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千言万语涌上,都无法冲破喉咙说出来,皆堵在冯昭如的心头上。
见冯昭如只是看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黄宝颂的心跳加速,目光从她的眼睛下移,经过她的鼻,来到她的嘴。
那粉色软唇是蛊药,黄宝颂不受控制,一口咬了下去。
冯昭如想反抗但不敢,怕又误伤了他,做夫妻好几年,即便离婚了,人与人的感情不会说断就断,冯昭如的心不是铁块石头,而是血肉浇筑的软物,她会心疼曾经相爱的男人流血受伤,虽然这男人变心不爱她了。
那张破旧的脏床垫成了两人的温床。
为了不弄脏冯昭如,黄宝颂把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铺成床单垫在了冯昭如身下。
让黄宝颂感到奇怪的一点是冯昭如全程没发出一丁点声音,看似冷冰冰的,可看她表情又是享受的,黄宝颂只能暂时抛开心中疑惑,投入进这欢愉中。
胡须茬碾过冯昭如胸前,疼中带痒。
她双手勾在黄宝颂的肩上,看世界摇摆。
温存过后,黄宝颂侧躺面向冯昭如,闭着眼睡了过去,但手还紧紧扣上冯昭如的指缝,与她的手相牵。
冯昭如看着他,伸手想去触碰他额角的伤。
可就在冯昭如伸手即将触碰到时,忽然想起他们已经离婚,不是夫妻了,她又把手缩了回来。
那他们现在这样睡在一起算什么,稀里糊涂的。
奇怪,刚才见他,冯昭如心软只瞧见他的可怜,完全没想起他的作恶多端,与他离婚的原因是他出轨,他还不止出轨一个女人,而是多个。
直接让他俩这段孽缘断掉的根本原因是黄宝颂养在国外的私生子到了上幼儿园年纪,要认祖归宗,送回国内培养感情了。
再晚一些,孩子对养母黄云善的感情就割舍不掉了。
既有私生子,冯昭如觉得与他多耗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冯昭如就想脱离被黄宝颂攥住的手,她一动,熟睡中的黄宝颂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黄宝颂情难自禁,搂过冯昭如的头就要吻上,冯昭如拿手去堵他的嘴,看得出他心情很好,转而吻上冯昭如的掌心。
湿漉漉的唇舔上冯昭如掌心,她吓得缩回手,就要去推开黄宝颂。
黄宝颂反将她的两只手攥住,各亲几次左右掌心,亲出了吧唧声。
“老婆,你的手好香。”
他拱着鼻亲手,堪比啃猪蹄。
冯昭如皱眉,使劲挣脱了好几次,才把手从他嘴下拖开,手背手心已全沾满他唾液。
黄宝颂去抱闪躲的冯昭如,门外忽然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黄先生,保姆打来电话,说夫人突然来家里了,我告诉保姆,说带你出去透气了,夫人交代保姆,让我赶紧把你送回去。”
是艾柯的声音。
他嘴里的夫人,说的正是周千桦。
黄宝颂不得不走了,他急速拿过冯昭如的衣服,为冯昭如披上,再把自己垫在冯昭如身下的衣服裤子抖了抖,往身上穿去。
“老婆,这地儿这么破,环境太差,你找个高档的小区搬去住。”
黄宝颂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早准备好的信用卡副卡,递给冯昭如。
冯昭如没接,十指卷拢,他就一根根扣开冯昭如攥紧的手指,强行把卡塞进冯昭如手里。
他知道她的存款不多,离婚时净身出户,主动放弃婚后共同财产,连一样贵重的首饰,她都没收拾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