起她时,总会带着一些桃色新闻,例如苏家大小姐不知廉耻爬男人车之类的话语。
不行,一定不能让司向南上来!
司北琛饶有兴致窥视着她的反应,苏婉禾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那张精致的小脸满是哀求,紧张的嗓音小小的,柔柔的,“司先生,求你。”

司北琛盯着一本正经和他辩驳的小姑娘,声音沉沉道:“苏小姐也说过,露水情缘不必当真。”
苏婉禾难以理解,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舔了舔唇,试图说服他,车子已经停在了苏家不远处。
司北琛神情淡漠提醒:“苏小姐,到了。”
两家住的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婉禾推门下车,离开前,她又恢复了在外人面前大方有礼的模样。
“司先生,关于联姻的事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男人靠坐在真皮座椅上,路灯的光正好洒落到他的胸前,使得他整张脸都隐匿于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百无聊赖转动着手上的指环,铂金戒指露出的一角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苏婉禾这才想到那晚酒醉之后,他拿走了原本给司怀礼求婚的戒指。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指腹,“这戒指......”
“算是苏小姐对我的补偿。”
他掀起冷淡的唇角,“至于联姻的事,苏小姐死了这条心,麻烦把门带上,再见。”
在苏婉禾一脸怔然中,她机械关上了车门。
车子飞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看着消失的慕尚低喃:“不是,这司北琛有病吧?”
分明一开始追着她的是他,现在翻脸无情的人还是他!
回到家,苏家的人也都到了。
刚一进门,她就察觉到苏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不悦。
“爸,怎么了?”
“今天你明知道是以柠和司少爷联姻,你又是准备吃的,又是和司太太拉拢关系,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博取关注?”
苏婉禾听到父亲的质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也依然和小时候一样,是不是她说什么你都信?爸,说好一家人去酒店,为什么独独撇下了我?”
“如果我今天没来,或者不用礼物解围,在司家人眼里我是不是不知礼数?不懂礼貌的苏大小姐?”
“我也想问问妹妹,她故意让你们先走也要让我出丑,她是什么居心?司太太对我印象不好也会连带着对整个司家不好。”
苏婉禾这一提醒,苏父骤然看向苏以柠,“你姐姐没说错,你今天为什么要提前让我们先走?”
苏以柠连忙反驳道:“爸,你别听她的,她就是在狡辩。”
“今天司家的意思只是苏家先接触,八字都没有一撇,即便要联姻似乎也没说要定你苏以柠,反倒是她主动邀请我明天去司家给她制香,看样子司太太对我更满意一些,既然都没有定下来,又何来我抢你的风头之说?”
苏婉禾看向还准备偏袒的苏父,眼里泪光闪动:“爸,对苏家来说只要能和司家联姻便好,我的身份,性格都比妹妹更合适。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没有父母的疼爱,回到家连一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现在连婚姻大事妹妹都要倒打一耙,爸,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过去的苏婉禾因为母亲过世,她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小三一家身上。
那时候她年龄太小,加上小三故意挑唆,导致她和父亲关系越来越差。
如今她再不是当年那个没有心机的小女孩,小三会的苦肉计她举一反三。
轻而易举就唤起了苏父对苏婉禾的怜惜之情。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爸爸怎么会讨厌你呢?房间的事是我们疏忽,你喜欢哪个房间?爸爸明天就让人过来给你改。”
一直装好人没有开口的林秀栀一听苏婉禾要住在家里,连忙咳嗽了一声:“逸山,这装修不仅弄得家里乌烟瘴气,装好了有甲醛也没法入住,婉禾哪能等这么久?她堂堂大小姐住在佣人房和客房传出去也让人笑话,照我说婉禾,你看看苏家产业喜欢哪里?要是都不喜欢就重新购置新房,怎么也不能亏了你去。”
她话说得漂亮,其实就是想要将苏婉禾分出去,怕她留在家打感情牌,影响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帝国。
她不会给苏婉禾亲近苏逸山的机会。
苏婉禾哪能不懂她的心思,便小声回答:“没关系,我觉得阁楼挺好的,清静又宽敞。”
“那怎么行?”
“爸,我早早就没有了妈妈,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外面很孤单,我知道当年妈妈去世是一个意外,我这次回国不是要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也想有家人疼爱,林阿姨,要是你还生我的气,我给你道歉,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苏婉禾以退为进,林秀栀当即变了脸色,苏逸山赶紧道:“这是你的家,谁会赶你走?你喜欢阁楼就住在那吧,缺什么让管家去置办。”
“谢谢爸爸。”
苏婉禾主动挽住苏逸山的胳膊,像儿时那般道:“爸爸最好了。”
让苏逸山好一阵失神,他伸手抚了抚大女儿的头发,“乖,明天去司家要好好表现。”
“嗯,我先回房休息了,爸爸,林阿姨晚安。”
苏逸山欣慰看着这个越大反倒是越乖巧的女儿,从前他最纠结的就是女儿和继母合不来,如今看来他是想太多了。
林秀栀察觉到苏婉禾的变化,眉头紧锁道:“逸山,这婚事......”
“原本司家就想和婉禾定亲,是以柠争取,既然现在婉禾也回来了,我觉得孩子的婚姻大事得看她们自己的造化,看司家少爷回来后会选择谁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厚此薄彼。”
“可是......”
“好了,去休息吧。”苏逸山摆摆手上楼,准备去看看自己女儿。
此刻云城。
司怀礼接到了司北琛的电话,电话那头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司北琛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开口:“什么时候回来?”
司怀礼还没找到苏婉禾,声音嘶哑:“小叔,我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儿不能回京。”
“那联姻的事?”
“你帮我告诉妈妈,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等我找到她就带回司家,联姻的事取消。”
司北琛把玩着打火机低笑:“这种大事我可替你做不了主,帮你拖延一段时间倒是可以,等你回京自己说吧。”
“小叔,谢谢你。”
“没关系,既然你没兴趣联姻,那就换我来。”
司怀礼一愣,“小叔,爷爷以死相逼你都不愿意联姻,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如果不是司北琛死活不肯娶妻,老爷子也不会让司怀礼一毕业就结婚。
如今司北琛竟然松了口?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磁性的声音:“想结婚了,早点定了也好。”
司怀礼松了口气,“小叔,你简直是我的救星!大恩不言谢。”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既然云城你有很重要的事,那就多待一段时间,不用急着回京,这边我来搞定。”
“小叔,好人一生平安,你一定会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一胎双宝,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司北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借你吉言。”

这个社会对女性虽然不像古代那么苛刻,但大家族最重脸面,她湿成这样被人看见,还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司北琛的衬衣和西裤被水花溅湿了不少,他显得格外气定神闲。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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