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夜里惊醒，感觉有人站在床边。
睁开眼，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
是错觉吗？
直到那天，我在公司电脑上处理一份紧急文件。
需要登录一个很久没用的邮箱。
输入密码，错误。
再试，还是错误。
我点了“忘记密码”，验证信息发到了我的备用手机号。
那部手机，我一直放在卧室抽屉里。
回家后，我找到那部旧手机，打开短信。
验证码赫然在列。
旁边，还有几条来自某个私家侦探社的邮件通知，提示“目标动态已更新”。
我点开邮件。
里面是我这几天的行程记录，精确到分钟。
甚至有我和客户吃饭的照片，角度刁钻，明显是偷拍。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炸开。
她根本没停下！
所谓的配合治疗，全是演戏！
她甚至请了私家侦探监视我！
我拿着手机冲出卧室。
沈眠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手里的旧手机，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解释一下。”
我把手机扔在她面前。
她看着屏幕上的邮件，脸色一点点变白。
“阿文，我……你还在监视我？！”
我吼了出来，积压的恐惧和愤怒彻底爆发。
“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她站起来，试图抓住我。
“所以你就请人跟踪我？
偷拍我？
把我当犯人一样监控？”
“我爱你啊！
我不能没有你！”
她哭喊着，情绪激动。
“这不是爱！
这是囚禁！”
我甩开她的手，“沈眠，你真的疯了！”
“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她尖叫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你就不该出现在我家里！”
“是我姐姐让你照顾我的！”
“她让你用这种方式照顾我吗？！”
争吵越来越激烈，像两把钝刀子互相切割。
她突然扑过来，死死抱住我，指甲掐进我后背的肉里。
“我不准你走！
你不准离开我！”
“放开！”
我用力推她。
她抱得更紧，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混乱中，我猛地一挣。
她身体失衡，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闷响。
她的后脑勺，重重撞在茶几坚硬的边角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她软软地滑倒在地毯上，眼睛紧闭，额角的血慢慢渗出来。
我僵在原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血，还在流。
她……死了吗？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