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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傅硕苏清浅结局+番外

气泡草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老太太杨芳今天一身纯手工高定,配上法国著名设计师私人订制的,有她名字的钻石项链,左手一个玻璃种满绿翡翠,右手一个玻璃种三彩翡翠,在儿子傅言生,和许昭的陪同下缓缓走到宴会大厅,接受来宾的祝福和礼物。什么江南织锦,手工苏绣,名贵的宝石名画,光是这一会儿,负责安置礼物的佣人就替换掉两拨了。轮到一位同样是企业负责人上前送礼的时候,看到傅言生和许昭,这位负责人灵机一动,就像出了一个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贺词。“老夫人真是福气深厚啊,傅总与夫人恩爱,连小孙子都这么端正,将来一定是六世同堂,大富大贵啊!”傅老夫人闻言回头看了许昭一眼,笑的合不拢嘴,握着许昭的手回应。许昭也高兴的笑起来,甚至在其他人过来奉承的时候,她也以傅言生太太的身份回应着。倒是一旁...

主角:傅硕苏清浅   更新:2025-03-22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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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硕苏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傅硕苏清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气泡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老太太杨芳今天一身纯手工高定,配上法国著名设计师私人订制的,有她名字的钻石项链,左手一个玻璃种满绿翡翠,右手一个玻璃种三彩翡翠,在儿子傅言生,和许昭的陪同下缓缓走到宴会大厅,接受来宾的祝福和礼物。什么江南织锦,手工苏绣,名贵的宝石名画,光是这一会儿,负责安置礼物的佣人就替换掉两拨了。轮到一位同样是企业负责人上前送礼的时候,看到傅言生和许昭,这位负责人灵机一动,就像出了一个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贺词。“老夫人真是福气深厚啊,傅总与夫人恩爱,连小孙子都这么端正,将来一定是六世同堂,大富大贵啊!”傅老夫人闻言回头看了许昭一眼,笑的合不拢嘴,握着许昭的手回应。许昭也高兴的笑起来,甚至在其他人过来奉承的时候,她也以傅言生太太的身份回应着。倒是一旁...

《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傅硕苏清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傅老太太杨芳今天一身纯手工高定,配上法国著名设计师私人订制的,有她名字的钻石项链,左手一个玻璃种满绿翡翠,右手一个玻璃种三彩翡翠,在儿子傅言生,和许昭的陪同下缓缓走到宴会大厅,接受来宾的祝福和礼物。
什么江南织锦,手工苏绣,名贵的宝石名画,光是这一会儿,负责安置礼物的佣人就替换掉两拨了。
轮到一位同样是企业负责人上前送礼的时候,看到傅言生和许昭,这位负责人灵机一动,就像出了一个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贺词。
“老夫人真是福气深厚啊,傅总与夫人恩爱,连小孙子都这么端正,将来一定是六世同堂,大富大贵啊!”
傅老夫人闻言回头看了许昭一眼,笑的合不拢嘴,握着许昭的手回应。
许昭也高兴的笑起来,甚至在其他人过来奉承的时候,她也以傅言生太太的身份回应着。
倒是一旁的傅言生不太高兴了,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
“你给我笑笑!沉着脸像什么样子!”傅老夫人趁机瞪了傅言生一眼。
许昭也趁机过来劝,“言生哥,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姐姐电话一直打不通,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总不能让伯母丢了脸面,你就笑笑,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吧,至于关系,到时候再澄清一下就好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傅言生更生气了。
他好心主动给苏清浅打电话,却发现对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傅言生当时气的差点要把那个红色小感叹号给抠出来砸到地上。
“你爸呢?”傅老夫人看这个儿子生气,便想起了自家老头子,他说的话这个儿子一向是听的。
却听管家说,“老先生在门口等人呢。”
“等谁啊?谁这么重要,还要他一个做轮椅的人亲自去接。”
管家淡淡的说出那个她早就猜到的名字,“是太太,老先生说要亲自接太太过来。”
“她来干什么!”傅夫人突然提高的音量,将周围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傅言生拧眉不悦,刚想嘱咐母亲主意形象,就见一身休闲装的苏清浅款款走了进来。
长发随意扎起一个马尾,白色的休闲衫配上直筒的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与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些穿着红底高跟鞋的富太太们格格不入,似乎形成了两个世界。
可就是这样的苏清浅,让傅言生躁动的心莫名的觉得平和。
“伯父,让您久等了。”
“什么伯父, 我是你爸!”傅老爷子远远的就伸手去抓苏清浅的手,现在一握,就觉得像是握一根枯骨一样,瞬间心疼起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言生这混账给你气受了?”傅老爷子气鼓鼓的,刚用拐杖站起来,就惦记着用拐杖去打人了。
“没有没有,您慢点。”苏清浅赶紧上去搀扶。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腿受了伤,恰巧被许家的老爷子救下,虽然后面保住了腿,但却有了严重的后遗症。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早早从傅氏退下,将公司交给傅言生打理。
搀扶住傅老爷子,苏清浅也整理好了情绪,想着怎么把她跟傅言生离婚的事告诉他。
刚要开口,就见傅老夫人挽着许昭走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盯着她。
“你过来干什么?”
苏清浅没理她,傅老爷子却哼了一声,“正经的寿宴,我儿媳妇不来,难道带什么阿猫阿狗来吗?”
这话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几人都知道说谁。
许昭委屈的低着头,一副欲哭心碎的模样。
傅老太太见许昭委屈,顿时瞪大了眼睛,护犊子一样的将人挡在身后,“我的寿宴,我想叫谁来就叫谁来,我不欢迎的人,不管是谁,都给我出去!”
这边的吵闹将来宾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只是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热闹,只是竖着耳朵听。
这一听不要紧,一听却发现。
原来刚刚那位站在傅老夫人身边的不是傅总的太太,这位衣着普通,身形消瘦的才是傅总的正经太太。
只是看样子,似乎这位傅太太并不受傅老夫人的喜欢啊。
见惯了风雨的傅老爷子自然知道周围人是怎么看的,于是不慌不忙的将苏清浅拉到人前。
“刚刚忘了跟大家介绍,这位苏清浅,是我傅家的贵人,也是我傅震廷的正经......”
“爸!”苏清浅赶忙打断老爷子。
她都和傅言生离婚了,今天来也是说这事的,要是这时候宣布她的傅言生的老婆,那她可就脱不开身了。
面对傅老爷子的眼神疑问,苏清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傅夫人放心,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傅老爷子的,不过因为是您寿辰,出于礼貌,我还是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将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
看着这个上面并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袋子,傅老夫人和许昭都嫌弃的后退了一步。
管家见状,上前接过盒子,听着里面似乎没动静,却又满满当当的,想打开登记,但又怕拿出的东西不合老夫人欢心被嫌弃。
于是管家自作主张,只让人登记个名字就要拿走。
却被老夫人喊住。
“当面打开记录,这是规矩,怎么老傅老糊涂,你也老糊涂了?”
管家无奈,值得当面打开。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青色瓷瓶。
瓷瓶的表面釉质浑厚透亮,里面色彩饱满,是个相当雅致的一件礼品。
只是看起来,跟那些珠宝比起来,就不怎么值钱了。
“哈哈哈!妈妈的礼物真差呀!一点都没有我的纸雕画好看!”傅硕高兴的跳了起来,“耶,我超过妈妈了!昭昭妈妈,咱们赢了!”
这一声妈妈叫的许昭心花怒放,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跟傅硕击了个掌。
傅老夫人也得意,叫佣人将那副纸雕画拿过来。
“在一张纸上雕出人的样貌神态,这可不是花钱能买到的,需要用工夫,还要用心,构图和美感都要兼顾的,这才叫艺术,这才是正经人家培养出来的千金,得体,识礼,哪儿像什么土包子,只能花钱买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傅老夫人嫌弃的扫了一眼,“最多不过三百块吧?这样的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来人,给我拿出去,砸了。”

傅言生在别墅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想起那个人到底是谁,只得先回去。
正想那电话联系助理查查苏清浅的住所和那个男人的信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傅硕,”傅言生严肃的看着儿子因为发烧而发红的脸蛋,冷冷道:“你妈妈的项链是你拿的?”
刚想反驳父亲对那个女人的称呼,一听是这件事,傅硕的脑袋一下就沉了下去,小嘴嗫嚅着往许昭身后躲。
“是我拿的又怎么了啊,而且那个项链她带着确实不好看,昭昭妈妈带着才好看,她那么土气,连奶奶也说她不配戴用贵的东西......”
傅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脑袋也完全缩到了许昭的身后。
“傅硕!”傅言生生气上前想要把傅硕拉出来,但前面许昭挡着,只能作罢,便训斥道:“你奶奶是长辈,她说是她的事,苏清浅是你妈妈......”
“她才不是我妈妈,我才不要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当妈妈!”傅硕大声喊完,就又躲回到许昭的身后。
傅言生气的快要失去理智。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是个这样的德行?
同时也想到,傅硕对他这个爸爸敬畏都会这么说话,那平时对苏清浅的时候是不是会更过分?
“好了,言生哥,硕硕还只是个孩子,调皮捣蛋一点是正常的,等他长大就好了,你别凶他了。”许昭劝和道。
傅硕眼冒星星的看着许昭,小手抓她衣服抓的更紧了。
“不问自取视为贼,现在敢偷珠宝出去,长大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
“不是偷,是拿!是拿给昭昭妈妈的!”傅硕理直气壮,“拿给昭昭妈妈的东西怎么是偷?爸爸早晚要娶昭昭妈妈,这些也都是昭昭妈妈的,早一点拿给新妈妈有什么不对!”
“你!”傅言生气的扬手。
巴掌刚要落下,但随即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谁跟你谁我要娶你许昭阿姨的?”傅言生冷冰冰的看着傅硕,然后转头又看许昭,“是傅硕跟你说,这是我特意买下来送你的?”
原本许昭在旁边还想着充当一下“好妈妈”的形象,就等着巴掌落下的时候及时跳出来,然后在这父子俩面前刷一波好感,没想到傅言生却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当即怔愣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表情自然道:“啊?难道不是吗?”
许昭的视线假意在这父子俩的身上逡巡一遍,然后惊讶,“可是硕硕跟我说,你特意去拍下这个项链,就是为了送给我啊,是姐姐误会了才把这条项链占为己有的......难道不是吗?”
许昭疑惑惊讶的表情毫无破绽,倒是躲在她身后的傅硕愣住了,抓住许昭衣服的手都松开了。
因为当时情况不是这样的。
是许昭对他说,这个项链是他爸爸买回来给她的,却被苏清浅当成送给她的礼物藏了起来。
还说,可能是苏清浅误会了,然后唉声叹气,说,这是爸爸送给她的,虽然将来他们早晚会是一家人,这些东西也早晚都是她的,可浪费了爸爸的心意她很伤心。
他也正是听了这些话,才去偷项链的。
怎么现在,好像是他自己的错呢?
明明他去偷项链,是为了让爸爸开始,让新妈妈高兴,及时纠正错误的做法啊,怎么就变成了他的错?
傅言生冷冰冰的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昭心虚,也怕被傅言生看出什么,赶忙侧身将傅硕挡在身后,“算了算了,这里面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说着解下项链,“把项链还给姐姐吧,这样你们父子,还有姐姐,大家都不会再有矛盾了。”
闻言,傅言生收回目光。
只用眼睛扫了那项链一眼,“不用了,我再给她买一条,这个你戴着吧。”说完转身去拿外套,“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许昭叫住他,语气突然有些羞涩,“姐姐不肯回来,硕硕又在生病,言生哥,硕硕需要人照顾,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想到刚才苏清浅那失落的申请,傅言生心里说不出的异样,下意识就拒绝了。
“傅硕有保姆照顾,你住在这不方便。”
许昭不甘心,“可是,如果硕硕一直病着不好,要是让伯母知道姐姐闹脾气不回家,到时候伯母肯定会怪姐姐的,我在这照顾,大家谁都不说出去,将来就算被伯母知道,伯母也会看着我的面子上不会怪罪姐姐。”
想到自己母亲平时对苏清浅的态度确实不太好,如果被母亲知道她不照顾儿子,还跟个男人走的很近,到时候一定会狠狠骂苏清浅一顿。
傅言生有些犹豫。
刚刚还发懵的傅硕突然回过神,站出来为许昭说话。
出于对许昭的喜爱,他没有把刚刚的质问当回事。
比起什么都要管着他的苏清浅,他还是更喜欢让他自由的许昭,所以他也相信,也许就像新妈妈说的。
那只是一个误会。
“爸爸,奶奶马上要过生日了,今年奶奶的生日礼物我还没动手做呢,就让昭昭妈妈留下来帮我一起做吧。”
“你叫什么?”傅言生眼神警告。
傅硕低着头不情愿的说,“昭昭阿姨......”
“嗯。”傅言生满意了。
只是经过傅硕的提醒,傅言生才想起来母亲的生日确实快到了。
而往年傅硕也确实会做手工当生日礼物,老两口都非常喜欢。
但往年的手工都是苏清浅帮着一起完成,今年只有傅硕自己一个人的话,确实不太可能完成。
想了想,这才点头,“那硕硕就麻烦你了。”说完,叫保姆在楼下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给许昭。
许昭高兴不已。
等到傅言生离开后,她就像个女主人一样在整个别墅里四处打量。
“昭昭妈妈,”傅言生一离开,傅硕就又变回了称呼,“快来帮我搭房子!”
许昭下楼,就看到满地的积木块、颜料和手工工具。
顿时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
“昭昭妈妈快来帮我做手工啊!”
许昭头大,硬是挤出一丝笑,“好啊,但是,你想做什么啊?”
傅硕仰着脑袋想了想,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嗯......我也不知道,反正要比之前那个雕画要好。”
“啊?那怎么可能!”许昭下意识脱口而出。
傅硕坐在沙发上吃奶酪,晃动的脚丫突然不动了,“昭昭妈妈不会做手工吗?”
下一秒,傅硕就“哇”地哭了起来。
“那奶奶的生日不就没有了?呜呜哇!妈妈,我要找妈妈给我做手工,妈妈!!”

这话说完,傅言生就后悔了。
他并不是个在经济上计较的人,甚至很大方,这一点对于苏清浅来说也是一样的。
结婚多年,即便他跟苏清浅不亲近,可他也从没限制过苏清浅的花销。
只是苏清浅心疼傅言生的辛苦,在花费上会相对节制点。
而苏清浅对她的付出,其实他也都知道。
只是刚刚的一气之下,他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借口,这才说了这样的话。
可就是这样的心疼,如今却变成了傅言生攻击她的刀。
苏清浅一言不发,跑走的傅硕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合理的理由,闻言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对!把花我爸爸的钱都还回来,一块钱也不许你带走!”
傅硕指着她的样子,就像指责什么恶人一样。
傅言生喝止了傅硕,再开口,语气中就带着歉疚,“回头我会好好管教傅硕不让他再乱说话,”他抬眸打量了苏清浅一下,见她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惨白,以为是被气到了,想了想,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没有密码,这几天就在外面散散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到时候我让保姆去照顾你,你趁机好好休息......”
“不用了傅总,”苏清浅哑着嗓子开口,“离婚我是认真的,希望您也能认真对待,至于花销,您可以查我在傅家这么多年花销的金额,回头我一起还给你,不过也没有多少,还没有傅总去国外陪别人看一场烟花秀的价格贵。”
想到他去国外的那个时间段,正是苏清浅自己在国内生傅硕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虽然了解过当时的情况,但终究也是亡羊补牢。
只是不等他说话,就听傅硕的脑袋凑了过来,得意洋洋的,“那又怎么啦,我昭昭妈妈又漂亮又有本事,爸爸给昭昭妈妈花多少钱都值得,你除了会做饭打扫卫生还会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苏清浅跟眼前这个白眼狼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所以以后你的吃喝都不要找我,生病上学也不要再找我。”
“不找就不找,哼!”说完,光着脚扑到许昭的怀里撒娇,“昭昭妈妈,以后你就是我妈妈了,妈妈,以后你照顾硕硕好不好?”
许昭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却装作镇定的笑笑,在傅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好,但硕硕要乖,走,先去吃药,妈妈给硕硕找药吃。”
“哦!太好喽,硕硕有漂亮妈妈喽!”
许昭抱着傅硕走过来,语气温和歉疚,但眼神却挑衅,“姐姐别生气啊,硕硕还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会我说说他,他最听我的话了。”
苏清浅懒得再废话了,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同时在心里想,沙墨擎只是去把箱子放到车里,怎么还不回来啊。
“随便吧,只是麻烦傅总赶快签字吧,要不然会被人误会,你对我有真感情,一直拖着不签字是不想离开我呢。”
傅言生心里纠结,只是一直以来的高傲让他迅速的将心里这种纠结的情愫掩盖,拿过离婚协议,大笔一挥,在落款的位置签上了他的名字。
“满意了?”傅言生脸上阴的都能挤出水了。
却见苏清浅眼底带笑的将离婚协议小心收好,又放心口袋,这才回了他一句,“嗯,非常满意。”
抬眸轻松的一笑,晃了傅言生的眼。
傅言生只觉得刚刚的一瞬间似乎产生的幻觉,明明眼前的人是同一个人,却在她笑起来的瞬间又似乎变了一个人。
那样的自信张扬,明媚灿烂......
思及此,傅言生也才想起,他从前好像从没真的用心关注过苏清浅。
“哎呀,姐姐!”许昭装作可惜的样子,但实际上扬起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你以前任性,怎么现在还任性?言生哥这么好的人,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呀,你真是气糊涂了呢。”
“言生哥一直忙着公司,你不帮言生哥分担就算了,怎么还胡闹添麻烦呢?要是我有这样的好老公,我一定好好爱他照顾他,绝对不给他添一点点的麻烦。”
许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言生。
借着教训苏清浅的话,实则对傅言生深情告白,拿到签字的苏清浅都有心情看戏了。
只是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
傅言生的脑子一直想着刚刚苏清浅那一瞬的明媚,根本没看她,只是听见了许昭的话,赞许的也跟着点点头。
可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回应,却似乎给了许昭莫大的鼓舞,就见许昭整个人都快要亢-奋起来了。
苏清浅笑着不想再跟这两个拉扯,摆摆手,“既然你有这么伟大的宏愿,那正好,现在你的言生哥恢复单身了,你可以努力做他的傅太太了,到时候你是洗手作羹汤也好,还是做独立女强人都跟我没关系,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永远锁死。”
说完转头就走。
“苏清浅!”傅言生追了上来,一把抓住苏清浅的手,“你什么意思?祝福我跟许昭?”
“对啊,你需要一个懂事的太太,许昭懂事,还想做你这样男人的妻子,你们不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吗?怎么,我送祝福还惹到您了?”
“苏清浅!”傅言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捏着苏清浅的手腕都用了力气,疼的苏清浅眼前一黑又一黑。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没有那些龌龊的关系,你能不能别在无理取闹!”
“傅总!”苏清浅用尽全身力气,“你刚才已经签字了,我们也已经不是夫妻了,请你放手!”
门外适时的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隐约的,似乎还能看见车里有人正举着手机朝他们这边拍什么。
傅言生作为傅氏的掌舵人,言行举止,包括对外形象都十分重要。
深-入骨子里的警惕也让他放开了手,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清浅,直到她走远,走到那辆车边,眼神都没挪开多。
车上下来个男人,体贴的为她拉开车门,之后又好像说了什么,那样明媚的笑容终于又在苏清浅的脸上出现了。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在傅言生的心里升起。
看着那辆车开远,许昭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言生哥不用担心,看那个人跟姐姐相处的样子,他们应该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他会照顾好姐姐的。”
此话一出,果然傅言生的脸都黑了。
许昭的计谋得逞,转身回去。
只是傅言生却不是因为许昭的话变了脸色,而是他刚刚忽然觉得,那个为苏清浅开车门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许昭抱住傅硕,对着镜头说,“姐姐,硕硕是小孩子,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不过你也该多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昭昭不喜欢你,小孩子可是最单纯的。”
她说的温婉体贴。
视频里他们那些朋友又开始起哄嘲笑苏清浅。
苏清浅笑的破碎,一股铁锈味从口腔里直往上涌。
她艰难吞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结婚七年没能焐热丈夫的心,搭进去半条命生下的儿子也没能教好。
也许他们是对的。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傅硕到底是她儿子......
喉咙里仿佛有万千刀片在划,她强忍着口腔里的铁锈味提醒,“硕硕肠胃不好,别让他乱吃......”
“不要你管!”
傅硕大声打断她的话,扯着嗓子喊:“我爸爸给你那么多钱,你舍不得给我花,不让我吃好吃的,还不准别人对我好!你真可恶!”
许昭也说:“姐姐,硕硕是男孩子,你别把他养的太娇气。这几年硕硕身体不好,就是你喂养的错,才会导致他抵抗力低。”
“对!昭昭妈咪说得对!她一个乡下人什么都不懂还总对我指手画脚!她怎么不去死?”
苏清浅喉咙一热,一股血水没能忍住,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
那一刹那她挂断了电话。
血水在屏幕上晕出一片。
胸腔里传出莎莎的刺痛,接着又是一阵热-流。
苏清浅吐完,一抬眸,看见镜子里面色惨白的自己,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该放下了。
她收拾好东西,最后给傅言生发了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领证离婚。
她拖着行李走出家门。
儿子,和丈夫,她都不要了!
苏清浅搬去住酒店。
视频是半夜收到了。
第一段是傅硕胡吃海塞的画面,第二段是众人起哄让傅言生回家哄她,傅言生淡漠的坐在沙发上。
“没那个先例,让她自己调整。”
苏清浅惨淡笑笑。
如傅言生所说,结婚七年,他从未哄过她一次,就算把她惹狠了,惹恼了,他也是摔门离去,然后等她低头认错,哄他回家。
七年,她在那个家里,卑微的不如佣人......
*
凌晨一点传来急促的铃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清浅恍恍惚惚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傅言生充满戾气的声音:“苏清浅,你大半夜不在家去哪儿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电话里还有嘈杂的声音。
好像小猫低微急促的呼吸,一直喊“爸爸难受”。
苏清浅意识到傅硕病了,慌乱穿鞋就要往外面冲,却在胡乱披外套的时候动作僵住了。
她不在傅家。
跟傅硕和傅言生也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愣神了许久,默默把一切归位,“有什么事情你该找许昭,不是找我。傅言生,我们要离婚了。”
傅言生没想到苏清浅会这么说,怒气丛生,“就因为昨天庆功宴的事情?苏清浅,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连孩子的话也要计较?”
苏清浅在电话里听了他几近一分钟的斥责。
眸底的担忧渐渐熄灭:“我一直小家子气,抱歉,让你忍了这么久,明天上午十点别忘了民政局见。”
说完,她就切断了通话。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傅言生面色转沉,再打,苏清浅已经彻底关机。
他狭长的眸子满是阴鸷。
他不信苏清浅会听不到傅硕生病的声音,她居然没有关心一句!
还关了手机!!
保姆急匆匆拎着药箱上来,看见傅硕难受的样子,好奇问:“太太在小少爷的饮食上一向很注意,小少爷怎么又犯病了?”
傅言生没说话,打开药箱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好几种不同疗效的肠胃药。
他问:“太太给傅硕常吃的是哪种?”
他脸色很不好,压迫感十足。
保姆缩着脖子,结结巴巴:“这些都是太太负责,我也不清楚。”
太太很爱先生和小少爷,他们的事情一向都是亲力亲为。
傅言生脸黑的能挤出水来。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赶到傅家,给傅硕输了点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傅硕才感觉好受一些。
傅言生守在傅硕床前,俊逸的面庞沾惹几分憔悴。
浑身充斥着说不出的寒气。
傅言生吓得抱紧小被子:“爸爸,你别怪昭昭妈咪,我会生病都是妈妈的错,她平时不让我多吃,也不让我乱吃,才会把我养的很病弱,她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控制我,我以后再也不要听她的,我一定会长得很壮。”
稚嫩的抱怨没得到傅言生的回应,他叮嘱佣人陪着傅硕,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往常傅硕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苏清浅陪在他身边,如今就算她不在,傅硕的病也能轻松治愈。
她苏清浅也没那么重要。
傅言回到主卧,拿换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苏清浅的衣物?
他蹙眉,倒要看看这次她能坚持多久。
早上。
傅言生是被外面傅硕闹脾气的声音吵醒的,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如常早起,苏清浅帮他准备的那杯温水今天没有。
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走出房间。
听见保姆在哄傅硕。
儿子从小就有起床气,每天醒来都要苏清浅哄好久。
保姆好不容易把他哄到餐桌前,他喝了口粥,下一秒就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喝,让我吃猪食吗?”
他又去拿桌上的三明治,脸色更差,“猪都不吃,你让我吃!”
他本来起床气就没消,这会儿直接被气哭了,三明治扔了一地。
“傅硕!”
傅言生从楼下下来,看见儿子不成体统的样子,面色一沉,“一大早闹什么?”
被傅言生凶,傅硕哭的更大声了,“本来就是很难吃!不信你尝尝!”
儿子一直都是苏清浅在管,面对这样毫无礼数的傅硕,傅言生也没办法。
走下楼,想着以身作则。
坐在餐桌前,他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吃了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难吃?
哭闹的傅硕看见他吐出来,哭的更凶了,“我不要吃猪食!我要吃菜宝宝!”
说完,他哭着上楼。
保姆后背只冒冷汗:“对不起先生,三餐一直都是太太在做......”

众人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
张家是什么地位?那是古董届的龙头。
张家太叔的分量更是不用说,张家的定海神针,古玩行的泰斗,他看中的东西从没走眼过,甚至可以说,他的话,就是鉴定的标杆。
被张家太叔这么看重的东西,就算不是古董,想必也相当有收藏价值。
因此,在场的人也都纷纷动了心思,跃跃欲试。
看到被自己嫌弃的东西却这么收人追捧看着,傅老夫人面上挂不住,出声客气道:“张太叔,您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东西就是她随便是路边买的,您不知道,她就是因为跟我家老傅有恩才嫁进来,实际上她就是个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更别提烧窑了,她烧饭都烧不好呢,哈哈......”
傅老夫人说的起劲,还以为她这么调侃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没想到根本没人接她的岔,只能尴尬收声。
张家太叔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直接摆手,“不会看错,这天青色是汝窑的工艺,需要天时地利还有人和,一样都不能少,少了一样,时机不成熟,都烧不出这个颜色,还有这冰裂,啊......也是需要极大的灵性的耐心。”说完,再看苏清浅的眼光都充满了欣赏。
“天青色?”傅老夫人疑问,“这不是青色吗?什么天青色?”
傅老夫人非常笃定,再次看了一眼,更加确定是张家太叔看错了,笑道:“您年岁大了,颜色认错了,这确确实实是青色。”
张家太叔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他的眼光!
他让管家把瓷瓶拿去门外,门外的灯刚刚关了,这会儿也没打开。
只见原本是青色的瓷瓶,在月光的照耀下,竟变成了天青色。
“这天青色的瓷器啊,要放在早上看那才好看呢,就那么举着朝天上一看,跟天融为一体,看都看不见......”张家太叔痴醉的呢喃,已经幻想着他抱着这瓶子在白天赏日的景象了。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不懂瓷器,可也知道,天青色的瓷器可遇不可求。
这些年出现的几个都被人买了,属于是一出现都会被哄抢的。
于是几个心思活络的,纷纷凑到傅老爷子身边,笑嘻嘻的讨好。
毕竟他们也看出来了,那婆媳俩不对付,与其找傅老夫人买,不如跟傅老爷子说,机率更大一些。
刚刚还沉醉其中的张家太叔一见这些人都去巴结老傅,顿时急了,“是我先看上的!你们这群老家伙,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您老好东西不少,这瓶子也肯定不止一件,就让让我们呗,别跟我们抢了。”
“呸,你们懂什么,我是有汝窑的天青色瓷瓶,可是这天青色外面还有冰裂,裂纹还这么均匀的,那是万里挑一!这个我可没有啊!”
众人一听,涌上去的人更多了。
“爷爷您快别给他们科普了,先抢东西吧!”说完,祖孙俩也往人堆里挤去。
傅老爷子抱着瓷瓶,在保镖的保护下坐在一边,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握着苏清浅的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儿媳妇,真给他长脸!
而傅老夫人和许昭的脸更黑了,连傅硕的哭声也更凄惨了。
傅言生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跟他相伴了七年的女人。
只是离开了他几天,怎么感觉,他好像都不认识她了......
“不对!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会烧瓷?呵,你个农村妇女,我绝对不相信......”
“好了!”傅老夫人低声何止了许昭,眼神看向傅老爷子,“老傅,我有点累了,咱们上去歇歇吧。”
傅老爷子也不想在人前丢人,于是点头,随后也跟宾客们交代了一声。
来宾们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人家是去处理私事,便也不好说什么。
与宾客告辞后,几人来到了楼上,傅老爷子的书房。
一进门,傅言生的后背就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拐杖。
“哎呀老傅!你这是做什么啊!”傅老夫人心疼的挡在傅言生身前,怨恨的看着老爷子身旁的苏清浅。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他身为傅氏掌舵人,应该头脑清晰,你看他做的什么事啊?有正经妻子,却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过来,老子我辛苦攒下的脸面,都快让他给我丢光了!”
“那不还是怪你吗?当年非要言生娶这么个乡下来的,要是娶了昭昭,还会有这么多事吗?”傅老夫人恶狠狠的指着苏清浅,“你敢说那东西是你亲手做的,不是你造假吗?”
苏清浅目光坚定,看向傅老夫人的眼光再也不似曾经那样怯懦,笃定道:“是我烧的,从成型,晾干,烧制,每一步,都是我一个人,亲手完成的。”
“呵,你说是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
苏清浅抬手指了指傅硕,“他亲眼看见我烧的。”
傅硕已经发哑的哭声瞬间止住,大眼睛转了转,不确定道:“是去年,爸爸带我们去的那次吗?”
苏清浅点头,“就是那次。”
那次,傅硕说幼儿园要做手工活动,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泥人,心血来潮,就说要捏一个跟奶奶一样的瓷娃娃送给奶奶当生日礼物。
可苏清浅不懂这些,只带傅硕去过陶艺班上过几次课,但实际上亲手烧瓷还是一次都没试过。
于是想要找家能亲自烧瓷的地方。
傅言生这时突然说可以带他们去一家店,在外地。
苏清浅当时很高兴,因为傅言生从没带她出去旅游过。
她把这次出行当成她们的蜜月,用心的计划好每一步。
可是等到了那才发现,傅言生带他们过来,其实不是为了傅硕的手工,而是答应了要带许昭去看当地一年的一度的盛会。
于是苏清浅只能一个人,拿着大包小裹,一边哄着因为爸爸离开而哭闹不止的傅硕,一边完成烧瓷。
她还记得,开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片天黑压压的。
师傅还说呢,这个温度正好,湿度就看天意。
但当时的她想要逆天而行。
傅言生不喜欢她,她就努力做一个完美妻子,她相信有一天,傅言生一定会全身心的爱上她。
可是当她看到手机上许昭发给她的一张她跟傅言生接吻的照片,她崩溃了,提前开了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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