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疏月商寂的其他类型小说《与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江疏月商寂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是鱼头星星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外的风景缓慢往后退,车内两人依偎着,气氛并不尴尬,而有些温暖。商寂只感觉肩膀一沉,低眸便看到她的发旋,思索几秒,他将平板放下,问她:“很累?”说即,他看向前视镜,正与坐在副驾的李特助对上眼神,目光凌冽,李特助瞬间领会老板的意思,拿手机发信息找人查太太今天经历什么。江疏月闭着眼睛,呼吸轻浅,她不喜欢争吵,讨厌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状态去辩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情绪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非常不舒服。可再重回一次,她还是会争吵,原则问题不可能避让。她低声道:“有点,先去吃饭吧。”商寂抬手摸一下她的脑袋,嗯了一声,又问:“下午想做什么?”江疏月实话实说:“本来打算在家工作,现在大概没心情。”他知道她的自媒体工作,但并不了解,沉吟几秒回答:“那就休...
《与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江疏月商寂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车外的风景缓慢往后退,车内两人依偎着,气氛并不尴尬,而有些温暖。
商寂只感觉肩膀一沉,低眸便看到她的发旋,思索几秒,他将平板放下,问她:“很累?”
说即,他看向前视镜,正与坐在副驾的李特助对上眼神,目光凌冽,李特助瞬间领会老板的意思,拿手机发信息找人查太太今天经历什么。
江疏月闭着眼睛,呼吸轻浅,她不喜欢争吵,讨厌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状态去辩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情绪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非常不舒服。
可再重回一次,她还是会争吵,原则问题不可能避让。
她低声道:“有点,先去吃饭吧。”
商寂抬手摸一下她的脑袋,嗯了一声,又问:“下午想做什么?”
江疏月实话实说:“本来打算在家工作,现在大概没心情。”
他知道她的自媒体工作,但并不了解,沉吟几秒回答:“那就休息一下,吃完饭回家睡一觉。”
江疏月抬眸看他:“你呢?”
“我也回家。”他看着她的眼睛,清凌透澈。
她问:“你今天不忙吗?”
他提醒:“今天周末。”
听懂他的意思,江疏月忽然觉得不累,跟他说:“你之前说要带我体验你学过的技能,不如就今天?”
商寂思考一下:“想玩哪个?”
江疏月从善如流回答:“滑雪吧。”
他轻笑一声:“早就想好了?”
她不说话,重新把脑袋靠回他的肩膀,只提醒他:“不能让我哥知道。”
商寂眉毛一挑:“你也知道怕江肃?”
“我怕又不是你怕,你恨不得和我哥打一架。”江疏月在心里默默叹息,烦恼开始转移,不知道该怎么调解这两人的矛盾。
“倒不至于,都是文明人。”商寂自动忽略大学时和江肃打过架,之后两人两年多都没联系,后来才在韩一舟的拉拢下,关系才慢慢化冰。
江疏月抬头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潭清水,琥珀色瞳孔闪着眸光,看上去干净清澈。
商寂顿几秒,抬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散漫回答:“放心吧,滑雪场是我朋友开的,保密性很好。”
江疏月不说话了,完全被他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弄乱心绪,她很清楚,在他看来这都是很寻常的夫妻行为,夫妻之间总不能横眉冷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动啊。
她在心里再次沉重地叹息,告诫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车子在往餐厅的方向开去,两人没再说话,女人靠在他男人肩上,双手紧握,俨然一对亲密无间小夫妻。
下车之后,商寂习惯性去拉她的手,男人的手完全裹着女孩的手,温热和清凉的触碰。
江疏月神色自然,两人一同进入餐厅,助理和司机跟在身后,两个不同包间。
不曾想刚进门就碰见了熟人,江疏月不太想打招呼,可她自己走了过来,只能应付一下。
江芷欣明显是和朋友吃饭,扬起笑脸:“疏月姐,商大哥,你们也来吃饭?”
江疏月和江芷欣的关系微妙,以前同住一个屋檐,而一年中的对话极少,很是疏离。
两人并没有很大的矛盾,只是心照不宣地彼此远离,在这种关系的情况下,两人即便想亲密,中间始终隔着点距离,那就没必要演戏,都挺累的。
闻言江疏月只是点头,之后便打算错身离开。
江芷欣给他们腾位置,看着她和商寂离开,旁边好友拉她的胳膊,跟她说江疏月和商寂看上去好恩爱,一点都不像豪门联姻。
江芷欣思索片刻,眼眸情绪不明,嗓音平静:“谁知道呢。”
在江家,她其实最佩服江疏月,也最羡慕。
…
江疏月和商寂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坐下后他给她烫碗筷,她在点菜,点完之后又递给他。
商寂只加了个甜品,之后就按照江疏月点的上菜。
江疏月捧着他烫好的茶杯,里边盛着半杯乌龙茶,茶味略淡,她只浅浅抿一口,之后放下。
商寂也抿一口,淡淡茶香沁人心脾,唇角上扬:“这家的茶向来好评,感觉怎么样?”
她对茶没有研究,浅浅勾唇摇头:“不太懂,尝起来和其他没什么区别。”
他对茶也没什么见解,只是听闻不错,这家店来过几次,倒是没太在意茶味。
想到助理今天的汇报,商寂跟她提起:“上次的方案已经在推进,还有什么意见吗?”
江疏月眉眼上扬,琥珀色瞳孔亮亮的:“真的吗?”
商寂点头,俊朗眉眼柔和:“目前来看,很有开发价值,上市前可以先让你试用一下。”
她简直受宠若惊,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可以吗?”
“当然。”商寂又给她倒茶,半杯茶水,“你提的方案,尊重原创。”
江疏月抬起茶杯,想和他碰杯:“感谢商总的抬爱。”
商寂眉梢微挑,定眼看着女孩,修长手指拿着茶杯,动作慵懒和她碰一下,嗓音散漫:“商太太不用客气。”
江疏月缓缓抿一口茶水,茶香在口腔中溢开,她尝到茶味涩然,心尖却冒着甜意。
吃过午饭,两人直接去滑雪场,司机和助理直接下班,商寂自己开车。
滑雪场老板看到他就热情和他打招呼,握手碰了碰肩膀:“商少,好久不见。”
商寂穿着的还是黑西装,剪裁得体,没有一丝褶皱,矜贵气质显然,笑得散漫:“少见外了,给我腾条雪道,初级雪道。”
他诧异几秒,调侃他:“想去热身啊。”
商寂言简意赅:“我太太想玩。”
江疏月向他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老板早就注意到身边的女人,不为别的,容貌出众,人群中是吸引视线的存在。
“结婚了?”
商寂轻笑着,举起两人牵着的手:“不明显?”
老板哑然失笑:“很般配,百年好合。”
“给我半小时。”
“行。”
江疏月看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总是从善如流介绍她的身份,面对他的朋友都这样,在下属面前也从不掩饰对商太太的袒护。
作为一个丈夫,他并没有传闻的坏脾气,而有更多的耐心,去做好丈夫这个身份。
商寂:“不算经常联系,逢年过节问候一句还是有的。”
思索几秒,他补充一句:“你哥应该和她没有联系。”
江疏月:“……”关她哥什么事,想说她哥人缘不好?
他没有忘记之前答应她的不能说江肃坏话,又真诚解释:“实话实说啊,没有半点贬低诋毁的意思。”
看着他这模样,江疏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话题背离她想聊的主题,可男人似乎很坦荡,让她没办法聊下去。
于是她点头说知道了,转眸看着他笑一下:“我哥几乎没有女性朋友,所以南欣姐不和他联系也是正常的。”
商寂:“……”
他已经听懂什么意思,这是在怪他和女性朋友联系密切?顺带还要捧一捧远在英国的江肃?
天地良心,他只有南欣这么一个女性朋友,还是江肃给介绍认识的。
江肃和南欣闹掰了,搞得他两边不是人,这事他跟江肃冷了两年多。
说来很长,他不想解释,嫌累得慌,只是认真跟她说:“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信我吗?”
对上男人的眼神,漆黑的眸子裹着诚意,江疏月很想问那南欣姐呢,忍了忍没问出口,似乎在他看来自己与南欣清清白白。
如果她怀疑南欣和他之间有问题,这段婚姻就会充满危机,原因就是不信任。
偌大的餐厅安静,江疏月略有些不知所措,商寂直白坦荡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也不着急,修长手指慢悠悠地瞧着桌面,嗒嗒,嗒嗒。
沉吟几秒,江疏月才温吞开口:“我还要吃饭。”
避而不谈。
商寂皱着眉头沉默,须臾才没什么情绪地说:“行。”
随即他起身:“我还有个会议。”
江疏月立即放下碗筷,清澈眼眸看向他,似有些执拗:“很急吗?”
不急,一个小时之后,可商寂想避开与她独处,起码现在不想独处。
他得花点时间去思考一下,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不信任他,是不是外边的名声让她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也得好好思考,该做点什么让她多给他一点信任。
商寂垂眸看着她,他低头她仰头,视线交接着,谁也没想移开,又都没有说话。
江疏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又不想让他走,或许是思考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她找不到答案。
其他事情她当然是信任他的,可问题事关南欣,她又多几分顾虑。
有个事她清晰记得,高一有一次午饭时间,江疏月和哥哥约好在学校食堂一起吃饭,到的时候没想到商寂和南欣也一道来了。
江肃并没有介绍认识的意思,于是江疏月扯着哥哥的衣角,小步跟上他的步伐,那个时候她也不喜欢说话,很安静。
那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商寂,十几岁的少年长相帅气,肆意张扬总能让人一眼记住,但这不是喜欢的原因,或许正气侠义才是他的本色,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她与三人差着半步的距离,望着少年与少女在打闹,男生唇角挂着散漫的笑,时不时还碰一下哥哥的肩膀示意,带着少年的意气。
她记得,南欣在问他编的红绳手链好不好看。
商寂随意轻哼笑一声,半带挑逗问,怎么,要给你爹送一条?
南欣笑骂推他肩膀,让他滚。
然后他被她扯开,南欣站在江肃身边,又转问他好看吗?
江肃态度冷淡,说一般,送给混球刚合适。
南欣说着你喜不喜欢,要不要给你也送一条。
她没看路只顾着说话差点摔倒,商寂及时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冷淡,某人不喜欢就算了,有些东西只适合给有缘人。
在江疏月看来,商寂在替南欣打抱不平,那样袒护的语气,那样暧昧的眼神。
这不是喜欢的话,她很难再定义什么是喜欢。
她见过他喜欢别人的样子,所以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欺瞒性过强。
餐厅安静许久,商寂先妥协:“不急,我陪你吃完晚饭。”
他重新坐下,思索几秒探手去握了握她的手,表明自己没有生气的态度。
江疏月暂且安心吃完剩下的饭,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两人牵着手上楼,沉默着往上走,倏地江疏月停下脚步,商寂站在往上一节的楼梯。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别动,她往上走两节楼梯,两人的身高差刚好被一节楼梯替代。
还没到商寂反应过来,江疏月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嗓音轻轻的:“我信你的,商寂。”
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去思考这个问题,她意识到,刚刚似乎让自己钻进死胡同,如果一直执着于他以前的事情,似乎对于他也是不公平的。
明明他在认真经营婚姻,却被她避而不谈的不信任给推翻。
并且她对他的暗恋,他不知情啊,为什么要把对他的暗恋酸涩强加到这段婚姻里呢。
江疏月彻彻底底想明白,这是一段全新的关系,是他和她的故事,与其他人无关。
商寂怔愣几秒,几乎没再犹豫搂住她的腰,想到在楼梯不安全,一把将人抱起往上走。
“没事,没生气。”他解释。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处,气息轻轻喷洒在薄薄皮肤上,酥酥痒痒的:“我们半路结婚,我可能考虑得有点多。”
希望他能喜欢自己,和他拥有一段矢志不渝的感情。
“不能这么说。”他已经走到卧室,将人放在沙发上,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温柔,“我们结婚了,任何小矛盾都会是两个人的问题,或许是我没做好。”
江疏月摇摇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丈夫,小事上对她百依百顺,也在努力和她培养感情。
“以后我们有问题都这样,当场解决。”
商寂没什么意见,俯身抱一抱她,随即看她一眼起身去开会。
江疏月有一种心结被打开的豁然,勾唇笑一下,把问题解决,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和他相处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才起身去洗澡,她小时候生活的渔村在南方,养成很多南方习惯,来京城之后依旧保留,所以即便在冬天她还是有每天洗澡的习惯。
洗完澡之后,她给自己抹上身体乳,是自然香甜的蜜桃香,唐虹真觉得这个味道好闻,给她买了几瓶,用着确实不错,她也很喜欢。
江疏月穿着厚厚的粉色棉绒睡衣,与她平时冷淡性格形成反差,看上去可爱极。
她今晚还有点工作,写一下vlog的脚本,想着该怎么把诗词因素融进去,随即她扛着电脑进入书房。
男人还在开会,神情是她之前在书房见过他开会的严肃,面无表情地训话,像只会咬人的狮子,员工估计都不敢吭声。
书房有两张书桌,是商寂叫人置办的,两人各坐一边,互不影响。
刚放好,商寂敲门进来:“该睡了。”
两人牵手出去,江疏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躺床上会让床单也沾上这个味。
“不然我去客卧睡?”
商寂挑眉:“想和我分房睡?”
江疏月无奈看他一眼:“乱说话。”
他亦正色道:“夫妻俩没有分房睡的道理。”
她勾唇笑一下,拉着他的手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去。
商寂上床前把灯关了,只留下台灯,躺下之后台灯也关掉,卧室陷入一片黑暗,跌打药酒味道在室内弥漫着。
对于睡眠,他追求高效和舒适的环境,现下确实不太适应。
江疏月离他远远的,自己身上的味道她都嫌弃,所以很自觉往旁边靠。
黑暗中两人都暂时睡不着,又没有出声。
商寂想到上次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女生温软,两人身上的气息交缠,那天清晨给他一种薄荷柑橘的清爽舒适。
现在女生离他很远,中间还能再躺两个人,心里不是滋味。
思索十几秒,他出声:“江疏月,过来。”
江疏月听到自己的名字,不是第一次叫,黑暗中却莫名带着一丝暧昧,心尖忍不住颤一下。
“我身上臭。”
他再重复一次:“过来。”
听着这语调,她犹豫着往他移动“一个人”的距离,两人中间依旧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商寂直接把距离减为零,肩膀贴着。
随即他转身面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想着她腰上的语气,动作轻柔将人放进怀里,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晚安。”
黑暗中,江疏月心跳漏半拍,连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忽视,也面向他搂住他的腰,轻声说:“晚安。”
明月高挂,月光如练。
第二天江疏月起床的时候,身上的酸痛有所减缓,又想起自己昨晚忘记问哥哥什么时候来。
她对手机没什么依赖性,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看手机,洗漱过后打开一看,居然全是消息。
先是房东太太发的微信,十几条消息,有语音有文字,她以为自己还有东西没拿完,立即点开聊天框。
江疏月没有点开语音,只是看文字,眉头皱起,之后毫不犹豫删除好友。
随即她点开唐虹真的消息,昨天摔断奖杯后第一时间跟她说了,只是该怎么赔罪还没说好,她想着请她吃饭。
唐虹真和她想到一块去: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咱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第二天早上江疏月才回她一个好的,那边回消息也很快:江,疏,月,你居然隔一天才给我回消息!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闺!
江疏月心虚:我没看手机,你懂的。
唐虹真还好足够了解闺蜜,工作或者看书时候都能一天不看手机,不然按照她的性格,早吵架开始闹了。
江疏月又安慰她几句,终于把人哄好,约好后天一起吃饭。
其他都是平台的粉丝评论或者私信,她没急着看,打算吃完早餐集中处理。
之后她点开和哥哥的聊天框:”探头“jpg.哥,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我给你做糖醋鱼。
几分钟后,江肃回消息:下午,你不用动手做菜,随便吃点就行。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
江疏月:”疑惑“jpg.
江肃:饭桌上没有商寂。
江疏月:……
她教育哥哥:哥,你不能说商寂坏话,他是我丈夫,要是再这样我以后不跟你说话了。
同样的规则,江疏月对两个男人都是一样,谁都不许在她耳边说任何一方的坏话,或者明显不好听的话。
唐虹真喜欢烘焙,在周围同学都在考公考编考研的情况下,她不乐意随波逐流,家人也乐意支持她的喜好,帮她开了这家店,店址位置好,加上她手艺很好,生意不错。
江疏月好久没吃她做的蛋糕,有点馋,笑着问她:“今天有什么新款吗,想吃。”
“待会儿吃完饭,我亲手给你做栗子蛋糕,最近好多女孩子来买。”
江疏月自然接受,跟她道谢。
服务员开始上菜,看着卖相都不错,她先拍了几张照片,博主的职业素养。
唐虹真安安静静等她拍完,歪着头问她:“可以吃了吗,宝贝。”
江疏月勾唇笑一下:“吃吧,真真宝贝。”
两人边吃边聊天,唐虹真问到江疏月的婚姻状况,想听到最新的物料。
江疏月咬下一块金枪鱼寿司,说话含糊:“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仔细说说。”
她并不打算和最好的朋友隐瞒这些事,简单跟她说一下这些天和他的相处,唇角不自觉上扬。
唐虹真托着下巴,脸上露出姨妈笑:“这么说,他应该对你也是有好感的。”
江疏月想了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应该是。”
“但我要的不是好感,我要喜欢,要爱。”
不然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处于下风。
她认为即使暗恋,也不应该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姿态。
唐虹真给她竖起大拇指:“支持,不是百分百的喜欢和爱,那咱们就慢慢积攒。”
江疏月抿唇一笑,轻声说好。
聊到这个,唐虹真关心的问题还有:“所以你们到现在还没亲过?”
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了解自己好友的,没有平等的感情,是不会进行下一步。
“亲过…脸颊。”江疏月想着仅有一次的脸颊亲吻,以及两次的额头亲,补充道,“在这方面,他倒是和我契合。”
唐虹真磕得呜呜几声:“你们好纯爱啊。”
“顾佑和我在一起第一天就亲了好多次。”
顾佑是她的竹马,纠纠缠缠好几年才在一起,现在是在一起的第二年。
“…情况不一样。”江疏月其实很羡慕他们的感情,稳定而又坦荡。
“倒也是,月月你多钓钓他,不要那么轻易就得手,顾佑追了我好几年呢。”
江疏月勾唇浅笑着,五官明媚,清凌的眼眸裹着笑意:“在努力。”
招助理的事情提上日程,商寂派了李特助过来把关,江疏月没有费什么劲儿,找到的新助理叫小杏,是个机灵的小姑娘,今年刚毕业。
有助理的帮忙,她的工作也松快很多,也有更多的时间去看书,保持知识的摄入。
秋季悄然过去,京城街道的槐树已经光秃秃,天气渐冷,迎来寒冬。
十二月份,每个行业似乎也顺应季节陷入寒冬期,江疏月视频数据都一般,每天和小杏在为数据焦虑。
其实她也不是那种追求高数据的人,可接了广告,视频数据不好总觉得对不起广告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另外,对于她的初衷——传播诗词,似乎也有些效果不佳。
小杏建议:“要不录一下日常vlog,可以融入一些诗词朗诵,或者姐你平时就会练毛笔字和看书,这些正面内容都可以录入vlog,既不失大方向,也可以保证数据。”
江疏月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先尝试写一下脚本,在看看拍摄的可实施性。
两人商量好之后,从书房出来,正好碰见下班回来的商寂,西装外穿着黑色风衣,身形修长,气质矜贵。
江疏月蹲下身子,把摔两半的奖杯拿起来,单手拎着,之后才正面对着她,整张脸神情淡漠。
她竭力冷静问:“为什么不等我拿稳再松手?”
林母硬气起来:“你自己没拿稳,而且我们家帮你留着东西是情分,这摔坏还想来怪我,哪来的道理。”
江疏月瞪着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故意的,看着她没来得及伸手。
林家俊左右为难,只能说:“疏月姐,这个很贵吗,我给你赔一个吧,我妈没拿稳,很抱歉。”
林母听到这话心底就不满,扒拉开自己儿子,戳他脊梁骨:“你不向着你妈,跑去帮她那个小狐狸精说话,林家俊,这些年的钱白花在你身上了!”
林家俊难为情低着头,不反驳。
见儿子一副懦弱模样,林母将箭头转向江疏月,继续输出:“你一副狐媚子样儿,整天勾搭我儿子,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就往你家送,对我这个妈都没这么上心。”
“我告诉你,别妄想攀高枝,你这种女人,水性杨花,想跟什么脏男人混在一起跟我们家没关系,要是想进我们林家的门,除非我死。”
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林家俊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和疏月姐绝对不可能了。
话题逐渐扯远,江疏月深吸一口气,红唇淡淡吐出一句话:“你儿子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看向林家俊,说话毫不留情:“你以为平时对我很关照,就真觉得自己在我跟前能说上什么话,你算什么东西,成天就知道按门铃骚扰我,奶都没戒的妈宝男,也好意思凑上来,你妈给你的脸太大了,让你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眼瞎找不清自己的定位。”
“还有,别一口一个姐的叫我,套近乎我都觉得恶心,别说你对我有好感,我嫌丢人。”
江疏月一下子说了好长一段话,心情舒爽,林家俊对她的骚扰,她几乎忍了三年,以前平时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给彼此留点体面,现在脸皮已经完全撕破,没必要给他们面子。
林家俊被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臊着脸低下头。
林母自然受不了自己儿子被说,刚准备对江疏月破口大骂。
江疏月先一步开口:“还有你,别以为自己儿子是皇帝,全世界都上赶着舔他,事实呢,我刚住进来你儿子就舔我到现在,你儿子见色起意,就把所有错怪在我长得好看上,我当然天生丽质,你儿子才水性杨花,到处勾搭女人,还没有勾引的资本。”
“真是什么鸡下什么蛋,两个无耻小人。”
林家俊在明知她对她无好感,母亲持反对意见的情况下,依旧对她嘘寒问暖,说好听点是追求,难听点就是性骚扰。
林母更不用多说,看她长得好看,又经常不出门,认定她是那种做不正经工作的人,在得知儿子喜欢她之后,就没有过好脸色,还隔几个月就加租金。
江疏月一波输出猛如虎,将两人说得哑口无声,林母起初还指着她你了好几次,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她调整自己局促的呼吸,十几秒后才回到正题:“奖杯摔坏的事,你必须给我道歉和赔偿,否则我就把你非法转租的事情说出去,看谁怕谁。”
非法转租这个事还是林家俊之前无意说起的,另外一个小区的房子是林母租来又高价租出去的,林家俊真以为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随便就把家里的事说给她听,蠢。
林母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几下儿子,骂他没用。
江疏月瞪着她,已经不打算在和她周旋,僵持十几分钟,终于亲眼看着她把钱转过来,又听到道歉,才带着愤气离开。
刚走出小区,江疏月就拨打了110,把房东非法转租的事情举报出去,胸前那股浊气才有消散的迹象。
她没打车,打算自己走一段路,很多时候心情不好,她都喜欢走路,慢慢走,消磨坏情绪。
手上还拿着摔断的奖杯,她默默叹了口气,想着找个时间请唐虹真吃饭赔罪。
机动车道另一边,黑色保时捷在等绿灯,车内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配的是条纹领带,正闭眼假寐。
副驾上的李特助转头恰巧看见在人行道上行走的女孩,出声提醒:“商总,马路对面好像是太太。”
闻言,商寂侧头往窗外看去,女生穿着简单,手上拿着东西,侧脸清冷,走路失魂落魄,看起来心情不好。
他看着女孩,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眼看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备注还停顿几秒才接听。
女生嗓音平淡:“喂,怎么了?”
商寂:“去哪了?”
江疏月实话实说:“有点东西落在以前租的房子里,来拿一下。”
她觉得他没事不会给她打电话,自然问他:“有什么事吗?”
商寂挑眉:“没事不能找你?”
江疏月:“我以为你今天很忙。”
“忙完了。”
商寂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谈,结束的时候还没吃上午饭,正打算回恒月别墅吃饭,下午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此时保时捷已经驶过红绿灯,转向另一边的道路,他问:“一起吃饭吗?”
江疏月没什么胃口,礼貌问:“现在?”
商寂:“没时间?”
她想了想,不想放弃和他共进午餐的机会:“没,去哪吃?”
安静几秒,江疏月还没听到他的回答,以为他没听到,正打算重复一遍,倏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转头一看,男人坐在车里,挥了挥手机,恰时阳光打在她额前,她却觉得心头暖暖的。
路边不能停车,江疏月对着话筒说:“你再往前开一段,我走路过去。”
商寂看一眼前面的路段,不长,大概两百米不到,听她的意见,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江疏月坐上后座,摔坏的奖杯已经被她塞进包包里,幸好今天背的包够大,能塞得下。
商寂看她穿得少,探手去碰她的手,凉凉的,现在是秋天的季节,温度算不上低,秋风吹起来还是瑟凉的。
他自然将她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温度帮她取暖,眼神却在平板上,浏览着工作邮件,这是他的习惯——利用坐车或者晚间的时间处理不太紧急的邮件。
江疏月感觉到他的温度,不自觉将手握紧,刚刚的不悦被冲淡80%。
还剩20%可能需要一点外力因素。
于是,江疏月往他的位置挪了一下,慢慢靠近他,男人清冽的雪松气息也在靠近,直到两人的肩膀相碰,之后她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她听到心脏在说话:
“叮——充电100%。”
江疏月手腕瘦削,商母直接套进去,细长腕骨白皙,浅绿色的翡翠手镯挂坠而下,高级而不失美感。
商母满意点头:“真好看。”
“不许拒绝,待会儿我叫人送进你们的房间。”
江疏月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不敢乱动,生怕磕着碰着弄坏,感觉磕一下,几千块就没有了。
她还是不好意思收下这些礼物,轻声说着:“太贵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您送回礼。”
对于礼物,她讲究“相当”,最主要就是价位相当。
眼下没有多想,商母给她送的东西,她绝对买不起,拿着心里有负担。
“别客气,一个儿媳半个闺女,四舍五入你就是我女儿,我给女儿送点东西怎么了。”
商母佯装面露不悦:“你该不会没把我当你婆婆吧。”
“不会。”江疏月眼眸清澈,看着商母的眼睛,认真说,“那我先收下,谢谢妈。”
聊这么一会儿,她也算知道一点商母的性子,这次不收下还会有下次。
算了,不折腾。
夜色渐浓,商氏老宅院子里种着槐树,树枝干巴巴的,细干枝桠在地面摇曳着树影,深深浅浅。
江疏月在佣人的带领下回到商寂的院子,在商家老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子,互不干扰,商家算不上人多,院子略显冷清,唯有宴会时热闹起来。
回到卧室,室内空无一人,江疏月也懒得猜他在哪儿,望着商母送过来的的贵重物品倒有些不知所措,该放在哪儿呢?
想来想去,她还是得给商寂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给她腾个地方放东西。
刚打通,一道渐行渐近的电话铃声响起,江疏月回头便看到男人单手抬着手机,俊朗眉眼已然布上疲倦,隐隐还有些困顿。
吃过饭以后,商寂被商父叫走,父子俩在书房聊好长一段时间,大多数是商父在说,商寂面无表情听着,时不时怼两句,那张脸写着不悦。
临结束之际,商父语重心长地跟儿子谈:“阿寂,一段婚姻如果没有感情是没办法维持下去的,即便相敬如宾也会有亲情一般的依赖。”
话音落下,商寂若有所思点头,并不表明想法,他一直以来对于感情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有无皆可。
终于结束长篇大论,他回去路上在思考父亲说话的合理性,脑子里出现的是女生在家的各种场景,窝在毯子上看书,抱着暖水袋睡觉,在书桌前写东西,一张小脸白皙,或而带红润。
无论是哪一副模样,他看着都感觉欢喜,忍不住靠近,亲密,或许刚开始有些丈夫的责任感,之后便是自然流露,完全没有抵抗力。
这样的感情是喜欢吗?
问题出现在脑海,商寂黑眸微抬,瞳孔中倒映着女生清丽的长相,唇角淡淡勾着,笑容很浅。
他此刻感觉浑身酥麻,某种冲动在血液中翻滚,胸腔热血沸腾。
这一刻,商寂明白什么是喜欢,也理解那些为所谓爱情甘愿赴汤蹈火的傻二愣。
他向她走近,唇角翘起:“有什么事跟我说?”
盯着他的神情,江疏月凝眸几秒,忍住没去抱他,之后淡言:“妈刚刚给我送了很多礼物,你看看要不要找个地方放一下,很贵重。”
商寂瞥一眼放在桌面的礼盒,眸底含笑:“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
“先收起来吧。”
“不喜欢?”
江疏月浅笑一下,摇头:“不是,很贵。”
这些东西随便抽一件出来,或许已经是普通家庭几年的生活开支。
车子驶进澜悦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之后直往包间走。
一路上江疏月走得不用心,一直低着头,今晚的情绪实在糟糕。
旁边男人再怎么不关心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商寂在她差点撞上墙角的时候,拉过她的手,随即单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掌心一片柔软。
怀里的女孩抬眼看他,眸底的懵然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困惑。
对上她的视线,商寂低声问:“不开心?”
江疏月没想到他会关心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稍稍点头,轻声说:“不过不重要,我们进去吧。”
商寂没再说什么,只是本放在她腰身的手,顺势下移拉住她的手,抬眼往前走。
江疏月跟着他拉手的力道向前走两步,眼神从牵着的手,缓慢上移到男人下颌线分明的侧脸。
只看几秒,她收回视线,眼睛眨巴两下,胸膛仿佛装着一头小鹿,一直在以她为名的草原肆意奔跑。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一起走到包间门口,商寂单手拉开门,顺势带着她一起进门。
场子本是热的,随着他的进门更是欢呼声起来,有人大声喊着:“嫂子好!”
江疏月有点被吓到,她以为只是几个玩得好的人聚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多人。
商寂将女孩稍稍往后拉,用半个身子挡着,说话混混的:“一边去,别吓着她。”
这么安静的性子,大概是不习惯这种场景。
一方面他是她的丈夫,另一方面江肃是他大舅哥,怎么着都得护着。
韩一舟迎上来,和江疏月说话:“妹妹记得我吗,高中那会儿我还在你家给江肃过生日。”
江疏月点头:“你好,我哥的朋友我都认识。”
韩一舟话有点多:“这么说,你也认识阿寂?”
商寂觉得他没脑子,睨他一眼:“商家和江家是世交,还有,你叫谁妹妹。”
这是他第二次提醒。
听着这话,江疏月耳朵痒痒的,偷偷看他一眼,又移开,和韩一舟说:“你叫我疏月吧,或者直呼大名都行。”
韩一舟摆摆手:“可能某人不同意。”
江疏月瞥一眼身边的男人,轻声说:“别人怎么叫我,是我的事,他说的不重要。”
闻言,商寂低头看着她,嗓音低沉带笑:“江疏月,可别太没良心。”
江疏月抿唇一笑:“我哥也是你朋友,难道要他也叫我嫂子?”
商寂:“……”
说不过,看着温柔,实则带刺。
有意思。
几人在沙发坐下,商寂和江疏月坐在中间,包间的人打过招呼,之后时不时投以眼神,不是那种带着审视的不怀好意,而是含着八卦兴致的视线。
毕竟他们谁都清楚,商寂是个什么样的人,谁都没想到他会接受家族安排闪婚,对方还是江肃的妹妹,在豪门圈存在感极低的一个人。
商寂给她递点单平板,问她:“能喝酒吗?”
“能喝。”
江疏月平时就喜欢喝点果酒,酒量说不上很好,但是应对这种场合绰绰有余。
她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之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听他们唱歌玩游戏,并不打算参与。
商寂被人拉去打牌,于是单手拿着牌,另一只手环过她身后的沙发椅背,出牌时伸手,一副气定神闲慵懒模样。
打过一局,毫无疑问他赢了,其他三人都老老实实掏钱,直呼没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商寂此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输赢轻松掌握于股掌之间,有时候心情好能让他们几局,心情不好直接大杀四方,叫他们无话可说。
商寂微耸肩膀,轻笑一声:“不然换人?”
他主动询问旁边的女孩:“想玩吗?”
江疏月刚喝一口鸡尾酒,听到这话,只觉得嘴里的酒后劲儿荡漾在心里。
“可是我不会。”
商寂:“我教你。”
说清楚打牌规则后,两人换了个位置,牌局照常进行。
江疏月摸牌的动作有点笨拙,两只手将牌抓在手里,来回看了几次,无从下手,又担心影响别人打牌的手感,略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牌。
商寂直接说:“担待一下,她是新手。”
随即又跟她说,嗓音明显轻柔很多:“不着急,慢慢来。”
江疏月勾起唇角,露出今晚仅少的笑容,轻点一下头。
牌局的其他三人默默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看出一样的意味,狗粮吃饱了。
一局下来,她慢慢找到牌感,几局下来终于赢了一局,激动得往旁边靠,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香,清冽好闻。
商寂的手从沙发椅背下移到她的腰身,轻轻地扶住,没怎么用力,只起到一个维稳的作用。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疏月察觉出自己举止间的亲密,默默从他怀里退出一点,耳根微热:“抱歉,有点激动。”
商寂收回自己的手:“正常。”
女生腰间的温软似乎还停留在掌心,同时心间也稍稍发软,并不是第一次扶住她的腰,他没太在意细微差别。
江疏月又玩了几局,几乎掌握了打牌的技巧,每隔一局赢一次,其他三人直呼厉害,新手能有这水平。
她唇角上扬,本有些低压的情绪缓缓升温,压抑在心头的乌云不知不觉散开。
到后面她已经能每局都赢,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半过,这场牌局才散场,其他三人已经不想被夫妻俩虐打。
江疏月兴致依旧高昂,却也只能搁置,望一眼旁边的男人,他在单手看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敲键盘回消息。
他看她一眼:“困了?”
她摇头:“不会,牌很好玩。”
“开心了?”
“嗯!”
商寂已经回完消息,随手将手机塞进西装内衬口袋,瞧见她这模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我们回家?”
江疏月心头似是被人点了一下,家这个字,自然随意地从他嘴里说出。
我们,回家。
是我们的家,多么美好的用词。
她眉眼弯弯的,本自带冷感的清眸如今闪着亮光,冷淡气息减淡。
江疏月应一句好,又想到什么,直说:“可是你都没怎么玩。”
她打牌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身边,本来还有些初次打牌的紧张和焦急,他在身边就减弱许多,甚至还有些安心。
他也担任很好的老师,适时指点,才让她进步神速。
商寂觉得无所谓:“玩得腻,没什么兴趣。”
江疏月了然点头,毫无心理负担跟他出门。
两人跟韩一舟打个招呼,准备离开。
韩一舟自然没什么问题,就在商寂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想到什么事,叫住他直说:“南欣回国了,过几天办接风宴,记得来啊。”
听到这个名字,率先有反应的是江疏月,心跳仿佛停住,她呼吸一滞,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商寂倒是反应平平:“没空。”
韩一舟:“不是吧阿寂,大家这么多年朋友,到时候咱们高中那群哥们都在,你不来也好意思。”
思索几秒,商寂改变主意:“看情况。”
韩一舟:“对了,记得一定叫上江肃。”
听到这个名字,商寂轻嗤一声:“我是什么传话筒?”
听他这话,韩一舟改变主意,转向女孩:“疏月,你帮我通知一下,叫你哥周五来这个包间聚会,感谢你。”
江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她一度觉得南欣这个名字难以启齿说出口。
经历过几年的沉淀,压在心头的感情无声无息,也能自然应对任何与他相关的事情。
于是,她淡然点头。
商寂庆幸自己猜对了,继续解释:“可能说出来有点牵强,但事实就是我刚刚只是正常问问题,面对下属,我都是这个态度,可能因为在公司,养成这样的习惯。”
江疏月:“……”
“关于我的行程,作为商太太自然有知晓的权利,从明天开始,我会让助理定时给你发我的行程表,只希望太太到时候不觉得麻烦。”
安静十几秒,商寂也不着急等她回答,他的指尖不经意缠上她的长发,放在手上绕两圈,过几分钟才慢悠悠地问她:“不信我?”
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把这尴尬的场面给体面地解决。
“没有,都没有。”江疏月轻轻靠在他身上,双手随心放着,没有去抱他。
“没有生气,累是真的。”
但想和他一起去看烟花表演也是真的,看到男人眼神那一刻的心累也是真的。
或许行程表上的烟花表演只是顺手提上去,去不了随时取消,安排别的行程,只是一个任务而已,对他并没有影响。
江疏月暗暗想着,人果然不能太贪心,这段婚姻,一开始的约定本就是只有婚姻,没有感情。
只有婚姻则是遵守婚姻法则,相敬如宾。
他本着经营婚姻的职责,对她算得上百依百顺,而她却痴心妄想,想要得到他的感情,有点越界。
她在心里苦笑着,今天刚许下的愿望,可能要失效。
商寂抬手轻轻拍一下她的后背,算作安抚,问她:“一起回家?”
江疏月摇头:“十点半还有一场烟花表演,你想去看吗?”
“好。”
……
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坐上商寂的黑色保时捷,司机开车。
一路上,江疏月侧头望着车景,即将到的时候,她才稍稍勾起唇角,转头看向他:“走吧,挺好看的。”
商寂已经处理完一部分的邮件,正好看向她,轻声应好。
两人下车,商寂主动牵起她的手,避开人群,她带路,去到她刚开始看烟花秀的地方,那里位置绝佳。
赶到的时候,距离烟花表演还剩两分钟,两人的手还是牵着的。
两分钟后,烟花再次在天空中炸开,星光色彩斑斓的,仿佛在天边种着一朵彩虹花,开得娇艳欲滴。
沉吟几秒,江疏月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双手合十许愿,如果可以,我愿将第二个愿望的运数全部放在第一个上面,祈祷平安喜乐。
烟花还在继续,广场中央的打火花也已经开始,伴随着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热闹非凡。
商寂低眸看着一旁许愿的女孩,又蜷了蜷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眸底闪过一丝失意。
十几秒之后,江疏月才放下许愿的手,随即直接放进风衣口袋里,没有放出来。
相对于人群中的热闹,两人之间的格调是安静的,本就不是多言的人,欣赏烟火之际,话只会更少。
嘈杂的背景,安静的观众。
期间,江疏月又拍了几张照片,转手发给唐虹真,表示自己已经看上烟花,对方回复ok表情包。
又转发给江肃,跟哥哥说,自己和商寂在看烟花表演,场面很震撼,可惜他看不了。
江肃秒回了:多穿点。
江疏月:……知道了。
十一点时间到,烟花表演准时结束,期间两人没怎么说话。
结束之后,商寂跟她分享感受:“确实挺不错,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江疏月抿唇一笑:“对的。”
“咱们回去吧。”
商寂闻言点头,伸手去牵她的手,人群有点多,他怕和她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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