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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林深

背着师傅吃西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因家庭的变故使得苏乐安不得已进入宫中当宫女。原以为小心谨慎,到了年纪便能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可谁知一切的悲剧全部从这一刻开始。爱情、婚姻全都不是她所能做主,何去何从,该如何选、怎么选,是死亡还是在宫中了度余生?

主角:苏乐安   更新:2023-01-14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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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乐安的女频言情小说《雾林深》,由网络作家“背着师傅吃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家庭的变故使得苏乐安不得已进入宫中当宫女。原以为小心谨慎,到了年纪便能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可谁知一切的悲剧全部从这一刻开始。爱情、婚姻全都不是她所能做主,何去何从,该如何选、怎么选,是死亡还是在宫中了度余生?

《雾林深》精彩片段

“夫人,贵妃娘娘她...”

“姐姐怎么了?福季,姐姐到底怎么了?”苏吟安激动地抓着总管的衣服问道,“你快说话呀!”

“夫人,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没了。”

苏吟安听到此消息,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扶着旁边的桌子问道:“没了,是什么意思?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还是你没有见到姐姐身边的宫女?”

“夫人,都不是。”福安总管用袖子摸了摸眼泪,“贵妃娘娘,自尽了!”

皇宫

“皇后娘娘,不好了。”

“可是贵妃出事了?”

报信的小太监跪下磕头:“皇后娘娘,乐贵妃娘娘,自尽了!”

听到此消息后,魏予诺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剪刀。

六年前

“乐安,乐安,我今日听见绪佩她们说今年放出的宫女得到的银钱比以往的都还多。”

“是吗?希望到我们出去的时候也能有这么多银钱。”

管事公公叫着探亲的名字:“苏乐安、付青青、李仁......”

苏乐安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手里拿着钱袋走向了大红门。

所谓的大红门就是皇宫的东大门,每月根据规定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在这里与家人短暂相聚的地方。

“姐姐。”苏吟安手里拿着桂花糖,用着正在换牙时期漏风的字音说着:“期(吃)糖糖。”

乐安弯着腰把妹妹抱了起来“吟安喂姐姐好不好。”

“好!”

乐安吃着桂花糖把手里的钱袋拿给了自己的母亲:“娘,这些是我最近存下来的,不要省,该花花。娘,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我有为自己留下一些钱的,您不用担心。”

苏母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本该与同龄姑娘一起绣花、谈闺中趣事的年龄却在这深宫中,苏母伸手摸着乐安的头发、脸庞、嘴,眼里情绪复杂。

乐安的父亲苏怀元本是一家店铺的管账先生(就是现在的会计),在乐安十岁时,苏母怀了苏吟安不久,苏怀元去邻村收账回来时,路上遇见了几名乞丐。怎知那日苏怀元分给乞丐自己的粮食时露出了大量的银票,便被那几名乞丐给惦记上了,于是乞丐开始抢苏怀元的银票。

苏怀元拼命的护住这些银票,并对他们说:“你们不能抢这些银票,这些是东家的,你们想要钱我给你们,唯独这些不行。”

苏怀元很快挣脱了他们,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这些乞丐不知从哪捡到了一根木棍,对着苏怀元便打了过去,一开始苏怀元还能躲避喊着救命,其他的乞丐听着苏怀元的这一声救命很快便醒了过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活着了。于是,所有的乞丐加入了殴打苏怀元的队伍中。他们的殴打变得越来越狠毒,专挑苏怀元的头部、背部、腰部与腹部等地方。渐渐的,苏怀元便没有了任何声音,乞丐们拿着他怀里的银票逃离了。

苏怀元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想着在家里的妻儿和未出世的吟安,他几次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身体被打的连抬头都是问题了。苏怀元尝试着爬行,但没爬几步便爬不动了。最后,毫无生气的苏怀元倒在了湿冷的地上,在最后的那一瞬间,苏怀元的脑海里出现了苏乐安向他跑来的画面,耳边回荡着苏母宠溺的叮嘱:“跑慢点,小心摔着。”在闭眼时,他听见了吟安奶声奶气的叫他一声:“爹爹。”

苏母被吟安的一声娘拉回了思绪,原来是吟安要把自己做的泥娃娃给乐安。在换牙期的吟安一张嘴说话总是漏风,逗得乐安合不拢嘴了。

乐安接过了吟安手中的泥娃娃:“吟安,这是你捏的吗?这捏的是你自己呢,还是姐姐呢?”

吟安傲娇的抬了抬自己的小头说到:“是我自己捏的哦!这个泥娃娃是我,这样姐姐想我和娘,就可以把它拿出来了。”说完,吟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姐姐,你也可以做一个泥娃娃,捏一个自己哦。下次来的时候送给我,这样我和娘亲想你了就可以看看泥娃娃了。嘻嘻!”

乐安刮了刮吟安的鼻梁说到:“你这小机灵鬼,讨礼物讨到我这儿来了。好,下次姐姐就送你个姐姐的泥娃娃。”

苏母看到姐妹俩这样,心里想着:“要是怀元还在,现在俩姐妹应该在院子里一起捏泥娃娃。要是怀元在的话,乐安也不用进宫了。怀元,你看见了吗?吟安如今长这么大了,会向乐安撒娇,还会捏泥娃娃了。”

与家人会面的时间到了,乐安临走前不忘叮嘱苏母:“娘,回去之后记得把钱藏在老地方别让人瞧见了。”


苏母看着乐安走进了大红门渐渐没有了身影。苏母和吟安回到家中时,隔壁的吴大婶叫住了苏母:“乐安娘,乐安爹的四哥来了。”

苏母听着这句话,心里凉了大半截,并把钱袋转交给吴大婶:“吴婶,麻烦你帮我藏起来。”

吴大婶拿着钱袋:“你放心吧,有什么事儿让吟安过来唤我。”苏母点了点头,带着吟安回到家中,吴大婶把钱袋藏在了自己家中灶台的后面。

回到家里的苏母看见了所谓的四哥。

苏怀元的四哥是一个外室所生,年龄与苏怀元相差不大,叫苏学。苏学是在苏怀元母亲去世之后才接入家中的,所以与苏怀元几兄妹并不相熟。

在苏怀元去世之后,苏母想着自己相公的三个姐姐都是外嫁,日子过得本就不好,不能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所以就带着乐安去投靠苏学。苏学虽然是外室所生,但毕竟是一家人,可谁知,苏学不但不开门,还告诉苏母:“我和苏怀元的娘都不一样,哪来的一家人所说。我娘现在就在我旁边享福呢!那苏怀元的娘呢,他娘早就入土为安了。你呀,也就不要想着来我这里。他不是还有三个姐姐嘛,去找他们去。别在我这。”

苏母敲着苏学的门:“四哥,拜托你收留收留我们母子,给我个遮雨的地方也行,我们不会白住的。况且,我这还有身孕,求求你了。”

苏学一听苏母怀有身孕,便嘲讽他们:“哎,那就更不行了,本来我们家就穷,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这住进来我们不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再说了,这苏怀元人都死了,谁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乐安听着这话对着苏母说到:“娘,我们不必求他们,我们走。我们回去,我们去吴婶婶家。”

当初苏学并没有收留乐安母女,如今这苏学来这里的目的却耐人寻味。

“苏学,你来这里干嘛?”

“哟,我说弟妹。你这话咋听着这么生分呢,怀元都走了这么久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来看看你们母子,难道不行吗?”

苏母很诧异苏学居然会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些话来,于是说道:“苏学,当初我怀着吟安带着乐安去求你收留我们母子,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说吧,你来这干嘛?”

苏学讪讪笑道:“弟妹,你瞧瞧你说的,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当初的那些话全当我胡说的,我那时喝醉了瞎说的。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我们就翻过去了。我这次来没什么事,你也知道,家里原先的房子太小了根本住不了多少人,再加上辉哥儿现在娶了新媳妇,就更住不下了。我们就想着再买一间房,钱呢,都给辉哥儿娶媳妇花光了。所以。。。”

苏母算是听出这话的意思了,这苏学是来找他要钱来的:“苏学,你前面说的那一大堆,合着是来找我要钱的。”

苏学听着苏母的话觉得这个弟妹还不算蠢:“哎,弟妹,你是聪明人,都不用我说出来你就猜到了。我们要得不多,五十两。”

苏母听着苏学这狮子大开口的要法说到:“五十两!我没有五十两,我只有五两。还有,这钱我只是借你,如果你要这五两,我可以给你打个借据。”

苏学听着苏母的这话就急了:“弟妹,你这话说得,我可是听说了,乐安现在在宫里当宫女。你别想蒙我,这宫女油水可多了,别说五十两,就是一百两你们也有。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借。当初辉哥儿成亲你们就没来。人没来就算了,这礼也没到,今儿个这五十两就算你们送辉哥儿的。”

苏母听着苏学这是不拿到钱就不会走的架势,于是,苏母跑到了大街上,哭着坐在了地上:“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居然被这么欺负,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这时吟安跟着跑出来,看见自己的娘亲哭成了这样,也跟着哭了起来。吟安的哭声顿时引来了许多的街坊邻居,甚至是路人也跟着来看热闹。

苏母看着人越来越多,加了把劲,指着苏学更努力的嚎到:“他不是人呐,亡夫去世没多久,我身怀六甲带着乐安投靠亡夫的四哥。就是这个人,哪知他不仅不收留我们母子,还出言侮辱我们,将我们赶了出来。现在好了,他儿子娶妻要买房子,他找上了我们。我当他借我们钱,哪知这个畜生开口就要五十两。”

这时,吴大婶出来抱着吟安:“吟安娘,怎得坐在这地上,咋还哭成这?”

苏母看见救星来了,连忙起来抱着吴大婶的胳膊:“婶子,五十两,五十两啊!这个畜生要我给他五十两。我哪有这么多的钱呀?”

苏学看着苏母这么一闹,随即说道:“弟妹,都是一家人,这五十两我今儿是必须要拿到。”

吴大婶听到苏学说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气不打一处来:“你算哪门子的一家人?你个外室生的野货还好意思说‘一家人’。大家来评评理,私生子要钱要到这一对孤儿寡母的头上来了。”随后所有的街坊四邻都在指责苏学,有路人说要报官,交给官府处理。苏学一听要报官,心里想着:“如果要报官的话这钱就要不到了。”于是对着苏母说:“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走了。

没多久,众人也散了。吴大婶带着苏母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家中。吟安笑嘻嘻地对着苏母说着:“娘,我哭得好吗?”苏母摸了摸吟安的头:“好,我们吟安这次演得是最棒的。”

“你个小东西还挺机灵的。”吴大婶拿出糖给吟安吃,“这是奖励你的。”

“吴姐姐,这次多谢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今后你和吟安要多加小心了,这苏学看来是不拿到钱是不会罢休的。”


皇宫

朝堂上,众大臣听着边关带来的急报,时不时的看着高坐在大殿上那把金黄色椅子上的男人——琛国皇帝,季泓炜。

此时的季泓伟听着信上内容,脸越发地黑。最后更是怒得将手中把玩的玉佩扔了出去:“放肆,朕的国土岂是尔等小国想攻打就攻打的。”随后更是气的站了起来,在大殿上踱步:“好大的口气,竟然想要我国的疆土。哼,既然想要,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季泓炜想了想:“这次朕要亲自出征,朕要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从朕的手上抢走朕的疆土。”

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陛下,区区小国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想必背后有什么阴谋。还请陛下三思。”众大臣听着季泓炜要亲自出征,纷纷附议:“请陛下三思。”

“陛下,依微臣看,御驾亲征的事我们等韩将军回来之后再议,届时也可以看看韩将军是怎么想。”说话的此人是当朝皇后的父亲魏聘桑。

季泓炜思考了下说道:“那就依尚书大人所言,退朝吧。”

随着太监的一声退朝,慢慢的大殿上便没有了人影。季泓炜在回上书房的路上问着身边的太监:“陆以韩是今日回来吗?”

“禀皇上,陆将军今晚就能进城了。”

苏母把藏在吴大婶家的钱袋拿回来藏在了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苏学看在了眼里。苏学想趁着苏母不在时把钱袋拿出来,想得再好也敌不过变化。苏母今日并没有给苏学创造这个机会。苏学只好放弃等着夜深了再行动。

“将军,过了这条路就到城门口了。我们是要在这里休整还是继续前进?”探路的士兵回来报信说道。

他口中的将军正是琛国的大将——陆以韩。

“传我令下去,继续前进。进城之后,大家都回家中休息几天再入军营。”

“是。”

从南韩打了胜仗回来的陆以韩带着自己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城门,回到了京都。

进城之后,陆以韩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时,借着月色看见了一名勾着腰,走路轻声轻脚,鬼鬼祟祟的男子,当下带着自己的一名部下跟了上去。

“将军,此人如此鬼祟,多半是敌国奸细,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急,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陆以韩跟着这名男子走到了一户农家小院里。只见这名男子翻身进了院子欲将大门撬开。陆以韩对着寒风使了个眼色,这名男子被寒风给捂着嘴抓了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陆以韩拿着点燃的灯笼照着眼前的男子,仔细一看这名男子正是白日来乐安家的苏学,而这户院子则是乐安的家。

陆以韩身上的盔甲还残留着敌人的血腥味,此时在苏学的脑海里就像催命符一样。

“将军,屋子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大人小孩都没事,里面没有任何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寒风将苏学绑来之后立即查看了屋里的状况,屋主人没事之后立刻过来。

陆以韩听了寒风的情报冷冷的说到:“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的到这来到底是干嘛的?”

苏学被吓得全身哆嗦:“大人饶命啊,大人,小人只是路过,小人只是路过。”

陆以韩听见苏学的这个回答不满意的看着他;“不诚实,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学边磕头边说:“小人真的只是路过。”他哪敢说真话,说出来小命岂不是不保。

陆以韩拿出靴子里的匕首,在苏学的面前晃了晃:“既然不诚实,那就得付出点代价。”话毕,随着掉落的还有苏学的一只手,“现在,会说话了吗?”

苏学看见自己被砍掉的右手,疼的脑门直冒汗,他想大叫,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怎么,还想再断一只手?”

苏学心里想着自己为了那点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打死也不会来的。苏学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他来这的目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陆以韩知道了苏学的目的之后,警告他从今以后不准再踏入京都一步,日后若在京都见到他就不是砍手那么简单的了。苏学的断手简单的包扎了下就连夜离开了京都。苏学的这一趟不仅没拿到钱,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


皇宫上书房内,季泓炜听见太监通传陆以韩觐见立马叫陆以韩进来。

“参见陛下。”

“陆将军快快请起,此番南韩大捷,辛苦了。此次召将军来是想听听将军的看法。”随即拿出了辽国的那封信给陆以韩看,“将军意欲何?”

陆以韩沉思了会:“陛下,写这封信的人口气不止狂妄,似乎对此事还颇有把握。依臣看,倒不如放他一放,让他们来找咱。”

季泓炜赞同到:“朕也有此意,陆将军这次回来帮朕处理下宫里的耗子吧,让朕看看你的功夫退步没有。”

“想必宫里的耗子多得让陛下头疼啊,居然动用了琛国的人才。”

“娘娘,奴婢在这儿呢。”

“娘娘,这儿呢!”

“嘿嘿,抓到你了,本宫抓到你了。”胡妃摘下丝带,看见眼前被她抓住的这个小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呀?怎得瞧着眼生得很?”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苏乐安,是秋水居的宫女。”秋水居并不像其他的宫,都有固定的职责。秋水居里的宫女有时候负责送洗各宫主子的换洗衣物,有的时候也会看见管事姑姑带着她们在御花园除草、洒扫。今日乐安恰巧捡到了这个差事,没想到胡妃正和自己的宫女玩耍。

乐安递上自己手中的衣服:“胡妃娘娘,奴婢是来送您的换洗衣物的,这是您今日的衣服。”

胡妃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乐安:“衣物什么的都先放着,既然本宫抓到你了,接下来就由你蒙着眼睛来抓我们。”

乐安犹豫着,虽然秋水宫没有什么事,但是还是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回娘娘,奴婢还没有和管教姑姑说一声,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话姑姑找不到奴婢会乱的。”

胡妃胡记凝摸了摸下巴:“这好办。春菊,你去秋水居给他们的管事姑姑说,乐安,你叫乐安对吧。”乐安点了点头,“enn就说本宫有事需要乐安,需晚点回去。”

叫秋菊的宫女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胡妃边给乐安系上丝带边说:“这下你就可以放心陪本宫玩了。”

乐安戴好丝带之后,胡妃快速地拍了下乐安的肩膀:“乐安,本宫在这。”乐安听着声音反手一抓,结果扑了个空。这时,旁边又响起了几个宫女的声音:“来抓我呀,我在这儿。”这样一来,洸翡宫越发地热闹了,胡妃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乐安顿时便没有了开始时的拘谨了,随后也放开了胆子玩耍。

洸翡宫门口站着一名女子眼睛一直看着里面的众人。从身上的穿着便能看出此女子的身份不同,这时,从秋水居回来的春菊看见此人,吓得连忙下跪:“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通传。”

皇后拦住了春菊:“不必了,本宫也只是路过。”走过洸翡宫,皇后满脑子想着胡妃的笑声,几次动容也想加入他们,随着春菊的那一声皇后娘娘,她回过神来了,是啊,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啊!

春菊对着胡妃小声低语:“娘娘,刚刚皇后娘娘在门口。”

胡妃像是已经习惯似的:“是吗?皇后娘娘可能觉得我又像一只鸟儿。嘿嘿,没事,我们继续玩。”

魏予诺,尚书魏聘山之女。在季泓炜还是太子时就嫁进了太子府,一同进太子府的还有胡妃。

早在太子府时,胡妃也像今日般同身边的婢女玩耍,那日的胡妃笑声越发肆无忌惮,身为太子妃的魏予诺觉得胡妃这样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声音大不说,笑得还特别的庸俗。前两次魏予诺还能忍受,后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魏予诺就去找了胡妃。魏予诺叫停了游戏中的胡妃:“胡记凝,身为太子侧妃,你怎能笑成这般,如此成何体统。”

“太子妃姐姐,玩耍是要笑的,说明你玩得开心呀。玩耍要是不笑的话那就没意思了。”胡妃笑笑说道,“姐姐,要不你也来一起玩耍吧,入府以来我还没怎么见姐姐笑过呢。”

魏予诺似是被胡妃的这个邀请给吓到了,急促地说道:“我才不要玩这种游戏。再说了,你笑得一点也不雅观。”魏予诺说完这句话像是被发现了什么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身边的婢女跟了过来:“太子妃,您跑什么,您不是要和胡侧妃说道说道吗?怎得还跑回来了?”

魏予诺听见身边的婢女这样一说,慢慢回过神来:“你知道吗?她刚刚在邀请我,从来没有人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玩,就连娘亲也只是教我规矩,日日提醒我日后是要当太子妃的,要注意言行举止。”

“那太子妃您就去和胡侧妃一起玩耍。”

魏予诺听着婢女的话摇了摇头:“不要。你听听她的笑声,笑起来像只黄鹂鸟样儿,庸俗。”

“太子妃说的庸俗为何物?”胡妃推开门一点儿也不恼,故作委屈,笑着说道:“黄鹂鸟难道不好吗?黄鹂鸟的声音多好听呀,难道姐姐不觉得我的声音很好听吗?”

魏予诺被胡妃这一举动弄得手足无措的,深知在背后说他人的话不好,可这头一回却被胡妃听见了,还明目张胆的接起了话来,“身为太子的妃子,举手投足都是有规有矩的,你自己去瞧瞧哪家大家闺秀像你这般似的。”

胡妃吐了吐舌头:“是是是,妹妹知道了。那姐姐可否和妹妹这只黄鹂鸟去玩耍呢?”

魏予诺看见胡妃这般儿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妹妹还是自己去玩吧,我可不想变成一只黄鹂鸟。”

“好吧,妹妹就自己去玩了。”胡妃笑着离开了魏予诺的寝殿。

魏予诺走在后花园的小石子路上,回想着在太子府的那些日子,感叹着:“在太子府时,那日如果答应的话今日是不是就有些不一样。”


洸翡宫里胡妃玩累了,休息时看着乐安仿佛看到了在太子府的自己。

“乐安,下次再来一起玩。”

“是娘娘。奴婢先回去了。”乐安做了个揖便退下了。

回去之后,乐安只当自己去送了个衣服刚回来。待她们吃饭时,坐在乐安和付青青对面的宫女翡翠酸溜溜的说到:“今日呀有的人在洸翡宫一呆就是大半日,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就能去近身伺候了呢?”

付青青听到她说的这酸劲说到:“有的人啊,自己没本事被娘娘留下,就只能在这里耍嘴上功夫了。吃不到葡萄非说这葡萄是酸的,啧啧啧。”

翡翠听着付青青这是要和她杠上,于是说道:“哎,付青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苏乐安要怎么飞出这秋水居。”

就在付青青要继续与翡翠争吵时,一旁的绪佩开口了:“行了,难道是要把姑姑引来罚我们才消停吗?身为宫女,不管在哪,是干什么的,都是伺候主子,没有什么富不富贵之说。再说,会不会有下次还不一定。”

付青青刚想说话就被一旁的乐安拉住了:“绪佩说得对,我们宫女只要还在宫中,就都是伺候主子的。在洸翡宫我只是去为娘娘送换洗衣物的。大家不用再说什么了,吃饭吧。”

付青青还想再说什么,乐安悄悄对她说:“你不想被姑姑罚就乖乖吃饭。”

吃完饭后,付青青拉着乐安说:“你干嘛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呀。你听听她们说的这话,还有那个绪佩,她一开口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乐安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一向不喜欢我们,再说了,这个事情也是我运气好偶然碰见的,而且也是胡妃娘娘兴致好我才会被留下的。这个事以后就不必提了,没有好处。”

“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种说话方式。乐安,我们快去大殿吧,姑姑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秋水居说好听些是闲差,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差事很散乱,基本上是哪缺人就去哪。秋水居的宫女虽被其他宫的宫女太监所羡慕,可是在秋水居的宫女却想要调职去其他宫当值,因为在其他宫里当值就算是个小小的洒扫宫女,能得到的赏钱就比她们多许多。在这秋水居,除非你运气好,否则你是得不到任何赏钱的。

大殿上,秋水居的所有宫女排列得整整齐齐,等着眼前的管事姑姑宣布事情。

秋水居的管事姑姑婵佛本是富家小姐,奈何家中变故被拉入宫中当了宫女,今年是她在宫中的第三十个年头。婵佛在可以出宫时曾说了这样一句话:“奴婢已没有家了,出宫不出宫有何分别。”就这样她留在了宫里,而那时秋水居的管事嬷嬷回乡,正好没有人,所以婵佛主动来当了秋水居的管事姑姑,这一当就是十五年。

婵佛看着到齐的众人:“陛下有令,这几日各宫要为抓老鼠做好准备。所以我明日要出宫几天和采买的管事公公去准备东西,这段时间,乾西宫的莫姑姑会来替我管教你们。这几天不要给我惹什么事端,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懂了吗?”

众人福身做揖:“懂了,姑姑请放心,我们会克己守礼。”

这时,翡翠冷不丁地说了句:“我们能守住规矩,就不知道某人守得了不。”

婵佛面露不爽,皱皱眉头:“行了,管好自己。尤其是我不在的这几日,放下你们的恩恩怨怨。都来这宫中多少年了,还能争相吃醋,若是有能耐也就不会在这里了。既然来了这,就好好干,不要有一些飞上枝头的想法。若有,那就不要叫人瞧了出来。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散了都。”

呈祥宫中,魏予诺听着季泓炜说宫中老鼠一事,开始还纳闷怎么突然想着要抓老鼠了,联想到前几日季泓炜收到南国那封信时暴怒的样子,如今却跟没收到这封信一样她就懂了。季泓炜这抓得不是老鼠,而是藏在宫中的敌国奸细。

“陛下,抓老鼠这事不能光靠药物,我记得堂姐夫那养了一只猫,回头我跟父亲说一声,向堂姐夫借猫一用。”

季泓炜喝了口茶:“如此就更好了,这些下人怕是照顾不好猫,回头别老鼠没抓到,倒把猫给伤着了朕也不好交代。”

魏予诺像是知道季泓炜想什么:“陛下若担心别人照顾不了它,何不让陆将军来照看。以陆将军的身手,想必宫里的老鼠不日便抓完了,这样一来,陛下也不用担心不能将猫完璧归赵了。”


季泓炜看着眼前的魏予诺陷入了沉思:“皇后聪慧、性子温婉,怎地却把自己给困在了这些繁文缛节当中。”

“院子里种的都是些什么花?”

“臣妾种的是茉莉花和菊花。”

“朕记得你最爱种睡莲,怎得今年不见它们?”

魏予诺看向种睡莲的缸子:“去年叫臣妾给剪坏了,今年想种些其他的花种。”

季泓炜看着魏予诺:“明年朕带你去花海,那的花开得最为茂盛,品种也是最多的,正好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季泓炜走了半盏茶的时间魏予诺还未从那句话醒过来,刚成亲没多久季泓炜曾说过,魏予诺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就是性子沉稳的过头了,女子间的闺中乐趣也应该多多去接触了解。魏予诺也清楚自己的性子,曾经也试着去接触,可每当母亲知道之后,等着魏予诺的是无休止的礼仪教学。

当天夜晚,那只猫就被送进了皇宫,交到了陆以韩的手中。

众妃请安时,魏予诺要各宫做好防疫准备和捕鼠准备。面对众人的不解,魏予诺解释道:“这次的捕鼠是为夏日做准备,也是为了我们自身好,免得天热的时候突发瘟疫让我们措手不及。大家一定要看好标识,让宫女太监们好生保管老鼠药。最近宫里晚上会有猫出没,大家只要锁好自己的宫门,天黑没事就不要在院子里呆着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散了吧。”

众嫔妃福身做揖:“臣妾告退。”

婵佛出宫之后,乾西宫的莫姑姑带着秋水居的一众宫女来到了冷宫:“我是乾西宫的管事姑姑,你们就叫我莫姑姑。直到你们的管事姑姑回来之前,我就是你们的管事姑姑。如今各宫现在都在为捕鼠做准备,从今日起,我们所要负责打扫的是皇宫内的冷宫和所有闲置下来的宫所。今日,就先打扫冷宫,每一个角落都要打扫干净,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马虎。都拿上你们的工具开始吧。”

乐安和付青青选择靠近自己最近的宫殿进去打扫,刚擦没多久,绪佩和翡翠也进来打扫此地。翡翠看着付青青扫哪,她也跟着去,还时不时地撞一下付青青。这边绪佩对着乐安说:“乐安,这个宫殿是我的了,你要是不想莫姑姑进来就带着付青青去打扫后面的寝殿去。”

乐安刚见绪佩时,绪佩就没有给乐安好脸色过,这两年越发的过分了,乐安也不甘示弱:“我今天就不让,这个宫殿那么大我们完全可以一起打扫。”

绪佩看着乐安的眼睛:“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看你被罚的样子。”绪佩余光看见莫姑姑走到了门口,嘴角轻轻上扬,随之而来的就是绪佩将自己的身子故意往后仰:“啊!”

莫姑姑看见绪佩倒在了地上,快步地走了过来,赤声询问乐安:“怎么回事?”

翡翠看见绪佩摔倒,放下手中的扫把扶起绪佩:“绪佩,你怎么样?摔到哪了?”

绪佩用手揉着自己的胳膊,带着哭腔和委屈的面容对着莫姑姑说:“姑姑,我看这么大的宫殿只有乐安和青青,所以我和翡翠过来帮她们。哪知乐安不让我打扫,让我滚,还将我一把推开了。”

付青青听着绪佩的一派胡言,扫把一丢指着绪佩说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倒下去的。姑姑,你不要相信他们,我都看见了,绪佩是自己倒下的,而且绪佩倒下前还威胁乐安。”

翡翠对着付青青说:“你才胡说,我看就是苏乐安推得我们绪佩。”

乐安看着莫姑姑:“姑姑,我没有推绪佩,我也没有对着绪佩说出那样的话。是绪佩看见姑姑来了,自己摔下去的。”

绪佩哭着说:“整个大殿就我们四个,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况且我是背对着门口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姑姑过来。”

付青青刚要反驳绪佩,莫姑姑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吵够了没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这般。不管谁对谁错,事情都是由苏乐安和绪佩起的,现在罚绪佩一个人打扫这个宫殿,而苏乐安今天中午没有午饭吃。”莫姑姑指了指付青青说到:“你和苏乐安一起把后面的寝殿打扫干净,打扫干净了方才能吃晚饭。”

莫姑姑安排完看着乐安和付青青开始打扫寝殿:“这次只是没有饭吃,下次若在犯,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说罢转身离去。付青青还想再说什么,被苏乐安抓住了手臂,付青青见苏乐安对着她摇了摇头拿着笤帚走向了后院。


“乐安,乐安。你看!”付青青把抹布放下,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块糕点,随即坐到了宫殿前一脸骄傲,像等着被夸的小孩似的对苏乐安说:“快过来坐,这是我偷偷藏的。”

苏乐安坐了下来同付青青一起吃着糕点,一边听着付青青抱怨绪佩“算了,要是真的和她纠缠下去只会是我们倒霉,以后我们防着点她就好了。”

付青青也是心大,随即就忘记了对绪佩的那一点怨念,点头附和着:“嗯嗯,我们再坐会儿就走吧,这里呆久了总觉得不舒服。”

两人吃完了糕点起身准备走时,突然听见了跑步的声音,乐安没有多想拉着付青青的手躲了起来。躲好后便看见一名穿着太监衣服的男子跑进了后院的房间里,过了没多久便看见一名穿着紫色宫服的女子走了进来,二人的交谈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见穿着太监服的男子率先走出了房门,紧接着只见那名宫女手里拿着匕首冲了出来刺死了男子。付青青见此情景大叫了起来,那名宫女没有想到此处还有人在,便循声找到了躲起来的二人。乐安拿起手边的抹布扔向了紫衣宫女,拉起青青的手向外跑了起来。

“青青,往巡逻点跑,大声喊救命!快!”乐安把付青青向前一推,站在原地没有动。

付青青带着哭腔说着:“我不要,我们两个一起好不好?我怕,我不要和你分开!”

苏乐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稳定下来,向前拉着付青青的手说到:“青青,不要怕。我相信你会带着人来救我的,往前跑不要回头,记住大声叫救命。”说罢,苏乐安把付青青向前又推了一把,让她抓紧时间逃。

等付青青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紫衣宫女正好追了过来,看见苏乐安没动便加快了速度朝她跑了过去。苏乐安虽然在宫里这么多年,但是却从没见过杀人,第一次见这种情景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在强迫自己冷静逃跑,但是苏乐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早已软了,现在的苏乐安只能祈求付青青现在就把巡逻侍卫带过来。

很快,紫衣宫女拿着匕首冲到了苏乐安的面前,苏乐安吓得跌倒在地上,尽管苏乐安跑不动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她不断向后移动。

“等,等一下,可,可,可不可以不要杀我?”苏乐安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哆哆嗦嗦的说完了一句话。

紫衣宫女愣了几秒钟,似是没想过苏乐安会在死前说这么一句话:“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放心吧,我的动作很快的,你不会觉得痛的。就一闭眼的功夫就解脱了。”说着紫衣宫女对着苏乐安笑了笑,苏乐安看着这个笑容并没有觉得有多亲切,反而让她觉得离地狱又近了一步。随着紫衣宫女的慢慢靠近,苏乐安慢慢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她心想着:“不行,我还不能死,吟安还小,娘已经失去了爹,我不能再出事了。苏乐安,站起来往前跑。”

尽管苏乐安身上还是抖的,但是面对越来越近的匕首,生存的力量战胜了一切。于是苏乐安快速的站了起来,朝着紫衣宫女的膝盖踹了一脚,往翠微湖的方向跑了起来。活下去的欲望使得苏乐安拼了命的往前跑同时还不忘了叫救命。

此时,准备出宫的陆以韩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翠微湖走了过去。身边带路的曹公公奇怪的看向陆以韩,正准备开口询问,陆以韩边走边对他说:“去最近的巡逻点找御林军到翠微湖。”话毕,曹公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头也不回地以最快速度跑向了最近的巡逻侍卫。

而另一边,苏乐安毕竟只是一名宫女,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很快那名紫衣宫女便追上了苏乐安。苏乐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想着:“居然到了翠微湖,虽然位置偏了点但是也会遇见巡逻侍卫的,只要我拖到巡逻侍卫来了就安全了。”

紫衣宫女看着苏乐安说道:“想不到你这妮子还挺能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了声说道:“你见过猫捉老鼠吗?你不觉得我们刚才很像猫捉老鼠吗?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像刚才那样,你当老鼠我当猫!”

苏乐安听着紫衣宫女的这番话,心里暂时松了口气,只要能拖住她就行,同时也在祈祷着付青青能够在紫衣宫女动手前找到她。


紫衣宫女做了一个手势,苏乐安便转身向前跑了去,哪怕知道自己会被抓住,只要不被杀死一切就都还有希望。等苏乐安跑得差不多了,紫衣宫女也觉得玩够了便拦住了苏乐安,举起了拿着匕首的手刺向苏乐安,此时的苏乐安看见了越来越近的匕首,害怕的闭上了双眼,死亡的恐惧使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脑海里闪现了与家人在一起的画面,闪现了付青青的面庞,最后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时,听见了一声惨叫。

苏乐安睁眼时,面前的人变成了一名男子。救了苏乐安的这名男子正是准备出宫的陆以韩。随即苏乐安瘫软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男子伸手捏着紫衣宫女的下巴,下一秒她的下巴就合不拢了,也不知道那名男子用的什么办法,三两下的紫衣宫女手脚都不能动了。

陆以韩解决完紫衣宫女之后走向了苏乐安,苏乐安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想着自己刚才离死亡的距离很近很近,是面前的男子救了自己,在陆以韩蹲下来时,苏乐安抓着陆以韩的手臂,嘴巴张张和和了几次,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可是就是发不出声来。此时的陆以韩看着苏乐安本来想问问具体情况的,可是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名女子,看着苏乐安惨白的脸,第一次没有那么绝情的抽出手臂。询问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安慰的话语:“没事了。”

虽然只是简短的没有带任何感情的三个字,可是在苏乐安看来,这是带她离开死亡的绳索。苏乐安紧紧地抓着陆以韩的手臂眼泪慢慢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陆以韩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的小宫女。正好陆以韩听见了曹公公带着侍卫赶了过来:“陆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以韩扶起了流着眼泪的苏乐安,指挥着御林军将紫衣宫女带走,对着曹公公说道:“劳烦公公向皇上说明情况,我稍后便到。”曹公公不经意间看见了苏乐安抓着陆以韩手臂的那双手,虽然大为震惊,但是面上与平常无异,行了个礼便向承光殿走去。

过了半晌苏乐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冷宫,我们在冷宫里看见她杀死了一名小太监。”

陆以韩皱眉说道:“冷宫?”随即带着剩下的人准备往冷宫走去,低头一看,苏乐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放,“姑娘,手可以放开了。”

死里逃生的苏乐安好不容易安全了,怎么会轻易地就放开,苏乐安故作镇定地祈求道:“大人,请你带上我。”陆以韩本想拒绝苏乐安的请求,看见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可是紧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却出卖了苏乐安的不安与害怕。就这样,陆以韩带着苏乐安一行人来到了冷宫。

到达冷宫时已经有一队御林军正在处理地上的尸体,领队看见了陆以韩行礼说道:“将军,下官在半路遇到一名小宫女说有人在这里杀了人,便带着人过来。人已经死亡,伤口显示是一把匕首,凶手不知去向。”

苏乐安听见是小宫女找来的就想到了付青青,急切地问道:“那名小宫女现在在哪?”领队看向了陆以韩,陆以韩对他点了点头,回答了苏乐安:“那名宫女现在在偏殿休息。”陆以韩就像是知道苏乐安在想什么一样,对着领队说到:“将她带过来。”很快,付青青就被御林军带了过来,看见苏乐安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立马抱紧了苏乐安。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和真实的拥抱,苏乐安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青青,我好害怕。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好想我娘,我想回家。”


陆以韩看见面前的两人,对着下属吩咐道:“先把她们带去休息,等情绪安定下来了再问话。”

承光殿

“启禀皇上,陆将军在翠微湖抓住了一名持刀行凶者。”

季泓炜听见曹公公说罢,心里还在奇怪这么快就抓到了,便听到下面的人禀报陆以韩觐见。

“臣参见皇上。”

“听说刚刚抓住了贼人,可有此事?”

陆以韩拱拱手说到:“回皇上,确有此事。被刺死的那名太监是洸翡宫的一名洒扫太监,被抓获的那名女子看着眼生,倒不像宫中的人。具体的还得再审问。”

季泓伟轻皱了下眉:“洸翡宫。”手指轻敲了敲桌面说道:“胡妃那先不要惊动她,只是一名洒扫太监,再找个顶上。现在重点是要问出被抓之人的目的,还有她是怎么混进宫中来的。”

陆以韩退出承光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监牢里的暗室,看着手中招供的证词,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冰冷地说道:“你觉得我让你审问的目的在于何处?如果你们连怎么审问还需要我来的话,那就去边境守城门吧。”

赵崇明听见陆以韩的这番话,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说道:“将军,此人一来就说要见将军,否则绝不会开口。”

陆以韩听见那名紫衣宫女要见自己,挑了挑眉,走向了她,陆以韩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着紫衣宫女主动开口。

“陆以韩,陆大将军。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你抓住。”紫衣宫女嘲笑地说道,“我本来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被他捡回来的那一天重新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木槿。”

陆以韩听见木槿口中的“他”露出了疑惑,但是并没有打断木槿,而是示意木槿继续说下去。

“你想知道的,我并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只负责与那名小太监接头,然后再把消息传递出去。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这次的任务也是他让我来杀小太监的。”

“任务?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木槿摇了摇头:“没有具体的数字,我只能告诉你的是目前能接任务的有一共有十组人,剩余的全是一些孩子,这些孩子在做任务前都会接受严格的训练,直到成年。每一批的训练地点都不一样,我们都不知道他会选在哪。”

陆以韩不解的问道:“十组?是怎么个分法?你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我们每组人分到的任务都是不同的,我所在的这一组主要负责收集消息,而每一组人的任务细分下来所负责的区域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我就负责收集皇宫内的消息并传回去,剩下的就不归我们所管。至于今夜的任务则是抛弃一个已经废了的棋子。至于孩子,则是他捡回来的,每隔五年他都会出去捡六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回来。他们的来历、名字这些我们都不清楚,每次都只能看见他回来时后面跟着一些孩子,第二日却不见身影,只知道和我一样被送去秘密训练。”


陆以韩听完沉默了许久:“你口中的这个‘他’是整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是男是女?能画出画像吗?”

木槿可惜的说道:“这个我帮不了你了,他每次出现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身形上也看不出男女,更不要说看见他的脸了。在我被捡到时,也是以黑面示人。”

陆以韩并没有完全相信木槿的这些话,只是在转身之前告诉木槿:“在我这,没有人可以肆意妄为。”

赵崇明跟着陆以韩出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将军,这个木槿说的能信几分?她口中的这个‘他’究竟是谁?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与这个‘他’有关,要是这个‘他’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这个势力不容小觑。”

“木槿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你说的很对,这个‘他’不容小觑,能够做这么久的布局,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止奸细这么简单了。”

第二日早朝过后,季泓伟单独将陆以韩留了下来;“如何?”

“回皇上,倒是招出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随后陆以韩将木槿所说全部复述给季泓伟,季泓伟听后,眉头一皱,“原本以为只是抓一个小小的奸细,没想到居然牵扯出这么一个组织。这个‘他’如果只是拿钱办事倒还好办,怕就怕是敌国暗地培养的势力。”

“臣也是如此想的,臣已命下属从无家可归的孩童这条线索下手去查看,这个木槿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

“当务之急是要查清这股势力究竟意欲何为。对了,木槿所说的五年时间距离上一次带回孩子有多久了?”

陆以韩沉思着说道:“三个月后。”

洸翡宫

一道妙曼的身影斜倚在贵妃椅上,眼眸微眯着看着眼前的景色,身旁的宫女不紧不慢地为眼前的女子烹茶。这时春菊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娘娘,曹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来了。”

胡妃慢悠悠地睁开双眼,慵懒地说道:“太监?咱们这现在缺太监吗?”

“娘娘,您忘了洒扫的太监得重病刚去了。”昨晚在冷宫中被木槿杀死的那名小太监的事,只有苏乐安和付青青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闹得满宫皆知。一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二则是想三个月后的计划能够顺利地进行。

胡妃抬了抬手示意春菊让人进来,“参见胡妃娘娘。皇上听闻胡妃娘娘宫中的太监重病去世,这不是怕娘娘宫中的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派奴才挑选了两人来送到洸翡宫中。”说罢曹公公右手往前一挥,示意二人上前:“奴才参见胡妃娘娘。”

胡妃抬手招来德公公,对着跪着的二人说道:“起来吧,这位是德公公,以后你们两人就跟着德公公吧。”

不等胡妃开口,曹公公先一步开口:“胡妃娘娘,皇上说了娘娘您就不必亲自去谢恩了,晚上皇上会来娘娘宫中用晚膳。事也已办妥,奴才告退。”说罢便退出了洸翡宫。

落日的余晖照在红色的宫墙上倒显得整面墙变得柔和起来,光是看着这面墙任谁也不会想到红色的宫墙见证了时间的变换,朝代的更迭,宫里的尔虞我诈,悄无声息消失的宫人。

宫里的生活还是照常进行着,只是苏乐安和付青青经过昨晚的惊吓特意向莫姑姑告了几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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