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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文+番茄

土豆烧牛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绥梁靖暄是古代言情《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土豆烧牛腩”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阴鸷腹黑暴脾气闷骚糙汉攻(前期不屑一顾—后期占有欲爆棚,甚至有点疯,口嫌体正)vs懵懂天真小美人受(软糯小傻子)年代(千禧年)\/甜宠\/先婚后爱\/年上\/体型差\/双洁\/乡村\/创业\/双儿\/he陆绥回来的第一天,他二叔就给他娶了个老婆,花了五千块钱,便宜没好“货”,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一上来就叫他老公……前期:陆绥一脸厌恶:“我不要,退回去!”二叔:“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5000块钱哪个女的愿意嫁给你?除非她瘫了,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陆绥头上青筋直冒...

主角:陆绥梁靖暄   更新:2025-04-23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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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女频言情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绥梁靖暄是古代言情《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土豆烧牛腩”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阴鸷腹黑暴脾气闷骚糙汉攻(前期不屑一顾—后期占有欲爆棚,甚至有点疯,口嫌体正)vs懵懂天真小美人受(软糯小傻子)年代(千禧年)\/甜宠\/先婚后爱\/年上\/体型差\/双洁\/乡村\/创业\/双儿\/he陆绥回来的第一天,他二叔就给他娶了个老婆,花了五千块钱,便宜没好“货”,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一上来就叫他老公……前期:陆绥一脸厌恶:“我不要,退回去!”二叔:“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5000块钱哪个女的愿意嫁给你?除非她瘫了,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陆绥头上青筋直冒...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梁靖暄惶惶地走过去,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陆绥扔了刷子面目狰狞可怖,让梁靖暄感到恐惧,几乎是要把他拆腹入肚,他又想跑了,可晚了,他被陆绥抓住了,撞进了他的胸膛,紧接着就被陆绥死死的按住腰,耳边传来一声暴怒:“你他妈闻闻,还臭不臭?!”

梁靖暄像被火烧了一样,眼睛一红,心跳如鼓,几乎要软在男人的身上。

陆绥一把抱紧他,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后背!

“来,好好闻闻!”

陆绥强悍的手臂,紧紧地,粗暴地禁锢着他。

“暄宝,闻一闻我,我不臭了……”

陆绥微微颔首,抵着梁靖暄额头,用干裂的薄唇去蹭他鼻尖上的红痣……

梁靖暄就像是被一头野兽,给抓着的猎物,咬住了脖子。

想跑,跑不掉。

他全身颤颤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叫了声,“老公……怕……”

陆绥猛的醒了过来,眼睛里的红一点点褪去。粗重喘了几息,经历了一番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放开了梁靖暄。

捡起衣服裤子重新套上,僵硬的走过去,把梁靖暄拽过来,打横抱在怀里,梁靖暄有点怕,下意识的搂住他脖子。

一出去就撞上了怒气冲冲的陆军,“你他妈的把暄宝放下来!”

“咋了?”陆绥拧着眉头抱着梁靖暄的手臂不断收紧。“还咋了?你跟那个刘梅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是在搞对象吗?你还抱了人家是不是?”

陆军一句话一个雷,炸的陆绥懵在原地,梁靖暄抓着他肩膀咬了一口,挣扎着从他身上摔了下来。

“暄宝……!”梁靖暄摔得不轻,陆绥俯下身想要去抱他,他很抗拒的尖叫,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像疯了一样的,谁也不让碰。

陆军一把将他搂住,“不怕暄宝!”又瞪了一眼杵着的陆绥,“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去解决你那些腌臜事儿,人家刘梅家姐刘丽都闹上门来了!张口闭口让你负责!”

门口,不光刘丽一个人,还有刘梅他妈,婶婶,嫂子们,七八个人,两个男的,来势汹汹。

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陆绥出来,气势退了一大半,刘丽仗着他不敢打女人,上前一步,指着他鼻子质问,“陆绥,你先前大庭广众之下说对我妹子没意思,现在你又在青天白日的抱她又是什么意思?!我妹子为了你,绝顶好的男人也不要了,非要去镇上找工作,这也是你撺掇的吧!”

陆绥脸色是沉的,环视一圈儿,冷声说,“那天下雨她脚崴了,拦我的车,她走不了路,我是抱她上了车……”

“看吧,他承认了!”陆绥还没说完刘丽就咋咋呼呼的打断了,大声嚷嚷着,“你现在把我妹子抱了,还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传出去了,哪个男的敢要她?!”

“是啊……姑娘家的名声大过天,你现在把天捅了,你得负责……”刘丽的二嫂附和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绥就这么被架在了火上烤。

要是知道能惹出一身骚,他打死也不会停车,“我抱她是迫不得已,你把刘梅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我妹子都被你玷污了身子,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刘丽越抹越黑,陆绥额头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你少他妈在这胡说八道!那天雨下的很大,我是看她一个人还崴了脚,我才停了车,我要是知道你们会反咬我一口,我他妈宁可撞树上,我也不会停车!”

陆绥声音很大,震得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说话,刘丽仗着人多势众,不怕他,“陆绥你别不认,有人看到了你不光抱了我妹子,你还亲了我妹子!你不娶我妹子,她就只能去死……”



陆绥卸下紧绷的肩膀,投降的展开双臂,梁靖暄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蹦到他身上,紧紧的搂着他脖子,陆绥两条青筋暴起的手臂不断收紧。

陆绥搬了个板凳进浴室,稳稳的把梁靖暄放板凳上,“就在这,别乱动了……”

梁靖暄乖乖的抓紧板凳,“好……”

陆绥背过身僵硬的脱衣服,昏黄的暖光散漫地照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脊上,脱衣时背肌隆出狂放的线条,充满野性的美感,梁靖暄的小鹿眼就没挪开过……

“老公……你……好……”

声音软软糯糯的,

陆绥攥紧手里的帕子,“别说话!”

梁靖暄瘪着嘴戳手心,“好……”

陆绥就算是不转过身也能感觉梁靖暄到炙热的眼神,“老公……”双手撑着下巴,有点无聊。

“又怎么了?”陆绥凶巴巴的。

“为什么你有腿毛……我没有……”陆绥侧过身,梁靖暄一脸无辜的指着他的……

陆绥舌尖抵着上颚,脸色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你他妈的……”

“暄宝!”是李鱼回来了。

“小鱼,我在,我来了!”梁靖暄光着脚拉开浴室门,跑出了去,门也没关……

光着的陆绥,两眼一黑,暴怒又憋屈,“……”

洗完澡下去,客厅里放着电视,李鱼和梁靖暄在听新的mp3,嘴巴里嚼着薯片,李鹰在厨房给李鱼做宵夜,香味席卷整个客厅,李鱼嚼碎薯片,小心的问陆绥,“绥哥,今晚我能跟暄宝睡吗?”

陆绥眸色阴恻,像一条伺机而动的狼,李鱼狠狠打了个冷颤,“暄宝,你想跟李鱼睡吗?”声音阴森森的。梁靖暄抖的像筛子,“不想,我跟老公睡……我是老公……老婆……”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陆绥抿了抿干裂的薄唇,“老婆真乖……”

等他去了厨房,憋着气的两人才敢大喘气,“暄宝,绥哥他威胁你!他不是好老公……”李鱼嚼着薯片恨恨的说。

梁靖暄吃撑了打了个嗝,“但他已经是我老公了……”

“要不……这样!你等绥哥睡着了,你偷偷跑来跟我睡……啊啊啊……”陆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用胳膊肘狠狠的勒着李鱼的脖子!

“老公!坏……”梁靖暄用力的掰他的手臂,陆绥阴鸷的瞥了他一眼,他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直到李鱼快要窒息了才将他放开。

“哥……绥哥……”李鱼委屈巴巴去找李鹰告状,陆绥戳了戳他的脑门,“小没良心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坟头草都比我高了,还惦记我老婆!还想给我戴绿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李鱼8岁那年跟村里的小屁孩儿打赌,逞英雄跳进铜钱河里抓鱼,脚被水草缠住了,鱼没抓上来,小命差点没了。

那时候是暴雨季节,水涨得很高,大人都有点胆颤,更别说小孩儿了,陆绥听到有人喊救命,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跳了下去,救上来已经没气了,陆绥不敢耽搁,赶紧给他做心肺复苏,从阎王爷手里把他命抢了回来。

李鱼憋着眼泪,“我没有……”

陆绥冷笑一声,很戏谑,“就这胆子,还敢给我戴绿帽子!”

进到厨房,陆绥先发制人,“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

李鹰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那你他妈能不能管管你老婆?他不守夫道你他妈凭什么怪我弟弟?”

陆绥叉着腰,被怼的无话可说,“你们两兄弟真的绝了!”

李鹰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捞起来,“彼此彼此!”眼神黯下去,话锋一转,“今天那个人的轮胎是你弄坏的吧?”

陆绥眼眸深黑摄人,“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就这么一口奶,一口稀饭,把李鱼喂大了。当心肝宝贝的养了他18年了,都没舍得让他哭过一次,今天倒好,哭了两次。

“我不要……我……我想要……”

李鹰没耐心了,爆了粗口,“妈的!想要什么就说!老子这么拼命的挣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李鱼擦掉眼泪,侧过身子看着李鹰,“哥我……我想要暄宝,想要他做我老婆……”

说到痛处又开始扑簌簌的掉眼泪,“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抢过来,我打不赢绥哥,你一定行……”

“哧刹……”

面包车猛的停了下来,李鹰握着方向盘双目猩红,“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鱼没听出他语气里夹杂着的暴怒,“我想要暄宝做我老婆……”

哭哭啼啼的声音像一阵轰鸣的遥远之音震进他的脑海,咒语般在浑身血液与骨骼中奔流低语……紧接着遏制不住的怒火从下腹烧到胸腔,烧的他眼睛都红了,

“哥……”李鱼怯生生的叫他,李鹰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解开他的安全带,“哥,你要干……”

李鹰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暴力的把他从副驾驶上扯了下来,拉开后座的门扔上去。

李鱼慌了,“哥……!”李鹰解下皮带,狠狠的抽了一鞭后座,“哥……!我错了……”李鱼不知道错在哪儿,但他怕了,这样的恐怖的李鹰他从来没见过,像是要吃了他……

李鹰攥紧皮带,关上面包车车门,“哥……”李鱼瑟缩着往角落里躲,李鹰一鞭下去,打在他小腿上,“啊啊啊……哥……”

“他的妈毛都没长齐,还找老婆!老子看你是找死!”

又一鞭子下去,李鱼哭的差点断了气,李鹰拽着他的腿把他拖到面前,大腿死死的压着他,又是一鞭,“啊啊啊……”

“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老子都没找老婆,你还敢找老婆!你要想死你就直说!”李鹰每一鞭都下了死手。李鱼痛的痉挛,像极了案板上的鱼,任李鹰宰割……

“哥……我错了……!”

“让你不好好读书!还他妈要找老婆!今天老子不打死你,你就是我祖宗!”

“不找了……!”

“还他妈去帮你抢,那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入洞房?!想的还挺美!”李鹰打红了眼,李鱼哭的要断气,“哥……”

“老子不是你哥!没良心的白眼狼!不好好读书,还想老婆,我看你是想死!”

“啊啊啊……”

李鹰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鞭子下去,“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李鱼衣服烂了,人也晕了……像极了一条被剥了鳞片的鱼……等着最后的剖腹……

后背到大腿打血淋淋的,比李鹰背上的曼珠沙华还要红……

天正下着蒙蒙的雨,铅灰的朦胧雨幕笼罩住行人和车辆,陆绥站在警戒线外,眺望着被封了的砖厂,再往里面并不是只是一个简单的砖厂,也可以说是采石场。

两座庞大巍峨的高山是肉眼可见矿产丰富,更不要说深藏在地底下的了。不死不休的挖,也至少要30年,才会枯竭。

千禧年过后,经济蓬勃发展,贫瘠的农村开始摒弃掉矮小的土木房子,响应建设新农村的政策,学着城里建起一栋栋的小洋楼,砖厂和采石场将是一块巨大的肥肉……

砖厂的位置也很有利,坐落在五个村之间,是个中心要地,其中最大的村是云雾村,再往前一千米是凤凰镇,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前任市长的小舅子,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只可惜的是动工动土大半年好不容易开起来,还没一个星期就被封了……


“都打霜了,哪来的蚊子……”宋惠子打开橱柜,揭开盖子抹了一点猪油,敷在梁靖暄的嘴唇上,陆军瞥了一眼后院劈柴的陆绥,懂了!故意大声的问,“暄宝,疼不疼?”

梁靖暄张嘴摇头,“不疼……”

陆绥听到声音,放下斧头,步伐矫健的走了进来,梁靖暄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了老虎,撩起宋惠子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目眦欲裂,迅猛的把他逮了过来,

“谁他妈让你钻的?!!”

“坏老公……!”

“小绥……”陆军拽了一下宋惠子胳膊,让她别管,她放心不下叮嘱陆绥,“小绥……小心暄宝的胳膊!”

“好!”

陆绥把梁靖暄半拽半抱走,梁靖暄蹬着腿,“老公……坏!”

兔子睡衣拽的皱皱巴巴,扣子扯掉了两个,陆绥两只手掐住他肩膀,死死的锢住,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能钻二婶衣服里!我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梁靖暄捂屁股,“那二叔的可以吗?”

陆绥沉着脸,“不可以,只可以钻我!”梁靖暄戳着手心,怨恨的看着陆绥,很屈辱的说,“知道了……”

陆绥看到他肿起来的嘴,有点内疚,“还疼不疼了?”

梁靖暄舔了一下唇,“不疼……”

陆绥半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梁靖暄失去重心,撑着他的肩膀,陆绥拽掉他脚上的猪鼻子拖鞋,“不要!”

“穿反了!”

梁靖暄犟嘴,“没反……就是这么穿的……”

陆绥,“……”

一个早上,梁靖暄撞着陆绥就跑,要不就躲,两天前还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落差太大陆绥接受不了,煎熬了一个早上,打算不忍了。

梁靖暄在厨房择小白菜,厨房青烟大,宋惠子让他去找二虎玩,他不去,把锅刚烧上水,张婶就来了,“昨天你们回来的晚,今天早上又我忙着去给李鹰说媒,就没来得问陆军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吃能睡的!”张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也就不再多。“媒说成了吗?”宋惠子问。

张婶一说这个就垮起了脸,“说成了,但李鱼不让,这小兔崽子抱着李鹰,哭着闹着让那姑娘走,说李鹰要是敢娶媳妇儿,他就要去跳铜钱河!你说这事儿闹的……”

梁靖暄竖着耳朵听,手里的菜一根也没择,“小鱼现在还小,离不了李鹰……”宋惠子说。

“还小?!马上就要19了,成天不是让李鹰背,就是让李鹰抱,吃不了的剩饭也让李鹰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鹰是他雇的长工呢!你说说这些年,李鹰为了他拒绝了多少好姑娘!”

张婶越说越气,但一想那又是别人家的事儿,“但愿……李鱼这小子以后能记着李鹰的好!”

宋惠子去客厅里拿了个橘子给她,“小鱼是个乖孩子,肯定的!”

张婶扒掉一块橘子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乖?那脾气爆的要死,李鹰跟那姑娘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在家里摔锅摔碗的!就他这暴脾气,也就李鹰受得了,还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惠子捂着嘴笑,“那最后咋样了?”

“都闹成这样了,还能成个鬼,我走的时候,李家二老正逮着李鱼打!想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打过呢!天天宝贝孙子长宝贝孙子短的……”

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只听到了李鱼被打了,把择好的菜递给宋惠子,“二婶,我要去找小鱼!”

“行,去吧,还回来吃早饭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

跑的火急火燎的,一没看路撞在了陆绥身上,陆绥握住他肩膀,“去哪儿?”

梁靖暄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找小鱼……他被打了,我要去看他,跟他一起看僵尸片……”


“什么意思……”陆绥整个人都有点懵。

陆军握紧方向盘,转了个大弯,“狐狸人听过没?暄宝就是。”

“狐狸人……”陆绥垂下眸子,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住在坟墓里的男狐狸精专门化成女人去勾引进山砍柴的男人,媾和生下来的孩子就叫狐狸人,他一直以为那是诓人的,“他是妖精?”

陆军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什么妖精,暄宝是人,他这种是属于少数的畸形人,你听的那个故事是你奶奶瞎编的,你小时候老爱往外跑,那会儿人贩子又多,她怕你被掳走了,编出来骗你的!”

陆绥尴尬的侧过身,“那谁知道他是真的能生还是……”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打断,“老公,我真的能生!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说完就去拽裤子,身上绑着安全带很费劲,陆绥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下,轰隆隆的一声过后,两只大手像匍匐已久的恶狼猛的扑上去摁住他,“他妈的在干什么?!”

梁靖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你不相信我能生宝宝,我就想……”声音柔柔软软的,没有一点杀伤力,可就是能把陆绥击溃得丢盔弃甲,他狼狈的坐回去,气息紊乱的说,“把裤子穿好……”

梁靖暄很纠结,歪着脑袋说,“可是你还没看呢?”

陆军憋着笑,“暄宝,你要想给他看,等回家了,在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再给他看!还有,以后不能随便脱裤子,不管是谁让你脱,你都不能脱,只有你老公才可以知道了吗?”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又撑着椅子,压低声音,“老公,等回家了我再给你看!”

陆绥,“……”

后半程的陆绥很是煎熬,也不知是闷热还是别的东西作祟,粗糙的大手,在摸了柔软的细腰之后,又麻又烫,摊开,汗水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成了一条欲河。

大脑固守的意志,遭到了猛烈的袭击,正在与其厮杀拼搏,不死不休……

“坐好了,这里有个大弯!”陆军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

陆绥不受控制的侧身去看梁靖暄,又睡着了,水光粼粼的红唇,一张一阖,大片金色的奔晷洒在冷白的肤色上,一瞬间有了血色,朦胧间,倒真像一只修炼成人的妖精!

陆绥浓墨般的眸子,有一瞬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消逝无踪……

窗外,一栋栋的矮土房子飞快的掠过,不怎么宽的大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扛着锄头,唠着家常,身后跟着两条撒欢的大黄狗。

陆绥自认为是个很凉薄的人,可要让他选一个归属地,他还是会选云雾村,因为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到家了!”陆军如释重负的腾出一只手捶了捶酸痛的脖子,转动方向盘,不疾不徐的开进宽敞的小院。

停稳车,梁靖暄还没醒,陆军拉开车门下去,夺过陆绥手里的背包,“你把暄宝抱进来,他今天起得早,没睡好!”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屋里闯,“媳妇儿,饭菜做好了吗?”

陆绥眉头紧锁,脸色阴霾的像暴雨前的黑云,“凭什么是我抱?”

“因为他是你老婆!”陆军扯着嗓子回。

陆绥像是投了降,僵硬的俯身下去,折腾出一身薄汗了才决定好要用哪只手抱,触碰到细腻的皮肤,又改了策略,只用一只手怕把他摔了,最后妥协用两只手,一只手抱住双腿,一只手抱肩膀。

抱起来的那一刹那,陆绥浑身紧绷,呼吸陡然变得很急促,黑色背心在硕大的胸肌挤压下好似件随时能被撑爆,梁靖暄的身子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像裹了桂花蜜的年糕。

他小心谨慎的收紧手臂,生怕勒着怀里的人,就连步伐都很轻,屋子一半是木房,一半是小平房,中间有个堂屋,屋前种了一棵桂花树。客厅不大,陈设没怎么变,摆了一大一小两个沙发,一张圆桌,椅子围着圆桌摆了一圈,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电视机。

“小绥!”宋惠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眼眶涨红的看着陆绥,“二婶!”陆绥的眸子里罕见的没有了针锋相对,宋惠子把红烧肉放到圆桌上,心急如焚的上前察看,“你别动,让二婶好好看看!”

“二婶,我这次没受伤……”陆绥前年回来过一次,出任务中了三枪,有一枪差一点就打到了心脏上,宋惠子接到电话当场就晕了,守在病房的那几天,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看到他安然无恙,宋惠子慌乱的擦掉眼泪,“没受伤就好……这次回来,还走吗?”

陆绥有些愧疚,“不走了!”

宋惠子胸口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挪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二婶……他怎么办?”

宋惠子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怀里打着小呼噜的梁靖暄,噗嗤的笑了,“暄宝昨晚知道你今天要回来,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天还没亮就把你二叔拽了起来,你放沙发上就行!我去房间里给他拿个小毯子盖上。”

“好。”

陆绥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再缓慢的抽出手臂,梁靖暄蹙了蹙眉,卷长的睫毛被黏成了一绺一绺的,陆绥扶着膝盖半蹲下去,不知不觉看痴迷了,特别是他鼻子上的那颗红痣,他越看越想咬,某种东西在不受掌控的簌簌疯长!

听到脚步声,陆绥仓皇的站起来,想要逃离,“哐嘡”一声差点绊倒了圆桌上的饭菜,陆绥对饭菜漠不关心,反倒是警觉的看向沙发上的梁靖暄。

“老公……”

梁靖暄揉了揉眼睛,陆绥难堪的后退一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梁靖暄没有睁开眼,只是翻了个身,拱了一下沙发又继续睡了,衣摆不小心掀了起来,雪白的皮肤细腻如瓷,光泽温润,陆绥眸色暗红,舔了舔干裂的唇。

宋惠子拿着毯子回来了,撞上一脸愕然的陆绥,“小绥,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吃,我先去洗个澡!”陆绥可以说的上是落荒而逃。

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把那股躁意压下去,脖子上挂着一条褪色的毛巾,身上的水珠没擦干,悬挂在臂膀上摇摇欲坠,他身形魁梧高大,有1米96,紧绷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很普通的白色背心和黑色马裤被他穿得又痞又野。

客厅空空荡荡的,沙发上的梁靖暄不见了,只留了一堆褶皱,圆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各,满满当当,有一半都是他爱吃的,过年都没这么丰盛过。

陆军从堂屋里提了一条火炮出来,“要放火炮?”陆绥问。

“你退伍回来了肯定要放火炮,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陆军摸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暄宝,你看见我火机了吗?”

“在我这儿!”梁靖暄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手上拿着一捆星火缭绕的香,陆军接过打火机,不放心的叮嘱,“你小心点,别烫着手!”

“好!”梁靖暄敷衍的点着头,小鹿眼黏糊的看着陆绥,等陆军走了,才小心翼翼的挨上去,“老公~”声音又软又糯。

陆绥的身子僵了僵,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的后退了几步,梁靖暄也不气馁,挪着步子凑上去,“老公……你很讨厌我吗?”

陆绥眸色幽深,有一点讨厌,但不是很多,毕竟造成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

香燃的很快,火星子四处飞溅,陆绥沉下脸,“把香给我。”

梁靖暄没有犹豫,递了过去,陆绥凭着模糊的记忆把香插在了要插的位置,梁靖暄寸步不离的跟着,像条小尾巴。

“老公,我也想插……”

陆绥神色晦暗,拧着眉头,“别跟着我!”

梁靖暄戳了戳手指,等陆绥走远了,又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香插完了,陆绥去厨房帮忙,梁靖暄也跟着去,宋惠子在刷锅,“二婶,你去歇着,我来刷。”

宋惠子躲开他的手,“不用,马上就刷好了,你别来脏着手了,把灶台上的菜端出去!”

“好。”陆绥把灶头上剩下的三个菜全端了出去,梁靖暄也想端,但没菜了,眼巴巴的看着宋惠子,“二婶,我也想端……老公好坏……”

宋惠子被他逗笑了,“盘子很烫,小绥是怕你烫着手!”

梁靖暄想到陆绥嫌弃的样子,“真的吗……”

“真的,快出去吧!等你二叔放完了火炮我们就吃饭。”宋惠子的话抚慰了不安的梁靖暄,他不再失魂落魄,小跑着去了客厅,陆绥在盛饭,“老公,我帮你……”梁靖暄拿了一个空碗递给陆绥。

陆绥横了他一眼,“不用!”把盛好的饭放在了圆桌上。梁靖暄委屈的撅着嘴,小鹿眼里满是水雾,颤着手拽了拽陆绥的衣角,“老公……我能生宝宝的,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你要是不信,你跟我去房间,我给你看!”

陆绥身体一僵,滚烫的热流冲上大脑,好不容易建起来了的防御,就这么坍塌了,忍耐终于突破了阈值,跟随着小院里的火炮全部爆发出来!

“老公!”梁靖暄很怕火爆声,捂着耳朵,躲进了陆绥的怀里,可是可怕的火爆声并没有消逝,反而越发的高涨,梁靖暄脸色惨白的寻求庇护所,捞起陆绥的背心,钻了进去,也是在这个时候火炮声戛然而止……


梁靖暄一头撞在他胸口上,又磨磨蹭蹭的抬起来,“你跟谁练?猪吗?”

陆绥手掌很大,攥紧梁靖暄的肩膀之后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蔓延到小臂往上,薄唇勾起,痞里痞气的笑着,“我他妈还能跟谁练?肯定是跟你这只小母猪!不哭了……”

满是厚茧的大拇指轻轻的携掉眼泪,“小祖宗,别哭了……”嗓音沙哑性感。

梁靖暄诚惶诚恐的躲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躲进他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哭,不是因为你咬我……是因为我吃不了辣条了,你咬的好疼,吃不了辣条了,我有两天没吃辣条了……”

陆绥懵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他妈的真是我祖宗!”重重的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梁靖暄掐他胸肌,“不是,我是你老婆……”

陆绥双眼红的厉害,他很喜欢梁靖暄鼻尖上的痣,随后是小鹿眼,盛满眼泪的时候,像看见了星河璀璨。他咬紧牙怒骂一句,又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是老婆也是祖宗!”

梁靖暄戳着手指,心跳如擂……

“老公……坏……”

快要到云雾村的时候,下起了着蒙蒙的雨,雨幕灰青寒冷,快要立冬了,道路两旁一片死寂,萧条。

还没到家门口,陆绥就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小院里。

停稳车抱着梁靖暄进屋,于泽暎来了,还有他妈于郡,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很洋气的女孩。

梁靖暄面对陌生人很恐惧,特别是强势的于郡,挣扎着从陆绥怀里下来,藏到宋惠子身后,“二婶怕……”宋惠子跟于郡寒暄了两句,拉着梁靖暄去了厨房。

“郡姨……你怎么来了……”于郡热情的拉住陆绥,温柔的笑着说,“我听说你二叔病了,就想着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陆绥在和于泽暎警告的眼神交涉下神经高度紧绷,“人生大事?”

于郡嗔怪的看着他,“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成家,不是人生大事是什么?”

随后拉起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这是我朋友的女儿,姓孟,叫书意,今年22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是服装设计……”陆绥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挣脱开她的手。

“郡姨,我已经有老婆了……”

客厅陷入尴尬,于郡脸上仍带着笑,笑的不深,陆军笑着从厨房里出来,“那感情好!他的人生大事,我和他二婶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陆绥拽住他,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我老婆是暄宝!”

于郡和陆军面面相觑,陆军很警觉,反应极快,“我跟你说过的,让他给你当老婆为了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我养他是当儿子养的……指望他以后给我摔盆的!”

陆绥攥紧拳头,一道道血管都暴出来,他收起了攻击性,敛了敛目光,“郡姨,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

于郡不说话,像一尊笑面佛,等着他后面的话,温柔的眼神里是不易察觉的阴谋算计。

陆绥像是被铁链捆住的野兽,拼了命的挣脱铁链皮肉勒烂,血液四溅。陆军一脸谄媚的接过他的话,“只不过还要劳你这个做长辈的多费心,这孩子莽得狠,不会说话!”

瞥见于郡脸色好了不少,又转移话题,“姑娘,你哪里人?”孟书意嫌弃的捂着口鼻,手拽着坐皱的裙子,“京市人……”

陆军用胳膊肘戳陆绥,“这么看来,是我们绥子高攀了!”陆绥脸色稍霁,他无比的憎恶来自高位者的压迫,可他又没有与之睥睨的能力,不得不承受,憋屈和恨在血液里疯狂的滋长。


陆绥打听过砖厂在走法拍的程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文件一直被在县里,阴雨之下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更多的是野心,如果他能拿下这块肥肉……

云雾村的路很烂,一到下雨那更糟,昨天刚洗的面包车走了没多久,全是大大小小的泥点子,到了一个拐角,有人冲陆绥招手,车窗上都是水雾,没看见人,等停下来了才看清是刘梅。

“绥哥……我脚崴了,能搭一下你的车回吗?”她脚尖点地,手上杵着一根木棍,白色的裙子边缘沾满了恶心的泥,狼狈的很。

天眼看就要黑了,还下着雨,陆绥于心不忍,同意了,拉开车门下去,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刘梅伤的很重,脚环肿的老高,就这么一小段路,脸都走白了,上车的时候重心没稳,倒在了陆绥肩膀上。

“绥哥……对不起……”陆绥沉着一张脸,冷硬如刀,为了速战速决,直接把她抱了上去,刘梅满脸羞涩,“谢谢……”陆绥重新上车关门,栓好安全带,撇了她一眼,“安全带没栓……”

“哦!”刘梅慌慌张张的去扯安全带,栓好安全带紧紧的攥着,舔舔湿润的嘴唇,呼吸之间尽是男性浓烈好闻的气息,心跳如雷……

陆绥全程都在看路,要到云雾村的时候,犯了难,是让刘梅在村口下车,还是把她送到家门口?两难抉择,想着她一个姑娘家,云雾村的流氓还挺多,万一出了事儿……

一踩油门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刘梅他爹看到陆绥先是惊恐,随后勉强的笑了笑,“谢了绥子,坐下吃饭再回去!”

“绥哥,吃了再走……”刘梅被他爹搀扶着,想要上前两步挽留陆绥,

“不了!”陆绥关上车门,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隔得老远就看到梁靖暄眼巴巴的等在门口,看到面包车了,跑回了屋里,等面包车到了门口,又跑出来,

“老公!……我没有在路上等,我在屋里等……”他这几天不是往镇里跑,就是往县里跑,梁靖暄电视也不看了,二虎也不找了,就在门口等他。

路过的车多,人也多,陆绥不准他在门口等,他每回都答应,但每回都不听,又倔又犟。

陆绥下了车,手上提着一袋大白兔奶糖,“老公!……”梁靖暄小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老公,我好想你……”

声音软软糯糯的,陆绥心烫了一下,捏了捏他脸,没多重一捏就泛红,梁靖暄没躲,只是瘪了瘪嘴,紧接着,巴掌大的小脸猛的惨白!

用力的推开他,重重的打掉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哗”的一声,大白兔奶糖散落一地,

“你他妈的手痒是不是?!”梁靖暄不说话仰着脑袋,定定地看着陆绥,魂飞了似的。

“你……”陆绥还没说完,梁靖暄瘪着嘴,踩了一脚地上的大白兔奶糖,转身跑了。

“梁靖暄!梁靖暄!”不管陆绥怎么叫他,梁靖暄都没有回头,

他跑回屋,摔关上门,还把门闩给带上了,

陆绥看着满地的大白兔奶糖又看了看紧闭的门,感到十分莫名……

门最后是宋惠子开的,梁靖暄躲在厨房,蹲在灶前,一动不动的,宋惠子问他他也不说。到了吃饭,还是不说话,像哑了一样也不看陆绥,端着饭,不夹菜,就吃白米饭,宋惠子给他夹他就吃。

陆绥对此丝毫没有头绪,但他想缓和僵着的气氛,夹了一块红烧肉梁靖暄碗里,梁靖暄像抽了疯一样把红烧肉夹出来,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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