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回来后,我发现左手掌纹开始慢慢消失,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一样。
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骨头,却没有出血。
没时间多想了。
我拿起手机,打给了我那七岁的女儿小满。
“妈妈,你晚上回来吗?”
她的声音天真无邪。
“会的,宝贝。”
我强作镇定,“再忙完这一点工作。
乖,别开门给陌生人。”
挂掉电话,我的手又一阵剧痛。
掌心的皮肤更透明了,指尖的触感也越来越迟钝。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小满昨天睡前让我测量的后颈骨密度,她说那里有点痒。
这是我们的日常,每隔三天,我会用仪器检测她的骨密度,毕竟林家的骨相遗传太过特殊。
“林医生,骨灰化验报告出来了。”
小王递过一份文件。
我皱眉浏览着数据。
这不可能。
骨灰中含有一种特殊合金,只用在航天器材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材料与我祖传铜尺的星图材质匹配度高达99.7%。
仔细分析后发现,这种合金实际上是由有机金纳米线构成的神经接口,能够与人体神经系统直接对接,产生某种量子纠缠效应。
“这是哪个骨灰盒?”
我抬头问道。
“就是那个自燃最严重的。”
小王指向角落那个黑乎乎的盒子,“起火点就在那里。”
我拿起骨灰盒检查。
盒底有个微小的数字:“7”。
我的左手掌心突然传来灼热感,像是有人在上面烙印。
我强忍痛苦,把盒子翻过来。
底部贴着一张纸条:骨为契,血为息。
这行字我再熟悉不过——我父亲的遗言。
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暂停掌纹消退24小时需提供女儿瞳孔影像”。
我的心一沉,这是谁?
为什么要小满的瞳孔影像?
我该接受这个交易吗?
那晚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站在一个巨大的骨塚上,周围是无数带着刺绣的人体器官。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皮肤完全透明,能看见骨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第七任家主,该你还债了。”
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窗外天已微亮。
床头柜上的验尸报告映入眼帘——那个富豪的肝脏刺绣竟然对应着清代一个绞刑犯的骨相图。
我翻出父亲留下的旧笔记本,找到清代死刑犯的记录。
一张泛黄的图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