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樱金北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全局》,由网络作家“斤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续还会遇到些什么机关算计,谁都想不到。“你是樱樱最好的朋友,”金北周说,“我并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劝劝她...”严夏:“我不劝。”“......”严夏:“她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金北周指骨清晰的手微屈。“这两天她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严夏说,“我为什么要劝她重回狼窝?”金北周眼神湿凉。“人年轻时都会冲动,”严夏说,“她明知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还是冲动地嫁了,可凭什么只有她冲动,金二公子却能事事冷静?”金北周薄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声音,路樱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了。氛围微妙。路樱狐疑:“说什么呢?”严夏:“你老公要找人杀了我。”开玩笑。这时候不告状什么时候告?她还怕金北周事后报复呢。金北周:“......”严夏:“如果我死了,...
《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全局》精彩片段
后续还会遇到些什么机关算计,谁都想不到。
“你是樱樱最好的朋友,”金北周说,“我并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劝劝她...”
严夏:“我不劝。”
“......”
严夏:“她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
金北周指骨清晰的手微屈。
“这两天她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严夏说,“我为什么要劝她重回狼窝?”
金北周眼神湿凉。
“人年轻时都会冲动,”严夏说,“她明知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还是冲动地嫁了,可凭什么只有她冲动,金二公子却能事事冷静?”
金北周薄唇动了动。
还未发出声音,路樱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了。
氛围微妙。
路樱狐疑:“说什么呢?”
严夏:“你老公要找人杀了我。”
开玩笑。
这时候不告状什么时候告?
她还怕金北周事后报复呢。
金北周:“......”
严夏:“如果我死了,或者严家出点事,一定是他干的。”
金北周脸一黑。
路樱笔直地站着,垂睫看他:“你恐吓谁呢?”
“......”金北周气的头疼,“她说什么你都信?”
“对,我是撒谎精,”路樱说,“我朋友也是撒谎精,就你诚实,你们家人都诚实。”
金北周无奈:“我没有...”
他怎么敢呐。
为了哄她回去,他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路樱不想听他说:“夏夏你吃饱没?”
“好了。”
“咱们走。”
“好。”
俩姑娘一秒都没停留。
餐厅回荡着小提琴的背景音。
有服务生过来,礼貌道:“你好先生,一共2238元。”
金北周:“......”
场面定格。
数秒后,金北周掏出母婴店退回来的325块钱,还有身上原本剩的220块,眼一闭:“报警吧,说有人吃霸王餐。”
服务生:“......”
胡闯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金北周正用面包裹着鱼子酱往嘴里送。
胡闯骂道:“你大爷的!没钱就吃简朴点行吗!”
“我这不是简朴呢吗,”金北周没表情,“这里只有面包是我的,鱼子酱和牛排都是路樱樱剩的!”
“......”
金北周:“我用面包蘸点她的剩饭剩汁,不行??”
胡闯往对面一靠,服了这位少爷。
“兄弟,”金北周慢吞吞咀嚼,“我能加瓶82年的红酒吗?”
胡闯:“你自己付就能。”
闻言,金北周将路樱剩下的半碗奶油蘑菇汤端过来:“算了,喝点汤吧。”
“......”胡闯没眼看,“你这是在干嘛呢!不至于吧!”
金北周垂着脑袋:“看不起穷人啊?”
“日!!”胡闯骂道,“没钱就去赚啊!你勾勾手指头的事,多少人求着给你送钱!”
金北周:“老婆都跑了,要钱做什么。”
“......”
“我不打算奋斗了,”金北周一身颓气,“刚我打听过了,在这里洗盘子一个月五千,还包午晚两顿饭。”
胡闯受不住了,一个电话打给路樱。
接通后,胡闯一通告状。
不过片刻,胡闯就蔫了。
金北周眼巴巴的:“她来接我吗?”
“......”胡闯默了默,“要不咱俩一块在这边洗盘子吧。”
路樱跟严夏去了严家。
正好严妈在家,一边说她气色不好,一边往她面前怼补汤。
“这个对气色好,这个对宝宝好,”严妈劝道,“还有这个...都喝了。”
路樱:“......”
严夏抗议:“妈,行了啊,东喝一点西喝一点,你也不怕她中毒。”
“这才哪到哪呢,”严妈叹气,“整个孕期都得补呢。”
严夏服了,借口她要跟路樱单独聊聊,把严妈赶去卧室玩手机。
客厅随意放了部电影,音量开到最小,似有若无。
虽然在金北周面前拒绝得痛快,但严夏明白那话是对的。
“要不,”她为难,“给你找俩保镖吧?”
路樱一勺一勺地喝补汤:“干嘛?”
“我觉得你男人说得对,”严夏公允道,“骆缤纷这种都是小菜,你瞧你,富可敌城、单身带娃、智障,多香的肥肉啊。”
路樱是带着飞宝来的。
金北周使了个眼色,胡闯动作迅速地让出副驾,一屁股去了后排。
路樱目不斜视,顺手将副驾门关掉,矮腰跟着挤进后排。
胡闯傻眼。
“里边去点,”路樱说,“别挤着我儿子。”
胡闯偷眼往前觑,“司机”脸色阴沉,正从后视镜里盯着某个姑娘。
“啥、啥时候给我生了个儿子,”胡闯磕绊,“我这爹当的...”
不等说完,前排钥匙扣砸了过来。
金北周冷冰冰的:“这特么我儿子!”
胡闯无语:“给你给你。”
他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缓解气氛!
路樱抱高飞宝,亲昵道:“看,这是胡叔叔。”
“......”胡闯感觉“胡叔叔”这个称呼一出来,他瞬间老了二十岁,抗议,“闯哥。”
“路樱樱,”金北周回头,“我是它什么?”
路樱不懂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金叔叔。”
金北周:“?”
胡闯霎时觉得自己这个“胡叔叔”似乎还行。
“咱俩那结婚证是合法的,”金北周跟她掰扯,“你是它妈,我就是它爸,懂吗?”
路樱看向前排,强调:“飞宝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
“我不愿跟别人分享它,”路樱清晰道,“包括你。”
金北周心脏猝然间被刺了下。
胡闯这边看看,那边觑觑,干巴巴圆场:“就、就是,周子你跟樱樱争什么,以后你俩的宝宝才是你俩的...”
闻言,金北周面色一松:“你说得对。”
路樱垂睫,目光定在飞宝湿哒哒的眼中。
“哥哥订了个包厢,”胡闯没话硬聊,“一堆人呢,把你朋友都喊来,一块热闹下。”
路樱摇头:“不了,他们忙。”
“别啊,”胡闯说,“都要过年了,总得歇歇。”
路樱温吞道:“胡闯哥,要不是你,你们这边的圈子我是不会来的。”
“......”
好不容易缓松两分的氛围再度凝固。
胡闯在心里哀嚎,他还不如留在北极。
怎么一回来就接了这么一艰巨的任务。
难怪金北周会这么好心,主动帮他跟老爷子求情。
胡闯尴尬:“怎、怎么这么说呢,你焦安哥、骆兴哥他们不都挺好吗...”
“你们这四个人,”路樱诚实道,“只有胡闯哥你见到金莓莓会撇嘴。”
“......”
沉默。
须臾,胡闯一拍大腿:“妹妹你这就说对了!人跟人的气场就是七分天注定,三分妈打拼,我见她第一眼就浑身刺挠,我...”
说着说着,胡闯语调渐弱。
都忘了,金莓莓是金北周亲妹。
胡闯生硬一转:“我可能过敏了。”
路樱:“我也过敏。”
“卧槽那咱俩太说得来了,”胡闯重新激动,“待会妹妹你跟我坐...”
听到这,路樱撇脸:“金莓莓也来啊?”
胡闯:“...不是我叫的。”
路樱不置可否,而是将飞宝抱给他:“借你玩两下。”
胡闯偷窥前方,嘿嘿傻乐,有向某人炫耀的嫌疑。
车速越来越快,半小时的路程被缩短至十五分钟。
金北周兀自下车,径直拉开后排的门,将飞宝捞进自己臂弯,用另只手扣住路樱的腰,稍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你干嘛!”路樱烦了,“我自己走!”
金北周俊脸绷得死紧:“之前你跑什么,叫你在车上待着你待不住是吧,电话也不接,我是你老公,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胡闯在旁边紧张兮兮,劝道:“周子你别凶啊...”
“她才不怕凶,”金北周声音冷硬,“再瞎跑我揍断你腿信不信?”
路樱昂头:“信。”
“......”
“哎哟周子你受伤了?”胡闯夸张道,“妹妹你看,你老公手破了...”
金北周讽道:“她但凡管我死活就不会自己走人...”
“这不一样吗,”路樱不甘示弱,“我快死的时候你也就一句死就死呗...”
“卧槽,”胡闯喃道,“周子你干过这事?”
“......”金北周胸膛起伏,明显摁着火,“你问问她有这事没?”
路樱那点被激起的火刺啦下灭了。
她真是。
在这里跟他争什么。
路樱垂目,将飞宝抱回来,往会所内部走去。
金北周死死盯着她背影。
“兄弟,”胡闯一脸难言,“樱樱这事两说,一是如果她在骗你,那证明她没事,这不是更好吗,二是...万一这是真的,那你...”罪孽可就大了。
金北周动作迟缓,僵硬地看向他。
胡闯抓抓脑袋:“你就没想过或许这是真的...这一种可能性吗?”
“......”
他当然没想过。
金北周当时处在怒头上,路樱一声没吭地走了,连他的生日宴都不管了,还把他的手机给拉进了黑名单。
然后一个陌生男人用陌生号打他电话,说路樱在他手上。
金北周嘴里说着不管,还不是立刻扔下宴会上一群人去了威吉斯。
结果到了那里,他看见了什么。
路樱完好无损的在民宿。
她平安健康当然最好。
可金北周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跟民宿老板打听,老板支支吾吾,一脸心虚,说路樱把衣服扔了,加上陌生电话里男人声音年轻,金北周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不可能,”金北周凉飕飕的,“她只是在闹脾气,想让我去陪她。”
胡闯撇嘴:“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敢信啊?”
一旦信了,金北周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路樱压根不会原谅他。
怕是金北周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只能顽固地认定是路樱在闹脾气,在故意玩他。
“你少他妈在这里挑拨事非,”金北周嗓音沉涩,“她就是因为我陪金莓莓去了医院,以后我不陪就是了。”
胡闯看了他几眼,欠揍的调调:“啊~还有这一出~你真是死不足惜~”
金北周躁得厉害:“想死直说!她自己玩男人我都没说什么!”
“......”胡闯默了默,“不能吧,路樱爱金北周简直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话落,金北周眉宇肉眼可见地舒展开,爽了:“要你多嘴!”
路樱一扭头走了。
最后一晚。
她就再忍这一晚。
指定放烟花的地点不远,几人步行,路樱和葛琪走在中间,金北周和金斯年各走两边。
夜外呼啸而过,路上往烟花点去的人和车都不少。
许是跨年的喜悦感染,路樱眉眼恢复些活泼:“以前我外公最喜欢陪我来这边,他每次都要给我买糖人,从小买到大,我说我长大了,外公就跟我生气,认为我是嫌他老了...”
她絮絮叨叨,葛琪温柔倾听,时不时回应。
金北周双手插兜,影子被路灯映出苍凉。
其实他跟路樱美好的回忆也很多。
但她似乎不记得了。
整整一路,她一个字都没提过。
有车从旁边擦过,金北周往她身边靠了靠,路樱立刻推开他,不耐:“这么宽的路,你挤我干嘛!”
金北周气的肺管子疼。
她满世界打听打听,谁敢这样嫌弃他,谁敢这么凶巴巴地对待他。
金北周:“这路哪宽了?”
他几乎挨着车边走的。
路樱:“是你心窄,看什么都窄。”
“对~”金北周阴阳怪调,“我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就心窄,我能不心窄吗?”
路樱扭脸:“大哥,他骂你鳖王。”
金北周死人脸。
金斯年冷冷扫他。
金北周气乐了:“她骂你,你瞪我做什么?”
“你能早点哄好,”金斯年淡淡道,“我会被殃及吗?”
“......”
行吧。
挺有道理。
金北周伸手,想去哄。
路樱提前察觉到,脚速瞬间加快,将他晾到了身后。
金北周的手尴尬地定在半空。
葛琪难以言喻:“发烧只是症状,治病要找病根,不是吃退烧药就能好的。”
金北周密直的眼睫垂下,哂笑。
“还能怎么哄,”他似乎不在意,“回去我给她磕一个?”
葛琪摇头。
金家这两兄弟对待女人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辙,总认为出了事哄一哄、砸钱砸礼物就能好,从不去追根究底的解决问题。
但路樱明显是纯爱患者。
医生在第一期治疗没效果时都会调整药方。
金北周继续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葛琪略带悲悯:“让樱樱开心最重要。”
“我知道,”金北周目光淡如烟灰,“谢谢大嫂。”
-
烟花指定燃放点聚集了大批人,胡闯几个占据了最中心的一块位置。
金莓莓和伊瑎也到了。
看见金莓莓脖子上的围巾,路樱一阵泛恶心,不假思索地拆掉自己身上的,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金北周眯起眼:“不冷?”
路樱没理他。
直到金北周扫见金莓莓一模一样的围巾时,不痛快:“她的和我无关。”
“二嫂,”金莓莓帮忙解释,“是阿瑎见二哥给你买了这条,他觉得好看,就给我也买了一条。”
可其实真相怎样并不重要。
有平安扣的事情在前,路樱就不愿用跟她一样的东西。
说多了还显得她不容人,在一帮子朋友面前,又变成她心胸狭窄了。
金北周不爽,随手脱掉大衣,想把她包进来。
“这边冷,”他斥道,“感冒还没好透。”
路樱拒绝。
胡闯抱了几筒烟花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朋友。
“来来来,大家分一分,”胡闯招呼着,“姑娘们拿点安全的玩玩就算了。”
这些朋友路樱都认识,但其中有两位面生,兴许是哪位朋友带来的朋友。
趁路樱打量时,金北周不容拒绝的把大衣裹她身上。
像是察觉到她目光,胡闯左边的一位男人冲她礼貌点头,并友好地递了几根仙女棒过来。
路樱从不插手金北周工作上的事,她不感兴趣。
路樱事业心不强,目前名下只有外公留下的一家棋院,还有路母留给她的艺术馆,而且这些都有专人打理,她心血来潮过问下就可以。
要不外公临去前,也不会将所有公司折现,给她留现金,给她买信托。
外公说,为她取名路樱,是希望她路过一朵花开,不要错过欣赏,事业不事业的无所谓,他的樱樱要知道自己寻开心。
更别说金家的公事,路樱连问都没问过。
这还是头一次。
她就是要闹。
她要把金家闹个翻天。
以前她爱金北周,想跟他长相厮守,她敛着性子讨好金家人,哪怕婚后金北周给过金莓莓许多次钱,她都没因这事吭过声。
她自己有钱,她不想让金北周觉得自己小气,虽然她心里酸溜溜的,讨厌金北周给金莓莓钱的行为。
可凭什么。
他们又没签婚前协议,金北周所有的财产,都有她一半。
金北周给金莓莓的钱,哪怕一块,其中都有她五毛。
“你想给可以,”路樱直言了当,“先平分,拿你自己那一半,给狗我都不管。”
席素玲彻底忍不住了:“这是我们金家的公事,有你姓路的什么事!”
路樱语速加倍:“金家金家你姓金吗!我跟大嫂都是外人,那你也是,你嘚瑟什么!”
“......”
路樱越说越火,双手握住餐桌,想用力掀了。
试了两下,没掀动。
路樱目光一移,看向金莓莓和伊瑎:“别以为求你二哥就行,你二嫂不同意,你们给他磕一个头,就要给我磕两个,那钱里有我一半,还有我的宽容大度!”
“世家大族一向都是携手,”席素玲眼中冰冷,“哦,忘了,你们路家人丁单薄,不懂家人多了的好处...”
金北周倏然起身,喝道:“奶奶!”
金莓莓和伊瑎跟着起身,一边一个扶住席素玲。
“宝贝咱们回家吧,”金北周神情略显紧张,“回家再说。”
路樱眼底潮湿:“那真是不巧,我不能生,您小二这边怕也要断子绝孙了呢。”
葛琪捏她衣角,轻声:“樱樱,别说这种话。”
“多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席素玲说,“你算什么...”
话没说完,餐厅砰的一声——
餐桌整个被掀翻了。
碗碟砸成一堆,汤汁在复古地砖四处蔓延。
金北周低眼,慢条斯理地擦手,平淡的,仿佛眼前的凌乱不是他干的:“不能生我们就不要,路樱樱一个人就够我伺候的了,生不生小孩,也是别人能插手的事吗?”
席素玲脸色骤变。
这话听起来像是不偏不倚,但前后意思可差远了。
前面说伺候路樱樱完全带着纵容,后面说别人插手,可是明晃晃地警告。
至于警告谁,大家心知肚明。
-
路樱被带回了捷座。
她跟金北周在这边生活了三年。
房间里一花一草都是她亲手布置,大到家具摆设,小到抱枕钥匙盘,还有他们婚纱照摆放的位置,都是她请了艺术馆专业的人给的意见。
路樱跟金北周是在二十二岁那年领的证。
那时外公刚查出绝症,路樱害怕又迷茫,怕外公离开后只剩她一个人。
而在这之前,她又因金莓莓跟金北周吵了架,放了狠话,说这次绝不会去找他。
外公生病,路樱确实没心思将精力放在感情上,半个月内,一次都没去找过金北周。
外公的病一直对外隐瞒,他叫来律师,赶在别有用心的人之前,悄悄将公司处理掉。
他怕自己的病情一旦泄露,别人会将主意打到路樱头上。
他为路樱做了万全的安排。
包括未来的丈夫。
彼时路樱只想让他开心,连金北周都不顾了,佯装欢快地去见了外公安排的男人。
然后被金北周抓了出来。
金北周带着她回了医院,跪在外公面前,说要娶她。
“她的是她的,”金北周说,“我的也是她的。”
外公并不担心这点,金北周不至于能看上路樱的这些小钱。
其实他不大满意金北周,尤其是金家的老太太。
但他没时间了。
婚姻未必适合路樱,外公左思右想,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却有个条件。
他闭眼前,金北周和路樱不许有小孩。
没有小孩还可以全身而退。
婚后,两人确实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金北周世界各地帮外公寻找名医,陪她为外公守夜,外公近身的伺候,都是金北周亲自做的,他从不假手他人。
然而外公去世后,两人仓促婚姻下的矛盾,重浮水面。
其实这矛盾一直都在。
从小就在。
只是被外公生病的恐惧笼罩住了,以至于路樱完全忘了,在外公病情之前,她跟金北周还在因为金莓莓吵架。
并且没有和好。
事后也没就吵架的起因有过任何解决和处理。
一切都是早晚的事。
客厅挂着他们巨大唯美的婚纱照,路樱眉眼温软,倚在金北周肩膀,男人脑袋朝她的方向歪。
一对璧人。
路樱站在那里怔住。
直到金北周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将她拥进胸膛。
“奶奶的事,我会跟爷爷谈,”他低着嗓,“你不喜欢那边,以后咱们就少回...”
路樱从他怀里躲开,手指拨弄窗台上的绿植叶子:“给金莓莓五亿,就要给我十亿。”
“......”金北周唇角微扯,“好啊。”
她有火,就要钱嘛,要多少金北周给多少。
她以前发脾气时就爱跟他要礼物,买来后就不气了,只会又哭又笑地数落他,碎碎念唠叨他。
现在只是从礼物变成钱,一样的。
然而路樱想要的,从不是他的钱。
她想要的,是金北周的拒绝,不给她,也不给金莓莓。
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落到路樱耳里,只知道他为了帮助金莓莓,想要用钱哄好自己。
路樱弯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锤子,在金北周错愕间,一把将那幅巨大的婚纱照敲碎了。
“这个不适合咱们家,我让馆里送幅世界名画。”
小丑。
“...你才智障!”
严夏:“那我问你1+1等于几?”
路樱瞪她:“滚!”
严夏嘿嘿笑出声:“其实你要是能把心态调整好,男人就是个提款机,何况你男人一不贪你财,二脸长得帅,三床事和谐,都有这条件了,你追什么纯爱?”
“......”路樱面无表情,“你继续,很有道理。”
她都要被说服了。
严夏倏然捂住嘴巴。
娘的。
怎么还真给劝上了。
“小时候,有次我生了急病,”路樱说,“恰好我爸出差,我妈雷厉风行的把我送进医院,她全程冷静,生怕耽搁一秒会加重我的病情。”
等路樱稳定下来,路爸和外公才赶到医院。
然而上一秒还面不改色的路妈,下一秒就扑进路爸怀里哭到不能自制。
路爸抱着路妈哄,外公负责哄她:“医生治你,你爸得治你妈,这日子,可不是跟谁过都一样的。”
“在威吉斯那天,”路樱说,“我在又闷又黑的地窖里待了两个小时,我爬不上去,也没有出路,只有金北周知道,他却不相信,等于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相当于被活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等待空气稀薄,等待死亡来临。
没人会来救她。
没人给过她希望。
哪怕对方给她一句“你等着我,我来了”,她总会撑一口气,至少救援在赶来的路上。
可她没有。
路樱连挣扎都放弃了。
若不是那俩可怜巴巴的小孩大雪天出来找东西吃,俩人合伙找了些破木头烂砖块给她垫脚,路樱真能死在那里。
人活的就是一口气。
“他是朋友、是二哥,那我不怪他,”路樱说,“但他偏偏是老公。”
如果不离,往后每个深夜,她都会辗转反侧,想起被困地窖时的无助和绝望。
如果不离,往后再遇到类似场景,那么凶手就是路樱自己。
是她自己,将自己陷进这种境地。
她要把自己拉出来。
她得拉自己一把。
-
傍晚,送给金莓莓的那条高奢手链回到了路樱手里。
手链光彩夺目,奢华感未减一分,可见金莓莓有多爱惜。
只是她爱惜的,不是路樱这份情,而是手链昂贵的价格。
收到后,路樱拍了张照,挂到朋友圈:一折出,手慢无。
送人她都怕别人不要,多少收点,意思下。
一分钟就有人私聊她。
手链是限量定制款,上面的钻石属于可收藏级别,可遇不可求。
卖掉之后,路樱还贴心的送到珠宝店清洗过才用同城寄过去。
但这事一个小时就传开了。
嘲笑路樱的自然有,更多的,是嘲笑金莓莓。
毕竟收到生日礼物又吐出去的,她还是头一个。
据说金莓莓心情抑郁,动了胎气,被伊家紧急送去医院保胎。
第二天,路樱睡到自然醒,手机开机,密密麻麻的电话和信息挤了进来。
有几个陌生号码。
路樱先回了过去。
对方自报家门,说是金莓莓的婆婆,说话嗲里嗲气:“不是你这么做事的哦小姑娘,一条手链我们家不缺,你要缺钱,阿姨给你点好说的呀。”
路樱咕哝:“哪来的鬼子。”
说罢给挂了。
剩下的陌生号不用回了,猜也猜得出,大概都是伊家的。
下一秒,葛琪的电话打了进来。
说老太太请她回一趟金家。
这个“请”字,估摸是葛琪修饰过的,原话应该是命令她滚回金家。
路樱身子懒:“下午吧大嫂,张妈在帮我煲汤,我想吃过午饭再去。”
“......”葛琪沉默半秒,“要不,大嫂帮你拒了。”
“不用,”路樱好脾气,“别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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