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半点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话的时候,胡善祥犹豫的停下了脚步。心中很是纠结,一双不安的小手搓动着手中的玉珠子。脑海当中更是在不断的思索着小姐妹刚说的话,同时忍不住脑补以后老了之后的生活。小姐妹就好像是一个骗小女孩吃糖的小坏蛋一般,斜眼看着胡善祥慢慢贴近。“你要是看完还不想的话,那我可扭头就走了。”听完这话,胡善祥更纠结了。现在这个年龄还属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对未来更是充满了迷茫。甚至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一辈子也就那样了。看胡善祥一脸犹豫的样子,小宫女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可走啦,就当这话我今天没说过。”“哼~”小宫女轻哼一声,转身蹦蹦跳跳的准备离开。“哎,哪有你这般的,要不......”小宫女连忙打断胡善祥...
《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听到这话的时候,胡善祥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心中很是纠结,一双不安的小手搓动着手中的玉珠子。
脑海当中更是在不断的思索着小姐妹刚说的话,同时忍不住脑补以后老了之后的生活。
小姐妹就好像是一个骗小女孩吃糖的小坏蛋一般,斜眼看着胡善祥慢慢贴近。
“你要是看完还不想的话,那我可扭头就走了。”
听完这话,胡善祥更纠结了。
现在这个年龄还属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对未来更是充满了迷茫。
甚至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看胡善祥一脸犹豫的样子,小宫女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可走啦,就当这话我今天没说过。”
“哼~”
小宫女轻哼一声,转身蹦蹦跳跳的准备离开。
“哎,哪有你这般的,要不......”
小宫女连忙打断胡善祥的话说道:“不行,要看你自己去看,我可不愿意陪你去看那些老家伙。”
“可是......”胡善祥还是有些犹豫,想看又不敢看。想有个人陪着她。
小宫女抓住她的双手说道:“可是什么呀可是,你只能自己去看,我可不陪你。”
“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嘛,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胡善祥微微低下头,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妹。
然而小姐妹依旧是很坚定的说道:“不行不行,如果你不是自己去看的话,那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像咱们这些宫女,老了之后会过得有多凄惨。”
“尤其是那些没有对食的老宫女,就等着被欺负吧。”
说完,小宫女一甩手直接扔下胡善祥转身离去。
胡善祥心里有些犹豫,同时也有些忐忑。
她想去南三所看看,但又听说里面死过人,晚上会闹鬼。
可要是白天去的话,里面那些老家伙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胡善祥刚要转身回去,脑海里却又不自觉的蹦出了小姐妹说的那番话。
自己老了之后该会是什么样子啊?
作为一个小宫女,恐怕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皇宫了。
南三所将会是最后的归宿了吧?
想到这儿,胡善祥鼓起勇气,壮起胆子,一路上蹑手蹑脚的向着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朱瞻塙还在皇宫禁军的带领下绕来绕去的。
这深宫大院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急。
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几波巡逻的皇宫禁军。
亮出御赐金令,让他们带路。
结果身后的禁军跟的是越来越多,这路愣是找不到。
有人说胡尚义在浣衣局,有人说在御膳房,还有人说在太子府。
绕了好几个圈儿,愣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朱瞻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若是时间线没错的话,现在的胡尚义应该是在给那些宫女们训话。
那要是按照如此推算的话。
此时的胡善祥,应该是被他的小姐妹忽悠去了南三所。
不知是直觉还是什么,朱瞻塙自己心中很笃定地认为自己能够在南三所遇到胡善祥。
“站住!”
朱瞻塙一声令下。
所有皇宫禁军整整齐齐地停下了脚步。
“带本官去南三所。”
“镇抚使大人,您为何又要改路去南三所?”
“锦衣卫查案,何须向尔等解释?带路吧。”
“是!”
来自不同队伍的皇宫禁军纷纷拱手领命之后,直接确定了目标,直奔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听得朱瞻塙更加心急。
如果这要是还错过了,那就只能抓几个宫女,让他们再带路了。
找到了胡尚仪,就不信找不到胡善祥。
来到南三所附近的时候,朱瞻塙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小丫头穿着一身洁白的宫廷服饰,躲在墙根儿后面探头探脑,似乎是等待着自己带着这一队皇宫禁军离去之后才敢出来。
看到这一双眼睛的时候,朱瞻塙不由的想起了唐氏表演法则。
同时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果然,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奇妙,该遇到的怎么也躲不掉。
躲在墙根儿后面的胡善祥有些着急,心中忍不住想到。
这些人怎么还不走啊?
快走啊。
不是要巡逻吗?
倒是快走啊。
皇宫禁军不明白朱瞻塙为什么停下了脚步,而朱瞻塙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看着那个因为心急时而探出小脑袋的胡善祥。
“绕一圈。”
“是。”
皇宫禁军始终觉得朱瞻塙是为了查案。
所以都下意识的以为朱瞻塙是为了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根本猜不到,朱瞻塙是为了一个小宫女而来。
胡善祥探出脑袋,露出半张脸。
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禁军,拍着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不行,我要快点进去看看,要是回去的晚了,姑姑又该骂我了。”
想到这里,胡善祥连忙加快了脚步。
蹦蹦跳跳了,来到了南三所的门前。
门前两个破旧的石狮子,东倒西歪,台阶下方满地落叶。破旧的木窗随意的堆积在墙角,朱红的大门之上红漆斑驳掉落。
房梁上悬挂着两个白纸灯笼。
一阵微风吹过,两个白纸灯笼,好像两个人头一般来回摆动。
仅仅是这一幅破败的景象,就吓得胡善祥,忍不住心跳加速。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上前,轻轻踢开脚下沾满灰尘的落叶。
“咔吱~”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安静。
当她踩到一片落叶的时候,吓得自己原地蹦了一下。
“呼,吓死我了。”
随后。
胡善祥探出小脑袋向南三所破旧的院子当中看了过去。
在她的视线当中,几个身穿破素衣的老太监。依靠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打着呼噜。
似乎是在互相攀比,一般一个比一个呼声大。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转头看到一个老太监,在睡梦中抓着自己的脸。
她抬脚越过老太监正在睡觉的身体。
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吵吵闹闹的打牌声。
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正有一双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朱瞻塙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突然很想在她的背后喊一声小胡,吓她一跳......
双方在皇城一条狭小的巷子之中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互不相让。
汉王更是一脸猖狂的扬起下巴,满脸络腮胡子冲天。
锦衣卫面对汉王的百战精锐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手持绣春刀走到了朱瞻塙的马前。
“住手~!”
朱瞻塙懒洋洋的开口。
轻夹马腹,枣红色的战马慢悠悠上前,锦衣卫连忙让开一条道路。
“都收起来吧,绣春刀岂能刃指我二伯?”
汉王同样轻声开口说道:“退下。”
所有亲卫纷纷收了武器后退,眼睁睁的看着朱瞻塙纵马而来。
“小侄子,现在回去和老爷子说把军权让给二伯还来得及。”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二伯可认得此物?”
说话间,朱瞻塙直接拿出了御赐金令,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照耀在朱瞻塙的脸上。
朱高煦看到了金令更是被气的浑身直哆嗦。
“老爷子为何连金令都给了你?”
朱瞻塙轻笑了一声问道:“二伯,你该不会以为那传国玉玺是假的吧?”
“难道还能是真的?”
在朱高煦看来,当时在大殿上,就是老爷子为了维护这小兔崽子的面子,所以才故意说是真的。
在场几个人,谁不知道这传国玉玺和建文帝一起消失了十几年。
若是真的找到了传国玉玺,那岂不就是找到了建文帝。
建文帝还年轻,朱棣如今年老体衰。
一旦朱棣仙逝,朱允炆振臂一挥,前朝旧臣必然纷纷响应。
届时和平依旧的大明必将战火重燃,再次陷入内乱之中。
老爷子在塞外拼死拼活打下的疆土必然失守。
眼看自己这二伯陷入沉思之中,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爷爷在太爷爷身边那么多年,会将传国玉玺认错?”
“若侄儿真的犯了欺君之罪,爷爷会将这金令赏赐于我?”
听到这的时候,汉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转瞬间,汉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侄子,你早说啊。”
“害得二叔在这苦苦等你半天。”
朱瞻塙笑了笑说道:“二伯等侄儿半天是想揍侄儿一顿出气的吧。”
“小侄子,这说的哪里话,打小二伯最疼你,可是没少带你去军营里骑马射箭。”
“嗯,二伯,这倒是真的。”
“那你看,咱和你爹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他儿子不就是咱儿子吗?”
“二伯不妨有话直说。”
朱瞻塙似笑非笑的看着朱高煦。
自诩为聪明的汉王,根本不知道自己那点小伎俩早就已经被大胖和老爷子看穿了。
就连皇太孙都猜到了,他还在这沾沾自喜呢。
朱高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嘿嘿笑道:“嘿嘿,小侄子,若这传国玉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你已经活捉了建文帝?”
朱瞻塙有些无奈的看着朱高煦说道:“二伯,早在大殿上就说过了啊,您和皇爷爷不是听的清清楚楚吗?”
“小侄子哎,这事能乱说吗?快带二伯去瞧瞧,这建文帝可不能随意处置,你应该知道,老爷子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当初靖难之役......”
“哎,二伯,侄儿打断你一句。”
朱瞻塙连忙打断朱高煦的套近乎。
而后在朱高煦满脸假笑的表情下缓缓开口说道:“二伯,让你手底下那些靖难遗孤撤了吧。”
“侄儿还有大事要办。”
听闻此话,朱高煦第一时间就以为是老三朱高燧告诉他的。
念及于此,朱高煦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转瞬间又变得阴沉了起来。
“二伯,我北镇抚司可不是吃素的,你那点事,都不用我爹说,侄儿自己就查到了,奉劝二伯一句,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回来,多休息几天,别折腾了。”
说罢,朱瞻塙带着身后锦衣卫缓缓离去。
朱高煦如狼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朱瞻塙的背影。
自己看着这孩子长大,怎么跟着老爷子出去十个月,回来之后突然觉得这臭小子有点陌生呢。
难不成他真的活捉了建文帝?
若是如此的话,这小子不去老爷子面前邀功,反而是先奉上了传国玉玺,那他到底图什么呢?
老三或许知道一二。
想到这,朱高煦更生气。
太子和圣孙串通一气,现在老三和他儿子也要自成一脉了?
若非如此的话,这臭小子如何得知本王策应靖难遗孤?
“老三,你这张破嘴。”
朱高煦越想越气,直接纵马直奔北镇抚司而去。
此时的朱高燧还正在审讯活捉而来的那个刺客。
他根本不知道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次子奉上传国玉玺一事,更别提朱瞻塙活捉建文帝的事情。
此时,朱瞻塙先回到了北镇抚司。
回来之后,直接派人调走了二百锦衣卫。
这么大的人事调动,抄家灭族都够了,朱高燧原本还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靖难遗孤。
问了半天连个名字都没审问出来。
又听到儿子调人,连忙快步走出昭狱。
“臭小子,带那么多人干啥去?”
朱瞻塙连忙翻身下马嬉笑着说道:“爹,孩儿去搞点钱花。”
“少放屁,快说。”
“爹,说不得啊。”
赵王朱高燧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小声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和哪个国公王爷的儿子起了争执,准备带人去报仇?”
“爹可警告你,这事别自己去,爹刚出征回来正愁有火没地方发呢。”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爹,待会你肯定有地方发火,说不定还会挨揍呢。”
“放屁,整个京城除了老爷子,谁敢动我?”
“爹,那你慢慢等着,他一会就来揍你了,我先忙正事了,爷爷派给我的五城兵马司将士还在等着我呢。”
说罢,朱瞻塙赶紧翻身上马,带着一众锦衣卫匆匆离去。
刚走没有多大一会。
朱高燧还在心里想着。
不对啊。
按理说,五城兵马司的军权不应该是交到二哥手里吗?
怎么到了这臭小子手里了?
“不好,快关门,快关门。”
铜豌豆立马想清楚了来揍自己的那个人是谁。
眼看着北镇抚司的大门就要关上了。
门缝却多了一排陌生的手,硬生生把准备关门的锦衣卫给推了回去。
汉王脸色黑如锅底的坐在马背上隔空注视着朱高燧质问道:“老三,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明日的动向。
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直接破坏他们第一次的约会。
不仅要打压皇太孙朱瞻基的自信,同时还要抢了他的女人,让他唯有遁入空门的心愿。
想到这儿的时候,朱瞻塙只感觉有些兴奋。
天命主角,六边形战士被自己碾压,怎么想都觉得痛快。
不多时,一个锦衣卫前来禀报。
“镇抚使大人,汉王殿下有请。”
“兄弟,新来的?”
“回镇抚使大人的话,小的已经当值三个月有余。”
“哦,回去告诉我二伯,就说我没空。”
“镇抚使大人,这恐怕......”
“哪儿那么多废话?滚!”
“小的遵命。”
看着这个锦衣卫离去的背影。朱瞻塙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二伯已经把手伸到锦衣卫里面了。”
“这人看着面生,也不懂规矩,还对我那二伯如此尊敬,必定是我那二伯的走狗。”
随后,朱瞻塙挥手招来一个锦衣卫说道:“盯住刚才的那个人。”
“大人的意思是?”说话的同时,这个锦衣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倒不必,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朱瞻塙语气平缓的说着。
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单筒望远镜。
据大胖所说,老爷子也有一个同款,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从荷兰人那里带回来的。
不过这个效果还行。
刚好能够看见古董店的距离。
只见孙愚佝偻着身影,缓步走出古董店,孙若微紧随其后。
踏出门那一瞬间,还很是机警的左右瞧了瞧。
“终于出来了,告诉底下换了便衣的兄弟们,跟紧了。”
“小的遵命。”
说罢,锦衣卫立马吹响了模仿鸟叫的口哨。
下方锦衣卫听到声音之后立马行动了起来。
有人扮成了送菜的老农,有人打扮成了乞丐,还有人模仿起了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着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横断阴阳”。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有人去怀疑他们是锦衣卫。
一路前行。
孙愚带着孙若微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一处秘密的阁楼之中。
锦衣卫立马就将此处阁楼做好了标记。
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去抓人,也没有派人潜行进去打探消息。
而是按照朱瞻塙的意思,先将这座阁楼的附近仔细打探一遍。
看一看他们的暗道通向何处,届时,一旦要展开抓捕的时候。
只需要在门外吓一吓他们,他们自己就会顺着暗道自投罗网。
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而不能打草惊蛇。
孙愚带着孙若微来到了阁楼之中。
此处阁楼乃是一个门庭冷清的酒楼,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
孙若薇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孙愚走到老板娘的面前,对着他微微拱手说道:“近来生意可好?”
孙若微一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一愣。
这生意好不好,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客套也不至于这么客套吧。
老板娘立马笑着回了一句。
“还好还好。”
二人的意思等同于在询问皇爷忙不忙,老板娘说还好。
初步对上了暗号之后。
孙愚继续开口说道:“老朽斗胆,请见主人。”
老板娘淡淡的回应道:“稍后片刻,这便去转达。”
孙若薇好奇地凑上前轻声问道:“爹,这里莫非隐藏着高手?”
孙愚面色突然变得严厉警告道:“莫要冒失,待会儿千万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看。”
“爹,这是为何?”越是不让问不让看,孙若薇心中的好奇反而更重。
孙愚无奈之下,只能先带着孙若微潜入地下室。
“若薇,记好了,这里是我们的秘密联络点,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见到皇爷的地方。”
听到皇爷二字的时候,孙若微明显更兴奋了起来。
“爹,你是说当初那个收留我们,教我们武功,给我们提供吃食和衣物的皇爷。”
“住口!”
眼看孙若薇越来越兴奋,孙愚当即低声怒斥。
“凡是靖难之役,存活下来之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见到皇爷的真容,待会皇爷来了,始终要把头低下,不可以抬起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孙若薇连连点头。
在他看来。
皇爷本事通天,胆敢收留他们这些靖难遗孤,还能把他们送入到京城之中刺王杀驾。
那么他必然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所以才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真容。
自己给自己洗脑了一番之后,孙若薇才淡然自若的接受,同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然而,等了半天,根本没有见到皇爷的身影。
因为此时的汉王朱高煦,正被一群鼻青脸肿的将士们围困在汉王府之中,同时在这些将士们的身后还有一群满脸委屈的官员。
最后,则是一群头发花白的老者。
“汉王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汉王爷,我们可都是忠心于你啊,从来没有过二心呀。”
“就是呀,汉王爷,我们不求有功,但也从来无过呀,您这侄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今他都派人打到府上去了,只要不从,就会被锦衣卫一顿毒打呀。”
众人把汉王朱高煦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朱高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小侄子让锦衣卫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刚才已经差人去找朱瞻塙了,结果他直接回了一句没空。
即便是有空,也根本不可能过来。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能不清楚吗?
这些建文旧臣本就是墙头草,当初靖难之役,见势不妙,早就已经暗中投靠了。
如今站在汉王府之中的这些人,就是当初暗中向汉王投诚的那些人。
现在,因为天街的刺杀案,所有人都被锦衣卫调查了一遍,而且还要让他们有所解释。
有些人聪明,知道破财消灾。
但有些人就想贪些小便宜,耍点小聪明。
认为汉王朱高煦是朱瞻塙的二伯,只要稍微给汉王送点礼,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否则的话,只要到了昭狱之中,那就是抽筋扒皮大出血,没个几千两银子,就别想出来......
朱瞻塙看着小胡探头探脑的把眼睛贴在破碎的窗户上。
而在小胡的视线当中,一群老宫女围在一个方桌前打牌。
“该你了,哈哈哈。”
一群老宫女嬉戏闹闹的声音响彻整个破旧的院子。
胡善祥轻轻扒开窗户上破旧的窗纸,想看的更仔细些。
玩儿的正专注的几个老宫女还在嘻嘻笑笑的聊着。
“来来来,五万。”
“五万。”
“五万?那我也五万!”
“哎哎哎哎,不对,我,我出错了。”
另一个老宫女连忙上前拦住他的手。
“不行,这牌打出去可就不能收回来了。”
听见这个人的声音,胡善祥特意调换的角度观看着这个脸上布满褶皱,一双精明的痘痘眼的老宫女。
这个老宫女的面相看起来就比较凶狠。
如今更是一副爱多管闲事的样子。
另一个老宫女十分不服气的说道:“哎哟,不就出张牌吗,不收就不收了。”
“来,你出你出,出八万。”
“什么啊。”
老宫女一脸不解的回头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拍打自己?
而另一个面向凶狠的老宫女神秘兮兮的说道:“今天晚上让金宝陪你吃对食。”
“还吃对食呢,我看哪,弄你一身口水,给你挠痒痒还差不多。”
“哈哈哈。”
众多宫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似乎对于哪个太监与哪个宫女晚上吃对食一事,总是当成一个乐子提起。
众多老宫女哈哈大笑之际发现了趴在窗户上偷看的胡善祥。
面向凶狠的老宫女直接拿起了一个铜盆,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进而转变为阴狠。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窗户方向。
拿起铜盆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看着距离差不多。
咣当一声~
铜盆直接砸在了窗户上。
吓得胡善祥连连后退。
众多老宫女也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了目光。
“怎么了。”
“是谁在外面偷看啊。”
“还能是谁?是胡尚义家的那个野丫头。”
众多老宫女在房间之中谈论着,门外因为胡善祥手忙脚乱的打翻了帅菜干儿的竹盘。
一盘盘菜叶直接扣在了那些正靠着墙根儿睡觉的老太监头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
“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干什么呀?真是的。”
胡善祥转身就想跑,面相凶狠的老宫女直接追了出来,站在院门前直接开始骂街。
“看什么看哪,瞎了你的狗眼,我承蒙太祖高皇帝临幸过两次,你呢?谁呀?”
“真以为自己当了个小官儿,就可以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浑身贱骨头没有四两重,不骂她还不老实了呢。”
胡善祥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咪一般抱头乱窜。
只顾着注意脚下的台阶,高高的门槛。
当她视线之中出现一双锦绣鞋之时,一抬眼刚好撞在了朱瞻塙的怀里。
“啊~”
胡善祥发出一声惊呼,向后倒去,朱瞻塙连忙搂着她的腰,将她扶回来。
一瞬间。
胡善祥只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被一双大手抱在怀里转了一圈。
惊恐的目光之下,只能看到朱瞻塙那一张盛世侧颜。
阳光之下,朱瞻塙低头俯视着怀里的胡善祥。
“小胡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儿。”
胡善祥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朱瞻塙顺势放手。
但是因为宫装鞋底太高太厚,放手的一瞬间,她有些站不稳。
好似溺水的人在胡乱的抓着空气。
朱瞻塙顺手拉住她的手,而后再次将她抱入怀中。
一瞬间,胡善祥抬头与朱瞻塙对视瞬间脸色羞红。
“大,大人。”
胡善祥脸色修红延伸到了脖颈。细若蚊音,不敢与朱瞻塙对视。
“小胡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啊。”
“我我我......”
胡善祥紧张的说不出话,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在朱瞻塙的怀中有些不妥。
连忙站起身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而后对着朱瞻塙欠身行礼。
正巧此时,身后那些不依不饶的老宫女顺着声音追了过来。
“哟,你这贱骨头还没走呢。”
听闻此言,朱瞻塙瞬间变了脸色。
身后皇宫禁军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些人。
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这些老宫女可能与眼前这位镇抚使大人要查的案件有关。
朱瞻塙冷声怒喝道:“掌嘴!”
一群老宫女的还以为是胡善祥顶撞了眼前这位锦衣卫的大人,故而受到了惩罚。
结果,朱瞻塙将胡善祥护在了怀中。
身后皇宫禁军踏步上前,宛若千钧之力的大巴掌,直接落在了这些老宫女的脸上。
“啪~”
“啪~”
最前面的两个老宫女,直接被这一大嘴巴抽的原地转了一圈,头发散乱的摔倒在地上。
站在中间那个面相凶狠的老宫女,哆哆嗦嗦的后退。
“大,大人饶命!”
“你,刚刚是在骂小胡?”
“是奴婢嘴贱,还望大人恕罪。”
“哼,见官不拜,以下犯上,赏他五十军棍。”
听到五十军棍。
老宫女顿时被吓得慌了神。
她这副身体若是在挨上五十军棍,必然一命呜呼!
本就是宫廷遗弃之人,即便挨了打,又有谁会替他们出头?
胡善祥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眼前这个锦衣卫大人为何要帮助自己?
“怎么了小胡?于心不忍了?”
跟随在胡尚仪身边多年,胡善祥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
她迅速调整状态,而后对着朱瞻塙欠身行礼。
“没有,奴婢不敢替大人断言。”
看着面前有些拘谨的胡善祥。
朱瞻塙轻笑了一声说道:“本官乃锦衣卫镇抚使,小胡日后若是遇到麻烦,大可来锦衣卫寻我。”
“多谢大人。”
胡善祥谢过之后。
扭头看着被皇宫禁军驾走的老宫女。
似乎是因为有人在她背后撑腰,所以她高傲地扬起了细长的脖颈。
老宫女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求,胡善祥却是轻哼了一声,没眼神都未曾为她停留半分。
朱瞻塙带着皇宫禁军转身离去,胡善祥低着头挪动着莲花碎步紧紧追随。
她不明白眼前这个锦衣卫大人为什么要替他出头?更不知道他将会带自己去哪里。
朱瞻塙挥手说道:“诸位兄弟辛苦了,此人乃胡尚义身边的宫女,接下来的路,由她带领即可。”
“末将领命。”
说罢,皇宫禁军整齐划一的转身离开,到了路口之后,各自向各自队伍的方向而去。
此时狭长的宫廷甬道之中,仅剩下朱瞻塙和胡善祥二人......
汉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让自己给他们去做主。
“好了,都给本王住口。”
汉王朱高煦一声怒喝,在场之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吵吵嚷嚷的本王头疼,一个一个说。”
当即就有官员站出来对着朱高煦躬身拱手说道:“汉王爷,下官被锦衣卫围堵在了府上。”
“那锦衣卫无凭无据偏说下官与那些刺客有所关联,甚至还说是下官暗中私通,有刺王杀驾之嫌。”
紧接着,另外一个官员上前补充说道:“汉王爷,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自新朝建立之后,下官等人勤勤恳恳,丝毫不敢出现纰漏,又岂敢私通反贼啊。”
这两个官员说完,朱高煦眼神微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真的只是污蔑的话,为何不直接去解释,反而要自己来做主。
不等朱高煦思索清楚,另外一个官员紧跟着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汉王爷,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吾等虽背负建文旧臣之名,那也是无奈之举。”
“我等对当今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日夜思及皇恩,丝毫不敢懈怠。”
“况且,下官这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城之中生活,岂敢私通反贼啊。”
此话一处,剩下的这些官员纷纷符合。
“是啊,汉王爷,我们怎么可能会私通反贼啊。”
“那锦衣卫日夜盯着我等一言一行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污蔑忠良,恳请汉王爷做主啊。”
朱高煦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原本,自己领了兵权之后,也会去敲打敲打这些建文旧臣。
现如今自己的小侄子替自己做完了这件事情。
但绝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这些人。
“好,此事本王已经知晓,不过,诸位要与本王说实话,否则本王也救不了尔等。”
说到这,朱高煦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双酷似朱棣的虎目扫视着在场群臣,吓得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仅仅是例行问话,尔等恐怕不会如此心慌。,”
“若是心里有鬼,还不肯交代的话,都不用小侄子动手,本王先将尔等送入诏狱之中。”
听闻此话,在场的大臣都心虚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都希望对方能够站出来说话。
奈何,面对如此强势的汉王。
除了叫委屈,其他的什么都不敢说。
汉王中气十足的喝问道:“怎么了,都哑巴了?”
而后,朱高煦伸出双手分别拍在了面前两个身穿红袍官员的肩膀上。
“是不是我那小侄子和你们说了什么?”
朱高煦虽然没有心眼,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傻。
两个官员被汉王捏在手中,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回汉王爷的话,镇抚使大人令我等破财免灾,否则的话,就直接关进诏狱之中屈打成招。”
“哦?我那小侄子真的这么说?”
朱高煦显然不相信。
即便有军权和金令,那小兔崽子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若是将在场的这些官员全部都关进了诏狱之中,那整个应天府还不得无官可用了。
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老爷子也不可能如此纵容。
况且,他虽是奉旨查案,但要是以公谋私且证据确凿的话......
想到这的时候,朱高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尔等莫非也是如此?”
“确实如此。”
众多官员近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哈哈哈,好。”
朱高煦仿佛已经看到了军权在握的景象了。
“既然如此,尔等都给本王听好了。”
听到这话,众多官员才敢微微抬起头看着朱高煦。
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朱高煦接下来的话。
“尔等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明日早朝,带上证据,当朝弹劾。”
弹劾?
他们要是真有那个胆子。
还用得着来找汉王给自己做主吗?
这怎么看都是必死的局面啊。
弹劾成了,得罪锦衣卫,得罪赵王爷,毕竟赵王爷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谁敢惹上铜豌豆,不死也得掉层皮。
若是弹劾输了,那就等着进诏狱吧,
汉王看他们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当即怒哼了一声说道:“哼,怎么,尔等还想让本王给你们当刀耍?”
“下官不敢。”
“不敢?那尔等为何不敢去弹劾啊?”
朱高煦的语气平缓,颇有几分朱棣的影子。
一言一行吓得在场这些大臣都默不作声。
而后,朱高煦模仿朱棣的样子,故意轻笑了几声说道:“诸位安心弹劾,有本王在背后支持尔等,那小兔崽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老爷子若是知道了此事,也绝不会纵容。”
“王大人,你可是御史大夫,此事理应由你牵头。”
王如海顿时感觉无语。
当今朝堂,御史言官就是个摆设。
皇上只听自己爱听的。
谁敢仗义执言,全都被皇上赠予了一个“青史明谏”的机会。
真拿自己当千古第一铁头魏征用呢。
当今皇上一怒,可不仅仅是诛九族,而是诛十族啊。
眼下,王如海被朱高煦当众点名。
不答应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躬身拱手说道:“若得汉王爷相助,老夫愿为诸位同僚仗义执言。”
“但老夫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没有存好证据,在朝堂上胡言乱语,莫怪老朽翻脸无情。”
牵头归牵头,但御史大夫弹劾和寻常官员弹劾还是不一样的。
御史大夫可进可退,只要没有触及到皇上的底线,最多不过是被口头教育。
这些人可就不一样了。
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御史大夫可是能直接临时反水,将他们再弹劾一遍的。
所以,听到了王如海的话之后,众多官员也是一脸无奈的对着王如海躬身拱手说道:“王大人放心,我等必会成为你坚定的后盾,恳请王大人明日能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
朱高煦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那小兔崽子手上有金令,本王为何要去得罪他?
与其帮尔等解决问题,那本王为何不将问题甩出去?
再者说,那小兔崽子以公谋私,必然会被收回军权,但总得有人接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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