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晚君还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自己院里休息了一天,没有去给柳太妃请安。她一直软绵绵的,没什么胃口。到了午后起床才精神了不少,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梨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梨云得到吩咐就急忙往厨房去。刚到后院门口时,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如莲,两人都相互翻了一个白眼儿。梨云不悦道:“让开,好狗不挡道。”如莲冷哼,“你才是狗,别以为王爷这几日宠幸你家主子就了不起,王爷不过是怕我家将军身子未痊愈而已!”“我告诉你,王爷只是将王妃当娼妓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家将军才是真心实意!”梨云闻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她这意思是王爷根本没有与倾月圆房?呵呵,好事啊……如莲见她愣住,以为是被刚刚的话刺激到,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没说错...
《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穆晚君还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自己院里休息了一天,没有去给柳太妃请安。
她一直软绵绵的,没什么胃口。
到了午后起床才精神了不少,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
“梨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
梨云得到吩咐就急忙往厨房去。
刚到后院门口时,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如莲,两人都相互翻了一个白眼儿。
梨云不悦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如莲冷哼,“你才是狗,别以为王爷这几日宠幸你家主子就了不起,王爷不过是怕我家将军身子未痊愈而已!”
“我告诉你,王爷只是将王妃当娼妓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家将军才是真心实意!”
梨云闻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她这意思是王爷根本没有与倾月圆房?
呵呵,好事啊……
如莲见她愣住,以为是被刚刚的话刺激到,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没说错,王爷就是将王妃当娼妓!”
梨云回过神,淡笑道:“原来这王府是烟花之地呀。”
斜睨了一眼便绕开她,消失在院门处。
这一句话让如莲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娼妓呆的地方不就是烟花之地吗?
这等于将整个王府的女子都骂了进去。
如莲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恶!”
待梨云端着吃食出来时,她已经没了身影。
“主子,主子……!”梨云兴高采烈的回到湘馨苑,“奴婢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比较激动的原因,步伐有点快。
手中端着的吃食都差点儿洒出来。
秋云立马接过她手中的吃食,“慢点儿,什么消息让你那么激动?”
梨云微喘道:“奴婢去后院路上遇到如莲了,她以为王爷这段时间都在湘馨苑过夜。”
穆晚君从软榻上懒洋洋地起身,嘴角噙笑道:“看来这几日倾月是独守空房了。”
不仅独守空房,还以为霄云策在湘馨苑过夜,心里肯定很痛苦。
倾月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秋云开口道:“好像倾月昨夜旧疾又犯了,到现在也没有恢复,王爷这会儿正陪着她。”
穆晚君轻笑,“没有我的药,她要做好疼个两三日的心里准备。”
药可不是白给她吃的。
好药是毋庸置疑的,但这药小气,相克的东西可不少。
……
倾月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娘,满头汗渍。
云太医施针半晌也不见成效,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他有些怕呀,害怕后面的人一怒之下要他命。
若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啊……
“王爷,我好疼……”倾月痛苦扭动着,被褥已经被捏变了形。
从来没有疼这么久过。
以往基本上疼两个时辰就会好转。
而这一次却疼了六个时辰都没有好转迹象。
霄云策眉宇紧锁,眼神凌厉骇人,“云太医,你想死吗?”
此话一出,云太医双腿一软就“扑通”跪地。
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对着霄云策磕头求饶,“王爷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
“该用的法子都已经用了,可就是没有效果,上次的止疼药就很有效……”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们都知道上次的止疼药是穆晚君给的。
霄云策想了一下,对倾月开口道:“忍一忍,本王亲自去一趟湘馨苑。”
此刻穆晚君在房里刚吃完东西。
肚子里面有了货就精神不少。
“梨云,将桌上的撤下吧,我想出去走……”
话未说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就传来剑锋的声音,“王妃娘娘,王爷有事找您。”
穆晚君:“……”
恐怕就是说止疼药的事。
哼,她可没有那么听话,说见就去见。
穆晚君嗓音慵懒散漫道:“告诉你家王爷,我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你说就行。”
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砰”的一声给推开。
霄云策如冰山一样屹立在门口,屋内光线也被他阴影笼罩。
他面无表情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如同狗舔般干净的碗说道:“这叫身子不适?就差将碗给吞下去了。”
穆晚君:“……”
原来他是亲自过来了。
倾月在他心里的地位的确很高。
穆晚君起身,颔首一礼,“臣妾见过王爷,还劳烦王爷亲自过来看望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霄云策皱眉,“恢复不错就好,本王来此是想问你还有没有止疼药。”
面色虽然不太好看,可这语气比以往好不少。
这是为了倾月而放下自己那高贵身段了。
穆晚君想想还是觉得可笑。
姐姐比倾月好看。
比倾月知书达理。
比倾月有教养。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喜欢倾月什么?
穆晚君收回思绪,面无表情道:“有,不过是有条件的。”
霄云策脸色一沉,“你敢跟本王讲条件?只要你给止疼药,本王答应不追究你与野男人之间的事!”
野男人?
呵,他还是觉得跟野男人有染!
穆晚君被气笑了,“已经说过了,没有野男人,我的条件是让我调查母妃中毒一事。”
霄云策不悦蹙眉,“母妃已经相信不是你,没必要继续查。”
穆晚君:“可现在外界不相信,这件事不仅仅影响到我的名声,还影响整个穆家。”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能稀里糊涂了事,王爷难不成是害怕我调查此事?”
这件事一日不真相大白,姐姐的名声就难以挽回。
霄云策握紧拳头,半晌没有开口。
他应该相信倾月的。
可在这一刻,心却微微有点慌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
霄云策半晌才开口,“若本王不答应,又该如何?”
穆晚君淡然一笑,“珍贵的止疼药只能是我自用了。”
本来现有的药就有限。
自己留着还能有备无患,重新配制得花不少时间。
霄云策冷笑,有些咬牙切齿道:“很好,居然威胁本王,好,本王答应!”
想到倾月的痛苦模样,最终还是妥协答应。
穆晚君见他应下,心里却没有太高兴,只觉得凄凉酸楚。
姐姐……你看见了吗?
他为了其他女人,居然放下身段妥协了。
你在天之灵,也该死心了。
穆晚君喉咙有些堵塞,眼眶微微红了一瞬,“多谢,我这就拿药给你。”
霄云策面色淡漠,闭眸低沉道:“想多了。”
话虽如此,可怎么听都觉得勉强。
主要是面色与情绪都太过冷淡,倾月总觉得慌慌的。
当他们回到王府时,发现门口有一辆宫中的马车,齐总管站在马车旁。
“老奴见过闲王殿下,王妃娘娘……”齐总管躬身行礼。
霄云策神色淡然,“起来吧,不知齐总管亲自到访所谓何事?”
齐总管手中拿着圣旨,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倾月。
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让倾月心里直发慌。
总感觉这一次不是什么好事。
她紧张的捏紧手绢,突然回想起上一次皇上离开王府时说的话。
顿时心头一颤。
难道是……是罢免将军一职?
倾月想到此处就脸色发白,心里一直祈祷不要是这件事情。
她挤出浅笑,“齐总管这么看着我是何意?”
齐总管移开视线,对霄云策恭敬道:“回禀殿下,老奴是来颁发旨意的,倾侍妾听旨。”
在场之人都跪了下来。
霄云策、穆晚君、倾月三人跪在最前方。
齐总管打开圣旨,严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倾侍妾目无尊卑,德行有失。”
“自进王府以来,让王府颜面尽失,不配巾帼英雄之名,更有违将军之责。”
“朕特颁发圣旨,罢免倾月将军一职,望好自为之,钦此……”
跪着的倾月已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齐总管合上圣旨,递到她面前,“倾侍妾,请接旨吧。”
倾月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贱妾接旨,谢主隆恩……”
双手接过圣旨,抖如捣蒜。
众人也齐声叩谢:“谢主隆恩……”
齐总管:“平身。”
待众人都起身后,他继续道:“圣旨已送到,老卢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坐上了马车离去。
府门口变得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倾月拿着圣旨呆呆站着,眼泪不停往下流着。
穆晚君看了一眼她手中圣旨,收回视线就转身往湘馨苑而去。
“你很高兴吧?”倾月突然对着她背影来了一句。
穆晚君头也不回道:“跟我无关。”
若非她自己疑心而闹那一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收到罢免圣旨。
让她失去将军之位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是被她自己作没的。
倾月苦笑,“你别装清高了,我变成这样,你是最高兴的。”
穆晚君回过身,冷冷道:“这叫罪有应得,坏人得到惩罚,很多人都会高兴。”
说完便拂袖而去,面色严肃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只是没了将军之位,远远不够!
“坏人……”倾月喃喃低语,回头看向严肃冷漠的霄云策,“王爷,我……我真的坏吗?”
霄云策皱眉,“回院里吧,该学的都别落下。”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已经往穆晚君消失的方向走去。
倾月拿着手绢的手越捏越紧,“王爷已经有点厌我了……”
如莲安抚道:“别想多了,王爷若真厌您,也不会力排众议留您在府中。”
湘馨苑。
穆晚君知道渣男跟了过来,“你的爱妾正在伤心难过,不去陪她,跑来我这里作甚?”
霄云策走进屋里,“想必君神医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情况,我想尽快治愈。”
穆晚君:“说过,但得毒发时才行。”
“好,毒发会通知你。”他说着坐了下来,没有离开的意思。
眸光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屋内陈设不如倾月屋里。
他收回视线,疑惑问道:“堂堂王妃,为何如此简洁?”
穆晚君拂袖坐下,淡笑回应,“这不得问你吗?我院里的东西都是陪嫁,未曾拿夫家一针一线。”
“说错了,好像用掌家权从你那儿换了一个金丝玉蝉,这玉蝉价值不菲,挺值的。”
霄云策:“……”
刚成亲就离开。
回京后也未曾主动送什么东西给她。
“是本王疏忽。”霄云策抿了口茶水,抬起眸子,“缺什么都可以说,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来。”
穆晚君:“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王爷关心好倾侍妾一人就好。”
冷漠疏离的态度,让霄云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从来都是他在别人面前高高在上,在此处倒是反过来了。
霄云策嘴角斜笑,“你不用阴阳怪气,就凭你背着本王与外男苟且这一点,在府中再憋屈都是该受的!”
穆晚君闻言,很是无语。
究竟要说多少遍才会信她的清白?
固执己见,倔得像一头驴!
“再说一遍,没有!”穆晚君脸色不太好,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既然是顶替姐姐的身份,自然不能让姐姐的名声受损。
这些不好的声音若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穆云柔不检点,而不是穆晚君不检点。
霄云策手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不等穆晚君反应,他就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禁锢住,撕拉一下扯下衣襟,露出香肩。
啊……
“你干嘛?流氓!”穆晚君慌忙要拉上去。
男人用力抓紧她胳膊,让她无法动弹,“放心,本王对脏女人不感兴趣!”
“你说没男人,这牙印哪儿来的?不脱衣裳能有咬成这样?”
实在想不出什么情况下能脱衣裳上嘴!
除了那种事,根本找不出其他的!
穆晚君无语,“就因为这牙印来定罪,未免太过武断。”
霄云策:“还不承认,是不是清白之身,一验便知!”
话落之际,迅速点穴。
随即让她跨坐与腿上。
这姿势让穆晚君脸红不已,咬了咬唇皱眉,“你这个疯子!想要怎么验?”
霄云策眸色幽深。
穆晚君脸颊红得能滴血,看向男人的瞳孔中燃着熊熊怒火。
她咬牙气愤道:“你若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这是大白天,面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脸红愤怒的样子,倒是娇媚又可爱。
霄云策轻轻一拉腰上的绳子,腰戴掉落在地,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本王最讨厌威胁,一会儿就看好王妃怎么杀本王?”
穆晚君:“!”
微凉的手掌滑过她后腰,缓缓向前。
她直接将瓶子递给霄云策,“只有这一颗了,往后自己想办法。”
霄云策救人心切,拿到药物后就转身离去,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梨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悦吐槽,“给了药还像仇人一样黑着脸,那狐狸精有什么好的?”
穆晚君抿了一口茶水,沉声道:“他恨不得一掌拍死我,自然没有好脸色。”
放下茶水就走出房间。
今日天色不错,阳光明媚。
暖阳照射在身上,感觉浑身筋脉都通畅不少。
她走到牡丹花前停下脚步,温柔抚摸着艳丽的花朵,“姐姐,很快你就能洗刷冤屈了。”
“等我离开这王府,就去桃花林看你,也不知道我们埋下的桃花酿还在不在?”
小时候两人一起做过不少事。
哪怕后来没有时常见面,两人感情也没有生疏。
梨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已经泪眼蒙胧,“大小姐每次去桃林都会念叨您,每一年都会为您埋下一坛桃花酿。”
“她说最想看见你成亲,还很担心你扮一辈子的男子,娶个女人回家……”
越说越难过,眼泪流得更加汹涌,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穆晚君心中一阵揪疼,强行憋回眼泪,调侃道:
“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不如你嫁给我得了,我保证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不让你委屈难过。”
此话惹得梨云“噗嗤”一笑,“主子,你说什么胡话?”
脸颊跟着红透,羞涩不已。
哈哈哈……
“害羞了。”穆晚君笑出来声。
梨云:“没有。”
穆晚君:“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还说没有……”
在她调笑之际,秋云从外面走进院子。
两人见状,立马止住笑意,恢复正色。
秋云凑近穆晚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神色有些凝重。
穆晚君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好在已经配制出解药。”
“梨云,你就在府中待着,有人找我就说回娘家看望爹娘了。”
嘱咐好后,她带着秋云离开了府邸。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感觉后面似乎有人在跟着。
摆脱跟踪之人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秋云故意回头张望,跟踪之人迅速躲进巷子里面。
待探出头再次看去时,穆晚君与秋云已经不见踪影。
两刻钟后,穆晚君一袭碧色男装出现在茶楼,秋云一身青色男装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二楼雅间。
一个戴着蒙面的高大男子见她进屋,立马跪地抱拳行礼。
“徒儿白莲见过师父!”
穆晚君双手负在身后,气质矜贵儒雅,俊美无双,雌雄莫辨,“起来吧。”
“谢谢师父。”白莲起身,高大威猛的身子将站穆晚君完全遮挡。
一米七高的穆晚君只到他胳肢窝那么高,衬得较小无比。
穆晚君仰着头看他,“你坐下说话,我脖子累。”
白莲一脸惶恐,怎么能自己坐下,让师父站着?
“呃……不行,徒儿不能坐。”他双手掐住她胳肢窝,往上轻松一举,平视道:“师父,一样高了。”
穆晚君:“……”嘴角抽搐。
这很像大人举高高。
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这样了,可这傻徒弟就是不听。
“哎……徒儿,我站在小凳上就行了。”
“徒儿遵命。”白莲将她往小凳上一放,两人高度相差无几。
穆晚君:“说吧,你二师伯的情况怎么样?”
白莲眉宇紧蹙,“听说越发严重了,能控制情绪的时间越来越短,毒发越来越频繁。”
“师祖说您有研究过狼毒,想让你亲自去给二师伯治疗,死马当活马医。”
语气十分沉重,情况不容乐观。
她很想亲自去,可是目前的情况根本走不开。
二师兄是一个很神秘之人,万圣宗里没人知道他真实名字,只知道叫乞。
也没有人看见过他真正的长相,为数不多的露面也都是易容过的。
但这个二师兄对她很不错,每年都会让人带礼物给她。
穆晚君从腰上取下袋子,“这里面装的药对狼毒有效果,告诉你师祖,配合七步针灸法。”
“这是冰雪蟾为药引的毒药,以毒攻毒,千万不能乱用,一次一粒就好。”
白莲神色坚定的点头,“好,徒儿一字不漏的带到。”
他将袋子放进怀里,随后掐住穆晚君胳肢窝,将人从凳子上放在地面上才离开。
穆晚君看着他离开后,有些无奈,“呼……我可以自己下来的。”
这个便宜徒弟是她从死人堆里面捡的。
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活过来后又失去了记忆。
穆晚君又赶不走他,最终只能收他做徒弟,武都是让他自学。
没想到他是练武奇才,一学就会,还力大无穷。
他见她喜欢池中白莲,就给自己取名叫白莲。
穆晚君喝了一杯茶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别急着回去,去看看被倾月收买陷害姐姐的人……”
两人离开茶楼,洋洋洒洒往西城而去。
一辆暗红色的马车从她身旁经过。
窗户帘子被风轻轻吹起,一张俊美面庞侧眸看出去。
他看见穆晚君一闪而过的侧脸,瞬间露出惊讶之色,情绪激动道:“停轿停轿!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有一抹艳红。
马车这时缓缓停下,侍从令成担忧道:“陛下,怎么了?”
霄瑾衡没有回应,眉宇紧凝着快速下车,大步朝着相反方向追过去。
眸光在人群中四处寻找那抹身影,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人到哪儿去了?
刚刚明明看见就是他。
令成追了过来,有些气喘,“主子,你……你在找谁啊?”
霄瑾衡是低调出宫,在外面令成不会叫陛下。
“是他,朕看见他了。”霄瑾衡眉宇紧锁,看了一圈后继续往前走。
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失落地站在大街中央。
额头上有密汗,脸色有点苍白。
令成扶着他道:“或许是看错了,他不可能在京城,还是回宫吧。”
霄瑾衡这才收回视线,返回马车上。
当他回到宫里时,发现有宫人在烧什么东西。
皇后与其他宫人急忙上前行礼,“见过陛下。”
霄瑾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火盆,“烧的何物?为何在朕的寝宫里烧?”
皇后颔首道:“回陛下,两幅画像而已。”
一个宫人慌忙将一幅未烧的画像往身后藏。
这一幕被霄瑾衡给看见,朝着令公公抬手示意,令公公立马上前拿过画像打开。
当画像彻底展开时,周遭空气如同被寒冰冻住。
上面是一个男子画像,雌雄莫辨,俊美无双。
霄瑾衡一把夺过画像,语气温柔却清冷道:“来人,将两个宫女拖下去杖毙。”
王妃居然主动给止疼药。
还担心明天的成亲仪式会被耽搁。
他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而秋云的身影早已消失。
“看来王爷是误会王妃了。”
剑锋拿着药丸返回倾城苑,一向少言寡语的霄云策,还在柔声安抚倾月。
现在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倾月,哪怕倾月杀人放火,他都能包容。
霄云策看见剑锋回来,问道:“她怎么说?”
剑锋抿唇摇了摇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什……什么都没有说,是小的没有跟王妃带到您的话。”
话音刚落下,一道冷厉的眸子就射了过来。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千疮百孔。
剑锋被这眼睛吓了一个激灵,急忙拿出药丸解释,“是小的去的路上遇见了秋云,她给了这个药。”
“这是王妃给的,说是抑制疼痛的药,这样不会影响明天的婚礼。”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震惊。
在他们看来,王妃是巴不得婚礼举行不了的。
倾月与玲琅自然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玲琅立刻说道:“王妃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这是毒药,不能吃。”
床上的倾月疼得满头是汗,嘴唇苍白无血色。
她想到在水里被死死按压踩踏的场景,也觉得玲琅说的有道理。
“对……”倾月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这药……肯……肯定有问题,她就是想让我死。”
“将这药丸扔掉,我疼死也不会吃的,吃了就会上她的当,啊……”
疼得她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抓住被子,仿佛是要生孩子一样。
剑锋看了一眼药,皱眉道:“王妃明目张胆拿药毒死你,这不是傻吗?”
“虽然她贵为王妃,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啊,更何况王爷还在这里。”
不管剑锋怎么说,倾月都不愿意相信。
因为疼痛的原因,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
她气愤怒吼:“让你扔掉就扔掉,怎么废话那么多?”
剑锋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看向了霄云策。
霄云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床上十分痛苦的倾月。
他看着她这么痛苦难受,也十分的心疼不忍。
一直以来寻过不少名医,这腿疼都无法根治。
剑锋见她沉默,再次开口,“王爷……”
霄云策收回思绪,沉声道:“让云太医看看,没听没问题就让将军吃下。”
云太医为了给柳太妃调理身子,一直住在府中。
不久后就让下人将客房院中的云太医请了过来。
如莲多点燃了几支烛火,以便他能够更清楚的分辨药的好坏。
云太医拿到药就认真观察,用银针,从颜色,气味儿……几方面分辨。
在场之都不敢出声打扰,气氛变得比较凝重。
片刻后,玲琅说道:“一定要看仔细,这可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云太妃此刻露出笑容,“哈哈哈……这可是好药啊,千金难求的好药!”
“这里面的药材可不好找,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药?”
好药?
大家都有些震惊。
连太医都说这是好药,那肯定是差不了。
倾月愣了半晌才嗤笑道:“王妃能得到什么好药?云太医是不是看错了?”
云太医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下,“倾将军,下官作为太医,要的好坏还是能分清楚的。”
“陛下去年狩猎受伤就服用过,还是花大价钱从万圣宗得来的,若是倾月将军不想要,不如给下官……”
“谁说不要了?”倾月立马打断他的话,“玲琅,把药拿过来。”
双腿已经疼得受不了,太过煎熬。
之前是担心药有问题,既然太医都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还十分珍贵,她自然愿意吃下去。
倾月接过药就吃了一颗。
此药味道十分苦涩,但为了不继续受疼,再苦她也是努力咽下去。
果不其然,吃下去没多久就感觉疼痛慢慢在减轻。
霄云策见她脸色好了不少,问道:“感觉如何?”
倾月露出笑容,“真的不疼了,这药还真管用。”
“那就好。”霄云策也放心下来,“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到小宅院那边去,明日本王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
她家住在外地,不在京城。
父母已经到了京城,住在一个小宅院里面。
片刻后,府门口就备好了马车。
下人将倾月要用的嫁衣收拾都装进马车,六个侍卫护送前往小宅院。
霄云策与剑锋目送马车远去。
剑锋回头道:“主子,小的觉得王妃没有坏心,不然也不会拿出真的珍贵的药。”
霄云策却不这么认为,生在皇室,勾心斗角的戏码见多了。
没有几个正妻能真正容得下侍妾,更别说是平妻了。
他眸色冷然,沉声道:“争宠的戏码罢了。”
……
穆晚君睡了一觉后好了不少,站在屋檐下欣赏月色。
肤白如玉,明媚绝色,粉色绸缎襦裙与粉白相间的披帛在月色下随风舞动。
如梦如幻,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
她收回视线,疑惑道:“梨云怎么还不回来?”
秋云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按理说白天就应该回来的,等等看吧。”
“奴婢就是不解,您为何要送倾月那么珍贵的药?真不值得。”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嗓音幽冷道:“放心吧,这药能抑制她疼痛,也能让她更疼。”
药里面已经被她动过手脚,一般人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
话音刚落下,院门处就隐隐出现一抹人影。
哪怕在夜色中看不清,梨云也认出那是梨云。
梨云没有打灯笼,是摸着黑回来的。
“主子,奴婢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秋云立马迎了上去,拉着她就进屋,“快说说什么情况?头上还粘着树叶,你是去过钻了树林吗?”
说话间顺手将头上干枯的树叶取下。
梨云喝了一杯凉掉的茶水后才开口,“大小姐在昨日就已经下葬了,奴婢就是去祭拜才这时候回来。”
“老爷夫人将大小姐葬在了乡下庄子那边,那儿的桃花林是大小姐喜欢的。”
庄子的桃花林,穆晚君也很喜欢。
小时候她们就喜欢在那里玩儿,特别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还有桃子成熟时。
穆晚君平静道:“葬在那儿也好,我会常去看她……”
她话未说完,眸色瞬间一凝,警觉的看向外面。
柳太妃点头,“对,其他人都不知所踪,这件事重新调查太难了。”
穆晚君:“……”
昨夜并未发现玲琅有任何行动,难道倾月身边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根据了解,倾月身边除了玲琅外,其他都是霄云策的人。
秋云显得有些着急,“那这意思是线索断了,没有办法还我们家小姐清白?”
柳太妃沉声道:“现在本宫也没什么大碍,这件事就翻篇儿吧。”
“你除了受了一些委屈,也没有被实质性伤害过,我会劝王爷以后雨露均沾。”
她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重新调查的结果无非就两种。
要么王妃就是凶手,要么倾月就是凶手。
若王妃是凶手,以霄云策对倾月重视程度来看,定然会让整个穆家覆灭!
若是倾月算计,霄云策顶多对倾月小做惩戒,如此一来也会引得穆家跟皇上那边不满。
穆晚君拿着手绢的手紧了紧,心中不禁冷笑:什么叫只是受了一点委屈?姐姐都已经因为此事惨死了!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姐姐在棺材中的场景。
那可是她惜颜如命的姐姐啊,守两年活寡苦等夫君,结果年纪轻轻就以最痛苦,最丑的方式身亡。
穆晚君压制心里的怒火,尽量放平语气,“母妃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不调查清楚有些说不过去。”
语气有点冷硬,听着就觉得有一股压迫感,还让人冷飕飕的。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与倾月二人。
倾月仍然一身红色劲装,走路也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咧咧,步伐豪迈地走进屋里。
穆晚君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倾月,越看越恨。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霄云策一眼,哪怕霄云策俊美如妖,在她眼里都是垃圾!
“月儿给太妃娘娘,王妃姐姐请安……”倾月大大咧咧抱拳一礼,嘴角轻扬,得意又傲慢。
柳太妃看着她那毫无规矩的模样,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嫌恶之色,“免礼。”
皇家向来注重规矩礼仪,若非霄云策性子倔强,她是断然不会承认倾月进王府。
霄云策也上前一礼,“孩儿给母妃请安。”
其他下人也对霄云策行礼。
按理来说,穆晚君也应该起身对他行礼。
但穆晚君淡定喝茶,没有丝毫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倾月见状,立马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轻蔑,“王妃姐姐,你莫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怪罪王爷吧?”
“当时我的确是疼得厉害,也不知道如莲去找了王爷,你没有必要如此斤斤计较。”
穆晚君淡然沉静的继续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放下茶杯才道:
“倾月将军逾矩了,哪怕本宫真怪罪王爷,那也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
一句话呛得倾月满脸通红。
现在她还没有过门,即便王爷在乎她,对于王府这大门来说,她也是外人一个。
“王爷……”倾月委屈的看向霄云策,“你看王妃姐姐。”
哪怕没有多说其他,也能明显看出她是想让霄云策撑腰。
咳咳……
柳太妃立马咳嗽起来,“没什么事就回吧,王妃也没说错话。”
“你们来了也正好,我中毒一事就别再追究了,以后你们尽量和睦相处。”
倾月听见前面一句话时有点生气,感觉太妃就是偏心王妃。
结果后面这句话一出来,心底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立马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太妃娘娘,我也决定不再追究王妃的责任,继续追究下去也是让王爷跟太妃为难。”
柳太妃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本宫有些乏累。”
这件事她不想继续谈论,更不想让她们之间争执起来。
穆晚君不发一言,面色平静无波地起身,单单朝着太妃行了退礼便离开。
“主子,太妃娘娘怎么想的?”秋云紧跟在她身后,愤愤不平的说着,“奴婢觉得她跟王爷一样,都偏心倾月。”
梨云也附和,“奴婢也这么觉得。”
秋云:“凭什么呀?能上战场打仗就了不起了?”
两个丫头越说越生气,若不是顾及到周围有其他下人在,她们或许会大声骂出来。
主仆三人没走多远,迎面便走来几个人影。
为首之人温润贵气,五官如精心雕琢,英挺而不失柔和,双眸清澈宛如清泉,温润笑意如沐春风。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束以金冠,其余发丝垂落在肩背,尽显潇洒飘逸。
穆晚君入目便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男子。
不等她想此人是谁时,梨云就与其他下人一起惶恐跪地行礼。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
秋云与穆晚君皆是震惊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要行礼。
“陛……”
“二嫂不必多礼。”皇帝霄瑾衡不等她话出口就伸手虚扶了一把。
当对上她眸子时,微微恍惚了一瞬。
眼前这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与某一个人的那双眼睛重合。
霄瑾衡是太后所生嫡子,因此哪怕排行第三,也是顺理成章继承了王位。
老大老二都是柳太妃所出,不过老大几年前已经意外而亡。
霄瑾衡恢复正色,问道:“听说你已经让太妃醒过来,不曾想你还有这般本事。”
“朕相信你的为人,太妃中毒一事肯定另有隐情,你别害怕,总能查清的。”
清澈的眸子如不谙世事的纯情贵公子。
不仅笑容温柔,嗓音也悦耳温润,平易近人,有一种吸引力,想要靠近。
穆晚君难得露出一丝浅笑,“谢谢陛下信任,王爷还在母妃那里,陛下直接过去吧。”
霄瑾衡闻言,点头应下,“好。”
两人相互微微颔首,朝着相同方向离开。
走了一定距离时,霄瑾衡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抹背影。
身边的秦公公疑惑问道:“陛下,您这是在看什么?”
霄瑾衡剑眉微蹙,目光悠远,“总感觉她跟以前不太一样。”
此话让秦公公更加疑惑,“哪里会不一样?她没有变老也没有变丑,还是那张脸啊。”
“你不懂……”霄瑾衡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善慈苑而去,“是气质与眼神不一样,那是一种感觉。”
以前只觉得她那双眼睛跟那位翩翩少年像,眼神气质大有不同。
可现在看着,气质与眼神都很像……
刚刚说话的女子是倾月的侍女玲琅。
玲琅看见马车上下来的人,震惊得瞪大眸子,身子不可思议的踉跄两步。
怎么可能?
穆云柔已经服下无解的化尸毒,怎么还完好无损?
一定是见鬼了!
玲琅脸色苍白如纸,半晌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你……”
梨云立马冷声道:“大胆,你应该行礼尊称我家小姐为王妃娘娘,有没有罪也不是你一个卑贱之人该置喙的!”
玲琅恢复冷静,咬了咬牙隐忍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善慈苑寝卧。
三四个太医焦头烂额的站在床前。
床上,柳太妃嘴唇淡紫,双眸紧闭。
倾月冷声道:“这都治不好,你们是怎么当上太医的?”
其中一个太医垂着头回应,“倾月将军,这毒我们从未见过,实在无能为力。”
另一个太医说道:“王爷已经想办法去联系君神医了,君神医乃万圣门中的翘楚,定会有办法。”
倾月闻言,冷笑道:“君神医哪儿是那么好请,就怕太妃撑不了多久。”
也不知道穆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这么久,按照计划,穆家人应该已经都被拿下才对。
在她皱眉沉思之际,一个手下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将军……”
倾月瞬间回神,脸上露出喜色,“二牛,穆家人都被抓起来了吗?”
二牛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着摇头,“没有,王妃她……她回来了!”
倾月闻言,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尸体回来了,嘴角暗暗扬起一抹笑意。
这一次她就是闲王府唯一的闲王妃了。
一个后宅妇人,哪有什么能耐跟她斗?
二牛继续说道:“王妃已经往善慈苑来了。”
“什么?”倾月面色瞬间一惊,“你说闲王妃正朝着这边过来,你有没有搞错?”
话音刚落下,院门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穆晚君在锦衣卫簇拥下走进院里。
她走在最前方,一身红色绫罗绸缎贵气逼人,身后的锦衣卫如同小跟班,不像是抓她的。
倾月彻底震惊。
不敢相信眼前场景是真的。
她很快恢复冷静,质问李公公,“李公公,你把人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一个杀人凶手,就应该带去大理寺,关进地牢!”
李公公闻言,转身就要立马吩咐锦衣卫,“带闲王妃去大……”
“李公公!”穆晚君冷声打断,“我的罪该由她来定吗?”
不等李公公开口,倾月就冷哼道:“当然是我定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我查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现在太妃就在里面躺着,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躲过这个罪吗?”
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眸光也在暗暗打量。
丝毫看不出她中毒的痕迹,看着似乎精神比以前更好,连眼神也变得凌厉了不少。
那可是化尸毒,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解毒的?
穆晚君看像她就像看一只蝼蚁,“我不管有没有罪,不是你一个外人有资格管的。”
“这还没有入闲王府,就开始来府中摆主子的架子,倾将军可知礼仪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此话堵得倾月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该死的贱人,怎么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她压着心里的怒火,“别跟我说那么些没用的,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你既然犯了罪,都应该受到惩罚。”
穆晚君:“毒不是我下的,我凭什么认罪?”
倾月:“那你为何要逃跑?”
穆晚君:“被冤枉觉得委屈,回去诉苦不行吗?我是这闲王府的女主人,想去哪儿都是我的自由,何来逃跑一说?”
“这件事情即便要调查清楚,也该是由太妃来调查,你没有资格就别在这儿嚷嚷。”
眼神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姿态优雅端庄的走向屋内。
倾月气的牙痒痒,捏紧拳头吩咐李公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拦住她,别让她伤害太妃!”
李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带着锦衣卫就冲过去。
穆晚君顿下下脚步回头道:“李公公,皇上让你来是协助调查,不是让你听倾月的调遣。”
“我会让太妃醒来亲自调查此事,不劳倾月将军在此劳心劳肺。”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几息。
众人对此都比较惊讶。
片刻后倾月嗤笑出声,“你让太妃醒来?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却大放阙词!”
玲琅也附和,“就是,一个无用的后宅妇人,难不成医术可以与君神医媲美?”
“闭嘴!”秋云迅速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家主子能不能治好太妃关你何事?”
习武之人的巴掌可不轻,玲琅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外界的声音已经有些听不太清楚了。
倾月震惊,“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秋云毫无畏惧的对上她眸子,“她以下犯上,奴婢是替王妃娘娘教训她。”
话刚落下,倾月就迅速出掌朝秋云袭击而去,“狗奴才,滚开!我的人轮不到罪犯的奴才教训!”
穆晚君眸色一凝,迅速将玲琅拽到秋云身前。
动作太快,倾月已经无法收手,凛冽的掌风直接打在玲琅胸膛上。
啊……噗……
玲琅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穆晚君眼神轻蔑,“闲杂人等都出去,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去进屋!”
倾月回过神,迅速伸手拦住,“等一下!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你不许进太妃屋子!”
“王爷已经去找君神医,太妃的毒也只有他能够解,你立刻从屋里滚出去!”
君神医?
秋云听后都有些想笑。
主子就在此处,狗王爷还能从哪儿找来君神医?
穆晚君轻笑讽刺道:“你一日未进门,我一日就是唯一的正妃,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倾月气愤不已,张了张嘴却不知再如何反驳。
突然,院门处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前一刻还脸色阴沉的倾月,瞬间露出欣喜之色,“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君神医人呢?”
霄云策面庞冷峻如霜,眉宇轻蹙,“君神医不在万圣宗,不知去向。”
整个人仿若凝聚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如渊,其中寒芒隐现。
他步伐沉稳且坚定,空气仿若都被他的气势所凝结,唯有衣袂飘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更衬出他的孤高。
屋内太医与院中下人慌忙跪地行礼。
“见过闲王殿下……”
这时候霄云策注意到,屋门口有一抹倩影挺立如松。
穆晚君想到姐姐的死,恨不得上去杀了他,怎么可能愿意给他行礼?
可他不仅身份尊贵,还传闻性子嗜血暴虐古怪,武功不低,杀他不容易。
霄云策冷漠看着她,嗓音清冷如霜,“终于敢回来了?”
霄瑾衡笑了笑,“朕让万圣宗送了一点药,他们连着这信一起送到了宫里。”
他偶尔会找万圣宗买药,这件事霄云策也知道。
霄云策打开信看了一眼,的确是万圣宗的。
信上说会想办法联系君神医,让他等消息即可。
他看完后起身道:“皇上,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出宫了。”
霄瑾衡在他走到房门口时,突然说道:“穆云柔是个不错的,静下心多看看她的好。”
霄云策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王府后并未直接去书房。
先去了倾城苑,静静站在窗外看了一眼里面。
倾月在认真抄女德女戒,将墨汁弄得到处都是,脸上手上都是花的。
他并没有打扰,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去。
剑锋跟在身后道:“若倾月将军能够知书达理,还是不错的。”
霄云策:“……”
她若知书达理,就会跟林箐默更像。
林箐默是一个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女子。
霄云策收回思绪,吩咐道:“跟太妃说一声,多费心教导倾月的事,本王希望倾月能够懂事。”
剑锋点头,“是!”
得到命令后就没有再耽搁,马不停蹄往善慈苑去。
柳太妃听了后,心里倒是没那么堵得慌乱了。
“他舍得让人教导倾月就好,一个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人,再不教导只会惹出更多麻烦。”
“你告诉王爷,只要他不干涉,本宫会想办法让倾月做出一些改变的。”
剑锋闻言,颔首应下,“小的一定将话带到,今日在宫中时陛下也给王爷做了思想工作,王爷心里是知道有错的。”
柳太妃:“……”恍然。
难怪这一回来就转性了。
但愿后续不再糊涂,也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哎……
柳太妃轻叹,“他有转变就好,云柔出京城去了庄子,恐怕一两日不会回来,正好各自可以冷静冷静。”
说完疲惫的闭上眸子,让苏嬷嬷按摩头部。
最近的事情让她焦头烂额,总是头闷心慌。
霄云策得知后,沉声道:“去庄子上也好,免得乌烟瘴气。”
按理说是该高兴,可心底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点空唠唠的。
整个王府是安静了下来,但外面还是将王府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闲王府一有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很远。
倾月从侧妃变成姬妾的事也很快传开,倾家人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根本没脸见人。
倾家人实在受不住了,选择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京城。
“将军,这是小宅那边送来的信。”如莲拿着一封信递到倾月手中。
小宅那边的?
倾月听后十分疑惑。
两边距离也不算远,有事明明可以亲自过来的。
她打开信看起来。
“我们回老家了,现在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跟一个过街老鼠一样!”
“这一切都怪你,出嫁当天就丢人现眼,说好平妻变成了一个姬妾,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以后别说是我倾家女儿,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倾月看完信后气手都在发抖。
爹娘居然嫌弃她丢人现眼。
现在还不愿意认她这个女儿了!
她越想越生气,将信撕碎飘洒一地。
“以前知道我跟王爷在一起时比谁都高兴,逢人就说王爷是女婿,现在却嫌我丢人现眼了。”
如莲急忙递上茶水,“将军息怒,他们这是在气头上,你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怎么可能真不认?”
“外头闲言碎语太多,他们听着是会难受,时间一久也就好了……”
在她劝解下,倾月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看着桌上的女德女戒,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上战场都可以,这些不要命的规矩礼仪有何难的?
倾月眯起眸子,“看不起我,笑话我,以后我就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待她破茧成蝶,成为身份尊贵的王妃,看还有谁还看不起她?
……
穆晚君到了庄子后,没休息就直接去了桃花林。
现在是秋季,桃子挂满枝头,整个桃林都飘着桃香,香气宜人。
静嬷嬷带着她往前走,“若是大小姐还在,这时候就该在做桃子酒了,除了留着家人喝,多出的就是送人,现在……”
说到后面就噎在了喉咙,有些哽咽。
鼻子微微发酸,眼眶也有些泛红。
当穆晚君看向她时,她强挤出笑容岔开话题,“就在桃林外面的小坡上,快到了。”
穆晚君沉默两息说道:“今年照样做桃子酒,姐姐送给哪些人,我也照样送。”
既然暂时代替了姐姐,一切都按照姐姐的来,不能变。
她也想知道姐姐是怎么做各种果酒的?
静嬷嬷闻言,笑容满面道:“好,现在您正好在庄子上,老奴教您做。”
谈话间已经走出了桃林。
前方小坡上有一座坟墓。
坟墓由石头垒成,墓碑雕刻得大气很好看,贡品是桃子,还很新鲜。
穆晚君将纸钱点燃,眼眶微润的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微微哽咽。
“姐,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这次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倾月没能成为平妻。”
“你放心,后面有她苦头吃的,你在天上一定要看着……”
“娘让我给你带新衣服,每一次你的都漂漂亮亮,而我的永远很土。”
“我怕你无聊,自作主张给你烧点儿针线过来,没事绣绣花……”
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时不时就笑一下,就好像两人面对面淡笑一样。
一大堆东西烧了好一阵子。
彻底烧完时,她好似话也说完了,起身道:“姐,我会在这里陪你几日,你若看我笨拙的酿果酒,可别笑话。”
离开坟墓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摘桃子。
就像小时候一样,爬上树一个个的摘下来,下人在下方举着篮子接。
摘得差不多后,众人提着桃子到小院里面。
静嬷嬷说道:“现在先将桃子洗干净,得等外表水珠晾干才能做,不然有生水会坏掉……”
穆晚君闻言,立马挽起袖子就开始洗桃子,主仆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桃子洗得差不多时,一个暗卫找了过来。
穆晚君走出小院,来到安静处,“何事?”
暗卫拿出信笺递给她,“这是宗门来的飞鸽传书,应该是有要紧事情。”
她接过信笺不紧不慢打开,当看见内容时震惊凝眉。
“师父有没有搞错?因为一个药王鼎就把我卖了,让我去给倾月治疗旧疾?”
穆晚君在梨云伺候下穿戴整洁,一生红色锦衣端庄贵气,颇有主母风范。
妆容也浅浅淡淡,看上去有一点憔悴。
她从药瓶中拿出一粒药服下,主要是治疗风寒,也有镇痛之效。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莫管家出现在门外。
穆晚君淡然沉静,看着镜子拨弄发丝,“何事?”
莫管家尴尬笑着道:“今日是王爷娶平妻的日子,可是王爷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老奴就是过来问一下王妃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他也是纠结了许久才过来问。
毕竟王妃已经没了掌家权,娶平妻一事也是王爷亲自张罗。
柳太妃身子欠佳,也不想管此事。
他只能来找王妃了。
梨云阴阳怪气儿道:“莫管家,恐怕您是问错人了,我家主子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没有王爷去迎亲,那就让倾月自己走过来呗,之前她不也是不知廉耻的住在府中吗?”
“这……哎……”莫管家苦恼长叹。
这可如何是好?
小宅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这边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就在莫管家一筹莫展时,穆晚君起身道:“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安排吧,以免王府闹笑话。”
此话一出,莫管家仿佛找到了救星,立马“扑通”跪地感谢。
穆晚君在梨云搀扶下来到前院,迎亲所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很多人都在等候着。
他们看见王妃到来时,恭敬齐声行礼。
穆晚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既然王爷不在,那就只能找一位身形差不多的男子代为迎亲。”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
让人代替迎亲合适吗?
毕竟王爷那么在乎倾月将军。
这时候有人开口道:“若倾月将军发现不是王爷本人,应该会生气的吧?”
“她爱嫁就嫁,不嫁拉倒!”突然传来柳太妃冷厉的声音。
众人立刻恭敬行礼。
柳太妃让他们起身后,继续说道:“就按王妃说的办,若是到拜堂时王爷还没出现,就用公鸡代替。”
“若倾月有意见,那这婚礼不进行也罢,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下人的都是服从安排,自然不会说什么。
最终穆晚君挑了一个样貌还算周正的侍卫,让他换上喜袍。
梨云很是不解,“主子,此事撂下不管不是更好吗?婚礼就可以直接取消了。”
穆晚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多无趣?今日会非常热闹,你且看着吧。”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也变得有次序起来。
但因为等待的时间较长,去接亲的时间就比较晚。
小宅院。
倾月已经梳妆好,坐在床榻前等待。
但总有些坐立不安,莫名心慌紧张。
她生母乔氏时不时张望外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如莲也焦急,“要是过去太晚,会错过吉时的。”
两人这一说,让倾月更加紧张。
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王爷那么在乎她,应该不会出现迟到的事才对。
倾月掀开盖头,面色不悦道:“肯定是穆云柔使了绊子,就知道她并非真的接纳我!”
该死的贱人,那化尸毒究竟怎么解的?
若是当时死于化尸毒,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
乔氏眯起眸子,阴狠道:“她不能留,即便无法让她消失在这世上,那就想办法让她离开王府。”
倾月坚定道:“娘放心,女儿会想办法。”
现在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然也不能正面硬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
“将军,新郎到底何时才过来呀?”
“是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日这喜酒难不成喝不了?王爷这么对待将军就有些过分了。”
这些人都是倾月在军营中的得力手下,大概有三十来人。
也是倾月为了显摆,请他们一起过去喝喜酒的。
“太丢脸了。”倾月起身想要出去,突然想到额头的丑状,立马让玲琅去。
玲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各位稍安勿躁,迎亲队伍或许正在来的路上。”
“众所周知,闲王殿下宠将军入骨,婚礼一切都是按照正妃标准来的。”
众手下听后才安静下来。
不多时,外面隐隐传来锣鼓声,还有鞭炮声。
声音也越来越近,十分热闹。
乔氏激动不已,“来了来了,月儿快把盖头盖上,王爷来接你了。”
倾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略显羞涩的盖上盖头。
她就知道王爷不会不来的。
没过多久,迎亲队伍停在了门口。
倾月在乔氏与如莲搀扶下走出去,后方跟着一堆手下起哄。
乔氏没有见过霄云策,当看见身穿喜袍的侍卫时,还以为就是霄云策本人。
“王爷,以后我就将女儿交给您了,您可要好好对她。”
她脸上笑容谄媚,心里却有些嘀咕:奇怪,不是听月儿说闲王特别俊朗吗?看着也就一般般,称不上有多俊。
侍卫惶恐不已,有些尴尬。
盖头下的倾月羞红了脸,心脏砰砰直跳:终于如愿以偿的高嫁了。
她小声撒娇道:“王爷,我浑身都疼,您抱我上花轿吧。”
玲琅与如莲震惊了一瞬。
玲琅急忙提醒,“将军,新郎不……”
“新郎抱新娘上花轿很正常,怎么不行?”倾月不等她说完就不悦打断。
代替接亲的侍卫更加尴尬。
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他抱上花轿的确不太合适。
若是王爷,那还好说,可他不是。
咳咳……
侍卫轻咳两声道:“小的是代替王爷接亲,实在不太好抱将军上花轿。”
代替王爷接亲?
乔氏与倾月都顿时脸色一变。
居然不是霄云策本人来的!
倾月急忙掀开盖头,抬眼看去,果然不是霄云策本人的。
“怎么回事?王爷人去哪儿了?他说过会亲自迎娶我过门的!”
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候居然揭开了盖头,这可是大忌。
还说是女中豪杰,是毫无礼节才对,太丢人现眼了。
侍卫开口道:“王爷有急事不在,不便亲自前来。”
倾月闻言,气得攥紧拳头:太丢脸了,之前一直跟手底下兄弟信誓旦旦说王爷多重视她,结果……
乔氏急忙将盖头重新给她盖上,“这时候不能接盖头,先上花轿再说。”
倾月根本不听,又将盖头扔掉,命令接亲侍卫,“把喜服脱下来,你根本不配穿!”
侍卫听话的将喜服脱下,她拿着喜服就翻身上马,朝着闲王府而去。
一身红衣洋洋洒洒,自认为潇洒不羁,英致飒爽,全然忘记额头还没有完全消肿。
轰隆隆……
此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倾月被劈得摇摇欲坠,脑子嗡鸣一片。
霄云策的话将刚刚的一切证据全部推翻。
在酒楼未喝酒,又怎会存在小二下药在酒杯中一说?
“不,不……”倾月脸色苍白,恍惚的踉跄了两步,“不可能,你一定在说谎,陪宾客怎会不喝酒?”
“你说过我才是你的挚爱,为何要包庇穆云柔?告诉我不是真的……”
说的声嘶力竭,眼泪直流。
做了那么多,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霄云策闭眸深吸一口气,睁开眸子沉声道:“以后别做这些无聊的事,本王不会负你。”
说完利落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整个倾城苑变得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剑锋深叹一声,对倾月说道:“王爷不存在包庇一说,在酒楼的确未曾喝酒。”
“那一日宾客那么多,你一问便知当时是什么情况,好自为之吧。”
倾月哑然,眼神落寞凄凉。
呆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半晌才苦笑了一下。
“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爷肯定讨厌我了。”
“还说不负我,你已经负了,是你你不负心与我,我也不会做这些。”
“你说会爱我宠我一生,会儿孙满堂,结果你大婚缺席,宁愿宠幸厌恶的穆云柔,也让我独守空房……”
眼泪从眼角滚落,颓然难过地跌坐在地。
心心念念想嫁入王府,幻想过无数次美好的生活场景。
可是变了,彻彻底底变了。
玲琅将她扶起来,担忧道:“将军,你没事吧?”
倾月眸色一狠,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若查探清楚,也不会变成这样!”
力道比较大,玲琅被扇得脑袋发晕。
她“扑通”跪地,匍匐着道歉,“是奴婢疏忽,请将军责罚。”
如莲急忙上前安抚,“将军息怒,王爷现在即便知道真相,也没有怪罪您,说明心里还是有您的。”
“现在该想想怎么让王爷对你的态度恢复如初,不是自艾自怜,自暴自弃。”
她的话似乎起了效果。
倾月让玲琅起身后就平静回了屋里。
……
清晨的空气很清醒,带着一丝晨露的湿润气息。
穆晚君打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今日阳光明媚,天色很不错。”
这时梨云端着早膳走进院里,笑容满面道:“天色的确不错,奴婢的心情也很不错。”
她将早膳放进屋内桌上,嘴里还哼着小曲。
穆晚君回屋坐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么高兴,你是找到心上人了?”
梨云闻言,立马反驳,“主子就会取笑人,奴婢高兴是因为听说了一些事儿。”
“昨夜倾月抓了三个男子,说是在酒楼替您给王爷下药之人,结果王爷说他在酒楼滴酒未沾……”
她将昨夜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太多的细节并不清楚。
总之倾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落到任何好处,还自损了形象。
穆晚君闻言,可惜道:“没能现场看戏,可惜了。”
之前心情还算一般,现在心情直接爽翻。
喝了一口瘦肉粥,感觉跟吃三珍海味一样美味。
秋云这时走了过来,“主子,药已经送到白莲手中,暗卫发现王爷的人在寻找会医术会鞭子的女子。”
“这段时间主子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可露出端疑才行。”
谁都知道穆云柔温婉贤淑,会琴棋书画,并不会武功,也不会医术。
一旦暴露,冒名顶替的事也会暴露。
穆晚君喝完最后一口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他找不到的,放心吧。”
这京城中就没有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女子。
哪怕他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的。
霄云策让人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几乎是将京城中的权贵女子全部调查了一遍。
别说符合两个条件的,就连符合会医术这一条的女子就只有一个。
书房中,霄云策闭眸靠坐在椅背上,眉宇紧锁,面色阴沉。
剑锋站在下方,小心翼翼说道:“王……王爷,虽然没有那女人的线索,但小的打听到君神医徒弟在京城出现过。”
“听闻他徒弟之前一直跟在君神医身边,君神医很有可能就在京城当中。”
霄云策闻言,立刻睁开眸子,“不早说,鬼面女要找,君神医也要找。”
“一旦找到鬼面女,直接关入幽灵狱,本王要让她生不如死!”
每每想到那个女人就恨得牙痒痒。
他堂堂王爷,是大辽战神,居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戏耍。
这口恶气不出,难解心头之恨。
剑锋拱手,“是!”
当天街道上就出现重金请君神医的榜单。
大街小巷都有张贴。
每一个张贴榜单的地方都有一个侍卫,目的就是为了等待揭榜之人。
穆晚君得知后,只是笑了笑,“我会给贫苦老百姓看病,也会给街头乞丐看病,就是不会给他霄云策看。”
秋云闻言,面色担忧道:“奴婢在想,若是霄云策因为狼毒而亡,几方边境会不会大乱?”
大辽安定的确是霄云策功劳最大。
现在邻国也忌惮霄云策,不敢再犯。
穆晚君收敛笑意,皱眉道:“八成会乱,大辽很多武将不堪重用,若是霄云策死掉,邻国就没有忌惮之人。”
现在敌国对霄云策恨之入骨。
在边境平定之后,还派出不少奸细暗杀他。
秋云无奈,“大辽百姓安稳最重要,要不主子还是治吧。”
若是因为私人恩怨而让整个大辽陷入危险之地,到时候也会良心不安的。
穆晚君神色纠结,“不着急,等我考虑几日再说。”
让她不计前嫌救治一个仇人,确实有点做不到。
可是大辽国的安定又需要霄云策活着。
在她思虑之际,梨云急匆匆跑了过来,“主子,不好了,穆老爷被人弹劾,可能有被罢官风险!”
“有人说您善妒毒害太妃,德行有亏,穆老爷教女无方,不配太师之位。”
话音刚落下,院门口就出现身穿红色盔甲的官兵。
为首之人又是皇后身边的李公公。
穆晚君一眼便认出,这些官兵是大理寺的人。
李公公走到她面前,尖声道:“王妃娘娘,您毒害柳太妃一事影响甚大,必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请您去大理寺一趟。”
她声嘶力竭,宣泄着这段时间来的委屈。
霄云策闻言,眼神更加恐怖。
一股低气压充斥在屋内,压得有些让人们喘不过气。
“你找死!”他嗓音冷冽如冰,一把掐住她脖子。
情绪在这一刻无法自控,眼中的狠厉之色让人心颤。
倾月惊恐不已,想要掰开他的手,“王……爷,我……我知错……”
呼吸实在困难,满脸憋得通红。
窒息感让她无比恐惧,喝后悔刚刚的冲动。
砰!
房门被猛然推开。
剑锋与恶毒脸急忙进屋。
看见这一幕时都傻眼了。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剑锋急忙上前掰霄云策的手,“主子冷,这是倾侍妾!”
如莲也帮忙白掰手,但用吃奶的力气也起不到作用。
此刻倾月已经面色青紫,直翻白眼儿。
要说再不放开,她就真的真的完了。
房顶,一双黑亮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嘴角暗暗扬起一丝笑意。
相爱相杀,真够刺激的。
再用点力,别放开……
剑锋见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灵机一动道:“主子,这是林箐默,你快住手!”
此话一出,霄云策身形猛然一顿。
满头大汗的脸上露出震惊只色。
箐默,是箐默……
他眼神渐渐清明不少,眸中火焰渐渐熄灭,看向倾月的眼神也温柔下来。
剑锋趁此机会,将倾月拉到身后,“如莲,快将她带走!”
倾月几乎要晕厥过,终于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咳咳……咳咳……”
青紫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但脖子上多了青紫色的掐痕。
如莲手忙脚乱,急忙将人扶着离开房间。
太恐怖了,这里面是一刻不敢再待下去。
啊……
霄云策痛苦不已,跌跪在地上。
他立马用内力来抵制药性。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将薄唇染红。
“主子!”剑锋将他搀扶起身,“来人,快找大夫……”
“去寒池。”霄云策咬牙打断他的话。
寒池冰冷,可以压制火气。
他不想被大夫看见这一幕。
剑锋摇头,皱眉道:“不行,寒池容易让您身体又变虚弱。”
“对了,找王妃,她……她会针灸,或许有办法。”
若是王妃亲自上阵解决王爷需求,那也不枉一件好事。
这一次霄云策没有拒绝,高烧不退的滋味儿不好受,他不想再经历。
房顶,黑影闪身消失。
一盏茶之后。
剑锋扶着霄云策叩响穆晚君房门。
秋云挡在门前,“不好意思,王妃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奴婢。”
剑锋闻言,陷入了纠结。
本来就怀疑秋云就是王妃身边的高人,或许王妃针灸就是她教授不一定。
咳咳……
剑锋轻咳两声,问道:“我想问,以前没有听说王妃会针灸,会不会是你教授的?”
秋云:“?”懵圈。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咬了咬唇,点头,“嗯,对,是我教授的。”
剑锋:“那……算了,还是让王妃来吧,王爷中了药,得让王妃帮忙。”
“我来。”秋云还是拦着门,“让我试着针灸看看。”
主子根本就没有再屋内,可不能让他们进去。
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能返回?
剑锋摇头,“不行,还是让王妃来更合适……”
屋内在这时突然亮起烛火,传来穆晚君的声音,“进来吧。”
剑锋闻言,急忙推门而入。
此刻的霄云策面色绯红,气息滚烫,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眼里满是欲色。
手不老实的抚摸着剑锋的面颊,相思遥亲吻上去。
剑锋吓得表情僵硬,立马将人王穆晚君床上推去,“王爷就交给王妃娘娘了。”
说完慌不择路的转身跑掉。
“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
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穆晚君的一眼。
床上的男人撕扯着衣裳,嘴里发出难忍的闷哼声,十分撩人。
俊美的面颊上满是汗珠,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充满欲色。
穆晚君走了过去,“这就是你信任她的下场,上了一次当还不够,还要上二次当。”
当她身处手时,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
“放开!”穆晚君挣扎,突然双臂被按压在脑袋两侧,跟投降一样。
男人与她十枝头相扣,俯身被霸道热烈吻下去。
穆晚君哪怕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滚烫。
“唔……放……”
微微张嘴,就让男人得到可趁之机。
嘴里的空气快要被掠夺干净,感觉快要窒息。
她后腰被滚烫的手掌摩挲着,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放肆。
突然“撕拉”一声,裤子被撕碎。
穆晚君感受到它靠近时,猛然清醒过来,一口咬住男人唇瓣。
力度较大,疼痛让男人也了一丝清醒。
啊……
“你……”霄云策眼里是难以压制的欲色。
穆晚君借此机会与他换了一个位置,“我想你也不希望跟我发生什么关系。”
“我可以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但不是用自己的身体。”
不等霄云策发出疑问,她迅速出手点了穴位。
“你居然点穴!”霄云策无法再动弹,眼神愤怒的瞪着她。
该死的女人,这是嫌弃他吗?
换做其他女人,恨不得抓住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发生关系。
穆晚君白莲他一眼,“我不点穴的话,你会老实躺着?”
眸光触及到耸立之地,面颊微微泛了红。
早知道祸事会引到自己这里,当初就不高将药下她狠。
针灸效果还真不大,看来只能是……
穆晚君咬住唇瓣,别过脸就将手伸进去……
门外,剑锋来回踱步,祈祷主子不会出事。
而秋云死死瞪着他,嘴里不满的抱怨,“还真是奇怪,这种事让他心爱的倾侍妾就能解决,非要弄到这里来。”
剑锋顿下脚步道:“难道你不想王爷跟王妃关系能缓和吗?”
“他们是结发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像仇人一样过一辈子不累吗?”
结发夫妻?
还要过一辈子?
秋云听着就气愤,叉腰反驳,“主子才不会跟他过一辈子,也不像当他的结发夫妻!”
只要该了结的事情了结完,主子就可以脱离王府。
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恢复女儿身找到真命天子。
“你什么意思?”剑锋有些气愤,“你是想挑唆王妃跟王爷彻底断了关系?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啊~~
突然屋内传来霄云策隐忍难耐的声音。
两人顿时面红耳赤,身子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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