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炀温锦的其他类型小说《掌心之外:盛炀温锦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应一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锦看着街上来往的车辆,和霜姐道了谢。而后在退出到主页面的时候,她有瞬间的怔愣。盛炀一直都是她的微信置顶。被风吹得有些麻木的手指,点开盛炀的对话框。聊天还停留在半个月之前。温锦和他分享自己接到了第一个可以单独完成的单子。盛炀没有回。确切地说,盛炀几乎不怎么回她的消息。只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施舍一般地回一两个字。温锦曾经以为,盛炀只是事情太多,所以不怎么看手机。可是现在才逐渐反应过来,盛炀只是连敷衍她都觉得麻烦。可是明明,当初是盛炀主动的。她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坐下,看着来往的汽车发呆。从昨天就开始浸润在骨头里的疼痛,终于在现在找准了时机,一口气都冒了出来。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情感,趁着她走神的空档,全部朝着她的心脏汹涌而来。怎么会不...
《掌心之外:盛炀温锦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温锦看着街上来往的车辆,和霜姐道了谢。
而后在退出到主页面的时候,她有瞬间的怔愣。
盛炀一直都是她的微信置顶。
被风吹得有些麻木的手指,点开盛炀的对话框。
聊天还停留在半个月之前。
温锦和他分享自己接到了第一个可以单独完成的单子。
盛炀没有回。
确切地说,盛炀几乎不怎么回她的消息。
只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施舍一般地回一两个字。
温锦曾经以为,盛炀只是事情太多,所以不怎么看手机。
可是现在才逐渐反应过来,盛炀只是连敷衍她都觉得麻烦。
可是明明,当初是盛炀主动的。
她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坐下,看着来往的汽车发呆。
从昨天就开始浸润在骨头里的疼痛,终于在现在找准了时机,一口气都冒了出来。
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情感,趁着她走神的空档,全部朝着她的心脏汹涌而来。
怎么会不难过呢——
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温锦闭上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和盛炀在一起的三年,她不敢说。
如今她伤心麻木,依旧不敢说。
所有的情绪都只能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一点点自己吞噬掉。
她不是听不出盛爷爷的意思。
即使他嘴里说着希望温锦留下,可实际上却也还是更觉得温锦是个麻烦。
他似乎在担心温锦会搅乱盛炀和文幼的婚事。
温锦抿紧唇角,终于缓缓抬起眼睛。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是小姨打来的。
温锦动作迟缓地接通电话,原本低沉的情绪在听到小姨说的话以后,清醒了过来。
小姨说:“小锦,你爸爸出狱的时间提前了,估计还有半个月,让他到时候直接来羊城吧。”
温锦顿了顿,下意识说道:“我可以等着他一起去羊城。”
小姨不太赞同,“小锦,咱家现在不缺这点车费钱,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去京市接他。”
温锦迟钝地察觉出小姨的态度似乎不太对劲。
她眉心轻轻往下一沉,“小姨,你......”
小姨叹气:“盛炀要结婚了,你再留在盛家说不过去,毕竟你们也不是真的兄妹。”
小姨说完,只剩下长长的沉默。
温锦看着街道的方向眨了眨眼:“小姨,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盛老爷子身边的管家给我打了电话。”
也说了一些暗示的话。
她不想让温锦难过,就没有多说。
可是温锦却已经明白过来,盛老爷子确实在防着她。
她轻声和小姨说:“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
温锦是坐公交车回家的。
绕城一圈的公交,足够让她想清楚很多事。
她从小就跟着父母待在京市,后来也一直待在盛家。
可是这里,却始终不是她的家。
熠熠生辉的京市,没有一个可以让她落脚的地方。
公交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温锦有瞬间恍惚。
这里是一处高档小区,每个月的租金就能把她所有的工资和副业挣的钱扣除掉一大半。
但最开始,温锦租的房子并不是这里,而是一个普通居民楼。
盛炀去过一次,嫌弃得不行。
甚至连门都没进就直接离开。
温锦只能花费掉自己大半的积蓄租了这样一套高档房屋。
可即使这样一套高档公寓,也入不了盛炀的眼,他会来,但是鲜少过夜。
温锦浑浑噩噩地看着手机,在京市这些年,她的存款还是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用在了盛炀身上。
一出电梯,却发现自己家的房门打开,透出一丝光亮,还有嘈杂的游戏声。
温锦脚步一顿,盛炀来了。
她迟疑着推开门,果然看到盛炀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修长的手指握着游戏手柄。
他身上的外套被随便地扔在一边。
衬衫扣子几乎大打开,锁骨、胸肌、腹肌若隐若现。
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懒散浪荡。
房子的布置都是按照盛炀的喜好来的。
不管是大屏还是真皮沙发,甚至就连吊灯窗帘和那些小摆件。
都是盛炀喜欢的。
有时候温锦也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保姆。
每天都在打扫着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家,等着盛炀的到来。
不过她可能比保姆还更惨一点,保姆好歹还有工资,她却都是倒贴。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温锦才问盛炀:“你怎么来了?”
盛炀没回答,仍旧在打游戏。
温锦抿抿唇,提醒他,“这里是我家。”
话音落下,屏幕突然一暗。
盛炀操纵着的角色倒在地上。
他将手柄随便一扔,才转眸看向温锦。
眉宇之间还带着输了游戏的不悦。
他声线也是又冷又硬:“你气性这么大?”
因为一个文幼,竟然还没消气。
盛炀啧声,有些不耐烦。
温锦呼吸微窒,她睫毛垂落,“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
可盛炀却没听到似的,他径直起身,直接走到温锦面前。
微凉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温锦和他对视。
盛炀的皮相极好。
就连那双眼睛也是,带着笑意的时候总是水光潋滟能温柔到让人自愿沉溺。
可现在,却只是冷冷淡淡,仿佛要将温锦看穿一般。
倔强地将掌心紧紧攥着,她挺直脊背,没有躲闪地和盛炀对视。
温锦以前总觉得自己了解盛炀。
可现在却恍然察觉,她从没真正地看清盛炀。
他的恶劣,他的自私,他的傲慢。
比她想象中更要严重。
盛炀眉心稍蹙,捏着温锦下巴的手无意识收紧。
他沉声道:“你在盛家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圈子里百分之八十都会选择联姻。”
“温锦,你没生气的理由,你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能给盛家带来足够的利益。”
他说完,拇指在温锦的脸上抚摸了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已经是在表示他的示好。
也是少有的主动解释。
温锦往后退开半步,躲过盛炀的手。
她眼眸干净明亮,在灯光下像是破碎的玻璃。
她问:“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吗,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是温锦向来的慢吞吞语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盛炀听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他眯了眯眼,“温锦,文幼和你不一样,只要你安分守己,她不会介意。”
安分守己。
多可笑的一个词。
温锦忍不住反问。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文幼,谢谢她愿意让我安分守己地做你的小三?”
就这句话,她的音量提高了,声线也在发颤。
可是盛炀没听出来。
他只是冷嗤一声,讽刺道:“难道你还痴心妄想做盛太太?”
恰好他手机响起,温锦看过去,是文幼打过来的。
盛炀没接,只是握紧了手机。
垂目看向温锦,因为逆光,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冷漠。
“我过来是跟你说,之前你送我的那些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我让阿姨清理了,免得文幼看见不高兴。”
他顿了顿:“你如果还想要,我让人给你送回来。”
盛炀身上那股冷冽又干净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直接将温锦包裹住。
他们靠得很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盛炀直勾勾地看着温锦,他眼底愈发冷漠,“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温锦扬起脸,没有避讳地和他对视:“你想多了。”
她微微偏头,和盛炀拉开距离。
盛炀眉尾往下一沉,呼吸重了些,这已经是他要生气的前兆。
温锦闭了闭眼睛,找了个理由:“带我的静姐最近家里出事,她的工作就分担到我身上,正好这边房租涨价,我就打算暂时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你公司附近能有什么好房子?”盛炀脱口而出。
新月的位置在老城区,那边确实没有多么繁华。
虽然已经离职,但是温锦听着盛炀对新月的嫌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不再搭理盛炀,自己扭头开始收拾起来。
盛炀也不走,而是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他看着温锦忙碌的背影,脸上神情冷淡至极。
在他看来,温锦收拾的这堆东西,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直到温锦收拾好以后,他才跟着起身,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已经让助理过来了,你跟我去梅园。”
温锦下意识拒绝,“梅园距离公司太远,去公司很麻烦。”
“那就辞职,”
温锦这才看向盛炀。
却只看到盛炀转身的侧脸,面容精致,可是眉眼之间却始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和他这个人一样。
又或许只是在面对温锦时才这样。
她沉默片刻,好一会才开口:“我不想和你吵。”
盛炀冷呵,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温锦:“到底是谁在吵?”
他目光在屋子里整个地扫视了一圈,对这一切的不喜溢于言表。
他问温锦:“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住在这样廉价的地方。”
温锦提着行李箱的手突然松开。
她尽了自己所有努力才敢住的房子,在盛炀眼里只能是廉价。
温锦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和盛炀本身也不是一类人。
盛炀说完也没有再开口,他大概反应过来什么,眉心轻拧着,只是视线仍旧落在温锦身上。
好一会,见温锦没有动静,他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还不待发作,房门就被人敲响,是盛炀的助理过来了。
“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他指着温锦的行李吩咐助理。
哪怕温锦再怎么平缓的脾气,也被他这模样给气到。
气极反笑,她抬眼看着盛炀,干净澄亮的眼睛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冷意:“你没有权利对我的东西进行指挥。”
这还是温锦第一次对盛炀露出这种抗拒的模样,本以为按照盛炀的性格,必然会转身就走。
坦然说他们相处的这些年里,从来都只有盛炀对温锦甩脸子的份儿。
盛炀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只是目光在温锦脸上停留片刻以后,又落在了她的行李箱。
他轻哼一声,索性自己弯腰打开了行李箱,而后慢条斯理地将里面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温锦的衣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小玩意。
盛炀拿起一个有些破旧的小狗玩偶,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他抬起眼皮:“我还不至于对这堆破烂产生什么掌控欲。”
说完,他索性直接将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
嗓音淡淡:“我嫌脏手。”
眉目冷淡到没有丝毫情绪,盛炀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我不可能让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梅园。”
温锦强调:“我没有同意要去那里。”
盛炀在原地站定,幽幽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片刻,他轻笑一声,只是本就寡淡的眼眸更加冷冽,就像是骤然落下的一场夜雪,空气都快要结冰似的。
“温锦。”唇齿之间溢出来她的名字。
盛炀慢慢开口,“你今天一直在让我生气,你知道我脾气没有这么好。”
温锦哪里听不出盛炀话语里的意思,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确实,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可以对盛炀说不。
只是——
她目光忍不住落在被盛炀扔进垃圾桶里那只小狗玩偶。
这是曾经盛炀唯一哄她的一次。
温锦曾经偷偷收养过一只小流浪狗,但是因为寄养在盛家,所以没有办法带回去。
后来小狗在冬天病死,盛炀为了安慰她,特意送了他这么一只小狗玩偶。
这个玩偶,真的陪了温锦很久。
也让她自以为是地认为盛炀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可是现在,盛炀却像是扔垃圾一样的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温锦忍不住想问盛炀,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小狗玩偶。
她是这么想的,所以也这么问了。
盛炀脸上的神情都没有改变分毫:“又想用你这些劣质的东西给我讲故事?这又是谁送你的,你坐牢的爸还是你早死的妈?”
温锦原本还想说的话,直接卡在嗓子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盛炀送给她的。
但是记住的人只有她自己。
只是最终温锦还是没有去梅园,因为盛炀临时有事先离开。
临走时,他让助理把温锦带去梅园。
温锦语气平静地提醒助理:“盛爷爷应该也叮嘱过你们,不可以让我去梅园,如果你带我过去,他会生气的。”
“可是——”
温锦沉声,“没有可是,我会和盛炀说。”
梅园虽然是盛炀名下的别墅,但是是从盛家本家的资产里转出来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着盛炀以后就是盛家的继承人。
有这样意义的房子,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
纵然老爷子没有和温锦明说过这回事,但是私下也暗示过不少。
大概意思都是在说,温锦只是盛家的一个养女,得自己懂得身份。
别没了规矩。
助理微一思索,也不敢得罪老爷子。
送走他,温锦看着自己被盛炀弄乱的行李箱。
情绪更加低沉。
盛炀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可是。
这让温锦很不舒服。
盛炀凭什么,还是一副要掌控她的模样——
-
恰好闺蜜乔乔的电话打了过来。
乔乔是她大学时的室友,最近去国外学习进修了一个月才回来。
她嗓音清脆:“亲爱的~想我没有呀~”
温锦声音都欢快起来,“你回来了?”
“对啊。”乔乔说道:“速速接驾,必有重赏。”
到达约定的酒店时,乔乔已经到了。
她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职业装,扎着高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
只是在看到温锦以后,圆润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我好想你啊小锦。”
温锦点点头,她因为盛炀的事情,这几天的心情都有些杂乱。
然而现在看到乔乔,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乔乔拉着她的手,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秀气的眉毛皱起:
“你怎么了,怎么疲惫成这样了?还瘦了好多。”
温锦避开她的视线:“最近事情比较多。”
“你不就是一个实习生,能有多少事情——”
乔乔小声吐槽着,只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温锦就平静补充道:“在忙盛炀的婚礼,以及我要从新月辞职了。”
乔乔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眨眼就要恭喜:“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
话音戛然而止,乔乔茫然道:“什么叫你在准备盛炀的婚礼?不应该是你和盛炀的婚礼吗?”
作为少有的知情人,乔乔一直都知道温锦和盛炀之间的关系。
自然也知道温锦就是因为盛炀的一句话,才放弃了原本令人艳羡的工程师offer。
她担忧地看着温锦:“小锦,你——”
温锦摇头,“我没事,正好我之后就要回羊城了,这些事情还不用牵扯太多。”
说完她补充道:“反正我本身也是不谈异地的。”
最终是温锦一个人被丢在了这边。
因为文幼一句手疼,盛炀也没有再逼着她道歉,而是直接带着文幼离开去了医院。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温锦才垂目看向自己的手,
她和文幼的位置那么近,而且文幼本身也是故意的。
所以热水其实更多的都落在了温锦的手上。
只是没人关心,只是温锦没有喊疼而已。
好在温锦有随身携带应急药品的习惯。
她从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张和碘伏,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但是等回到公司的时候,手背上还是红肿了一大片。
霜姐倒是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关心了一句便问:“怎么现在才来?”
比起正常上班时间,温锦已经迟到了两小时。
盛炀带她去的日料店,本身就距离公司很远,而且正值高峰期,本来也不好打车。
温锦是坐地铁回来的。
只能和霜姐道歉。
霜姐摆摆手,目光又落在温锦的手背上:“你先去休息室处理一下手背上的伤,做设计的,伤了手可是大事,弄好了再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霜姐。”温锦心里微暖。
“别谢,找你是有事。”
温锦去休息室又给自己上了一点药,然后就去找霜姐。
霜姐迟疑开口:“温锦,你很着急回羊城吗?”
温锦一顿,“怎么了?”
“宁静那边出了一点事,必须得请假离开一段时间。”
霜姐说这个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温锦连手续都办好了,她却还想让人家帮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你也算是宁静带出来的,她最近的项目也要熟悉一点,你也知道临时找人不太现实。”
“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先不要离开,帮忙这段时间的工资按照宁静的算,也算上加班费,五险一金不好缴,就折现给你,你看可以吗?”
温锦没说话,宁静是她的组长,也算是带她打基础的前辈,很多她不懂的问题,都是宁静帮的她。
她问:“静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明月霜松了一口气,“就一周的时间,她孩子突然发病要做个手术。”
温锦的机票刚好在一周以后,她原本是想用这一周的时间,来处理一下在京市的所有东西。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她的手机突然再次响起来。
温锦接通,是房东打来的,他语气有些不好:“你在搞什么,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
温锦连忙道歉。
然而房东却说道:“得了,我这是来提醒你,房租该缴了。”
温锦现在租住的公寓是高档小区,房租费用很高。
而且上周房东也提醒她房租有所上涨。
她想了想,索性直接和房东商量了退租的事。
房东倒是也没有为难她,只让温锦在这两天之内,赶紧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出去。
等结束电话以后,她才打开软件,准备看一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周租房。
这次不需要顾及盛炀,倒是很快就找到一家。
而且价格只需要三位数。
其实这才是适合温锦居住的地方,和她能负担起的价格。
那套高档公寓,实在是太过昂贵。
就像温锦曾经在盛炀手机里看到过的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一样。
他们说她就算一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也改变不了身上的那股穷酸味。
骨子里带来的东西,多华丽的衣服都掩盖不了。
说得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们随便吃的一顿饭,可能就是温锦一年的工资,甚至更多。
她确实就是一只误闯入上流地界的麻雀,根本飞不上枝头。
阶级的差距不可逾越,所以温锦也从不会奢求盛炀什么。
她什么都看得明白。
-
“我上次听他们说过,温锦好像就住在这边?”
文幼才从医院出来,她手上上了一层药,指着附近的公寓问道。
盛炀一顿,淡声点头,“是。”
“我还以为你会让她去梅园。”
“她用不着。”盛炀无意识地瞥了一眼温锦公寓的方向。
这房子他来过好几次,确实不太喜欢。
而且温锦的品味也挺差劲。
大概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买了许多同房屋风格完全不搭的东西。
品质还都挺拿不出手。
所以他往往不愿在那里多待。
余光注意到文幼还在旁边,他说道:“你手既然没事,就回去吧。”
文幼眉梢一挑,化着精致妆容的眉眼里,露出些许得意: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但是你还是选择帮我,我很开心。”
盛炀站在她面前,但却并没有看文幼,眼眸里像是覆上一层凉薄的雾气。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不帮你难道帮温锦?她又不是我未婚妻。”
恰好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垂目看了一眼,头也不抬:“我还有事,走了。”
说完也不等文幼答复,径直离开。
-
温锦不得不再在新月待一段时间,她把事情和小姨说了,小姨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在听到她准备暂时在公司附近租一个短期房以后,给她打了些钱过来。
让她别舍不得花钱亏待自己。
温锦心里一片柔软,不管怎么说,她的亲人朋友,对她还是很好。
只是她没想到,回公寓收拾行李的时候,会又遇见盛炀。
他倚在墙边,姿态散漫,只是抬起眼睑的瞬间,那股面对温锦时,自然而然的高傲就再次浮现出来。
可这份高傲之中,又藏着些愠怒,但是并不真切。
温锦以为他是为了文幼的事情又过来找麻烦。
正准备开口,房东却突然从电梯里出来。
他看见温锦,直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你看能不能尽快?这房子刚刚已经租出去了,新住户明天就会搬过来。”
温锦眉心微沉,心也跟着一紧。
盛炀还在这里。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合适的解释,盛炀就已经开口:“你要搬家?”
他眼皮轻轻垂落一些。
视线却是落在温锦身上,没有半点偏移。
温锦只觉得头疼,但也不好当着房东的面和盛炀说什么。
只能先答应了房东的要求,而后再转身打开房门。
盛炀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温锦的动作一顿,她回眸看向盛炀:“什么解释?”
她这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直接让盛炀的火气炸了出来。
他扯了扯唇角,眸光沉着:“温锦,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搞什么无聊的东西。”
盛炀看着她。
屋内还没有开灯,黄昏暗沉沉的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
却在和盛炀仅一步之隔的地方停下。
单独将他留在晦暗之中。
温锦垂下睫毛,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而后才将手机的界面跳出来给他看:“这边要涨房租了,我的工资负担不起,只能搬走。”
盛炀看完她和房东的聊天记录,原本沉郁的眉心松开了些:“你就这么缺钱?”
温锦没有说话。
盛炀冷嗤,“所以让你辞职,你这样的工作有什么用?赚的钱连自己的房租都付不起。”
确实没什么用,温锦一个月的工资还抵不上盛炀一颗袖扣贵。
可是这是她的工作。
温锦索性说道:“你过来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替文幼兴师问罪,那请你离开,我现在很忙。”
盛炀看她一眼:“本来没事,现在有事。”
“既然你要搬家,正好可以搬去梅园。”
温锦瞳孔微睁。
梅园是盛炀名下的别墅,他从不会允许任何人去那边。
这么多年,温锦甚至都没有去过一次。
深呼吸了下,温锦拒绝道:“不用。”
她不想被盛炀时时刻刻地盯着。
盛炀视线已经凌厉起来。
除去和温锦谈恋爱的这三年,他和温锦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
长到足够了解她。
所以温锦撒谎的时候,他看得出来。
“理由。”盛炀的声音缓缓但沉,像是已经将温锦彻底看穿。
乔乔和温锦这么多年的朋友,又哪里会看不出温锦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看着温锦现在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话吞下去。
乔乔这次进修回来,确定了会升职。
但是在知道温锦和盛炀的事情以后,乔乔索性取消了自己的庆功宴,直接将温锦带去了酒吧。
说要给她庆祝。
乔乔举起酒杯:“分手快乐,其实我早就看盛炀不顺眼了。”
“他除开那张脸又有点钱以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的,还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乔乔将温锦的脸掰过来,语重心长道:“该骂就骂,不准憋在心里哦。”
温锦被她逗笑,正准备点头,余光却看见一群人。
她面色微僵。
是盛炀的那群朋友。
文幼也在其中,她被围绕在中间,众星捧月似的。
乔乔自然也认得这些人,嘟囔道:“这都能碰见这群人?”
温锦没有回答,她垂着眼眸,当作没看见他们。
然而文幼却一眼瞧见她,笑意盈盈地朝着温锦过来:“好巧。”
“不是很巧,我们正准备离开。”温锦一手拿包,一手去拉乔乔,准备离开。
这么明显地抗拒,文幼还没说什么,她旁边的那群人就先开口了。
赵一墨瞥了温锦一眼。
讥笑道:“盛炀不在这里,你就敢对文幼甩脸色了?”
好没有道理的话。
温锦冷静看着他,“就算盛炀在这里,难道我想离开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文幼抿着唇角笑了笑,落在温锦身上的视线,因为在暗色灯光下,显得很是阴沉。
“不过我是有事情要问你而已。”
文幼慢条斯理地说道,“新月送了一些关于婚礼的策划案来,但是我觉得灯光与我的婚纱很不搭,希望你们能尽快修改。”
她语气倒是平淡,一副当真在反馈的模样。
可温锦却说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直接反馈给和你对接灯光的人那边去,我不负责这一块。”
“是吗?”
文幼挑眉:“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是为了盛炀才放弃的土木专业,而选择了婚庆。”
“我还以为给他设计婚礼,是你的梦想之类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就差明说温锦倒贴了。
乔乔脸色难看,想要替温锦出头,却被温锦拉住。
文幼身边一群人,而她和乔乔只有两个人,怎么都会吃亏。
更何况乔乔家里和盛家有合作,她也不想连累乔乔。
没什么可说的,温锦抬步就想离开。
然而迎面就看见盛炀朝着她走过来。
他换了身衣服,身上懒懒散散地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
这颜色一旦压不住,就显得俗气。
可偏偏盛炀长了一张精致到极致的脸。
眼角向下,分明应该是狗狗眼,可瞳色却又很淡,反而有种清冷不可接近的感觉。
而他身上这件酒红色衬衫,无端将他那股淡漠的气质又给反衬出几分来。
所以哪怕在酒吧这种群魔乱舞的地方,盛炀给人的感觉也是干净清爽。
但是很明显,他自然清爽的模样不是给温锦看的。
盛炀这般好皮囊之下,是极坏的内里。
他垂目扫了一眼温锦:“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温锦的语气没了平日的温软:“我和乔乔还有其它事。”
“你爸的事也不管了?”
盛炀就这么一句话,温锦的腿脚就没法移动了。
她猛地抬眼看向盛炀,“什么意思?”
盛炀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而是直接朝着赵一墨他们订好的包厢过去。
温锦抿唇。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乔乔想和她一起,温锦拉着她的手摇头:“你在外面等我。”
跟在盛炀身后进入包厢,她在他身旁停下。
盛炀瞥她一眼,语气淡淡:“温潮生在监狱里和人打架了,情况恶劣,应该会延期。”
温锦一愣,显然不太相信:“我爸爸怎么可能和人打架?”
“有什么不可能。”盛炀捏着酒杯,随口道:
“他一个肇事逃逸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温锦的掌心捏得很紧。
她站在盛炀旁边,垂下的目光落在盛炀捏着酒杯的修长手指上。
她想起很久以前,那会温潮生是盛家的司机,专门负责接送盛炀上下学。
小时候的盛炀比现在还要娇气矜贵,十分的挑食。
偏偏盛家父母又是貌合神离,盛老爷子忙着事业。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潮生想着法的给盛炀做好吃的,哄着他吃。
明明是这样对他好的人,现在在盛炀嘴巴里却如此不堪。
温锦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只剩下沉沉的凉意:“盛炀,你真的凉薄到让我觉得可怕。”
不过想想也是,她和盛炀这么多年,盛炀不也一样把她当狗一样耍吗——
盛炀不为所动。
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让人说?”
温锦是真的有些生气,“你是不是忘记了,以前你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你——”
甚至就连温潮生车祸意外事故发生的前一天。
也是通宵照顾了生病的盛炀。
文幼嗤笑一声,淡淡开口:“你好像弄反了,温潮生拿着盛家的钱,当然要照顾盛炀,难不成这还成了他对盛炀的恩情?”
“再说被他这样的人照顾,说实话也不是很光彩。”
语气讽刺到了极点。
温锦的呼吸明显都重了些,她紧紧抿着唇,像是一头发怒的小兽。
恍然之间,她抬手从桌上端起一个酒杯,直接朝着文幼泼了过去。
但因为手抖,酒大部分都泼在了文幼的衣服上。
温锦看着她:“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可是话音落下的瞬间,胳膊被人往旁边一推,温锦整个人都往旁边跌了几步,脑袋刚好撞在旁边的柜子上,阵阵发晕。
胳膊上也在发疼。
她抬起眼皮,直接和盛炀暗沉的眸子对上。
他眯了眯眼,语气低沉森然:“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发疯,滚出去。”
-
温锦出去的时候,乔乔还在门口等她。
见她出来,乔乔追问:“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温锦看着她,黝黑的眼眸在斑斓霓虹映衬下,带着破碎的影子。
她一字一顿道:“盛炀就是一个浑蛋。”
办公室里只剩沉默,好一会才听见温锦的声音,“确实不值得。”
可是她没有办法。
在盛家生活的这么多年,温锦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些有钱人的游戏规则。
不管是盛炀亦或者是老爷子,甚至就连文幼,都有的是办法让她离开。
自觉一点比谁都好。
更何况,她爸爸还在监狱里。
霜姐见温锦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再问。
只是抽出来一个宣传册给她:“新月在羊城也在筹备工作室,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一试。”
从霜姐的办公室出来,温锦垂目看着手里的宣传册。
连霜姐都忘记了,她大学的专业是土木,其实并不适合新月工作室。
当初会来应聘新月,还是因为盛炀。
因为他一句,想要和温锦一起布置自己的婚礼。
她就放弃掉自己喜欢的专业,转而认真学习了很久的婚庆。
不过现在——
温锦深吸一口气,还好还不算晚。
因为只是实习生,所以温锦手上的工作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杂事,下午应该就可以都交接结束。
下班的时候,小姨正好打电话过来,提醒温锦赶紧给羊城的公司投一份简历。
羊城的这家公司正好是做工程相关,和她的专业对口。
当初温锦要进新月的时候,小姨是反对过的,只是温锦没听。
温锦低声应道:“我回去就准备。”
话音刚落,面前覆盖下一抹阴影,紧接着是盛炀的声音:“温锦。”
温锦原本的话瞬间收住,话语转了个弯:“等到时候我把东西给您寄过来就行,我现在还有一点事,晚上再给您打电话。”
态度公事公办,佯装成工作的模样。
盛炀眉梢一挑:“谁的电话?”
“客户。”温锦神色自若,面色淡然地将手机收回包里。
眼睑低垂着,挡住了她眼底的慌乱跟低沉的情绪。
盛炀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但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他仍旧以为温锦是在因为订婚派对的事情闹情绪而已。
不过盛炀确实也有些意外。
自己和文幼的订婚派对竟然是温锦设计的。
难怪包厢内安排的所有都很对他的喜好。
思及此,盛炀也就觉得,多哄一下温锦也是可以的。
别真让人太委屈了。
他伸手要接过温锦的包:“你不是想去吃那家日料吗,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温锦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盛炀说的日料是什么。
是之前她可以单独负责项目时,因为太开心所以想要庆祝,和盛炀提过的那家店。
只不过这条微信,盛炀当时也没回。
后来温锦又当着他的面提过一次,盛炀以浪费时间为由拒绝了。
温锦的视线落在盛炀的手机上,页面上显示的是她的对话框,这下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毕竟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温锦有多生气。
只要盛炀一点点示好,温锦就会原谅他。
就算这点示好,也极其敷衍,温锦依旧从来不会在意。
所以在温锦身上,他从来不需要多花什么时间。
然而温锦现在却觉得有些疲惫。
她退后一步,不让盛炀碰到自己:“我没有时间,中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几乎是她说完的瞬间,盛炀的眉心就明显下沉了些。
他不喜欢温锦拒绝他。
他眸光紧紧锁在温锦身上,一字一顿道:“温锦,性子耍得太过不是好事。”
温锦一顿,抬眸看向盛炀。
他到现在也以为温锦只是在因为文幼的事情闹脾气而已。
也不想再解释了。
温锦抬腿就要离开
却偏偏,霜姐带着同事也下来。
温锦不想她们看见自己和盛炀在一起。
只能说道:“那家店距离这里有些远,现在过去的话应该来得及。”
然而盛炀却不动了,他看向朝着他走过来的霜姐一行人。
轻嗤一声,“你在躲着什么?”
温锦在他眼皮底下八年时间,盛炀对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比如此刻,温锦在心虚。
她不想让自己和她的同事们接触。
看着温锦脸上逐渐淡去的血色。
盛炀眼眸微眯,“还不打算和我说实话?”
温锦的掌心紧了又紧。
她咬了咬唇角将视线瞥向旁边:
“盛炀,你是不是忘了你来新月设计工作室是为了你和文幼的婚礼。”
“所以你想我们之间的哪种关系被我的同事知道?”
“是三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恋,还是说我是你和文幼之间的第三者?”
这两种身份,都拿不出手,也都足够让温锦难堪。
她眼神干净明亮,却带着倔强。
盛炀看着她,眸光微沉,旋即嗤笑道:“发现又怎样,大不了就辞职,正好回家里待着,省了麻烦。”
温锦不想和盛炀去争论什么麻烦,她抬腿就往外面走。
只是垂落的掌心攥得很紧。
可盛炀却似乎被她这模样逗笑。
他悠悠跟上温锦,“生气做什么,我说的也没错,你这工作本来就没什么用。”
“那什么工作有用?舞蹈演员吗?”
文幼如今的工作就是舞台剧演员,温锦的话刚说完,盛炀原本开车门的手就停下。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见着温锦:“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文幼比?”
温锦闭了闭眼,转而去开后排的车门,却被盛炀捉住手腕。
他面色不虞:“想把我当司机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句话的警告意思很多。
也在提醒温锦别忘记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去饭店的路上,一路无言。
温锦抿着唇角,垂下脑袋,看着手机发呆。
屏幕上是她刚刚给霜姐发的消息。请求霜姐不要把自己离职的消息透露给盛炀。
她不想给新月工作室增加麻烦。
霜姐还没有回复。
温锦的心往下沉得厉害,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可是一想到盛炀现在的态度,她就总觉得心里发慌。
期间盛炀的朋友打过来一个电话,约盛炀去吃饭。
盛炀扫了温锦一眼,没什么语气地说道:“没空,喂猫呢。”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像是故意一般。
盛炀将电话连在了车载蓝牙上,他侧目看了温锦一眼,“之前捡的一只流浪猫,闹脾气了,得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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