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爱，因为沈默给我的爱，虽带着偏执与疯狂，却填满了我内心所有的空缺。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我们是彼此的救赎，是对方的全世界。
9律师事务所的空调发出蜂鸣般的噪音，我在玻璃幕墙的倒影里数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
她今天特意盘了发髻，却忘记遮住耳后那块被继父打出的淤青。
王律师把文件推过胡桃木桌面时，母亲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正在协议边缘抠挠，发出声响。
这个总附和着继父说“女孩读书没用”的女人，此刻正贪婪地数着解除亲子关系的赔偿金数额。
“根据申请人提供的就诊记录，我们可以主张撤销监护权......”王律师的声音突然模糊。
我盯着会议室的百叶窗，想起沈默在地下室布置的标本室。
那些被树脂封存的蝴蝶永远停在振翅瞬间，就像此刻母亲僵在半空的右手。
沈默突然在桌下握住我发抖的手，他今天特意换了高领毛衣遮住颈侧咬痕。
昨夜他在我复习时突然发病，啃咬着自己手臂说“放你自由”。
我气恼他说这样的话，掰正他的脸看向我，然后报复性的咬他的唇。
最后是我们撕咬着彼此接吻，像两只互相舔伤的小兽。
“张女士，请在这里签字。”
王律师将钢笔调转方向。
我盯着母亲颤抖的笔尖，墨水在纸面晕开蛛网般的裂痕。
钢笔突然划破纸页，母亲抬头时露出我熟悉的怨毒眼神：“养你这么多年，你还是有用的。
起码还能换来这么多钱。”
沈默的膝盖猛地撞上桌板，震得咖啡杯碟叮当作响，我知道他在忍耐。
签完最后一页时，窗外飘起今年的初雪。
母亲抱着装钱的公文包夺门而出，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王律师早已识趣离开，我在空荡荡的会议室跨坐在沈默腿上，定位手环与他的腕表相撞。
“恭喜你脱离苦海。”
沈默握住我的手腕，“现在你完全属于......”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着咽回后半句。
我轻吻他额头，将手贴在他心口：“现在我们是量子纠缠，我只有你。”
10大学图书馆的银杏叶飘进窗台时，我在解剖学课本里发现沈默的字条。
他最近总把情书夹在我的课堂笔记里，用各种神经递质名称作密码。
穿过开满蓝花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