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女频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由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在这次之后,徐宴安没再过来。宜宁也不敢打听,只是每天小心做好自己的事,不敢出任何差错。裴妩儿却有天突然跟李妈妈说要换一个人。“李妈妈,让她去接客吧!做事不太妥当。”裴妩儿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李妈妈有些担心的看了宜宁一眼,见她跪在门口。“妩儿姑娘,是不满意吗?我再给您换一个机灵的。”裴妩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尾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全文章节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彩片段
好在这次之后,徐宴安没再过来。宜宁也不敢打听,只是每天小心做好自己的事,不敢出任何差错。
裴妩儿却有天突然跟李妈妈说要换一个人。
“李妈妈,让她去接客吧!做事不太妥当。”裴妩儿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妈妈有些担心的看了宜宁一眼,见她跪在门口。“妩儿姑娘,是不满意吗?我再给您换一个机灵的。”
裴妩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尾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说完又去看自己的指甲,宜宁刚刚为她染好的,在阳光下更加好看了。
李妈妈带宜宁下了楼,一路走到后院。“你怎么得罪她的?”
宜宁有苦难言,她真的没有得罪。“李妈妈,我没有。”宜宁有些着急想为自己辩解。
李妈妈深深看了宜宁一眼,长相越发娇憨艳丽了。急得额头冒汗,眉眼却像被水洗过一样,雾浓浓的,她知道裴妩儿的意思了。
“我会对外说你已经开始接客了,去厨房帮张婆子干活吧!至于正式接客,还是按楼里的老规矩,及笄之后,你以后在厨房干活不要再出来了。”
宜宁知道李妈妈在帮她,憋了太久的眼泪掉下,她跪了下来。“谢妈妈。”说完转身进了小厨房。
宜宁不知道的是,过了两个月,徐宴安回来了,他这次两个月没过来是下江南办些事,裴妩儿知道,只不过她不知道。
徐宴安又到了天香阁,李妈妈听到消息,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宴安,我好想你。”裴妩儿柔弱的抱着徐宴安。
徐宴安看她这样也有些心疼,以往裴妩儿到哪里都是高贵清冷,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他轻抚裴妩儿后背。“妩儿,没事了,这次我可以带你走了。”
裴妩儿有些惊喜的看着他,徐宴安温声开口,目光温柔又坚定。“我原先不是和你说过,要等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带你走。现在你在这边待了半年了,差不多了。我等会去和李妈妈说一下,你安心等我。”
裴妩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怔怔落下泪来。“宴安,谢谢你。”
徐宴安看她这样,也为她高兴,等他将她带出去,过两年再为她换个身份迎她进门。
徐宴安感觉有些奇怪,他今天没有看到宜宁。“妩儿,平日伺候你那个小丫鬟呢?”
裴妩儿娇娇怯怯的抬起了头,徐宴安却觉得怪异,娇娇怯怯不应该是在裴妩儿身上的,是在……是在那个小丫鬟身上的。
“宴安,怎么了?李妈妈上个月就让宜宁去接客了。”
“哦,没事,我现在去找李妈妈,今天把你带走。”徐宴安淡淡开口。
他有些茫然的走了下楼,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口中发苦。
裴妩儿看着徐宴安好似失魂落魄的背影,眼中带着怨恨,上次他过来,身上全是宜宁和他味道,他以为她不知道,所谓相守一生的人还是负了她,不过她不管,她只能抓住他了。抓别的男人,笑话,青楼里面有几个人还能比他身份高贵,风姿出众。
李妈妈看着二人远去的马车,心中嗤笑。还和以前一样吗?想完她也不管,扭着腰回房睡午觉了。
宜宁不知道这些,过了两天她才从张婆子那边得知裴妩儿被带走了。她心中大大舒了口气,又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好像什么都不值钱,也不值得被人珍惜。
过了半年,宜宁及笄了,更让她恐惧的事情来了,拍初夜之前要验身。
她躺在床上,两腿张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李妈妈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她想张口求情。
婆子脸色有些难看的去到房门口李妈妈那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妈妈转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她挥了挥手。嬷嬷出去了。
“是不是那个裴妩儿的相好?”
宜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还算机灵,当初说出来裴妩儿可不会让你活着,她那个老相好看重她,知道她被我们灌过药也没吭声。”
宜宁有些震惊的看向李妈妈,没想到她会认同她的做法。
“本来按照规矩,你这种情况是要直接去接低等客人的,不过嬷嬷说你身体天赋异禀。是个赚钱的好苗子,过些天开始接客,你自己好好把握吧!”说完就扭着腰出门了。
宜宁如释重负,她躺在床上又爬了起来,去小厨房开心的为李妈妈和嬷嬷各做了一碟乳酪酥。这样她又可以像嫣儿姐姐那样,努力赚钱赎身,给自己买房了。
李妈妈看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青楼女子,最怕去想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的两三年,宜宁努力学习怎么伺候讨好客人,虽然也有受委屈的时候,但是她想到嫣儿姐姐,想到徐宴安,就总能挺过来,终于慢慢有了因为她的身子愿意花大价钱养着她的人,还是好几个,她也差不多快攒够钱了,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被一刀砍杀了……
宜宁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宁宁。‘’徐宴安心里真的急了,茫茫大雪中,荒无人烟的世界,她是他心中的爱人,他们两个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知道没药的情况下真的太危险了,他仔细回忆着,如果发热应该怎么办。
徐宴安慢慢挪下床,脱下自己的里衣,他没记错的话,需要给发热的人进行降温,还有就是多喝热水,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拿着宜宁放在门口的棍子,然后打了房门。
屋外寒风刺骨,他有些没想到外面竟然这么冷,他这几天一直在宜宁建造温暖如春的世界里。他忍着风寒,拄的棍子往前走,到了外面,用衣物装了一大包雪,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进屋。
用里衣装了一些雪,然后轻轻擦拭宜宁的额头,手心,擦完以后又喂她喝热水,添置柴火。继续去外面装雪,期间因为天黑也摔了几次,就这样整整一夜。
第二天中午,李世则带人赶到的时候,宜宁已经退热了,徐宴安在床边发起了高热。
李世则看着屋内,宜宁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屋内温暖如春,她的脸颊粉粉的,只是唇有些干,旁边的徐宴安衣衫有些脏乱,平时如玉的脸现在已经通红,李世则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宜宁额头,好在没事,又抱起宜宁上了马。
“将徐公子送到徐家,就说骑马外出,因为风雪太大,马掉入坑内,被附近村民所救。”说完便驾马走远。
李世则这两天忙于公事没有回帐篷,前来送饭的宫女以为宜宁只是个小丫鬟,所以发现宜宁失踪也没有在意。等李世则昨晚回来时,才发现宜宁失踪了。
他仔细盘问了帐篷周边负责值守的兵卫,才知道她跟着徐宴安走了,又带着亲卫及一部分兵马司的人在周围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看到了冻死的黑马,又看到旁边的小木屋,进去一看才发现他们在里面。
李世则抱紧宜宁,他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庆幸她没事,虽然看到她和徐宴安在一块,内心挣扎痛苦万分。但是他在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她能平安,别的都无所谓。
宜宁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是头顶香云纱帐幔,身上盖着云锦缠枝莲纹被,又看看旁边,是一张金丝檀木小圆桌,下边放着雕着花鸟纹的绣凳,靠小轩窗还有一张金丝檀木荷花纹梳妆台。
宜宁有些愣住,难道自己又死了,这是第三世,自己还进了富贵窝。连忙举起双手看了看,手上有冻伤,上面还有一些划痕和红肿。这是自己的手,那现在自己在哪里。
宜宁用手撑着身子起来,高烧刚退不久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刚起身,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
“姑娘,您醒啦!”穿青色袄裙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子。
宜宁知道自己不认识她,难道自己被徐宴安带回了徐府,她有些不安的开口。
“这是哪里。”
“姑娘,是世子爷的别院,是世子爷抱您回来的,他跟我说让我告诉您,他有点急事,等忙完了就过来看您。”小丫鬟脆生生的说着。
宜宁有些开心,看来是李世则救了自己,又想到李世则不会怀疑自己和徐宴安有什么吧!
“姑娘,您要不要吃点东西,世子爷吩咐的,厨房随时准备好热饭热菜。”
宜宁正好有些饿了。“嗯,麻烦你了”
裴妩儿和上一世一样,在天香楼待了半年以后,徐宴安就把她带出来了,现在正养在徐府的别院。
这日正想着去买点衣裳首饰,天香楼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徐宴安趁着休沐,便带着她一起出门逛逛。
徐宴安正带着裴妩儿看着一副红宝石头面,忽然听到李世则的声音,他望过去,果然看到李世则带着一位穿藕荷色袄裙的女子在看首饰。
“宜儿,你看这个怎么样。”李世则拿出一支镶着硕大的珍珠发簪望着宜宁。
宜宁能回答很丑嘛?看他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回答。
“世则,我觉着珍珠有些大了。”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南海珍珠,本店仅此一颗。”掌柜马上接话,他看得出来,这来了大活。
李世则的眼神有些亮,“宜儿,就只有一颗,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谁知道掌柜口中的仅此一颗是不是前面卖了几百颗,宜宁暗自想着。
“世则,我想看看另外的。”
李世则有些可惜的放下发簪,又拉着宜宁去另一处。
另一边,徐宴安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记起是那晚陪他的女子,他无端觉得有些愤怒,为什么这女子可以这样水性杨花,跟他睡过竟然可以毫无愧疚之心的站在李兄身边。
他瞥了一会柜台,看到一支镶红宝石的珍珠排钗,又觉得这个应该适合那个女子,一头乌发钗上珍珠排钗,更显清纯妩媚,就像那日一样,像一个不谙人事的精怪。
心里这么想,腿却往宜宁他们这边走。
“李兄。”徐宴安故作惊讶。
“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
“徐兄,你也在这边。”又看到他身边的裴妩儿,李世则笑着拱手。
“这些天没看到你,原来是在陪佳人。”徐宴安意有所指。
“是啊!”李世则却大大方方的承认,眼中带着喜意。“只不过希望宴安兄不要外传。”
徐宴安有些惊讶李世则就这样承认,他们这种人家,就算带出来了,除非是确定要过门的妻子,不然不会轻易承认。
宜宁听这声音心里一震,有些害怕的躲在李世则身后,看到徐宴安那张谦谦君子的脸,以及他身后的女子。她心生恐惧,她觉得徐宴安有些阴魂不散,也怕他和李世则说什么。
裴妩儿却有些羡慕,同样跟徐宴安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李世则,却能承认身边的女子名份,看穿着和姿态,此女子都不是大家闺秀,她现在却……
徐宴安心里不得劲,便打算约着李世则一起吃个便饭,李世则正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徐宴安了,便答应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云萃楼李兄你是不是没去过,你从边城回来又忙,肯定没时间,那边还有说书人,说最近最火的话本子。”
李世则有些心动,他知道宜宁喜欢看话本,却有些犹豫,想问问宜宁的想法,他本来是打算另外的日子和徐宴安一起吃饭的。
“宜儿,你想去吗?”李世则看向宜宁。
徐宴安深深看了宜宁一眼,眸色沉沉,宜宁看得出来,徐宴安眼含威胁之意,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每次强了她,或者她不同意,徐宴安就是这种眼神。
宜宁有些害怕的看着李世则,她有些不想失去李世则。
“嗯。”宜宁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那我们三人便过去云萃楼,李兄你等我一下。
李世则也看到了徐宴安身后的女子,大概知道她是谁。
宜宁看着李世则在昏黄烛光下的脸,她从不知道男子还会跪下给女子穿鞋。
穿好后李世则牵着宜宁出帐篷,随后翻身骑到马上,伸出手想拉宜宁上来。
宜宁仰头看着他,她第一次知道男子上马也能这么好看,翻身上马的姿势行云流水,外面披着黑色大氅,里面的战甲已经脱下来了,就身着一件黑色交领长袍。寒风凛冽,他却一点也不惧于风雪。
大夏国一直崇尚于儒雅风流吟诗作对的谦谦君子,可是宜宁现在却觉得男人有这样的力量和朝气更让人着迷。
宜宁笑眼盈盈的应了声好。
宜宁上辈子也看过别人骑马,总觉得威风,这是她第一次骑马,骑上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骑在马上更多的是自由、舒畅的味道。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今晚的月色有些亮,照在皑皑白雪上,即使夜晚也能看清远方的路,整个天地显得庄严肃穆,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
“宜儿,这风雪有些冷,你怕冷就躲在狐裘里面。”李世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宜宁这才发现确实有些冷,可她却舍不得将脸埋进去,她用脸迎着风雪,感叹世间自由自在的味道真好。
夜晚,徐宴安提着酒壶来找李世则,他打算和李世则聊聊,顺便看看那个女人不自在的模样。想到他便觉得心情愉悦,步子都轻快了些。
到了李世则帐外,徐宴安正打算喊李世则,却听到帐内女人如猫一般媚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本想原路返回,却又悄悄绕了一圈走到他们帐篷后面。
“世则。”里面清晰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柔媚,像是受不住才从唇齿间溢出来一样。
虽然极力克制声音很小,但徐宴安虽然出生于是文人世家,也是自小习武强身健体,耳聪目明。
徐宴安握紧了拳,这女人真的是天生贱种,昨天还在自己怀里娇滴滴的落泪,亏自己看着还有些心疼,今天就在别的男人身下极尽讨好。
徐宴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明显鼓起来的一团,有些嗤笑。终究没能离开,等到帐内一切安静下来,徐宴安才踏着雪回了自己的帐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宴安,你回来了。”裴妩儿急着起身到门口迎徐宴安,又扶着他坐下。
“妩儿,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我睡椅子上。”徐宴安有些疲惫的扶着头,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宴安,你不是去找李公子喝酒了吗!怎么回来好像不开心。”
裴妩儿轻柔的按着徐宴安的头,她觉得有些奇怪,出去找朋友喝酒怎么还一脸失意,平时她可没见过徐宴安这副模样。
裴妩儿昨日回去后,又觉得不安心,晚上以不舒服的名义把徐宴安叫了过去,得知他今天要来狩猎,她担心有贵女看上徐宴安,便说着自己几个月没出门,让徐宴安带她出来走走,透透气。徐宴安也有些心疼,就带着过来了。
‘’嗯!李兄没在,我就自己喝了。‘’徐宴安拉着裴妩儿按额头的手。
‘’妩儿,我没事,你先休息。‘’
徐宴安语气温柔,裴妩儿却有些难过,徐宴安将她带回自己宅子,见他的次数却少了,原本在天香楼他还日日来,可将她带回来以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碰她。
张嬷嬷瞥了宜宁一眼,“我知道你最近老实,但是你要一直老实才好,你府外也没家人,今天我有时间,也是怕你为我惹麻烦,我便跟你讲讲这个事。”
宜宁忙跪下,磕了个头。“张嬷嬷您说。”
“你先起来吧!站着听就好。”张嬷嬷淡淡道。
宜宁又起身,她其实也有些好奇这些事,她上辈子没接触过这些,这辈子也是不太合群,只能偶尔竖起耳朵听别人讲讲。
“像李家这种高门大户的男子,一般弱冠之年以后才会成婚,在这之前,都不会有屋里人,一是为了表明自家是有规矩的簪缨世家。二是有些疼爱自己女儿的世家,也不愿意嫁这种早早有屋里人的男子。所以世家圈里面,已经是默认成婚之前,男子要洁身自好,这也让家族更有脸面。”
宜宁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上一世,徐宴安迟迟不和裴妩儿在一起,后面估计看自己是青楼女子,所以肆无忌惮。
“现在去和世子相处,故意勾搭让世子喜欢,就算世子真心喜欢你也没用,可以说完全自找死路,侯夫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你难道有家族、权利、地位重要吗?”
张嬷嬷看了宜宁一眼,“懂了我说这些的意思了吗?”
宜宁若有所思的点头。“嬷嬷,我知道,离世子远一点,如果勾搭世子,就算世子再喜欢,也保不住我的命。”
张嬷嬷有些急,走过来敲了敲宜宁的头。“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可以等世子娶妻后,纳妾是完全可以的,如果能当上侯府的姨娘,生下一儿半女,那可是滔天的富贵。”
“啊!”宜宁眼睛再次瞪圆。
张嬷嬷有些烦躁的摆摆手,“我就知道你是个糊涂蛋,说不露面就不露面,你现在知道世子长什么模样吗?”
“我,我不知道。”宜宁回答的有些小声。
“算了,你也没用,你这脑袋不要想了,我都自认为不聪明,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太蠢了也不行,侯府生存不了,现在世子回来了,你的位置有人盯着的。你自己以后还是小心吧!”说完摆摆手,表示送客。
宜宁有些脚移不开,她有些哭丧着脸。“张嬷嬷,那我怎么办,我腿都被吓软了。”
张嬷嬷看着宜宁这胆小的样子,更气了,心里又觉得自己眼光毒辣会选人,又觉得选的人不争气。气的她呼吸不顺,她连着喝了两口茶缓了缓。
“算了算了,和你说吧!无非就两种,贪心和男人,你不贪心侯府的富贵不去喜欢什么男人,应该没什么事的,还有陷害,你平时多看看房间会不会多出什么东西。”
宜宁连忙点头,张嬷嬷一说她都感觉身边都是牛鬼蛇神,她拉着张嬷嬷的手。“嬷嬷,我知道了,我就好好干活,好好攒钱,仔细着有没有人往我房里丢东西。”
“去吧去吧!我要午睡了。”张嬷嬷转身去了床榻表示自己有点烦。
宜宁默默退出了房间。她有些难过,她知道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复杂的,就像徐宴安对她的欲@望,裴妩儿对她的敌意,上一世莫名被杀,这一世好歹平稳一点进入侯府,她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活着。
因为她足够弱小,任谁都能踩一脚,所以她活的更为艰难,但是她还是想好好活着。
回到房间,整理了情绪,宜宁又去打扫了书房。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宜宁更加小心了,转眼到了六月,李世则更加忙碌了,早出晚归,宜宁连影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躲着了,根本不用躲。
这天扫洒完之后,宜宁回到自己房间,又按照平时一样,细细的看着自己屋里有没有多出什么物件,结果真就在被褥下找到了一支雕花金簪,掂了掂分量,还不轻,暗恨谁要害自己,真这么想要来书房洒扫不能直接找她拿银子砸吗?想来想去又实在没个头绪。
晚间,宜宁敲响了张嬷嬷的房门。
张嬷嬷正吃着晚饭,吃一口猪头肉又夹一颗花生米,末了喝口桂花酒。宜宁承认自己有些馋了。
红彤彤的猪头肉上裹着红油和蒜泥,在烛光下越发诱人,她是二等丫鬟,也是跟着大厨房吃饭,一年到头都沾不到几次荤腥。
每个月的月钱大半贡献给厨房婆子那边了。只有一等丫鬟和嬷嬷管事才能去小厨房,她们有单独的饭菜,如果像常嬷嬷那种,更是不得了,基本想吃点啥都可以,只要不是很名贵的。
张嬷嬷吃得香,眼都没抬,宜宁想自己有骨气一些,可是眼睛就是离不开那盘肉。
张嬷嬷吃到打嗝,才慢吞吞的喝了口米酒。“什么事大晚上来我这。”
宜宁忙把手里的金钗送上去。“嬷嬷,你上次教我的,小心一点,我每天都要检查检查房间,今天发现了这个。”
张嬷嬷有些惊讶,还是金钗。“那人怎么不放个笨重的金镯子呢!”
宜宁听出张嬷嬷语气中的可惜,她有些迟疑的回答。“可能因为金镯子值钱些。”
“这些人做事都不舍得下本钱,真抠,麻烦。”说完仔细拿着在烛光下瞧了瞧,又用手指弹了弹。
“是真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张嬷嬷挥手。
宜宁知道张嬷嬷要保她,就放心的回去了。
夜晚,宜宁搂着被子陷入深思,要怎么样才能当上嬷嬷,实现猪头肉自由。没办法,太馋了。
“都说我不能再管妩儿,可是我怎么能不管,她是我从小认定的妻子。”
李世则对情情爱爱倒没什么感触,目前为止,他唯一接触的就是宜宁。“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你自己愿意,无愧于心就行。”说完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徐宴安叹了口气。“李兄你明白就好,所以不管妩儿发生什么我都是应该不离弃的。如果没保护好她,那就是我自己失职。”
“如果喜欢一个女子肯定要保护好,那才是大丈夫应该做的。”李世则说完醉得趴在桌上。旁边的亲卫告了声罪,就把李世则背去主屋了。半夏连忙跟着过去。
一等丫鬟都没在,常嬷嬷只好让人叫二等丫鬟过来。
宜宁刚准备休息就被喊了出来。
“宜宁姐姐,世子有贵客来,可是半夏姐姐要照顾世子,白芷姐姐前两天不舒服休息了,常嬷嬷说叫二等丫鬟去伺候,你先过去吧!”小丫鬟明显有些急。
“好,我马上过去。”宜宁也不敢推辞,马上就跟着过去了。
一进凉亭,看到在亭中喝酒的男人,宜宁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徐宴安,上辈子那个狗男人。
宜宁对于徐宴安的情绪很复杂,她是她遇到过的男子中最优秀的,她当时爱的痴迷。可是破了她身子却连半句话都没有的也是他,最后也只是带走了裴妩儿,所以她也是有些恨的。
爱恨交织的情绪有些复杂,原本以为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却在侯府又看到他。身后的丫鬟推了推宜宁,宜宁清醒过来,赶紧在一旁伺候。
好不容易捱到徐宴安喝醉被送去休息,宜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辈子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晚间想到这个事情,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宜宁有些叹气的出了门,走到后院,世子的院子后院很大,有池塘、花园、观景亭、小桥,还有一条小河流。
宜宁决定去那边走走,后院都没有住人,所以她也不担心被发现。
徐宴安有些醉,可是越醉却越清醒,他想到自己前些天查到的事情,妩儿进青楼后就被灌药了,什么都发生了,只是还没破身,他有些难以接受,又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妩儿,徐宴安头痛的想睡觉,却感觉体内好像有火,身下一直在沸腾。
他打开了门,临时派过来守门的婆子也睡了,他吹着晚风想清醒一点,走着走着来到了后院,接着闻到一阵奇异的香,身下反应越来越剧烈,他猜到可能是谁下了药,想折返找人为自己找大夫,脚步却不停的跟着香味走。
宜宁此时正坐在溪水旁泡脚,水清清凉凉让她觉得很舒服,她随即躺在草地上看起了天上的星星,想着今天遇到的徐宴安,还是一如记忆中那样,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公子,一看就是眉目疏朗,谦谦君子一个,可惜再俊美的皮囊也掩盖不了他恶劣的品性。
徐宴安跟着香味,来到了后院的一个亭子,低头就看到在旁边草地上躺着的女子,八月中旬月儿圆圆,月光柔和的洒在大地上,女子皮肤本来就白,被月色一照,更是白的发光,躺着也能看到女子身体起伏的美好,纯净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精怪一样动人,徐宴安心底滋生了强烈的破坏欲。
徐宴安冷笑,下药然后搞这种把戏。
第三个月,裴妩儿开始去外头逛,去招待客人,徐宴安和她大吵一架。
裴妩儿天天在青楼,又发生那些事,家人听说都没了,她心里越来越崩溃,只想抓住徐宴安,可是徐宴安既不碰她,也不带她走,她开始想着兵行险招,她开始招待客人,想让徐宴安知道严重性,然后带她走,或者要了她。
可是徐宴安没有,大吵一架后他还是会日日过来,只不过裴妩儿开始不在房间内,徐宴安每日在屋内等她两个时辰就会走。
一日,宜宁在榻边整理裴妩儿的衣物,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徐宴安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看着榻边的身影,喝了酒让他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也是高门世家嫡子,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追捧,近段时间为了裴妩儿也算受尽了委屈。
她想要,那他便要了她,徐宴安吹了灯,他从后面一把抱着宜宁,感受到怀中女子在挣扎。
“不是自己要的吗?裴妩儿。”说完将她翻身压在榻上。
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她刚刚还在收拾,心里想着事,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抱在怀中,听到是徐宴安的声音后,她头皮发麻,心跳如擂,好似灵魂都出了躯壳。是美梦成真也是惊慌。
她内心是希望徐宴安这样对她的,但是现实来说肯定不行,她不敢喊,怕喊了她命都保不住,徐宴安这种地位的人,让他生气了,到时候裴妩儿厌了她,徐宴安为了安抚裴妩儿也不会管她,李妈妈为了让裴妩儿消气肯定是放弃她。
她眼角流下眼泪,声音带着破碎。“徐公子,我是宜宁。”
徐宴安身体微微一顿,却更加不管不顾起来。压在这具身子上,他好像这几个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宜宁的衣裳被撕扯掉然后落在一边。
“徐公子,求求你,我是宜宁。”宜宁更加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话断断续续。
徐宴安没有说话,自顾自动作,宜宁痛到几乎晕厥。过了一个时辰,徐宴安才起身点燃蜡烛,他穿好衣服。并没有看榻上一身青青紫紫的宜宁。
宜宁躺了一刻钟,知道裴妩儿可能随时回来,她勉强起身去衣柜找了件裴妩儿不起眼的衣裳换上,又去换塌子上的垫被,看到塌上那抹红色,她委屈的几乎又要掉下泪来,强忍着还是忍不住,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
收拾完她便抱着脏了的垫被和被撕破的衣服出门了,徐宴安也没开口。门口的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说话。
他们常年习武,比普通人更耳聪目明,自然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他们主子虽然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但是屋里也没个贴心人,听说就等着迎娶裴小姐进门。这段时间也是对裴小姐耐心十足,看着确实十分在意,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徐宴安心里也有些乱,听到声音他就知道不是裴妩儿了,只是后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徐宴安又来了,这次没对宜宁做什么,宜宁也不太敢进门了,只得乖乖在屋外候着。
第三天,宜宁正在外面候着,徐宴安的声音传来,“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想去求谁帮帮她,她眼神有些无措的望向四周。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她颤颤巍巍的进了门。
福了福身子,“徐公子,我为您倒茶。”说完便抖着手倒茶。
徐宴安看着她的手,今天穿了一下藕色绣花交领长裙,手握着壶柄,配藕色的衣服白到发光,他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更加白嫩。嘴唇红润,远山眉下是一双含情桃花眼,灯光下波光粼粼,越加娇憨妩媚。
徐宴安今天本来是想给点钱打发了她,现在又有些不太想了,她破坏了他作为世家清流嫡子自觉遵守的一些边界。裴妩儿一直求他却没有答应就是因为这个。他有些乱哄哄的想,既然已经破坏了就继续破坏吧!还没想明白,手已经抚上她的胸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有些想逗逗她,求我什么。
宜宁一噎,脸上快速布满春霞。
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脸上布满红霞,如三月的桃花。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檀口微张,口中轻哼尽是对他的哀求,徐宴安不自觉的想着。
“求 求您不要这样。”说完宜宁便羞耻的落下泪来。
徐宴安再也控制不住,拉着宜宁就坐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宜宁只敢呜呜咽咽的哭,再疼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就怕被发现又或者被眼前这个人厌弃。
后面徐宴安每次过来,只要裴妩儿不在,他就不会放过宜宁。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裴妩儿可能发现她这样没用,威胁不到徐宴安,便每次都在房中等着,宜宁稍微放松下来,她不想做这档子事。实在是每次都太疼了,而且每次都被吓得浑身颤抖,就怕被人发现。
宜宁和两个护卫还是和平常一样站在门外。
里面徐宴安出声了。“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只好走了进去,低着头,倒好茶后又走了出门。
那天徐宴安出门时,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接连半个月,宜宁都成功躲了过去,正当她庆幸裴妩儿脑袋清醒,知道出去无用的时候,她下楼打水时,直接被人拖入了一个雅间。
徐宴安坐在上头,宜宁慌的直接跪地,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发生了,一个时辰后,徐宴安出门去了裴妩儿房间。
张嬷嬷急忙喊小丫鬟去府医那边拿了退烧的药,这二等丫鬟府医不一定愿意来,所以直接问人买药还妥当一些。
张嬷嬷看着宜宁惨白的脸,心里默念这死丫头发烧都这么好看,烧的惨白头发一缕缕在额头,更显得娇柔可怜。又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做事妥帖,看到没人打扫书房马上就来了,不然这好好的大姑娘烧傻了。
张嬷嬷这边夸着自己,底下的小丫鬟们也连连夸赞张嬷嬷是个大善人,从不打骂小丫鬟。把张嬷嬷乐得牙龈子都露出来了,喝了药,张嬷嬷吩咐宜宁以前同个房间的青莲,晚上再来喂宜宁喝次药,看看有没有退烧。
好在到下午就退烧了,宜宁醒来后,看青莲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药碗。
“青莲。”宜宁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青莲看宜宁醒了,马上走了过来。
“宜宁,你醒啦!我看你没烧了本来想等药凉一点再喊你的。你身子有没有还有哪里难受啊!我扶你坐起来好不好!”
说完青莲便扶着宜宁坐了起来。
宜宁自己觉得还好,烧了一场,脑子反倒更加清明了,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青莲,谢谢你。”
宜宁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有事还有人帮忙。
“没事,这次主要是张嬷嬷发现了,不然你还烧着呢!咱们张嬷嬷宅心仁厚,到时候你去感谢一下她就行。”
青莲端着药碗便走了过来。
“宜宁,你先喝药,等会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过来,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沐浴。我去找小厨房烧点热水,等会你喝了粥就过去预防沐浴。”
宜宁闻了闻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都有味了,觉得确实应该洗洗,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没这么麻烦过别人。
青莲一看宜宁的脸色就知道了,跟她们一起住了这么久,宜宁一直都是不爱说话,又爱干净的。
“行了,那我先去给你端粥,你的被褥在哪里,我给你换一套。赶紧说话,不要客气。”
宜宁知道青莲是个急性子。她指了指衣柜。“青莲,在衣柜最下层。”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行,我先去给你端粥,你自己先休息,等会准备换洗的衣裳然后去沐浴。”说完青莲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宜宁心里想着,下次要再给张嬷嬷和青莲各绣两个香囊两条帕子才好。
晚上,宜宁躺在床上,刚刚沐浴完,头发也被青莲和同屋的青玉一块拿帕子擦干了,她们两个又把她的衣服和被子拿去洗了并晾了起来。
宜宁躺在床上想到这些有些想流泪,她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善意。
半夜李世则又过来了,发现她睡的很安稳,也没有吵醒她,直接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李世则正想做一些事,宜宁及时醒来并拉住他的手。“世子,我身子不舒服,昨天发烧了。”
李世则看着她的眉眼,确实憔悴了一些。“那你要补一补,不然你不要躲着藏着了,你这样饭菜都吃不好。”
“我,我不想,我有些害怕,世子,我只是个二等丫鬟,我不敢去做这些。”
李世则看到宜宁害怕的样子,知道做姨娘可能现在容易给她招来灾祸,最后他想了个办法。
“那我以后在书房用饭,你过来跟我一起用。”
就这样,宜宁过上过上了每天和李世则一起用早餐和晚膳的日子,每天宜宁去把自己的饭菜端过来,李世则负责把饭菜丢到后面的池塘喂鱼,每次宜宁看着李世则把饭菜丢过去正中湖心的样子,都觉得好好笑,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一脸严肃的丢她的饭菜。
庆和二十一年,赵宜宁快十四岁了,这五年对于赵宜宁来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前年年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负责打扫世子书房的姐姐书玉嫁给了管事的儿子,没过两月便怀孕了,那管事就只得那一个儿子,现在儿媳怀孕自然是大喜,也不愿意她再去干活,商量后书玉便过来跟常嬷嬷把这份差事辞了。
常嬷嬷只得让张嬷嬷再去寻个稳重一些的人来负责书房的洒扫。
晚上张嬷嬷回屋,仔细想着谁负责好,书房可是顶顶重要的地方,不能找那种轻浮的,或者手脚做事不麻利的。
她想到了赵宜宁,又觉得她平时做事有些不麻利。接着又想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不是做事不稳重,就是年龄到了担心她有别的想法,万一世子回来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她张婆子跟着遭罪。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准带坏世子,不然一律赶出去。
想了好久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直到半夜才忧心忡忡的睡下。
没几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些打算的,便私下张罗着给张嬷嬷送礼,张嬷嬷也有些动摇。
翌日张嬷嬷正坐在榻上抱着手炉嗑瓜子,就听小丫鬟说常嬷嬷找她,张嬷嬷连忙放手中的瓜子跟着小丫鬟过去,小丫鬟挑开帘子,“嬷嬷,张嬷嬷来了。”
屋内温暖如春,张嬷嬷看过去,内室眼前是四方桌,放着四个绣墩,旁边靠窗是梳妆台,里面是床铺,布置比较简单。
常嬷嬷坐在四方桌后面的榻上,上面摆着的小几上放着一碟甘露饼,一碟鲜花饼,一小碗牛乳。常嬷嬷一身深紫色交领银纹长裙,头发用银簪别起,听到张嬷嬷进来,常嬷嬷并没有吭声。
张嬷嬷紧张的站在一侧,额头开始微微冒汗,她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常嬷嬷得到了什么消息。
过了一会儿,常嬷嬷喝完碗中的牛乳,先开了口。“张嬷嬷,选个书房打扫的人这么难吗?怎么一下子院中都知道你要选人的事了。”
张嬷嬷身抖如筛,一下子跪在地上。“常姐姐,是我糊涂,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起来吧!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我不说你也会被夫人扔出去。”常嬷嬷有些懒洋洋的夹起一块鲜花饼尝了起来。
“谢常姐姐,我知道了。”张嬷嬷抹着汗爬了起来,暗自庆幸还没收下钱,又跟常嬷嬷聊了几句家常,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嬷嬷回房后便挨个找了这些负责打扫的小丫鬟,赵宜宁知道这次是个机会,如果只负责书房,那就避免了日晒雨淋。
书房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是书童睡的,只不过世子爷没有书童,只有亲卫,如果自己可以负责打扫书房,还可以搬过去,原先打扫的姐姐她知道就住那里,她也不想住大通铺了。随着她年龄越来越大,去年年底也来了月事,上一世在天香楼喝了很多的药,现在身子慢慢发育,好像受了上一世的影响,越来越敏感了,她需要一个自己的房间,来避免有些事情被人发现。
傍晚,赵宜宁准备去见张嬷嬷,中午开始张嬷嬷便让负责扫洒的小丫鬟轮流去她那边,赵宜宁穿着府里发的粉色袄子,打开了房间的门,一霎那,凉气袭来,外面寒风肆虐。赵宜宁赶紧拢紧身上的袄子,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紧张,如果这次不能去书房,那不知道还要忍受这样的天气多少年,天天在这样冷的地方待几个时辰,身子估计也会受影响,她现在来月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宜赵宜宁敲了敲门。“张嬷嬷,您找我。”
“进来吧!”里面传出张嬷嬷的声音。
赵宜宁推门而入,挑起帘子进了内室。
张嬷嬷坐在绣墩上,正喝着茶,刚刚来了几个,她总觉得不满意,看着赵宜宁,脸色白里透粉,秀气的琼鼻,红润润的唇。这么娇憨,也不合适,她哎了一声。
赵宜宁闻言微微抬头,张嬷嬷一看,水光潋滟的眉眼,娇憨妩媚,更加不合适了。
“嬷嬷,您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没事,你回去吧!”张嬷嬷有些不耐烦的抬抬手,她不想惹麻烦,正烦着呢!
赵宜宁有些急,怎么问都不问自己就让走。“嬷嬷,我听说书房缺一个洒扫丫鬟。”
“不关你事,你回去吧!”张嬷嬷语气带着烦躁。
“嬷嬷,我想去。”赵宜宁声音高了一些。
张嬷嬷饶有兴致的抬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闷闷的天天老实干活的丫头想法还挺多。
“说说原因。”张嬷嬷开了口。
“嬷嬷,洒扫冬天太冷了,我手脚都是冻疮。”赵宜宁有些没底气的说着,她知道叫苦没用。
‘’洒扫的小丫鬟谁不辛苦,这点苦受@不了自己卷铺盖滚出侯府,真的是侯府日子让你们过舒坦了是吧!‘’张嬷嬷本就心烦,更是借机出气。
赵宜宁连忙跪下,磕了个头。她有些懊恼自己嘴笨。“嬷嬷,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张嬷嬷眼底带着嘲讽。
“嬷嬷,我原先入府前父亲是秀才,书房打扫完也方便一些,我识字。”
“哦。”张嬷嬷倒是有些兴致。
“而且我如果去书房洒扫,世子回来之后,我会挑好在世子不在的时间去,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鸡未打鸣。绝对不会打扰世子看公文。嬷嬷只要有一次听到我故意出现在世子面前,嬷嬷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去。”赵宜宁颤着声音努力表达了自己的优势。
“既然你不是想见世子,那为何要去书房?”张嬷嬷倒来了好奇。
“嬷嬷,我现在每日在外间扫雪,现在每次来月事都肚痛难忍,我没有家人,我有些害怕。”说完赵宜宁便红了眼眶。
张嬷嬷自己也经历过这个时期,看她这样子,也信了几分。
“行,那我也和你说明白了,在书房洒扫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妄想爬世子的床,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心思,或者特意出现在世子面前,不需要我赶你,夫人也容不下你。知道吗?”
赵宜宁连忙磕头。“谢嬷嬷,我知道的,嬷嬷后续只管看着就是。”
张嬷嬷挥了挥手。赵宜宁知道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聊,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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