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仙界？”
云霜也看清他额间的堕仙纹——竟与当年天雷中的红光如出一辙。
“小丫头可知道补全道心需要什么？”
魔尊弹指击碎沈砚设下的结界，“要至亲至爱之人，甘愿献祭三魂七魄。”
“你什么意思？”
魔尊来此就是为了对她说这些，究竟有何用意？
魔尊抬手映出百年前的幻象——青竹峰雨夜里，浑身是血的沈砚跪在溯光镜前。
他的虚影在镜中嗤笑：“用永世不得轮回换她证道成功？
值得么？”
“她值得。”
幻象中的沈砚剜出心头血滴入镜面，“待她飞升后，请尊上将我残魂投入魔窟。”
他最后望了一眼云霜闭关的方向，“总好过...让她道心有瑕。”
沈砚跪在溯光镜前，亲手将自己的仙骨炼成她的飞升阶。
镜中魔尊狞笑着刺穿他琵琶骨：“种下共命咒，她伤你一分便自损千倍——即便如此也要护她道心无垢？”
“是。”
沈砚咽下喉间血，任由魔纹爬满身躯，“把噬情蛊引到我身上……”他望着镜中闭关的云霜：“她该干干净净地……做九重天上最耀眼的……仙子……”云霜看见这一幕，血色苍穹突然裂开万千金光，那些被沈砚亲手抹去的过往如琉璃碎片纷扬坠落。
她看见自己跪在青竹峰顶的星阵里，七窍不断涌出泛着金芒的鲜血——这才是真正的证道之夜。
“霜儿道损发作了。”
幻象中的沈砚赤脚站在溯光镜前，脚踝缠绕着从司命殿盗来的锁魂链。
他徒手剖开丹田，抽出泛着青光的仙骨，“用这个……替她重铸道基……”魔尊的嗤笑震得镜面龟裂：“先天道损乃天道诅咒，你替她扛了百年，如今连神魂都要赔进去？”
画面陡然切换到她服下绝情丹那日。
沈砚在合欢树下握着刻刀，将抽出的三根剑骨雕成玉簪纹路。
每刻一刀，他颈间的魔纹就加深一分，直到鲜血染红整支发簪。
“别哭……”现实中的沈砚却开始消散，指尖却还固执地擦着她眼角，“当年你总嫌剑穗太素……”他身体已经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翻涌的劫云：“其实我偷偷绣了……咳咳……九百九十九道护魂阵……”杀夫证道那日，沈砚站在悬崖边望着她通红的眼睛，悄悄捏碎了袖中玉符。
这是他从司命殿偷来的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