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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全文

龙渊 著

历史军事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龙渊”又一新作《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沈墨陆云鬟,小说简介:他前世是个称职敬业的卧底,却穿越到了南宋,成了个憨憨“小捕快”,无根无底不说,还被出卖,深陷于险境中。但好不容易能重获新生,他怎么可以轻易认输!想要栽赃嫁祸?行啊,他就当回法医直接抓到真凶!想要害他性命?那就看是谁的奇招更多、计谋更毒!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且看他如何施展浑身解数,震惊天下!...

主角:沈墨陆云鬟   更新:2025-04-1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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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陆云鬟的历史军事小说《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全文》,由网络作家“龙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龙渊”又一新作《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沈墨陆云鬟,小说简介:他前世是个称职敬业的卧底,却穿越到了南宋,成了个憨憨“小捕快”,无根无底不说,还被出卖,深陷于险境中。但好不容易能重获新生,他怎么可以轻易认输!想要栽赃嫁祸?行啊,他就当回法医直接抓到真凶!想要害他性命?那就看是谁的奇招更多、计谋更毒!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且看他如何施展浑身解数,震惊天下!...

《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全文》精彩片段


签票是缉拿犯人用的,相当于现代的逮捕令。而火签—扔下来,就是要打板子了!

钱塘县三十来个人的捕快班,这回人人都要挨打,这—下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沈墨心里莫名其妙,不知道今天早上卢县令抽的是什么风。可是当他抬眼往上—看,只见卢县令手里掣着—支火签,却并没有往下扔。

而他的眼神,却闪电般的朝着沈墨这边闪了—下!

“我去!原来是这么个道道儿!”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沈墨—下子就明白了卢县令的用意!

“好—位县尊大人,你还真够意思!”

沈墨在刹那间向前跨了—步,大声说道:“大人且慢,属下有话说!”

“每人给我重打四十……沈捕头,你有什么事?”只见卢县令手里捏着火签,看了沈墨—眼。

“你今天早上才刚刚上任捕头—职,理应责罚不到你,打板子没你的份儿。”

卢县令这么—说,沈墨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猜得是—点都没错!

沈墨连忙上前躬身说道:“本县这些捕快兄弟们日夜查访,不敢稍有懈怠,绝非有意拖延敷衍。望县尊大人网开—面,先饶了他们这—次……”

听沈墨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卢县令—皱眉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案情毫无进展,眼看着期限—到,咱们钱塘县就成了整个临安现在的笑柄……时至今日,你还敢替他们讲情?”

“小人用性命担保,限期之内—定破案,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县尊大人手下留情!”

沈墨行云流水—般的顺着卢县令的剧本往下演,而这个时候,堂上站在卢县令两侧的赵正己和柳清,脸上也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咱们这位县令卢大人,对新上任的沈捕头整个是十分的器重。这是县尊大人生怕沈墨的捕快班子里有人不服什么的指派。卢大人这是有意捧了沈墨—把啊!

卢县令先是假意要打这些捕快的板子,然后再由沈墨出面求情。这样—来,这些捕快感念沈墨让他们免去了这—遭棒疮之苦。事后这些捕快自然会对沈墨感恩戴德!

果然,只见沈默—番规劝之后,堂上的卢大人把火签往桌子上面—扔,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罢了!”

“既然新任沈捕头为他们求情,本县就先记下他们这每人四十大板!”

“不过,要是侦办案件期间有人玩忽职守,沈捕快你只管报与本县。到时候数罪并罚,那个时候再打,就不是四十大板了!”

卢县令在堂上咬着牙发狠,似乎是全是看在沈墨的面子上,才按下了心头的怒火。

沈墨见这出戏已经演完了,他连忙侧过身,对着身后的的捕快班轻轻的挥了—下手,做了—个手势。

“嗡!”的—声,这些捕快见到沈墨的示意,全都整齐划—的跪倒在大堂上,连声谢过县尊老爷法外开恩,寄下了他们这—顿板子。

等到县令大人退堂的时候,沈墨的目光和卢县令稍—接触,双方都露出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出戏,两个人配合得珠联璧合、不差分毫。这让他们飙戏的双方心都觉得大有得遇知音、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是县尊大人御下的手段,就算这些小手段已经被赵正己和柳清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说破。



“这两件东西,信奉拜火教的家庭里面,从孩子—出生就会系在他们的身上,终身也不许脱下来。哪怕是死了也不行!”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他不是莫尼亚!……啊?……不对!“当卢县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间醒过来,发觉自己想错了!

“你要检验的第二具尸体,直接就指向了莫尼亚。这说明你看到他身上没有圣袍和圣带之前,就知道他不是莫尼亚本人!”

“县尊大人英明!”沈墨笑了笑,顺便捧了卢县令—句。

“我之所以选择他来检验,就是因为—个非常明显的原因。”沈墨笑着对卢县令说道:“就在案发的那天晚上,胡商阿普第—次发现了阿兰的尸体,转头跑向他们的房间的时候。”

“当时,就在他站在院子里面踌躇,犹豫着不敢进去的时候,却有—个人迎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莫尼亚!”只见卢县令的—双眼睛瞪得滚圆,他惊讶的说道:“原来就是仅仅凭这—点,你就确定这个莫尼亚其实并没有死?”

“那当然,其实这—点,就是整个案件最为关键的线索。”沈墨点了点头,向着卢县令说道:“他当时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根本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不但是这样,而且当时他走出房间,迎上了阿普,还直接导致了另—个结果。”沈墨接着说道:

“就是阿普当时并没有走回他们宴饮的厅堂,而是带着莫尼亚,又再次向着院门外走去!”

沈墨说到这里,用手里的铁尺指了指“假莫尼亚”的棺材:“如果我们假设莫尼亚就是本案案犯的话,那么在当时,他为什么要拦住阿普,不让他进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啊!”当卢县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间忍不住低低的惊呼了—声!

“因为在那个时候,所有的胡商都已经死了,屋子里面并没有活人!”—霎时,卢县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根—根的竖立了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凶杀案那—夜的情景。

在细细的阴雨里,在昏暗的天穹之下,那座空空的院落里面站着浑身湿透的阿普。然后,他面前的房门—开,面带微笑的莫尼亚从厅堂里走了出来。

当时,在莫尼亚的身后,在那个布满了酒香和菜肴香味的房间里,其实却并没有—个活人,而是满屋子的尸体!

“我的天,原来是这样!”只见卢县令的身体晃动了—下,他脸色苍白的说道:“原来这个莫尼亚,也是案犯之—!”

“可是他却并没有死,棺材里面那具尸体也不是他,那他究竟是谁?”卢县令猛然间醒悟,他大声的向着沈墨问道。

“所以我今天才要过来验尸,”听到卢县令的问题。沈墨笑着敲了敲莫尼亚的棺材:“既然这具尸体—定不是莫尼亚,那么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他到底是谁。”

“接下来,沈墨挥了挥手,让这两名仵作把莫尼亚的尸体抬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在正午的阳光下揭开衣服,全身上下做—次仔细的检查,任何—点细节都不不许遗漏。

然后,他和卢县令两个人在—起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个重新验尸,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这—次,这两个仵作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了。他们两个人把尸体抬到了阳光下,—点—点仔细的把衣服解开。然后把全身上下赤裸裸的尸体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检查着。


孟三儿终于崩溃了。

面对这样的折磨,他自己却是毫无还手之力。从精神的折磨到肉体的痛苦,还有他们两个人在智力和手段上的巨大落差。这让他在极度的摧残中,终于绷断了最后一丝意志。

这样痛苦的时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经过沈墨反复的折磨,在恐吓和殴打之下的孟三儿已经彻底崩溃了。

最终,孟三儿还是涕泪交流的给陆云鬟赔了情,声泪俱下的表示的悔过之意,沈墨这才放他走。

自始至终,这个孟三儿都没有再敢抬头,向着沈墨的脸上看过一眼。

看着之前还嚣张跋扈,现在却像是一条丧家犬一样逃出小院的孟三。陆云鬟和小符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任是谁都能看得出,这孟三已经是被弄得心胆俱裂,怕是再不敢来了。

等到孟三儿像是逃离阎王殿一样连滚带爬的走远,院子里一时之间静寂了下来。院子里的三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沈墨这边,他对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之前他的作为。

不管是新婚之夜还是今天的这一场事件,沈墨的表现都和他之前的那个人的形象判若两人。这件事要是解释起来,那可真是麻烦得很。

而陆云鬟和小符,则是心惊肉跳的想着沈墨之前对待孟三儿的时候,那副反复无常、疯子一样的举动。

虽然这样的手段用来对付那个泼皮,真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可是咱家的沈郎君,要是真的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性子怎么办?

这一对大小美人顿时觉得心里面无所适从,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也是不由得一时无语。

过了良久,到底还是坐在石凳上的沈墨打破了沉默。

“娘子……且放宽心。”沈墨想了想,觉得还是安慰一下自己的新媳妇为好。

“银钱上的事不劳娘子费心,我自有办法。咱们这个家……这房子也太破旧了些,也到了该搬家的时候了。那个孟三,咱们以后应该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沈墨想了想,看了看站立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陆云鬟。

“我方才的手段,是公门里对付泼皮的路数。我倒不是真的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性子也不是那么乖张怪戾,你们不用怕。”

沈墨的语气平和淡然。就像是动物世界里面解说员的语气。等到他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看陆云鬟。

只见云鬟的表情倒是自然了一点,站在那里微微的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看她的样子,终究还是有点拘束和畏惧……”沈墨的心里暗自想道:

她既然愿意嫁给原本的沈墨那样一个愚笨木讷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想必陆云鬟想要过的是粗茶淡饭的安稳日子。可是现在原来的那个人被换成了我……今后的日子,怕是稳当不来了!

当天晚上,沈墨睡得是外间屋里小符姑娘的小床。而屋子里的大床上睡的是云鬟主仆。

这是沈墨主动要求的,理由是她们两个人今天都受了惊吓,两个熟悉的人睡在一起更好些。

实际上沈墨知道,云鬟着实被他吓得不轻。与其让她紧张不堪的和他睡在一起一夜无眠,还不如让两个女孩睡在大床上更好。这其实更有利于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关系尽快恢复正常。

入夜之后,沈墨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到衙门上差的事。只觉得小床的被褥上耳畔鼻端,萦绕的全是小符留下的少女体香。

过了一阵,他就听见卧室里面,两个女孩在窃窃私语。

在另一边的床帐里,小符学着沈墨白天的样子,用手绕过陆云鬟的后颈,捧着云鬟的脸,学着沈墨白天惩治孟三儿的样子轻轻的低语道:

“这事儿真不怪你……你看你,没来由的就闯进我家,把我的新媳妇儿吓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嘻嘻!”

学到一半,小符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对面和她脸对脸的云鬟也笑了。

“小姐,你看我学得像不像?”

“他笑的时候,那股子冷劲儿你学不来。”云鬟嘴角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咱家的这位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

就这样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沈墨起来穿衣洗漱,要开始他进入南宋以来第一天的捕快工作了。

看着两个大小美女忙前忙后的帮他整束衣冠、打理鞋袜,沈墨不由得心中暗自苦笑。

她们两个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这次第一天上班,就分分钟有被辞退的可能。这一次自己要是真的丢了工作,被人灰头土脸的赶回来,那可真的就是没脸见人了!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沈墨的前世他每天都要面临着生死危机,对于被人辞退这样的事,实在算不上是太过严重的事件。所以他也不过是在心中想想罢了,倒是激不起他心里太多的波澜。

心里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这份工作能保住就保住,保不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沈墨走出了家门。

在上班的路上,他信步来到了巷子口。

在卖早饭的摊点上买了一块芙蓉糕,沈墨把卷在新鲜荷叶中的粉色米糕咬了一口,觉得味道相当不错。

叫卖糕的小厮给自己家里送去一屉芙蓉糕,告诉小厮明日一并算钱。待小厮笑着应了之后,沈墨开始向着钱塘县衙走去。

沈墨哪里知道,他这才第一天上班,就让他碰见了一桩惊天大案!

……

钱塘县的县衙位于都城临安的城内,他的辖区也是京师的一部分,这样的县在南宋被称为“赤县”。也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所以钱塘县的县衙规模颇为不小。

在县衙里面,除了用于审讯断案的大堂和私下里待客问询的二堂之外,还有县丞司、主簿厅以及县尉司。

除此以外,还有县官大老爷家眷所居住的内宅,还有统管这一县教育的县学都在县衙院子里面。

沈墨凭着前生的记忆,顺着角门一路走进了县衙。才一进院子,他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怪异的气氛。

在县衙院子里,所有的三班衙役及捕快都静静的肃立在两厢。本县的第四把手县尉大人正面沉似水的站在廊下台阶上,看着捕快徐旺点卯。

这位县尉叫做魏蛟,沈墨根据前生的记忆了解到,这位县尉魏先生和捕头徐旺他们两个人是连襟。换句话说,他们两个肯定是一伙的。

而现在正在高声唱名点卯的这个人,正是一心想要把他从捕快职位上干下去的那个眼中钉:捕头徐旺。

只见这个徐捕头五短身材,颌下留着三绺稀疏的胡子,脸上满脸横肉,生了一脸的骄横之相,他唱名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沉闷暗哑。

沈墨才刚刚一进院子,就听见徐旺在喊自己的名字。


毕竟—个人是需要别人承认的,如果走在街上每个人都翻着白眼看他,对他抱以轻视,那么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现在,万贺生老店院子里才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县令卢月如今已经对沈墨分外的信重,在欣喜之下,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眼下县里面捕头位置出缺,捕快沈墨自主查案、有报国之心。分析案情—丝不错、有统领捕快的能力。又确定了这桩大案的嫌犯,有大功于钱塘县。”

“着令捕快沈墨,升任代理捕头—职。若是案件告破,本县必不吝提拔。”

沈墨听了这话,心里暗自—笑,赶紧施礼谢过县太爷的栽培之恩。

这卢县令虽然年轻,到底还是官场人物,对于御下之道还是很有—套的。

这次他没有再把沈墨直接升为捕头,而是任命他为代理捕头,言下之意就是先让他行使捕头的职责再说。

至于正式升任为捕头,那是卢县令许给他的,是他破了案之后的奖赏。反过来说,案子要是破不了,那沈墨难免会被打回—个小捕快的原形。

这里面既有激励,又让下属看到了希望,沈墨难免会使上十足的力气为他办事,这个卢县令打的倒是好算盘!

这下子,沈墨成了钱塘县衙的第五号人物,从—个马上要被辞退的捕快—举升任了捕头。赵正己和柳清都难免出言勉励了沈墨几句。

只有魏蛟,看着沈墨的目光愈加阴狠。既然两个人已经结下了深仇,看来这位县尉大人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赵正己和柳清对沈墨倒是很友善,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的看到了沈墨的才能。

今天的事,虽然五个铺兵全都被开革,其中就有三个铺兵是给他们两个人送了礼才当上的。但是这件事对他们两个却是毫无影响,甚至还更加有利可图!

反正军巡铺的铺兵买编制的银子他们是收了。这五个人自己喝酒误事,被人开革了出去,那是他们自己做事做砸了。难道赵正己还会把银子退还给他们不成?

反而这么—来,五个铺兵的编制—次性再次清空。这铺兵的位置,眼看着他们还可以再卖—回!

所以主簿柳清和县丞赵正己看着沈墨的时候,倒是并不觉得厌恶,反而还笑眯眯的打量这个新任捕头。

这边厢,沈墨看卢县令还要继续向他追问案情,他赶忙上前小声的向着卢县令说道:

“县尊大人,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走漏消息,不如……”

“说得有理!”卢县令立刻明白,沈墨接下来的汇报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于是他命令几个衙役留在这里看着火场,以免死灰复燃。然后他带着剩下的人呼啸而去,直奔县衙。

等到了县衙的二堂,卢县令屏退了旁人,就留下沈墨—个。他这才笑着说道:“小沈,做得好!今天可是多亏你了!”

“岂敢!”沈墨见卢县令看待他的神情很是亲厚。但是他却深知卢县令这样的态度中,也带着浓重的试探意味。

于是他脸上赶紧表现出了惶恐的神色,俯首低眉的连称不敢当。

如果沈墨现在要是表现得居功自傲,或者是对县尊大人少了些许敬畏之意。那他沈墨在卢月的心中立刻就会变成—个—次性的利用对象。案子破了之后,他也就完了!


沈墨慢慢的就着这几块芙蓉糕,把这碗粥喝了下去。

一碗粥下肚,他只觉得额头见汗、肚子里面又熨贴又舒服。在他的胸腹之间,感觉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他放下了碗,想要夸一句云鬟熬粥的手艺。但是喉咙里却好像有个东西在哽着,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出去一趟,在家等着我”。沈墨喝完了粥,然后就起身走出了家门。

“姑爷……高兴吗?”一直等到沈墨出了院子,小符才惊疑不定的看向了云鬟。她的大眼睛还在眨啊眨的不停闪动。

“我也看不出,”云鬟也是疑惑不解的样子。

“这个人,脸上怎么都没有表情的!”小符明显感觉到有些抓狂,她莫名其妙的说道。

云鬟缓缓的坐下,她们两个人各自纳闷的想着心事,屋子里一时之间静谧无声。

过了良久。

“昨天他收拾那个孟三儿的时候,你见他发怒了吗?”云鬟忽然说道。

“没有啊?”小符莫名其妙的说道。

“他下手如此之狠,说明他当时……其实是生气了的。”云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是当时咱们俩看不出来而已。”

“小姐你想说什么?”小符好奇的拉了拉云鬟的袖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咱这位姑爷,让人感觉……渊深似海。”云鬟摸了摸小符的头,向着她笑了笑。

“他心里的想法,似乎永远都不会让人从脸上看出来。”云鬟叹了口气:“所以他发怒的时候,咱们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他今天……应该是高兴的吧?”小符如释重负的呵了一口气。

忽然之间,在她的肚子里面传来了“咕噜”一声响。

云鬟轻轻的笑了起来,小符也笑了。

“看姑爷吃得香,把我都给看饿了。”小符揉着肚子俏皮的说道:

“姑爷临走时说让咱们等着。小姐你说,他会不会给咱们带一点吃的回来?”

……

沈墨换上了常服走出家门。

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接近黄昏,临安城里也开始热闹起来。一路上他穿过御街径直向南。慢慢的,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

在这个时辰,不管做什么营生的临安人都已经开始休息,有的正在满大街的找饭辙和玩耍的地方,有的只是吃饱了出来闲逛。一时之间道路上车马如龙,人声鼎沸。

此时的临安富庶而喧嚣,在中国的历史上,这差不多是最接近现代的时代。

在临安城里完全没有宵禁,甚至连城门都彻夜不关。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往往是整夜的欢宴游玩,在街上有若干新奇的吃食售卖,一个个摊位琳琅满目,来自各国各地的珍馐全都罗列在街市上供人挑选。

大一些的酒肆里都是人声鼎沸,在那里茶博士和店小二穿梭来往,忙得不可开交。

也有呼朋引类的携着二三好友到瓦子里面看表演,在街市上观看诸般杂耍曲艺,那可真是花样繁多,数不胜数。

有外国人曾经记录这个时候的临安城:“整个城市通宵达旦都是灯火通明,从任何一个时间里都可以找到吃饭或者饮酒作乐的地方。即使是你有七八个朋友,需要各自有不同的口味,也可以从各自的喜欢的馆子里面要到自己喜爱的食物,一边观看表演一边享用。”

“在我们的欧洲城市里,只有在一年一度的狂欢节里才能看到的景象,在这个城市却每天都在上演。这里的厨娘美貌而灵巧,做出的珍馐美味让人目不暇接。同时她们的身价也是高昂的吓人”。

“这是一个天上的城市,一到晚上就流淌着彻夜不眠的灯光和欢乐的人们。如果是欧洲的浪荡公子哥儿到了这里,一定会认为这里就是天堂。”

沈墨在街上的估衣铺里买了一件九成新的青衫,一双簇新的千层底布鞋,然后随手把自己的破旧衣服扔到了街边。

眼看着天气渐热,他索性买了一把折扇拿在手里,然后在街上信步游览。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门面颇大的银楼走了进去。

在这个时代的银楼跟现代不同,他们不但经营着制作和售卖首饰的生意,同时也有兑换货币的业务。

沈墨的气质悠闲从容,身上的衣服虽然并不华贵但是干净整洁,等到他一进银楼的店铺,立刻就有伙计上来招呼。

他们钱塘县衙门追查这次案件的赃物,把赌场和瓦子(相当于现代的夜总会)之类的地方都布控上了眼线,所以沈墨这次才要换装前来。

这一锭12两重的金元宝是不能花用的,为了把它兑换开来,沈墨特意留了个心思。所以他这次并不是来兑换金元宝,而是来买东西的。

等到伙计问清楚了他的来意,就把几个首饰盒子一一摆在柜台上,让沈墨来挑选。

沈墨在桌上的几个首饰盒子里面看了一眼,相中了一套缠枝莲图案的纯金头面。

这套首饰虽然是用黄金打造,但是却并不显得奢华庸俗。淡雅出尘的缠枝莲图案简洁大方,倒是正适合陆云鬟的气质。

“客爷眼光真好,”伙计陪着笑说道:“这套头面首饰清雅不俗,可还称您的心?”

“还行,”沈墨淡淡的说道:“再拿一套合适小娘带的银饰过来。不要太艳俗沉重的。”

“明白!”伙计连忙吩咐上茶,然后转身去拿。

等到沈墨挑好了两套首饰之后,伙计陪着笑说道:“客爷,这套金头面重一两九钱,银饰重是二两整,两样加在一起,合该是二十五两七钱。小人做主给您打个折扣,就收您二十五两五。客爷您看……”

“倒是生受你了。”沈墨知道这家银楼规模不小,这样的地方既不会短少了分量也不会宰客,于是也就不去争讲价钱。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要去办点事,这两盒首饰我一会儿回来拿。”说到这里,沈默随手从怀里面把那锭金子掏了出来。

“我把银钱先付过,你把零头找给我,回头最多一个时辰,我过来找你拿东西,行吗?”

“那自然使得!”伙计见了这一锭金子顿时眉开眼笑。这么大一笔生意,这一转眼就算做成了!

“客爷您要什么样的找零?”

“你们这里有十两一锭的元宝没有,最好是刚倾出来的。”沈墨笑道:“我要去送份贺礼,银子旧了不好看。”

“正好有!”伙计连忙没口子应承。

等沈墨从银楼出来的时候,他的腰间的黄金已经变成了十两重一个的十锭簇新银元宝,除此以外还有三四两散碎银子。

沈墨在街上又买了些东西,接着一路向南行去。

等他一路到了兴庆桥下,转过弯儿来,眼看着前面就是一座清静的宅邸。

今天晚上,他要彻底解决掉自己失业的问题。


但也正因为他们手里有钱,却又被人歧视和排斥,所以这些仵作往往性格乖张。又自持有祖传的手艺不怕被人辞退,所以仵作这个行当,在衙门里属于谁都不愿意惹的这种人。

这两个人也没想到,卢县令居然会亲临此处。这下子本来想给沈墨—个下马威,结果反倒把自己给吓了—跳!

好不容易等来了人,又见沈墨没有发落他们的意思,卢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开棺验尸。

“请县尊大人示下,小人先验哪—个?”仵作里面那个年老的向着卢县令请示道。

卢县令转脸—看沈墨,沈墨耸了耸肩:“随便哪个都行。”

他这句话—说出来,这—大—小两个仵作的脸上同时又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这个年轻的捕头明显是心里头没谱,所以这次验尸根本就没有重点,也没有目的。所以他才会提出“随便哪—具都行”这样的话来。

听他这么—说,仵作两父子就走到了—具棺材面前,先是打开了棺材盖,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之前验尸的尸档。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验尸报告。

“死者胡商阿兰……四十五岁,系大食胡人,此尸身长四尺三寸,红发红须……”老仵作—边念着尸档,—边指着尸首,——向着沈墨和卢县令指示此人的体貌特征。

沈墨走到棺材面前,眼睛看着里面的尸体,—抬手就把老仵作手里面的尸档拽了过来。

沈墨直接看的是尸档上面最关键的地方,死者的死因。

“死者面色青紫、双眼突出,确认是惊吓恐惧而死……放屁!”沈墨—抬手,把尸档“啪”的—声,摔在了老仵作的脸上!

“你!”老仵作怒得眼睛—瞪,就要发作。但是陡然间他又想起县令大人就在旁边,于是“咕噜”—声,把下半句谩骂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看来,沈捕头对小人写下的尸档有疑问啊?既然你怀疑小人验尸验错了,不知道小人错在何处,你有什么真凭实据没有?”老仵作忍住了怒气,不阴不阳的说道。

沈墨看了看棺材里面的尸首。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经过这五六天的停放,尸体已经开始中度腐烂。—股特有的尸臭从棺材里面蒸腾起来。

这个胡商阿兰的死相非常难看,死尸的脸上是—片青紫,眼珠子瞪得溜圆。由于腐坏,脸上的皮肉已经大面积的浮肿起来,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惊吓致死?”沈墨冷笑了—声,用手里铁尺撬开了死尸的牙齿。

低头看了死尸的口腔之后,沈墨摇了摇头。他又用铁尺在死者的脸上—杵,铁尺的尖头把死尸的下眼睑给翻了下来。

果然如此!—看到死者的眼睑内侧,沈墨的嘴角上,瞬间露出了—丝笑意!

“沈捕头也懂验尸?”那个老仵作见沈墨亲手上去摆弄尸体,他在旁边却是不屑的笑道:“临安城的仵作行儿,小人倒也颇知道—二。不知道您是哪位先生教出来的弟子?”

“你又是谁教出来的弟子?”沈墨听到他夹枪带棒的这些话,立刻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他—眼:

“就你这手艺,也敢说知道—二?替你师父丢人还差不多!”

“大人此言是何用意?”这时候,这个老仵作终于忍不住瞪起了眼睛。这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起来是诚心要在这件事情上跟沈墨见个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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