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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后续+全文

知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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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这边,下午从山上回来,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村子头顶上方,围绕着村支书的声音。他通知晚上八点,生产队三个队长来大队院开会。夏知画搬了块石头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碗,吃着玉米面疙瘩汤。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往下吞咽时还扎嗓子。石头硌得屁股疼,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只是通知了下,就将大喇叭关了。整个村里,也就大队通电了,他们知青办用的都是煤油炉子。战北寒坐在办公桌前,吴老二说道:“今晚上把你们三个叫到一起来是想说,明天早上北寒你带那帮知青去河边修河堤。二队郭少强带社员去拔小麦地里的草。三队赵水军去开荒,这事儿咱们几个商量好,等会儿我在大喇叭通知。”战北寒听着皱眉。开什么玩笑?让那十几个知青去修河堤?他们平时本就...

主角:刘秀娥夏知画   更新:2025-03-25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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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秀娥夏知画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知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战北寒这边,下午从山上回来,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村子头顶上方,围绕着村支书的声音。他通知晚上八点,生产队三个队长来大队院开会。夏知画搬了块石头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碗,吃着玉米面疙瘩汤。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往下吞咽时还扎嗓子。石头硌得屁股疼,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只是通知了下,就将大喇叭关了。整个村里,也就大队通电了,他们知青办用的都是煤油炉子。战北寒坐在办公桌前,吴老二说道:“今晚上把你们三个叫到一起来是想说,明天早上北寒你带那帮知青去河边修河堤。二队郭少强带社员去拔小麦地里的草。三队赵水军去开荒,这事儿咱们几个商量好,等会儿我在大喇叭通知。”战北寒听着皱眉。开什么玩笑?让那十几个知青去修河堤?他们平时本就...

《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战北寒这边,下午从山上回来,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
村子头顶上方,围绕着村支书的声音。
他通知晚上八点,生产队三个队长来大队院开会。
夏知画搬了块石头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碗,吃着玉米面疙瘩汤。
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往下吞咽时还扎嗓子。
石头硌得屁股疼,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只是通知了下,就将大喇叭关了。
整个村里,也就大队通电了,他们知青办用的都是煤油炉子。
战北寒坐在办公桌前,吴老二说道:“今晚上把你们三个叫到一起来是想说,明天早上北寒你带那帮知青去河边修河堤。
二队郭少强带社员去拔小麦地里的草。
三队赵水军去开荒,这事儿咱们几个商量好,等会儿我在大喇叭通知。”
战北寒听着皱眉。
开什么玩笑?
让那十几个知青去修河堤?
他们平时本就缺少锻炼,估计都没怎么干过苦力活,修河堤还得有经验,夏季来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老二手指尖夹着一根报纸卷的旱烟,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接着又道:“你们三个有意见没?”
郭少强和赵水军互看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
战北寒道:“支书,你这个安排可以,但我有点担心。”
“担心啥你就直说。”
“那帮知青里面,七个女知青,九个男知青。
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将河堤赶在雨季来临前修起来。
我的建议是,让村里的妇女和孩子去麦地里拔草,四十岁以上的男人去开荒,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去修建河堤。
小麦地里拔草顶多三天就完事儿,完了女人直接跟着去开荒,这么安排比较合理。”
郭少强也道:“我觉得北寒说得对。”
吴老二眸子眯了眯,这几个臭小子,他说什么都会反对。
他有些生气道:“就是因为这帮人没吃过苦,上面才让他们到这里来历练。
多好的机会啊,不会干活可以学嘛,没力气力气活干多了不就好了?”
让他们修河堤,还没开始战北寒就已经想到结果了。
修个屁啊。
战北寒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主任,这活我不接,我做不到。
你也要想想咱们早上说的事儿。”
吴老二先是一顿,下一秒一拍脑门,想起早上他们才说过的事儿。
他有些烦躁,本想着先给这帮知青一个下马威,然后让几个女同志受不了主动来找自己,但战北寒又跟以往一样,站出来反对他。
这小子是有点本事的,但他有时候压根不听自己指挥,搞得他牙痒痒。
他不耐烦道:“行行行,那就听你的吧。”
夜幕降临,夏知画看这会儿还早,一个人在院子里快步走路锻炼,头顶的大喇叭又响了。
“各位社员请注意,各位社员请注意,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上工,村里女人跟孩子包括知青办的女同志去山顶跟一队队长战北寒去山顶给小麦拔草,二队......”
听到明天的任务是去拔草,夏知画觉得应该还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变成更好的自己,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大概走了一万步,她才洗漱完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起床,早饭过后直接去下工。
一帮人走了半小时山路,这才到了山顶。
山顶不远处是松树林,夏知画看到路边还有无患子,心底里窃喜。
她来的时候带的洗发膏也不多了,刚好趁着休息时间可以采摘一些回去晾干,抽空给自己做洗发水。
本以为拔草是什么很轻松地活,结果站在小麦道道里,弯腰起身弯腰起身,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夏知画这才知道他们说的饿肚子是什么意思。
太阳高高升起,照在她后背暖洋洋的。
连着拔了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累得能原地躺下睡。
战北寒路过时,冰冷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夏知画抬眸时,四目相撞,夏知画自来熟地对他咧嘴一笑。
她黑黢黢的脸跟她白花花的眼形成鲜明对比,战北寒嘴角抽了下。
真丑!
又瘦又丑!
他眼神淡淡挪开,看起来面无表情。
夏知画:切,一点礼貌都没有。
一旁刘燕和李小芳都快要哭出来了,昨天他们没舍得买劳保用品,这会儿手掌心都磨出泡了。
看到夏知画戴的手套,这两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休息时间,田埂上出现一个大辫子女孩。
女孩是个大骨架,一头黑黝黝的辫子垂在后腰,她穿着一件旧红色的袄子,下半身一条蓝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两个脸蛋看着气血很足,红艳艳的。
她左手挂着一个竹编篮子,右手牵着一个奶奶的小女娃,两人朝着不远处跟社员说话的战北寒走去。
战北寒这人对谁都冷冰冰的,看着不易接近。
她浑身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学着一旁村里妇女的样子坐在一旁田埂上。
几个女人啃着干粮,笑呵呵道:“金凤丫头可真是贤惠啊,她都二十了还不结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装着战北寒,但战北寒偏偏带着个女儿。”
“就是啊,当年他从部队回来时,心瑶还没满月,听说他媳妇死了,要是没死就跟人跑了。”
“谁知道呢,反正战北寒也不提孩子妈的事儿,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那个妈也是个偏心的,战北寒那么能干,一年到头挣的工分全搭在大哥和二哥家了。”
“也就是他好心,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我指定要跟他们分家。
不过听说她媳妇没死,是跟小白脸跑了。”
夏知画缩着脖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双手抱着一个干巴巴的窝窝头,垂头像仓鼠一样啃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战北寒居然有女儿了?
也是,他看着粗犷,比自己要大十岁的样子,人家结婚了也很正常。
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老婆居然跟小白脸跑了。
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头上顶着两座草原。
锡林郭勒和呼伦贝尔。
唉......

看到这帮人在院子里正在吃早饭,她瞬间松一口气。
张妍妍笑道:“知画醒了,知道你们昨天辛苦了,看你睡的踏实就没喊你,早饭给你留下了,等会儿我们要去上工,你们看缺什么东西,可以去村里供销社营业点看看。”
“谢谢妍妍姐。”
夏知画看了眼王小玲,好在她没说什么。
她胡乱洗了把脸,给自己打了一碗面汤,拿了一个红薯站在院子里吃。
早上起来,山里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王小玲看她没有挑刺,也没有嫌弃,适应能力还挺强。
看样子,她没刘燕和李小芳说的那么娇气。
这帮人吃完后,扛着工具走了。
夏知画正打算钻进被窝睡个回笼觉,院子里传来战北寒的声音。
“你们休息好没,拿上自己的证明和介绍信,跟我去生产大队办公室做登记,以后进城都要请假。”
院子里几个男同志道:“战队长,我们马上就来。”
院子里又传来战北寒的声音:“顺便喊一下女同志。”
刘燕看到战北寒,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很特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一九零的大高个站在院子里,身形魁梧,脸庞冷峻,满脸的胡茬增添了几分粗犷,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只轻轻一扫,便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与压迫。
她很好奇,战北寒要是刮了胡子会不会更好看?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进来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了证明就走,压根没喊夏知画。
另一个是南方来的小丫头,叫温晚。
温晚个头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被窝的夏知画,上前一步打算叫醒她,刘燕一个凶狠眼神扫过去,小声警告道:“温晚,你要敢喊她,以后你就死定了。”
温晚胆子小,被他们一吓唬,犹豫中被这两人从房子里架了出来。
战北寒肃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八人,语气严肃道:“还有一个人呢?”
刘燕和李小芳一个眼神,李小芳微微一笑道:“夏知画吃完早餐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战队长,我们先走吧。”
战北寒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几人背后的门口。
夏知画穿着一件红毛衣,下半身一件红白格子A字裙,及腰的黑发编成斜鱼骨辫垂在胸口,发尾用碎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缓缓从门框走出来,战北寒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其他几个人顺着战北寒的目光回头一看,都震惊张嘴。
她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吧!
几个男知青看的出神,战北寒干咳一声,皱眉严肃吼道:“这位女同志,你穿的这是什么,进去换掉。”
夏知画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一脸不悦,这什么地方,衣服都不让人穿了?
她不悦上前:“我不换,我又没穿什么奇装异服。”
她瘪瘪嘴,像置气的小孩。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旁人没有察觉的复杂神色,沉默几秒冷冷道:“随你。”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其他人紧跟身后。
温晚凑到夏知画身边,小声解释。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夏知画道:“没事。”
刚来这里,眼前除了刘燕和李小芳这两人,其他人暂时对自己都没什么敌意。
不过,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在没有确定对方是什么性格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很快几人就到生产队办公室。
一进门,村支书吴老二的目光落在几个女同志身上,一双眸子越睁越大,扬起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哎呦,这次居然带回来四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长的水灵,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
吴老二的目光像黏在几个人身上一样,透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在她们几个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战北寒看到这眼神,深邃的眸子越发冷漠。
很快,夏知画进来后,吴老二眸子里射出猥琐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体曲线上来回扫视,尽显下流神色。
夏知画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识往男同志后面站了站。
战北寒眼底的目光看到她的小动作,无语至极。
让她换她非不换,现在被盯上了吧?
吴老二的目光贪婪落在夏知画脸上,他乐呵呵往前两步。
“这位女同志是从哪儿来,气质可真好啊。
细皮嫩肉的,来这里之前,家里人应该很舍不得吧?”
夏知画被盯的有些害怕,她不是傻子,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她偷偷看了眼战北寒,战北寒面上的表情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爽。
完了,看来这家伙是在帮自己,她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肤浅,看不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夏知画客气一笑:“村支书好,我叫夏知画,是北城来的。”
“哎呦,这人如其名啊,人长得好看,身段好气质好,就连普通话都这么标准,声音跟黄鹂一样好听。
那个啥,你啥学历啊?”
“高中毕业。”
都来这里了,她的信息表上什么情况可都填的清清楚楚。
吴老二朝她招手,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哎呦,这小嘴跟我女儿一样乖,来来来,你上前几步来说话。”
夏知画当然不愿意,她立马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干咳两声捂住嘴,看起来很痛苦。
“支书,实在抱歉,我来的路上感冒了,离太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战北寒听着挑了挑眉,这是反应过来了?
还不算太笨。
其他知青看吴老二这么关心夏知画,几人互看一眼。
吴老二察觉到后,这才干咳两声,笑呵呵道:“那你可得注意好身体。
我们石家村欢迎你们几个的到来,来的路上辛苦了,你们今天休息一下,等会儿跟着一队大队长战北寒去领自己的口粮。
完了置办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就开始下工了,有啥事或者有啥意见,先找张队长,你们九个由他来负责。”
听到是战北寒管理他们几个,夏知画居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原因吧。
很快,几人登记完信息,吴老二又叮嘱他们几句,大家在门口等着领自己口粮。
夏知画被吴老二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只想麻利开溜时,吴老二突然喊住她。
“知画,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是战北寒。
吴老二一脸不耐烦。
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
夏知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朝门口喊道:“战队长,吴支书在呢。”
吴老二这才不情不愿打开门。
又坏老子好事儿。
看到战北寒冷漠的脸,厌恶写在吴老二脸上。
“战北寒,你最好有事儿。”
“支书,我来的路上碰到王嫂,她让我喊你回去吃饭。”
王二丫是吴老二媳妇,泼辣不讲理,在村里典型的泼妇。
吴老二敢给王二丫扇巴掌,王二丫就敢给吴老二飞砍刀。
这两口子,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不过,王二丫看战北寒长得攒劲,平时还是给点面子的。
战北寒出门挑水,碰到村里孩子,知道夏知画被吴老二喊来,他就知道没好事儿。
他知道吴老二怕啥,便找了个理由。
一听到自己媳妇,吴老二说不紧张是假的。
也是,这事儿急不得,反正她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
吴老二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咳一声掩饰心虚。
“我找小夏同志说工作上的事情,我这就回去。”
吴老二不甘心,但不走没办法。
夏知画一个箭步冲出来站到战北寒高大壮实的身后。
战北寒眼角的目光瞄她一眼,轻哂一声。
还不算太笨。
看这两人走得近,吴老二双手背在后腰窝,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确定吴老二走了,夏知画这才从战北寒身后出来。
“战队长,刚才谢谢你了。”
战北寒冷冷瞄她一眼。
“不用。”
留下这话,战北寒大步离开。
夏知画瘪嘴,好无情的一个男人。
她反应过来赶紧追上来。
“战队长,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战北寒走得很快,他突然停下来,像一堵肉墙一样,夏知画一张脸贴在他后背,撞的结结实实。
嘶——
她捂着鼻子,鼻尖酸涩,眼泪都流下来了。
看她这么娇气,战北寒挑眉道:“不在家里当千金大小姐,跑来这里受罪。
把自己画得跟个鬼一样,下次吴老二再喊你,不要一个人来。”
今天我能帮你,下次就不见得你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这话战北寒没说出来。
夏知画吞咽了下口水,好一阵道:“你知道他不是好人?”
这不是废话吗?
他在这村里都待多久了?
战北寒没回复他,转身离开。
夏知画想的是,回头给他孩子拿点东西过去,好感谢他今天帮了自己。
吴老二一到门口,王二丫腰间系着个围裙,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凶神恶煞站在门口,那样子看着就跟守门神一样。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又瞧上新来的那帮小妖精了?
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让老娘头上戴绿帽,老娘就阉了你。”
吴老二斜睨她一眼,满脸腻烦。
“泼妇,你也不怕丢人现眼?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赶紧进屋。”
“呸,你个老鳖三,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老娘?
你要给老娘管不住下半身,老娘跟你没完。
哼......”
王二丫丢下这话,黑着一张脸转身进院。
夏知画回来时,又去村里供销点去了,她想买一个草帽来着,但供销点没有。
这年头村里人的草帽都是自己拿麦秸秆编织的辫子,然后一圈接一圈缝起来。
三月份下午的太阳很晒,夏知画注意到路边干掉的马莲草,灵机一动割了几把。
他们这帮人刚来,男同志都跟着开荒去了,比女同志干的活要累。
夏知画弯一天腰,感觉腰都快断了。
她回头一看,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太阳晒了一天,两人面红耳赤。
北方三月份的紫外线很强,夏知画想着晚上回去,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编一个草帽出来。
休息时间,一个小女孩手里捏着一把蜗牛来到夏知画面前。
这小女孩看着有些眼熟,路过夏知画面前时,突然一下栽倒。
夏知画手忙脚乱赶紧将小丫头扶起来。
小丫头不哭不闹,两个脸蛋肉嘟嘟的,像年报中的锦鲤娃娃。
夏知画帮她拍掉膝盖上的泥土,前后检查一番,确定她没摔着,悬着的心安放下来。
“姐姐,我没四。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你四仙女吗?”
小丫头四和是不分,咬字不清,说话的样子可爱极了。
想到上一世她不孕不育,做梦都想要糯米团子一样的女儿。
夏知画扑哧笑了一声,她太稀罕这小丫头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
她脱下手套,小心翼翼剥开糖衣露出里面散发着奶香味的糖心送到孩子嘴边。
“谢谢仙女姐姐。”
看她这么乖,夏知画稀罕的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脸蛋。
“你叫什么名字呀?”
“钱钱......”
钱钱?
夏知画有些懵,她父母很爱钱吗?
一旁的妇女笑道:“夏知青,她叫甜甜,是......”
下半句还没说完,战北寒突然出现在地头。
“甜甜,地里有虫子,别乱跑。”
战北寒弯腰将甜甜抱起来,夏知画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早上那个叫什么金凤的手里牵的小女娃。
早上离的太远,只看了个大概。
甜甜被战北寒抱在怀里,看起来小小一只。
她笑呵呵道:“爸爸,仙女姐姐给我糖吃,好前。”
战北寒这才睨了夏知画一眼,他挑眉道:“夏知青,上工时间不要磨洋工。”
夏知画:......
什么鬼?
刚才她女儿可是摔倒了呀。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哼一声戴上手套继续拔草。
这狗男人还真不好巴结。
刘燕和李小芳一脸嘲笑,夏知画懒得搭理。
晚上一回来,她吃过饭坐在院子里房檐底下,将泡湿的马莲草抽出七根编起来。
夜幕降临,一个草帽就做好了。
温晚一直陪着她,看到草帽成型,她比夏知画还开心。
“知画,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夏知画笑道:“挂在房檐底下晾干就能戴了。
明天你也割一点,我也给你做一个。”
“好。”
夏知画洗漱完,给自己脸上多抹了些雪花膏,整个房间都是雪花膏淡淡沁人心脾的香味。
累一天,头一挨枕头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黑漆漆的房间,刘燕听到满屋子的呼吸声,蹑手蹑脚下床。
木门吱呀一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咪咪飘出来。

她看那个叫金凤的姑娘一脸娇羞站在战北寒面前。
战北寒抱起孩子,离她看起来有一米远。
金凤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白馒头递过去,战北寒没接,抱着小女娃走了。
夏知画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
一大帮人休息不到十分钟,又开始拔草。
夏知画额头有汗,她也不敢用力擦,万一把粉擦没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身边几个村里的妇人问夏知画道:“姑娘,你是前天刚来的知青吧。”
“是啊大姐,你们可真勤快,干活都好厉害。”
“唉,勤快啥呀,你也不要太用力,小姑娘家家的学聪明点儿,反正大家干多干少工分都一个样儿,学着磨洋工就行。”
另一个道:“你可别听她的,我们在村里,偶尔磨洋工没人说什么,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谢谢两位大姐。”
夏知画心里有数,既然来了,她现在就两个想法。
第一,保护好自己,等待改革开放。
第二,沉淀学习,跟村里人打好关系。
反正,户口在这里,离返城还有六年时间。
六年后,她二十四岁。
大好年华,正是努力的好时机。
所有人都是六点上工,十二点下工。
战北寒手里的大喇叭一响,所有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夏知画双手叉腰活动了下脖子和腰,江晚走过来道:“知画,谢谢你早上给我的劳保手套,不然手都给磨起泡了。”
“别客气,咱们以后要干的活还多着呢,这点钱不能省。”
刘燕和李小芳互给一个嫉妒的眼神。
刘燕走过来,一把夺过温晚手套。
“夏知画,你凭什么给她送手套,要送也是给我和小芳送,我们两个可是你高中同学,又是一个地方来的,她算个老几啊?”
夏知画还没说话,李小芳双手叉腰,扬着下巴一脸理所当然。
“是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才是一块来的,你就给她送不给我俩送,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刘燕在一旁附和,两人的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知画无声闭了闭眼。
这是给她们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教训自己。
夏知画抿嘴,上前一步,趁两人不注意,一把夺过李小芳手里的手套还给江晚。
“我凭什么送给你们,你们是谁啊?”
刘燕气道:“夏知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和小芳一人拿一双新的手套来,你在这穷山沟沟里无依无靠,以后病死我们两个都不会管你。”
“就是。”
夏知画双手叉腰,吹了吹刘海。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我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温晚是我朋友,人家对我好,我送她一副手套怎么了?
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给谁送就给谁送,跟你们俩有屁大的关系?
大家同学一场,我不给你们送给她送,你们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
我来这里是为报效祖国的,不像你们张口闭口就吐槽这里穷,这里苦。
以后离我远点儿,看见你们两垃圾我想吐。”
夏知画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气骂得两人脸红一阵绿一阵。
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忍不住嗤笑。
“我说二位同志,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怎么能抢呢?”
“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讲究还是城里来的人,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就这素质?”
村里妇女几句话,让刘燕和李小芳面红耳赤。
夏知画知道他们是在帮自己,大大方方从包里掏出几块奶糖。
“二位婶子别生气,我这里有几块奶糖给孩子吃。”
“哎呦,夏知青,这么客气干什么?”
“没事的婶子,咱们以后在村里待的时间长,还要多麻烦你照顾我们呢。”
“没事,都是小事。”
夏知画强行将大白兔奶糖塞进她们手里,心情那叫一个大好。
要不是这两位婶子帮自己说话,刚才她一个巴掌就已经扇过去了。
累一早上,她可不想跟这两垃圾浪费体力。
她一手拿着锄头,一手牵着温晚,脚底抹油走得贼拉快。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在屁股后面拉着一张脸。
两人没占到便宜,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刘燕咬唇道:“这破落户来的时候拎了很多好东西,咱们中午回去趁着没人翻翻她的行李箱,有啥好东西咱直接拿走。”
李小芳也不甘心点头:“好,必须拿走,她一个资本家的假千金,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
这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回来的路上计划好了一切。
夏知画一回来,陈亮已经做好饭了。
早上下地时,麦田里拔掉的荠菜回来时拎了一篮子,择干净洗净焯水凉拌,完了还做了玉米面疙瘩汤,另外还蒸了一锅窝窝头。
虽然都是粗粮,但下一早上工,回来还有一口热乎吃的,大伙儿就心满意足了。
夏知画也饿了,之前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身材,她的胃口小得可怜。
这会儿她总算是明白前天晚上赵毅说的那些话了。
就算没有油水,还是要多吃,不然都撑不到下午。
不过没关系,她一个箱子里面全装满了零食。
看到刘燕和李小芳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夏知画只是冷笑一声。
果然,一顿饭吃完,她进去房间时,这两人正鬼鬼祟祟倒腾她的行李箱。
夏知画干咳一声,双手背在后面。
“你们干什么呢?”
突然的发声,吓得这两人起身时,刘燕额头撞到床边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两人一点都不惊慌,甚至理直气壮。
“没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吃的。
你拿这么多东西,分我们点怎么了?”
“你们可真是不要脸,那是我的东西,你们这是打算明着抢?”
王小玲就在门口,听到这话进来一看,她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刘燕,李小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刘燕嘿嘿讨好一笑,朝着王小玲跑过来。
“小玲姐,夏知画她有劳保手套,刚才还跟我们说,要给咱们每人送一双呢。”
李小芳得意一笑,抬了抬下巴。
“就是呢,夏知画,还不赶紧说到做到,把手套给我们大家拿出来。”
夏知画垂在大腿边的手,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夏知画脑子滋啦一声,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她回头时看了眼战北寒,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一只脚撑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夏知画站直身体,眼看吴老二向自己走来,她赶紧弯腰干咳两声,咳的脸红脖子粗。
“支书,有事吗?”
吴老二看战北寒还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耐烦道:“北寒,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赶紧去给他们分口粮啊?”
夏知画的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乞求。
战北寒只当没看见,转身要走时,吴老二瞬间期待起来。
走到门口的战北寒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支书,我有件很着急的事要跟你说,这事儿别人听不得。”
不耐烦和暴躁写在村支书脸上,有什么急事能比他诱哄女人重要啊?
他看了眼夏知画病态的样子,心想小丫头才刚来,反正已经进了石家村,一进这里,就等于进了自己手心。
想调教,不着急,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战北寒昨天刚从公社回来,万一真有急事呢?
这么一想,他对夏知画温和道:“小夏啊,既然身体不舒服,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们战队长有事商量。”
“那你们忙。”
夏知画脚底抹油,溜的那叫一个快。
刘燕和李小芳走在前面,刘燕道:“你有没有觉得吴支书看夏知画的眼神很奇怪,感觉好像看猎物一样。”
李小芳哆嗦了下,小声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夏知画那个狐狸精,长得跟狐媚子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要是跟吴支书攀上关系,估计会对付咱们两个。”
刘燕瞬间慌了:“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办公室还剩下他们两个,吴老二道:“北寒,到底是啥重要事啊?”
“支书,昨天我在公社听到有人讨论,说是今年哪个生产队超额完成任务,要在这些人里选拔干部。
支书,我知道你为了咱们村的生产操了不少心,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表现这么好,万一被选上干部,那以后在村里可就横着走了。”
吴老二一听,一双眸子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穿笔直中山服,梳着大油头,踩着程亮的黑皮鞋,手里拿着皮质笔记本走在公社的大礼堂。
很快,他梦归现实,神色复杂。
“北寒,我能行吗?”
“我觉得能,你一定能。”
吴老二瞬间信心满满,他当了这么多年支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一定行的。
嗯,一定行。
“哎呀,到底是在部队接受过训练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叔听你的。”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小声且严肃叮嘱。
“支书,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竞争力更大。”
吴老二点头如小鸡啄食。
“对对对,你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行,那我去忙了。”
战北寒转身时,原本面上客气严肃表情瞬间变得冷漠无情外加嘲讽。
仿佛在说,就你那德行还能当干部?
白日做梦!
战北寒一出来,就看到躲在不远处大槐树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是冷哂一声,只当没看见路过。
门口值班的人道:“战队长,他们几个先去营业点买生活用品了,说等会儿去粮仓那里。”
战北寒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夏知画抱着大槐树,探出脑袋确定只有战北寒一个人出来,这才松口气。
等他从大槐树跟前走过时,她赶紧小声喊了一声。
“战队长......”
战北寒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
算了,忽视就忽视吧,谁让他帮了自己好几次。
战北寒走的很快,她小跑追上去,站在旁边比他小很多,她吃力仰头,还得跟上他的脚步。
“战队长,那会儿你是在帮我对不对?
谢谢你刚才帮我。”
战北寒这才斜看她一眼。
夏知画看他寡言少语,嘿嘿尴笑两声。
这老爷们,不好巴结呀。
她为了套近乎,又小跑两步狗腿跟上前。
“大叔呀,麻烦问一下,村里的供销社营业点怎么走?”
大叔?
战北寒对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他脚步一停,无语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
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就是眼神不好使。
他有这么老吗?
“你叫我什么?”
夏知画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单纯的眸子眨了眨,又叫了声。
“大叔。”
很少笑的战北寒,突然被气笑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帮她了。
他现在很确定,这小姑娘脑子不好使。
白她一眼,他继续往前走。
“大叔,你倒是告诉我营业点怎么走啊?”
战北寒指了指一旁的小路,不耐烦道:“往那边走一百米左右,迎面看见一堵墙,上面用红字写着‘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那个院子进去就是。”
夏知画一听,感激一笑。
虽然这人看着一副光棍汉,年纪大还粗糙的样子,但他比吴老二那人看着好多了。
“谢谢大叔。”
道过谢,夏知画大步朝小路走去。
战北寒回头看了眼她一蹦一跳雀跃背影,啧啧两声。
高兴的有点太早,村支书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好对付。
好自为之。
战北寒也朝着另一边走去。
很快,她来到营业点门口,院子里传来刘燕和李小芳的声音,看来是这里无疑了。
临走时,她在每条内裤上面都缝了个小口袋,钱和票都装在随身穿的内裤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茅房进去,拿了票和钱。
厕所里一股子臭味,她都没敢往里面看,捏着鼻子冲出来直接跑进院子。
她突然闯进来,刘燕和李小芳脸上的笑容当即变成厌烦。
“她怎么没事儿?”
“谁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会儿装睡,一会儿装病。”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指着货架上的搪瓷盆道:“同志,请给我两个陶瓷盆,一个牡丹一个鲤鱼,另外再给我拿一斤红糖。
对了,再给我拿两双手套,两个竹编热水壶。”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营业点的人一脸震惊。
这女孩家底厚实啊,别人买水壶只买一个,她一口气买俩。
售货员喜出望外,刚要转身去拿,身后传来刘燕的声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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