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谷山纪雨寒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她靠种田成为家族团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喵吃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指伟人头像,示意给陈四爹看。陈四爹觉得这半天自己就在上不来气和使劲喘气来回切换,受的惊吓已经达到了历史巅峰。还能说啥啊!在家眯着吧!他还得感谢人家老于家给他留了一层遮羞布,不知道陈四具体做啥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家子在大队不用做人了。陈老头一脸讨好的笑着给人送走,转过头来脸色‘唰’得掉下来。在院子里望了一圈,问陈四媳妇:“你儿子呢?”陈四媳妇吞吞吐吐,“他......他可能是看人太多,就......跑了?”“你儿子没看这么多人都来搜了?连问都不问他爹一句扭头就跑了?你怎么教的?”“他......他还是个孩子,等大点娶媳妇就好了。”实在是不想理这个问啥啥迷糊的儿媳妇,“这事儿我是管不了了,回头赶紧登报,得断绝关系!要不然咱们这...
《穿越后,她靠种田成为家族团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指指伟人头像,示意给陈四爹看。陈四爹觉得这半天自己就在上不来气和使劲喘气来回切换,受的惊吓已经达到了历史巅峰。
还能说啥啊!在家眯着吧!他还得感谢人家老于家给他留了一层遮羞布,不知道陈四具体做啥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家子在大队不用做人了。
陈老头一脸讨好的笑着给人送走,转过头来脸色‘唰’得掉下来。
在院子里望了一圈,问陈四媳妇:“你儿子呢?”
陈四媳妇吞吞吐吐,“他......他可能是看人太多,就......跑了?”
“你儿子没看这么多人都来搜了?连问都不问他爹一句扭头就跑了?你怎么教的?”
“他......他还是个孩子,等大点娶媳妇就好了。”
实在是不想理这个问啥啥迷糊的儿媳妇,“这事儿我是管不了了,回头赶紧登报,得断绝关系!要不然咱们这一家就别想好!”
陈四娘不甘心,还没闹明白呢,怎么就不能管了,“那凭啥!”
陈四爹气愤,“我这点名声全败你这个老儿子身上了!凭啥!你老儿子!”指指墙上有些泛黄的伟人像,“画个叉,让人家知青塞到于建国家!明白吗?啥你都不知道你跟着掺合什么!赶紧去县里登报断绝关系,明后两天那罪名定下来不得游街?
事儿你都没问明白你就跑于家去闹?整个大队都知道我当时不当支书的原因了,你要是不闹大队的人还能念着点儿我的好。你耍这么一通,你看咱俩在队里以后能不能抬得起头!”
陈四娘的眼睛瞬间睁大,他这个小儿子从小就贴心,看谁都带着笑,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损招儿。
一定是身边的人不好,给他带的。
这时候看这个儿媳妇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去就是一巴掌,陈四媳妇都没反应过来。
又给她一脸伤中添了一道红,“你说!是不是你撺掇的?我老儿子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想当干部?就是你,你这个丧门旋儿的!”
根本不听陈四媳妇的辩解,反手又给他一耳光。
“媳妇你当不好,当妈你也当不好,我和你爸还能指望你什么?”
发愁的拽着陈四爹,“这可咋整啊?”
“咋整?下午赶紧去县城找找看哪能登报断绝关系,不趁早,咱家一家下半辈子咋样就不好说了!”
“你说他怎么那么傻,做事之前倒是跟你商量一下啊,你是他老子还能害他不成?要说我就赖你,要不是你说可惜了,要不然他也是当支书的材料,他能心比天高?”
陈四娘一面抹眼泪一边念叨,似乎只有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她才会好受些。
陈四爹不耐烦,“别叨叨了,叫上老大两口子,怎么说也是他弟弟出事,现在整个大队都知道了,他人还没来!你看看你养的这两个好儿子!”
陈四大哥看见他爸妈找上门一点没惊讶,他就知道陈四迟早得犯事儿。
他这个弟弟说是个坏种一点不冤枉,陈四大嫂刚生儿子的时候全家都高兴,怎么说也是第一个大孙子,疼爱也是应该的。
孩子还小,陈四就说陪孩子玩儿,结果趁人不注意拿条被子盖孩子脑袋上了。
还是陈四大嫂发现的,自己儿子差点儿让小叔子害死了,说出去谁信啊!一个孩子也碍不着他什么,怎么就这么毒!
陈四当然不承认,为这事儿,陈四大嫂差点不跟陈四大哥过了,谁能跟杀.人凶手一个屋檐下?
于家晚饭还没吃完呢,就听见隔壁闹出动静了,隔壁知青嗓门还挺大。
于向东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子,“嗖”的一下蹿出去靠在门边看热闹。
这年头乡下的墙都不高,也就比腰高一点,基本上成年人站起来就能看见别人家院子里。
马桂花问他:“你不吃菜了?”
“吃什么菜啊,我这就着热闹就能吃饱。”
于向东抻着脖子边乐边看,时不时还给于家人进行播报:“诶呀,那个穿布拉吉的女知青行李被扔出去,还挨骂了。啧啧啧,听这话的意思,这女知青到了啥也没干啊。大伯,她们没取口粮?”
“应该没有,我从大队部回来的时候就剩那个叫钱蕾蕾和张家宁的女知青没取了。”于建国吃完抹抹嘴起身站在于向东身后。
“妈,你看我大哥,可见咱们家爱看热闹的毛病得往根儿上找。”于建设悠闲喝汤。
感觉到整个饭桌上的人都看自己,马桂花有些不自在,“你个死崽子,说你一句你有八十句在那等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于建国和于向东就回来了,于向东看得意犹未尽:“白知青来了,把人给拽屋里了。我看这要是再闹一会儿,吃完饭的大爷大娘都得出来凑热闹。”
毕竟乡下人就靠着看热闹找点乐子了。
………
于家的晚饭吃完了,钱蕾蕾和张家宁的口粮还没着落。
钱蕾蕾一看李胜男把自己东西都扔外面了,张牙舞爪就往李胜男身上扑,中途张佳宁还无效拉了一下。
就钱蕾蕾的身高来看就完全不是李胜男的对手,钱蕾蕾是南方人,看着娇娇小小的。
李胜男就不一样了,净身高一米七。
她家里四个女儿,要是不彪悍点儿早让人欺负死了,她打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长大。
所以钱蕾蕾刚扑过来,李胜男一下就给按那了。
两个女知青之间有矛盾,杜云亭和张向阳也不敢上手拉架。
宁晚月是有人出头,看着就行。
张家宁就更不会管了,她还巴不得钱蕾蕾跟所有人都闹矛盾呢。
所以局势一度有些僵持。
还是白秋雨端着菜来的及时,把人都拽回去了,嘴里还说:“你们刚来第一天就这么闹,人家老乡怎么看我们知青。赶紧回去,这是赶上人家吃饭点儿了没多少人,再待一会儿整个大队都得拿你们当乐子。”
白秋雨是前两年来的知青,她是听说国家号召知青下乡主动报名建设农村的,
虽然现实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也没怨天尤人,每天踏踏实实挣工分。
看她这么踏实能干,大队里有不少人家看好白秋雨,想娶回家当媳妇,白秋雨的想法很坚定。
她就是想回城,不管多少人家来跟她说,她都坚定拒绝。
白秋雨下工回来就看见新来的兄弟俩了,她们老知青想着欢迎一下新知青,但没住到一个知青点也不好庆祝。
几个老知青商量一下给炒两个菜给送过来,菜也是自留地里的菜,看着寡淡。
没有肉,也算是她们的一些心意,就让白秋雨给送过来了。
正好赶上这么一场大戏。
钱蕾蕾抱着自己的东西跟在白秋雨身后,眼圈都红了。
白秋雨把菜放在桌子上,开口问是什么情况?怎么才来第一天就要打起来了。
听过之后只能劝两边各退一步,毕竟知青是一个整体。
本身她们知青下乡到农村就不好融入,人家觉得知青是外人。要是知青之间再起什么冲突,不止不利于知青之间的团结,也会让别人看笑话。
又听见钱蕾蕾和张家宁还没取口粮,白秋雨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只能告诉她:“你这个点儿就别去大队部了,人都走了。你们去隔壁找支书吧。”
看着俩人去隔壁敲门了,白秋雨告辞回老知青点了。
钱蕾蕾和张家宁到的时候,于建国正在院子里呲溜呲溜喝茶水呢,知道俩人的来意,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于向前拿上钥匙带俩人取粮食。
看人走了躺在椅子里接着呲溜,抽空还能指挥一下于旭辉编篮子。
于雯雯在一旁围观她哥编篮子,脑子看会了,看着看着就上手了。
她手小,劲儿也小。缠啊缠的连于老头都看不下去了,于老头拍拍身前的小板凳,示意于雯雯过去。
于雯雯跑过去坐下,半靠着于老头,手上已经做好准备。
于老头越教于雯雯编得越乱,九、十月份的天儿于老头急得后背直冒汗,这要是孙子,还能骂两句锤两下。
眼看着小孙女的包子脸都快皱一起了,嘴上还得安慰:“诶~对,雯雯,往右……这下编的很好啊。”
还没等夸到第二句呢,于雯雯手上编的“哗啦”一下全散了。
于老头生怕小孙女气哭,没办法,自己手把手带着于雯雯编,只让于雯雯完成几个步骤。
于雯雯这下高兴了,看着手上巴掌大的小篮子,回头冲着于老头乐。
于老头长出一口气,叮嘱她:“雯雯啊,以后要是想编什么就让你爸你哥动手。你看女孩子的手都白白嫩嫩的,不适合编东西。”
于雯雯嘴上答应着,人已经跑到于旭辉前面显摆了。
于旭辉看见刚才他爷教妹妹那满头大汗的样子了,心里直乐,不过嘴上还是捧场的:“真好看,哥给你编个这个大号的,像小花篮一样。秋收的时候你就拎着捡捡麦穗。”
这时候于向前回来了,于建国接过钥匙,顺嘴问了一句:“给送回去了?”
“对啊,我也不能空手看着两个女知青拎粮食,我就都给拎回去了。”于向前吞吞吐吐像是想说些什么。
于建国看出来了:“有什么话直接说,怎么扭扭捏捏的。”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的对不对,我就是那个小张知青说话有些不太对劲。我们路上也说了几句话,钱知青看着有些实心眼,张知青就……”
“就挑拨离间,言语之中还有点贬低钱知青,说她娇气,不能适应环境。”
“爸,你咋知道?”
“我咋知道?我跟你陈叔去公社接她们,听了一路了。”
于建国挥手赶了赶身边一直嗡嗡的蚊子,语气了然:“我看呐,这钱知青要是想明白了,以后离人家远点,日子还能过。要是想不明白,还有多少坑在前面等着她就不知道了……”
“那就没个人提醒她?”
“谁愿意干那事儿啊,说了没准儿让人以为是在离间人家关系。”
于建国不想再说这个,站起身拍拍于向前的肩膀:“行了,回屋吧。虎子和妞妞早上不是还缠着你讲故事吗?”
于老头也喊于旭辉:“旭辉啊,天黑了,别编了,赶紧带你妹妹回去睡觉了。”
忙阻止,“于老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和老婆子也没别的意思......”
于老头不理他,“后来我们家建国当选了,人家夸你高风亮节,不贪权,我们也没说什么。谁知道你们家陈四图谋这么大,盯上支书的位置了,不就是想着建国出事了,这支书的位置就是你们家的吗?”
一番话说出,周围的人再没有给求情的了。
求啥情啊,合着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被人骗了?
仔细一想,确实啊!
有上年纪的老人回忆,“好像于老头说的是真的,我娘家大队支书和大队长就是亲的堂兄弟,后来还真让人撸了,我当时还纳闷呢,咋不让干了呢!”
“那人家于叔说的挺对的啊,于支书靠自己当干部,最后被这么个靠爹的恶心货盯上了?”
“那老陈家可够不要脸的了,又要名声,还想让害人的儿子当干部,咋不上天呢!”
陈四爹的老心脏被周围打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弄的慌乱,为了个蠢儿子他都晚节不保了!
此刻有个婶子呜呜喳喳过来了。
“你们咋还在这儿呢?陈四媳妇,你们家来人了,革委会的干事带着人来你们家搜查了!”陈四爹一听连革委会都来了,这下更承受不住了,歪着身体要倒下。
还是于老头拽了一把,开玩笑呢!陈老头要是在他们家大门口摔一跤出点什么事儿不得赖上他们家?
“陈家老哥,你赶紧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吧?”陈四媳妇完全六神无主,连......连革委会的干事都来了?
等陈家人紧赶慢赶抵达时,现场已经乱做一团。
陈四是陈四爹娘夫妻俩的老来子,结婚也不早,最大的儿子才是十五六岁,平时游手好闲的。
私底下被人勾着去隔壁牛头大队去看人赌钱,回家就看到一堆人在家里翻查。
听说还是革委会的,生怕问到自己看人赌钱连人都不敢拦。
“这......这是做什么呀?”陈四媳妇活这么久没见过几个干部,还是革委会的。
以至于声音太小,根本没人搭理她。
陈四爹撑着快倒了的身体,上前去问革委会的干事:“这位同志,能问问我儿子是犯什么事儿了吗?”
陈四爹听说儿子被带走就着急忙慌想捞儿子,具体什么情况陈四媳妇问啥啥不知道。
陈四媳妇也冤枉,毕竟陈四昨天晚上回去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跟他说啥都像没听见一样。
干事用眼角斜了一下陈四爹,打官腔,“你儿子涉嫌侮辱伟人,我们来搜搜有没有其他罪证。”
侮辱伟人?
陈四爹身体向后仰,关键时刻自己撑住了。
他拍胸脯,怎么敢啊!这么大的罪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了。
里面的人也搜完了,陈四家就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搜东西的人拿着一本红宝书出来递给干事,干事特意在来之前把那本侮辱伟人的红宝书的书号给抄下来了,也是心存侥幸看能不能给对上。
也是赶巧,当时陈四去买红宝书的时候直接买的两本,这两本书是连号的。
这下好了,板上钉钉了。
干事也不是太苛刻的人,看陈四爹年纪这么大了,有心提点他两句,“我看你也不是不知事,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儿子。知道你儿子干啥了吗?你儿子在上面打叉了,还特意把东西送到别人家。”
于家其乐融融,知青那边就不太安分了。
宁晚月一行人已经去登记取过口粮了,回来就看到钱蕾蕾的铺盖占了整张炕的快一半地方,另一半也零零散散的放着她的东西,有两双小皮鞋就大剌剌放在炕沿上。
大家都坐了几天火车,出了站又带着行李马不停蹄地往双山大队赶。
到了陌生的地方还要熟悉环境,置办东西,没一刻停歇的。
李胜男一看钱蕾蕾这做派,心里的火气压制不住,“蹭”得一下冒上来了,噼里啪啦开始说:“我说钱蕾蕾,你这么一摆,别人还怎么住啊?你干脆都摆满,你一个人住屋里我们住院子里得了。还有,那炕上是睡觉的地方知道吗?你把鞋放炕上?”
张家宁已经开始替钱蕾蕾道歉了:“对不起啊,蕾蕾只是把东西拿出来放一下,她也不知道炕沿不能放鞋子,我们这就收拾好。”
“你是她妈啊张嘴闭嘴替她道歉,她没长嘴吗?你愿意惯着她是你的事儿,我们没这个义务。”
张家宁被怼了一下,也不好意思再为钱蕾蕾说话,只能眼含歉意看向钱蕾蕾。
随后微微低头做出有些委屈的样子,谁都没看见她隐藏在眼底的笑意。
张家宁的父母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双职工家庭,但架不住孩子多,又要养老人,过的也很是拮据。
张家宁上面有哥哥姐姐,哥哥姐姐是长子长女,偏疼一些是应该的。
下面有龙凤胎弟弟妹妹,龙凤胎又是好兆头。孩子小,会撒娇,偏疼一些也是应该的。
只有张家宁从小就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不是爸妈不爱她,只是她的份量要比其他人小得多,小到可以轻易舍弃。
知青下乡的政策一出来,一个工人的职位私底下被炒到天价。不止搭钱,又要搭人情。
张家宁清楚的知道家里人是不会为她奔波的,她只能自己为自己做打算。
想找个厂子当工人是不可能的了,嫁人这条路似乎也不可行。
多得是女孩子为了不下乡选择嫁人,张家宁私下打听过,就连离婚带娃的工人都有人抢着相看。
张家宁十分清醒,她不想草草嫁人,那么这一生就望到头了。
还不如选择主动下乡,起码能选择一个相对没那么累的地方,听说表现好能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也许下乡对她来说是条未知的路,但她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报名之后,拿着知青办给的补助,张家宁又想到这些钱到乡下是不够的。
提前置办棉衣棉被也要花不少钱,她爸妈已经明确表态他们会尽力置办东西,但之后就不能补贴她了。
张家宁的大哥也快娶媳妇,眼看着用钱的地方更多。
正巧钱蕾蕾私下跟她抱怨过她和弟弟都到年龄了,家里没那么大的能力给两个人都找到工作。
况且钱蕾蕾的父亲是纺织厂的主任,不大不小也算是个领导,领导家的孩子都没下乡难保不会让眼红的人举报。
钱蕾蕾和她弟弟两人中势必有一个人要下乡,张家宁就把主意打到钱蕾蕾身上。
钱蕾蕾和张家宁因为父母都是纺织厂的,从小都在一个育红班。
当初她们俩认识就是钱蕾蕾无意间听到张家宁的肚子叫,好心的给了她一个二合面的馒头。
从那以后,张家宁就成了钱蕾蕾的小跟班,得了许多好处。
这也让她了解到钱蕾蕾的家庭情况,只要钱蕾蕾也下乡,那么她的生活品质就会好一点。
所以她不着痕迹地在钱蕾蕾耳边说一些话,成功的煽动了钱蕾蕾选择下乡,并跟家里人大吵一架。
钱蕾蕾的家里人疼爱她,就算是生气也为她置办了许多东西,更是给钱给票,生怕她在乡下委屈自己。
钱蕾蕾对张家宁又十分大方,吃的喝的穿的都会分她一些。
以张家宁对钱蕾蕾的了解,钱蕾蕾该忍不住了。
确实,钱蕾蕾委屈情绪压抑一路了。她从小顺风顺水长大,上学去的还是纺织厂职工学校,因为她爸是主任,所以大部分人跟她关系还不错。
有看她不顺眼的顶多背后说她两句,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么说过。
她的行李带的是最多的,又是头一次自己到陌生的地方归置这么多东西,难免手忙脚乱些,根本想不起来是不是自己把鞋放在炕沿上的。
李胜男说她的时候钱蕾蕾想着自己确实有错,想好好解释一下。还没等说话呢,张家宁先替她道歉被骂了。
一时有些火大,却没处发:“你说我就说我,说家宁做什么?而且我又没住过这种炕,我……”
没说完就被李胜男打断了,扔下一句:“你赶快收拾,我们没工夫听你在这唧唧歪歪。”转身出去了。
天色已经渐晚了,折腾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
宁晚月和李胜男开始准备做晚饭了,好在院子里和小厨房的水缸没带走,便使唤杜云亭和张向阳把水打满。
他们在路上已经安排好了,男的负责捡柴打水,女的做饭,吃过饭的饭盒自己洗。
她们在外间忙忙碌碌的,屋里也听到了动静。李胜男一走,钱蕾蕾的逆反劲儿也上来了,说什么就是不动。
钱蕾蕾看张家宁不停向外张望,问她:“你看什么呢?”
“蕾蕾,她们已经准备做饭了,我们俩的口粮还没取呢。”
钱蕾蕾才想起来这事儿,心里想着好歹她们也是一起下乡的,取口粮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刚才憋起来的火又上来了,门一推,质问正在洗菜的宁晚月和李胜男:“你们取口粮了?”
李胜男莫名其妙:“啊,怎么?”
“你们怎么不问我们一声呢?”
宁晚月语气带着嘲讽:“你是小学生吗?上厕所都结伴儿去。”
又趁着钱蕾蕾身后的门没关,探身进去看。
这下好,她们回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点儿没动。
除了钱蕾蕾的东西,别人的行李都放在地上呢,不算大的房间就更逼仄。
晚饭后她们也得收拾东西,时间紧迫,明天上午还得上工,晚上就得早点睡。照钱蕾蕾这个速度......
就连一向情绪稳定的宁晚月都觉得糟心。
李胜男袖子一挽,把她们这侧的东西都划拉进钱蕾蕾打开的包袱中,一看房间里也没地方放这么多东西。
不顾身后钱蕾蕾的阻拦,东西往院子里一扔。
声音不小:“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从进这屋开始就挑剔这挑剔那的,我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真当这是你家了,我们都是你妈得惯着你是不是?刚才让你赶紧收拾,你还在那拖延。怎么?我们晚上都不睡陪着你?我给你把东西放这,你想怎么拖怎么拖......”
院子里打水的杜云亭和张向阳都听愣了,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为此,陈四大哥要求分家,宁肯长房多出点粮也得分家。
“爸,来了?”
“知道你弟弟的事儿了?”
“知道啊,谁家偷根葱不到晚上整个大队都能知道,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呢。”
陈四娘忍不住想上手拍他,忍住了,毕竟能指望的就这一个大儿子了。
“行了爸,他到底犯什么事了?”
陈四爹低声说了一遍,陈四大哥一脸狰狞,拳头握紧,喘了几口粗气,“爸,咱赶紧走吧,看看县城找谁能登报断绝关系吧!我先说好,他们家的事儿我是不想沾了,你们愿意管是你们的事儿,反正别来找我!我被坑得够够的了!”
陈四爹嘴唇动动,话到底没说出口,沉默的跟在大儿子身后走了。
.........
钱蕾蕾一大早就赶到派出所。
问她事情经过的不止有公安还有一个革委会的同志。
钱蕾蕾冷不丁见到还有点害怕,又来仔细一想,她是个受害人,她怕什么?
小嘴叭叭的全说了:“我这个人心思比较粗,注意不到太多细节,还是我们一起住的知青察觉到她前两天回来的时间不对劲。我们俩认识十几年了,我单方面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好,谁能知道人家一直拿我当冤大头呢!”
“那钱蕾蕾同志,她跟你说过什么似是而非的话吗?”
“就是让我少花钱,说还要给我抓鱼,她抓鱼有一手。”
公安同志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身边跟着听的革委会干事好奇,“那她为啥就盯着你呢?”
“因为我傻呗,她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还是我给她吃的让她吃饱的。我有什么东西都会给她,咋的,就因为东西不是新的就怨我了?我搭她身上多少钱了?这么坑我?
她就是个白眼狼,我还不如买东西喂狗了呢!”
“同志,你,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就想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我的东西我的钱?”
公安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看电影的那天晚上她和你们大队的陈四合谋想陷害支书,等陈四坐稳支书之后据交代会帮助张家宁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事情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她能去上大学,但我了解她家,是不会给她钱的。所以她就盯上我了,我们家每个月都会给我汇钱的,后来我来这边之后发现她不对劲,就慢慢远离她了,她得不到东西自然就狗急跳墙准备害我了。”
“对,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钱蕾蕾和两人商量:“我还能见见她不?我就想问问她为啥那么对我?”
公安还在犹豫不决,革委会的同志已经同意了,颇有些看人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
当张家宁被叫到有人来看她时,她很惊讶,这个时候谁会来看她?
她在这两天了,白天晚上都在想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呢?
设想中她应该过一阵子就去上大学,拿着钱蕾蕾的钱和东西挥霍了,而不是判多少年都不知道。
她被带到一个人面前坐下,张家宁抬眼一看,是钱蕾蕾。
面对这个号称是十几年的朋友,她第一次露出讽刺的笑,“看见我在这,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来也不是和你废话的,我就是想问问这么多年我给你花的钱比你爸妈在你身上花的都多,怎么说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吧?”
“哼,你是对我好?你是施舍我吧,就像对要饭的一样,在你身边我得捧着你让着你,还得捡你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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