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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林耀结局免费阅读后宅团宠小福宝,清冷世子心尖宠番外

六六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清用小手擦掉嘴角留下的残渣,小跑到江逸身边,一把抓住小团子。小团子一腾空,发出“喵呜”的叫,随即便被阿清放置在椅子上。她这才拉住江逸的手,语气认真,严肃地盯着江逸。“逸哥哥,生病了就要看大夫,这样才能知晓身体好不好。”阿清抓着江逸的手紧了几分,她就是害怕江逸跟自己娘亲一般,悄无声息地生重病,最后离世,又丢下她。当年娘亲就是没有及时看大夫,身体越拖越垮,最后没有药物可以救治。“阿清想要逸哥哥可以长命百岁。”阿清望着他,希望江逸能答应看大夫。江逸回应着阿清的目光,也感受到阿清紧张的情绪。他跟阿清相处快一个月了。阿清在他面前,时常像个小太阳一般,无忧无虑地同他说笑,今日这般紧张的表情,还是第一次。江逸不想让阿清担心,也不愿祖母年纪大,还...

主角:阿清林耀   更新:2025-04-15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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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清林耀的其他类型小说《阿清林耀结局免费阅读后宅团宠小福宝,清冷世子心尖宠番外》,由网络作家“六六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清用小手擦掉嘴角留下的残渣,小跑到江逸身边,一把抓住小团子。小团子一腾空,发出“喵呜”的叫,随即便被阿清放置在椅子上。她这才拉住江逸的手,语气认真,严肃地盯着江逸。“逸哥哥,生病了就要看大夫,这样才能知晓身体好不好。”阿清抓着江逸的手紧了几分,她就是害怕江逸跟自己娘亲一般,悄无声息地生重病,最后离世,又丢下她。当年娘亲就是没有及时看大夫,身体越拖越垮,最后没有药物可以救治。“阿清想要逸哥哥可以长命百岁。”阿清望着他,希望江逸能答应看大夫。江逸回应着阿清的目光,也感受到阿清紧张的情绪。他跟阿清相处快一个月了。阿清在他面前,时常像个小太阳一般,无忧无虑地同他说笑,今日这般紧张的表情,还是第一次。江逸不想让阿清担心,也不愿祖母年纪大,还...

《阿清林耀结局免费阅读后宅团宠小福宝,清冷世子心尖宠番外》精彩片段

阿清用小手擦掉嘴角留下的残渣,小跑到江逸身边,一把抓住小团子。
小团子一腾空,发出“喵呜”的叫,随即便被阿清放置在椅子上。
她这才拉住江逸的手,语气认真,严肃地盯着江逸。
“逸哥哥,生病了就要看大夫,这样才能知晓身体好不好。”
阿清抓着江逸的手紧了几分,她就是害怕江逸跟自己娘亲一般,悄无声息地生重病,最后离世,又丢下她。
当年娘亲就是没有及时看大夫,身体越拖越垮,最后没有药物可以救治。
“阿清想要逸哥哥可以长命百岁。”
阿清望着他,希望江逸能答应看大夫。
江逸回应着阿清的目光,也感受到阿清紧张的情绪。
他跟阿清相处快一个月了。
阿清在他面前,时常像个小太阳一般,无忧无虑地同他说笑,今日这般紧张的表情,还是第一次。
江逸不想让阿清担心,也不愿祖母年纪大,还在忧心思虑他的事,既如此,瞧瞧大夫也何尝不可。
“刘嬷嬷,麻烦一会就将大夫请到我院子里来吧。”
听见江逸愿意,刘嬷嬷内心一喜。
她道,“好好好,老奴立即去请大夫,老夫人若是知晓,定会高兴!”
刘嬷嬷笑着离开院子。
盛若函却不明白,她板着脸,看着阿清的时候,眼里满是怨念。
阿清小手指着自己,无辜眨眼。
她不就是让逸哥哥看大夫吗?为何若函会这么生气?
这不是好事吗?
盛若函跺跺脚,心里嫉妒极了。
“世子哥哥,你以前生病,可从来不愿意看大夫的!怎么今日偏偏要听阿清的话?难道阿清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她有那么......”
“我愿意。”
江逸不等盛若函说完接下来的话,竟直接打断,回答得很坚定。
阿清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盛若函气红了眼,转身离开。
阿清好奇盯着江逸,小声问道,“逸哥哥,你为什么要听阿清的话?”
江逸伸手,轻轻捏住她那肉嘟嘟的脸颊,细心解释一番。
“阿清,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记得!我是逸哥哥的媳妇!”
阿清举起手,乖乖回答。
喜鹊在旁边偷笑,小团子也跳到阿清脚边,用身体蹦她。
江逸指尖刮了刮阿清的鼻子,低笑一声,“那你爹爹可听你娘亲的话?”
阿清仔细想想,娘亲还在时,虽会被嫡母欺负,可爹爹若是知晓,还是会帮娘亲的。
想到此处,阿清重重点头。
“那便是了,阿清是我的媳妇,我自是要听阿清的话。”
“对哦!逸哥哥以后可要乖乖听阿清的话!生病了就得看大夫!也要好好用膳!娘亲说过,只要不饿着肚子,心情好了,那些怪病都会消失!逸哥哥也一定会好起来!”
阿清说完,开心地抱着小团子转圈,院子里都是阿清的笑声。
江逸不自觉勾起唇角,目光定在阿清身上,不曾转移。
......
半个时辰后。
刘嬷嬷已经带着大夫来了江逸院里。
她将大夫请进屋内,江逸坐靠在床边,腿上盖着一床被褥,阿清乖巧坐在床沿处,两条腿不停地晃啊晃。
看到大夫过来,阿清急急忙忙跳下床,给大夫腾空位置。
“小少爷长得很俊,这气色瞧着是不错,倒是同外头传言不一样......”
大夫憨笑一声,把肩上的药箱放下,取出银针。
如今,金陵街上时常会有谈论家常之人,总会不经意提起宅院里的江逸。
那传得可谓是离谱,说这小小年纪,将死之人,竟还想着讨个小娃娃,分明是要害人,带着小娃娃一起入土。
这不知怎地说起来,就直接把江逸传成一个死人了。
所以刘嬷嬷去请大夫时,他还有些不愿来,以为是收拾后事呢。
眼瞅着江逸神采奕奕,这哪里是要死?
大夫战战兢兢坐过去,银针刺入指尖,挤出一滴血,用帕子擦拭,在鼻尖处嗅了嗅。
随即,双指搭在江逸脉搏处,眼里倒有些惊喜。
江逸现在的脉象沉稳有力,看来这病,养得挺不错。
江逸眼下很紧张,他时刻紧盯着大夫,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刘嬷嬷亦是如此,只有阿清,嘴里含着一块糖,左看看右看看。
而他二人会如此紧张,是因为江逸生病后,便极少见大夫,连宫里太医也不愿见。
江逸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身体不适的话,这才选择不让人看病。
所以刘嬷嬷提议时,想来是纠结许久才开口,就怕江逸不答应。
大夫此刻松开手,喜上眉梢,“小公子身子骨不错,这双腿可有力了?”
江逸摇头。
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自己不再胸闷气短,可每回想起身多走几步,双腿依旧乏力。
大夫也不急,掀开被褥,将他裤腿边的衣裳卷起来,取出两根银针,刺入大腿两个穴位,又拿出十几根银针,刺入小腿的穴位。
江逸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直到大夫取回所有银针时,他双腿竟开始发麻。
“麻了吗?”
大夫继续问道。
江逸急忙点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腿能治,不过需要时日。”
大夫一番话,屋内静默许久,刘嬷嬷紧扯着手里袖帕,江逸也抓住身下的褥子,手心不断地出汗。
阿清兴奋地扑向江逸,抱住他的胳膊,高兴地跳起来。
“太好了,逸哥哥!你能好了!”
江逸松开手,轻轻摸着阿清的头,好像自从阿清来到他身旁,所遇之事,都是一些好事。
看来,阿清果真是他的小福星。
大夫即刻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从药箱里拿出纸笔。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喝我的药,其他的药便先停了吧。”
大夫说罢,写下需要抓的药膳,将方子交给刘嬷嬷。
刘嬷嬷带着大夫下去,还往他手里塞了不少的银钱。
大夫道谢,急急离开宅院,在门外时,不由得回头看一眼,嘴里低囔,“也不知这小公子得罪什么人了,明明一条好腿要康复了,身子也逐渐好起来,竟又要给他下毒,让他成废人,唉......”

阿清见盛若函凶自己,侧着身体又往喜鹊身后躲了躲。
江逸声音依旧清冷,面露不耐。
“阿清是我的世子妃,她自当在此,若函,别让我再多说一次,现在就跟阿清道歉。”
江逸隐忍脾气并未发怒,他没有直接派人将盛若函丢出去,全然是顾着表舅脸面,亦是表舅对他有恩情,江逸不会太为难盛若函。
三年前,江逸不慎被毒蛇咬了一口,是表舅替他吸出毒血,在大雪天背着他回到国公府。
江逸记得这份恩情,对表舅一家,向来是以礼相待。
所以每逢盛若函来国公府,无论她如何闯祸,江逸都会派人处理,不与她过多计较。
这便给盛若函错觉,自认为她在江逸心里,是不同的。
如今瞧着江逸待阿清那般和善,语气温和,不免嫉妒。
她道,“世子哥哥,我可是京中闺女,她一介乡下丫头,怎配我的道歉?”
江逸不语,朝着身后小厮使眼色。
眼瞅着小厮们上前,盛若函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下。
“我道歉还不行吗?”
盛若函说话带上哭腔,不甘心地望向阿清,紧咬着红唇,半晌才蹦出两个字。
“对不起!”
可瞧她这道歉姿态,并不愿。
江逸不喜,眉头蹙得更深。
“逸哥哥,我不怪漂亮姐姐。”
阿清很懂事,她不想让逸哥哥跟漂亮姐姐吵架,出来主动化解矛盾。
虽然漂亮姐姐真的很凶,可她是逸哥哥的家人,不能吵起来。
江逸一听阿清所言,眉宇间缓和一些,只是望向盛若函的目光,依旧冷冽。
“下不为例。”
盛若函听闻,身形一颤,狠狠瞪着阿清。
她在心里低语,暗骂道一声,臭丫头!
江逸带阿清离开书房,不出一刻钟,方才的事在宅院上下传遍了。
连同老夫人也知晓此事。
刘嬷嬷端着汤药来时,就见老夫人揉着太阳穴,心绪沉闷。
“老夫人可是为了表小姐的事担忧?”
老夫人轻叹,接过汤药的碗喝了一口。
“若函性子急,但她心思不坏,自小被京中那些纨绔欺负,是逸儿帮过她,便对他有了心思,如今阿清在宅院里,若函那好强的脾气,定要闹出不少的麻烦事,逸儿护着阿清倒是好事,只是怕若函心里过不去......”
刘嬷嬷自是明白老夫人忧心之事,默默行至她身后,替老夫人捏了捏肩。
“世子自有顾虑,即便看在表舅爷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表小姐,阿清小姐心善,有她在,世子行事会思虑周全,定不让阿清小姐为难。”
老夫人叹叹气,这事只能作罢。
“都是些孩子,便由他们去吧,若是若函做得太过分,我亲自做主送走她,也怪不得到逸儿头上。”
老夫人闭语,刚想小憩一会,外头传来盛若函哭诉的动静。
“祖母!你要替若函做主啊!”
盛若函哭着跑进来,扑进老夫人怀里,脾气像个娇气包似的。
“祖母,我不喜欢那个臭丫头,你把她赶走,我可以做世子哥哥的媳妇,肯定比她更好,世子哥哥只能跟我在一起!”
盛若函由不得有人在江逸身边,是因为她在京中过惯了大小姐日子,样样都要出类拔萃,但她常在江逸身上摔跟头。
所以一心要江逸接纳她,可她还没做到呢,江逸生病了,表姑母不让人探望,怕江逸受风,病情又加重。
可谁曾想,江逸不过是来金陵养病,竟找了个野丫头做媳妇。
她都没让世子哥哥那般笑过,也不曾见他温柔模样。
那个臭丫头凭什么!
盛若函绝不允许别人越过她去!
老夫人拉住盛若函的手,摸摸她的脸蛋,认真说道,“若函,阿清的生辰八字,是大师算出来与逸儿最相合之人,有阿清在逸儿身边,他病情逐渐有所好转,每日进食也多了些,这是好事,是阿清的功劳,她又怎会不好呢?”
盛若函听完老夫人这些话,连哭都忘了。
她来寻老夫人,本意是要让她替自己做主,站在她身边,再把那野丫头赶出去,可老夫人竟也跟江逸那样,帮着野丫头说话。
盛若函就是不服气,她可是名门闺秀,哪能被一个野丫头比下去!
“祖母,我也要留在世子哥哥身边,那个野丫头能陪着世子哥哥,那我照样可以,说不定我也能让世子哥哥康复呢。”
老夫人面露为难,她知晓盛若函很倔,若是此刻不答应,还不知晓要折腾多久,便只能先应下她。
“若函,留下可以,但你不能欺负阿清,也不能叫她野丫头,阿清在逸儿身边,我很放心,但若因为你出什么事,可别怪祖母不帮你。”
眼下,老夫人把丑话说在前头,其余的便看盛若函如何决定。
“好!我肯定会比野......比阿清更适合世子哥哥!”
盛若函做出保证,匆匆跑开。
刘嬷嬷紧蹙眉,不解道,“老夫人,留下表小姐倒是可以,可答应她去世子身边,怕是真要起冲突,世子不会心软。”
“是若函的决定,就随她去吧,待她看清逸儿心里无她,自然而然,就会想明白了。”
老夫人闭上眼,不再为此事多言。
......
后院。
阿清一直很小心地跟在江逸身后,到院子时,轮椅停了,阿清也跟着停下脚步。
江逸把轮椅掉转方向,目光直勾勾盯着不说话的阿清。
“阿清,若函欺负你,怎的也不反抗?若我不来的话,你岂不是要挨上她一巴掌?”
江逸表情无奈,手轻拍着阿清的头,他想让阿清明白,在他身边不必受委屈,若遇不公之事,只需替自己争辩,往后一切有他在,任谁也不敢再对阿清动手。
可阿清并不这么想,她所作所说,全然是要顾虑到江逸,还有爹爹。
“逸哥哥,那个漂亮姐姐是你的亲人,那阿清跟逸哥哥是一家人,漂亮姐姐也是阿清的亲人了,娘亲曾说,既是成为一家,便要懂得替他们多着想,这样才能和和睦睦到长久。”
阿清说得无比认真,眼睛明亮,如今反倒是像个小大人似地说起大道理了。

江逸知晓阿清懂事,处处替别人着想,可他并不想因此就让阿清受委屈。
“阿清,你只需要记住,世子妃不容任何人欺辱。”
对于江逸的话,阿清只是懵懵懂懂地点头,而后又跟一只叽叽喳喳的小蜜蜂似的,围着江逸说了外头的事。
江逸不厌其烦地听着,眼尾藏着几分笑意。
喜鹊在一旁盯着二人,脸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只是宅院多了个盛若函,江逸与阿清相处时,她经常凑上来。
第二日一早,阿清就乖乖地将练好的字叠起来,拿去江逸院里。
谁知阿清刚来,便碰上一身粉裙的盛若函大步跑来,腰间挂着好几个铃铛,跑起来叮铃铃的作响。
盛若函身后跟着十几个丫鬟,还有两个专门伺候的老嬷嬷。
她贴身丫鬟叫百灵,同喜鹊一样年纪。
百灵手里提着书匣,喘了一口气,这才取出怀里袖帕,替盛若函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姐可稳着些跑,若是摔了,老爷怪罪下来,奴婢担待不起。”
她们这些人,全是盛若函父母精挑细选,才留在她身侧伺候。
自从盛若函知晓江逸来了金陵,便在家中闹过几日。
盛景疼女儿,特意吩咐过,让她们照料好盛若函,她要是有任何闪失,可全是丫鬟们的过错,少不了回去要受罚。
可盛若函却不当回事,打掉百灵的手。
“本小姐就是来寻世子哥哥,哪有什么危险?你们如此大的阵仗,都快将世子哥哥的院子围住了,赶紧回去,让百灵陪着本小姐便是。”
盛若函并不喜欢被她们簇拥着,这才发话让所有人回去。
丫鬟与嬷嬷们面面相觑,可又不敢忤逆盛若函的命令,只能默默退下。
阿清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当日江逸来金陵时,那阵仗才大呢,金陵的人几乎都去看了,那状况,便知晓京中来贵人,是他们惹不得的大人物。
盛若函故意往阿清身旁挪去,瞧着阿清身旁的打扮,实在过去寒酸,没忍住挖苦一句。
“果然是野丫头,再好的料子穿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盛若函哼了一声,眼底一闪而过的嘲笑。
阿清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又瞅瞅身上衣裳,这是景先生新做的衣裳,喜鹊姐姐为了搭配新衣裳,今日还给她绑了两个小啾啾。
景先生的衣裳穿起来很合身,而且特别舒服,阿清不明白盛若函说浪费在什么地方,她拉住挎包的绳子,认真抬眸,漆黑的眸子闪着好奇的光,用着小奶音询问,“可是衣裳不就是穿起来舒适便好吗?漂亮姐姐,你身上挂着铃铛,可是会很重的,阿清这样很舒服,衣裳并没有浪费。”
盛若函被阿清这一番话噎住,她没曾想,阿清偏偏是听不懂她话里讽刺的意思,竟然还真那么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也就这一会的功夫,书童推着轮椅上的江逸出来了。
阿清眼前一亮,小跑过去,盛若函也不甘示弱地跑到江逸身边。
“逸哥哥,我......”
“世子哥哥,祖母说,我可以来跟你们一起读书。”
盛若函并未等阿清把话说完,出言打断她后,还在一旁洋洋得意。
江逸冷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柔和地看向阿清,轻声细语问道,“阿清想说什么?”
“逸哥哥,我昨日练的字,你快瞧瞧,是不是比前些日子写得更漂亮了。”
阿清乖巧地将手里握着的宣纸铺平,递到江逸眼前,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夸自己。
江逸瞅着字迹,嘴角划过笑意,轻笑道,“确有进步,今日梨花糖可多吃几颗。”
阿清心情欢喜,一把抱住江逸胳膊,温声细语撒娇。
“逸哥哥真好!”
盛若函眼瞧这一幕,心底有气,她上前一步,倒要看看阿清写的字有多好,竟值得两人如此高兴!
可等她看到宣纸上的字,笑声止不住,直接在一旁捧腹大笑。
“就这样的字?还敢高兴?跟小鸡爪子似地按在上面,阿清,你莫不是从小就没人教吧?”
盛若函的话,惹得江逸冷脸,阿清也当即低下头去,想试图遮盖住眼里的失落,和泛红的眼尾。
阿清很想告诉盛若函,她不是没人教,是娘亲没有时间教她了。
娘亲教她念过书,也答应待她两岁时,再学着写字。
娘亲说,“阿清还小,该自由快活些,玩够了再学那些繁文缛节。”
可娘亲病了。
病得很重,起不来床。
阿清夜夜守在娘亲身边,可她的脸色越来越憔悴了。
娘亲离开前,拉着阿清的手,满眼不舍。
她又说,“阿清该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对人心善定有回报,以后阿清要自己学写字了。”
娘亲只说了这些话,她便撒手人寰。
阿清哭了好久,睡了好久,醒来肚子疼,却找不到吃的,嫡母也不让她念书。
若不是遇上逸哥哥,她也不会认识那么多字,还学会了写自己和逸哥哥的名字。
“阿清没......阿清没有人教......是只有逸哥哥教了我......”
阿清想好好跟盛若函解释清楚,可是话一说出口时,声音便委屈极了,说话声断断续续,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阿清不想哭的,她用力擦着眼睛,将眼睛擦得通红,可还是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她看向身旁冷脸的江逸,吸吸鼻涕。
“逸哥哥......阿清是不是很笨?阿清连字都写不好......”
盛若函继续嘲笑,“就是笨,世子哥哥那是太子哥哥的老师!屈尊来教你,竟然还写得这么差,简直是丢世子哥哥的脸。”
阿清不敢说话,小手指抓紧衣裳,她不想给逸哥哥丢脸,但她真的很努力地在练字。
喜鹊看到阿清这般委屈,实在心疼。
她本想替阿清说话,江逸却先一步开口,一句话直接把盛若函气哭。
“阿清在我心里百般好,而你,自是半点也比不上她。”
“世子哥哥!”
盛若函直跺脚,眼泪不停,她可从未被人这般说过,眼下在江逸心里,竟比不得一个乡下丫头!
她不服!
盛若函从书匣里取出纸笔,她要证明自己比阿清厉害!

江逸沉着脸,再次拉过阿清的手,喜鹊立即取出身上备着的伤药,交给自家世子。
“阿清不疼。”
“以后若受委屈,不用憋着,尽管告诉我。”
江逸语气温和,轻轻替阿清上药。
阿清乖巧地点头,等着江逸涂好药,这才重新抱起小三花。
“逸哥哥,以后就叫它小团子好吗?”
“好。”
随即,阿清又一脸歉疚地望向喜鹊。
“喜鹊姐姐,这衣裳不小心被阿清弄脏了......”
“阿清小姐不必在意,老夫人还替阿清小姐备了许多衣裳呢。”
阿清看看喜鹊,又瞧瞧江逸,她小手摸着小团子脑袋,她真的好高兴,在这里有人替她说话,替她撑腰。
以前阿姐总欺负她,可爹爹从来没帮她出过气。
如今在阿清心里,逸哥哥,喜鹊姐姐,还有祖父跟刘嬷嬷,他们都是大好人,等她长大后,定要报答他们!
阿清对着受伤的地方“呼呼”吹了两下,笑嘻嘻道,“逸哥哥涂的药真管用,阿清已经不疼了。”
“那我们回去吧,阿清。”
江逸主动伸手,喜鹊识趣地将小团子抱过去,一手推着轮椅,阿清空出手,牵住江逸,迈开小短腿离开后厨。
而嬷嬷被逐出宅院的事,不久后便传到老夫人耳边。
刘嬷嬷见老夫人板着脸,忍不住问道。
“老夫人,这嬷嬷是国公夫人房里的人,世子这般将人赶回去,国公夫人那边......”
“那又如何?我这宅院小,可容不下这般恶奴,倒是逸儿护着阿清那小丫头,是我不曾想到的事,看来他是挺中意阿清,至于他母亲那边......”
老夫人说到这里,语气停顿,眼眸担忧地盯着桌上这一盒糕点。
刘嬷嬷叹了叹气,“咱们世子自小对桂花过敏,国公夫人竟还着人送桂花糕过来,这不是......”
“罢了,拿去分给阿清吧,这小丫头馋得很。”
老夫人不愿多言,是知晓江逸母亲对他不上心,表面说送他来金陵养病,实则是不愿在京城亲自照料他。
江逸聪慧,自从明白这些事,本就不爱说话的性子愈发沉默了。
只是他不说,旁人也不好越俎代庖。
刘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看得真切,是由衷心疼世子。
好在阿清小姐出现,能让世子开心些也是好的。
随即,刘嬷嬷提着食盒来到江逸院内,阿清此刻正与小团子追逐一个毛球,江逸便坐在一侧看书,时不时看阿清一眼,叮嘱她不要受伤。
刘嬷嬷走近,对江逸笑道,
“世子,这是夫人着人送的糕点,老夫人想着,许是阿清小姐爱吃的,便让老奴送来。”
“辛苦刘嬷嬷了。”
江逸放下书,唤了一句“阿清”,只见阿清抱起小团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小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里面盛放这花式各样的桂花糕。
阿清放下食盒盖子,大大的眼睛望向江逸时,睫毛轻颤着,她放下小团子,轻轻扯了一下刘嬷嬷的衣角。
“刘嬷嬷,你上次不是说逸哥哥对桂花过敏吗?为何逸哥哥的娘亲还要送桂花糕?”
阿清心底疑惑,她觉得娘亲不会忘记自家孩子的忌口。
她娘亲就不会。
而且娘亲总能做出她喜欢的东西。
刘嬷嬷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找借口,轻轻摸着阿清的脑袋。
“想来是为了让阿清小姐吃饱。”
是这样吗?
阿清小手抓了抓耳朵,可她看逸哥哥眼神很难过呢。
想到这里,阿清拿过一块糕点,走到江逸身旁,当着他的面一口咽下去。
“逸哥哥,你娘亲的手艺真不错,嗝~”
糕点太噎,阿清才吃下去,便打了饱嗝。
可偏巧这一幕,让江逸露出笑。
他赶紧取出茶杯,倒了杯温茶递给阿清,替她止住了嗝。
阿清从小便有个习惯,只要吃东西太急,就会立即打嗝。
她瞧见江逸心情好了,又一下拉住他的手,眼睛像星星似地闪着光,在他眼前眨啊眨,睫毛翘起的弧度如同两只蝴蝶翅膀在煽动。
“逸哥哥,今日我见你看了许多书,阿清只听过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讲故事,可好多词,阿清都听不明白,逸哥哥能教我识字吗?”
阿清其实一早就想提这件事,她又怕麻烦江逸,便没有开口。
方才见江逸心情大好,这才敢问一问。
她的手还拉住江逸,小眼神默默盯着他,满脸期待。
江逸看着阿清这小身板,努力地踮起脚,就为了够到他的手,看来对识字是有兴趣。
“好,那明日开始,我便教你,阿清可不能轻言放弃。”
江逸说罢,另一只手轻点阿清的鼻尖,宠溺一笑。
刘嬷嬷也笑了起来,庆幸世子心绪并未扰乱,还多亏了阿清小姐,刘嬷嬷此时也不忘打趣一句。
“世子可是太子老师,阿清小姐这可占大便宜了。”
“那我一定会好好学!不给逸哥哥丢人!”
阿清小手一叉腰,这气势是有了,就是不知晓学起来该当如何?
......
翌日。
房内,阿清吧唧嘴翻了个身,抬手抱着熟睡小团子,差点将它吓一跳。
喜鹊早已在床前站了许久,可阿清全然不知,依旧沉浸在美梦中,无法自拔。
可世子已经在院里等着,特意一大早让人去买了一张案桌。
“阿清小姐......”
喜鹊推了推阿清,她又一个侧身揉揉眼,小团子抓住空隙跳下床,疯狂舔毛。
阿清缓缓睁开眼,她看到面前的大猪蹄子变成喜鹊的脸。
“喜鹊姐姐?”
“阿清小姐,世子在院里等了一刻钟。”
阿清懵懂地坐起来,打着哈欠,刚想问逸哥哥怎么来这么早,脑海里突然冒出昨日她同逸哥哥说过的话。
“哎呀!阿清忘了今日要识字!”
阿清急忙掀开被褥,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立即往外跑。
喜鹊都追不上她,只能先提着鞋追出去。
江逸听见动静看过去,就见到阿清一身单薄的衣裳站在门槛外,还光着红彤彤的脚丫子。
“逸哥哥,对不起,我忘了......”
阿清满脸自责,江逸无奈叹气,盯着阿清的双脚。
“阿清乖,先回去穿好鞋,盥洗后我再教你识字。”
喜鹊赶紧将鞋放下,阿清穿好即刻向屋里跑去,惊喜开口,“喜鹊姐姐快帮我梳头发......”

江逸盯着她那双亮蹭蹭的眼睛,竟一时失神。
好可爱的奶娃娃。
不过小小年纪说出“媳妇”二字,江逸心想,她可知媳妇是何意?
只是自己这身子,让一个奶娃娃来冲喜,心里有些惭愧。
“小哥哥,你很冷吗?”
阿清在床边站了一小会,脸蛋便被火炉子烤得热乎乎,肉嘟嘟的脸染上一层红。
江逸摇摇头,刚要开口,阿清却径直转身,将那密闭的窗户打开,一阵寒风吹过,屋内多了几分凉意。
但有炉火烧着,倒也不觉得冷。
“小哥哥,娘亲曾说过,人得病都是闷出来的,小哥哥现在可觉得舒服一些?”
江逸一愣,虽说有风拂过,可开窗后,他胸口烦闷的情绪,还真被风一扫而过。
阿清一蹦一跳地走过来,双手撑在床沿处,附身凑上前,她仔细盯着江逸,憨笑一声,用小胖手摸了摸江逸脸。
江逸脸上传来热乎乎的触感,不可思议地望向阿清。
她竟不怕自己?
瞧着胆子倒是挺大。
“的确好多了,胸口不闷了,阿清,我叫江逸,你可以叫我逸哥哥。”
江逸想着,阿清离开家人,他既长阿清几岁,便做她兄长待她也好。
阿清垂下手,双手一撑,坐在床边,两条小短腿慢悠悠地晃动。
“逸哥哥,你为什么会生病呀?”
阿清满眼好奇,大大的眼睛,带着几分小小的疑惑。
江逸低头轻笑,他没想到这小不点还挺多问题,从方才一进屋,便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的话,可不知为何,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吵闹,反倒是喜欢听她说话冒出来的几声小奶音。
所以在阿清问了他这番话时,江逸竟也认真同她解释起来。
他六岁参加县试,当年便中了秀才,七岁又在乡试夺魁,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解元,陛下听闻此事,爱他才华,又怜他年幼,不许他再考,怕拔苗助长,风急催之。
虽未参加会试,天子还是破例恩赏了个太子少师的虚衔,只等在东宫给太子教几年书,便可再次下场,蟾宫折桂。
可东宫呆了不足半年,他便开始呕血昏厥,行动缓慢,如今更是下不得地,双腿乏力。
太子请来太医院众多御医来诊治,竟也无从下手。
母亲担心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哭着求太子殿下的亲信,这才将他送了回来。
回国公府后,照样请了不少名医,但依旧是徒劳。
江逸整日郁郁,将自己关在屋内,国公爷怕他心情坏下去,对病情更不利,这才同国公夫人商议,让江逸来金陵好好养病。
阿清听完这些,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听隔壁婶婶说过,爹爹年轻时就是秀才,但这解元是顶顶厉害的人才能考上,更别提什么状元郎了,逸哥哥竟然这么厉害!
而且逸哥哥是世子,听着就不一般。
阿清虽不知国公府是什么,但逸哥哥都这么厉害了,国公府肯定是更厉害的地方!
“逸哥哥,阿清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阿清会好好照顾你!”
阿清说话间,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江逸眼眸温柔,颔首。
阿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打开挎包,用小手在里面掏啊掏,拿出一枚小小的平安扣,开心笑道。
“逸哥哥,这是娘亲留给我的东西,娘亲说能保平安,我送给逸哥哥,希望逸哥哥能快些好起来。”
阿清摊开手,那枚平安扣便静静躺在她手心。
江逸盯着秦平安扣,周围有些划痕,看起来有些年份。
他抬手去拿,仔细瞧了一眼,目光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疑惑。
这平安扣的玉石,是难得一见的翠玉,京城都没几块,阿清却说这是她娘亲的物件,恐怕阿清娘亲的身份,不似那么简单。
“阿清,你外祖父家里,是做什么的?”
江逸眸光闪动,认真问道。
阿清抿了抿唇,小手紧张地抓住衣角,低下头,表情纠结着,她现在代替嫡姐过来,若是说错话,会给爹爹他们带来麻烦。
但逸哥哥都问了,她是不是得回答他......
江逸没错过阿清眼里的一抹小心翼翼,心里对阿清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他想到这些日子,那些前来之人,都是为了结娃娃亲,可一听说他身子虚弱,病入膏肓,便不愿再送女儿过来,但这林家却没有犹豫,同祖母商议妥当,允诺官职便送人前来。
看来,林家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实在薄凉得很。
江逸眸子冷下,藏着冷意。
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不自在愈发消散了,反倒开始心疼阿清小小年纪离开家。
阿清抬头时,就看到江逸一脸严肃,表情特别吓人。
她眼眶瞬间一红,不知所措地望向他。
江逸不忍再为难,收下平安扣,安抚道,“阿清若不想说,那便不说了。”
阿清一听,眸色一亮,乖乖地点头。
这时。
丫鬟搀扶着老夫人入屋,她听说阿清来了,便想来瞧瞧是怎样的女娃娃。
“祖母。”
江逸盯着老夫人,唤了一声。
阿清急忙跳下床,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乖巧地对老夫人鞠躬。
“祖母好,我是阿清。”
“乖囡囡,日后你就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老夫人眼里一阵惊喜,面前这漂亮的女娃娃,又乖又讨喜,奶乎乎的模样,让老夫人欢喜不已,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
丫鬟赶紧把厨房备好的蒸糕放上桌,这才瞅见窗户打开了。
“哎呀!这是哪个做事的不仔细些,竟将公子屋内的窗开了......”
她边说边要关窗,江逸立即出言打断她的举动。
“是我让阿清打开的,祖母,屋内通通气,孙儿倒是觉得神清气爽,日后这窗户,也不必再日日合上了。”
老夫人听着江逸的话,又瞧了瞧阿清,笑着点了点。
而阿清的注意力,早就被桌上那几盘蒸糕吸引过去。
她张嘴舔了舔舌头,又咽下口水,紧张地往江逸那边看了一眼,那渴望的眼神,分明是在问江逸,她能不能吃一口。
江逸倒是不曾想,阿清竟还是个爱吃的。
“祖母,阿清来时,还未用膳,不如让阿清先尝尝吧。”
老夫人本就是让人特意为他俩做的吃食,看阿清小馋猫的表情,嗤笑一声,道,“快吃吧,一会凉了倒少些味。”
阿清欣喜,迈开小短腿跑到桌前,丫鬟还贴心地替她拿蒸糕。
阿清小小咬了一口,便大口吃起来,整个嘴巴都塞得鼓鼓囊囊。
“祖母,好好吃......阿清喜欢......”
阿清说话含蓄,吃得嘴边还有残渣,但这可爱模样惹人喜欢,逗得老夫人不停地笑。
而阿清还不忘床上的江逸,分了一半蒸糕出来,走到床边,伸手过去,奶声奶气道,“逸哥哥,你也吃。”
她的举动让老夫人跟丫鬟同时变了脸,两人都知道江逸有洁癖,断不会吃别人递来的东西,而且阿清还咬过一边。
阿清高高举起蒸糕,满眼期待地看着江逸,想让他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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