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发现了个规律，那就是每次放假江雾斜总有一天是不在家的，这个时候，云暮晚总会跑出来透透气。
这么久过去了，鱼缸里的小金鱼还是健健康康的特别活泼好动，程真真喜欢的不得了，每次下班回来都要逗会鱼，还把这十三只小金鱼全部起了名字。
“大尾巴。”云暮晚刚拿出鱼食，一条小金鱼就会欢快地游过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讨食。
云暮晚愉快的喂了一会儿鱼，看了会花花，背上自己的吉他出门去了新使公园。
一周前，她找到了一个练习的绝佳地方，周围植被茂盛，还有大树遮挡，红瓦小亭子和台阶。
最最主要的是人烟稀少，一下午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江雾斜在江爷爷家住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下午离开的时候，慎哥呜咽一声，死死的咬住他的衣角。
任凭江雾斜怎么下命令拉扯，都不松口，慎哥竖立大耳朵下垂，圆圆的眼睛里全是难过委屈。
……
晚上江凛喝酒喝到十二点才找代驾送回来，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怎么还不睡？”江凛集中精神定睛一看，哦，是自己的“好”大儿啊。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在江雾斜的旁边，见程真真睡着了，拿出一根烟光明正大的准备在客厅里抽。
“爸爸，找你聊个事。”
江凛点烟的手一顿，这小子上了初中后便很少开口叫爸爸，出现这种情况，往往都是抱有目的来的……
“说吧，又想干什么，md上次一声‘爸爸’，花了我几百万，这事你妈还不知道，你是知道你妈心疼你，不会骂你，但她会打我啊。”
江雾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怎么，那网吧今年没给你少赚吧，你也不亏啊。”
江凛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他本来抱着给江雾斜试试玩，锻炼锻炼能力的心态，同意让他整一个网吧，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整的还不错，一年时间钱赚回来大半了。
“这次又要花多少？”江凛吐出一口烟圈。
江雾斜眼光暗淡：“我想把慎哥接回来。”
“不行。”江凛摇头，意识还算清醒，“你忘了，暮晚怕狗，这样会吓到她。”
“慎哥很乖的，又不会平白无故的咬她。”江雾斜眉头下压，眯起眼睛，来表达他烦躁的情绪。
“她在怕什么，在矫情什么？”
“小声点，你要把你妈还有暮晚都吵醒啊！”
江凛看着自己的儿子，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继续说道。
“她早年的时候被只大型犬咬过，当时那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疯的往脸上扑，狗主人死活拉不住。”
江雾斜回忆起那天在网吧的时候，想必云暮晚额头上的疤痕，就是当时狗抓的。
他声音微冷：“疯狗还要带出来溜，拉都拉不住，还tmd养什么狗？”
江凛叹气，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很久，内心挣扎过后，最终妥协。
“这几天我抽空找云升聊聊吧。”江凛目光炯炯，“但慎哥回来了，她可就要走了。”
江凛顿了顿，扭头看向他。
“你确定吗？”
“我……”他想要慎哥回来，却从未想过要云暮晚离开。
江雾斜沉默，脸色愈发的难堪，目光游离，一个“嗯”字卡在喉咙里，死活说不出口。
他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如此害怕慌乱，拿不定主意的，竟然会是一个选择题。
江凛神经大条的往沙发上一靠，还没发现自己儿子的不对劲，见他不说话，直接开口放了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