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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妄想全文+番茄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里纹的是只水墨凤凰。红羽似火,浴火重生。水墨凤凰在被烧伤的肌肤上展翅,默默诉说着帝霜过去的坚韧。她神色自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刚沾上床,新一波的睡意来袭。手机却在此时震动着,帝霜没理。她闭目养神,任由手机一次次震动。终于在第三次震动时,她拿起来接听了。来电地址是鹤城,来电人显示明湘“筱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帝霜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在忙,什么事?”明湘听到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眼眶霎时间红了个彻底,“筱筱,你还在怪妈妈是不是?怪妈妈没有在那场大火里及时救出你…我…”“霍夫人,”帝霜直接打断她的话,“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打领养关系诉讼解除的官司…”帝霜成年后就想着与霍家人断绝关系。她渐渐远离霍家,在帝城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等到自己...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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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里纹的是只水墨凤凰。红羽似火,浴火重生。水墨凤凰在被烧伤的肌肤上展翅,默默诉说着帝霜过去的坚韧。她神色自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刚沾上床,新一波的睡意来袭。手机却在此时震动着,帝霜没理。她闭目养神,任由手机一次次震动。终于在第三次震动时,她拿起来接听了。来电地址是鹤城,来电人显示明湘“筱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帝霜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在忙,什么事?”明湘听到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眼眶霎时间红了个彻底,“筱筱,你还在怪妈妈是不是?怪妈妈没有在那场大火里及时救出你…我…”“霍夫人,”帝霜直接打断她的话,“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打领养关系诉讼解除的官司…”帝霜成年后就想着与霍家人断绝关系。她渐渐远离霍家,在帝城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等到自己...

《无人区妄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里纹的是只水墨凤凰。

红羽似火,浴火重生。

水墨凤凰在被烧伤的肌肤上展翅,默默诉说着帝霜过去的坚韧。

她神色自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刚沾上床,新一波的睡意来袭。

手机却在此时震动着,帝霜没理。

她闭目养神,任由手机一次次震动。

终于在第三次震动时,她拿起来接听了。

来电地址是鹤城,来电人显示明湘

“筱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帝霜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在忙,什么事?”

明湘听到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眼眶霎时间红了个彻底,“筱筱,你还在怪妈妈是不是?怪妈妈没有在那场大火里及时救出你…我…”

“霍夫人,”帝霜直接打断她的话,“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打领养关系诉讼解除的官司…”

帝霜成年后就想着与霍家人断绝关系。

她渐渐远离霍家,在帝城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等到自己羽翼丰满,本想着与霍家人协议解除领养关系,霍家父母还未表态,一向冷静自持的霍修临第一个发疯。

他在乎的不是解除领养关系,他在意的是帝霜要走,她想从这个家,从他身边逃离。

于是他失控到当场拽走了帝霜,逼问她原因。

“筱筱,告诉我,为什么?”霍修临不肯松开她的手腕,人也跟着逼近。

直到帝霜被他逼到角落,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摘下眼镜,“霍筱,你该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说起来霍筱这个名字还是霍修临给她改的。

“留在这,我活不出我自己。”

有了高跟鞋的加持,如今的帝霜压根不用再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与他平视,眼神里早就没了以往的亲昵,“我本身就不是霍家人,所以留在霍家我活不下去。”

帝霜眼里一片平静,亲自揭开伤疤,“那场火烧起来之前,家里的女佣将煲好的补汤送给我喝,并催着我喝完回房休息…”

“汤里有安眠药和苦参,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中途被疼醒,腹部宛如刀绞,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床铺…”

“偏偏那场火就在这时烧了起来,火势那样大…”

“整栋房子是空荡的,里面只有我。”

“而那补汤…”帝霜唇角扯起讥讽的笑意,“是你母亲明湘让人端来给我的…”

她没再往下说,霍修临是聪明人,会明白她的意思。

但他不愿意相信昔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念一句“阿弥陀佛”的女人会对帝霜做这样的事。

“筱筱…”霍修临双目猩红,“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哥把事情查清楚好不好?”

他眼尾猩红,“先别走,哥求你。”

“算了吧,”帝霜挣开他的手,“我靠自己也能查清事情原委。”

她靠自己,也能获得救赎。



明湘绝非看起来那样面善。

她在心里饲养着一只魔鬼。

诉讼解除领养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霍家在鹤城也有些势力,帝霜虽然有了与之抗衡的资本,但霍家人不愿松口。

所以这场官司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了。

“如果筱筱真的想离开霍家,离开爸爸妈妈…”明湘的嗓音哽咽着,“我们可以答应协商解除领养关系…”

帝霜没立刻回话,像是在斟酌明湘话里的真假。

“新年快要到了,筱筱还愿意回来陪我们度过最后一个团团圆圆的年吗?”明湘擦着眼泪,语气哀求,“妈妈求你,求你回家来好不好?筱筱…”

她一口一个“筱筱”,听的帝霜拧紧眉头。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没人知道霍修临的心里有多么孤独。

他的生活像是被设置好的程序,每一步都是按照设定去进行。

无趣的很。

霍玉成谈成了合作很高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当即让司机调转车头,去往帝城福利院的方向…

晚餐用的并不愉快,明湘的脸色难看,在霍修临离开餐桌时也跟着离开。

他进了书房,刚打开电脑明湘就进来了,“修临,我不同意你娶帝霜。”

霍修临凝视着母亲冷冰冰的眉眼,与往常那温柔可亲的样截然相反。

他的思绪又被拉回挽留帝霜的那次,帝霜揭露出他母亲蛇蝎的一面。

“缘由?”

明湘不悦道,“你先告诉我,你非要娶帝霜的缘由。”

霍修临收回视线,认真道,“我爱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书房内响起,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他兀自笑了,语气更加坚定,“我非要她。”

明湘气得胸口泛疼,指着向来稳重的儿子,连指尖都在颤抖,“你…你…”

霍修临抬起眼,对上她被怒意熏红的眼睛,“我只会娶她。”

“我绝不会让你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帝霜!

“筱筱的身体成这副模样,因为谁?”他目光幽幽,早已将伪装了多年的女人看透,“我不在乎她能否生育。”

明湘的眼眶蓄满泪水,“你是想让霍家也被帝霜吞并吗?”

霍修临合上电脑,站起身来,压迫感增强,“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这是霍家人欠她的。

明湘在背后的手段,绝不只是那次的大火…

也难怪帝霜要逃离。

男人闭上眼,想到帝霜曾经在暗处受过的折磨,他便无比后悔那年将她带回了霍家。

“我会站在帝霜那边,同意她解除与霍家的领养关系。”他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次他唤的不是“筱筱”,而是她原本的名字“帝霜”

明湘已临近崩溃,“霍修临,你疯了!”

-

北三城的雪停了,空气中的冷空气却没有丝毫退却。

帝霜从spa室里出来时,裴澜鹤还没有回来。

她看了眼时间,快到八点了。

没等到裴澜鹤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霍修临的,我和我父亲都同意解除你和霍家的领养关系

帝霜挑眉,神色淡淡。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明中午霍玉成那老家伙给她打电话时还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态度,结果到了晚上就同意了解除关系。

谁知道霍修临怎么说服他的。

帝霜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只字未提明湘,也是了,明湘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呢?

她得靠着这层领养关系,把控帝霜的人生。

让帝霜成了拥有孤线的风筝,飞的再高再远,风筝线也始终捏明湘手中。

帝霜没理会他。

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乌发铺在沙发上,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着裴澜鹤回家吃饭。

没过几分钟,霍修临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帝霜果断选择挂断。

霍修临:接个电话,有要事说

他又一次打来了。

帝霜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接听,“你手断了还是哑巴了?微信不能说?”

霍修临无视她冷冰冰的语气,嗓音含笑,“霜霜,我们很久没见了…”

与此同时,裴澜鹤也踏进了大厅。

池州的声音适时响起,“裴先生回来了。”

裴澜鹤进门时正好对上池州的视线,后者愣了下,突然告诉帝霜他回来了。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林正生:“甜。”

他刚说完,就见这臭小子开心地往另一半苹果上啃了一大口,“甜就好。”

林正生:“……”

这是拿他试毒了?

“鹤儿啊,外公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半脖子的人,往后的日子唯一的盼头就是你能带个女朋友回来让外公见见,也好放心啊…”他语重心长道。

裴澜鹤见他又开始念叨这些了,索性打开电视,“外公,咱看电视成吗?我给你找八旬老头跳舞视频。”

林正生:“你这猫崽子,外公和你讲正经的!”

裴澜鹤敷衍地应着,无意中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正是那条面包车与劳斯莱斯在高架桥上相撞的社会新闻。

在看见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时,裴澜鹤再也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林正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越看越满意,“鹤儿你看这小姑娘如何,外公想着找个机会你们俩见见,如何觉得彼此合适,就先把婚事订下来…”

“你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吧,她母亲是你母亲的闺中好友,这小姑娘一家三口刚从Y国回来,打算定居国内了…”

裴澜鹤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匆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赶,“外公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诶!鹤儿——”

林正生没叫住人,继续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堆着满意的笑,“这小姑娘,和我外孙真是般配,真不错啊…”

-

帝霜在医院检查完,打开手机便是满屏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很多是裴澜鹤打来的电话。

她挑了个人少的楼道,将电话拨回去。

对面几乎秒接,他的语气带着急促的喘息,问她,“帝霜,你在哪?”

帝霜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话语里的焦急,“你来鹤城了?”

裴澜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位置,“你在哪?”

“华济医院。”

“你是不是看见新闻了?”

“别担心,我没多大事儿,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男人的嗓子堵着,声音也哑,“帝霜,别说那个字…”

帝霜心中有暖流淌过,“好,我不说。”

“站那别动,等我去找你。”他说。

裴澜鹤在看见新闻的第一时间就给帝霜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慌忙赶去现场,只看见了两辆损伤程度不同的空车。

那一刻,裴澜鹤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心中那盘步步为营的棋局被全盘掀翻,只想抱紧帝霜,一遍遍告诉她——

他爱她。

在赶去华济医院的路上,裴澜鹤的眼眶红的不像话。

司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透过后视镜去看裴澜鹤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小裴总,你怎么了?”

裴澜鹤没说话,抿着薄唇,垂着发红的眼睛,将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一旁,而后随意套上卫衣,拎着大衣边下车边穿上。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地眨眨眼,随后给裴青渡汇报情况:裴董,小裴总好像不太喜欢你给他准备的西装,快给他丑哭了

这个司机是裴青渡的专属司机,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称职。

裴董:扯淡

司机:裴董,这是真的

不过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因为裴青渡给司机拉黑了。

司机挠挠头,也不知道裴董是受什么刺激了…

-

帝霜给裴澜鹤发完位置后就坐在楼道旁的长椅上等着他。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就等来了裴澜鹤。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被他用力揽进怀里。


帝霜就在他身边,看他熟稔地挑拣比价,倒是比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要亲切很多。

他正在挑选家里的摆件,在一堆可爱的无脸瓷娃娃前站定,而后顺手拿了个黑色的瓷娃娃。

“干嘛拆散他们,”帝霜拎起一旁的同款白瓷娃娃,“人家是一对儿哈…”

裴澜鹤挑眉,将两个小玩意儿拿在手里,发出疑问,“你确定?”

她挑的那只白瓷娃娃明显做工精致,而且在价格上也贵很多。

“买白脸娃娃的钱够买黑脸娃娃的命了。”他这么说着,将白瓷娃娃放回原位。

帝霜执拗地重新拿回来,“你要棒打鸳鸯啊?”

裴澜鹤低低笑出声,觉得有些荒唐,“帝霜,你很会乱点鸳鸯谱啊,牛的。”

“它们在颜色和款式上就是很般配啊,”帝霜学着瓷娃娃‘抱抱’的动作,抱紧裴澜鹤,“而且拼在一起就是完美的抱抱!”

他身形有些僵硬,握着购物车的手攥紧了,“抱一次一百。”

帝霜眼眸亮起,嗓音拔高,“还有这等好事?”

她再次抱上裴澜鹤,“我先抱个一千块的!”

“每日限时限次数。”他伸出手指抵在她额头,将人往外推,“十秒钟到了。”

“OK!”帝霜松手很迅速,抱完人后心情很好,直接将他撂在原地,利落转身继续往前逛。

这回倒是裴澜鹤懵了一瞬。

“无情。”

他吐出两字,老实地将那只白瓷娃娃放进购物车,还特意挑了个不易磕碰的位置放好。



回去还是裴澜鹤开的车,帝霜在看他的购物小票,“白瓷娃娃要你半个月的工资啊?”

他侧目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调查我呢?”

“随口一问就知道了…”帝霜摸了摸鼻尖。

裴澜鹤漫不经心道,“工资不多,小费倒是赚的挺多。”

“可惜你又不收人小费的。”

红灯亮起,他将车稳稳停住,撩眼扫过她,“这也问到了?”

帝霜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这瓷娃娃这么贵,你可以想办法把这钱赚回来啊…”

“比如呢?”

“比如让我多抱两次。”

裴澜鹤:“…算盘珠子打到我脸上了。”

裴澜鹤租的房子在三楼,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是物业在维护小区环境方面还是尽职尽责的。

“这小区的物业不错,鲜花都送到家门口了。”帝霜盯着裴澜鹤家门前的那束粉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珠,送花的人应该没走多久。

她眼尖地注意到了藏在花束中的明信片,“第一次见你,你就像是北三城这雪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意识到这可能是封情书,帝霜没再往下看了。

裴澜鹤就像是没看见那束花似的,也丝毫不好奇送花的人是谁。

“裴小鹤,这么多人喜欢啊?”

帝霜斜靠着门框,眼含着笑意看他,调侃的意味很浓。

“爱我没结果。”裴澜鹤开完锁。

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帝霜例外。

门开了,他抬脚就要进去,结果被帝霜一只手臂撑了过来拦住去路。

“得,”裴澜鹤收回迈出去的脚,懒懒扫过她,“有家不让回,没天理了。”

帝霜还是拦着他,抬手拨弄了下耳边碎发,狐狸眼漾着美酒似的,撩拨且令人痴醉,“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裴澜鹤安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放心,我不碰你。”她又添了一句。

“我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吗?”裴澜鹤直接抬脚将门踹开,家门彻底对她敞开,“进吧,大小姐。”

帝霜生怕他反悔,一溜烟就往里钻。


“我不躲…”

裴澜鹤的大掌扣紧她的腰身,与他想象的一样细软。

“帝霜,我永远不会躲你。”他眼底欲色渐浓,眼神温柔如水。

男人喉结滚动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语气中带着点破天荒的乞求,“进来亲我,求你。”

梦醒了——

裴澜鹤瞧了眼窗外景色,雪依旧在落。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觉额上出了些薄汗。

梦的后半段潮热黏腻,所有未得到纾解的情感都默契地聚到一处,令他难以忽视。

男人利落地将上半身的睡衣脱了,而后下床开窗,难消的情.欲被寒风驱退,连带着让他睡意全无。

-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帝霜没再来找裴澜鹤,就像她从未出现在他生活中那样。

她的每次出现,便在他心中搅动着惊涛骇浪。

就如同这天傍晚,裴澜鹤从望夜阁出来就撞见了帝霜从车内下来。

是个高大的男人为她开的车门,那人态度恭敬,在帝霜下车时还特意撑起了雨伞为她遮挡风雪。

裴澜鹤身形颀长,容貌出挑。

她一眼就看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hi~裴小鹤!”

池州跟着帝霜一同望去,看见了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他顿时明了,压低声音,“帝总,我将车留给您用,玩的开心。”

他早就是位懂事的好助理了。

总裁开心,他就开心。

帝霜接过雨伞,朝着裴澜鹤身边走去,将伞往他那边倾斜,“又见面了,这几天肯定想死我了吧?”

裴澜鹤似笑非笑,一句轻飘飘的,“并没有。”

“那我这几天怎么总打喷嚏,”帝霜说的有模有样的,“除了你,没人会这么想我。”

他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话变多了。

莫非…

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她在追他?!

裴澜鹤的唇角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啊?”她问。

他回过神,答道,“去超市。”

帝霜莞尔,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的车里带,“我正好也要逛超市,一起吧!”

裴澜鹤没着急上车,他撑着车门,将帝霜塞进副驾驶,简明扼要道,“我开。”

“等等!”帝霜拽住他不让走。

他回眸,眉尾轻轻挑着,似是询问。

“安全带忘记帮我系了。”她抬眼,眼里悬着星光,又匿着勾人的笑。

裴澜鹤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俯下身,视线扫过她漂亮如玉的手,“大小姐的手是金子打的?”

他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拉过安全带仔细地给她扣上。

要直起身时猝不及防地被帝霜拉了回来,她温热的手心贴上他冰凉的脸,用力蹭了下,“给你的脸镀层金。”

裴澜鹤极轻地笑了下,莫名宠溺,“坐好。”

帝霜夸他,“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裴澜鹤:“…几天不见你去进修了土味情话?”

她顿时噎住,有些心虚地挠了挠眉心。

从小到大帝霜都没追过人,所以在这方面略显生涩也很正常。

裴澜鹤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嘴角轻抿着,像是在强忍笑意。



这次车内的氛围比上一回要好很多,没过多久就到了裴澜鹤所说的那家超市。

他确实需要买很多东西布置家里,不然总显得冷清,让人不愿在那多逗留。

帝霜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逛过超市了,从前在霍家时倒是经常跟着霍修临出门逛街。

只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裴澜鹤推着购物车过来,一路上挑了不少生活用品。


中年女人看清了帝霜的样貌,“是你,是你这个野种绑了我!你敢绑我,夫人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帝霜嗤笑一声,狐狸眼里淬着寒光,她咬下自己的皮手套,用力甩在那中年女人的脸上,“聒噪。”

中年女人名叫李蓉,是明湘从明家嫁到霍家时带来的女佣。

“你个贱人敢打我?”

李蓉模样疯癫,甚至被打了后想张嘴去咬帝霜的手。

帝霜笑出声,又甩了她一巴掌,“你什么身份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说到底,当年明湘想把她困在那场大火烧死时,眼前的李蓉还是帮凶。

“你这个野种,刚刚撞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李蓉的脸上浮现出两个清晰的红印,“你怎么不去死!是你毁了夫人的生活!你就该去死!你不要脸!勾引少爷,还敢勾引霍董!”

帝霜胃里泛着恶心,心里积压的怒火冲上来,“我勾引你大爷,明湘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让她自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

她抬脚踩在椅子上,攥着李蓉的头发,将人的头皮往后拽,逼着李蓉抬起头,露出那张沾满污秽和血迹的脸。

随后帝霜朝后伸手,池州便将手机递了上来,“帝总,在你来之前我们的人就已经录下来了,李蓉亲口承认是她找的人撞您。”

“嗯。”帝霜能猜到。

她将手机对准狼狈不堪的李蓉拍了张照片发给明湘,又对着自己拍了张光鲜亮丽的美照一起发了过去。

我没死成,你气不气?

李蓉能这么迅速地找到人来对付帝霜,背后必然少不了明湘的支持。

帝霜将照片发过去,料她也不敢在霍玉成面前提起来。

不远处的桦树林旁停了辆低调的奔驰suv,黑色的车身与浓墨的夜色融为一体。

裴澜鹤懒洋洋地靠着车头,手里操纵着无人机,嘴里咬着袋酸奶,将仓库里发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他薄唇勾着,眼底对帝霜的爱意变得浓郁。

正如他初次见她时就说了——

大小姐有点脾气怎么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裴澜鹤拿起来看了眼,是他托人去买帝霜想吃的那些东西,对方已经买全了。

他收起手机,心里算着时间,也该往酒店的方向赶了。



此时,霍家。

明湘在家里焦急地踱步,说出门办事的李蓉现在还没有回来。

门外传来动静,她抬眼望去,见霍修临从医院回来了,“修临,你回来了。”

霍修临将外套递给佣人,摘下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明湘,“霜霜出车祸了…”

明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稍纵即逝,“什么?霜霜出车祸了?伤的严不严重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出车祸了呢?”

“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母亲,眼神逐渐冰冷,“是你让人做的吧?”

“当然不是!”明湘否认的速度很快,见霍修临对她仍有猜忌,她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儿子,你要相信妈妈,我…”

霍修临:“够了——”

他将人挥开,愤怒自心底翻滚,“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明湘被他这样的状态给吓住,“修临,你…你不相信妈妈吗?”

提到这个,霍修临不免自嘲了下。

“霜霜十七岁那年,从那场大火死里逃生,她和我说过是你让佣人送去的补汤给她,是你支走了家里的全部佣人,只是为了烧死她…”

他嗓音哽咽,眼眶跟着泛红,“那年我没信她的话,我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我说过了,别再叫我筱筱。”

明湘那边没声音了,像是被她吓到。

随后传来的便是霍玉成的声音,他语气不悦,“白眼狼,只要还没解除关系,明湘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自己想想,你能有今天的本事还不是霍家辛苦栽培你的?”

“没有霍家,你能有今天?”

“你这种人就该对我们霍家人感恩戴德!”

帝霜直接笑出声来,将霍玉成的话当作乐子听,“没有霍家,我能走的更长远。”

“另外感恩戴德嘛,等你二老死了,我会多给你二老烧纸钱的,管够。”

“不够也别给我托梦,影响我睡眠质量。”

霍玉成气得当场砸了电话,明湘眼里的泪还没干透,急忙过来安抚他,“老公,你别怪筱筱,这都是我的错,筱筱就是因为我才会对你这么疏离。”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霍玉成的脸涨成猪肝色,情绪激动,“我们养了她十多年了,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她就因为当年一点小事记恨这么久!”

明湘拧着眉,闻言泪水再次落下,“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留筱筱独自在家,就不会让她…”

霍玉成见她哭的伤心,将人揽进怀中安慰,“好了老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你。”

霍修临回到家时,便看见佣人在收拾地上的狼藉,见到他回来,微微颔首,“大少爷。”

男人今年三十岁,周身气质是经过年岁沉淀过后的稳重凌厉,他的臂弯上搭着深色大衣,里面是熨烫平整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

见到地上的手机碎片,霍修临抬手推了下眼镜,镜片折射出幽绿色的暗芒,“筱筱来电话了?”

明湘:“修临,你回来了…”

她脸上还留着泪痕,“你快去劝劝你爸,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霍玉成见了儿子回来,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他身上,“多年前在帝城孤儿院,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帝霜这个白眼狼!”

霍修临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平静地在他身边落座,“爸,筱筱现在依旧是霍筱。”

“你把她当霍筱,人家未必稀罕霍筱这个身份了…”霍玉成厉声道,“她现在在帝城只手遮天,有这样大的本事,翅膀也是硬了!”

明湘换上慈爱的笑容,“老公,不管怎么样,筱筱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霍家悉心栽培的。你也该为筱筱感到骄傲啊…”

霍玉成冷哼着,“以她现在的能力,就该帮着霍家的企业做大做强,这是她欠我们霍家的。”

一旁沉默许久的霍修临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刚从医院回来,连夜做了几台手术,已然有些疲惫,“爸妈,既然筱筱想离开这个家,就让她走吧…”

此话一出,客厅陷入极致的沉静。

而后反应过来的霍玉成拍桌而起,愤怒道,“她想走可以,但总归要还我们霍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霍修临的模样斯文坦然,眼眸中藏着点柔色,“…既然这样,便让筱筱嫁于我。”

霍玉成还没作反应,明湘却猛然站起身来,她语调拔高,“我不同意!”



从小到大,霍修临的性子都是沉稳冷静的,心智也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他长成了霍玉成满意的继承人模样。

在霍修临十二岁生日那年,他跟着霍玉成去帝城拜访合作伙伴。

两家合作谈成的那天,恰巧是霍修临的生日。

霍玉成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安静地思考着,褐色的眼眸很是明亮,“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妹妹。”


这些天他准备的东西倒是不少。

帝霜直接端起果盘,朝着他卧室的方向去。

裴澜鹤就在里面收拾行李,她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吃着水果也不忘言语逗他,“衣服叠的真整齐,那个是什么?”

“内裤吗?”

“你喜欢穿黑色的?”

裴澜鹤太阳穴突突直跳,最终忍无可忍地唤了句,“帝霜…”

她眉眼带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呢!”

-

两个小时后,裴澜鹤被帝霜带到了城南别墅。

池州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帝霜,先是恭敬地叫了声,“帝总,您回来了。”

帝霜点头,而后向身后的裴澜鹤介绍,“这是池州,我的助理兼保镖。”

“你好,裴先生。”池州朝着裴澜鹤伸出手,笑容得体。

裴澜鹤回握他,冲他轻轻点头示意。

“需要我帮你将行李送上楼吗?”池州看向裴澜鹤带来的行李箱。

“不必,多谢池特助的好意。”

池州:“裴先生,你是帝总的客人,和我不必这样客气的。”

帝霜挠挠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个雄性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池州,这没你事了,回去休息吧。”

池州脸上的笑容没变,“好的帝总。”

等人离开后,帝霜带着裴澜鹤去了楼上客卧,“喏,这是你的房间,空间大采光好,楼下就是后花园,风景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话锋一转,冲他挑眉,“我的房间就在对面。”

裴澜鹤放行李的动作一顿,随后乐了,“懂了,我会记得锁门的。”

帝霜:“……”

她是这个意思吗?



等裴澜鹤收拾好行李从房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豪华的水晶灯散着静谧的光。

这个家里有帝霜生活过的气息,光是这么想着,便让裴澜鹤呼吸都烫了几分。

他唇角泛起笑意,抬眼看向帝霜的房间,确实离他很近。

帝霜的房间没有灯光,裴澜鹤下楼时注意到书房里传来人声。

他猜测帝霜应该是在处理公司事务。

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了,帝霜忙起来估计也忘了吃晚饭。

裴澜鹤在家里逛了圈,熟悉下每个角落,最后找到厨房的位置,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好在冰箱里有不少食材,不需要去买菜了。

没过多久,裴澜鹤就完成了三菜一汤。

他的厨艺很好,是跟着奶奶学的。

等到帝霜忙完出来时就嗅到了餐厅飘来的饭菜香气,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今天也是不巧,家里的阿姨放假了。

她忙起来忘了这茬,工作太投入导致也忘记家里还有裴澜鹤在。

帝霜走到餐厅时,男人已经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了,“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吃饭了。”

“你…会做饭啊?”她有些诧异。

辣子鸡丁、口菇牛肉和醉螃蟹是帝霜最喜欢吃的三道菜。

帝霜的口味很刁钻,就算是炒了这些菜,味道和色相有一点欠缺她都不乐意多吃一口。

所以不管她到什么地方出差,家里的阿姨必须得带上。

裴澜鹤解开围裙,“厨艺还行,尝尝吃的习惯么?”

帝霜吃了口牛肉,眼眸亮了个度,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吃诶!”

“大小姐说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了…”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做不出她爱吃的口味,如今倒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她托着下巴问他,眼神里带着考究,“说吧,是不是看我大眼仔发的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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