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里纹的是只水墨凤凰。红羽似火,浴火重生。水墨凤凰在被烧伤的肌肤上展翅,默默诉说着帝霜过去的坚韧。她神色自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刚沾上床,新一波的睡意来袭。手机却在此时震动着,帝霜没理。她闭目养神,任由手机一次次震动。终于在第三次震动时,她拿起来接听了。来电地址是鹤城,来电人显示明湘“筱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帝霜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在忙,什么事?”明湘听到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眼眶霎时间红了个彻底,“筱筱,你还在怪妈妈是不是?怪妈妈没有在那场大火里及时救出你…我…”“霍夫人,”帝霜直接打断她的话,“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打领养关系诉讼解除的官司…”帝霜成年后就想着与霍家人断绝关系。她渐渐远离霍家,在帝城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等到自己...
《无人区妄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里纹的是只水墨凤凰。
红羽似火,浴火重生。
水墨凤凰在被烧伤的肌肤上展翅,默默诉说着帝霜过去的坚韧。
她神色自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刚沾上床,新一波的睡意来袭。
手机却在此时震动着,帝霜没理。
她闭目养神,任由手机一次次震动。
终于在第三次震动时,她拿起来接听了。
来电地址是鹤城,来电人显示明湘
“筱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帝霜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在忙,什么事?”
明湘听到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眼眶霎时间红了个彻底,“筱筱,你还在怪妈妈是不是?怪妈妈没有在那场大火里及时救出你…我…”
“霍夫人,”帝霜直接打断她的话,“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打领养关系诉讼解除的官司…”
帝霜成年后就想着与霍家人断绝关系。
她渐渐远离霍家,在帝城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等到自己羽翼丰满,本想着与霍家人协议解除领养关系,霍家父母还未表态,一向冷静自持的霍修临第一个发疯。
他在乎的不是解除领养关系,他在意的是帝霜要走,她想从这个家,从他身边逃离。
于是他失控到当场拽走了帝霜,逼问她原因。
“筱筱,告诉我,为什么?”霍修临不肯松开她的手腕,人也跟着逼近。
直到帝霜被他逼到角落,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摘下眼镜,“霍筱,你该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说起来霍筱这个名字还是霍修临给她改的。
“留在这,我活不出我自己。”
有了高跟鞋的加持,如今的帝霜压根不用再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与他平视,眼神里早就没了以往的亲昵,“我本身就不是霍家人,所以留在霍家我活不下去。”
帝霜眼里一片平静,亲自揭开伤疤,“那场火烧起来之前,家里的女佣将煲好的补汤送给我喝,并催着我喝完回房休息…”
“汤里有安眠药和苦参,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中途被疼醒,腹部宛如刀绞,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床铺…”
“偏偏那场火就在这时烧了起来,火势那样大…”
“整栋房子是空荡的,里面只有我。”
“而那补汤…”帝霜唇角扯起讥讽的笑意,“是你母亲明湘让人端来给我的…”
她没再往下说,霍修临是聪明人,会明白她的意思。
但他不愿意相信昔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念一句“阿弥陀佛”的女人会对帝霜做这样的事。
“筱筱…”霍修临双目猩红,“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哥把事情查清楚好不好?”
他眼尾猩红,“先别走,哥求你。”
“算了吧,”帝霜挣开他的手,“我靠自己也能查清事情原委。”
她靠自己,也能获得救赎。
…
明湘绝非看起来那样面善。
她在心里饲养着一只魔鬼。
诉讼解除领养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霍家在鹤城也有些势力,帝霜虽然有了与之抗衡的资本,但霍家人不愿松口。
所以这场官司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了。
“如果筱筱真的想离开霍家,离开爸爸妈妈…”明湘的嗓音哽咽着,“我们可以答应协商解除领养关系…”
帝霜没立刻回话,像是在斟酌明湘话里的真假。
“新年快要到了,筱筱还愿意回来陪我们度过最后一个团团圆圆的年吗?”明湘擦着眼泪,语气哀求,“妈妈求你,求你回家来好不好?筱筱…”
她一口一个“筱筱”,听的帝霜拧紧眉头。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没人知道霍修临的心里有多么孤独。
他的生活像是被设置好的程序,每一步都是按照设定去进行。
无趣的很。
霍玉成谈成了合作很高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当即让司机调转车头,去往帝城福利院的方向…
晚餐用的并不愉快,明湘的脸色难看,在霍修临离开餐桌时也跟着离开。
他进了书房,刚打开电脑明湘就进来了,“修临,我不同意你娶帝霜。”
霍修临凝视着母亲冷冰冰的眉眼,与往常那温柔可亲的样截然相反。
他的思绪又被拉回挽留帝霜的那次,帝霜揭露出他母亲蛇蝎的一面。
“缘由?”
明湘不悦道,“你先告诉我,你非要娶帝霜的缘由。”
霍修临收回视线,认真道,“我爱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书房内响起,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他兀自笑了,语气更加坚定,“我非要她。”
明湘气得胸口泛疼,指着向来稳重的儿子,连指尖都在颤抖,“你…你…”
霍修临抬起眼,对上她被怒意熏红的眼睛,“我只会娶她。”
“我绝不会让你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帝霜!
“筱筱的身体成这副模样,因为谁?”他目光幽幽,早已将伪装了多年的女人看透,“我不在乎她能否生育。”
明湘的眼眶蓄满泪水,“你是想让霍家也被帝霜吞并吗?”
霍修临合上电脑,站起身来,压迫感增强,“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这是霍家人欠她的。
明湘在背后的手段,绝不只是那次的大火…
也难怪帝霜要逃离。
男人闭上眼,想到帝霜曾经在暗处受过的折磨,他便无比后悔那年将她带回了霍家。
“我会站在帝霜那边,同意她解除与霍家的领养关系。”他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次他唤的不是“筱筱”,而是她原本的名字“帝霜”
明湘已临近崩溃,“霍修临,你疯了!”
-
北三城的雪停了,空气中的冷空气却没有丝毫退却。
帝霜从spa室里出来时,裴澜鹤还没有回来。
她看了眼时间,快到八点了。
没等到裴澜鹤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霍修临的,我和我父亲都同意解除你和霍家的领养关系
帝霜挑眉,神色淡淡。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明中午霍玉成那老家伙给她打电话时还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态度,结果到了晚上就同意了解除关系。
谁知道霍修临怎么说服他的。
帝霜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只字未提明湘,也是了,明湘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呢?
她得靠着这层领养关系,把控帝霜的人生。
让帝霜成了拥有孤线的风筝,飞的再高再远,风筝线也始终捏明湘手中。
帝霜没理会他。
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乌发铺在沙发上,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着裴澜鹤回家吃饭。
没过几分钟,霍修临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帝霜果断选择挂断。
霍修临:接个电话,有要事说
他又一次打来了。
帝霜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接听,“你手断了还是哑巴了?微信不能说?”
霍修临无视她冷冰冰的语气,嗓音含笑,“霜霜,我们很久没见了…”
与此同时,裴澜鹤也踏进了大厅。
池州的声音适时响起,“裴先生回来了。”
裴澜鹤进门时正好对上池州的视线,后者愣了下,突然告诉帝霜他回来了。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林正生:“甜。”
他刚说完,就见这臭小子开心地往另一半苹果上啃了一大口,“甜就好。”
林正生:“……”
这是拿他试毒了?
“鹤儿啊,外公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半脖子的人,往后的日子唯一的盼头就是你能带个女朋友回来让外公见见,也好放心啊…”他语重心长道。
裴澜鹤见他又开始念叨这些了,索性打开电视,“外公,咱看电视成吗?我给你找八旬老头跳舞视频。”
林正生:“你这猫崽子,外公和你讲正经的!”
裴澜鹤敷衍地应着,无意中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正是那条面包车与劳斯莱斯在高架桥上相撞的社会新闻。
在看见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时,裴澜鹤再也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林正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越看越满意,“鹤儿你看这小姑娘如何,外公想着找个机会你们俩见见,如何觉得彼此合适,就先把婚事订下来…”
“你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吧,她母亲是你母亲的闺中好友,这小姑娘一家三口刚从Y国回来,打算定居国内了…”
裴澜鹤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匆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赶,“外公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诶!鹤儿——”
林正生没叫住人,继续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堆着满意的笑,“这小姑娘,和我外孙真是般配,真不错啊…”
-
帝霜在医院检查完,打开手机便是满屏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很多是裴澜鹤打来的电话。
她挑了个人少的楼道,将电话拨回去。
对面几乎秒接,他的语气带着急促的喘息,问她,“帝霜,你在哪?”
帝霜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话语里的焦急,“你来鹤城了?”
裴澜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位置,“你在哪?”
“华济医院。”
“你是不是看见新闻了?”
“别担心,我没多大事儿,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男人的嗓子堵着,声音也哑,“帝霜,别说那个字…”
帝霜心中有暖流淌过,“好,我不说。”
“站那别动,等我去找你。”他说。
裴澜鹤在看见新闻的第一时间就给帝霜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慌忙赶去现场,只看见了两辆损伤程度不同的空车。
那一刻,裴澜鹤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心中那盘步步为营的棋局被全盘掀翻,只想抱紧帝霜,一遍遍告诉她——
他爱她。
在赶去华济医院的路上,裴澜鹤的眼眶红的不像话。
司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透过后视镜去看裴澜鹤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小裴总,你怎么了?”
裴澜鹤没说话,抿着薄唇,垂着发红的眼睛,将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一旁,而后随意套上卫衣,拎着大衣边下车边穿上。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地眨眨眼,随后给裴青渡汇报情况:裴董,小裴总好像不太喜欢你给他准备的西装,快给他丑哭了
这个司机是裴青渡的专属司机,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称职。
裴董:扯淡
司机:裴董,这是真的
不过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因为裴青渡给司机拉黑了。
司机挠挠头,也不知道裴董是受什么刺激了…
-
帝霜给裴澜鹤发完位置后就坐在楼道旁的长椅上等着他。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就等来了裴澜鹤。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被他用力揽进怀里。
帝霜就在他身边,看他熟稔地挑拣比价,倒是比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要亲切很多。
他正在挑选家里的摆件,在一堆可爱的无脸瓷娃娃前站定,而后顺手拿了个黑色的瓷娃娃。
“干嘛拆散他们,”帝霜拎起一旁的同款白瓷娃娃,“人家是一对儿哈…”
裴澜鹤挑眉,将两个小玩意儿拿在手里,发出疑问,“你确定?”
她挑的那只白瓷娃娃明显做工精致,而且在价格上也贵很多。
“买白脸娃娃的钱够买黑脸娃娃的命了。”他这么说着,将白瓷娃娃放回原位。
帝霜执拗地重新拿回来,“你要棒打鸳鸯啊?”
裴澜鹤低低笑出声,觉得有些荒唐,“帝霜,你很会乱点鸳鸯谱啊,牛的。”
“它们在颜色和款式上就是很般配啊,”帝霜学着瓷娃娃‘抱抱’的动作,抱紧裴澜鹤,“而且拼在一起就是完美的抱抱!”
他身形有些僵硬,握着购物车的手攥紧了,“抱一次一百。”
帝霜眼眸亮起,嗓音拔高,“还有这等好事?”
她再次抱上裴澜鹤,“我先抱个一千块的!”
“每日限时限次数。”他伸出手指抵在她额头,将人往外推,“十秒钟到了。”
“OK!”帝霜松手很迅速,抱完人后心情很好,直接将他撂在原地,利落转身继续往前逛。
这回倒是裴澜鹤懵了一瞬。
“无情。”
他吐出两字,老实地将那只白瓷娃娃放进购物车,还特意挑了个不易磕碰的位置放好。
…
回去还是裴澜鹤开的车,帝霜在看他的购物小票,“白瓷娃娃要你半个月的工资啊?”
他侧目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调查我呢?”
“随口一问就知道了…”帝霜摸了摸鼻尖。
裴澜鹤漫不经心道,“工资不多,小费倒是赚的挺多。”
“可惜你又不收人小费的。”
红灯亮起,他将车稳稳停住,撩眼扫过她,“这也问到了?”
帝霜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这瓷娃娃这么贵,你可以想办法把这钱赚回来啊…”
“比如呢?”
“比如让我多抱两次。”
裴澜鹤:“…算盘珠子打到我脸上了。”
裴澜鹤租的房子在三楼,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是物业在维护小区环境方面还是尽职尽责的。
“这小区的物业不错,鲜花都送到家门口了。”帝霜盯着裴澜鹤家门前的那束粉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珠,送花的人应该没走多久。
她眼尖地注意到了藏在花束中的明信片,“第一次见你,你就像是北三城这雪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意识到这可能是封情书,帝霜没再往下看了。
裴澜鹤就像是没看见那束花似的,也丝毫不好奇送花的人是谁。
“裴小鹤,这么多人喜欢啊?”
帝霜斜靠着门框,眼含着笑意看他,调侃的意味很浓。
“爱我没结果。”裴澜鹤开完锁。
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帝霜例外。
门开了,他抬脚就要进去,结果被帝霜一只手臂撑了过来拦住去路。
“得,”裴澜鹤收回迈出去的脚,懒懒扫过她,“有家不让回,没天理了。”
帝霜还是拦着他,抬手拨弄了下耳边碎发,狐狸眼漾着美酒似的,撩拨且令人痴醉,“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裴澜鹤安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放心,我不碰你。”她又添了一句。
“我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吗?”裴澜鹤直接抬脚将门踹开,家门彻底对她敞开,“进吧,大小姐。”
帝霜生怕他反悔,一溜烟就往里钻。
“我不躲…”
裴澜鹤的大掌扣紧她的腰身,与他想象的一样细软。
“帝霜,我永远不会躲你。”他眼底欲色渐浓,眼神温柔如水。
男人喉结滚动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语气中带着点破天荒的乞求,“进来亲我,求你。”
梦醒了——
裴澜鹤瞧了眼窗外景色,雪依旧在落。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觉额上出了些薄汗。
梦的后半段潮热黏腻,所有未得到纾解的情感都默契地聚到一处,令他难以忽视。
男人利落地将上半身的睡衣脱了,而后下床开窗,难消的情.欲被寒风驱退,连带着让他睡意全无。
-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帝霜没再来找裴澜鹤,就像她从未出现在他生活中那样。
她的每次出现,便在他心中搅动着惊涛骇浪。
就如同这天傍晚,裴澜鹤从望夜阁出来就撞见了帝霜从车内下来。
是个高大的男人为她开的车门,那人态度恭敬,在帝霜下车时还特意撑起了雨伞为她遮挡风雪。
裴澜鹤身形颀长,容貌出挑。
她一眼就看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hi~裴小鹤!”
池州跟着帝霜一同望去,看见了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他顿时明了,压低声音,“帝总,我将车留给您用,玩的开心。”
他早就是位懂事的好助理了。
总裁开心,他就开心。
帝霜接过雨伞,朝着裴澜鹤身边走去,将伞往他那边倾斜,“又见面了,这几天肯定想死我了吧?”
裴澜鹤似笑非笑,一句轻飘飘的,“并没有。”
“那我这几天怎么总打喷嚏,”帝霜说的有模有样的,“除了你,没人会这么想我。”
他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话变多了。
莫非…
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她在追他?!
裴澜鹤的唇角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啊?”她问。
他回过神,答道,“去超市。”
帝霜莞尔,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的车里带,“我正好也要逛超市,一起吧!”
裴澜鹤没着急上车,他撑着车门,将帝霜塞进副驾驶,简明扼要道,“我开。”
“等等!”帝霜拽住他不让走。
他回眸,眉尾轻轻挑着,似是询问。
“安全带忘记帮我系了。”她抬眼,眼里悬着星光,又匿着勾人的笑。
裴澜鹤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俯下身,视线扫过她漂亮如玉的手,“大小姐的手是金子打的?”
他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拉过安全带仔细地给她扣上。
要直起身时猝不及防地被帝霜拉了回来,她温热的手心贴上他冰凉的脸,用力蹭了下,“给你的脸镀层金。”
裴澜鹤极轻地笑了下,莫名宠溺,“坐好。”
帝霜夸他,“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裴澜鹤:“…几天不见你去进修了土味情话?”
她顿时噎住,有些心虚地挠了挠眉心。
从小到大帝霜都没追过人,所以在这方面略显生涩也很正常。
裴澜鹤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嘴角轻抿着,像是在强忍笑意。
…
这次车内的氛围比上一回要好很多,没过多久就到了裴澜鹤所说的那家超市。
他确实需要买很多东西布置家里,不然总显得冷清,让人不愿在那多逗留。
帝霜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逛过超市了,从前在霍家时倒是经常跟着霍修临出门逛街。
只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裴澜鹤推着购物车过来,一路上挑了不少生活用品。
中年女人看清了帝霜的样貌,“是你,是你这个野种绑了我!你敢绑我,夫人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帝霜嗤笑一声,狐狸眼里淬着寒光,她咬下自己的皮手套,用力甩在那中年女人的脸上,“聒噪。”
中年女人名叫李蓉,是明湘从明家嫁到霍家时带来的女佣。
“你个贱人敢打我?”
李蓉模样疯癫,甚至被打了后想张嘴去咬帝霜的手。
帝霜笑出声,又甩了她一巴掌,“你什么身份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说到底,当年明湘想把她困在那场大火烧死时,眼前的李蓉还是帮凶。
“你这个野种,刚刚撞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李蓉的脸上浮现出两个清晰的红印,“你怎么不去死!是你毁了夫人的生活!你就该去死!你不要脸!勾引少爷,还敢勾引霍董!”
帝霜胃里泛着恶心,心里积压的怒火冲上来,“我勾引你大爷,明湘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让她自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
她抬脚踩在椅子上,攥着李蓉的头发,将人的头皮往后拽,逼着李蓉抬起头,露出那张沾满污秽和血迹的脸。
随后帝霜朝后伸手,池州便将手机递了上来,“帝总,在你来之前我们的人就已经录下来了,李蓉亲口承认是她找的人撞您。”
“嗯。”帝霜能猜到。
她将手机对准狼狈不堪的李蓉拍了张照片发给明湘,又对着自己拍了张光鲜亮丽的美照一起发了过去。
我没死成,你气不气?
李蓉能这么迅速地找到人来对付帝霜,背后必然少不了明湘的支持。
帝霜将照片发过去,料她也不敢在霍玉成面前提起来。
不远处的桦树林旁停了辆低调的奔驰suv,黑色的车身与浓墨的夜色融为一体。
裴澜鹤懒洋洋地靠着车头,手里操纵着无人机,嘴里咬着袋酸奶,将仓库里发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他薄唇勾着,眼底对帝霜的爱意变得浓郁。
正如他初次见她时就说了——
大小姐有点脾气怎么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裴澜鹤拿起来看了眼,是他托人去买帝霜想吃的那些东西,对方已经买全了。
他收起手机,心里算着时间,也该往酒店的方向赶了。
…
此时,霍家。
明湘在家里焦急地踱步,说出门办事的李蓉现在还没有回来。
门外传来动静,她抬眼望去,见霍修临从医院回来了,“修临,你回来了。”
霍修临将外套递给佣人,摘下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明湘,“霜霜出车祸了…”
明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稍纵即逝,“什么?霜霜出车祸了?伤的严不严重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出车祸了呢?”
“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母亲,眼神逐渐冰冷,“是你让人做的吧?”
“当然不是!”明湘否认的速度很快,见霍修临对她仍有猜忌,她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儿子,你要相信妈妈,我…”
霍修临:“够了——”
他将人挥开,愤怒自心底翻滚,“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明湘被他这样的状态给吓住,“修临,你…你不相信妈妈吗?”
提到这个,霍修临不免自嘲了下。
“霜霜十七岁那年,从那场大火死里逃生,她和我说过是你让佣人送去的补汤给她,是你支走了家里的全部佣人,只是为了烧死她…”
他嗓音哽咽,眼眶跟着泛红,“那年我没信她的话,我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我说过了,别再叫我筱筱。”
明湘那边没声音了,像是被她吓到。
随后传来的便是霍玉成的声音,他语气不悦,“白眼狼,只要还没解除关系,明湘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自己想想,你能有今天的本事还不是霍家辛苦栽培你的?”
“没有霍家,你能有今天?”
“你这种人就该对我们霍家人感恩戴德!”
帝霜直接笑出声来,将霍玉成的话当作乐子听,“没有霍家,我能走的更长远。”
“另外感恩戴德嘛,等你二老死了,我会多给你二老烧纸钱的,管够。”
“不够也别给我托梦,影响我睡眠质量。”
霍玉成气得当场砸了电话,明湘眼里的泪还没干透,急忙过来安抚他,“老公,你别怪筱筱,这都是我的错,筱筱就是因为我才会对你这么疏离。”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霍玉成的脸涨成猪肝色,情绪激动,“我们养了她十多年了,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她就因为当年一点小事记恨这么久!”
明湘拧着眉,闻言泪水再次落下,“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留筱筱独自在家,就不会让她…”
霍玉成见她哭的伤心,将人揽进怀中安慰,“好了老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你。”
霍修临回到家时,便看见佣人在收拾地上的狼藉,见到他回来,微微颔首,“大少爷。”
男人今年三十岁,周身气质是经过年岁沉淀过后的稳重凌厉,他的臂弯上搭着深色大衣,里面是熨烫平整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
见到地上的手机碎片,霍修临抬手推了下眼镜,镜片折射出幽绿色的暗芒,“筱筱来电话了?”
明湘:“修临,你回来了…”
她脸上还留着泪痕,“你快去劝劝你爸,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霍玉成见了儿子回来,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他身上,“多年前在帝城孤儿院,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帝霜这个白眼狼!”
霍修临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平静地在他身边落座,“爸,筱筱现在依旧是霍筱。”
“你把她当霍筱,人家未必稀罕霍筱这个身份了…”霍玉成厉声道,“她现在在帝城只手遮天,有这样大的本事,翅膀也是硬了!”
明湘换上慈爱的笑容,“老公,不管怎么样,筱筱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霍家悉心栽培的。你也该为筱筱感到骄傲啊…”
霍玉成冷哼着,“以她现在的能力,就该帮着霍家的企业做大做强,这是她欠我们霍家的。”
一旁沉默许久的霍修临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刚从医院回来,连夜做了几台手术,已然有些疲惫,“爸妈,既然筱筱想离开这个家,就让她走吧…”
此话一出,客厅陷入极致的沉静。
而后反应过来的霍玉成拍桌而起,愤怒道,“她想走可以,但总归要还我们霍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霍修临的模样斯文坦然,眼眸中藏着点柔色,“…既然这样,便让筱筱嫁于我。”
霍玉成还没作反应,明湘却猛然站起身来,她语调拔高,“我不同意!”
…
从小到大,霍修临的性子都是沉稳冷静的,心智也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他长成了霍玉成满意的继承人模样。
在霍修临十二岁生日那年,他跟着霍玉成去帝城拜访合作伙伴。
两家合作谈成的那天,恰巧是霍修临的生日。
霍玉成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安静地思考着,褐色的眼眸很是明亮,“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妹妹。”
这些天他准备的东西倒是不少。
帝霜直接端起果盘,朝着他卧室的方向去。
裴澜鹤就在里面收拾行李,她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吃着水果也不忘言语逗他,“衣服叠的真整齐,那个是什么?”
“内裤吗?”
“你喜欢穿黑色的?”
裴澜鹤太阳穴突突直跳,最终忍无可忍地唤了句,“帝霜…”
她眉眼带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呢!”
-
两个小时后,裴澜鹤被帝霜带到了城南别墅。
池州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帝霜,先是恭敬地叫了声,“帝总,您回来了。”
帝霜点头,而后向身后的裴澜鹤介绍,“这是池州,我的助理兼保镖。”
“你好,裴先生。”池州朝着裴澜鹤伸出手,笑容得体。
裴澜鹤回握他,冲他轻轻点头示意。
“需要我帮你将行李送上楼吗?”池州看向裴澜鹤带来的行李箱。
“不必,多谢池特助的好意。”
池州:“裴先生,你是帝总的客人,和我不必这样客气的。”
帝霜挠挠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个雄性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池州,这没你事了,回去休息吧。”
池州脸上的笑容没变,“好的帝总。”
等人离开后,帝霜带着裴澜鹤去了楼上客卧,“喏,这是你的房间,空间大采光好,楼下就是后花园,风景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话锋一转,冲他挑眉,“我的房间就在对面。”
裴澜鹤放行李的动作一顿,随后乐了,“懂了,我会记得锁门的。”
帝霜:“……”
她是这个意思吗?
…
等裴澜鹤收拾好行李从房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豪华的水晶灯散着静谧的光。
这个家里有帝霜生活过的气息,光是这么想着,便让裴澜鹤呼吸都烫了几分。
他唇角泛起笑意,抬眼看向帝霜的房间,确实离他很近。
帝霜的房间没有灯光,裴澜鹤下楼时注意到书房里传来人声。
他猜测帝霜应该是在处理公司事务。
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了,帝霜忙起来估计也忘了吃晚饭。
裴澜鹤在家里逛了圈,熟悉下每个角落,最后找到厨房的位置,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好在冰箱里有不少食材,不需要去买菜了。
没过多久,裴澜鹤就完成了三菜一汤。
他的厨艺很好,是跟着奶奶学的。
等到帝霜忙完出来时就嗅到了餐厅飘来的饭菜香气,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今天也是不巧,家里的阿姨放假了。
她忙起来忘了这茬,工作太投入导致也忘记家里还有裴澜鹤在。
帝霜走到餐厅时,男人已经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了,“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吃饭了。”
“你…会做饭啊?”她有些诧异。
辣子鸡丁、口菇牛肉和醉螃蟹是帝霜最喜欢吃的三道菜。
帝霜的口味很刁钻,就算是炒了这些菜,味道和色相有一点欠缺她都不乐意多吃一口。
所以不管她到什么地方出差,家里的阿姨必须得带上。
裴澜鹤解开围裙,“厨艺还行,尝尝吃的习惯么?”
帝霜吃了口牛肉,眼眸亮了个度,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吃诶!”
“大小姐说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了…”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做不出她爱吃的口味,如今倒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她托着下巴问他,眼神里带着考究,“说吧,是不是看我大眼仔发的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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